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美学思想的相通之处

论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美学思想的相通之处
论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美学思想的相通之处

论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美学思想的相通之处

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被公认为是开启和引导西方两千多年来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思想走向的两大哲学巨擎。人们普遍认为,此后的西方美学思路便沿着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两条对立的路线发展,前者路线是唯心主义的路线,后者路线基本上是唯物主义路线,继而,在文艺思想和创作方法方面,浪漫主义者视柏拉图为其先祖,而现实主义却尊奉亚里士多德为其开山鼻祖。二人美学思想上的对立被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画家拉斐尔形象地定格在他的名画《雅典学派》之中:柏拉图手指苍天,而亚里士多德手指大地。虽然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高足弟子,但人们常常引用“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这句话来说明亚里士多德对其恩师的学说的批判性。因此,学界着重考察了二者美学思想之间的差异性,如有人从柏拉图的“理式”论和亚里士多德的“四因”说出发讨论二人诗学思想的差异,也有人深入分析二人在“摹仿说”上的区别,还有人结合当代文学批评的最新潮流,认为柏氏的美学思想属于道德批评,而亚氏的美学则应归入文学伦理学批评的范畴。

不可否认,亚里士多德在批判柏拉图文艺理论的基础上创立了与后者迥然不同的学说。然而,作为柏拉图的爱徒,难道亚里士多德仅从恩师那儿学会了方法论上解构老师的批判性,没学到其老师本体论上的一点点思想和观点?如若这样,于情于理解释不通。从师生关系来看,亚氏的美学思想从柏氏的美学思想脱胎而来,前者或多或少会受到后者的影响,二者之间理应存在着一些相通之处。本文着重考察二人美学思想方面的相似性,从而指出西方早期美学思想发展中的连续性,纠正断裂性的认识,弥补对美学思想进行简单化贴标签的失误。

首先,在艺术与现实的关系上,二人都持反映观。众所周知,柏拉图在《理想国》卷十中举例说有三种“床”:第一种是理式之床,是由神创造的;第二种是由木匠按照第一种理式之床制造出的个别的床;第三种床是画家摹仿个别的床画出来的床。柏拉图认为“如果我们把画家叫做那两种人所造的东西的模仿者,应该是最合适的。”“悲剧诗人既然是模仿者,他就像所有其他的模仿者一样,自然地和王者或真实隔着两层”。由此可以看出,柏拉图学说中的世界由三部分组成,即理式世界、现实世界和文艺世界。文艺世界摹仿现实世界,现实世界反映理式世界,因而,文艺世界依赖现实世界,现实世界又依赖理式世界;反过来,理式世界支配现实世界,现实又支配文艺世界。虽然柏拉图坚持认为理式之床才是本质的、真正的床,画家所画的床是对真理的“影像的模仿”,和真理隔着两层,是不真实的,但是如果我们撇开柏拉图的玄奥的理式世界且不考虑他对真实概念的主观价值判断的话,我们可以清楚看出文艺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直接映射关系,即柏拉图的摹仿说中包含了文艺反映现实的观点,关于这种反映是真实的反映,还是歪曲反映的问题,这属于价值判断问题,则可另当别论。如果从这角度看,亚里士多德的文艺观则是直接继承了老师的观点。

在亚里士多德的摹仿论中,他放弃了柏拉图对理式的追求,肯定了现实世界的真实性,为认同文艺的可能真实性埋下了伏笔。在《诗学》中,他转向对事物普遍规律的追求。他在《诗学》第二十五章中指出,诗人是摹仿者,在任何时候都必须从如下三者中选取摹仿对象“过去或当今的事,传说

或设想中的事,应该是这样或那样的事。”第一种是自然主义的写作手法,第二种是摹仿神话传说,第三种就是摹仿按照事物普遍规律可能发生的事。亚氏认为,“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经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根据可然或必然的原则可能发生的事。”由此看来,亚氏在肯定文艺世界反映现实世界的基础上,进而追求高质量文艺作品的衡量标准,即符合现实世界背后的必然规律。

柏拉图认为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存在着两种相反的势力,一种是“我们的最善部分是愿意遵从理性指导的”,二是“我们的无理性的无益的部分是懦弱的伙伴”,“我们的那个不冷静的部分给模(摹)仿提供了大量各式各样的材料”。由此看来,柏氏与亚氏一样,在文艺与现实的关系问题上持有相似的观点,即不考虑他们的价值判断,他们都认为文艺是反映或摹仿现实的,且摹仿的主要对象是人的心理、感情、行动等,而不是自然。车尔尼霍夫斯基曾评论道:“无论柏拉图或亚里士多德都认为艺术的尤其是诗的真正内容不是自然,而是人生。”

由此,我们可以认为,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同意“艺术反映生活、反映人生的”说法。至于反映的真实程度、衡量标准及艺术对人的好坏影响等属于价值判断的因素,则另当别论。理解亚氏的反映论难度不大,但理解柏氏的反映论却并非易事,因为柏氏在《理想国》中基本上以价值判断的方式批评荷马等诗人对人性中弱的部分的摹仿。即便如此,柏氏的叙事实践本身却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诗性摹仿能够反映现实世界的观点,因为《理想国》本身就是柏氏摹仿苏格拉底来反映自己观点的论著,“《理想国》象柏拉图的所有对话录一样本身是诗……从性质上说,柏拉图对话录就是一种诗性的模仿,柏拉图代表,或至少似乎代表了所有他虚拟的对象来说话,这与荷马以及悲剧诗人没什么不同”。退一步讲,即使柏拉图认为艺术是虚幻的甚至是歪曲的反映,但他还是间接地承认了艺术是对现实的一种反映。

回头再看看柏拉图提出的作为价值判断标准的理式与亚里士多德提出的事物的普遍规律,虽然这两个概念被后人分别武断地归入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范畴,但这两个概念体现了二人在表达事物普遍性,寻找现实世界背后的动因以及探寻文学艺术的共性等方面所表现出来的理性化精神追求。

其次,二人对文艺现象的分析都试图表现出理性化和整体化观念。柏拉图试图通过“理式”来对现实世界和文艺世界进行理性把握,而亚里士多德则企图通过四因说来驯服它们。柏拉图的理式理论诞生于两个世界的对立:现实世界和理式世界。他认为,“凡是若干个体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的,它们就有着一个共同的理念或‘形式’”。理式世界相对于现实世界和文艺世界是永恒的独立存在。正如上文指出的,文艺世界和现实世界会不同程度的反映理式世界,所以柏拉图认为美感教育的过程应该是:第一步应从某一个美形体开始,第二步学会了解形体之间的美是相通的,即在许多单个美形体中见出形体美的形式,第三步要学会“把心灵的美看得比形体的美更可珍贵”,如此向前探索,最后达到理式世界的最高的美。“这种美是永恒的,无始无终,不生不死,不增不减的”。

泰勒在《苏格拉底种种》中指出,“理式”的基本意思是“所视之物,”早期的衍化意思是“形状”“形式”等,后来引申出“种”“类”的意思。由此看来,“理式”实际上就具有对现实事物加以抽象和概括的意思。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柏拉图无法搞清楚抽象出的普遍规律是什么,所以只好把

理式归于神造。虽然被批评为客观唯心主义,但柏拉图对美的理式和理式的美的拷问,都反映了他试图对文艺现象及现实世界进行理性化的意图,因为“理式”一词与我们所说的“规律”在认识论上具有相似之处。按照柏拉图的观点,美是一种客观存在,人生来就有审美能力,对节奏与旋律有着本能的爱好,事物的美并非出于偶然,文艺产生的美一定具有固有的原因。

而亚里士多德对文艺现象背后的普遍规律的理性化分析则是建立在其“四因说”基础上的,而后者又与柏拉图的“理式”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四因”即事物形成的四种基本原因,分别为材料因、形式因、创造因和最后因。亚氏认为,一切事物的形成都离不开这四因。以一尊纪念伯里克利的青铜雕像为例,它的材料因是青铜,形式因为伯利克利形象,创造因为雕塑家的创造,最后因是为了纪念伯利克里从而雕像的目的。从四因说可以看出,亚氏把事物的形式和材料割裂开来了。我国学者朱光潜认为,在材料与形式之中,亚氏把形式看成是更基本的,这些都显出他的唯心主义的倾向。朱光潜还进一步指出了亚氏四因说中所弥漫的柏氏“理式”之神性。如果把“创造因”应用到现实世界,就必须假定有个创造主,所以亚氏没有放弃“神”的概念,神还是“形式的形式”,并且,亚氏所说的最后因也是指造物主的目的。把“四因说”应用到文艺上,实际上亚氏把“自然”和“神”看作一个艺术家,认为只有神这个外因才能赋予形式于文艺。再者,亚氏非常看重的“形式因”被派定了比材料因更重要的地位,在亚氏心目中是构成一切事物的首要推动力。虽然亚氏未采用理式世界和现实世界对立的说法,但“形式因”的抽象性和玄奥作用与柏氏的理式是相似的,难怪有学者认为,虽然亚氏强调艺术创造,但这种创造的根源还是在“神”。

由此看来,柏氏所追寻的美的理式等同于亚氏苦觅的作为事物内在本质的形式美,这两个概念都体现了二人要把文艺及其它事物当作可把握的、能够追寻到其本原实质的理性化思考求真过程。那么,艺术的美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呢?理式之美或形式美要求运用理性力量作用于非理性事物,从对象中分析出可把握的整体结构。柏氏是通过“限定”的工作来完成这一任务的。所谓“限定”就是对混乱和杂乱无章的非理性事物进行逻辑化的规范。经过限定的事物都体现以下两个特点:(1)由开头、中间和结尾等成份组成,每个组成成份都有自己明确的位置;(2)各组成成份按合宜的比例排列。柏氏认为美的事物必须符合这种完整和统一的标准,事物的美取决于其内部的秩序。具体到文艺作品,柏氏在《斐德若篇》中明确表示:“每篇文章的结构应该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有它所特有的那种身体,有头,有中断,有四肢,部分和部分,部分和全体,都要各得其所,完全调和”。

