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轮回与藏民自然观的关系

试谈轮回与藏民自然观的关系

刘晓强

辽宁·沈阳

【关键词】中国哲学;藏传佛教;轮回;自然观

【摘要】

西藏,作为“世界屋脊”、世界“第三极”,自然条件相当恶劣。由于地势高亢、山脉阻隔,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自然地理环境。青藏高原是我国著名的“江河源”,而西藏正是其中的主要组成部分,对我国生态环境起着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当“垃圾围城”、森林锐减等等威胁着西方所创造的现代文明之时,生活在这片神秘土地上的藏人却以其独特的生活方式保护着大自然恩赐的每一片草地、每一亩森林和每一种动物,在这极端恶劣的生活环境里自觉地爱护世间万物。这些我们眼中的“崇高”与“神秘”不正是他们对其独具特色的自然观的践行吗?

自然观是人们对自然界的总的看法。藏民的自然观又必然与他们的生活紧密相关。西藏自古封闭落后,但是其宗教文明不可谓不发达。从原始的神山崇拜到苯教的大起大落,最终在青藏高原上占据主流的还是藏传佛教。传说著名的莲花生大师就曾到此传教。而不同的宗教却不约而同地把幸福指向彼岸,而业与轮回这些概念也逐渐在藏人的心中生根,再难抹去。他们重视来生,其实就是为子孙后代留下宝贵的遗产,同时自己也在现世收获了修行的喜悦和圆满。这些观念是否科学并非我的话题,我也没法证明有没有三界六道。但是,这对于万物的敬畏之心,对于行善的急切之心,也确实为我们保存了一片难得的净土,这种观念尽管有可能招致某些朋友的不满,但是尊重事实才是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的根本信仰,何况任何人也没有全盘否定宗教的权力。

本文认为:藏人的轮回观念不单纯是佛教的轮回观;轮回的观念让藏人更加尊重和善待自然;轮回的观念让藏族人更加敬畏和珍惜自然;轮回的观念让藏人不过分地向自然索取;对轮回观念的正确理解和引导有利于西藏的建设。

一、藏人的轮回观念不单纯是佛教的轮回观

(一)藏人轮回观的特点

轮回,一个佛教术语,讲的大概是生活在三界六道里的有情众生都受到自己业力的作用在无边的苦海中轮回往生,而获得大彻大悟的“智者”就是“佛陀”,这个过程就叫证得“无上正等正觉”,可以往生极乐净土。不能醒悟的那些就一直轮回,遭受业报。

而藏族人的轮回观念更有其特点:他们认为各种生命体在因业而产生的生死循环中,无一不成为自己的父母和亲族,今生今世作恶不仅仅是为自己造“罪业”,甚至可能就是杀害自己前生的父母、亲戚或朋友。因此,藏人一方面不希望自己

在六道轮回中“堕恶趣”,另一

方面更不愿意残害亲族,让

他们痛苦。

藏人的轮回观还呈现着

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时空的

结合。藏人的轮回观大都来

自藏传佛教,而藏传佛教时

间的量度用“劫”、“岁”、“月”、“昼

夜”、“刹那”等来表述。关于黑

暗劫、形成劫、住世劫、中

劫等等的概念颇具宗教意

味,在此无须多言。但这些

劫数最终会生成一有情器世

界,而我们,就在这里面轮

回。三界六道有其具体的空

间存在形式,根据每个生灵的“业力”,在十二因缘的推动下,经历三世两重因果关系中的“成、住、坏、空”时间序列,在六道空间中无休止地轮回运动直至得到永恒的解脱。而因果关系恰好从哲学视角深刻地说明和论证了藏传佛教中不断运动变化的空间和流转的时间之间的关系。

