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制度改革的重庆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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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CHONGQING PRACTICE 重庆实践研究

户籍制度改革的重庆实践 *

The Chongqing ’s Practice of Household Registration System Reform

谷继建

内容提要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在全国引起了较大反响，受到社会各界的好评。对重庆户籍制度改革的相关举措进

行梳理，对下一步积极稳妥开展户籍制度改革具有重要意义，也将对其他省份开展户籍制度改革起到借鉴作用。

关键词户籍制度重庆实践未来走向制度规制

作者单位重庆文理学院政法学院重庆 402160

Gu Jijian

Abstract ： In Chongqing, household registration system reform has caused a big repercussions in the country, and

receive much high praise from all circles of the society. To sort out the related-measures of Chongqing household

registration system reform is important to actively and steadily carry out the household registration system reform,

also help the other provinces to carry out the household registration system reform.

Key words: household registration system, Chongqing practice, the future direction, regulatory system

在百度里输入 “重庆户籍制度改革 ”（以下简称户籍制度改革）搜索相关结

果约 1890000 个，这表明各大传媒在关注重庆的户籍制度改革，每个新闻标题、

评论主体都很醒目地标注了 “重庆户籍制度改革 ”。与此相反，出乎预料的是在

中国期刊网上查询，相关文章屈指可数。这提醒了研究者一个非常明确的信息，

那就是重庆户籍制度改革引起了世人的广泛关注，但却没有引起学者研究的注

意，或者说对重庆户籍制度改革的研究力度远落后于现实的发展，这就需要相

关研究者进行深入研究。

一、重庆户籍制度改革的背景

我国多个省市均在探索户籍制度改革，其根本原因在于它的局限性：价值

观偏离主题。户籍制度是身份的标志，构成了鲜明的二元结构体制，并进一步区

分经济发展成果分享的份额，影响着人们对社会核心价值的认同。社会哑铃结

构弊端突出，无形中加剧社会贫富两极分化，因为户籍制度本身一方面阻碍着

资源占有较少者争取更多资源的机会，另一方面鼓励和资助着资源优势占有明

显的群体，这种两极走向在无形中加剧了社会分化；社会个体各司其职，贡献着

力所能及的力量，为社会发展作出应有贡献。但是，因为户籍制度的规制，被限

定在较低地位的群体，即使贡献较多，也不会享受与此对等的待遇。有鉴于此，

探讨重庆户籍制度改革就显得必要。

（一）户籍制度改革的重庆优势

户籍制度的弊端越来越突出，改革势在必行已成共识。重庆在户籍制度改

革方面有自身的特质：试验区。为推动改革政策的顺利实施，重庆等 12 个省、自

* 该标题为《重庆社会科学》编辑部改定标题，作者原标题为《重庆户籍制度改革措

施、成效及相关对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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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区、直辖市公安机关主动配合民政、劳动保障、计划上海、广州一起，被确定为国家五大中心城市。从区
生育、教育等部门调整相关配套的经济社会政策[1] 。域中心城市到国家中心城的定位是一个质的飞跃，要

重庆作为首批户籍制度改革试点省市之一，有着天然完成这个飞跃是跨世纪的重大课题，“目前重庆的整

的政策利好。 2011 年 2 月 27 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体规划布局尚不完善：一方面，重庆城市功能还不完

接受中国政府网和新华网联合专访，同海内外网友善，城乡二元结构突出；另外，重庆城市的空间布局也

进行在线交流时指出，“要积极稳妥地推进户籍制度不尽合理，现在还处于 ‘小城市 ’拼合成 ‘超大城市 ’的
改革”。重庆做好城乡统筹户籍制度改革具有 6 大好阶段”[2] 。实施中心城市战略必须做到：克服城乡二元

