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高考语文第三卷文言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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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全国高考语文第三卷文言文翻译

纯礼字彝叟,以父仲淹荫,为秘书省正字,知陵台令兼永安县。永昭陵建,京西转运使配木石砖甓及工徒于一路,独永安不受令。使者以白陵使韩琦,琦曰:“范纯礼岂不知此?将必有说。”他日众质之纯礼曰陵寝皆在邑境岁时缮治无虚日今乃与百县均赋曷若置此使之奉常时用乎琦是其对。

沪南有边事,调度苛棘,纯礼一以静待之,辨其可具者,不取于民。草场火,民情疑怖,守吏惕息俟诛。纯礼曰:“草湿则生火,何足怪!”但使密偿之。库吏盗丝多罪至死,纯礼曰:“以棼然之丝而杀之,吾不忍也。”听其家趣买以赎,命释其株连者。

徽宗立,以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前尹以刻深为治,纯礼曰:“宽猛相济,圣人之训。今处深文之后,若益以猛,是以火济火也。方务去前之苛,犹虑未尽,岂有宽为患也。”由是一切以宽处之。中旨鞫享泽村民谋逆,纯礼审其故,此民入戏场观优,归途见匠者作桶,取而戴于首曰:“与刘先生如何?”遂为匠擒。明日入对,徽宗问何以处之,对曰:“愚人村野无所知,若以叛逆蔽罪,恐辜好生之德,以不应为杖之,足矣。”曰:“何以戒后人?”曰:“正欲外间知陛下刑宪不滥,足以为训尔。”徽宗从之。

纯礼字彝叟,以父仲淹荫,为秘书省正字,签书河南府判官,知陵台令兼永安县。永昭陵建,京西转运使配木石砖甓及工徒于一路,独永安不受令。使者以白陵使韩琦,琦曰:“范纯礼岂不知此?将必有说。”他日,众质之,纯礼曰:“陵寝皆在邑境,岁时缮治无虚日,今乃与百县均赋,曷若置此,使之奉常时用乎。”琦是其对。还朝,用为三司盐铁判官,以比部员外郎出知遂州。

沪南有边事,调度苛棘,纯礼一以静待之,辨其可具者,不取于民。民图像于庐,而奉之如神,名曰“范公庵”。草场火,民情疑怖,守吏惕息俟诛。纯礼曰:“草湿则生火,何足怪!”但使密偿之。库吏盗丝多罪至死,纯礼曰:“以棼然之丝而杀之,吾不忍也。”听其家趣买以赎,命释其株连者。除户部郎中、京西转运副使。

元佑初,入为吏部郎中,迁左司。又迁太常少卿、江淮荆浙发运使。以光禄卿召,迁刑部侍郎,进给事中。纯礼凡所封驳,正名分纪纲,皆国体之大者。张耒除起居舍人,病未能朝,而令先供职。纯礼批敕曰:“臣僚未有以疾谒告,不赴朝参先视事者。耒能供职,岂不能见君?坏礼乱法,所不当为。”闻者皆悚动。御史中丞击执政,将遂代其位,先以讽纯礼。纯礼曰:“论人而夺之位,宁不避嫌邪?命果下,吾必还之。”宰相即徙纯礼刑部侍郎,而后出命。转吏部,改天章阁待制、枢密都承旨,去知亳州、提举明道宫。

徽宗立,以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前尹以刻深为治,纯礼曰:“宽猛相济,圣人之训。今处深文之后,若益以猛,是以火济火也。方务去前之苛,犹虑未尽,岂有宽为患也。”由是一切以宽处之。中旨鞫享泽村民谋逆,纯礼审其故,此民入戏场观优,归途见匠者作桶,取而戴于首曰:“与刘先生如何?”遂为匠擒。明日入对,徽宗问何以处之,对曰:“愚人村野无所知,若以叛逆蔽罪,恐辜好生之德,以不应为杖之,足矣。”曰:“何以戒后人?”曰:“正欲外间知陛下刑宪不滥,足以为训尔。”徽宗从之。

曾布奏:“议者多忧财用不足,此非所急也,愿陛下勿以为虑。”纯礼曰:

“古者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今大农告匮,帑庾枵空,而曰不足虑,非面谩邪?”