对于柏氏的文艺结构整体观,亚氏丝毫没有冒犯老师的表现,他几乎是完全接受了柏氏的这一观点。多年的师生关系使亚氏不由自主地套用了老师的观点。他指出,顺序、匀称和限度等是审美的核心成份,美是对“无限”或“无界”事物或现象的限定,完美作品的结构应由开头、中间和结尾三部分组成。亚氏认为,艺术作品与现实事物的区别就在于在艺术作品里,原来零散的因素结合成一体。亚氏在《诗学》第七章中为整体结构给出一个通俗易懂的解释,“一个完整的事物由起始、中段和结尾组成……组合精良的情节不应随便地起始和结尾,它的结构应该符合上述要求”。并且亚氏有针对性地论述认为戏剧的美就在于其整体结构性。“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或是任何由各部分组成的整体,如果要显得美,就不仅要在各部分的安排上显出一种秩

序,而且还须有一定的体积大小,因为美就在于体积大小和秩序……同理,戏剧的情节也应有一定的长度,最好是可以让记忆力把它作为整体来把握。”据此,亚氏把悲剧定义如下:“悲剧是对一个完整划一,且具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

由此看来,亚氏拥有与其恩师同样的理性化整体结构文艺观。如果说上文讨论的二人之间的第一点相通之处与文艺的“真”有关,第二点相通之处与文艺的“美”有关的话,那么二人表现出的第三点相似之处则与文艺的“善”有关,即在文艺的社会功用和教育功能方面,二人的美学观点也相似。二人都认为美和善是相通的,文艺具有教育功能和娱乐功能。柏氏是以强烈规定性口吻提出文艺的教育功能的。在《理想国》卷三中,柏氏在痛斥那些经常摹仿坏人坏事或是软弱的人和软弱的事的诗人之后,说,“至于我们,为了对自己有益,要求作为较为严肃较为正派的诗人或讲故事的人,模(摹)仿好人的语言,按照我们开始立法时所规定的规范来说,唱故事以教育战士们”。在提倡好的文艺作品的同时,他对于荷马及其他悲剧、喜剧诗人持禁止态度,因为他们的诗歌会毒害人们的心灵,所以要坚决驱逐出理想国,他说,“实际上我们是只许可歌颂神明的赞美好人的颂诗进入我们城邦的。对于荷马等诗人的否定,并不是由于柏氏没有认识到文艺的社会功用,而是恰恰因为他认识到了文艺所带给受众的深刻影响。不管是反面排斥,还是正面提倡,都反应了柏拉图对文艺之社会功用的重视,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对古希腊文艺名著进行字斟句酌的反复审查。柏氏坚持认为,文艺必须对人类社会有用,必须服务于政治;文艺的好坏,必须首先以政治标准来衡量。可以说,“柏拉图在西方是第一个人明确地把政治教育效果定作文艺的评价标准。”柏氏的观点使我们看出,文学的教育功能使它对现实社会良好风尚的形成负有责任。除了文艺的教育功能,柏氏批评荷马及悲剧诗人可能毒害人们思想的讨论客观上是以承认文艺的娱乐功能为前提的。他批评说,悲剧性的文艺让听众的情感尽量发泄,使听众暂图一时快感,且人们的心灵认为自己得到的这个快乐全然是好事。“我们大概也要许可诗的拥护者……说明诗歌不仅是令人愉快的,而且是对有秩序的管理和人们的全部生活有益的”。在批评声中,我们看到了柏氏无可奈何地承认了文艺娱乐功能的存在,因为若此功能不存在,则失去了批评的口实。其实,柏氏在《斐莱布篇》里曾较全面的阐述了艺术美的概念。在此,柏氏重视快感的产生,认为它是与美相连的。柏氏区别了两类快感,一是纯净快感,二是混合快感。他认为悲剧所提供的就是混合快感,即掺杂着痛苦的喜;真正优秀的文艺应该给人以纯净快感。

与其老师一样,亚氏也把文艺的教育功能摆在第一位,并兼顾娱乐功能。亚氏在谈到音乐时认为,“音乐应该学习,并不只是为着某一个目的,而是同时为着几个目的,那就是教育、净化、精神享受……要达到教育的目的,就应选用伦理的乐调……具有净化作用的歌曲可以产生一种无害的快感。”为了更好地实行文艺的教育功能,亚氏与柏氏一样采用了区别对待的规定性方法。在《诗学》第十三章中,亚氏认为有三种情节结构应该避免,“首先,悲剧不应表现好人由顺达之境转入败逆之境……其次,不应表现坏人由败逆之境转入顺达之境……再者,不应表现极恶的人由顺达之境转入败逆之境……它应该表现人物从顺达之境转入败逆之境,而不是相反……人物之所以遭受不幸,不是因为本身的邪恶,而是因为犯了某种后果严重的错误。”亚氏主张悲剧主角的性格与我们观众类似,只有这样悲剧主角才能极容易引

起我们的同情,使观众的心灵得到净化,进而受到教育,结果,这样的悲剧作品就成为了一种社会财富。亚氏所提倡的教育功能是通过娱乐功能,即净化完成的。亚氏认为,诗对听众情绪起净化作用,有益于听众心理健康,也就对社会有益。亚氏宣称悲剧“通过引发怜悯和恐惧使这些情感得到疏泄”。情绪净化的快感只是文艺作品美感来源之一,亚氏在诗学中还提到在摹仿中,认识事物本身所产生的快感以及作品节奏与和谐所带来的快感。艺术品的娱乐功能由各种快感综合而成。亚氏还区别了不同类别的文艺所激发出的不同情绪,产生不同的净化作用和不同的快感,如悲剧的快感,滑稽性格所生的快感以及善恶报应类戏剧所带来的快感。文艺作品给观众带来的这些快感同时有益于身心健康和道德修养。正如柏拉图的观点,即文艺激发情绪,产生快感,并不必然是坏事。亚氏也认为,情感渲泄,摹仿快感是人的自然倾向,文艺的存在有它固有的理由和社会功用。正因为深刻认识到文艺的教育功用,所以亚氏在其《政治学》里制定了详细的文艺教育计划。

由此看来,二人都重视文艺的教育、娱乐等社会功能,并堪称史上最早的寓教于乐的典范。

师徒二人美学观点上的相通之处不仅表现在以上与真、美、善有关的三个问题上,还存在于一些具体的技术性问题与意识形态等因素方面。例如,关于诗学分类问题,二人的做法也表现出惊人的但可理解的相似性。二人不约而同地从今天意义上的叙事学角度对文艺创作方式进行了分类。当然,分类后的价值判断是有差别的,此另当别论。柏拉图指出,“诗歌与故事共有两种体裁:一种完全通过摹仿,就是你所说的悲剧与戏剧;另外一种是诗人表达自己情感的,你可以看到酒神赞美歌大体都是这种抒情诗体。第三种是二者并用,可以在史诗以及其它诗体里找到”。在这里,柏拉图实际上沿着两个维度区分了三种文艺体裁。两个维度表现为摹仿与单纯叙述之间的对立。第一种体裁属于摹仿,戏中人物在讲话、行动;第二种属于单纯叙述,只有诗人在说话;第三种是头两种方式的混合。柏拉图的价值取向是:第二种方式最好,最坏的是戏剧性的摹仿,因为单纯叙述有助于诗人直接向观众表明善恶之分,而戏剧性摹仿容易使观众迷失在纷繁的剧中人物的多声部中,致使诗人观点的消失和观众难辨善恶。在诗歌体裁划分方式上,亚氏几乎照搬了柏氏在《理想国》卷三的二维三分法:“人们可用同一种媒介的不同表现形式摹仿同一个对象,既可凭叙述———或进入角色,此乃荷马的做法,或以本人的口吻讲述不改变身份———也可通过扮演,表现行动和活动中的每一个人物”。在此,亚氏主要区分了叙述和扮演两种叙事方式,柏氏所提倡的抒情诗体属于叙述体裁,悲剧和喜剧则属于扮演体裁,而荷马史诗则采用了介于二者之间的模式,时而用叙述手法,时而进入角色,叫人物出场,使摹仿者用动作来摹仿。亚氏对诗学体裁的分类与柏氏的分类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前者认为摹仿方式高于叙述方式,因为摹仿是人的天性,会给人带来快感,亚氏认为悲剧优于赞美诗和喜剧。

相同的诗学分类方式,却导致了不同的价值判断,而不同的价值判断又引领我们看到了二人美学观点背后相似的伦理态度和意识形态。柏拉图之所以不能容忍荷马史诗和悲剧,因为它们把神和英雄们刻画得和普通人一样浑身是毛病,如欺骗、争吵、贪财怕死、奸淫掠夺,这些行为违背了理想国的道德原则,会毒害理想国的青年人,会削弱他们保卫理想国的斗志。柏拉图认为神的本性是善的,决不允许诗人玷污众神的形象。其实神代表了柏拉

图意识形态中的贵族阶段,所以为了维护贵族形象及统治,除掉颂神和赞美好人的诗歌以外,不准一切诗歌入境。压制荷马史诗和悲剧体现了柏拉图文艺批评的道德标准和贵族阶级的意识形态。而亚氏赞美悲剧和史诗、贬低喜剧的做法却达到与柏氏殊途同归的愿望。亚氏认为,悲剧主角应该是好人而不是坏人,而“喜剧摹仿低劣的人”,情节逆转不应造成反感,而应适合道德标准。强调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主张摹仿高尚人及文艺要教育受众的观点使亚氏的美学思想充满了道德判断的意味。受到其老师深刻影响,亚氏的美学思想同样折射出他的贵族阶级的意识形态。亚氏心中理想的悲剧主角应是一些“声名显赫、生活顺达,如俄底浦斯、苏厄斯忒和其他有类似家庭背景的著名人物”。换句话说,在亚氏的心目中,只有他所属的上层贵族阶层的人才可以当悲剧主角。另外,亚氏在《政治学》里所设计的文艺教育,正如在柏拉图的《理想国》里一样,只以统治阶级的青年为教育对象。由此看来,师徒二人的美学思想反映了共同的意识形态,“都背着道德主义考虑的包袱”。

