关于中印边界东段的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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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印边界东段的几个问题

吕昭义

有关中印边界东段的争议,历来为人们重视。这一段边界有“传统习惯线”、“内线”、“外线”及非法的“麦克马洪线”等不同的划线。这些线是怎样产生的,性质如何,走向如何,它们之间有何关系,国内外学者有不同的意见 。本文拟就“外线”、“内线”及赵尔丰部属画界等三个问题,谈谈个人粗浅的看法,错漏之处尚乞方家教正。

传统习惯线与“外线”

在英国进入阿萨姆以前,阿霍姆王国领土仅限于布拉马普特拉河两岸的平原地带,大致相当于现在的拉金普尔(Lakhimpur )、锡布萨加尔(Sibsagar )、诺贡(No wg ong)、迦摩缕波(Kamr up)、达朗(Darr an)及萨地亚(Sadiya)的边境地带。其北部边境以诸山地部落居住的山区边缘为界 。中印边界东段的确有传统习惯线,不过,这不是近现代意义上的由国际条约规定、经过实地勘定和标出的边界线,而是由历史上的治理管辖而形成的,更确切地说是一条沿喜马拉雅山脚的地带。由于放牧、贸 巴塔查尔季:《印度东北:政治与行政史》K.K.Bha ttacharjee,N or th East I ndia ,P olitical 国际上研究中印边界争端的权威英国学者拉姆认为:外线是英属印度的国际边界;内线是其行政管理线,实际上起着国际边界的作用。但限于所使用的资料,拉姆对于传统习惯线及赵尔丰在察隅地区的活动未作深入研究。印度学者梅赫拉认为内线是行政管辖线,他否认外线的存在,认为在麦克马洪线提出前,英属印度没有确定其国际边界。国内的研究,由于多种原因,未能深入。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编的《中国边疆研究通报》(新疆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登载曾世英《关于论证中印东段国界资料的一些线索》、房建昌《近代中印东段边界史略》、吕昭义《“中国威胁论”与英属印度的“战略边界”》三篇文章,较为集中地探讨这一问题,从不同的角度力求恢复历史的真实,但在某些具体问题上有不同的看法。

关于中印边界东段的几个问题

易及民族迁移诸方面的原因,边境地区管辖范围是有交错的,山脚边缘地区,尤其是山口地带有两属的情况。传统习惯边界既然是由于治理和管辖形成的,就应从治理及税收来考察其走向及相互交错情况。

在阿霍姆封建王朝之下,土地和居民被视为国家的财产。所有自由人(称为“培克”,Paik)按种性及职业分为“克尔”(Khel),克尔的大小不一,一般在一千至五千个自由人之间。每三至四个培克组成一个“戈特”。每个培克从国家领取两普拉(Poorah)土地耕种,每年每个戈特须抽出一个培克为国王或政府官员服役。此外,培克还得到一小块免税地作为园地,为此须缴纳一个卢比的人头税;如其耕地超过两普拉,则须为多种的每一普拉土地交一卢比。手工匠人及其他非农耕者则向国家缴纳更高的人头税。在边境地区,领土交错,阿霍姆王朝承认这一状况,并在税收上采取了不同于内地的特殊制度。即在边境地区划出一定数量的培克,他们向山地部落纳税,而不是向阿霍姆政府交税。山地部落向平原边缘地带的农民收税的权力称为布沙(Posa)。英属印度官员麦肯齐在其出版于1884年的著作中说:“布沙……是向大多数邻近平原边界的山区部落交付的。如认为这只是一种不确定的、意义不明的榨取,则错了。这的确是一种准确规定的赋税。因为相应的数量从国家对农民的征收中予以扣除,以确保对布沙的缴纳。它也许起源于侵占,或者根植于山地人所具有的习惯权利;但它的确是英国人兼并阿萨姆时,这个国家赋税制度的一个特征。” 该书叙述了诸山区部落的布沙权,现从不丹南部边界东端由西向东分述如下。

与中国西藏的门隅地区相邻的是阿萨姆达朗县,传统边界线沿山脚行走,但在卡里阿帕拉山口平地(Kuriapara Dw ar,Dw ar意为山口以下的一片平地)和查德瓦尔(Char Dw ar,意为四山口平地)领土交错。卡里阿帕拉山口是达旺地区通向阿萨姆平原的一个重要贸易通道,每年冬季,来自西藏的大队商人穿过山口进入乌代古里(Udal-guri)集市。一位英国官员描述乌代古里的贸易说:“来自西藏各地,包括拉萨、西部、东部,甚至北部的商人云集这里,他们中有的穿着中国服装,使用中国器具,各方面都象中国人。许多人带着家眷,用强壮的小马驮运货物,每年下到集市来的小马有数百匹之多。” 19世纪英属印度东北边境问题权威彭伯尔顿(R.P.Pem berton)指出:

麦肯齐:《印度东北边境》Alex ander M achenzie,T he N or th-East F rontier of I ndia,第1版发表于1884年,书名为《政府与孟加拉东北边境部落的关系史》H is tory of the R elation of

Gov er nment w ith the T r ibes of N or th-East F rontier of B engal。本文所引为1995年新德里

版,第21页。麦肯齐从1868年至1873年直接负责管理英属印度孟加拉政府政治文函。1869

年副总督威廉?格雷要求他为了官方的目的,写一部“关于孟加拉东北边境的备忘录”。麦

肯齐依据他所掌握的大量原始资料写作了该书。这本书完成于英国决定在东北边境推行前

进政策之前,所记史料较为可靠。

卡里阿帕拉山口平地为达旺和阿萨姆共有,拉萨的直接臣属达旺当局在冬季占有此地,夏季放弃 。麦肯齐则认为:“卡里阿帕拉的布提亚人处于被称为七王(Sathrajas,原注,七王是这里布提亚头人通用的头衔,并不一定意味着有七个王)集团的直接管辖

下,七王自称他们是达旺王的下属,达旺王则是拉萨的封臣。” 七王在他们所控制的

8个月内征收大约相当于5000个卢比的赋税。卡里阿帕拉以东为查德瓦尔,据麦肯齐所说,山口边界上居住着鲁普赖甘(Rooprai Ganw )和舍尔甘(Sher Ganw )两个布提亚人集团,头人也称为“七王”,每年他们从山口平地收取贡赋 。

门隅以东为珞渝地区,在英国人及印度人的著作中,一般没有珞巴族这一总的族称,而单列为各部落或支系。边境地区从西向东主要有阿卡人(Akas )、达夫拉人(Daphlas)、阿波尔人(Abors)和米里人(Miris)。

边境地区阿卡人分为两个集团,即哈扎里卡瓦人(Hazari -Khawas )和卡帕觉人(Kapachors)。哈扎里卡瓦人有权向山口平地的农人收取赋税,阿霍姆的封建王朝承认他们的这一权利,划出一定数量的培克给他们。据1825年的记载,哈扎里卡瓦人有权向分给他们的“克尔”的每户农民收取一套妇女衣服、一捆棉线、一块手巾 。卡帕觉人也对查德瓦尔收取布匹。

达夫拉人居住于达朗县以北的劳德瓦尔(N ao dw ar,意为九山口)和拉金普尔县以北的切德瓦尔(Chedw ar ,意为六山口)的北部山区。据1825年的记载,达夫拉人有权从山口平地的每十户农民收取一匹双幅布、一匹单幅布、一块手帕、一把刀(?)、十头角牛及四西尔(印度重量单位,每西尔为2.057磅)盐。分配给达夫拉人交税的克尔称为“达夫拉波火提亚克尔”(Duphla Bohotia Khel ),由于承担了达夫拉人税务,阿霍姆政府只向每个戈特征收3个卢比税收,而不是通常的9个。达夫拉人各氏族都有自己固定的收取布沙的村落,彼此不干预。他们坚持分配给他们的培克不论搬迁到何地,不论是否有能力,都不能免除税务 。

拉金普尔县西西区(Sisi District )至德亨(Dihang )河间的平地及低山地带居住着米里人;阿波尔人则在其东面的德亨河与迪邦(Dibang)河之间的山区。据一些人类学家的研究,认为这两个集团起源于共同的居住地,有着密切的联系。米里人和阿波尔人都认为米里人是阿波尔人的臣属。一些米里人向南迁移进入平原地带,充当阿波尔人与平原地区居民贸易的中间人,或从事捕鱼、淘金业。在德亨河及其支流上有许多淘金人村庄和渔民村。阿波尔人对于平原地区虽然没有类似达夫拉人等珞巴族其历 史 研 究1997年第4期 

麦肯齐:《印度东北边境》,第22页。

麦肯齐:《印度东北边境》,第18、19页。

麦肯齐:《印度东北边境》,第16页。引文中所说的布提亚人即门巴族。

转引自拉姆《麦克马洪线》第2卷,伦敦,1966年版,第297页。

它支系的布沙权,但他们对所有平原地区的米里人拥有绝对的主权,对于从他们居住的山里流出来的德亨河中发现的鱼和金子拥有权利。他们不允许平原的米里人迁走以免损坏与平原地区的贸易,要求渔民和淘金者上缴贡纳。阿霍姆封建政府承认他们的权利,限制米里人迁离德亨河沿岸;不向渔民和淘金者收税,以使他们能向阿波尔人纳贡。

领土交错的情况不仅在阿霍姆王国的北部疆域存在,而且与布拉马普特拉河以南的山地部落之间也是如此。

由此可见,在英国兼并阿萨姆之前,在中印东段边境喜马拉雅山南麓如一道陡壁耸立,大体上划分出了双方的范围,但在一些山口地带则是领土交错的两属地区。这一传统边界与布延1949年出版的《英国与阿萨姆关系:1771—1826》一书中所绘1682至1826年阿萨姆地图中的北部边界大体一致 。1983年出版的巴塔查尔季的《印度东北:政治与行政史》还引用了该图。

英国入主阿萨姆后,在一段时间内承袭了阿萨姆王朝的政策,承认山地部落有直接到山口平地内收取赋税的传统布沙权。随着英国东印度公司逐渐向北渗透,接近山区部落,随即改变政策,决定消除山口平地的两属状况,以打通直接通向中国西南的道路。因此,以提供补偿为利诱、以封锁传统商路为要挟,不惜发动武装征讨迫使山区部落放弃对山口平地的布沙权。

在达旺地区方向,英属印度阿萨姆当局关闭卡里阿帕拉山口,禁止贸易,迫使达旺南部地区的6个七王及达旺管理委员会的代表于1843年至1844年冬季与英属印度总督代理人法朗士?简肯斯(Frans Jenkins)的助理戈登上尉(Captain Go rdon)会谈,达成一项协议 。通过这项协议,英属印度以提供补偿金使门巴族的头人放弃了传统的对卡里阿帕拉直接收取布沙的权利,只保留了到协议指定地点进行贸易的权利。1851关于中印边界东段的几个问题

《艾奇逊条约集》第14卷(1929年版)载有该协议。房建昌在《近代中印东段边界史略》一

文中翻译了该协议。译文的第2条似不太准确。第2条原文为:“In our tr affic w e pledg e our-selv es to co nfine o ur dealings to the established market places at Oo dalgo or e and M ung le Dy e,and nev er inter fere w ith the r yo ts neither will we allo w any of our Boo teahs t o co mmit any act s o f oppr ession .”房的译文为:“在我们的交易买卖中,我们保证不在O odalg oo re 和M ung le Dye 建立贸易市场,不干涉印度农民,不让我们的菩提人有任何侵犯行为。”阿萨姆当局为了扩大阿萨姆与西藏贸易,在Oo dalg oo re 和M ung le Dye 建立市场以吸引从西藏来的商队。七王并未插手这两个市场的建立。这条的主旨是使门巴族头人放弃传统的直接向山口平地农民收取布沙的权力,似应译为:“在我们的通行中,我们保证我们的交易活动只限于在Oo dalgo or e 和M ung le D ye 已建立贸易市场之处,不干涉农民,我们也不允许我们的布延:《英国与阿萨姆关系:1771—1826》S.K.Bhuy an,A nglo -A ssamese Relation ,1771—