总而言之,藏人面对的是两个真真实实的世界,而非一个,那就是今生和来

世。藏人对彼岸,显然有着更形象而清晰的概念,藏地常见的“六道轮回图”可以说明。

(二)藏人的崇拜

今天的藏族人大概保有三大类信仰:原始信仰为基础的土著苯教;公元七世纪佛教传入藏土后逐渐发展形成的藏传佛教;广泛保存在乡间牧区的民间信仰。

1.原始崇拜与苯教信仰

原始时期的藏族先民,理所当然地对他们所生存的世界的起源和本质等问题做出自己的探索和判断。对于世界的最初形成,藏族中流传着诸如《斯巴形成歌》、《大海变陆地》等关于自然形成的创世神话。它们认为世界的形成或始于混沌宇宙,或源于风水火土等基本物质,充分表现出藏族人基于自然生命的原欲与智慧之上的宏大品格和天才直觉。

原始苯教的基本教义是“万物有灵”论,它是一种原始自然崇拜的多神教,其崇拜对象非常之多。大致包括日月、山川、草木、鸟兽等等。这种崇拜在世界各地各部族非常普遍,我们可以按照恩格斯的说法:“一个部落或民族生活于其中的特定自然条件和自然产物,都被搬进了他的宗教里。”认为这都是物质环境决定的,没有什么特别。

不管怎么说,从“神人一体、人神不分”的神秘主义情怀,到神山崇拜,古代藏民族既对于大自然怀有无限的敬畏,又不甘妥协,奋力求得己身的进步。

2.藏传佛教成为主流教法

从公元七世纪开始,苯教全民信教的独尊地位受到了来自印度的佛教的严峻挑战。接下来,苯佛就开始了长达一千三百年之久的竞争。角逐的结果,人所共见是佛教胜利,而苯教到今天几近无人问津,苯教的代表人物也被中央人民政府划入佛教协会管理,应该说苯教彻底败给了佛教。

然而,实际上我们不能这样讲话。两个宗教在相互竞争中也在相互影响和渗透着。先说处于劣势的苯教。吐蕃王朝赤松德赞时期,王室延请静命大师和莲花生大师入藏弘法,度众多藏人为僧。并且罢黜苯教徒、驱赶汉地禅宗,将印度佛教中观派和密教推上国教神坛。苯教信徒为了迎合政治势力,开始对苯教经典作佛教解释,用佛教理论修改苯教原有教义。虽然此事遭到赞普阻挠,斥为亵渎国教,大批苯教徒也因此被流放、诛戮,但是这种迎合佛教以谋求生存的做法没有就此止步。苯教本身是不完备的,不然也不会有此灭顶之灾,当它从宇宙观、灵魂观、善恶观方面吸收佛理来完善自己之后,也就形成了佛教化的新苯教。著书、建寺、修神像等等也与佛教极为相似,只是有的名称和席位的装束与佛教有着细微差别罢了。同时,苯教为了摆脱自卑的阴影,也愿意把内地“佛教协会”一词在翻译的过程中解释为“内道协会”,这样自己就不是佛教,同时有别于“外道”了。看来也是藏人的智慧啊。

再来看佛教,一个外来者,想要在苯教盛行的西藏站稳脚跟,不仅要靠统治阶级的大力推行,更要做一番改变才行。而苯教对印度佛教的西藏化提供了不小的文化空间,如藏传佛教的本尊神、护法神、仪轨、法器、供品、装束和象征物大都延续苯教而来。与佛教相违的宰杀牲畜的祭祀仪式也被用糌粑、酥油捏一些供品、或是摹刻牛羊头像来替代宰杀活牲,从形式上加以吸收了。十二旦玛能成为藏传佛教的保护神,也可以说是佛教吸收苯教形式的案例。

因此,过去一千多年,佛苯是在相互影响、相互融合中走过来的。

3.多元的宗教文化与藏民信仰现状

现今的状况,不仅有占据主流地位的藏传佛教,还有长期居于弱势、如今已经归属佛教协会管理的苯教,还有一直以来没有消除,长期影响着藏族人生活起居,却没有规整的面目示人的民间信仰。这些信仰都是客观存在,也发挥着作用