处：一是保护农民工权益，解决社会公平正义；二是能结构，首先解决的是户籍制度，把 “乡 ”变成 “城 ”，把

启动消费，扩大内需；三是促进农民增收致富；四是促 “城 ”变成 “乡”，即城乡统筹为一体；小城市的升级需

进城乡资源要素一体化；五是帮助城市增加活力、让要人口和市场

的扩充，大量农村人口转变为城市人口

城市更年轻化；六是降低社会管理和运行成本，减少势在必行。

社会不稳定因素。重庆是目前我国最大的组团城市，
二、重庆户籍制度改革历程的简要回顾①
又是直辖市，中间的行政分级相对较少，大大减少了

农民进城的环节制约，农民在从村镇一次性跨越到区在此，对重庆户籍制度改革历程作简要回顾。

县甚至重庆中心城区，属于一站式平台，这个意义上 2010 年 2 月，重庆市启动住房制度公共租赁房

的大城市大农村是实行城市化最好的基础，改变户籍改革；半年后，首次以省（市）为单位开始城乡户籍制

优势突出。度改革，10 年内让 1000 万农民工 “拥有城市同等待

（二）城乡统筹试验区的探索遇 ”转户进城。

在农业无偿支持工业达到一定阶段之后，充分发 2010 年 7 月 12 日，重庆市政府第 75 次常务会

挥工业对农业的支持和反哺作用、城市对农村的辐射举行，审议并原则通过了《重庆市统筹城乡户籍制度

和带动作用，建立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长效机制成改革意见》及《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配套方案》。

为社会发展的内在要求，以此促进城乡协调发展。其 2010 年 7 月 25 日，《重庆市人民政府关于统筹城

目的就是要改变和摈弃过去那种重城市、轻农村，“城乡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渝府发〔〕号）出台。
2010 78

乡分治”的观念和做法，通过体制改革和政策调整削 2010 年 7 月 25 日，《重庆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

弱并逐步清除城乡之间的樊篱；把重庆作为统筹改革于印发重庆市统筹城乡户籍制度改革社会保障实施

试验区的目的是实现推动西部发展的重大战略部署，办法（试行）的通知》（渝办发〔2010〕202 号）出台。

作为西部重要中心城市的重庆首先要解决的是城乡 2010 年 7 月 25 日，《重庆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

不平衡格局，实行城乡统筹试验区的 8 大统筹之一就于印发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农村土地退出与利用办

是建立城乡统一的户籍制度，建立促进城乡一体化发法（试行）的通知》（渝办发〔2010〕203 号）出台。

展

的社会管理制度首先要加快推进户籍制度改革，从 2010 年 7 月 25 日，《重庆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

体制上要弱化城乡二元体制的户籍管理制度，取消不印发重庆市统筹城乡户籍制度改革农村居民转户实

合理的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这种性质化分类的政施办法（试行）的通知》（渝办发〔〕号）出台。
2010 204

策规定。将户籍制度改革与城乡统筹二者优势紧密 2010 年 7 月 28 日，重庆市政府宣布全面启动统

结合起来，是为数不多的城市所具备潜在优势，重庆筹城乡户籍制度改革。

如何把潜在优势化转为竞争优势，关键在于户籍制 2010 年 8 月 1 日，《重庆市统筹城乡户籍制度改

度改革的成败。革农村居民转户实施办法（试行）》出台。

（三）区域、国家中心城市的规划 2010 年 8 月 1 日，重庆渝中区解放碑派出所民

2007 年国务院审议并原则通过了《重庆市城乡警向合川区龙市镇龙头村村民陈刚发放了第一个居

总体规划（2007~2020 年）》，明确重庆是我国重要的民户口簿。

中心城市、国家历史文化名城、长江上游地区的经济 8 月 15 日，重庆市统筹城乡户籍制度改革正式

中心、国家重要的现代制造业基地、综合交通枢纽、城全面启动，全市 40 个区县（自治县）、部分大中专学校

乡统筹的特大型城市；年月日，在城乡建设和企业均设立咨询转户站，为转户愿望的农民现场办
2010 2 7

部编制的《全国城镇体系规划》中，重庆与北京、天津、 ①资料来源于《重庆户籍制度改革文件汇编（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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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转户申请。众多领域改革，“当农村居民登记为城镇居民后，可以

2010 年 8 月 15 日，重庆市江北区观音桥步行街，与城镇居民同等参加社会保险，同等享受社会保险

江北区公安分局户籍科的民警现场解答群众的提问。（包括养老、医疗、失业、工伤和生育保险）及最低生活

2010 年 9 月 13 日，重庆市政府秘书长、市户籍保障待遇

，其可以参加待遇水平较高的城镇企业职工

制度改革领导小组副组长陈和平作客华龙网，回答网基本养老保险和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有用人单