在以上对文艺的本体论的讨论中,我们看出了二位先贤的诸多共同之处。下面,我们再从文艺表征和方法论角度简要考察一下二人之间相似的观点。

众所周知,文艺是一种表征手段,是一种符号表达方式,与日常交际表达不同。真实的日常交际要求符号能明确无误地指向所指。而对于文艺作品却不能这样苛求。较一致的观点认为,文艺是一种虚构,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系是模糊不清的,文艺与现实不是明确对应的。从这个角度看,柏氏和亚氏的摹仿论属于典型的现代意义上的虚构性表征理论。在本文的前面,我们已提到二人的美学思想是一种反映论,但反映的真实程度是另外一回事。此处,文艺的真实性问题将得到分析。柏氏认为文艺与真理隔了两层,只是影子的影子;换句话说,文艺作品是不真实的,是虚构的;而亚氏认为文艺作品不在于摹仿事物本来的样子或照事物为人们所说的样子去摹仿,而是在于照事物应当有的样子去摹仿。这种应当有的样子是被现代人说成是源于现实,高于现实中事物本来的样子的,因而也是一种虚构。师徒二人的美学思想均暗含了文艺的虚构性。而虚构就是撒谎和欺骗,当然谎言不一定是恶意的。柏拉图认为,摹仿得到的只是影像,并不曾抓住真理,“模(摹)仿者对自己模(摹)仿的东西没有值得一提的知识。模(摹)仿只是一种游戏,是不能当真的。”柏氏认为荷马等悲剧诗人巧妙地利用了观众心灵中弱的部分,骗取他们的眼泪和情感,“绘画所以能发挥其魅力正是利用了我们天性中的这一弱点”。观众们受了艺术家的骗,却不知道艺术作品与真实隔着两层。那么柏氏认为艺术家虚构表征的具体手段有哪些呢?什么样的谎言手段能骗得观众的相信呢?柏氏认为诗人的谎言手段主要包括语言、韵律、曲调等符号。“诗人虽然除了模(摹)仿技巧而外一无所知,但他能以词语为手段出色地描绘各种技术,当他用韵律、音步和曲调无论谈论制鞋、指挥战争还是别的什么时,听众由于和他一样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通过词语认识事物,因而总是认为他描绘得再好没有了。所以这些音乐性的成分所造成的诗的魅力是巨大的。”诗人虚构的成功导致观众沉溺于由各种符号编织起来的谎言之中。

亚氏在谈到诗的摹仿媒介时,完全认同了柏氏的观点。他在《诗学》第一章中就开宗明义地指出,靠说唱谋生的表演者或艺人凭借节奏、话语和

音调进行摹仿,这些符号手段的使用有助于诗的虚构性的实现。但亚氏对文艺虚构手段的挖掘比柏氏走得更远,他没有停留在单纯符号手段的使用上,而是进一步探讨了符号与符号之间的演算过程在文艺虚构中的共谋作用。在《诗学》第24章中,亚氏直截了当地分析了诗的撒谎过程,而擅长使用撒谎手段的大师,荷马理应当仁不让。这一更高级的撒谎手段被亚氏称作悖论或包含谬误的推断。亚氏说,“教诗人以合宜的方式讲述虚构之事主要是荷马,而使用这方法要利用如下包含谬误的推断。倘若P的存在或出现先于q 的存在或出现,人们便会这样想:假如q是存在的,那P也是存在或发生过的。然而,这是个错误的推断。因此,假如前一个事物是个虚构,但在它的存在之后又有了其它事物的存在或出现,诗人就应补上这个事物,因为当知道q是真的,我们就会在内心里错误地推断p的存在也是真实的。”亚氏例举了《奥德赛》“盥洗”一幕中,俄底修斯利用这一符号逻辑骗取悲奈罗佩信任的故事。亚氏认为这一撒谎的逻辑可以掩盖荒唐的情节,使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变得更可信,使之比那些可能发生但却不可信的事更加胜任为诗歌和戏剧的情节。由此,亚氏美学思想中的虚构观或撒谎观可见一斑。

在洞察文艺符号的谎言性方面,柏氏和亚氏可谓是美学思想史上的先驱,因为符号的表征危机和美学的语言学转向只是近来才引起人们的高度关注。例如,意大利的符号学家艾柯在其《符号学理论》中直接把符号定义为撒谎的工具,他认为“符号学是这样一门学科,它研究可用以说谎的每物”,他在该书中对作为创造功能的美学文本和修辞学劳作进行了相应的分析。该观点理应同样适用于文艺符号的分析。

符号学认为,符号相对于某人代表某对象,符号过程三要素包括符号、对象和解释项。符号与对象之间的关系涉及到“真”的问题,属于语义学范畴;符号与解释项之间的关系涉及“善”的问题,属于语用学范畴;符号与符号之间的关系涉及到“美”的问题,属于语形学范畴。符号学的这一基本原理同样适用于美学符号的分析。某一艺术文本不仅其内部包含了不同的符号,而且其本身也是一个艺术符号。艺术文本反映了什么?这是个美学语义学问题;艺术文本要传达的价值何在?这是美学语用学问题;而艺术文本的美主要表现在艺术作品的形式上,这是美学语形学的特长。美国符号学家莫里斯指出,符号的语义、语用、语形三唯独维度是统一在符号的作用过程中的,语义学、语用学、语形学是符号学中互为前提的三个构成分支。同样,美学语义学、美学语用学、美学语形学也是美学符号学中不可分离的重要组成部分,艺术作品的语义、语用、语形过程是不可分割的,艺术符号的价值取向是建立在表达内容基础上的,而内容的表达又是离不开符号形式媒介的。艺术符号的语义、语用、语形作用统一在艺术符号的表达中。换言之,美学中的“真”“善”“美”问题统一在艺术符号的表征中。由此,美学符号学为论证柏氏和亚氏美学思想上的相通之处提供了佐证。

柏氏和亚氏美学思想上的相通之处还表现在诸多方面,如二人都强调诗的读者因素,强调文艺才能的培养;在美学方法论上二人都采用描述性规定法,分析视角都是静态的等等。这些共性都有待于进一步深入探讨。但本文所重点分析的二人美学思想上的相通之处,足以证明西方古代美学思想的连续性。当然二人之间的不同点也不能忽视,否则将看不到美学思想的发展。但目前学界过度侧重二人之间的差别,简单地给他们贴标签,一个是浪漫主义始祖,一个是现实主义祖先。这样简单化的操作忽视了美学思想发展的复

杂性,只能导致美学思想史在认识论上的断裂。有学者认为,根据柏拉图的理论,“摹仿就是对外界的一种被动的,忠实的抄录”。从柏氏的身上,难道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现实主义因素?同样从亚氏的关于艺术高于现实的观点中,难道看不出半点的浪漫主义情怀?

本文对于柏氏和亚氏美学思想中共性的讨论,目的不在于要扼杀文艺思想的发展性,而在于指出美学思想是在连续性基础之上的发展;提醒人们关注美学思想的传承性,避免采取简单化的操作,避免在美学思想认识上产生断裂。

论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美学思想的相通之处

论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美学思想的相通之处 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被公认为是开启和引导西方两千多年来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思想走向的两大哲学巨擎。人们普遍认为,此后的西方美学思路便沿着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两条对立的路线发展,前者路线是唯心主义的路线,后者路线基本上是唯物主义路线,继而,在文艺思想和创作方法方面,浪漫主义者视柏拉图为其先祖,而现实主义却尊奉亚里士多德为其开山鼻祖。二人美学思想上的对立被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画家拉斐尔形象地定格在他的名画《雅典学派》之中:柏拉图手指苍天,而亚里士多德手指大地。虽然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高足弟子,但人们常常引用“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这句话来说明亚里士多德对其恩师的学说的批判性。因此,学界着重考察了二者美学思想之间的差异性,如有人从柏拉图的“理式”论和亚里士多德的“四因”说出发讨论二人诗学思想的差异,也有人深入分析二人在“摹仿说”上的区别,还有人结合当代文学批评的最新潮流,认为柏氏的美学思想属于道德批评,而亚氏的美学则应归入文学伦理学批评的范畴。 不可否认,亚里士多德在批判柏拉图文艺理论的基础上创立了与后者迥然不同的学说。然而,作为柏拉图的爱徒,难道亚里士多德仅从恩师那儿学会了方法论上解构老师的批判性,没学到其老师本体论上的一点点思想和观点?如若这样,于情于理解释不通。从师生关系来看,亚氏的美学思想从柏氏的美学思想脱胎而来,前者或多或少会受到后者的影响,二者之间理应存在着一些相通之处。本文着重考察二人美学思想方面的相似性,从而指出西方早期美学思想发展中的连续性,纠正断裂性的认识,弥补对美学思想进行简单化贴标签的失误。 首先,在艺术与现实的关系上,二人都持反映观。众所周知,柏拉图在《理想国》卷十中举例说有三种“床”:第一种是理式之床,是由神创造的;第二种是由木匠按照第一种理式之床制造出的个别的床;第三种床是画家摹仿个别的床画出来的床。柏拉图认为“如果我们把画家叫做那两种人所造的东西的模仿者,应该是最合适的。”“悲剧诗人既然是模仿者,他就像所有其他的模仿者一样,自然地和王者或真实隔着两层”。由此可以看出,柏拉图学说中的世界由三部分组成,即理式世界、现实世界和文艺世界。文艺世界摹仿现实世界,现实世界反映理式世界,因而,文艺世界依赖现实世界,现实世界又依赖理式世界;反过来,理式世界支配现实世界,现实又支配文艺世界。虽然柏拉图坚持认为理式之床才是本质的、真正的床,画家所画的床是对真理的“影像的模仿”,和真理隔着两层,是不真实的,但是如果我们撇开柏拉图的玄奥的理式世界且不考虑他对真实概念的主观价值判断的话,我们可以清楚看出文艺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直接映射关系,即柏拉图的摹仿说中包含了文艺反映现实的观点,关于这种反映是真实的反映,还是歪曲反映的问题,这属于价值判断问题,则可另当别论。如果从这角度看,亚里士多德的文艺观则是直接继承了老师的观点。 在亚里士多德的摹仿论中,他放弃了柏拉图对理式的追求,肯定了现实世界的真实性,为认同文艺的可能真实性埋下了伏笔。在《诗学》中,他转向对事物普遍规律的追求。他在《诗学》第二十五章中指出,诗人是摹仿者,在任何时候都必须从如下三者中选取摹仿对象“过去或当今的事,传说