的,在我们了解西藏、认识西藏的过程中,都不可忽略。有一些根深蒂固的习俗更是最不容小觑的。

二、轮回的观念让藏人更加尊重和善待自然

前文提到过,藏族人认为在解脱之前,世间有情众生都根据自己所造的业力在无尽的生死循环中里流转往返,而在这样的流转过程中无一不成为自己的父母亲友。这种观点态度便使得藏族人对众生产生了更多的尊重和关爱,从而去善待他们。因为世事无常,即使某些生命不小心堕入恶趣,他们也是值得同情与善待的。

在藏传佛教的词典中,世间万物的存在是“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的缘起。无一不从一定的因缘条件和合而互生,互相联系、互相依赖。”(噶玛降村,2005)是故,自己只有尊重和善待自然,广积功德,无论今生来世,善因圆满,以致获得福报。

佛说:“一切有为之善业,放生功德为最大。”今天,不少藏人通过放生、素食来积功德。过去几十年,随着藏区生活水平的提高,一些人以穿着动物皮毛服装为时尚。但是近几年,似乎在藏区很少有人再穿那样的衣服了,这就是所谓根深蒂固吧。雅砻江流域,藏人们又把传统的氆氇服饰拿了出来。近年来氆氇服饰增值较快,我想也是与这种放生观念的复苏有密切联系。

三、轮回的观念让藏族人更加敬畏和珍惜自然

无论是原始神山崇拜、苯教的“万物有灵”教义还是藏传佛教的行为戒律都严厉地管控着人类对大自然的掠夺。很大程度上,他们是把自然物和自然力神化灵化。比如以树神的名义保护森林,以水神的名义保护河流,借助图腾崇拜保护物种等等。

这种崇拜自古便有了,也算不上是佛教赐予西藏的特性,但是,由于轮回观

念深入人心,人们更愿意相信,此生能够

与这些自然神灵生活在人世,是前世的善

因,所谓人身难得、佛法难闻,他们当然

更加珍惜这种与自然亲密相处的机会,专

心修习佛法,感受上天的恩宠,敬畏依附

在自然物之上的神灵。

四、轮回的观念让藏人不过分地向自

然索取

很多藏族人家的墙壁上都挂有“长寿

六友”图或是“和气四瑞”图。长寿六友图是藏族传统的图案,上面有:岩石、水、松树、长寿老人、鸟等。其中的岩石象征大地,也可以说是人类生存的广阔空间;水是生命之源;松树代表着所有植物,人是动物的主体;鸟是人类的朋友。“长寿六友”图告诉我们,人类就应该和大自然和谐相处,这样才能长寿幸福。

“和气四瑞”图就更加童话一些,大象、猕猴、兔子、羊角鸡团结互助,植树种粮,具体的情节我也不赘述了。总之,这里表现的是人寿年丰靠人与大自然共同创造,人与自然是朋友的关系。

笃信轮回的西藏人认为,世间万物缘起性空,没有必要执著于金钱美色,没有必要过分贪婪地向大自然索取,而自然界其他生命也是平等的,他们能够与人类“利益均沾”是最好不过了,是自己的功德一件。