1826高哈蒂,1949年。

年到乌代尔古里收取补偿金的协饶札巴(即英属印度文献中所称的噶林,Gellihg)私吞补偿金引起达旺寺喇嘛聚众斗殴。驻藏大臣穆腾额派陈禾生等汉藏官员前往查办,协饶札巴潜逃英属印度。西藏地方奉命派军至边境与英印交涉,达成了一项协议。在协议开首,参与谈判的门巴族头人郑重宣布:“我们,章达多土王、纳曼?列敦土王、道努尔霍土王受第巴王派遣向总督在东北边境的代理人递交友好信函,希望恢复印度政府与我们拉萨政府间的原有的……友好关系。”按照协议,英属印度保证无意于侵略,门巴头人“庄严宣告立即撤出超过维持我们土地上秩序所需的军队,把士兵遣散回家;如果我们破坏和平,那么我们将丧失印度政府每年付给我们政府的5000卢比,我们与平原地区居民的贸易也将停止” 。《清实录》及张其勤的《清代藏事辑要》记载了这项交涉 。清王朝通过驻藏大臣督导这一事件的交涉,说明清王朝了解并认可关于门巴族在卡里阿帕拉的布沙权与英属印度达成的协议。后来,外逃的7名协饶札巴的同伙回到山区后被杀死,英属印度认为事件发生在英国领土之外,没有必要关注。协饶札巴本人在高哈蒂住了若干年,1861年得到达旺王谅解回到山区,不久,他又在一桩橡胶生意上骗取七王的钱财而再次出逃英属印度达朗县。1864年他移居到卡里阿帕拉。当年4月,一队门巴人乘夜下山把他杀死。一些英属印度官员提出惩罚门巴人,中止补偿金,向拉萨发出文书要求交出谋杀者。但最终英属印度政府认为“噶林只不过是他们部落的一个成员,惩罚一个布提亚同族人,即便他居住在英国领土上,把他处死,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危害”,指示阿萨姆地方政府以后不得允许政治避难者居住在边境附近 。可见,当时英属印度认为,“英国领土”仅为平原地区,并未包括山区。

据麦肯齐的记载,“1872至1873年,正式勘画了阿萨姆与达旺布提亚人间西起德奥萨姆(Deosham )河东至洛塔(Row ta)河的边界。边界线为英国官员提出,布提亚人及来监察的西藏官员所接受” 。如记录属实,这是唯一的中印边界东段经双方同意进行的边界勘画。尚未发现有关此事的中国方面的记录。

在查德瓦尔山口地带,1826年2月英属印度官员马塞上尉(Captain M atthie )与鲁普赖甘、舍尔甘两个布提亚人的七王订了一项协议,英属印度达朗县每年向他们支付2526卢比以代替他们对山口平地的布沙权。后来,英属印度将补偿金减少到1740卢比。1872至1873年,英属印度勘画西起洛塔河东至加布鲁(Ghabro o)河间的查德瓦尔布提亚人边界。英属印度提出的边界线并未为当地布提亚人所接受。据麦肯齐记历 史 研 究

麦肯齐:《印度东北边境》,第16、17页。

参看吕昭义《英属印度与中国西南边疆(1774—1911)》,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

65页;房建昌《近代中印东段边界史略》。

《艾奇逊条约集》第12卷,第154页。

关于中印边界东段的几个问题

载,1876年2月,布提亚头人在与达朗副专员的会议中,才接受了这一划界 。

在阿卡人方向,1844年简肯斯分别与卡帕觉阿卡人头人扎吉、哈扎里卡瓦头人达成协议 。在扎吉签署的协议中,英属印度向卡帕觉阿卡人支付总额为120卢比的补偿,扎吉保证:“我和我的部落将我们的贸易仅限于拉哈巴里(Lahabar ree)、巴里帕拉(Baleepar a)和特兹普里(T ezpur)的市场,不再如以前那样在农民的私人家室中与他们交涉”;“我将留心不让我部落的人在英国领土内施行压榨行为”。在卡帕觉阿卡头人签署的协议中,头人们按照其习俗“将手放在老虎、熊的皮上和大象的鼻子上,杀死一只家禽,发誓:我们将永不对英国政府管辖下的农民犯下伤害、压榨之罪,并忠实地遵守以下条款”。条款主要内容为:进入到查德瓦尔须向地方负责人报告,公平出售货物,不在东印度公司领土内犯任何罪行;不加入与英国政府为敌的集团,如被证实参与任何阴谋,将丧失进入英国领土的特许权;进入平地内不得携带武器,并只限于到在拉哈巴里、巴里帕拉、奥朗(Oo rung)或特兹普尔建立的市场,不再如过去那样与农民在其私人家室中交往;在英国领土内遵守英国的法律,所有与农民的债务将通过英国的法院解决;卡帕索拉阿卡王接受60卢比,哈扎里卡瓦王接受120卢比,这被视为取消了他们与查德瓦尔的一切关系及他们对农民的索取,如不遵守上述条款,将取消补偿。1872至1873年,英属印度划分阿卡人边界,所提出的边界线因剥夺了阿卡人在平地的传统放牧权,而遭到激烈反对。卡帕觉人对于从波洛里(Bhoroli)河至卡里迪克赖(Khari Dikrai)河间的边界划分尤为不满。英属印度当局采纳达朗县官员坎普贝尔(G.Campbell)的提议,在平地划出49英亩地赐给阿卡人。这样把阿卡人原有的放牧权转变为英属印度对他们的一种恩赐,以便利用这块赐地作为使山区部落屈从的一个工具。卡帕觉头人米底(Midhi)放弃了原来的要求,勘画边界工作得以进行。此后,山区部落曾数度反对英属印度的边界划分。1882年1月,大批卡帕觉人、达夫拉人等越过边界在波塔沙里(Potashali)、迪朱(Diju)、纳米尼木克(Naminimukh)树立界标,宣布界标以内为他们的领土,不允许任何人通行 。

在达夫拉人方向,达夫拉人坚持对原阿霍姆王朝划分给他们的培克征收布沙的权利,英印当局推行的补偿金方式遇到较大阻碍。1835年,达朗县的英国官员与8个达夫拉人部落头人达成一项协议,按照协议,他们向村庄的税收人马尔古扎(M alg uzar)收取布沙,而不是直接向农民征收。此后,英属印度阿萨姆当局违背协议,封锁边界,禁止达夫拉人进入平地内收取布沙和贸易,最终迫使他们于1852年放弃布

麦肯齐:《印度东北边境》,第19页。

协议载于《艾奇逊条约集》第1卷第148—149页,本文转引自麦肯齐《印度东北边境》,第24—25页。

历 史 研 究

沙权而接受补偿金。据英国阿萨姆当局的记载,特兹普尔国库付给切德瓦尔和劳德瓦尔达夫拉人的补偿金为2494卢比,拉金普尔国库付给切德瓦尔达夫拉人的为1243卢比,付给邦斯科塔(Banskotta)达夫拉人的为392卢比 。但达夫拉人此后多次进入平地袭击村落,搜捕逃奴。英属印度与达夫拉人的关系一直处于紧张对立的状态。1872至1873年勘画边界时,正值达夫拉人袭击哥波内(Go hpore)警察站以北2英里的安托拉(Am tolla)村,英属印度封锁边境,准备军事进攻,故未勘画边界。

在米里人和阿波尔人方向,阿波尔人反对英国殖民者态度最为坚决,阿萨姆当局利诱与封锁双管齐下均未收效,相反引起了他们数度袭击平地村庄。1858年英属印度组织远征队攻击克邦(Kebang)阿波尔人村庄以失败而告终。次年再次远征,但只攻占离克邦还有4天左右路程的帕西(Pashi)村即匆匆撤回。印度政府决定在“整个阿波尔边缘地带布置部队,构筑堡垒,开通道路,建立军事指挥”,一方面沿边境构筑堡垒线,封锁山区,同时修筑道路,准备进行更大规模的军事进攻。在强大的军事压力下,民荣阿波尔34个头人于1862年与拉金普尔副专员比瓦尔(H.S.Bivar)达成了一项共有16个条款的协议 ,主要内容为:民荣阿波尔与英属印度间恢复和平;民荣阿波尔人承认英国领土延伸至山脚,并愿遵守;英国政府占领平原的边境地区,并建立警察站、哨所,兴建堡垒,开通道路,民荣阿波尔人对此不持异议;民荣阿波尔承认所有居住在民荣山以外的居民为英国臣民,保证不以骚扰英国领土上的居民为目的而侵扰、跨越边境;民荣阿波尔人可前往平地内市场或他们认为适宜聚集的贸易点,但除刀以外不得携带茅、枪、弓箭;民荣阿波尔人到英国领土内定居或占有土地应向英国政府纳税;英国政府每年向民荣阿波尔赠送100把铁锄、30蒙德(印度重量单位)盐、80瓶酒、2西尔阿布卡里鸦片、2蒙德烟。1863年,长期坚持抵制英属印度的克邦人也与英国订了一份相同性质的协议。1876至1877年,英属印度测量局试图在边境地区测量,但为阿波尔人所反对,不得不中止。

通过上述与部落民的一系列协议,英国以有利于它的方式解决了原传统习惯边界从不丹南部边界东端至迪邦河间山脚平地的两属问题,大体上确定了一条边界线。这条边界线沿山脚行走,从不丹南部边界东端至波洛里河间是经过勘画的,树立有界桩。巴洛里河以东,没有勘画,没有树立界桩,但是为英国与达夫拉人、阿波尔人所定协议所划分。这条线被英国和英属印度称为“外线”(Outer Line)。从有关协议和实地勘界来看,所谓“外线”就是国际边界线。这一点,在麦克马洪线出笼以前,英国和英属印度官方及有关的官员们均予明确无误地肯定。如达朗县副专员谈到达夫拉人的封锁问题时说:他在实施封锁的同时,“还应当监视沿迦摩缕波边境的勘画边界线的测量

麦肯齐:《印度东北边境》,第29页。

圆满地完成,边界线应沿山脚向东行走,以便明确地标出我们所要宣布的我们未来的

领土,在这条线内不容许任何侵犯和蚕食” 。1908年,英属印度外交部为1909年版

《艾奇逊条约集》第2卷提供有关地图,在一幅1英寸等于32英里的“东孟加拉与阿萨姆省地图”上,不丹南部边界至巴洛伊河(Baroi,即上面所说的Bhoro li 河)间的边界以点、长划交替线(?—?—)标出,表示已经勘定;巴洛伊河以东至尼柴姆加特(Nizamg hat)间的边界以十字、长划交替线(+—+—)标出,表示已划界,但尚未勘画;尼柴姆加特以东则为点线(………) 。拉姆针对某些印度人试图否定外线,指出:“外线的存在是毫无疑问的。它已包含在前面所述的与某些阿波尔部落的协议中。它遵循‘山脚’线,沿所定的内线走向以北几英里延伸,其中一段,即沿山脚线从达旺地带东南角至巴洛伊河北纬27度东经93度20分处,在1875年勘定。从巴洛伊河至迪邦河岸的尼柴姆加特,外线没有勘画,但被限定为沿着‘一条容易辨认的山脚线’。尼柴姆加特以东不存在外线,似乎只有内线标出英国管辖的范围。”

“内 线”

英国通过一些与山区部落的协议将其边界扩展到山脚,但对于与山区交接的边缘地带并不能加以有效控制。正因为如此,英属印度外事秘书巴尔内斯(H.S.Barnes )说:阿萨姆地图上的外线只是一条想象中的边界线 。一些阿萨姆平地内的居民、探险家、收购橡胶及木材商人、猎捕大象者进入山区边缘地带,有的甚至深入山区活动;随着阿萨姆茶业的发展,一些茶园主在边境地区占有土地种茶。这些人经常与部落民发生纠纷、冲突,有的英国臣民丧生。事件发生后,英属印度受到压力要求对山区部落采取军事行动。但部队深入山区远征耗费财力人力,并具有极大风险,英属印度政府左右为难。阿萨姆当局深感“迫切需要更加严密地控制我们的臣民与居住在管辖边界上的部落民间的商业关系” 。

1872年,在阿萨姆推行英属印度关于赋予主管政府为落后地区制定临时法律的法案,阿萨姆当局的第一个行动就是在边境县实施这项权力。副总督拟定了《有关和平及某些孟加拉东部边境县政府的法令》,经总督批准生效。该项法令授权副总督在有关县划定一条线,即“内线”(Inner Line ),英国臣民及外国人未经许可不得跨越该线。关于中印边界东段的几个问题

《外事秘书巴尔内斯备忘录:1889年7月25日》,见印度国家档案馆《外交和政治部年报》,

外部事务A ,1900年1月。

拉姆:《麦克马洪线》第2卷,第314页。

拉姆:《麦克马洪线》第2卷,第314页。

转引自麦肯齐《印度东北边境》,第32页。

历 史 研 究

跨越“内线”者须向有关县的主要官员提出申请,经批准后发给通行证或许可证。根据这项法令先后在达朗县、拉金普尔县及布拉马普特拉河谷南部的有关县的山区边缘地带勘画了“内线”。各县勘画内线完成后,由印度政府发布“关于在边境县划定英国管辖‘内线’的通告”。这里将达朗县、拉金普尔县的“内线”通告转录如下。

1.印度政府通告,外交部第631P号,1876年3月8日

根据1873年第5项法令(有关和平及某些孟加拉东部边境县政府的法令,A Regulation fo r the Peace and Go vernm ent of cer tain Distr icts on the Eastern Fr ontier of Bengal)第2款规定,总督特此通告,以下规定的线为达朗县该法令所说的“内线”:

从迦摩缕波县的东部边界,也即从位于波尔纳迪(Bo r Nadi)98号界桩,该线沿由1872、1873、1874、1875年的税收调查所确定并为98号至160号(包含在内)界桩所界定的不丹南部边界(卡里阿帕拉和查德瓦尔的布提亚人地区在内)、阿卡与达夫拉山南部边界东行。从160号界桩该线沿东南方向进至巴奴姆(Balum)河切断辛里简荒野第18号赠地(the Sing lijan w aste Land g rant No.