柏拉图的审美思想和艺术哲学

柏拉图的审美思想和艺术哲学 作者:胡洁 (同济大学物理科学与工程学院,1553543) 摘要:在古希腊古典文明时代,各种形式的诗歌与戏剧(悲剧与喜剧)的创作达到鼎盛的巅峰的高峰。柏拉图本人也是富有文学天赋的才子,他的早,中期对话篇就是焕发文学才气的杰作。他继承,发展了苏格拉底审美思想,并将它提升为他的理念论的有机组成部分;他从理念论的高度审视美与艺术的本性,非常重视艺术创作与鉴赏的道德教化的社会功能,将其视为他设计的理想城邦国家的重要内容。从他的中期对话《会饮篇》,《斐德罗篇》,《国家篇》到晚期对话《法篇》,他一直注重论述审美与艺术哲学问题的,这和亚里士多德注重从总结希腊古典艺术创作实践来形成系统的“诗学”不同,而且有其保守性,但是他的理论本身富有艺术感染力,对后世西方的文艺理论与美学思想有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审美,艺术,哲学 一厄罗斯与“迷狂” 爱情是艺术的永恒主题,艺术的感染力又总是引起爱美的情感。柏拉图的审美思想首先表现在讨论如何理解爱神厄罗斯的对话《会饮篇》中。对话中的苏格拉底将厄罗斯的本性提到理论念得审美思想角度来解释。实际上,这是比拉图自己的审美思想。 他将厄罗斯描绘成一种处于知与无知的中间状态,神与人之间的一种“精灵“,实质上它是认知,情感,欲望,意志的主体,是融合知,情,意(欲望)的审美主体,也是艺术创造的主体。真善美是统一的,智慧是最美的。厄罗斯的本性应是热爱智慧的,是智慧的爱好者,它以善为目的,统摄智慧,欲望,情感,追求不朽幸福。柏拉图认为,厄罗斯作为审美主体和艺术创造的主体,在审美过程中追求的对象和要达到的目的,是美的理念。这是一个从具体的美的事物逐步“向上引导”的过程:“从个别的美开始,好像阶梯一样一级一级逐步上升,直到最普遍的美。从一个美的形体,再到每一个美的形体;从美的形体再到美的制度,从制度到学问知识,最后一直到美本身——他认识美是什么。”这个对最普遍的“美”审察,超出了狭义的艺术“美”,是涵盖事物全体的,与真善统一的美。 在《斐徳罗》这部论述审美与修辞学的对话中,柏拉图发展了他的早期著作《伊安篇》中苏格拉底关于艺术创作与鉴赏的“灵感”说,将这种单纯激情的“灵感”提升到追求理念的高度,成为一张在审美过程中热爱只会的哲学的迷狂。柏拉图说灵魂是自我运动的不朽的生命本源,他不再用爱神厄罗斯作为审美审美主体的象征,而是直接用灵魂来指审美主体。他形象,优雅地将审美过程描绘为灵魂马车上飞天庭,进入把握美的理念世界的过程。他将灵魂比喻为两匹飞马和一个驭手的组合,说人类灵魂的驭手驾驭着两匹马,一匹驯良,一匹顽劣。真善美使驯良之马羽翼丰满,飞驰上天;顽劣之马蠢动不良情欲,使灵魂下坠。直到驭手来到所爱的美少年面前,回想起美的本性,能够自持,才拼命约束劣马,让它丢掉野性俯首帖耳地听命。柏拉图以此说明审美中有灵魂内部的冲突,理智必须战胜情欲,才能认识真正的美

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诗学美学思想比较研究

引言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伟大的美学家,他们的诗学和美学思想在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们两人被誉为“古希腊诗学的双子星座”。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一系列诸如“诗歌创作的源泉”、“诗与现实世界的关系”、“诗歌创作的取材”、“诗歌的社会功用”等问题的探索论证,开创了西方诗学理论的先河,完成了西方诗学理论体系的建构。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虽为师徒,但各有千秋。柏拉图生于公元前427 年,是古希腊成就最大的唯心主义哲学家,对后来西方美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亚里士多德作为柏拉图的学生,在老师研究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建立了自己的理论体系。两位大师的学术研究可谓浩如烟海,本人仅撷取两位大师在诗学美学方面的成就进行一些粗浅的分析,以理清二者的理论脉络。

第1章关于诗歌的起源 1.1 从概念意义上去认识诗歌 诗歌是一种着力于表现人的情感的文学体裁,它以抒情的方式,高度凝练,集中地反映社会生活,用丰富的想象、富有节奏感、韵律美的语言和分行排列的形式来抒发思想情感。诗歌是有节奏、有韵律并富有感情色彩的一种语言艺术形式,也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诗歌起源于上古的社会生活,因劳动生产、两性相恋、原始宗教等而产生的一种有韵律、富有感情色彩的语言形式。 1.2 客观唯心主义认知下的诗歌 柏拉图是西方客观唯心主义的创始人,其哲学体系博大精深,对其教学思想影响尤甚。柏拉图认为世界由“理念世界”和“现象世界”所组成。理念的世界是真实的存在,永恒不变,而人类感官所接触到的这个现实的世界,只不过是理念世界的微弱的影子,它由现象所组成,而每种现象是因时空等因素而表现出暂时变动等特征。由此出发,柏拉图提出了一种理念论和回忆说的认识论,并将它作为其教学理论的哲学基础。柏拉图认为人的一切知识都是由天赋而来,它以潜在的方式存在于人的灵魂之中。因此认识不是对世界物质的感受,而是对理念世界的回忆。 柏拉图在对诗歌来源的认识上明显受到自己客观唯心主义的哲学观的影响,基于认识只是对理念世界的回忆性的理解的观点,柏拉图认为诗人之所以能够写出来诗歌,是在诗人沉浸到一种痴狂的境界(也就是后来尼采所说的“酒神”境界和“日神”境界)中,[1]受到了神灵的启示,然后把这种神灵的思想通过世俗的语言表述出来,公之于众,这便成了诗歌。诗人在没有神灵指引与启示的情况下,只是一个浑浑噩噩的个体,没有自己的能动性和自主精神;而一旦受到了神灵的启示,又变成了一个类似于“传声筒”的个体存在,他们表述的并不是自己的思想,而是处于癫狂状态下神灵对他们的指引。 于是,在柏拉图的思想下,诗人也便成了一个没有明确思想认知,而只需要去追求那种被神灵思想指引的精神境界中即可。诗歌也不再是诗人通过语言表述自己

柏拉图的美学观点柏拉图美学思想

柏拉图的思想是十分丰富的,并非是现在一些学者所认定的,就是一个客观的唯心主义者的早期代表,对于他的思想还需要进一步地深入研究与与讨论,本文就试着做一点这方面的工作。 柏拉图出身于奴隶主又是较显赫的贵族家庭,从小就受到过良好的教育。成年后喜欢艺术和哲学,又受到奴隶制政治的影响和吸引。在他成长的年代中,当时正是古代希腊奴隶主民主政治创建时期,也是奴隶主头子间争权夺利,主张要更民主些还是更****些,相互间血腥较量,垂死斗争的时期。漫长的伯罗奔尼苏战争就是这一斗争现实的体现。残酷的斗争现实,给予了柏拉图思想的深刻影响。另外,希腊的两个较主要的宗教,如奥林匹克神和俄耳菲斯教的宗教意识对他的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再由于他成年中热爱诗歌和戏剧等艺术,所以古希腊以神话为题材的史诗和戏剧等,也在柏拉图幼小的心灵中播下了审美的种子。总起来说,对柏拉图思想影响最为深刻的还是古希腊早期的哲学,如米利都派、毕达哥拉斯派、恩培多克勒、爱利亚派的自然哲学,智者派的社会哲学和伦理学。其中对柏拉图思想影响最深的为毕达哥拉斯的数的和谐理论,恩培多克勒的原始物质论,爱利亚派中的赫拉克利特的万物流变论,巴门尼德的宇宙实在抽象永恒不变论,苏格拉底以善为主的哲学与伦理学。其中又以苏格拉底无惧无畏的恂道精神对柏拉图思想的成熟和以后的志向确立影响最大。因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老师,又是执友,所以可以这样说,苏格拉底的学说和品德,基本上就成为柏拉图学说建立最为主要的理论基础。以上这些就是形成柏拉图思想较为直接的现实基础和原因。柏拉图吸收如此丰富的古希腊文化,与他一生中勤奋学习读书,多次出游,广集人材,兴办学园有关。 据有关资料介绍,柏拉图一生的着作以柏拉图的名义流传下来的有30多篇对话和13封信,如《斐多》、《斐德罗》、《巴门尼德》、《国家》、《会饮》、《大希庇阿斯》、《智者》、《斐利布斯》、《蒂迈欧》、《法律》等等篇。经过学者们多年的研究,大体上分辨了真伪,确定了着作的先后分期。现在比较公认的有25篇对话和1篇替苏格拉底作的《申辩》为柏拉图所作,在13封信中,一般认为第7封信比较可靠,被看作柏拉图的自传,但也有人存疑。 下面我们从柏拉图的一些公认的着作中,还有一些相关的研究的资料中来讨论一下柏拉图思想中的真善美的问题。 一、真实的存在与理念论 柏拉图的宇宙观不是一般的纯自然哲学的宇宙观,而是自然与宗教和伦理相结合为一体的,为他后期思索所独创的宇宙观。柏拉图的宇宙观虽然为罗素所否定,但肯定的人大有人在,我认为不可似罗素那样地轻易否定,而是要深入地研究,分清是非清红皂白。 首先是他的客观真实存在论。在他的名篇《蒂迈欧》中,认为在整个宇宙中有四个方面的真实存在,其中有神、理念、空间和混沌物质元素。 柏拉图是有神论。神是宇宙的第一真实存在,是宇宙的最高统治者,宇宙的创造者,他是永恒的,不变的实在。但是,柏拉图所说的宇宙神与一般宗教的上帝基督不一样,宗教的上帝是万物的创造者。柏拉图的神就不能创造理念、空间与物质的基本元素等。也与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也不完全一样,有那么多的神话故事。柏拉图所说的宇宙神只能是哲学道理中的自然神,是自然造化中的主宰者、指挥者、管理者和创造者。在他讲神掌管宇宙,创造宇宙

