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池莉小说中婚姻爱情悲剧之文化观念冲突

论池莉小说中婚姻爱情悲剧之文化观念冲突
论池莉小说中婚姻爱情悲剧之文化观念冲突

论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

论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 池莉初登文坛就被誉为“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家,这使人们对她的小说形成了一种误读,忽略了女性意识在其作品中自然的潜性的显现。其实,女性意识一开始就蕴涵于池莉的作品之中,从母性意识的展示与体现到爱情婚姻情感意识的定位,从与男性抗衡的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到消解两性激烈的对立,其女性意识经历了由隐到现,由粗到细、由疏到密,逐渐成熟和完善的过程。 1、母性意识的展示与体现。池莉小说既有对慈爱、无私的母爱的歌颂,同时也存在着“审母意识”。她笔下的母亲首先是现实生活中活生生的人,她们既有无与伦比的母爱和奉献精神,同时也有着无法掩饰的缺憾和局限,从而撕裂了传统作品中所虚构的“母亲完美无缺”的神话。2、爱情婚姻的现实图景。爱情,被人认为是永恒的文学主题,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作家为之动容,谱写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爱情乐章。而池莉却站在一种超越的立场,以女性“客观、冷静”的视角,由“不谈爱情”到“拆穿爱情”,剥下了爱情的“玫瑰色光环”,还原了爱情的真相;她构筑了一个独特的婚恋世界,它世俗、平庸却又温馨,体现了女性对现实世界清醒的认识。3、逐渐鲜明的女性意识。池莉从发表第一篇小说开始,就开始了对女性的持久关注。从“大胆地对男人说不”——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到对“男权神话”的彻底否定——女性主体意识的浮现,再到“姐妹情谊”的书写——女性群体意识的显现,体现了池莉女性意识的逐渐成熟。4、消解激烈的两性对立——渐次完善的女性主义意识。女性文学的价值目标应是寻求两性文化的和谐

与完善,寻求男性文化对女性亚文化价值体系的认可与接纳,最终实现共同人性的发展和人类社会的日趋美好,这才是女性文学的终极目标之所在。池莉小说前期的文化对立情绪显而易见,而近期小说则走出了以“性别差异和独特性”为核心的女性文学阶段,开始追求双性和谐、共同发展的理想境界,表明了她女性意识的逐渐完善。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对文坛的价值和意义。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作为新时期多元化女性意识之一脉,是现代女性的现代意识的真实反映,人类意识的发展是无止境的,随着社会历史的进步,我们期待着,女性意识与男性意识的日渐融合并最终走向和谐。