18)的北部边界之处。由此,该线沿辛里简第18号赠地东部边界进至该边界切断

达夫拉迦尔(Duffla Gar)之处*。由此,该线沿达夫拉迦尔进至莫拉色萨(Mo ra Sessa)河的一点,即1875年9月4日印度政府公报第452页所通告的拉金普尔县内线的西北顶端。

根据上引条款的规定,总督将乐于禁止所有未持有经达朗副专员签章的通行证的英国臣民越过特此通告的“内线”。

*达夫拉迦尔是一条沿边境的有高路基的道路,如同拉季古尔阿里(Rajghur Allee)延续于拉金普尔边界线一样。

为了有利于达旺的布提亚人,考虑到达朗县的土著人为了进行布提亚贸易而须跨越该线,该法令在1878年中止执行。

2.印度政府通告,外交部第2427P号,1875年9月30日

根据1873年第1号孟加拉东部边境法令(有关和平及某些孟加拉东部边境县政府的法令)第2款的规定,总督特此通告,以下规定的线为拉金普尔县该法令所说的“内线”:

从达朗县东部边界,也即从莫拉色萨河上的一点,该线沿拉季古尔阿里(Ra-jghur Alli)路进至苏班西里(Subansir i)河。它应从拉季古尔阿里路岔出,以便沿着哈尔马提(Harmati)第95号、觉亨(Joyhing)第65号荒野赠地的西部、北部、东部边界而行。从苏班西里至色西(Sessi)河上由一块石桩所标出的一点,它将沿着一条此后标出的顺阿波尔米里(Abor M eree)山脚而行的线。由色西河上

(Pubha )前哨;从普巴沿巡逻道路进至拉里(Lalli)河与布拉马普特拉河汇合处。由此,沿布拉马普特拉河右岸和迪邦河进至色西里(Sessiri)河前哨对岸的迪邦河与色西里河汇合处。从色西里前哨至迪克朗(Dikrang )前哨,该线应沿巡逻道路。由此应沿巡逻道路进至布拉马普特拉河右岸的石桩。从所说的这一石桩,沿着布拉马普特拉河右岸进至劳德亨(No a Dihang )河与布拉马普特拉河的汇合处。此后沿劳德亨河左岸进至该河与克兰帕尼(Kher am pani)河汇合处。由此,沿克兰帕尼河右岸与德亨河进至德亨河与南尚(Namsang )河汇合处。由此,沿南尚河左岸进至胡坎朱里(Hukanjuri)茶园附近的一块石桩。再由此,沿连接胡坎朱里与陶拉克(Taurack )茶园的道路进到陶拉克茶园附近迪尚(Disang )河右岸的一块石桩。再沿迪尚河右岸前进至卢道伊加尔阿里(Lucdoig arh Alli)。

根据上述条款的规定,总督将乐于禁止所有未持有经拉金普尔副专员签章的

通行证的英国臣民越过特此通告的“内线”。

此外,在锡布萨迦尔县、卡恰尔、奇大港也勘画了内线,发布了内线通告。

不难看出所谓“内线”是英国殖民地当局限于其实际统治力量而划定的。一些英属印度官员把内线称为行政管理线、管辖线,巴尔内斯说:“内线就是我们真正的行政管理边界”;“就是一条为了管辖的目的而确定的线。我们的官员没有必要积极地临近这条线去治理,但他们决不可试图去管理这条线以外的地区” 。拉姆指出:“内线虽不是国际边界,但它起着国际边界的许多作用。英国的作家倾向于把它看作印度领土的有效范围……” 。从实质上来说,把它称为“实际控制线”更为适当。

内线勘画以后,在一些英属印度的官方文件和官员们的言论中把原来的国际边界称为“外线”。为什么使用“外线”、“内线”、“管辖线”等这样一些极不科学的制造混乱的用语,笔者在《英属印度与中国西南边疆》一书中曾作出分析。简而言之,一方面是英属印度不放弃其扩张的野心,不愿受国际边界束缚,但另一方面又限于其实力所及,不得不限制其管辖范围。使用这些提法既顾及实际管理的需要,又未限制其未来的扩张 。

赵尔丰部属在察隅地区的划界

英国发动第二次侵藏战争和巴塘事件后,清廷决心整顿藏务,在川滇边推行改土关于中印边界东段的几个问题

拉姆:《麦克马洪线》第2卷,第313页。

《外事秘书巴尔内斯备忘录:1889年7月25日》,见印度国家档案馆《外交和政治部年报》,

外部事务A ,1900年1月。

转引自麦肯齐《印度东北边境》,附录B 。引文中*号处注为麦肯齐原书注释。

归流等新政。赵尔丰先任炉边善后督办,1906年又任川滇边务大臣。1908年,他被任为驻藏大臣兼川滇边务大臣,但由于西藏地方政要的强烈反对,未能赴藏任职。显然,赵尔丰部属所勘画的与印度的边界只能是川滇边的南界。

赵尔丰派程凤翔营进入桑昂,除牵制藏军支援入藏川军外,更主要的还是针对英属印度对我国杂瑜地区(按:杂瑜在汉文文献中有多种写法,赵尔丰设县,改杂瑜为察隅;本文对设县前通用杂瑜,设县后用察隅)及云南西南部的侵犯。

杂瑜地区以外是人(即国外所称的密西米人,M ishmi)的居住区。英国兼并阿

萨姆后,英属印度军政官员、探险家、欧洲的传教士多次窜入

人地区及杂瑜边境地区活动。1881年,英军占领博姆朱尔(Bom jur )和尼柴姆加特,将其边界延伸至此,设立萨地亚政治助理官员协助迪布鲁加尔副专员处理边境事务及与境外部落的关系。第一任政治助理官员为尼德哈姆(J. F.Needham)。尼德哈姆在其任内多次潜行境外考察。1885年12月至1886年1月,他到了靠近日马的地方;1888年,经阿萨姆东北角前往缅甸胡空(Hukong )河谷;1891年,他再次前往胡空河谷,与远征孟拱(M ung khom )的驻缅英军汇合,谋图征服从伊洛瓦底江到胡空河谷间的地区。1899年,英军远征位于萨地亚以北16英里的密达贡(M ithag aon )贝贝吉亚(Bebejiy a )密西米人。此时,英属印度尚不打算在东北边境大肆扩张,阿萨姆专员在关于讨伐贝贝吉亚密西米人的指示中说“不存在兼并和长期占领新的领土的问题” 。1905年,尼德哈姆为威廉森所取代。这一年正值英属印度东北边境政策发生重大转折。因印度民族解放运动掀起高潮,英国为了稳定其对印度的殖民统治,顺利实施从亚洲收缩、备战欧洲的全球战略,乃策划在东北边境推行前进政策,沿喜马拉雅山脊建立一道封锁印度民族解放运动的“战略边界” 。威廉森就任后为在东北边境进行大规模扩张积极作准备。1907年12月至1908年1月他到了距日马35英里处,返回后递交了一份报告,主张溯洛希特(Lo hit )河向北扩张,在山区建立警察站,把部落民置于英国的管辖之下 。1908年,英属印度指示威廉森到外线与内线之间的部落民中活动,他于1909年3月进至克邦。1909年12月至1910年2月,他再次逆洛希特河而上至日马。此时正值程凤翔军队开赴桑昂、杂瑜,他注意到有西藏官员于1910年2月4日到那里传说清军南下。

在中英关于滇缅北部边界的交涉中,英方提出以高黎贡山为天然边界,谋图侵占我国野人山及片马地区。1900年,英属印度派遣赫兹率军入侵派赖、茨竹等地,打死土守备左孝臣及土练土民一百余人,武力强占中国云南土地。在此后的交涉中英方仍历 史 研 究

参看吕昭义《英属印度与中国西南边疆(1774—1911)》第10章。

《阿萨姆当局致印度政府》,1899年7月11日,见印度国家档案馆《外交和政治部年报》,外

部事务A ,1900年1月。

坚持以高黎贡山为界,谋图将其单方面决定的中印边界和滇缅边界相衔接。

赵尔丰察知英人意图,指出:“自滇缅划界,英指高黎贡山脉以西为瓯脱之地,今我不取,西藏万难扼守。遂于八月初令程凤翔先据桑昂以分宾主之势,俾使英人无所

借口,树我藩屏以舒民困。”

程凤翔于1909年11月29日遵赵尔丰令 ,由札宜开拔,1910年元旦在工巴村上游筏渡怒江,进入桑昂曲宗南界,2月11日进抵桑昂,得知英人至压必曲龚,迅速进兵杂瑜,南下至压必曲龚。程凤翔部队在杂瑜与确立边界有关的事迹为:树龙帜,立界牌,阻英人北犯;勘画疆界;招抚人,发给护照;设立县治,建立政权。

先说树龙帜,立界牌。据程凤翔、段鹏瑞的禀报,树龙旗之处为压必曲龚;英国方面的记载为叶普克(Yepuk,或Yepak)河与洛希特河汇合处,麦尼克赖(M enilkrai)对岸。压必河即为英人记录中的叶普克河,而英人所说的麦尼克赖即门巩村(藏文作M on-gung ),树立龙旗之处当在东经96度9分北纬28度0分门巩村北附近 。段鹏瑞曾亲至此地踏勘边界,他描述说:“窃维桑昂曲宗地面甚为辽阔,杂瑜当其南障,尤属关外第一奥区,乃以西南两界,接壤珞瑜,西北直通波密,其间重江雪岭,险峻异常,故向来汉人足迹罕到。州判初至下杂瑜,行至桑曲,见其两岸岩,壁立千仞,几于不容一骑,又偏桥栈道,簸荡虚悬,即已惊为险绝,及至压必曲龚查勘珞瑜与杂瑜交界地面,隆(即瓦弄)而下,亦复石峡绵亘,束镟河流,愈叹其扼塞为独绝。” 压必曲龚是西藏与人地区传统的分界处。1851年来到这里的传教士克里克(Krick)曾见这里有一块大鹅卵石,作为分界的标志 。

据有关记载,辛亥前后,中国在压必曲龚树旗立牌至少有三次。

第一次在程凤翔部进兵杂瑜后不久。威廉森1909年12月至1910年2月第二次逆洛希特河而上,在日马风闻清廷进兵桑昂和杂瑜,但到他离开时,尚未发现压必曲龚树有中国龙旗。在他返回后,1910年5月两个米朱(M iju)密西米人潘古姆村(pang um )头人到萨地亚。据他们说,1000名中国军队已到达日马,有两名西藏人到他们的村子传达中国军队的命令,要求他们修筑从西藏至阿萨姆的能容两匹马并行的大路。6月,威廉森从来到萨地亚的一名叫哈拉姆(Halam )的密西米人得知,中国人关于中印边界东段的几个问题

《赵尔丰川边奏牍》,第494页。

参见房建昌《近代中印东段边界史略》。

为了便于与国外史料对照,依据郑鹤声的《近世中西史日对照表》将中文文献中的阴历换为

阳历。以下凡用阿拉伯数字表示年月日者为阳历,用汉文数目者为阴历。

吴丰培编《赵尔丰川边奏牍》,四川民族出版社1984年版,第236页。

已牢牢地控制了日马,并在洛希特河的一条支流叶普克河树立旗帜 。可见,此次树旗当在2月至5月间,即程凤翔所部进占杂瑜后不久。

压必曲龚树龙帜及时地阻止了英人的进犯。1911年1、2月间,威廉森第三次溯洛希特河而上,2月4日到达门巩,发现了两面中国旗帜,一面已成碎片,另一面上还可见到一条龙。他从当地人处得知清军曾两度来到门巩边界 。威廉森见龙旗而却步,在中国龙旗对面插旗,并向附近住民探问。他的活动引起了当地边民的警惕,向中国驻军报告。赵尔丰十分重视,令程凤翔务必确查。程凤翔派右哨哨长张绍武前往压必曲龚查询。张查后回报:“该洋人插旗之后,即于是日往密巴家再三讯问,是否投过汉人,有无凭据。密巴称去岁汉人来到桑昂,我等即投诚,又蒙汉官给予各家护照,以资保护。洋人索取护照,详细看过,始谓尔等投汉甚好,我等虽插旗,尚未奉有我国明文,所插之旗即应拔去。当将旗帜扯下收卷而去等语。” 关于威廉森插旗问界事,程凤翔与赵尔丰间多次禀报指示,收入《赵尔丰川边奏牍》、《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 。《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均记为宣统二年,《赵尔丰川边奏牍》只记月日未记年,但按编排顺序也列在宣统二年。如上所述威廉森1909至1910年的冬季到杂瑜边境并未发现树立龙旗,不可能有询问护照事。而且,在上面的引文中有“密巴称去岁汉人来到桑昂”语;在程凤翔二月初五日的《探闻外人插旗为纯黄色上画日月虎豹等物禀》中有“再,标下前据倮民厄苏等称,阿查之民与倮罗(按:即人)之达引一村,已投英国,曾于宣统二年三月二十六日禀报在案”句。由此,可以断定应为宣统三年。