亚里士多德的学前教育思想

亚里士多德的学前教育思想 亚里士多德 亚里士多德 (Aristotle 公元前 384——前 322 年 ) 是古希腊知识渊博并具有多方面成就的哲学家、科学家和教育家。是继柏拉图之后在西方教育思想史上有重大影响的人。他以较为现实的态度和实证科学的方法研究人类的教育问题,将古代西方教育理论推向了新的高度。 一、生平与世界观 亚里士多德出生于古代希腊,从小受过良好的贵族教育 ,17 岁时来到雅典的阿加德米学园学习 , 师从柏拉图达 20年之久。柏拉图死后 , 他离开学园周游各地。 42 岁时 ,亚里士多德应马其顿王的邀请,担任年仅 13 岁的王子亚力山大 (Alexmdms) 的老师。公元前 335 年 , 当亚历山大继任主位时 , 他毅然返回雅典 , 创办吕克昂学园。亚里士多德是一位博学的思想家。他研究了哲学、自然科学、政治学、伦理学、心理学、美学、法学、经济学和教育,几乎在当时所有的知识领域都有丰富的研究成果。据说他的著述共有400多卷,主要是他在吕克昂的讲稿。其中与教育相关的主要是《伦理学》和《政治学》。 亚里士多德的认识论和心理学以其灵魂学说为基础。他认为人由肉体和灵魂构成。灵魂包括非理性和理性。前者指欲望、本能、感觉;后者指思维、推理。人在婴儿时期犹如一块白板,在外界事物刺激下产生的感觉是认识的起源。但由感觉所得的经验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人的理性灵魂具有运用概念进行思维的能力。人的理性灵魂又包含被动的理性和能动的理性。前者在感觉记忆的基础上发展起来,并随身体的死亡而消逝。能动的理性则不以感觉记忆的发展为基础,也不随身体的死亡而消逝,它来于神又归于神。在亚里士多德的上述观点中有强烈的唯物主义倾向和辨证法因素,但最后还是陷入唯心主义。 亚里士多德建立了较为系统的社会政治学说和伦理学说。他认为人天生是政治的动物,人不可能以单独的个人而存在,而总认为人天生是政治的动物,人不可能以单独的个人而存在,而总是处在一定的家庭、部落和国家之中。个人

亚里士多德的美学观点

亚里士多德的美学观点 亚里士多德(Aristotle 公元前384年——公元前322年)生于当时属于马其顿的斯塔吉拉(Stagirus),父亲是马其顿王的御医。18岁时亚里士多德来到雅典,先入伊索格拉提斯的学校,接着转入柏拉图学园,并在那里生活了20年之久。柏拉图死后,亚里士多德离开学园,不久受邀去作13岁的亚历山大的老师。公元前336年,亚历山大继位。亚里士多德便返回雅典,在一个叫吕克昂的地方另办了一个学园,被人们称为“逍遥学派”(Peripatetikos)。公元前323年,亚历山大突然死去。次年亚里士多德病逝。 亚里士多德被称为古代第一个“百科全书式”的学者。著述据说有一千多种,已查到目录有360多种,涉猎物理学、逻辑学、形而上学、自然哲学、伦理学、政治学、经济学、心理学、诗学、修辞学、植物学、动物学,还有《论灵魂》、《论天》、《论生灭》、《气象学》、《动物志》等著作,内容不仅遍及当时的所有知识和学术,而且还为后来几千年的历史奠定了基本的学科体系,具有法典的地位。 同时,由于众多实验性科学的影响,亚里士多德带来了学术研究方法的转变,即“分类”研究。他把科学分为三类:1)理论科学,如数学、物理学、形而上学等;2)实践性科学,如政治学、伦理学等;3)制造性科学,如诗学、修辞学等。 这种分类方法也贯穿在他对某一学科的研究中。这个方法成为后来几千年各种科学研究的范式。作为柏拉图的得意门生,其思维风格与柏拉图迥异。诚如罗素所说:“作为一个哲学家,在许多方面和所有他的前人都非常之不同。他是第一个像教授一样地著书立说的人:他的论著是有系统的,他的讨论也分门别类,他是一个职业的教师而不是一个凭灵感所鼓舞的先知。他的作品是批判的、细致的、平凡的,而没有任何巴库斯激情主义的痕迹。柏拉图思想中的奥尔弗斯成份在亚里士多德里面被冲淡了,而且被掺进了一剂强烈的常识感。

亚里士多德理论主张

专题二亚里士多德 他是柏拉图以后最重要的希腊美学家,然而和热情洋溢的诗人哲学家柏拉图不同,亚里士多德的思考方式和写作方式是理性的。他创立了吕克昂学园。西方哲学史称亚里士多德的学派为逍遥派,因为他和他的学生喜欢在林荫道上一边散步一边讨论讲学,逍遥一词来源于希腊语,原意是“散步”。 他的文艺思想主要体现在《诗学》里。诗可以被广义的理解为文学作品,包括史诗、悲剧和喜剧。《诗学》主要是对悲剧的讨论。 悲剧的定义及其功用 “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它的媒介是语言,具有各种悦耳之音,分别在剧的各部分使用;摹仿方式是借任务的动作来表达,而不是采用叙述法;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 这句话包含四层意思: 首先,他将悲剧的性质定义为摹仿,这与柏拉图没有区别。 其次,他认为悲剧的摹仿媒介是语言。 第三,悲剧的模仿方式是借助人物的动作,而不是叙述。这一点由戏剧本身的表演性质决定,这也是悲剧和史诗的不同之处。 第四,悲剧的功用是“激起哀怜和恐惧,从而导致这些情绪的陶冶”。净化说。人们应该通过无害的途径把不必要的积淀宣泄出去,悲剧就为社会提供了一种无害的、公众乐于接受的、能够调节生理和心态的途径。悲剧会激发人的哀怜和恐惧,这种情感不是低劣的,而是人的情感的一种内在需要,因此对它的激发也是必要的,并且能够将这种情感疏泄,从而达到心灵的净化。 悲剧的情节与真实 悲剧艺术的六个成分:形象、性格、情节、言词、歌曲和思想。 言词和歌曲即是“摹仿的媒介”。 形象与形象的装饰紧密相连,是“摹仿的方式”。 情节、性格、思想则是“摹仿的对象”。 他认为,悲剧艺术中最重要的是情节,即事件的安排、布局,组织情节是悲剧的基础。 情节应该完整,所谓完整是指,事之有头、有尾、有终。 情节需要有一定的长度,它的限制取决于比赛与观剧的时间。 情节的“整一性”,并不取决于情节的主人公是否只有一个,而是取决于诗人的情节安排,即取决于事件的发生彼此间是否有必然或可然的联系。 悲剧中情节的性质不是“已发生的事”,而是“可能发生的事,即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可能发生的事”。历史和诗的区别在于,历史家描述已发生的事,而诗人却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因此,诗比历史是更哲学的、更严肃的:因为诗所说的多半带有普遍性,而历史所说的则是个别的事。 他所说的可然律指在假定的前提或条件下可能发生某种结果,必然律指在已定的前提或条件下按照因果律必然发生某种结果。

美学第一部分试标准答案

一、单项选择题(在备选项中只有一个是符合题目要求的,请将其选出并在括号中填写的相应代码。) 1. 《大希庇阿斯篇》的作者是( B ) A.苏格拉底 B.柏拉图 C.黑格尔 D.鲍姆加登 2. 美学的研究对象应该是( D) A.美的规律 B.艺术现象 C.审美心理 D.人与世界之间的审美关系 3. 美学史上最早提出“美在数的和谐”的美学家是( A) A.毕达哥拉斯 B.苏格拉底 C.柏拉图 D.亚里士多德 4 .标志着美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正式建立的美学著作是( C) A.柏拉图《大希庇阿斯篇》 B.维柯《新科学》 C.鲍姆嘉登《美学》 D.黑格尔《美学》 5. “爱美是人的天性”的说法出自(C) A.席勒 B.柏拉图 C.亚里士多德 D.尼采 6. 柏拉图的“美本身”、普罗提诺的“理型”说、莱布尼兹的“预定和谐”说,实质上都体现着一种基本的观念,这就是(D) A.美即自然 B.美即感性C美即有用D.美即完满 7. 从西方美学家对美的本质问题的探讨中可以看出,传统美学在美的问题上表现出明显的(B)A.相对主义观念B形而上学观念C怀疑论的观念D.开放性的观念 8. 康德自称他在哲学研究中掀起了一场“哥白尼式的革命”,从美学上说,这个“革命”主要是指他把美学研究(A)

