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恐怖主义新生态是如何形成的

国际恐怖主义新生态是如何形成的

中国可以在美国正努力构建的打击“伊斯兰国”反恐联盟和中国打击“东突”的反恐国际阵线中寻找交集,以我为主,集中打击“东突”暴恐势力。

以“伊斯兰国”崛起为标志,2014年的国际恐怖新生态大体成型。战后的

伊拉克和叙利亚成为中东恐怖大本营和策源地。美国迫于形势,结合中东战略调整反恐政策,出台针对“伊斯兰国”的新战略,加紧筹建由美国主导的国际反恐新阵线。中国可以顺势而为,集中打击“东突”暴恐势力,严防新一轮国际恐怖威胁冲击中国。

新趋势

“伊斯兰国”现象折射出国际暴恐势力新的发展趋势。一方面,这种集暴恐势力与政治实体为一身的极端武装,有地盘、有资金、有人员,不仅割据一方建立政教一体的神权政权“哈里发”,还吸引世界各地的极端分子竞相投奔,成为国际暴恐势力的新山头。另一方面,“伊斯兰国”残忍成性,受其训练和影响的外国恐怖分子纷纷效仿,其危害更甚于以前。

更加值得警惕的是,扎瓦希里领导的“基地”组织并未被清剿干净,他们趁美国从阿富汗撤军之机重整人马,成立了“印度次大陆”分支,扬言要统辖缅甸、孟加拉国和印度的暴恐分子,大有与“伊斯兰国”分庭抗礼之势。加之“基地”组织在阿拉伯半岛、北非和索马里等地的分支仍然活跃,国际恐怖版图可能呈现交相为恶的难局。

纵观30多年的国际暴恐发展史,目前国际社会面临的暴恐威胁尤为严峻。“基地”组织诞生于阿富汗抗击苏联的“圣战”时期,1979—1992年的13年

间吸引了40余国的4000多名外国“圣战”分子加入其中。这批人后来成为该组织和各国恐怖组织的骨干,威胁延宕至今。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后,又有50

余国的近5000人投奔,这也成为“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和目前“伊斯兰国”壮大的基础。叙利亚内战3年后,该地区已聚集80多国的1.5万多名外国“圣战”分子,并且还有继续增多之势。可见,“伊斯兰国”和伊叙乱局吸引国际“圣战”分子的速度、规模和范围已远超过去。

原因何在

中东国家长期经济凋敝、民怨沸腾是形成目前局面的基础,但还有三方面的重要原因:一是中东大乱局的并发症和后遗症。2011年以来,所谓的“阿拉伯之春”演变为“阿拉伯之冬”,不仅未给中东地区带来民主和机遇,反而使埃及、利比亚、叙利亚和伊拉克等多国陷入长期混乱甚至战乱,最终给暴恐势力滋生和壮大提供肥沃土壤,进而形成新的国际暴恐策源地。

二是暴恐思潮和影响的扩散。“伊斯兰国”已成为吸引世界各国极端分子竞相投奔的暴恐军政集团,影响力已超过鼎盛时期的“基地”组织,一股跨国的暴恐人员流、资金流、信息流正在形成并冲击多个地区,北非、东南亚、南亚和中

亚都出现与之响应的新型恐怖和极端组织。事实上,“伊斯兰国”这一暴恐怪胎起源于“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其头目巴格达迪的野心是要建立全球哈里发,版图包括从欧洲、西亚北非、中亚、南亚到东南亚的广大地区,并不惜为此发动全面宗教战争。如果任由其暴恐思潮和影响扩散,国际社会恐将面临又一轮暴恐活动新高潮。

三是美欧等西方国家的干涉加剧地区动荡,刺激暴恐势力作恶。中东动乱之初,美国和西方煽动颜色革命和街头抗争,而后又动用武力推翻利比亚政权,插手叙利亚内政引发内战,可以说是中东大动乱的推波助澜者。反美反西方的“伊斯兰国”应运而生,利用新媒体招募西方极端分子,袭击美国和西方的能力和意愿与日俱增,对美国海外利益甚至本土安全都构成了严峻威胁,显然突破了美国所能容忍的底线。

严峻的形势给美国和国际社会敲响了警钟,美国总统奥巴马9月10日宣布了应对“伊斯兰国”威胁的新战略,9月24日又主持联合国反恐峰会,推动形成安理会反恐决议。美国此轮反恐战略调整是在国内反恐紧迫性和共识增多情况下的无奈之举,重在遏制“伊斯兰国”继续坐大,既着眼于解恐患上升的燃眉之急,也准备借用国际力量减轻美国的反恐负担,同时掺杂私心谋求在中东的战略利益。

中国如何发挥作用

中国面临的恐怖威胁主要来自境内外“东突”暴恐势力,当然也高度警惕和防范“伊斯兰国”所代表的新一轮国际恐怖威胁,以及这股威胁可能对“东突”产生的影响。中国可以在美国正努力构建的打击“伊斯兰国”反恐联盟和中国打击“东突”的反恐国际阵线中寻找交集,以我为主,集中打击“东突”暴恐势力,严防其内引外联肇事,采取措施维护中国的海外利益。

一是确立防止全球性恐怖组织再度滋生的战略共识。在应对新一轮全球性恐怖威胁的过程中,没有哪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对此中美可引导大国形成共识。与此相对应,不打击与“基地”和“伊斯兰国”联系密切的地区暴恐组织,遏制全球性恐怖组织滋生的努力就很难奏效。因此,中美可在打击“东突”方面务实合作,即使不能认同中国打击“东突”的全部努力,也可在部分领域取得进展。

二是充分发挥联合国安理会和全球反恐论坛等国际性机制的作用。中国可以参与和合作建立防范国际恐怖分子跨境流动的合作机制,打击“伊斯兰国”的

招募活动,在边境管控和堵截流窜方面下功夫,加强对网络暴恐音视频的清源,提前化解可能出现的国际暴恐潮。中国可以发挥在周边国家的影响力,推动中美与周边国家联手打击“伊斯兰国”。与此同时,也应高度警惕美国借筹建国际反恐阵线实现其地区战略私利的图谋。

三是协作打击重点恐怖组织的融资网络。资金正是“伊斯兰国”招兵买马的关键,面对资产多达数千万美元的恐怖组织,只有切断其源源不断的石油收益和捐款才能达到遏制目的。中美可与中东等地区国家密切合作,捣毁作为“伊斯兰国”主要经济来源的黑市石油贩卖网,截断其财源,如此反恐努力方可收效。

四是共同遏制极端主义意识形态的溢出和泛滥。“伊斯兰国”威胁的重要形式之一是向外输出暴恐意识形态,间接刺激世界各地的恐怖组织搞恐怖袭击,也是美欧境内穆斯林极端化的重要因素之一。为此,中国可与美国加强在反暴力极端主义方面开展合作,重点打击“伊斯兰国”及其关联组织在网上的暴恐宣传和招募,防止“东突”暴恐势力受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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