又曰:“自古天下汨乱,系于用人。太祖用吕余庆,太宗用王禹偁,真宗用张知白,皆从下列置诸要途。人君欲得英杰之心,固当不次饬拔。必待荐而后用,则守正特立之士,将终身晦迹矣。”

纯礼沉毅刚正,曾布惮之,激驸马都尉王诜曰:“上欲除君承旨,范右丞不可。”诜怒。会诜馆辽使,纯礼主宴,诜诬其辄斥御名,罢为端明殿学士、知颍昌府,提举崇福宫。五年,复左朝议大夫,提举鸿庆宫。卒,年七十六。

(节选自《宋史》)

附:参考译文

范纯礼字彝叟,因父亲范仲淹的恩荫,担任秘书省正字、陵台令和永安县令。永昭陵兴建,京西转运使把木材、石料、砖和工匠役徒摊派给一路,只有永安不接受命令。使者把这件事报告给陵使韩琦,韩琦说:“范纯礼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一定有他的说法。”后来,众人责问他,纯礼说:“陵寝都在永安县境内,一年四时都要修缮管理,没有闲着的时候,现在竟然和各县平摊赋役,怎么比得上将赋役搁置,用它来贡奉平时的用度呢?”韩琦肯定了他的回答。

沪南有边防事务,征调赋税严苛急切,纯礼一概以静应对,分辨其中可以备办的,不从百姓那里征取。草场失火,百姓疑虑害怕,看守草场的官吏惊恐地等待责罚。纯礼说:“草湿就会产生火气,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只让他们暗中赔偿。库吏偷丝太多当判死罪,纯礼说:“因为乱糟糟的丝杀了他,我不忍心。”听任他的家人立刻出钱买下丝来赎罪,命令释放受到牵连的人。

徽宗即位,(纯礼)以龙图阁直学士的身份担任开封知府。皇帝直接下诰命令审讯亨泽村村民谋反一事,纯礼审问事情的缘由,(原来是)这个人到戏场看戏,回来的路上见到工匠做桶,就把桶戴在头上说:“和刘先主相比怎样?”于是被桶匠抓住。纯礼第二天上朝应对,徽宗问怎么处理这件事,纯礼回答说:“村野愚人无知,如果以叛逆定罪,恐怕违背陛下爱惜生灵的仁慈,按不应做此事的罪名杖责他,就够了。”皇帝说:“(这样做)凭什么告诫后人呢?”纯礼回答:“正是要外面的人知道陛下不滥用施刑罚,足够作为典范了。”徽宗听从了他的话。

曾布上奏说:“议事的人大多担心财物用度不足,这不是急务,希望陛下不要为此担忧。”纯礼说:“古时候没有三年的积蓄,就说国家不成其国家了。现在大农上报财物匮乏,库藏金帛亏空,却说不必担心,不是当面欺骗君主吗?”

又说:“自古以来天下治乱,都和用人紧密相关,太祖任用吕余庆,太宗任用王禹偁,真宗任用张知白,都是下层将他们提拔到重要位置。国君想要赢得天下英雄的心,本来就应当不按顺序加以提拔。如果一定要等到推荐然后才任用,那么恪守正道、操守坚定的人,将一辈子默默无闻了。”

纯礼沉稳坚毅刚强正直,曾布畏惧他,挑拨驸马都尉王诜说:“皇上想要升任你为承旨,范右丞不同意。”王诜发怒。恰逢王诜招待辽国使者,纯礼主持宴会,王诜诬告他动不动就直称皇上名字,纯礼被罢免为端明殿学士、颖昌府知府、崇福宫提举。五年,复任左朝议大夫、鸿庆宫提举。去世,享年七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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