A.从客观世界转移到主观世界 B.从主观世界转移到客观世界 C.从重内容转移到重形式 D.从重形式转移到重内容 9. 西方美学家对美的本质问题的探讨中,认为“事物由于数而显得美”,美就来自于数的秩序(均衡、对称、和谐、多样统一以及黄金分割等形式)。在古希腊较早提出这一观点的代表是(D)。 A.柏拉图 B.亚里斯多德C贺拉斯D.毕达歌拉斯学派 10. 在西方美学历史上,最早提出“美是理念说”的美学家是(C)。 A.德莫克里特 B.贺拉斯C柏拉图D.托马斯阿奎那 11. 西方经验派美学家常把美看成是事物所引起的生理或心理上的快感和愉 悦。但真正严格地把美感与快感区别开来的是《判断力批判》的作者(B)。 A.黑格尔B康德C歌德D席勒 12. 在西方美学历史上,(A)于1871年开创了实验美学,倡导一种自下而上”的美学研究。 A.费希纳 B.费希特C康德D.克罗齐 13. 我国古代教育家孔子以“六艺”授弟子,并把作为道德规范的“礼”与进行审美教育的(D)相结合。 A.书”関“ C数” D乐” 14. 认为美是本能冲动的升华的美学家是(B) A.阿恩海姆 B.弗洛伊德C柏格森D.荣格 15. 维特根斯坦是以下哪个美学流派的代表人物(D) A.实验美学 B.格式塔美学 C.接受美学 D.分析美学 16. 以“自我”为体,以“世界”为自我的延伸并根据主体心灵来创造的意象是(C)A仿象B兴象C喻象D.抽象

浅析柏拉图哲学与美学

在柏拉图的哲学及美学理论中存在着三个世界,依次为理式世界、感性现实世界和艺术世界。柏拉图认为,这三个世界是各自存在的而且是不变的,为一切存在的的公式。现实的感性世界是理式世界的影子,艺术世界是感性现实世界的影子,艺术世界是理式世界影子的影子,这样就肯定了理式世界与艺术世界之间隔了一道感性现实世界。为说明此观点,柏拉图举出三种床的例子:理式的床、物质的床、临摹的床。理式的床是本体,不依赖于外在任何物质而存在;现实物质的床是具体的、个别的,是由木匠制造的,受视角、时空、材料的限制,是理式之床的不完全体现,所以它包含着木匠的感性理念与认识;而临摹的床与现实物质的床又是不同的,它只是物质的床的外形的摹仿,认识视点和感悟的不同,所见的外形就不一样,就更加不具有真实性。在柏拉图的三个世界中,理式世界是至高无上的,现实物质世界依存于理式世界,艺术世界又依存于现实物质世界,后两种世界的层次是较低的,艺术世界最低下。站在理式世界高度的基点上柏拉图贬低了艺术世界对现实世界的作用,认为从荷马起,一切诗人和艺术创造都只是摹仿者,只得到理性世界的影象,抓不住真理。其地位不如车夫、医生等具有专门技艺的人。据此他把不同职业的人分为九等,这可能就是后来演绎成我们所说的"三六九等"的原始理论的出处。 柏拉图的"理式世界"正是宗教中"神的世界"的摹本,也正是政治中贵族统治的摹本。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近代,唯心哲学都是神权社会的影子。神权是统治社会麻痹被统治者的工具,过去的君子都是"天子"高高在上,"代天行命"。他要保卫正在没落的雅典贵族统治,就必须保卫正在动摇的神权观念。他强调理式的永恒普遍性,正是他的保卫神权的哲学的具体体现。 在柏拉图的美学理论中,第一等人即"爱智慧者,爱美者,诗神和爱神的顶礼者",正是神灵凭附,得到灵感的人。这些人也正是柏拉图理想中的哲学家,也就是贵族阶级中的文化修养最高的代表。"神灵附体""与神灵相通""得到神灵的指点""产生与神灵相通的感悟"。这样的灵感不过是柏拉图理论中的一个只有神灵才知道的哲学和美学概念而已。 值得注意的是柏拉图心目中的"爱智慧者,爱美者,诗神和爱神的顶礼者"并无需创作艺术作品,而他们所"爱"的"美"也不是艺术美。柏拉图在他的两篇最成熟的对话《会饮》和《斐德若》里,都用辉煌灿烂的词句描写了这些“第一等人”所达到的最高境界。他在《会饮》中写到:这时他凭临美的汪洋大海,凝神观照,心中起无限欣喜,于是孕育无量数的优美崇高的道理,得到丰富的哲学收获。如此精力弥满之后,他终于一旦豁然贯通唯一的涵盖一切的学问,以美为对象的学问。在《斐德若》里又说:那时隆重的入教典礼所揭示给我们看的那些景象全是完整的,单纯的静穆的欢喜的沉浸在最纯洁的光辉中让我们凝视。由此可知,人生的最高理想是对最高的永恒的“理式”或真理的“凝神观照”,这种真理才是最高的美,是一种不带感性形象的美,柏拉图把它叫做“神仙福分”。 根据柏拉图的理论我们不难理解,由于“凝神观照”,让我们看到了“理式世界”的“真”,“无限欣喜”让我们得到了“美”,而“理式世界”是“神的世界”中的神,只有给予不求任何回报,神的效用就是满足你的需求而或帮助你实现愿望,所以神也是“善”的化身。这就是我们通常在心灵上经常感慨的原始的“真,善,美”。 作为由文艺批评。哲学和自然科学的附庸发展出一门独立的社会科学的美学,在很久的一段历史内,是随着哲学的旋律而翩翩起舞的,所以又称“艺术哲学”。

阐述亚里士多德文艺思想及其在文艺理论史上的作用与影响

阐述亚里士多德文艺思想及其在文艺理论史上的作用与影响 学院:西北大学现代学院专业:汉语言文学1004班姓名:王亚军学号:20100001402 里士多德(前384年4月23日-前322年3月7日),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学生、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他的著作包含许多学科,包括了物理学、形而上学、诗歌(包括戏剧)、生物学、动物学、逻辑学、政治、政府、以及伦理学。和柏拉图、苏格拉底(柏拉图的老师)一起被誉为西方哲学的奠基者。亚里士多德的著作是西方哲学的第一个广泛系统,包含道德、美学、逻辑和科学、政治和玄学。作为一位最伟大的、百科全书式的科学家,亚里士多德对世界的贡献无人可比。但他的成就远不止于此。他还是一位真正哲学家,对哲学的几乎每个学科都作出了贡献。他的写作涉及伦理学、形而上学、心理学、经济学、神学、政治学、修辞学、自然科学、教育学、诗歌、风俗,以及雅典宪法。他的研究课题之一搜集各国的宪法,并依此进行比较研究。 里士多德文艺思想: 1、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322年)是柏拉图的学生,一生著作丰富,主要著作有《形而上学》、《物事学》、《伦理学》、《政治学》、《诗学》、《修辞学》等。 2、《诗学》是第一部较为完整的西方美学和文艺理论理论专著。 3、亚里士多德也认为文艺的本质是模仿,各种艺术的公共本质在于模仿,其中的差别有三点:一是模仿的手段不同,二是模仿的对象不同,三是模仿的方式不同。 4、亚里士多德提出了创造性的模仿说。 5、亚里士多德认为形象优于现实。 6、在《诗学》第25章,亚里士多德列举了诗人所要模仿的三种对象:一是事物过去和现在实有的面貌,二是人们对事物的传闻或设想,三是事物应有的面貌。他最赞赏的是模仿第三种对象。 7、《诗学》的论述重点在悲剧方面,它颇为深入的探讨了悲剧问题,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悲剧理论,它提出西方戏剧史上第一个较为完整的悲剧定义。 8、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的情节:首先,情节必须严肃;其次,情节必须完整;第三,情节的长度必须适当;最后,情节必须单一。 9、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主角必须具备如下四个条件:第一,他必须出身于名门望族;其次,悲剧的主角的本性必须善良;第三,悲剧主角犯有错误;第四,悲剧主角必须由顺境转入逆境。 10、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应当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情感得到陶冶,产生好的影响和作用。 11、亚里士多德认为文艺创作应该“按照人本来的样子来描写”、“按照人应当有的样子来描、“利用似是而非的推断”、“把谎话说得圆”。 12、模仿艺术的创造性表现。 (1)形象优于现实。模仿的过程就是弥补现实的不足,对现实进行理想化的过程。在《诗学》第25章,亚里士多德列举了诗人所要模仿的三种对象:一是事物过去和现在实有的面貌,二是人们对事物的传闻或设想,三是事物应有的面貌。他最赞赏的是模仿第三种对象。 (2)艺术必须有惊奇。所谓惊奇,就是为避免平淡而使用奇字、奇句和奇情所形成的一种惊人的形态。首先表现在用字方面,诗是语言艺术、文学语言是由文字组成的,文字的奇最有助于文学语言风格的惊奇。其次惊奇表现在造句方面,奇特的句子可以造成奇特的呼吸节奏,形成奇特的情感背景。 13、亚里士多德的艺术功用论。 亚里士多德认为,理想的人格是全面发展的人格,所以他在其巨作《诗学》中从文艺的心理