第二次在1912年1月间。赵尔丰得知洋人见龙旗而止步,于是再发给程凤翔“龙旗二面”,指示“倘倮罗未投英国,而投中国,则倮罗地面与外人交界之处,务令开明界址,究山系河为界,总宜确指地处,给该处头人以龙旗定界。如倮罗已投英,则龙旗即交杂瑜头人,凡与倮罗交界之处,亦必开明界址,造具兵丁口册,以便保护,禀报在案……” 。根据英国方面的有关记载,这两面旗帜,其中一面树立于压必曲龚原树旗附近,另一面由招抚人的中国官员带到杜莱河谷。

威廉森从洛希特河谷返回后,于1911年3月逆德亨河而上前往阿波尔地区,在共森(Komsing )被杀。英国政府批准“战略边界”计划,以为威廉森被杀一事报复为借历 史 研 究

《赵尔丰川边奏牍》,第471、472、473页;《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559、576、

604页。

吴丰培编《赵尔丰川边奏牍》,第473页;四川省民族研究所《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编

辑组:《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604页。

拉姆:《麦克马洪线》第2卷,第341页。

《印度事务部记录》,政治与机密备忘录I ndia Of f ice Recor ds ,P olitica l and Secret M emo r an-

da ,L /P&S /18/B .189。

口,组织远征队分赴密西米人、阿波尔人、米里人地区,勘测地形,为战略边界的制定作准备。密西米远征队由英属印度东北边境官员邓达斯(W. C.M.Dundas)率领,远征队到达叶普克河后,于1912年1月14日报告:“两天前,3个西藏人(原注:据另外的报告是2个中国士兵,而不是3个西藏人)在麦尼克赖以外四分之三英里处,北距原来树立旗帜大约75码,树立: 1.一面绘有四爪龙的旗帜; 2.一块木牌,上面用

中文和藏文书写,意为:中华帝国川边察隅南界。1910年树立的旗帜还在原处。” 受

邓达斯之令到杜莱河谷的哈德卡斯特尔(Hardcastle )则听说有中国军队带一面旗帜到杜莱河曲。关于此事下文详述。

第三次约在1912年6月间。该年4月1日以Chiang Fo ng Chi 为首的中国赴川滇边使团从成都出发,成都的报纸对此作了报道,英国驻成都总领事务谨顺(M.H.Wilk-ing son )将该报道送英国外交部。7月15日,邓达斯从到萨地亚来的米朱密西米人处获知,在他们出发到萨地亚来的数天前,有三个中国官员带着一队密西米苦力到叶普克河及麦克尼赖,其中一个大人物不是日马营房里的,而是来自中国内地的什么地方。他们沿洛希特河左岸而下,到达1912年英国远征队扎营的地方,叫随从来的人在一块大鹅卵石刻碑文,其中一道碑文为来者的名单,另一道为孔子语录:“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们检查了原来的界牌,并指示将送一块新界牌立于此处,须搭一个棚子遮风避雨。随后从原路返回日马 。显然,Chiang Fong Chi 等到达察隅,会见了还坚守在察隅的县长官,一同到压必曲龚巡边,勒石纪念,树立界牌。1914年2、3月间,英属印度东北边境特区政治官员助理奥卡拉汉(O'Callagham)带队再次到门巩,在同一地点发现了一块新界牌,界牌“被细心地放置于山坡上两棵松树间”,上书中、藏、英三种文字,英文为:“The So uther n Boundary of Chuan Tien T ra Yu o f Chinese Repub-lic established by Special Co mmissioner Chiong Fong Chi and Mag istrate of T ra -Yu ,Kes Win Chin-T ra-Yu,June 9th 1912.”奥卡拉汉将界牌拔除,丢弃于卡巴(Kaba)村对面的森林之中,以销毁证据 。界牌英文译为中文为:“中华民国川滇察隅南界,特使Chiong Fong Chi 、察隅县长Kes Win Chin 1912年6月9日建。”这里的特使可能就是由四川派出的Chiang Fong Chi ,两者只有一个英文字母不同。

其次说勘画疆界。程凤翔营进驻桑昂、杂瑜后,赵尔丰即令查勘界址,清理户口,为设治作准备。宣统二年三月初一日(1910年4月10日),令盐井盐局委员段鹏瑞“前往会同管带程凤翔查勘界址,清理户口,造册呈报,以凭核办……限文到之日即行关于中印边界东段的几个问题

《印度事务部记录》,政治与机密备忘录,L /P &S /18/B .189,邓达斯致阿萨姆政府,1912年

7月12日;阿萨姆政府致印度政府,1912年7月22日。

《密西米远征队日记》,1912年1月,见《印度事务部记录》,政治与机密备忘录,L /P &S /

18/B.189。

起身前往勘查” 。同一天指示程凤翔“与外人交界之处,设官又不宜简略。本大臣已

委段委员鹏瑞前往查勘”;“现在本大臣已委段委员前往杂瑜及各处复勘” 。段鹏瑞所

查勘包括桑昂,但重点是杂瑜。他三月初三日(4月12日)由盐井起身,途中在闷空调查,于二十七日(5月6日)抵杂瑜与程凤翔相见。此前,程凤翔曾到“奉饬插旗之倮罗界址及溜渡,复至上杂瑜等处”。商议后,段鹏瑞决定到倮罗界址处“再行亲往查勘一周”,然后再查桑昂、左贡、吞多等地 。二十九日(5月8日)段鹏瑞自溜渡前往压必曲龚调查倮罗界址及上杂瑜一带,四月初十日(5月18日)查毕至下杂瑜。段鹏瑞此次查勘主要成果为:进一步证实压必曲龚为杂瑜的边界;统计了民户;查证了“上、下杂瑜民间所种田亩银粮,向归桑昂曲宗营官征收”。至于他认为“倮罗当即珞瑜”,“实则同一珞瑜种人,称名则随地而异”,则是考察未能深入所致的主观臆想,赵尔丰责其“武断” 。

总之,段鹏瑞的考察有力地证实下杂瑜与上杂瑜一样是在我国西藏地方政权的管辖之下的 。

再说招抚人,发给护照。程凤翔在赴杂瑜途中即调查杂瑜界外地理民情。“有杂瑜边民札噶,自称住近倮罗地界,能识倮罗语。前闻倮罗欲越桑昂投诚,如果不虚,即能招之使来各等语” 。程凤翔上报赵尔丰,提出:“欲固杂瑜之门户,必先借倮罗为藩篱,札噶如能招倮来投,则英人之窥伺,庶可杜绝。”他并请示:“惟不知倮罗投英与否,俟来见时,详加查讯,……如尚未投英,异日来见,可否准投诚之处,伏候训示遵行。” 二月十八日(3月28日)派札噶入倮罗区域查询情况。赵尔丰接报,指示程凤翔:“惟倮罗一层颇费斟酌,只在投英与未投英耳。如未投英,将来自必收归我属为主,惟不宜冒昧从事,慎之又慎,才于国事有益无损。”并开列十条应查事项令程凤翔确查 。三月三日(4月12日)札噶与另一边民挫江由倮罗地区回杂瑜。“据称札噶入倮,曾约挫江作伴,二人同行八站,至倮罗之帮工,而逐由帮工再三站,即阿子纳疆界也”。札噶、挫江即上面所引的威廉森报告中到Pang um 村的两个藏人,帮工即Pangum 村,位于北纬28度,东经96度38分,似为今麦克马洪线以南的班固村。札历 史 研 究

《赵尔丰川边奏牍》,第478页。

《赵尔丰川边奏牍》,第478页;《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570页。

这里所说的下杂瑜位于非法的麦克马洪线以南仍为印度非法占领的下察隅地区,下杂瑜村

即日马村,位于东经97度零分北纬28度4分,与现在的麦克马洪线以北的下察隅区不可混为一谈。详见房建昌《近代中印东段边界史略》。

《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629—631页。

《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615页。

《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590、591页。

《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584页。

噶向程凤翔报告:“外人已四次至倮,曾派倮民修路支乌拉等差。” “倮罗地瘠民贫,谋

食维艰”。程凤翔考虑杂瑜地广人稀,正可招引倮民开垦,与上、下杂瑜两村商议,并

无异言,于是“令札噶于回家时,就近处倮人传说之” 。三月二十四日(4月22日)倮

罗总贡村百姓厄苏、酾聋、辖聋三人“前闻札噶传说,汉官待民甚厚,赏号犹多,且又准垦杂瑜旷地,我等闻之,特来投诚”;并说倮罗中仅达引一村投英。程凤翔厚赏块盐及藏元,准其在上杂瑜垦荒 。赵尔丰得知倮罗中仅达引一村投英,遂决定招抚,指示程凤翔:“兹由本大臣随批发下护照千张,仰该管带承领,购觅能与倮罗通气之人前

往,说令投诚,给予护照,允以保护。” 程凤翔再令札噶到原梯龚拉调查并劝归倮罗。

札噶回来报告,原梯龚拉尚未投英,老土官于月前病故,百姓公推觉根为土官。觉根与札噶相熟,嘱托札噶先回杂瑜与程凤翔“面商”,“如准其投诚,招之即来” 。五月二日(5月29日)有十余名倮罗到杂瑜投诚,程凤翔令杂瑜头人召来鸡贡,后将他们安置在杂瑜择地开垦 。五月十四日(6月10日)程凤翔令札噶与来投诚的两名倮罗前往通知觉根来杂瑜商议投诚。当天,又有与杂瑜相接的妥坝土官朗甲朵结派降巴喇嘛前来,称“妥坝土官甚愿投诚,因不知汉官礼节,未敢冒昧前来”。次日(6月11日)程凤翔接见降巴,据降巴说,“妥坝地方北连波密,西为白马岗,西南与哈工界,南为木牛甲卜、貘索等部。在数百年前,有楚桑降错者,并麽些、貘索等族,据此自立为国,即土官朗甲朵结之鼻祖也……数年以来,洋人常来窥伺,均未得入境”;降巴在西藏别蚌寺学经12年,“因而在西藏得知大皇上保护人民,故此相劝土官朗甲投诚汉官,前来先行请示。如其准投,即时回去邀约土官来此面呈一切”。程凤翔禀报赵尔丰,并建议说:“原梯龚拉与妥坝悉为野番部落之巨者,如果两地投诚,其他各部迎刃而解。乘英人未备,完成西南半壁国防。” 赵尔丰采纳程凤翔提议,并报军机处“委员前往招抚,并查看山川形势,以备将来与印、缅勘界之基础” 。所派委员即科麦委员夏瑚,札噶作为通事一同前往。

夏瑚招抚人事房建昌已有论说 ,兹不赘述。为与英国方面的记载对比,仅指出关于中印边界东段的几个问题

《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665页。年份也应在宣统三年。

《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670—671页。书中所载年份为宣统二年,与英国方面的

有关记载对照,似应为宣统三年。

《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652页。此事《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记在宣统二年,

但与贝利1911年夏从察隅经洛希特河下行至印度的游记对照应在宣统三年。

《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660—661页。

《赵尔丰川边奏牍》,第474页;《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604页。

《赵尔丰川边奏牍》,第488—491页;《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608—610页。《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608页。

《赵尔丰川边奏牍》,第492页。

以下几点。夏瑚先到原梯龚拉,土官觉根迎接,所辖近300余户,外属300余户。随后至哈工,头人阿卜西扎欣然同意,情愿马前效力,并与夏瑚议定,由他派人到各部落通知来哈工会议。后有璐鲁族与木牛甲卜到此归顺。夏瑚等人再至妥坝,土官朗甲朵结郊外迎接,其疆域北界波密,东以薄藏布江与桑昂曲宗界,东南连原梯龚拉,南以拉噶米斯岭与珞瑜界,西连白马岗,所辖1407人。

夏瑚、札噶前往倮罗地区招抚之事在英人贝利(F.M.Bailey)的游记中也有记述。贝利于1911年夏经日马和密西米人区域前往萨地亚。6月15日,他在日马以南两天路程、中国边界插旗处以北3英里处的提内(T in -ne ,或T ini )遇到两个正赶往鸡贡(Chiko ng )会见中国官员的密西米人。据他们所说,上年中国人派西藏人传召密西米人归顺,今年又来传召密西米人到鸡贡,他们正是应中国军官传召而上路的;在到鸡贡前,还要参加一个在提内附近举行的密西米人集会。贝利要这两个密西米人折回,到萨地亚去与英国政治助理官员商量。两个人跟贝利走了几天后,不再前往萨地亚。在贝利进入密西米人地区后,遇到了许多应招前往鸡贡的密西米人。7月20日,在明壤(M inzang )地方,两个西藏人告诉他,他们奉命在15天内传召密西米人,已有许多密西米人应召动身 。贝利与夏瑚记述内容大体一致,惟日期不相吻合。该年阴历闰六月,不知是否因此夏瑚所记有误,存疑待考。