既有“万物有灵”的信仰基础,又有轮回观念的强化,大多数的藏人不会选择在追逐世俗利益上浪费过多的时间,也就不用疯狂地向自然掠夺了,他们的眼光更长远,落在了彼岸。

六道轮回思想和灵魂转世等观念,使藏民族原有的以苯教思想为主的时空观念发生变化,改变了他们对世界和人生的理解。在他们的意识里,现实和来世是必须面对的两个真实的世界,涅榘是他们人生追求的终极目标。而在轮回孽海中生存,承受命运之轮无情碾压的现实是由前世因缘注定的,不仅极端痛苦,而且不可避免。基于这种认识和对地狱等三恶趣悲惨景象的极端恐惧,藏族人普遍重来世而淡泊现实,并在言行方面非常谨慎,惧于因果报应而选择十分慎重。因此,在藏族人看来,今世仅仅是生命轮回中的一个时间段,并非生命的全部,人永远处于入胎、处世、死亡、中阴和重新转世的轮回中。由此而对幸福产生了十分矛盾的理解:忍受苦难、贫困、悲惨的现实折磨,来换取来世虚幻的善果,在含辛茹苦的现实生活中苛刻地对待自我,试图洗清前世罪孽、污垢,在精神上却幸福地、踏实地奔向理想世界,把追求生命的解脱作为人生的最高价值。因此,在藏传佛教逐渐成为藏民族的主流意识形态后,藏族也成为在历史和现实中罕见的具有受苦受难精神的民族之一。同时,藏族人关于世界和生命的认知是基于对现实的深切感受,因恐惧生存、正视死亡、渴望来世的解脱以及更高层次上对生命的超越,以虚拟方式建构了一个形而上的、完整的世界,并以壁画、唐卡、坛城乃至寺院建筑等具象形式进行精神摹写和感性表达,以时间、空间的不断转换为纽带,认真地在现实世界和精神世界之间真实游走,把生命中的每个想法和言行都与之紧密地联系起来,使佛教扬善弃恶、慈悲为怀、乐于施舍、忍辱无争的思想转而成为藏民族的道德标准和价值取向的重要途径,形成了深远的视域和时空观念,以独特的时空观体现了独特的人生观。

五、对轮回观念的正确理解和引导有利于西藏的建设。

当今世界,毋庸置疑,所谓“科学”和“唯物论”是占据主流的。然而我却觉得很多唯物论者的态度略显狭隘。他们标炳唯物论,却全盘否定轮回,斥所有宗教为

怪诞,更有很多人把宗教与迷信混为一谈。在我看来,这是极不科学的。首先,宗教具有无可争辩的价值和意义;第二,作为真正的唯物主义者,本身不应该是所谓的“持邪见者”,不应该主观臆断什么逻辑或者“科学理论”,这违背了实事求是的原则。依我看轮回的存在与否,是一个物理上的严肃命题,而非迷不迷信的事情。它涉及到时与空究竟的意义,有待于我们的研究人员去探索、去考量。包括很多神秘的东西都要通过提高我们的认知水平来拨开迷雾,最终知悉那些目前还无法定论的事情。问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凭什么我们肉眼不得见、肉身察不到的东西就一定不存在呢?现在想想,荒谬的主观断称轮回一定就是迷信的人才像是我们一直在批评的“唯心论者”。

说到佛教,我的看法是把它区别于其他有神宗教的。佛陀与众弟子之间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他们在心性上没有什么区别。而在其他一些宗教里,教主总是以救世者的形象出现,信众都是服务于教主,地位低等,罪孽深重的人。佛教讲空性,老子讲阴阳互生而变化,马克思讲绝对运动……他们之间我们是能看到共同点的:佛教的空不是绝对的无,而是建立在“无常”也就是绝对运动的立场上的,这种辩证的观点在当时不是很先进吗?而“心性”又是不变的永恒的,好比老子的“道”,又好比马克思的“客观规律”。佛教的概念是抽象的,阳春白雪的,艰深晦涩难于理解,就渐渐被神秘化了,来自劳动群众朴素的崇拜也使得佛教与现代科学和哲学渐行渐远,但是我们还需公正客观地对待这些文化遗产,以开放的胸怀接受它们。下面略谈我对“轮回”观念的看法:

(一)轮回能帮助人们延长生命喜悦,促使他们欣然地生活

人身难得。在轮回的观念里,我们很可能在死后的很多环节出现失误,即便不入恶趣,也可能投生阿修罗,或者去天道,那都是不能享受人间烟火,且无法听闻佛法教诲,最终涅槃解脱的。相信这种轮回观念的人们都会异常珍惜此生修