柏拉图的理式美学

柏拉图的理式美学 说道柏拉图的美学,不得不从西方的美学发源说起。西方美学思想发源于古希腊,在公元前6世纪末,古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学派,根据“数的原则”来剖析美,认为“美是和谐与比例”。苏格拉底论述了美和善的关系,提出了“美在于效用”。柏拉图在美学著作《大希庇阿斯篇》中,不仅对当时流行的种种关于“美”的见解提出了异议,还辨析了“什么是美“和“什么东西是美的”这两个不同性质的命题。 柏拉图认为美是一种不能为人们六识所识(美的这种客观形式称其为理式),却是客面存在着的一种事物,这种事物加载在任何人六根可识的事物之上后就可以使其产生美。柏拉图这种思想似乎很机械。他把美的事物当作理式美的一个影子,不具有理式美的东西就不美,具有理式美的则美。美其实是一种事物特性的抽象,是一种一般存在形式,其实理式美是不可能孤立存在的。一般的理式美也只能建立在个别事物之上。理式美即是一种抽象概念,不可能脱离具体事物而存在,脱离具体事物来研究抽象的理式美意义也不大。柏拉图的研究方法也很独到,正是他这种观点,他才启发人们对美的普遍本质加以探讨。通过柏拉图对美的研究方式,他充分向后人传达展示了哲学的研究方法:哲学是研究各种各样事物共性、普遍性及类性的一门学科,哲学方法就是用类的方法进行各种各样事物的普遍性、共性进行抽象与研究,并把这性抽象的体现事物共性、类性与普遍性的内容进行扩展并认识新的特殊事物的一种方法。哲学是其他理论的一个基础。在任何科学理论中无不体现与渗透着哲学的一些观点,思想与方法。 说得直白点,柏拉图认为“美”是客观存在的一种事物,虽然我们看不到摸不到它,但是凡是有东西和它“接触”的东西事物都会变美。同时,将这个绝对的“美”给衍生开来,还和柏拉图的“两个世界”有关, 幻影的世界——即一般人所认为现实的世界,柏拉图也将之称为可见世界,是由感觉所接触到的具体事物构成的世界,这是虚幻的、不真实的。 理念的世界,柏拉图又将之称为可知世界,那些『理念』——今天被作为类的那些概念,则存在于一个真实的、没有幻灭的世界之中。 我们可以发现,柏拉图所说的那个真正的“美”是存在于所说的“理念的世界”里的,而所谓的“幻影的世界”里的“美的事物”呢,是真正的“美”的影子或者说是分身,这个就是柏拉图所说的“美是理式的”。 在柏拉图的著作《理想国》中,说明了柏拉图对艺术文艺的看法,在当时的古希腊,诗人和哲学家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所以也有三个世界的说法,即“艺术世界”,“现实世界”和“理式世界”,艺术世界,是对现实世界的临摹和效仿,而现实世界,又是理式世界的影子,也可以说就是理式世界的模仿。这样一来,

亚里士多德的美学思想正文

亚里士多德的美学思想正文 亚里士多德的美学思想 亚里士多德反对柏拉图把理式看成宇宙的原型而客观事物只是理式的摹仿的说法,相反,他认为世界是客观的存在,这些事物都具有物质的基质。亚里士多德也反对柏拉图说的不知道宇宙的本质,就无从知道事物的本质的说法,相反,他认为感觉乃是认识客观事物的起点,否定感觉,就无从知道世界。而且感觉、表象和概念都是从实物中派生出来的。亚里士多德还反对柏拉图所主张的,认为情感是理性的对立物,情感会戕害理性的说法,相反,他认为情感并不一定和理性对立,适度的快感的满足反而会使人的品质有所提高。亚里士多德又反对柏拉图说的,人们借思维的反省,回忆到灵魂在理念世界中的经历才能认识真理。相反,他认为世界是在永恒的变动当中,但它是可以认识的,有规律可循的,现象中就包涵着本质。以上这些都是他的哲学思想上的积极的一面。 但是他的哲学观点,始终是徘徊于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之间,他的思想往往在庄严的物质世界作了漫长的考察以后,又回过头去向往于精神世界。例如他的四因论,把宇宙拿来拟人化,把自然现象都看成是有目的的活动,其中的形式因论,更把形式看成是本质,把资料只看成是可能;又例如他认为世界有最后的因,有最终极的目的,居于动变之外;而且有超于感觉的理性等等。这些都是他的哲学思想上的消极的一面。 引用了许多非常有意思的、活生列宁指出过,亚里士多德丰富了辩证法,“生的、新颖的东西,但叙述中这些东西却被经院哲学、被否认运动的结论等等所代替”。列宁并且指出,亚里士多德不怀疑外部世界的实在性,是非常之出色的,可是他对于柏拉图的唯心主义,只提出了绝顶天真的“困惑的”问题和怀疑。我认为列宁的这些判断都是完全正确的。

柏拉图的美学思想读书笔记

柏拉图的美学思想读书笔记 篇一:柏拉图第二章读书笔记 《理想国》第二卷读书笔记 第二卷开始苏格拉底的主要对话者是格老孔和阿得曼托斯,他们的观点代表了雅典城邦年轻公民或年轻贵族的正义观。《理想国》全书共十卷,第一卷是引论,多少显得自成一体。第二卷按讨论的内容大致可以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中,主要讨论的是关于“正义”这一议题;第二部分则是关于教育的讨论,涉及对神的相关观点。有人推测,第一卷是柏拉图早年写的一篇旧稿,题为《色拉叙马霍斯》。第一卷的讨论多少显得有点草率,很可能来自苏格拉底与色拉叙马霍斯的一次“真实对话”,苏格拉底关于城邦正义更加恢宏的图景还没有完全展开,这些要留到后面的几卷了。 格老孔与苏格拉底的对话

格老孔对善的分类: (1)善在其本身之中,如:快乐。 (2)善既在其本身之中,又在其后果之中,如:身体健康。 (3)善在其后果之中,比如各种赚钱术,这些事都是有利可图的,但其本身是辛苦的。 格老孔提出问题:那么正义是那一种善? 苏格拉底认为正义属于最好的一种,即第二种,人们喜欢它既因其本身又因其后果。但一般人并不这么想,格老孔说:一般人认为正义是第三种,本身是件苦事,但喜欢其后果——名和利。 格老孔对色拉叙马霍斯对正义与非正义的论证不满,认为他对苏格拉底屈服得太快了。格老孔从来没有听到有人有力地为正义辩护,令其满意地信服正义比不正义好。因此格老孔将取代色拉叙马霍斯与苏格拉底辩论,并期待苏格拉底能有力地为正义辩护。 格老孔认为一般人对正义持否定态

度,其论证的思路是: (1)叙述一般人认为的正义的本质与起源; (2)论证实施正义行为的人并非心甘情愿,而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3)论证不正义的人比正义的人日子过得好。 a.格老孔论正义的本质与起源,他认为人性有天生的利己性,因为“人人为恶”会导致社会无法存在下去。所以人们形成社会契约,把“守法践约”成为正义。所以从正义的起源和本质来看,并不是所有人天生有正义的根基,倒是因为一种生存策略,才出现了法律和正义。 b.戒指喻:人性本恶,正义的人和不正义的人戴上魔戒,获得没有监督的力量后,两个人会同样行事,利用自己的超能力满足自己的欲望并不会遵守人群中现有的契约。“戒指喻”相当于是物理学中的理想实验,在现实世界中是没有能使人隐身魔戒的,但假设存在这种实际上不存在的东西,反而能把人性中隐

文艺复兴时期的美学思想

文艺复兴时期的美学思想 14世纪开始于意大利,后来扩大到德、法、英、荷等国的文艺复兴运动,到16世纪达到高潮。这文艺复兴时期美学思想最根本的特点,是从神学的迷雾中走出来,面对现实的人,歌颂人的理性、智慧和力量,歌颂人的世俗的美和欢乐。 文艺复兴时期的美学主张,艺术要从人的技艺上升到哲学智慧的高度。 文艺复兴时期的美学,在人与神的对立中发现了人,并将艺术引向了人,但对人的了解还是抽象的,还不了解人本身也是矛盾的对立物,不了解理性与存在、认识与情感、思维与感觉、个人与群体的同一是通过矛盾运动才实现的。 法国启蒙运动美学启蒙运动是思想和文艺领域里反新古典主义的运动。继文艺复兴之后它进一步从思想上打击了封建统治和教会神权。 法国启蒙运动最著名的代表是伏尔泰、D.狄德罗和.卢梭。 伏尔泰反对古典主义的泥古倾向,但又持相当保守的传统态度,他想把新的启蒙思想的内容装进旧的古典形式里面去。理性主义仍然是他的艺术准则。在他的文艺创作中一方面对封建黑暗进行了勇猛的揭露,同时也暴露了他的思想的妥协性。他总是用古典形式来写史诗和悲剧,蔑视反映市民生活的新型喜剧。他没有能摆脱旧的审美标准。 狄德罗的美学思想建立在唯物主义认识论的基础之上。他提出“美是关系”的论点,认为只有“关系”的性质才能使事物成为美的事物。他还区分出“实在的美”和“相对的美”,前者是独立于人之外的客观存在的美,后者是关系到审美者个人的美。在审美标准上他提出了真、善、美的统一论,而他所谓的真、善的具体内容是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他认为艺术来源于生活,主张艺术模仿自然。他还提出艺术创作中的形象思维问题。 狄德罗在文艺领域进行了反对古典主义文艺思想的斗争,特别在戏剧方面,他力图打破古典主义的教条,主张建立一种新型的严肃喜剧或市民剧。 卢梭对资本主义文明的矛盾作了深刻的揭露,他厌恶当时整个社会制度,幻想返回原始的自然状态。卢梭认为艺术应当描写公民的英雄行为和道德范例,应当反映人民群众的要求和利益。美和美德问题是卢梭全部著作关注的中心。卢梭认为对奴役的仇恨和为自由而献身才是真正美德的内容。美和美德是分不开的。艺术的美必须反映美德的内容。 英国经验主义美学18世纪英国经验主义美学在西方美学史上是一个承前启后的重要阶段,是传统美学过渡到近现代美学的开始。它最显著的特点是强调感性经验的重要性,把经验的事实作为研究美学问题的出发点。 哈奇森在《美和德行两种观念的根源》中把美分成绝对美和相对美两种。他还认为不能把美感和利害感混淆起来,否则就会破坏美感和道德的一致性,审美判断的重要特征就在于它和效用观念无关。 休谟认为美不在事物本身而在主体的心中,美和价值只具有相对性,它们包含在愉快的情感之中。但他又认为,事物确有某种属性,是由于自然安排得恰当而适合于产生那些特殊感觉的。休谟在这两者之间徘徊不定。他又把快感与美感等同起来,把快感与不快感看作是美丑的本质。休谟认为美大部分起源于效用观念。休谟怀疑审美具有真正的普遍性,同一事物所引起的各种感受都是正确的,因为感受并不体现事物的内在性质,它只标志物与心之间的契合状态。但另一方面,休谟又主张,尽管审美趣味变幻莫测,终究还有某些普遍的褒贬原则可资遵循。趣味的普遍原则是人性皆同的。如果不同的人对同一作品作出不同的判断,一般总可在鉴赏力的缺陷中找到根源。 博克认为审美判断的客观基础在于人的生理结构,其中感觉是最重要的因素。博克对美学最大的贡献,在于对崇高与美的界线所作的划分。 德国理性主义美学18世纪在德国以.莱布尼茨、C.沃尔夫和.鲍姆嘉通(1714~1762)为代表的美学思想,是与英国经验主义美学相对立的思潮。英国经验主义强调经验,认为美丑来自人的主观心理感受的经验。 莱布尼茨则认为感觉经验靠不住,不可能给人们带来永恒的真理。人的认识,就是要使本来就有的“天赋观念”,经过感觉经验的“机缘”,加以触发,从朦胧的认识到清晰的认识。 沃尔夫把莱布尼茨的哲学通俗化了,在美学思想方面,他特别提出了“完满性”的概念,认为美在于一件事物的完满,它能引起人们的快感。一件事物要完满,必须符合该事物的概念,而它之所以能产生快感,则在于它符合人的主观目的。