1911年10月,当邓达斯正要率远征队进入密西米人地区时,从潘古姆村头人处得知,一个月前中国人派一个西藏喇嘛到他的村子,传召米朱密西米头人到日马会见中国官员 。这里所说的西藏喇嘛即是妥坝土官朗甲朵结派出的降巴喇嘛。

邓达斯率远征队至密西米人地区,从迪里河谷(Dili Valley ,或Delei Valley ,即下察隅杜莱河流域)塔绒密西米(Taro an M ishmi)人奇帕(Chipa)村头人马札隆(M azano n)处得知:1911年5月,一位中国军官带领50名中国士兵和100名西藏苦力翻越格勒山口(Glei Pass ,今察隅县东经96度8分北纬28度4分处的知拉山口),在杜莱河谷呆了一个星期,传召密西米人,命令他们修路沿杜莱河下至洛希特河,发给护照,并交给一面旗帜命令他们树立在杜莱河与洛希特河汇合处。传召后第二天,翻格勒山口朝波密方向走去 。到杜莱河流域考察的哈德卡斯特尔(Hardcastle )在密西米人中搜集到15份护照,护照内容为向持照人提供保护,签发人为川滇边务大臣赵尔历 史 研 究

拉姆:《麦克马洪线》第2卷,第355—357页;《印度事务部记录》,政治与机密备忘录,L /

《印度事务部记录》,政治与机密备忘录,L /P &S /18/B .189,总督电报,1911年10月10日。《印度事务部记录》,政治与机密备忘录,L /P&S /18/B .189,总督电报,1911年8月18日;

贝利上尉的报告,1911年9月19日。

丰 。显然,这些护照就是赵尔丰令程凤翔招抚

人时所颁发。到杜莱河谷的中国军官被称为“张大老爷”。此人可能是程凤翔营右哨哨长张绍武,他曾到压必曲龚调查威廉

森插旗事,此次可能受命前往杜莱河流域安抚。综上,赵尔丰下属程凤翔部在杂瑜地区勘画疆界南至压必曲龚,但招抚活动已在当时的下杂瑜以南以西,压必曲龚及原梯龚拉、妥坝、木牛甲卜等地皆在非法的麦克马洪线以南。赵尔丰总结说:“各文武员弁远涉穷荒,重渡两江之险,复越三岭之寒,行于冰天雪地之间,冒死于枪林弹雨之下,前后数载克地数千里”,“且人民皆愿内附,遴员抚绥,西至猓,已与印度毗连。现已就抚者有:原梯龚拉、妥坝、珞夷、夷十余种,地方数千里。籍旷古不化之野番,同沾雨露,划区分司,遵照部章‘地足能以养民,民足能以养官’者,择要设治:以桑昂曲宗改为科麦县,杂瑜改为察隅县,同属于昌都府……原梯龚拉拟设原梯县,妥坝拟设归化州,复设木牛甲卜县丞隶属之。俟将界址划清,再委员前往。底定西南半壁,以固国防” 。随即颁布地方章程,宣告:“照得桑昂曲宗、杂瑜、妥坝、原梯龚拉、木牛甲卜各部地方,原为中国大皇上百姓,因未设汉官……今既情愿设为汉官,以后同为国民。”

结论

一、英国兼并阿萨姆后,逐渐北上接近中印传统习惯边界,通过一些协议,将原传统习惯边境两属地区占为己有,大体上确定了一条沿喜马拉雅山山脚的边界线。这条线即所说的“外线”。从走向上来说,与沿山脊而行的非法的麦克马洪线相距甚远,从时间上来说,麦克马洪线是在外线以后半个世纪才偷偷抛出。因此,绝不能将麦克马洪线理解为“外线”。

二、“内线”是英属印度限于其统治不能有效地达到外线情况下而勘画的,实质上是英属印度的“实际控制线”。“内线”在“外线”以南,大体上与“外线”有几公里距离。赵尔丰与英属印度“内线”的勘画毫无关系。

三、赵尔丰部属勘画的边界为宣统三年设治时的察隅南界,南至压必曲龚,但通过安抚活动,察隅以南及西南的部落接受招抚。

〔作者吕昭义,1948年生,云南大学历史系教授。〕

(责任编辑:杨 群)关于中印边界东段的几个问题

《赵尔丰川边奏牍》,第236—237页;《清末川滇边务档案史料》(中),第834—835页。《印度事务部记录》,政治与机密备忘录,L /P &S/18/B.189,密西米远征队日记,1912年

1月。

从国际法视角看中印边界问题_1

从国际法视角看中印边界问题 由于历史遗留下来的中印边界问题一直阻碍着中印两国关系的正常发展,在特定时期和背景下,边界问题成为中印关系恶化的推动力和深化的巨大障碍。中印边界争端的形成和发展既有历史因素又有现实因素。中国历届政府都没有承认1914年英属印度时期炮制的“麦克马洪线”。中国的和平崛起需要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和周边环境[1]。因而,处理好同周边邻国的关系是现实的需要,而中印两国边界问题的和平解决无疑会为两国关系的和平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为中国的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周边环境。一.中印边界问题的法律分析(一)传统边界線的含义中印传统边界线,即中印双方根据行政管辖所到的区域,依据自古以来的长期占有事实而确定的界线,而这类边界线是长期在历史过程中形成的,所以又称历史边界线。中印双方都承认传统边界线,但对传统线的具体位置认识不同,因此出现了争议地区,产生了边界问题。传统线和非法的“麦克马洪线”之间的领土主要由门隅、珞渝和下察隅三个地区组成。而早在唐代吐蕃王朝统一西藏时,门隅、珞渝和察隅已属西藏管辖。[2](二)“麦克马洪线”的违法性确立国家边界主要有两种,一是基于历史形成习惯边界,并且得到相关国家的默示承认;另一种方法是通过相邻国家边界条约来确定边界。表面上看,“麦克马洪线”是通过条约来划定的,但是,“麦克马洪线”的划定却并不符合国际法上的惯例。在西姆拉会议中,麦克马洪令贝利秘密潜入西藏境内,以便提供资料供他划出中印边界。然后麦克马洪以贝利的非法勘察资料为

依据,单方在“比例尺为一英寸等于八英里的地图上”画出了这条“麦克马洪线”。而且“‘麦克马洪线’本身从来没有经过中国代表讨论”[3] 就被麦克马洪塞进了西姆拉草案的附图。可见,“麦克马洪线”的出台没有定界和标界的过程,完全是麦克马洪的单方行为。二.中印边界问题可能的解决方案和前景(一)国际法方面的设想布朗利说“领土所有权在许多情况下可能是相对的”。奥本海国际法也指出:“但在实践中,主权有时是分割的。…第一个或许是唯一的真正例外是所谓共管”。地有人将共管称为“共同主权”。'那么,对门隅地区,印方称达旺(门隅的首府)处于连接印度东北部与母体的狭长地带上,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为了排除其担忧,可规定在这一地区双方均不驻军,禁止军事进入,这样就保证了印度的安全利益不受威胁。(二)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主权是国家具有独立自主地处理自己对外事务的最高权力”,“国家主权具有两方面的属性,即在国内是最高的,在国外是独立的”。领土,是国家主权行使的对象,也是一国人民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主权与领土是不可分的。1993 年9 月中印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印度共和国政府关于在中。只有在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基础上解决边界问题,落实这一原则,才能促进中印双边关系进一步发展。(三)加强高层互访,为两国边界问题的解决提供一个稳固的政治平台与其他大国和周边国家的交往相比,中印两国交往还十分不够。就边界问题的协商也仅仅停留在原则的层面。中印两国需要高瞻远瞩,进一步推进两国高层互访,加强两国高级首脑往来,通过外交途径密切两国政治关系,

中国海防的起源

长期以来,存在一种偏见,即认为中华古老文明基本是农耕经济的产物,传统上认为中国古代“有海无防”。对待军事历史研究,美国《海权论》作者马汉指出:“现在有一种轻视过去的错误看法,认为那些都是陈旧过时的东西,加之人们生来的惰性,甚至视而不见海军历史中蕴藏着那些长期有效的战略教训。”中国海防起源于何时呢?这一问题影响到学术界对中国整个海防史的认识。澄清人们对海防起源问题的认识,应该是海防史研究中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我国筹划沿海防务可以追溯到很久,从人类有了军事实践活动那天起,海就与战争联系在一起。所以,有政权就有海防,自从阶级和国家产生以后,濒临海洋的国家便有了海防,这时候的海防活动主要是对付本国的敌对势力、海盗或其他少数民族。 先秦海防说。明史专家范中义认为:“我国在沿海设防可追溯到很早。”国家海洋局的杨金森在《中国海防史》“概述海防前史”部分,论及海防起源时,认为“齐国无疑是有了海上的设防,而从进攻是最好的防御而言,吴国也有了海上的防御。所以这一战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海防建立的标志。”另外,现代学者黄鸣奋著《厦门海防文化》和驻闽海军军事编撰室编《福建海防史》等著作都是从先秦海防开始写起的。《中国海防史》中说:“这些事务虽然不是典型意义的海防,但与明代以后的海防事务有联系,把这些历史事务作为前史研究,应该是一种有价值的探索。” “中国海防的实践可以追溯到1000多年以前,唐代海防说。 《边防论》的作者毛振发认为: 但是‘海防’的文字概念则出现较晚。”由于连绵的对外战争,朝廷担心来自北部沿海国家的威胁,早在公元7世纪,唐朝就在山东的莱州(今山东掖县)设立东莱守捉(唐代戍边部队的基层单位),在登州(今山东蓬莱)设立平海军,以加强对山东半岛沿海的控制。 宋代海防说。从史料来看,清代儒者惠士奇在其《防海》文中说:“防海之法,莫详于宋:有海军,有海船,有海道。”青年学者卢建一在其专著《闽台海防研究》中说:“就收集到的相关资料来看,宋以前未见有海防的记载。宋代经济重心南移后,开始有了海盗,也就有了海防水寨的最初记载。”年轻学者王青松博士致力于研究南宋海防,他在文章中说,为了应对来自海上的军事威胁,南宋政府加强了对海防的统一领导,设立了沿海制置司。在防御上,实行了以海上防御为主的海防战略,在沿海建立了多支水军,并建立了相应的警戒和通信系统,同时又依靠巡检、县尉等其他政府武装以及民间武装,在千里海岸建立起了严密的防御体系。当然,也有学者虽然承认宋代海防说,但宋代海防与明代海防相比却差得很远。台湾学者王家俭在《清季的海防论》中提出了“我国……历代对于海防经营大都不如塞防经营那么锐意而积极。……至于防海之法,虽有宋代渐趋整备之说,可是,宋代的海防究不如明代海防严密”。 明代海防说。清代学者蔡方炳在其《海防篇》中说:“海之有防,历代不见于典册,有之自明代始,而海之严于防自明之嘉靖始。”《广东通志》就有“古边防而无海防,海之有防自明始”的记载。清代学者在考据方面的学术研究影响到以后的认识,根据这些文献记载,人们得出明朝中国有海防并且被学术界大多数人所接受,但“海之有防”并不是海防的起源,“历代不见于典册”,只是从海防一词来说的,不能因此而否定海防物质的存在。明朝开始有海防,这种观点代表了学术界的普遍看法,不仅因为明代出现“海防”一词,而且明代抵御外敌从海上入侵,形成了相对完整的防御体系。卢建一认为:“从严格意义上说,海防思想与海防体系的建立都应从明代开始。”范中义认为:“明以前,除元朝有抵御外敌从海上入侵的作用外,其余多是对付本国的敌对势力或其他民族,而且仅限于个别地域,没有完整的防御体系。因此这些不过是海防的萌芽,真正形成防御体系,则在明代。”另外,由于明代为我们研究古代海防提供了较为丰富的海防资料,所以,中国海防研究的大多数成果也都集中于明代,在海防制度、海防基础建设、海防思想等方面都有相对杰出的成果出现。