民对户籍制度改革的提问。位的，由用人单位统一参保，单位和个人按规定缴费；

2010 年 9 月 13 日，陆续推出《重庆市户籍制度没有用人单位的，可以个人身份参保缴费。没有条件

改革 100 问》。参加上述保险的，还可以自愿参加城乡居民社会养老

2010 年 11 月 3 日下午 3 点在重庆市新闻发布保险和城乡居民合作医疗保险 ”。而养老保险关系到

中心召开新闻发布会，市长黄奇帆就重庆市户籍制度进城后 “新市民 ”的生存权，需要有具体的举措来保

改革的相关情况做了介绍。证。所以，渝府发〔2008〕26 号文件规定“本市农村居

2010 年 12 月，为破解流动就业人员跨区域就业民登记为城镇居民，整户退出农村的宅基地，且年满

后医保关系 “断保 ”，及各险种之间无法 “衔接 ” 的难 16 周岁以上的人员，参加被征地农转非人员基本养

题，重庆市出台暂行办法，今后流动就业人员的医保老保险”。针对只转户口，不退出农村的宅基地，其养

关系可在全市范围内，跨医保统筹区、跨险种转移老保险问题仍然“可以随单位一起参加城镇企业职工

接续。基本养老保险；没有用人单位的，可自愿从登记为城

2011 年 1 月，重庆市着眼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率镇居民之月起，在户籍所在地以个人身份参加城镇企

先将衡量社会贫富差距的“基尼系数 ”写入“十二五 ” 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没有条件参加城镇企业职工

规划，在未来 5 年将当地 “基尼系数 ” 由 0.42 降至基本养老保险的，还可自愿选择参加城乡居民社会养

0.35 ，作为考核地方政府的重要指标。老保险”的措施来解决。

2011 年 4 月 1 日起，重庆 40 个区县（自治县）的（二）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的力度较大

城乡居民都可以参加社会养老保险，通过个人缴费、户籍制度改革需要巨大的人财物和社会整体系

政府补贴的方式获取养老金，实现了城乡居民社会养统配套作支撑。重庆的户籍制度改革力度前所未有，

老保险的“全覆盖”。从住房、财税、医保、就业、教育、

失业、工伤、生育等方

面加大力度进行改革。
三、重庆户籍制度改革措施的成效
第一，住房配套。户籍制度改革的相关文件规定：

重庆户籍制度改革在全国引起了较大反响，给农符合城镇保障性住房准入条件的转户农村居民，转户

民穿上城里的“五件衣服 ”时，暂时不脱农村的“三件进城后可纳入保障性住房的保障范围；退出宅基地使

衣服 ”这样的措施是一项跨时代的工程，形成了户籍用权和农房的，将获得 3 笔补偿资金：一是参照同时

制度改革的“重庆实践”，受到了社会各界的一致好评。期区县（自治县）征地政策对农村住房及其构附着物

重庆户籍制度改革取得了较高的社会认可度，梳理它给予的一次性补偿；二是参照地票价款政策给予的一

的改革措施及其成效就成为一项必不可少的工作。次性宅基地使用权补偿；三是参照地票价款政策给予
（一）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涉及的领域较广① 的一次性购房补助；在住房方面，可申请公租房居住，

凡是农民生存之需的切身利益几乎全部覆盖，先条件成熟时，还可以登记为购买。同时，鼓励转户居

是“‘3 年过渡 ’，即对农村居民转户后承包地、宅基地民购买普通商品房，符合条件的可纳入廉租住房保

的处置，设定了 3 年过渡期，允许转户农民最长 3 年障。自 2003 年启动廉租住房保障以来，已累计有 14.3

内继续保留宅基地、承包地的使用权及收益权”，然后万户家庭住上了廉租住房，惠及低收入群众 40 余万

是“‘5 项纳入 ’即指农村居民转户后，可享受城镇的人，实现了低保家庭全覆盖。其中，年保障低收
2009

就业、社保、住房、教育、医疗政策，实现转户进城后 ① 资料来源于重庆市政府关于户籍制度改革的 4 个文

‘五件衣服 ’一步到位，与城镇居民享有同等待遇，真件（渝办发〔〕号、号、号和号）、《重庆
2010 78 202 203 204
正体现 ‘劳有所得、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学有所教、病市统筹城乡户籍制度改革意见》、《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

