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体面劳动研究的最新进展与未来展望_张鹏雁_任巍(师姐已发表论文综述)
江苏省
作者单位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劳资关系的不平衡加剧，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的劳动者权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各国的社会经济领域和劳动领域也受到了一定的负面影响。为应对经济全球化带来的严峻挑战，1999年，时任国际劳工局局长的胡安·索马维亚（Juan Somavia）在第87届国际劳工大会上首次提出了“体面劳动”的概念，并且对其含义和战略目标进行了详细的阐我国体面劳动研究的最新进展与未来展望
■张鹏雁 任巍
摘要：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劳资不平衡状态加剧，劳动者的权益保障问题也日益受到重视。伴随着我国经济社会转型的推进，国内研究学者对“体面劳动”愈发的关注。本文检索了2014年-2016年在国内公开发表的以“体面劳动”为关键词的相关文献，对其进行了分析和梳理，本文认为近年来有关“体面劳动”的研究体现出实证研究群体丰富化和细致化、测量指标深入化、研究角度多样化的特点。
关键词：体面劳动；最新进展；研究展望
援助工作的重要支撑
针对部分就业困难群体文化、技能、素质等方面的缺失，应建立专门的培训机制，根据困难人员个人和就业岗位需求开设培训课程，增强就业困难人员的技能素质，以便更好地实现就业、稳定就业。同时，要做好这一群体的宣教引导工作，改变其陈旧的就业观念，使他们能尽快适应市场化的就业环境。对就业困难人员中较弱势者，政府必须托底安置，在充分挖掘街道、社区管理服务类就业岗位的基础上，进
一步扩大公益性岗位的开发认定范围，
并逐步增加公益性岗位补贴额度。
5.把加强工作动态管理和考核作为做好援助工作的重要保障
就业援助工作要取得实效，各环节需运转顺畅。必须明确各级政府和职能部门的目标任务和要求，将就业援助工作纳入标准化考核总体规划，定
期开展工作评估和督导
，确保就业援助工作的进度和成效达到预期目标。DOI:10.19390/https://www.360docs.net/doc/fd14715350.html,ki.chinalabor.2017.01.010
述。伴随着全球供应链的延伸和强化，全球供应链已经成为世界经济中用以组织投资、生产和贸易的普遍方式，但与此同时，激烈的全球竞争也可能会对工资、工作条件以及参与供应链的工人的基本权利造成下行压力①。在此背景下，“体面劳动”引起了国际组织和各国政府的广泛关注。2013年10月，国际劳工组织理事会在国际劳工大会第105届会议上，将全球供应链中的体面劳动作为一般性讨论项目提上议事日程。
“体面劳动”与我国政府以人为本，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维护和发展劳动者的利益，保障劳动者的权利的执政理念相契合，因而受到了高度的重视。2007年4月，国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中华全中国总工会、中国企业联合会与国际劳工组织北京局签署了“体面劳动与中国国别计划”；2008年1月，时任主席胡锦涛在出席“经济全球化与工会”国际论坛开幕式时致辞，提出“让广大劳动者实现体面劳动，是以人为本的要求，是时代精神的体现，也是尊重和保障人权的重要内容”；2013年劳动节前夕，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同全国劳动模范代表座谈时也强调，“要坚持社会公平正义，排除阻碍劳动者参与发展、分享发展成果的障碍，努力让劳动者实现体面劳动、全面发展”。以上种种无不表明,实现体面劳动将是我国未来构建社会主义和谐劳动关系的重点。本文针对近年来国内学者的研究，较为系统地梳理了2014年-2016年以“体面劳动”为关键词的相关文献，希望能进一步把握这一研究领域的最新动态。
一、体面劳动的概念
自“体面劳动”这一概念提出以来，我国学术界也开始关注这一问题。从对“体面劳动”内涵、目标、测量指标的研究入手，到运用测量指标进行实证研究来解决当今社会的现实问题，到开始出现将体面劳动与其他因素的相关性进行实证研究，国内学者对体面劳动的研究更加深入系统。
（一）体面劳动是具有多维度的概念
依据国际劳工组织的定义，体面劳动是指男女在自由、公平、安全和具备人格尊严的条件下，获得体面的、生产性的可持续工作机会，其核心是工作中的权利、就业平等和社会保障以及社会对话。国内研究学者对于体面劳动的内涵解释主要是从自由、公平、安全这几个角度理解的。
1.对自由的理解：体面劳动是劳动者在人身自由条件下体现意志、实践愿望、实现人格的自主性劳动,而不是在他人或者自我强制的情况下接受违背自己意愿的屈从性活动②。
2.对公平的理解：体面劳动要求劳动力市场上的机会均等,禁止对劳动者的性别、民族、种族、年龄等方面进行歧视;要求工资待遇应遵循同工同酬;要求为所有人提供广泛而有效的社会保护。教育发展和公平程度是社会公平的重要标尺③。
3.对安全的理解：劳动者的劳动权首先需要得到保护，其次保护劳动者的安全和健康是一切劳动的根本追求。体面劳动不仅在于创造就业机会，还在于其待遇和安全性能够为劳动者所接受。
①全球供应链中的体面劳动[R].国际劳工大会第105届会议,2016.