不丹论文:中不边界问题述论

不丹论文:中不边界问题述论 [内容提要]不丹是目前中国周边14个陆地邻国中唯一没有建交的国家。中不边界是目前中国周边14条边界线中仅剩的两条没有正式划定的边界之一(另一条为中印边界)。由于不丹与印度的特殊关系,在20世纪70年代以前,中不边界问题,是经常被迫与中印边界问题牵缠在一起的。80年代后,随着中印关系的逐步改善并实现正常化,也随着不丹在对外关系方面逐步推进其“独立自主”进程,中不两国政府开始进行直接的双边外交谈判。从1984年开始一直到2010年,中不边界谈判(副部长级)已经进行了十九轮。但是,谈判进程起伏很大,有进展,但是没有重大突破。其中,“印度因素”仍然是绕不开的最重要的制约。 [关键词]不丹中国双边边界谈判印度因素 中国是世界上陆地边界线最长、陆地邻国最多、陆地边界问题最复杂的民族国家之一,全部陆地边界线长约2.2万公里。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周边陆地邻国有12个。90年代初冷战结束后,随着中国最大的陆地邻国苏联的解体而分裂出若干个独立与中国接壤的新邻国,以及印度与锡金关系的变化,中国的陆地邻国情况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目前,与中国相接壤的陆地邻国有14个,即朝鲜、俄罗斯、蒙古、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巴

基斯坦、阿富汗、印度、尼泊尔、不丹、缅甸、越南和老挝。中国与俄罗斯并列为当代世界拥有陆地邻国最多的民族国家。 1949年建国时,中国面临的周边陆地边界情况非常“尴尬”。中国与周边12个陆地邻国之间没有一条通过双方政府平等的外交谈判而正式划定和勘定的边界线,中国与周边12个陆地邻国之间的分隔,是通过三种非常特殊的方式来实现的:历史条约线(其中,相当一部分是“不平等条约线”)、传统习惯线和实际控制线。由于中国与周边邻国之间对于这三种分割线之性质及其形成的历史依据和法律依据有不同 的认知,也由于中国与周边邻国对于处理历史遗留的边界问题有不同的主权诉求和外交考量,所以,中国与周边邻国之间直接肇因于边界问题的矛盾和摩擦就连绵不断,严重影响到国内社会主义工业化和现代化的和平建设及其形象以及 中国在国际社会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及其形象。“我国的边界问题是历史遗留问题,情况错综复杂。同时,边界问题关系到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也关系着我国能否与邻国和平相处、能否有一个稳定的周边环境,非常敏感。” 从50年代中期开始,中国政府就积极倡导和推进与相邻各国之间就解决历史遗留下来的边界问题进行直接的政 治对话和外交谈判,以期正式划定和勘定所有的边界线。这

浅析中印边界问题

浅析中印边界问题 摘要:中印两国的关系很受世界的关注,两国的关系起起伏伏。中国和印度都是亚洲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都有自己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两国人民有着二千多年的交往史。中印两国在近代史上都曾深受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侵略、压迫,为争取民族独立做了不屈不挠的斗争。然而,由于帝国主义遗留下来的边界问题,使两国关系一度发生困难。因此,悬而未决的边界问题成为影响中印关系的关键。 关键词:边界,争端,问题,印度 2010年4月1日是中国和印度建立外交关系60周年纪念日。而步入“耳顺之年”的中印关系虽然稳定发展的基调未变,但障碍尚未完全消除,1962年边境战争,达赖喇嘛关系的西藏问题等仍是难以跨越的障碍。就如某些印度官员表示,当年那场战争的伤口至今难以愈合。 一.历史背景 中国和印度的边界全长约2000公里,分为西、中、东三段,西段是我国新疆和西藏同印度拉达克地区和喜马偕尔邦接壤部分,历来受中方管辖,有争议的地区约3.35万平方公里。这一地区是英帝国主义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为寻找一条侵入新疆腹地的途经而占领的,当时的英属印度地图都是未定界,1954年印度官方地图才第一次画成已定界,并将争议地区划入印度版图。目前,除巴里加斯1954年后被印军侵占外,全部在我国有效控制下。中段是我国西藏阿里地区同印度喜马偕尔邦和北方邦接壤部分,沿喜马拉雅山脊向南,到中、印、尼泊尔三国交界为止,有争议地区约2000平方公里。这一地区历属西藏地方政府管辖,除桑、葱莎早期被英印当局侵占,成为遗留问题外,其余地区都是1954年以后

才被印度侵占的。现除乌热外,全部争议地区皆为印度控制。东段指从中国、不丹、印度三国交界点起向东至中国、缅甸、印度三国交界处的边界。印度在50年代初以武力强占了传统习惯边界线至喜马拉雅山脊之间这一地区,这块中国领土约有9万平方公里,面积接近于我国浙江省,是中印边界最大争议地区。中印边界全线在历史上从未正式划定过,但存在着一条由双方历来的行政管辖所及而形成的传统习惯线。英帝国主义统治印度晚期,由于英属印度当局对我国西藏和新疆地区进行阴谋活动,播下了边界争端的种子。 二.中印双方边界问题的分歧点 1. 印方: 喜马拉雅山顶形成的分水岭是中印边界东段的天然边界,并得到1914年西姆拉条约和英国与中国西藏地方代表换文的确认。 麦克马洪线是中国中央政府、西藏地方代表和英国三方代表共同划定的,该线以南地区历来由印度管辖。西藏当局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在这个地区行使过管辖权,在那里的部落也丝毫没受到过西藏文化、政治或其它方面的影响。 2. 中方: 由中印双方历来行政管辖所及而形成的东段传统习惯线,大体沿着喜马拉雅山南麓和布拉马普特拉河北岸平原交接线而行。 西姆拉会议没有讨论过中印边界问题,西姆拉条约没有中国中央代表签署,并无法律效力。 麦克马洪线是英国和当时的西藏地方当局背着中央政府代表,用秘密换文方式产生的是非法的。处于麦克马洪线到东段传统习惯线之间的门隅、洛隅、下察隅广大地区是中国领土,其居民是藏族或与藏族有密切血缘联系的民族,从17世纪中叶起由西藏地方政府管辖,英国在那里没有行使过管辖权,1944年后才侵占一小部分地方。 综上可以看出,中印双方长期以来在中印双方边界问题上一直存有严重分歧,而双方最重要的分歧点则在于“麦克马洪线”的合法与非法上,这一问题的确认,将是解决双方争端的关键点。

中印边界争端及对策分析

中印边界争端及对策分析 印度是中国的第二大邻国,与中国有着长达1700公里的陆上边界。由于历史原因,两国边界一直没有正式划定。20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两国的边界争端演变成严重的国家关系危机,并最终爆发了一场震惊世界的边界战争。对印度而言,和中国维持合作关系是符合国家利益的,但为减少两国差距,印度也需与亚洲各国及美日等国维持战略合作关系,因此不免有些摩擦。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边界战争看来是减少了,甚至是无足轻重了。但是冲突却不仅对印度和中国,而且也对整个国际社会有着深远的和有害的影响。假若尼赫鲁能表现出缅甸的吴努那样的智慧和政治勇气,并且像他那样,大约在1959年,同北京谈判出一个相互满意边界解决办法,并以一个友好和互不侵犯的条件签署了它,世界政治该将会出现多么不同的情景。那么,中国就不会遭受冲突和印度诬陷带来的僧恨,代之的是其国际威信的极大提高。印度可能不会走向导致巴基斯坦1965年战争的扩军备战。中美关系可能早就得到修补.并很可能对华盛顿对越南的做法产生影响。还有,印度的核试验的唯一借口自然不会存在——不过那时,事情就成为双料虚伪,因为印度教民族主义政党自独立后不久以来,即一直保证要使印度拥有核武器。进入21 世纪后,双方就安全观问题达成一致,重申彼此互不构成威胁,并采取多种“建立信任措施”,双边关系走出“冷和平”的阴影,开始了“热合作”的进程。中印关系对中国、印度来讲都是至关重要的。影响中印关系的因素,最主要的利益关系与冲突,如不可忽视的边历史问题——边界问题。中印领土争端具体讲就是“三条线”之争: (1)是传统习惯线 中印两国人民在长期的友好交往中,由双方历来行政管辖所及而形成了受到两国人民尊重的传统习惯线。这条线,在东段大体上沿著喜马拉雅山南麓与布拉马普特拉河北岸平原交界线而行;在中西段,大体沿著喜马拉雅山分水岭走向,即我国地图标示的国界。根据国际法有关规定,这条客观上存在的传统习惯线,应当是中印定界的依据和基础。如果印度政府尊重事实,遵循国际法原

宋四六研究综述

宋四六研究综述◎施懿超 发布时间:2008年1月28日 13时56分 施懿超 广义的宋文包括散体的古文,也包括骈体的四六文。从宋文研究史的角度来看,宋文的研究和诗、词等相比相对较弱。从民国初年到1949年的这一时期内,专门的宋文论著极少,有关宋文的论述多较为简略地见于文学史、分体文学史、文学批评史著作中,涉及骈文的部分亦如此,这一时期出现一批骈文专著。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末的三十年中,对宋文的研究又往往集中于个别大家和少数名篇,范围过于狭窄,对骈文的研究几乎为零。较为全面和深入的宋文研究,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才真正展开,对骈文的重视也是此后的事了,台湾学者有关骈文的论著大致自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始。本文对宋四六研究现状的分析大体分民国时期及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两个时期展开。 一、民国时期研究状况 民国初年到1949年时期研究状况。民国时期的骈文研究相对兴盛,出现一批骈文专著,关于宋四六的研究自然是其重要部分;同时文学史等著作也对骈文给予一定程度的论述,其中对宋四六多有专章或专节论述。这一时期的宋四六文研究可说是初具规模,对宋四六的一些基本问题有了初步的论述,宋四六研究格局初定,许多观点被七、八十年代以后骈文研究学者包括台湾学者所沿袭。 骈文著作方面有谢无量《骈文指南》、瞿兑之《中国骈文概论》、金秬香《骈文概论》、钱基博《骈文通义》、刘麟生《骈文学》和《中国骈文史》、蒋伯潜、蒋祖怡《骈文与散文》等若干种。此外还有如王仁溥《评注骈文笔法百篇》、王承治《骈体文作法》、张廷华《新体广注骈体文自修读本》(全二册)、金敏伦《(分类精选)骈体应用文》(上、下)、金茂之《四六作法骈文通》等一些以指导初学为主要目的的骈文选本。文学史、文学批评史著作方面有谢无量《中国大文学史》、柯敦伯《宋文学史》、钱基博《中国文学史》等多种,谢、钱同时有骈文著作问世,所以将两类著作放在一起论述。 骈文著作方面有谢无量《骈文指南》、瞿兑之《中国骈文概论》、金秬香《骈文概论》、钱基博《骈文通义》、刘麟生《骈文学》和《中国骈文史》、蒋伯潜、蒋祖怡《骈文与散文》等若干种。此外还有如王仁溥《评注骈文笔法百篇》、王

浅谈中印两国的经济合作——问题与对策的研究

浅谈中印两国的经济合作——问题与对策的研究 浅谈中印两国的经济合作——问题与对策的研究 【摘要】近年来,作为“金砖四国”的中印两国在经济发展上都取得了较快的增长。伴随着经济的发展,中印两国之间的经济合作贸易往来不断扩大。但是从总体上而言,相对于两国的经济总量,两国的经贸易总额显得较小。鉴于此,为了进一步促进和推动中印经济合作,本文特对中印经济合作的现状、有利因素和制约因素进行了研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促进中印经济合作的对策。 【关键词】中印经济合作制约对策 一、中印经济合作的总体发展 在最近二十年里,中印的贸易额一直在快速的上升,这成为了中印之间贸易合作的一个奇迹,尤其是在近十年之内,两国之间的贸易额以40%的速度在增长。在这期间两国贸易额占贸易总额的比重一直在提高,并且贸易结构不断得到改善。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印的贸易额虽然在增长,但是那个时候两国的贸易的产品还主要是集中在初级的产品上。但是近些年来随着双边的贸易的结构的不断改善,工业制成品贸易额的增长的速度明显高于初级产品,如软件,生物技术,能源,药品、环保产品,汽车配件和纺织品等,这也成为今后双边经济贸易合作的一个发展趋势。 二、中印合作的推动因素分析 两国经济贸易合作的高速增长,所取得的辉煌成绩主要归因于两国的改革开放。在双方经济的长期高速增长的同时,贸易全球化也推动着两国经济的合作。其主要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一)中印两国改革开放政策对两国经济高速增长所起到的决定性作用。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近十年以来,中国一直保持着较快的增长的速度,即使在金融危机期间经济增长速度也保持在8%左右,而与此同时印度的经济增长的速度也维持在5.8%左右。两国改革开放政策为各自的经济增长提供了坚实的政策基础,而经济的增长为双方的