有所医 ’”。配套方案》、《重庆市统筹城乡户籍制度改革农村居民转

解决了农民进城的

后顾之忧后，从具体的细节和户实施办法（试行）》和《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 100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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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房困难家庭为 6.1 万户。为成就更多人的 “安家教育，规定明确了 “重庆市农村籍和农转非的初高中

梦”，重庆的廉租住房保障面积，已从过去住房人均 6 毕业生，凡没有升入高等院校的，可就读本市中等职

平方米以下扩大到人均 10 平方米以下家庭，保障对业学校并给予定额生活补贴，生活困难的给予定额学

象由最低收入家庭扩大到低收入家庭。户籍制度改费补贴；全市将规划建设中小学学校 115 所，其中规

革的住房配套措施夯实了住的基础。划新建小学 35 所、初中 40 所、普通高中和中职学校

第二财税支持。户籍制度改革措施明确规定转所，以满足城市人口增加后对教育的需求。调整校
, 40

户居民以个人身份参加城镇职工医疗保险，在转户一点布局，小学校点按照不超过儿童正常步行 25 分钟

年内参保的，不设待遇等待期（其他情况下需等待一的距离进行规划设置，初中校点按照每所服务 2~3

年），缴费次月即可按规定享受医疗保险待遇。另外，个小学进行规划设置”。

困难群体（包括低保户家庭人员、重度一二级残疾人、第六，失业保障。解决后顾之忧需要保障，失业保

低收入老年人）登记为城镇居民后，其享受的医疗救险金（标准为农民工一次性生活补助金月标准的两

助特殊补助每年将增加元；“ 、 ”人员可以一次倍）；领取失业保险金期间的门诊住院医疗补助金、领
50 40 50

性补足 15 年的缴费年限，老年人员参保后即可按月取失业保险金期间死亡失业人员丧葬补助金及其配

领取养老金（目前最低标准为元月）。这需要巨偶、供养直系亲属的抚恤金；领取失业保险金期间，可
500 /

大的财力支持，而重庆的财税收入已经从几年前的享受免费职业介绍、职

业培训。

1700 亿增加为 7000 亿元，为户籍制度改革的财税支第七，工伤安置。工伤处理无论发生在何地，要么

持打下了坚实的经济基础。参加用人单位的工伤保险，要么按照重庆市《工伤保

第三医疗保障。农民进城后最怕的四件事（教险条例》及相关政策规定执行。
,

育、医疗、就业、住房）之一就是医疗问题，为解决这个第八生育权利。这与工伤处理如同一辙，有用人
,

问题，重庆专门加强主城区医疗卫生资源整合和优单位的，用人单位应按规定为其参加职工生育保险。

化，改扩建和新建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和社区卫生服务符合规定条件的，按规定享受职工生育保险待遇，具

站，每 3~10 万居民或街道办事处设置 1 所社区卫生体办法、经办程序及待遇标准等按《重庆市职工生育

服务中心，到 2011 年完成 22 个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建保险暂行办法》及相关政策规定执行。

设。加快县级医院、乡镇卫生院和村卫生室建设进程，（三）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稳步推进

完善远郊区县城、小城镇居民聚居区的医疗服务基础在全市范围内开展户籍制度改革专项，做到了重

设施建设和装备，支持县级医院标准化建设，预计庆全市 807 个派出所开设户籍改革转户窗口，每个窗

2011 年完成乡镇卫生院标准化建设，保障转户居民口由专职民警、户口协管员负责办理农转城相关手

的公共卫生服务。这些措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续；充分调查摸底农村籍大中专生的户口问题；大力

医疗服务的硬件建设压力。在医疗方面明确，可自愿宣传发动，通过县电视台、日报、广播和政府门户网站

选择参加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或城乡居民合作医及时宣传报道。如推出户籍制度改革 100 问，推动重