②蒋阳飞,杨晓虎.体面劳动的伦理内涵和道德诉求[J].伦理学研究,2010（6）：114-116.
③肖巍,钱箭星.体面劳动及其实现进路[J].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6）：107-113.
｜理论探讨｜
（二）体面劳动是多层面相结合的概念
佛罗伦斯博内（Florence Bonnet）等认为，体面劳动的内涵有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面之分。在宏观层面，国家应该制定相应的法律法规、建立相关的制度和机构，以确保全社会劳动者在没有压迫、有合理安全保障的环境下工作，获得足够的收入来维持自身和家庭的生活，并得到持续的个人发展机会；在中观层面，体面劳动要求企业在估计自身利益高效运转的过程中，也要保护劳动者的体面权益；在微观层面，体面劳动即要求劳动者要获得平等的就业机会和安全的工作环境①。在中国情景下，政府要坚持以人为本的观念，切实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企业则需要强调自身的社会责任，企业除了担负着创造利润的经济责任之外，还承担着保障企业员工的体面劳动等社会责任。劳动者自身需要强化自己的劳动保护权益意识，提升自身的技能②。
二、国内体面劳动研究的最新进展
随着我国更加深入地参与到全球供应链中，我国劳动关系在主体、结构、劳动标准和调整方式等方面越发受到国际经贸规则和国际劳工标准的影响。因此，研究“体面劳动”在我国的发展也愈发重要。笔者在梳理和分析了国内2014年-2016年以“体面劳动”为关键词的相关文献后发现，近期的研究体现出研究群体丰富化和细致化、测量指标深入化、研究角度多样化的特点。
（一）实证研究群体丰富化和细致化
1.大学生群体的就业问题是我国每年必须面对的重要问题。2016年2月29日，在国新办举行的就业和社会保障有关情况发布会上，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部长尹蔚民表示，2016年就业形势比较复杂、非常艰巨，高校毕业生是765万人，比2015年增加16万人。大学生愈来愈多的进入职场，尤其是“90后”群体对职业的体面诉求和职业发展追求也与以前的标准大有不同。李晶晶、孙莹（2015）通过问卷调查方法，以安徽当地大学生为研究对象，发现大学生的职业选择存在缺乏科学职业规划、择业心理不成熟以及高校人才培养计划的问题。并以体面劳动为视角为大学生自身和高校提供了就业建议：明确目标、准确评估自己、改善高校教育体制、加强就业指导③。吴立保、任严超、邱章强（2015）根据国际劳工组织对体面劳动划分的四维度，对我国大学生体面劳动赤字进行了分析，得出我国大学生体面劳动赤字主要表现在，就业赤字、权利赤字、社会保护赤字、社会对话赤字四个方面，并且就此提出解决对策④。邓蕾、唐天源（2015）围绕就业环境、就业能力、劳动收入、就业状况、社会保护、劳资关系等对在职青年的就业质量进行实证调查，调查显示，目前青年人区域间的就业环境差异较为明显，
①Florence Bonnet, Jose B Figueiredo, and Guy Standing. A family of decent work indexes[J]. International Labor Review,（2003），142(2): 213-238.
②喻包庆.体面劳动及其实现路径[J].江汉论坛,2012（2）：43-46.
③李晶晶,孙莹.体面劳动因素对大学生职业选择影响：以安徽师范大学为例[J].企业导报,2015（18）：143.
④吴立保,任严超,邱章强.大学生体面劳动赤字及其发展性对策研究[J].教育发展研究,2015（19）：27-33.