宋代官窑研究中存在的问题综述

宋代官窑研究中存在的问题综述 (一)前言 在我国绵延的陶瓷史上,宋代堪称一个高峰期,全国各地瓷窑林立,名窑迭出。最主要的是开始出现了官办和民营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窑场。并且出现了“官窑”这一概念,广义上的官窑系指官方设置的专门烧造宫廷、官府用瓷的窑场,本文所说的官窑是狭义上的官窑,即传统学术中宋代五大名窑(汝、官、哥、定、钧)之一的官窑。 对于官窑的记载最早见于南宋人顾文荐所撰《负暄杂录》和叶寘《坦斋笔衡》,两书记载宋代官窑的内容基本相同,但都已失传。元末明初学者陶宗仪撰《说郛》、《辍耕录》分别收录了《负暄杂录》和《坦斋笔衡》中有关“窑器”方面的内容。以下为引文。《辍耕录》卷29《四部丛刊》窑器条下,引叶寘《坦斋笔衡》。 陶器自舜时便有,三代迄于秦汉,所谓甓器之也。今土中得者,其质浑厚,不务色泽,末俗尚靡,不贵金玉,而铜磁遂有。 秘色窑器,世言钱氏有国日越州烧进,不得臣庶用,故云秘色。陆龟蒙诗:“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如向中霄盛沆瀣,共稽中散斗遗杯。”乃知唐世已有,非始于钱氏。本朝以定州白磁器有芒,不堪用,遂命汝州造青窑器,故河北唐、邓、耀州悉有之,汝窑为魁。江南则处州龙泉县,窑质颇粗厚。 政和间京师自置窑烧造,名曰“官窑”。中兴渡江,有邵成章提举后苑,号邵局。袭故京遗制,置窑于修内司,造青器,名内窑。澄泥为范,极其精致,油色莹澈,为世为珍。后郊坛下别立新窑,亦曰官窑,比旧窑大不侔矣。余如乌泥窑、余杭窑、续窑,皆非官窑比。若谓旧越窑,不复见矣。○1 (二)北宋官窑之争 目前学术界围绕北宋官窑的问题有不少争议,争论的焦点是北宋时朝廷是否在汴京,即今河南省开封市,设置过官窑,也就是怎样理解“京师自置烧造”这句话。 一种观点认为顾文荐所说的“京师”是指北宋都城汴京,即朝廷所在地。清代蓝浦撰《景

中印边界问题研究综述

中印边界问题研究综述 黄想平 印度是中国仅次于俄罗斯的的第二大邻国, 与中国有着逾两千公里的陆上边界。目前,两国边界全线都尚未正式划定, 并且在约1215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归属上存在着争议。时至今日, 两国的边界问题仍未获得令人满意的解决, 并且已成为制约两国关系发展的最大障碍。 自1962年两国因边界争端而爆发了一场战争后, 这一问题也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围绕这一问题, 学者们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 并产生了许多有意义、有价值的研究成果。本文拟就迄今为止学术界关于中印边界问题的研究状况进行一个简单的梳理, 并做一些粗浅的评析。 一、印度与西方学者的研究状况 印度是边界问题的当事国之一。1962年中印边界战争中印度的惨败, 在其举国上下引起了强烈的震动。对于这场战争的反思, 使得印度学术界掀起了一个研究中印边界问题的热潮。由于这场战争对印度的影响极其深刻, 这一热潮一直没有退去。时至今日, 印度国内仍几乎每年都有关于中印边界问题的著作出

版。 同样, 中印边界冲突也是在冷战时期国际关系史上占有突出地位的重大事件之一, 它对于当时及后来许多国家之间关系的发展变化都产生了重要影响。因此, 不少西方学者也对这一问题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并不断有研究成果问世。 从20世纪60年代至今, 印度和西方学者围绕中印边界问题展开的研究, 大体上产生了三派不同的观点。 (一) 许多学者认为, 印度对于争议地区的领土要求是合理合法的。中印边界问题是由 中国挑起来的, 是共产党中国推行扩张主义政策的产物, 边界战争也是中国蓄意强加给印度的, 中国应该对此负全责。 这种带有明显意识形态色彩的观点是印度和西方学术界最早出现的观点, 在中印边界争端公开化之后即出现了。而且在整个20世纪60年代, 这一观点一直占据着统治地位。直到今天, 大多数印度人仍然持这种观点。 这种观点的代表人物有马嘎里特·W 费舍尔(Marg2aretW1 Fisher ) 、多萝茜·伍德曼( DorthyWoodman ) ,P · C ·查克拉瓦蒂

中印关系浅谈

中印关系浅谈 学院:资源环境 班级:生物10-1 学号:311003050114 姓名:代玉龙

中印关系浅谈 摘要:今年是中印建交63周年。中国和印度作为相邻的两个发展中大国,有着悠久的传统友谊。20 世纪 50 年代以来,中印两国在西藏解放、领土划分、经贸往来等多个问题上产生了矛盾甚至冲突,一度严重影响了中印两国的正常往来。印度以中国为假想敌制定的大国战略也愈演愈烈。但是,中印关系在在未来的发展中,仍然有着稳定和改善的条件,在政治、经济等各个领域都有广泛的合作基础。 一、中印关系在曲折中发展 印度是一个拥有12亿人口的发展中国家。与中国一样都经过了漫长的艰苦的斗争才赢得了国家的独立和民族的解放。建交后,中印两国关系几经波折,但总的来说,友好合作是主流。 新中国成立初期,实行“一边倒”的外交政策,印度总理尼赫鲁在1949 年12 月致电周恩来总理,宣布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唯一代表中国人民的合法政府,并宣布同国民党政府断绝外交关系。1950 年4 月,中印两国正式建立了外交关系。印度是非社会主义国家中第一个同新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国家。 但中、印历史遗留问题的存在给中印关系的友好发展造成了重大挫。中印两国在边界问题上存在重大分歧。首先,1959 年中印边界爆发了第一次武装斗争; 其次,1962 年至 1963 年,中印两国在边界问题上冲突不断。在中印领土的东段、西段发生了大规模军事冲突,这些冲突严重影响了中印关系,中印两国原有的政治、经济、文化和贸易交流几乎全部停滞,中印关系从此进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潮期。 20 世纪 70 年代中期,中印两国关系逐步趋于正常化。80年代以来国际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美苏两国对峙的情况有所缓和,这给中印关系的改善提供了良好的国际环境。90年代以来,中印关系稳步发展,近年来更迈上一个新的 台阶。未来两国关系的进一步改善与发展,既有国际关系理念上的共识和经贸、科技合作上的互补需求等有利条件,也有在两国边界划定、双方缺乏足够的战略互信等方面的障碍和困难。总的趋势是,双方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将得到加强,中印的共同繁荣将为亚洲乃至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做出积极贡献。 二、中印关系存在的主要问题 从近年来的中印关系看,友好合作是两国关系的主流。但是互信不足的问题仍是两国关系中存在的最大的障碍。而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既有历史遗留问题的影响,也有某些现实的因素,比较复杂。 首先是中印边界问题未能取得突破。自2003年以来,中印两国政府的特别代表已举行了多轮谈判,两国在2005年4月温家宝总理访印时签订了关于解决中印边界问题政治指导原则的协定,从而为双方实现边界问题的最终解决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但是由于这一问题的复杂性,实现最终解决还有相当的难度。温家宝总理在最近访印期间的讲话中指出:“中印边界问题是历史遗留下来的。彻底解决这一问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只有真诚互信、锲而不舍,才能最终找出公平、合理、为双方所接受的方案。”由于中印边界问题在短期内尚难于解决,而在印度,1962年的中印边境冲突的阴影尚未完全消除, 印度在中印边界问题上对中国存有较大的疑虑。

论中印关系之中印边界问题

论中印关系之中印边界问题 ## (工科试验班(工学)313#######) [ 摘要]中印边界问题是中印关系发展中比较明显的阻滞因素。这一问题源于历史遗留,数十年来,尽管交过火也谈判过,但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今天,此问题依旧存在。在这里,我对一些资料进行了整理,论述了中印边界问题的各方面,并简要分析了边界问题的产生原因及影响。 [ 关键词] 中国印度边界问题边界战争 [ 正文] 中国与印度是当今世界两大人口大国,作为邻居,近年来中印关系迅速发展。政治上,中国与印度高层互访不断,并确立了面向和平与繁荣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新框架;经济上,到2009年,双边经贸额已突破500亿美元;军事上,两国在边境地区建立了信任措施。尽管两国发展势头良好,但也不能忽视中印之间存在的某些问题和障碍,其中比较突出的应该是两国的边界争端。 1.中印边界的划分 历史上,中印两国从未正式划定过边境界线,但存在着一条由双方历来的行政管辖所形成的传统习惯线。中印边界全长2000公里,分为西、中、东三段。西段是指中国新疆、西藏同印度克什米尔占领区拉达克接壤部分,即西起喀喇昆仑山口,南到西藏阿里及印度拉达克、旁遮普三地接壤处,约600公里;中端指从中国同克什米尔最南端接界处至中国、印度、尼泊尔三国交界处,是中国西藏阿里地区同印度马偕尔邦和北方邦接壤部分,约450公里;东段是从中、印、不丹三国交界处至中、印、缅甸三国交界处,约650公里。 2.中印边界问题的产生 英国统治了印度以后,英属印度当局以印度为基地,把侵略扩张的矛头指向周边亚洲地区。19世纪中期,英国打败了锡克王国,把锡克王国侵占的中国拉达克地区划入了印度版图。然而英帝国野心不减,随着清政府势力日渐衰弱和俄国势力的逐步东侵,英国把魔爪伸向了中国,并致力于把西藏变成受其控制的独立缓冲国。19世纪60年代,英帝国主义为寻找一条通向中国新疆腹地的捷径,派遣军事情报人员深入中国新疆阿克赛钦地区进行勘察,发现此处是中国一条古商道的必经之路,不但可沿喀拉喀什河到达新疆和田,更重要的是可向南通往西藏。 一旦占领西藏,英国便可以从中获得极大的利益。“第一,英国可以控制广阔的青藏高原,使之成为屏护印度的安全的天然屏障;第二,英国可与其由缅甸侵入中国云南的势力相配合,进一步向长江上游地区发展,最后与其由太平洋入侵中国的势力会合,控制大半个中国;第三,英国可以利用所控制的西藏及藏传佛教影响蒙古,削弱俄国的势力。”1于是英国暗中设置了割裂新疆的非法边界线,将包括新疆阿克赛钦和西藏阿里部分地区在内的3.3万平方公里土地划归印度。 阴谋继续进行着,1913年10月至1914年7月,英、中、藏三方举行西姆拉会议,会1刘颖玮《中印边境战起因剖析》

中印边界中西段争议法理分析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360docs.net/doc/7d8569769.html, 中印边界中西段争议法理分析 作者:田昌林 来源:《法制博览》2014年第02期 【摘要】中印边界问题是历史遗留问题。自19世纪50年代以来,围绕边界问题,中印之间出现严重分歧,并于1962年发生边界武装传冲突。本文从中印边界现状入手,阐述了中印边界争议问题的历史发展,着重梳理分析了双方存在的争议焦点。 【关键词】中印;边界;争议地区;历史衍变 一、中印边界中西段争议地区现状 中印边界边界线全长约2000公里,争议边界线长约1700公里,从未正式划分,争议地区面积约12万平方公里。通常习惯将中印争议地区分为东段、中段和西段。东段指从中国、缅甸、印度三国交界处起,沿喜马拉雅山南麓向西到中国、不丹、印度三国交界处;中段指从中国、尼泊尔、印度三国交界处起,沿喜马拉雅山脉向西北到我国西藏阿里地区与印控克什米尔的拉达克和印度喜马偕尔邦三处的接壤处;西段指中国的西藏、新疆同印控克什米尔的拉达克接壤的边界。 (一)中段边界争议地区现状 在中段,边界线全长约450公里,主要是双方对传统习惯线——喜马拉雅山山脊认识分歧造成的,实际控制线与传统习惯线大概一致,共4块争议地区:巨蛙、曲惹争议地区,什布奇山口争议地区,桑、葱莎、波林三多争议地区和香扎、拉不底争议地区,争议面积约2000平方公里,四块争议地区全部由印度实际控制。其中,除了桑和葱莎是1919年为英国殖民主义政府所占领、印度独立后继续侵占外,其余地方包括波林三多、巨哇、曲惹、什布奇山口、香扎、拉不底等,均在1954年至1958年间为印度所占领。 (二)西段边界争议地区现状 在西段,边界线全长约600公里,可分为印控克什米尔达拉克地区与中国新疆、西藏接壤的三块争议地区:阿克赛钦地区、林济塘平原地区和羌臣摩河谷地区,争议面积约3.3万平方公里,绝大部分争议面积集中于阿克赛钦地区(2.7万平方公里)。在阿克塞钦地区,中国主张的边界在喀喇昆仑山,而印度主张的边界则在北面的昆仑山上。在羌臣摩河谷地区位于喜马拉雅山和喀喇昆仑山之间,双方对这一部分边界的主张也有出入。目前,实际控制线与中方主张的边界基本相符,但由印方1954年占领的碟穆绰克(Demchok)西北的巴里加斯地区除外①。 二、中印边界中段争议焦点