疗保险，享受相应医疗保障；可以与城镇居民同等参庆户籍制度改革的问卷调查；开设公开电话，开通网

加社会保险，同等享受社会保险（包括养老、医疗、失上咨询平台，接受群众咨询制定发展规划。重庆市发
;

业、工伤和生育保险）及最低生活保障待遇；领取失业

布中长期城乡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保险金期间的门诊住院医疗补助金等医疗补贴行为。公开征求意见公告，重庆市政府常务会议审议并原则

第四就业培训。户籍制度改革的政策明确了“对通过了《重庆市统筹城乡户籍制度改革意见》及《重庆
,

其他就业年龄段的转户人员，根据市场需求，以订单市户籍制度改革配套方案》；将重庆公租房、户籍制

培训为主，加强转移培训，提高其转移就业能力；对企度、考核基尼系数纳入各单位年度目标考核；成立统

业新招用的转户人员，开展针对性强的岗前培训，使筹城乡户籍制度改革领导小组，专门部署户籍制度改

其尽快上岗和稳定就业；转户人员参加转移培训和岗革工作大会。在户籍制度改革过程中奉行 “人人行动、

前培训，可按规定享受培训补贴，初次参加职业技能事事专项、一站管理、服务到位 ”的理念，是工作扎实

鉴定和专项职业能力考核的费用，给予全额补助”三的真实体现。

项举措。（四）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措施到位

第五子女教育。农民工进城的担忧之一是子女年内建设保障房万平方；大中专、中职技
, 3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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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录取的新生可以持户口簿、录取通知书到户口所在籍改革社会保障制度设计的最大创新；凡被评为优秀

地派出所直接办理，或凭录取通知书到学校所在地派农民工的，本人及共同居住生活的配偶、子女、父母可

出所办理；农村居民投靠农村配偶可自愿在配偶户口登记为城镇居民，不受务工经商年限的限制。

所在地登记城镇居民户；农村籍现役士兵，退伍时可（七）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的目标愿景

以自愿申请登记为城镇居民；农村宅基地退出的主体 2010~2011 年，重点推进有条件的农民工及新生

是指符合重庆市统筹城乡户籍制度改革规定的准入代转为城镇居民，解决户籍历史遗留问题，力争新增

条件、自愿转为城镇居

民的农村居民；农村居民转户城镇居民 300 万人，非农户籍人口比重由目前的 29%

后整户登记为城镇居民的，可在 3 年内继续保留宅基上升到 37% ，实现转户人口在主城、区县城、小城镇

地，部分家庭成员转户的，其家庭宅基地可继续保留；三级城镇体系的合理布局。 2012~2020 年，通过系统

农村居民整户登记为城镇居民，在自愿的基础上，可的制度设计，建立完善土地、住房、社保、就业、教育、

以退出；农村居民整户登记为城镇居民自愿退出宅基卫生支撑保障机制，进一步放宽城镇入户条件，力争

地的，应当给予补偿。每年转移 80 万~90 万人，到 2020 年新增城镇居民 700

（五）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带来相关实惠万人，非农户籍人口比重提升至 60% ，主城区集聚城

转户居民退出承包地，可以按照本轮土地承包期镇居民 1000 万人，区县城集聚城镇居民 600 万人，小

内剩余年限和同类土地的平均流转收益标准得到相城镇集聚城镇居民 300 万人，形成合理流动、权益公
应补偿；退出宅基地使用权和农房的，将获得 3 笔补平、城乡一体的户籍制度体系①。重庆推出的两年 300

偿资金。一是参照同时期区县（自治县）征地政策对万、十年 1000 万的农民进城计划，将成为近几十年来

农村住房及其构附着物给予的一次性补偿。二是参我国户籍制度改革规模最大、配套制度设计最完善、

照地票价款政策给予的一次性宅基地使用权补偿。影响最深的一次实践，其目的是彻底消灭二元结构

三是参照地票价款政策给予的一次性购房补助；在住体制，解决我国“三农”最深层次的社会问题。

房方面，可申请公租房居住，条件成熟时，还可以登记
四、完善重庆户籍制度改革的对策建议
为购买；在养老方面，可参加征地农转非人员养老保

险，到年龄后可领取每月至少 500 元养老金；在医疗（一）加强制度建设，推动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