｜｜理论探讨
社会分配不公依然存在，距离体面劳动的标准仍然差距很远①。
2.农民工无论在哪个具体的发展阶段都是我国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重要问题，就目前情况而言，农民工的就业远远未达到体面劳动的要求。毛冠凤、宋鸿、刘伟（2014）以农民为体面劳动的研究对象，对比了传统农民和职业农民之间的差异，并对农民体面职业内涵进行了定义。作者在文中对影响农民成为体面职业的障碍因素进行了分析，认为过低的农业收入、二元户籍管理制度、不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综合素质低、组织化程度弱是影响农民成为体面职业的重要因素②。陈静（2015）对我国非正规就业群体中的利益受损群体进行体面劳动研究。基于非正规就业群体劳动权益保障的影响因素分析，构建了劳动权益保障理论模型，并开发了劳动权益保障状态下的衡量指标体系。作者通过实证研究以及数据分析等方法，确定了对非正规就业群体的劳动保障影响因素，最终提出非正规就业群体的劳动权益保障对策建议，如优化制度保护、强化工会职能、提升自身技能等③。
3.有技能和才能的知识型人才是社会所需要重视的人力资本，这方面黄维德、柯迪（2015）通过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并利用已开发的知识型劳动者体面劳动测量量表对高校教师的体面劳动状况进行调查，发现除了工作保障状况尚可之外，收入、劳动、技能和代表权保障均较低，原因主要是收入缺乏竞争性、增长性和公平性；高校教师的身心压力不断上涨；培训的内容缺乏针对性和培训机会匮乏；学校内部的建言机制不完善④。
综上所述，国内对于具体群体的体面劳动实证研究在近几年也得到极大发展，从大学生到农民工，各个层次的人群都得到覆盖。但是，研究的重点人群依然是社会底层工作者或者企业一线员工，这也证明了，我国目前对于基层劳动者的社会保护依然匮乏，更谈不上体面劳动，因此，政府更应该提高对基层劳动者的社会保障，并且相关研究也给了政府、企业各方面的建议，如完善工会职能、加强职工培训等。
（二）测量指标深入化
我国的体面劳动测量指标研究起步较西方国家而言较晚，但是，伴随近年来对相关理论的研究深化，国内研究学者开始广泛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体面劳动测量指标，体面劳动测量指标可以有助于各层级将体面劳动量化，得到具体的指数。
1.针对知识型员工、一线员工、农民等群体开发了更具体的量表。如黄维德、岳林洋(2014)以知识员工为角度，对量表维度进行了界定并且开发了针对知识员工的体面劳动量表。通过访谈法确定了知识员工的五个维度，分别为劳动保障、收入保障、工作保障、技能保障、代表权保障。通过探索性因子分
①邓蕾,唐天源.从“找份工作”到“体面劳动”都市青年的就业新期待：基于我国青年就业质量的现状及问题调查[J].青年学报，2015（2）：31-35.
②毛冠凤,宋鸿,刘伟.让农民成为体面职业:理念、障碍和路径[J].学习与实践，2014（3）：108-113.
③陈静.体面劳动视角下城镇非正规就业群体的劳动权益保障研究[D].成都：西南财经大学，2014.
④黄维德,柯迪上海高校教师体面劳动现状研究[J].中国高教研究，2015.（11）：92-96.