从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审美

从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审美《金锁记》 摘要:《金锁记》是张爱玲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以一个日趋衰败的世家望族为背景,讲述了曹七巧人性沦落的悲剧。亚里士多德是西方悲剧理论的奠基者,提出了悲剧学史上第一个比较完整的悲剧定义。如果从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审美《金锁记》,两者的契合点主要体现在悲剧性格、悲剧情节和悲剧效果三个方面。 关键词: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金锁记》;悲剧性格;悲剧情节;悲剧效果亚里士多德是西方悲剧理论的奠基者,他在研究和总结古希腊三大悲剧作家的创作实践基础上,提出了悲剧学史上第一个比较完整的悲剧定义:“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它的媒介是语言,具有各种悦耳之音,分别在剧的各部分使用;摹仿方式是借人物的动作来表达,而不是采用叙述法;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虽然亚里士多德的“悲剧”指的是戏剧,但他的一些理论也适合于小说,同样可以用它来审美一些具有“悲剧性”的小说。而张爱玲的《金锁记》就可以以亚里士多德的悲剧观为支点,从悲剧性格、悲剧情节和悲剧效果三方面来进行审美。 一、悲剧的产生:性格 性格是指个人的思想、行动上的特点。在亚里士多德的悲剧理论中,性格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他认为性格显示人的内涵,是人物行为的基础,甚至认为“性格是人物的品质的决定性因素”。悲剧人物的性格决定了悲剧人物的品质,性格又决定了人物行动的性质,特别是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中做选择时,更能显现人物的性格在事件发展中的作用。《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很大程度上与她的性格弱点有关。她是麻油店人家出身的下级阶层的女子,姑娘时代的她有着自由活泼、泼辣暴躁的性格,有着比较健康的人性。可是她的兄嫂为了攀附权贵,把她嫁给了患有骨痨的姜家残废二公子。原本有着勇敢刚强直爽一面的她,突然进入了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的封建家族后,而且嫁了这么一个自小卧病在床的废人,还处处遭到排斥和冷眼,这就使其性格产生了矛盾,也注定了她命运的悲剧性。她表面泼辣强悍,对人性极端不信任,屈从命运,而又向往自由幸福的爱情,她在寂寞的时候时常想起昔日和自己打情骂俏的猪肉贩,甚至,她大胆追求着三爷季泽。她一方面追求物质享受,一方面又想从精神上挣脱,在这矛盾性格的主导下,七巧始终挣扎在欲望和现实的夹缝中。 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只能写“介入这两种人之间的人,这样的人不十分善良,也不十分公正,而他之所以陷入厄运,不是由于他为非作恶,而是由于他犯了错误”。这句话的意思有两层含义:一是悲剧的主角是普通人,而是其陷于悲剧境地是因他犯了错误,也即“过失说”。此观点放在主人公七巧的身上很是合适。她出身下层小商贩家庭,对于无常的人生,她本没有挣扎,在战乱的时代里也没有远大理想,但她做成了姜家二奶奶,只因为她丈夫是做官人家的女儿都不会要的“骨痨”身子。她的喜怒哀乐与她的情欲、嫉妒、虚荣、疯狂紧紧相连了,情欲的得不到满足导致她对金钱的疯狂追求。起初,她用黄金之梦来抵挡情欲之

庄子与柏拉图美学思想之比较

语文学刊2 00 8.11 ○高娟 [作者简介]高娟(1980-),女,山东威海人,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文艺学2007级硕士研究生。 庄子与柏拉图美学思想之比较 (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山东济南250000) 【摘要】庄子与柏拉图作为中国与西方思想文化的源头,分别体现了中西文化各自独特的心理构成、思维模式与文化积淀。近乎同时代的他们,不约而同地都对美学问题进行了独特的阐述,在两千多年后的今天,回首这两人的美学思想,我们既会惊讶于他们的共同之处,也会体察到二者细微的区别。 【关键词】庄子;柏拉图;美在理念;大美 德国哲学家亚斯贝尔斯指出:“公元前五世纪前后,中国出 现了孔子、老子和孟庄,印度出现了《奥义书》和吠陀,希腊出现 了荷马、柏拉图。”“轴心时代(the Axial period)产生了直至今天 仍是我们思考范围的基本范畴”。在同为动荡的社会时代,柏 拉图(前427-前347)和庄子(前369-前286),以各自的思想 深度分别闪耀在爱琴海畔和黄河之滨,他们穷其一生思考着各 自的人生哲学,也都对“美”的问题有过独到的阐述,今天,我们 不妨将二人的美学思想进行深入的比较,去寻找文学艺术的共 同特征和各自不同的光芒。 柏拉图在《大希比阿斯篇》的讨论中,并没有讨论出美的本 质到底是什么,而在《会饮篇》中则可以看出:他认为“美”是统 摄一切美的事物的最高的美,是统一永恒的绝对美,即“美在理 念”;而在庄子看来,“道法自然”、“与天合者,为之天乐”乃人生 最高境界,并由此提出“大美说”。细较柏拉图的“美在理念”与 庄子的“大美说”,这两种观点有着极其相似之处: “理念”与“大美”都是形而上的本体,是第一存在与终极意 义上的东西,两人的美学观点分别都是他们哲学思想的演变: 在柏拉图看来,世间万物有一个“理念”或“理式”,这是事物的 终极本质,“床之所以为床”的那个理式,是事物的“本然”。理 念是独立于客观事物与大脑之外的客观实体,是看不到摸不着 的。柏拉图认为,所谓的“美”是“永恒的、无始无终、不生不灭、 不增不减”,“有了它那一切美的事物才成其为美,但是那些美 的事物时而生时而灭,但它却毫不因此有所增、有所减。”这里 的美其实乃是美本身,这美本身是形而上的特征,它附着在事 物或者人的身上才让事物或人成为美的,但脱离了事物或者 人,它却是无法存在的,或者说,它可以存在,我们却无法看到、 摸到;而庄子所提出的“大美”也是建立在“忘形”的基础上的, 《天道》中:“故视而可见者,形与色也;听而可闻者,名与声也。 悲夫!世人以形色名声为足以得彼之情。夫形色名声,果不足以 得彼之情,则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而世岂识之哉!”在庄子看 来,具体个别的事物算不得大美,单从感官的形色名声捕捉不 到美的真谛,自然而素朴,是“大美”的“存在”,因此它不拘泥于 形式,正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在庄子心目中,艺术的至 境是“大美”,最好的艺术是“天籁”、“天乐”,这些都远非形、声、 色所能表达,是感官无法捕捉到的。由此可见,柏拉图与庄子心 中的“美”都是一种形而上的特征,具体事物都是表现“美”的载 体。 虽然二者有如此相同之处,但细较起来,这两种美学观点 实则有着各自不同的内容取向: 1.大美精神,是一种自然朴素本真之美。《渔父》:“真者,精 诚之至也。真者,所以授于天也,自然不可易也。”只有本真天合 的姿态才是“大美”的,在《天地篇》指出:“百年之木,破为牺尊, 青黄而文之,其断在沟中。比犠尊于沟中之断,则美恶有间矣, 其于失性一也。”百年之木被认为砍伐,择其所用或被做成酒 具,或被弃于沟渠,致使二者都失去了固有的天性,失去了自然 淳朴美,庄子最贵“天真”二字,极端厌弃伪饰的东西。“朴素而 天下莫能与之争美”(《天道》)“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刻 意》),因此,庄子的“大美”强调的是真,是美真的统一;而柏拉 图强调的“美在理念”的观点却认为“美的东西同时也是善的,” “用于善的方面、产生好的效果的,”美于是成为善的原因,这一 观点是与柏拉图“文艺为社会现实服务”的观点是相一致的,是 一种比较功用的观点。 2.柏拉图看到了“美”就是使事物之所以为美的那个东西, 即“绝对美”,但对它的来源却无法给予科学的解释,而将其归 纳为“神”所赋予的,在今天看来,这是一种唯心主义的观点,而 庄子的“大美”则建立再“与天合者,谓之天乐”基础上,这里的 “天”代表着“自然”,可见,这里的“天”并不神灵,而是一种冥冥 (下转第105页)文学史与文艺理论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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