方面，可自愿选择参加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或城一是要成立市政府统一领导的户籍制度改革领

乡居民合作医疗保险，享受相应医疗保障；在教育方导小组（区县不制定任何标准），所有文件设计一律由

面，转户居民子女可按照就近入学的原则就读城市学市政府统一制定，其

中的补偿标准、社保计划、教育入

校，享受与现有城镇学生的同等待遇；在就业方面，劳学等，并严格地执行特殊事件的奖惩制度。

动年龄段的转户居民可以享受免费技能培训和创业二是农民弱势的情势暂时不可能被改变，只有以

培训，自主创业可以享受城镇创业扶持政策，就业困行政的手段来“提升”他们的权益保护，降低基层政府

难人员还可以享受“一对一”的就业帮扶，以及公益性的地位，让他们有真正平等博弈的起点，博弈的结果

岗位的托底安置政策；在社会救助方面，符合条件的也会平等化。

困难家庭，可按规定享受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待遇。三是推进户口一元化改革，可考虑法律修订或户

（六）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的创新突破籍立法优先策略，结合城乡一体化发展战略，改二元

设计了土地、社保、教育、卫生等 10 个方面的政户口为统一公民身份，从而改变户口的难迁移性，实
策，实现了城乡制度之间的有效衔接；户籍准入条件现自由迁徙[4] 。

的创新突破。按照适度放宽主城区、进一步放开区县（二）解决现实问题，推动重庆市户籍制度改革

城、全面放开乡镇户籍的总体思路，分三级城镇设置一是分级分层，逐步推进。农民对社会的认知程

了户籍准入条件，重庆市将成为全国城镇户籍准入条度存在差异性。从理论角度分析可以断定拥有完全

件最宽松的城市之一；土地制度设计的创新突破。实信息的农民对户籍制度改革中的转户问题肯定比边

现了有偿退地，设置了过渡期，有利于农村土地资源远山区的农民要排斥得多，因为土地的收益权、土地

得以有效盘活；养老保险制度设计的创新突破。允许宅基地的增值收益和财产潜在收益远高于后者。在

退出承包地和宅基地的转户居民参照征地农转非人推进户籍制度改革中在细节部分需要分级分层，不能

员参加养老保险，提高了转户居民的保障水平，是户 ①资料来源于重庆户籍制度改革文件汇编（2010~11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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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等对待”，应该“差别对待”。应先推进边远山区或重其相关权益，在容易突破的环节上大力开展工作，

者地域的农民，然后逐渐向城市靠拢。实行由点带面的策略，让愿意参与户籍制度改革的尽

二是树立典型，理性引导。应让农民心悦诚服地快动起来，然后由他们去带动。针对抵制户籍制度改

看到户籍制度改革（农转非）确实能够带来福利。树革的一批城边农民，要尊重其一切权益，不强制，要包

立典型，让事实说话要比宣传可靠，关键是让农民带容、理解他们的想法和行为，利用市场机制和利益杠

足财富和尊严进城。第一，失去生产资料的农民如何杆解决这个冲突，最终达到和谐户籍制度改革。

在城市立足；第二，城市的公共资源和基础设施建设

是否准备好迎接“农转非 ”的庞大队伍；第三，大量农参考文献

民进城后，农村是否有足够的劳动力用于生产。户籍石国胜《中国户籍改革条件已基本成熟十二省份
[1] :

制度改革的艰巨性，不能一蹴而就，从进城农民的福 “试水”》，《人民日报》2007 年 5 月 9 日

利入手，树立典型，理性推进。 [2]胡顺涛：《全国区域发展战略调整重庆入选国家五

三是尊重权益，兼容并包。农民最担心的是仅有大中心城市》，《重庆商报》2010 年 2 月 8 日

的生存生活资料是否能够保全，未来自己的路在何陆益龙：《户口一元化改革问题与对策——— 对四省
[4] :

方。对部分不参与或者排斥户籍制度改革的农民尊市试点改革经验的调查》，《江海学刊》2009 年第 1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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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年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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