｜理论探讨｜
析、验证性因子分析、竞争模型分析、信度和效度的检验得出可靠量表①。卿涛、章璐璐、王婷（2015）以我国本土企业的一线员工为研究对象，结合国内本土情况，以理论分析为基础，通过质性研究针对中国本土一线员工开发体面劳动量表。运用定性定量相结合的方法，通过访谈，问卷调查，多轮的数据收集并且进行因子分析得出了企业一线员工体面劳动量表具有三个维度：饱满自信、共存包容、尊重认可②。丛胜美、张正河（2016）从微观层面上基于体面劳动对粮作农民的种粮行为进行分析，结合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通过调研、项目分析、效度检验得出五个测量维度：生存需求、劳动安全、社会属性、被尊重、个人价值实现③。
2.对我国体面劳动水平进行了纵向比较。吕红、金喜（2014）运用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审核、整理及标准化后得出具体的体面劳动指标，通过对2000年-2011年中国体面劳动水平进行分析，发现我国的体面劳动水平逐年上涨，并认为此趋势与国家保障法制体系、宏观经济政策的完善和国际经济环境密切相关④。
3.探讨影响体面劳动实现的具体因素，开发具体指标。罗燕、李溢航（2014）根据在多地获得的体面劳动实现水平调研数据，构建体面劳动测量模型。研究结果发现，劳动者的体面劳动水平受到如劳动者自身教育程度、工作总年限、拥有的法律法规知识、在企业的职务、接受到的专业培训等的影响，并且发现专用人力资本影响体面劳动水平的效果更加明显⑤。
4.开发了体面劳动感知测量量表。毛冠凤、刘伟、宋鸿（2014）基于个体层面的主观感知角度，构建并检验了体面劳动感知的五维结构模型，开发了体面劳动感知测量量表。通过原始资料搜集、编辑初始问卷、预调研、统计处理、数据分析得到了较好信度和效度的量表。通过实证研究发现，体面劳动是一个多因素集合，有五个较为清晰的结构维度：工作回报、工作岗位、职业发展、职业认可和工作氛围⑥。
5.从工会的角度进行探讨，如丁越兰、高璐（2015）提出，要实现体面劳动，需要对工会组织的正当性有正确认知，实现工会组织的正当性地位，维护保障职工权益，实现体面劳动。通过问卷调查和验证性因子分析，作者开发了工会正当性模型和体面劳动视域下中国工会组织正当性问卷⑦。
①黄维德,岳林洋.知识员工体面劳动结构与测量研究：基于个体层面的视角[J].华东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2）：47-57.
②卿涛,章璐璐,王婷.体面劳动测量及有效性检验[J].经济体制改革，2015 (4):195-200.
③丛胜美,张正河.粮作农民“体面劳动”指标体系建设：基于河南省1803份问卷[J].农业经济问题, 2016（6）：90-97.
④吕红,金喜在.中国体面劳动水平测量及变动趋势分析[J].当代经济研究，2014（6）：45-49.
⑤罗燕,李溢航.劳动者素质对体面劳动实现水平的影响：基于广州、深圳、中山三地企业的数据调查[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
⑥毛冠凤,刘伟,宋鸿.体面劳动感知研究:量表编制与检验[J].统计与决策，2014（14）：86-89.
⑦丁越兰,高璐.体面劳动视阈下中国工会组织正当性评价结构研究[J].中国劳动,2015（12）42-47. ｜
｜理论探讨
从上述研究成果可以看出，近年来，国内研究学者对体面劳动测量指标更侧重于组织层面的研究，深入到具体的群体之中，针对一线员工、知识型员工、农民等群体都开发了更具体的量表。
（三）研究角度多样化
1.近两年出现了对法律以及社会政策方面的研究。陈超（2014）就体面劳动在我国的法律规范进程以及缺点进行研究，指出我国规范性文件中体面劳动概念与四项目标及其政策的断裂，不利于体面劳动政策法律体系发挥实效;集体劳动立法的滞后，不利于劳动者基本权利的保障，成为四项战略目标一体化发展的“短板”：指标管理的失效与重点群体的多元需求，则构成我国实现体面劳动的特有问题①。石奎（2015）以我国经济转型为背景，分析得出我国目前面对的体面劳动问题：非正规就业者权利得不到保障、工作环境恶劣、缺乏福利保障等，就此提出，社会政策的改变才能提升我国的体面劳动水平，如需要观念基础的反思，重视社会市场的作用；重视人的发展，投资人力资本；加大社会的福利投入②。
2.对于我国省际水平的体面劳动水平以及性质不同的企业之间的体面劳动水平差异性研究，也逐渐开始起步。孟浩、王仲智、杨晶晶、华瑾、胡万青（2015）在综述国内外体面劳动研究的基础上，构建了适用于本土的体面劳动测量指标体系，结合改进的熵值法测度省级尺度的体面劳动水平，从地理学角度分析我国体面劳动水平的空间分异，发现我国体面劳动呈现非平衡格局，呈现出东北和东部地区高、西部地区水平低、中部地区水平居中的非均衡格局。同时指出，经济发展对体面劳动水平的空间分异具有较强的主导作用③。罗燕、李刚（2015）利用“体面劳动指数”测量模型，通过实证调研，对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三类企业的体面劳动水平进行研究，发现受教育程度、职业培训次数只对技术密集型员工有显著影响，职务高低、员工的工作年限和月平均工资水平对三类企业员工都有影响，总体而言，技术密集型企业和资本密集型企业体面劳动的实现水平高于劳动密集型企业④。
3.以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为角度进行体面劳动的研究也体现了体面劳动并不是独立于其他理论外的理论，而是与其他理论相互支持。范婧（2015）以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为视角研究体面劳动问题，认为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为体面劳动中对人的尊严和尊重的重视和保护劳动者工资与付出对等的观念提供了理论基础⑤。冯小俊、韩慧（2016）以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为理论基石，发现马克思所提出的评价社会进步的两个基本标准是生产力发展和人的
①陈超.论实现体面劳动的法律政策支持体系[J].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4（4）：155-160.