习佛法的短暂时间,专心闻道,为善去恶。

他们的眼中,生命不只这一世,甚至这一世实在太过短暂了,人们行善或者作恶,形成的业力会形影相随,推动者人们享福或是受罪。人们为了更长远的幸福,会选择努力行善。而对于眼前明显的痛苦,则是自已应受的惩罚,该了结的恶因,他们巴不得赶快把恶因了了。倘若报复社会,扰乱秩序,那更是罪大恶极,简直难以想象。

有这种想法的人,一方面安善和平,不会危害社会;另一方面民主意识不强,政治参与感差。在建设新社会的背景下,我们对待这种有双刃剑作用的事物,都要格外谨慎,一手加以利用,一手促其改造。既不能用愚民的政策碍其进步,也不能把宽容隐忍的精神传统全部抛弃。具体如何操作,还要看方家手笔。

(二)轮回能强化人们的生命责任意识

在轮回的观念里,生命本自是一种责任。众生,当然主要是人类,都是携带着业力而来。面对因缘和合而生的有情器世界,便不能避苦,换句话说,这一世避开了以后也避不开,那些职责既不是想担则担,也不是想不担就不担,更不是苍天有意而为之,而是自己种下的业因所累。这种“持续”的生命观大大强化了人们的责任意识,担当不仅是赎罪的唯一手段,还是解脱的绝好机会。在藏民的词典里,一世为人,便有一世之用处。

现在的藏族人仍然称那些在各行各业为人民服务、取得鸿绩骏业的成功者为“菩萨”,如科学家菩萨、工程师菩萨、教师菩萨等等。意思是他们是菩萨的化身,是为帮助众生解脱出苦海而降世。那么一个人假如可以好好承担责任,扎实做好本职,和“菩萨”有什么实质的区别呢?佛说,众生悉有佛性,不恰巧是合意了这种说法吗?

当然,轮回观最主要的还是生态方面的效益,即便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西藏

依旧迥异于外界,她俨然一片超凡的净土,尽管也受了财货的熏染,但那种永恒的宁静根本没有动摇。世界没有在二〇一二毁灭,说不定还要感谢那些为我们守护江河源、守护藏南森林的西藏人呢?

有人拿西藏部分群众以至僧侣的“自焚”、“排汉”说事,我觉得滑稽。这些人一定不是主流,否则汉人根本不能在那里与藏民相安无事地生活那么多年。一小撮不明真相者受了真正恶人的煽动做了错事,或者是没有开悟的佛教徒把死亡的庄严看做世俗的利益去追逐,这完全是扭曲的非正常的。佛教以僧人为根本,僧人以佛法为根本,佛法以戒律为根本。自焚的僧侣触犯了“不杀”的大戒,与佛法违背,玷污了死亡的神圣。“排汉”也是心怀鬼胎的反华势力、分裂势力搞的鬼把戏。总而言之,西藏是无辜的。

藏人的宗教信仰,尤其是对于轮回观念的笃信,塑造了他们为人处事长期奉行的章法原则,深刻地影响着他们的价值观、自然观、世界观。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信仰是神圣的,对于我们其他人,这份神圣也不敢玷污。轮回,以它自己的意义存在着,也许就是解决很多棘手问题的一剂良方。利用得是否得当,引导得是否合宜,则要看大德们的手段,不是我小民能决定的了。

我做这篇文字,不敢称探讨,只是提出拙见,供方家一笑。

二〇一三年一月

参考书目

刘俊哲等《藏族道德》北京:民族出版社,2003(5)

《格萨尔传·天岭篇》西藏人民出版社,1986

索甲仁波切《西藏生死书》西藏人民出版社,1998

王晓松《森林与藏民》,《云南林业》1998(3)

马春晖《论苯教神灵禁忌对高原藏族生态文化的社会功能》,《丝绸之路》2010(8)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63页

刘勇《藏传佛教的功能及其实现过程分析》,中国藏学,2007

叶思慧《轮回与藏族自然观的形成》,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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