中印关系论文

随着近年中国与印度在亚洲的双双崛起,中印关系也自然成为当前国际学术界热议的话题。可以说,当前的中印关系仍属高层推动型,政治与战略互信不足,以及民众支持基础缺失仍是两国关系发展的最大障碍。 进入21世纪后,双方就安全观问题达成一致,重申彼此互不构成威胁,并采取多种“建立信任措施”,双边关系走出“冷和平”的阴影,开始了“热合作”的进程。 第一,高层互访和接触比较频繁。2000年五六月间,印度总统访问中国,使得一度遭到挫折的中印关系重新转上正确的轨道。2003年,印度总理瓦杰帕伊成功访华,两国领导人签订了《中印关系原则和全面合作宣言》。2006年两国部长级互访持续不断,2006年11月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对印度进行了成功的访问。 第二,经贸关系发展迅速。2004—2006年,中印双边贸易规模持续突破100亿美元和200亿美元大关。2007年双边贸易额为386.5亿美元,同比增长55.5%。2010年1月19日,“中国—印度经贸合作论坛”在北京召开,最近两年,中印两国双边贸易额翻一番,突破了500亿美元,双向投资增长了10倍。中国已成为印度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印度是中国第十大贸易伙伴。 第三,多边合作与协调明显加强。中印在当前重大国际问题和地区问题上有着相似或相同的立场,双方都主张多极世界,反对单极霸权,反对以人权为借口干涉他国内政。在多哈回合谈判中,中印与其他一些国家一道,努力维护发展中国家的利益。中印“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实际上面临着一种发展困惑。一方面,两国领导人乃至广大有知之士均认识到发展中印“伙伴关系”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与全球意义,也是两国实现战略崛起的必需;但另一方面,中印“伙伴关系”却长期面临着战略互信赤字的困扰,深化乏力 边界问题 这是两国关系中的“老大难”问题。1962年边界冲突给两国人留下的心结还没有完全打开。两国民众对边界冲突没有得到充分、真实的了解,客观、全面的理解,或有理、有力的解释,对边界都抱有过高的期待。由于中印之间从来没有过明确的边界,在一些边界地带两国民族混居、宗教交织,这都给边界问题的解决带来很大的难度 信任赤字 一方面,中印领导人和高层在许多重大的双边和多边问题上已达成共识,但另一方面,民间交流和互信仍严重不足,两国交往水平仍相对滞后。据统计,2007年两国互访仅57万人次,仅占两国总人数的0.02%。双边贸易增长较快,但品种少、领域窄,中国对印投资更是位居第63位,仅占印度利用外资总额的0.01%。由于缺乏足够的了解和深入的交流,相互依存度低,各种曲解和误解难免产生,很难形成真正的互信。

毕业论文选题-国际经济与贸易

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毕业论文学位论文推荐选题 19美国出口管制对中美贸易的影响及对策研究 20中国—东盟自贸区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研究 王老师 1 电子商务在国际贸易中的作用分析 2 中国钢铁企业在国际贸易中的电子商务应用分析 3 电子商务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分析 4 中小企业如何利用网络资源开展对外贸易 5 利用手机开展电子商务的方式探讨 6 个人利用电子商务平台从事国际贸易方式探讨 7 网络时代对国际贸易业务流程的影响分析 8 外贸企业在电子商务运作中的风险分析 9 外贸企业利用电子商务的途径分析 10 电子商务方式下外贸企业信息安全研究 骆老师 1、关于我国电子商务近年发展问题的研究 2、发展我国电子商务存在问题及其对策的研究 3、中小企业电子商务发展问题研究 4、我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研究 5、探究我国中小企业电子商务的发展 6、对我国会展业的现状、问题及发展的研究 7、安徽省外贸发展的现状、问题及对策研究 8、中国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发展的现状与对策分析 9、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问题的研究 10、我国中小企业在国际化经营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的研究 11、跨国银行进入对中国银行业的影响及对策研究 齐老师 1. 企业创新与我国对外贸易研究

2. 自主品牌竞争力与贸易扩张 3. 区域创新能力与外贸竞争优势 4. 对外贸易中的品牌战略研究 5. 企业创新与自主品牌价值研究 6. 区域创新绩效与自主品牌竞争力 7. 自主创新与国际贸易结构的关系研究 8. 我国钢铁企业品牌营销策略研究 9. 我国钢铁企业协同创新研究 10. 我国中小企业协同创新意愿研究 11. 自主创新、消费者体验与品牌感知价值 12. 安徽省自主品牌竞争力提升研究 13. 安徽自主品牌发展现状与价值提升策略研究 14. 企业创新网络特征与创新绩效的关系研究 15. 自主品牌忠诚形成机理研究 16. 基于关系质量的自主品牌管理研究 17. 品牌非理性偏好的诱发机制探析 18. 大学生网络创业行为驱动因素研究 19. 大学生网络创业意愿培育机制研究 20. 科技创新对大学生就业的影响研究 常老师 (1)国际奢侈品(某类产品)在中国营销策略研究(2)东部地区对外贸易比较优势及劣势分析 (3)国际服务贸易壁垒与货物贸易壁垒的比较分析(4)跨国公司的组织模式与区位选择分析 (5)企业国际化经营的风险与防范分析 (6)我国钢铁贸易面临的挑战与对策分析 (7)国际服务外包的模式及发展趋势分析 (8)国际集装箱运输市场的现状、趋势及对策 (9)新丝绸之路各国经济贸易合作的挑战与机遇研究

近十年来宋代货币研究综述

近十年来宋代货币研究综述 2007-08-04 葛金芳常征江经济史2007.3 点击: 1454 近十年来宋代货币研究综述 近十年来宋代货币研究综述 葛金芳常征江 经济史2007.3 宋代货币是宋史尤其是宋代经济史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特别是新时期对宋代商品经济的研究日趋深入,而货币恰是商品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宋代货币的研究得到众多学者的关注,并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1993年,姚思陟先生发表了《近年来宋代货币研究综述》(《中国史研究动态》1993年第4期),从货币的演变与发展、货币流通、货币管理、区域货币问题、铸币以及钱监和钱荒问题等方面作过梳理。此后十余年来(1994—2004年),关于宋代货币研究的论文有200余篇,特别是几部相关研究专著和论文集的出版,如刘森著《宋金纸币史》(中国金融出版社1993年版)、车迎新等主编《宋代货币研究》(中国金融出版社1995年版)、李埏与林文勋合著《宋金楮币史系年》(云南民族出版社1996年版)、高聪明著《宋代货币与货币流通研究》(河北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王文成著《宋代白银货币化研究》(云南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汪圣铎著《两宋货币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汪圣铎编《两宋货币史料汇编》(中华书局2004年版),等等,表明宋代货币的研究在不断地发展和延伸。本文拟对这十余年来的研究成果,分成货币制度、货币流通、货币思想和货币形制四个部分加以介绍。 一、货币制度 高聪明《宋代货币与货币流通研究》认为,宋代货币制度总的来说是由当时的商品经济发展水平所决定的。当时的农业和手工业还是小生产经营方式,这一特征决定了宋代货币仍然以单位价值较小的铜钱为主,因为它最适合于小商品交换的需要,但是由于小生产者与市场联系的普遍性,又使市场商品的交易量很大,在大宗商品交易和远距离贸易时,铜钱因为值小量重,又有很大的不便,所以白银和纸币便在商品交换中起到了弥补铜币不足的作用(14—16页)。汪圣铎《两宋货币史》则指出,宋代货币需求量之大,远远超过了当时商品经济的发展

浅谈中印边界问题——形式作业

浅谈中印边界问题 摘要:中印是在1951年中国拿下西藏后才开始成为邻邦,交往经验并不丰富,虽然1962年中印战争的阴影犹存,但两国目前都以经济发展和政局稳定为重,维持和平的外交环境是当务之急。展望未来,中印仍将维持复杂的关系型态:合作与竞争并存。对印度而言,和中国维持合作关系是符合国家利益的,但为减少两国差距,印度也需与亚洲各国及美日等国维持战略合作关系;对中国而言,强调和平是中国“和平崛起”战略的主轴,该战略隐含着中国成为强国是不可挡的趋势,各国均需接受并调适接受“中国的崛起”。中印关系对中国、印度来讲都是至关重要的。中印两国的关系很受世界的关注,两国的关系其起起伏伏。影响中印关系的因素,最主要的利益关系与冲突,如不可忽视的边界问题等。 关键字:边界问题、竞争与合作。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边界战争看来是减少了,甚至是无足轻重了。但是冲突却不仅对印度和中国,而且也对整个国际社会有着深远的和有害的影响。假若尼赫鲁能表现出缅甸的吴努那样的智慧和政治勇气,并且象他那样,大约在1959年,同北京谈判出一个相互满意边界解决办法,并以一个友好和互不侵犯的条件签署了它,世界政治该将会出现多么不同的情景。那么,中国就不会遭受冲突和印度诬陷带来的僧恨,代之的是其国际威信的极大提高。北京占有中国在联合国的席位也许会提早好多年。印度可能不会走向导致巴基斯坦1965年战争的扩军备战。中美关系可能早就得到修补.并很可能对华盛顿对越南的做法产生影响。还有,印度的核试验的唯一借口自然不会存在——不过那时,事情就成为双料虚伪,因为印度教民族主义政党自独立后不久以来,即一直保证要使印度拥有核武器。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印关系稳步发展。进入21世纪后,双方就安全观问题达成一致,重申彼此互不构成威胁,并采取多种“建立信任措施”,双边关系走出“冷和平”的阴影,开始了“热合作”的进程。中印从1962年战争以来,领土争议的阴影一直存在,虽然持续谈判,双方均期盼能发展出一套和解架构,印度

中印关系论文

1 对中印关系发展的历史回顾第一阶段为20世纪50年代,中印关系的友好时期。第二阶段为20世纪60年代初至70年代中期,中印关系的低潮时期。第三阶段为1976年到1988年,中印关系的缓和时期。第四阶段为20世纪80年代后期至90年代中期,中印关系的升温时期。第五阶段为20世纪90代中后期,中印关系继续发展的时期。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双边贸易额的年增长率一般均为两位数,1990年贸易额2.6亿多元,增幅近80%以上。 2 中印关系发展现状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印关系稳步发展。进入21世纪后,双方就安全观问题达成一致,重申彼此互不构成威胁,并采取多种“建立信任措施”,双边关系走出“冷和平”的阴影,开始了“热合作”的进程。第一,高层互访和接触比较频繁。2000年五六月间,印度总统访问中国,使得一度遭到挫折的中印关系重新转上正确的轨道。2003年,印度总理瓦杰帕伊成功访华,两国领导人签订了《中印关系原则和全面合作宣言》。特别值得指出的是,2006年11月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对印度进行了成功的访问。第二,经贸关系发展迅速。中国已成为印度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印度是中国第十大贸易伙伴。第三,多边合作与协调明显加强。中印在当前重大国际问题和地区问题上有着相似或相同的立场,双方都主张多极世界,反对单极霸权,反对以人权为借口干涉他国内政。在多哈回合谈判中,中印与其他一些国家一道,努力维护发展中国家的利益。 3 中印双边改善关系意义重大第一,改善中印双边关系是当今时代发展的要求。当今的时代主题是和平与发展问题,步入21世纪的中国走出与印度这一人口最

多邻邦的“冷和平”状态,符合当今世界全球化的潮流,有助于推动本地区的一体化,从而实现这一地区各个国家的地区利益。目前,两国人民都在努力建设自己的国家,抓住机遇进行各项改革和经济建设,都致力于在和平中求发展,以发展促和平。可见,顺应时代潮流,加强两国间的合作交往是大势所趋。第二,改善中印双边关系是中国国内发展的要求。当前,中国要发展,有两个紧迫的任务:一是完善自身;二是稳定周边。稳定周边是完善自身所需的外在保障。不难看出,突破中印关系发展的瓶颈有诸多效用,直接可以作用到中亚地区、中国的新疆和西藏两地,从而缓解周边安全和内部稳定的压力,有助于我们一心一意搞建设,聚精会神谋发展。第三,改善中印双边关系有助于实现两国各自战略目标。中国面临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维护国家主权、实现国家统一的重大历史使命。中国的和平发展需要广交朋友,得到包括印度在内的国际社会广大成员的支持与合作。印度为了实现经济振兴、国家稳定和大国抱负,也需要中国、南亚邻国和国际社会的合作。第四,两国关系的改善对中国崛起和大国外交作用重大。南亚次大陆是世界三个区域性的“热点群”之一,人口密集,社会问题突出,具有潜在的“爆炸性”。中国外交遵循以邻为伴、与邻为善的原则,也向世人宣告了“安邻、睦邻、富邻”的外交方针。中国能否在改善世界上两个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关系上有所作为,能否给世界上近1/3的人口营造和平交往的环境,能否对这一地区的发展稳定起到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所应有的推动作用,是对中国上述外交政策的考验。如果做得好,会令世人和国际社会对中国在国际舞台上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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