②石奎. 推动“体面劳动”的社会政策分析[J].未来与发展，2015（6）：52-56.
③孟浩,王仲智,杨晶晶,等.中国大陆体面劳动水平测度与空间分异探讨[J].地域研究与开发, 2015（3）：1-6.
④罗燕,李刚.不同要素密集企业体面劳动实现状况研究：基于南海狮山镇高新区的调查[J].宁夏社会科学, 2015（5）：87-93.
⑤范婧.马克思劳动价值论视阙下体面劳动的时代思考[J].中国劳动,2015（6）：10-13.
｜理论探讨｜
自由发展，这两个标准与体面劳动的内涵具有一致性，并阐释了体面劳动的基本价值理念，在此之上分析了我国劳动者目前实现体面劳动的困境，并提出解决对策①。
4.2016年出现了将体面劳动与其他理论和因素相结合的研究，弥补了体面劳动研究这方面的空缺。卿涛、刘爽、王婷（2016）通过实证研究，以企业一线员工为对象，对体面劳动与员工敬业度之间的影响机制进行研究。研究发现，体面劳动对内在动机和敬业度均有显著正向作用，内在动机在体面劳动和敬业度之间呈现中介机制，心理需求起到调节作用。为企业管理者在实际生活中提高员工敬业度提供理论支持②。
基于上述研究总结发现，近年我国研究学者在体面劳动方向上涉及的角度较之前更加多样化。从马克思哲学的角度到社会政策的研究，并且也第一次出现了将体面劳动与其他理论因素相结合的研究。但是，与国外研究学者涉及到的方面相比我国的研究仍然有一定差距。
三、总结与展望
尽管与国外学者相比，我国学者对于体面劳动的研究起步较晚，然而近期的研究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有了较大的提高。通过对2014年-2016年国内有关体面劳动问题的文献梳理，笔者发现，这一时期国内学者的研究进一步深化，不是仅仅停留在对国外研究的介绍和应用以及宏观层面的理论探讨，而是逐步延伸至实证研究群体的丰富化和细致化、测量指标深入化、研究角度多样化的特点。这些研究均基于中国情景下，极大地丰富和深化了我国体面劳动的认知。
虽然，近年来国内学者对于体面劳动的研究有了较大的突破，但是仍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例如，尚未形成国家层面被认可的测量指标体系，劳动者层次单一，缺乏体面劳动与其他因素相关性的研究等。因此，未来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一步推进体面劳动研究：
1.统一国家层面的体面劳动测量指标。尽管国内学者对于体面劳动各个层面的测量指标有了较多的研究，但目前仍未达成共识，形成一个被广泛认可的、具有普适性的国家层面的测控指标，因此，今后的研究需着重于统一国家层面的测量指标。政府也可以依据我国具体情况确定统一的指标，以便于比较不同性质的企业、不同地区的体面劳动水平，从而为国家政策的参考提供更加有利的依据。
2.加强体面劳动更多层次群体的实证研究。目前，国内已经有许多学者对体面劳动进行实证研究，但群体较集中于底层劳动者，研究对象较为集中单一。今后可以对企业中高层员工的体面劳动水平进行研究，并与一线企业员工的体面劳动水平对比，更有针对性地改变各层次员工的劳动状况。
3.验证体面劳动与其他因素的相关关系。目前，国内关于体面劳动与其他因素相关性的研究还较为缺乏，发表的论文中只有一篇对此方向的研究。所以，今后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探索体面劳动与员工行为、领导者管理方式、领导特质等方面的相关关系，为企业、政府提供更有力的政策建议。
广东财经大学
作者单位
①冯小俊,韩慧.马克思劳动价值论与我国劳动者体面劳动的实现[J].中国劳动, 2016（6）：38-41.
②卿涛,刘爽,王婷.体面劳动与敬业度的关系研究：内在动机、心理需求的作用[J].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6（5）：134-143.
｜｜理论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