水与火的缠绵-浅析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

2016年第3期 24青年时代 YOUTH TIMES. 文化艺术 .水与火的缠绵—浅析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 张 佩  湖北省十堰市人民小学 湖北 十堰 442000 摘 要:池莉是新时期以来大陆文坛上著名的女作家之一,其小说始终贯穿着鲜明的女性意识。向我们传递了男女新型关系的内涵,对于女性来说,永远不放弃对自我人格的完善,对个性发展的追求;对于男性来说,放弃“强者”的征服欲,不断完善自我人格,最终达到双性和谐,共同发展。 关键词:池莉;女性意识;和谐 引言池莉是新时期以来大陆文坛上著名的女作家,其小说始终贯穿着鲜明的女性意识。在传统的性别观中,女性与男性的生理差异被夸大,女性被视为男性的附庸,被视为“第二性”。而女性主义者认为,男女的性别差异是在男性优位的社会建构过程中逐步形成的,是由后天的社会文化建构的。 “一个人不是天生成为女人,而是变成女人的”[1]。在资源分配中,存在着性别歧视。而实际上,女人“在变成女人之前,她是一个人”[2]。这就必然要求对男权传统进行抨击、颠覆。池莉作为新时期作家,其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强烈而独特。一、拒绝“天使”——既非天使,亦非妖妇在桑德拉·吉尔伯特和苏珊·格巴联合出版的《阁楼上的疯女人》中,研究了西方19世纪前的男性文学中两种女性形象——“天使”与“妖妇”。男性按自己的意愿把女性异化为两个极端,“天使”和“妖妇”。“天使”,美丽,严守妇道,忠贞不二。“妖妇”,是对那些敢于向男权制发起挑战的女性的污蔑。不管“天使”还是 “妖妇”,实际上都是男权社会按自己的意志对女性进行的一种重塑和扭曲,是男权文化的产物。池莉的小说还原了中国当代女性的本真形象,她们既非“天使”,亦非“妖妇”,而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有欲有情,有胆有识的女人,与男人一样的人。《你是一条河》中的母亲辣辣,目不识丁,粗俗、暴烈,用不被世人理解,也不被儿女接受的方式抚养儿女,与传统男权社会要求的温顺慈爱的“天使”不沾边。但这么一个女人,敢爱敢恨,历经磨难却从未被打倒,一个人带八个孩子却不再嫁,面对小叔子真诚的爱时她拒绝了,“王贤良也许不是粗人,可挑担水都喘大气,上屋顶拾个漏瓦都不会,哪是个男人,要他做什么”[3]?她要的是能挑起家庭大梁的另一半。在辣辣身上,有一种朦胧的自我意识,她是一个人,肩上承载着八个孩子的生命,不让孩子饿死就是她最大的母爱。她不依靠男人,她靠卖血甚至出卖肉体去维持生计,这在读者看来是粗俗、丑陋的,但确是真实的。她不再是父权社会要求的温柔的母亲,不再是为男人而活,而是一个人,一个对生活怀有热切期盼的人。二、颠覆男权——颠覆男权,但不仇视男性在父权制社会中,性别之间的统治深深地根植于我们的社会结构中。“这种统治比任何一种被迫隔离的方式更牢固,比阶级的形成更无情、更一致,而且毫无疑问也更长久……”[4]。因此,女性要解放就必须颠覆男权。在池莉的小说中,我们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对男权的颠覆,女性世界充满温暖和智慧,男性的世界则充斥着荒唐和混乱。在她的作品中,男主人公不过是庸庸碌碌的小人物,甚至卑鄙龌龊。《生活秀》中,来双元、来双久,都靠着来双扬这个女人的补给生存,即使是外表堂皇的卓雄洲,内里也隐藏着衰老、无能。在 这里,池莉只是让他们作为来双扬这个女性的陪衬,在这里女 性才是中心,这是对男权话语中心的一个极大的讽刺。她撕裂了超级男子汉神话,使男子走下圣坛回到人间。但她颠覆男权的目的并非是将男性贬为无,而是使之恢复应该的位置。《烦恼人生》中的印家厚是个普通工人,他有一定能力,可是不适应改革的潮流,只能被老婆骂无能。《你以为你是谁》中的陆武桥,心地不坏。遇上了爱情,却因为对方的自由而不得不给对方自由,这个男人最终只能以泪水结束自己的爱情。这自然是对传统的男性主宰的颠覆。所以读者在看了这类作品后,会为印家厚们感到辛酸,会为陆武桥们感到心疼。这就是池莉小说中所体现的对男性的态度:坚决颠 覆男权,但决不仇视男性,是一种中庸的女性意识。三、双性和谐 共同发展 在池莉中期作品中,她将男性视为女性寻求自我的障碍,两性之间常常处于对立状态,这种冲突由弱到强,到了《小姐你早》《云破处》时期,表现得惊心动魄,解决的方式也走向极端——置男人于死地而后快。但这种激烈的结局并未使女性解放达到预期目标,反而在摆脱了男性中心地位的阴影后,又陷入另一种孤独与尴尬中。 池莉清醒地认识到,在男权社会下,在父权制的统治下,不仅女性被冠以各种名义的重担,男性也一样。男人几 乎从出生开始,就被要求坚强、勇敢,要比女人强。他们被赋予了更多的责任,在世界上艰难地活着。他们也有怯懦的时候,但被教导不能表露———“男儿有泪不轻弹”。父权制不仅压制着女性,也压抑扭曲着男性。“表面上,男人是男权制的既得利益者,实际上,他失去了对自己人生的选择权”[5]。男人和女人都在寻求一个答案:要在这个世界上搏得自己的位置后,平起平坐。 《致无尽岁月》中,“我”二十岁那年,冰冷的车厢里,“大毛毅然地拿起了我的脚,脱下我的棉鞋,将我的一双冰疙瘩脚揣进了他穿着军大衣的怀里”[6]。而自己的脚却严重冻伤。在以后的岁月中,大毛与个性独立的“我”交往,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些。在冷志超与大毛间,我们再也看不到以往作品中剑拔弩张的性别对抗,取而代之的是友谊、温情。而后的作品《江河水》,则是池莉与丈夫共 同完成的,可以看作鸾凤和鸣的代表作,她试图向读者表达一种新型的女性意识:和谐。 和谐的两性关系建立的基础是两性充分认识到相互的价值,尊重对方的人格,理解包容对方“异己”的成分,只有这样,才能建立一种新型的两性关系。池莉小说向我们传递了这种新型关系的内涵,对于女性来说,永远不放弃对自我的完善,对个性的追求;对于男性来说,放弃“强者”的征服欲,不断完善自我人格,最终达到双性和谐,共同发展。

简述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的研究

简述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的研究 摘要:张洁是一位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位置的女作家,随着90年代中期以来女性文学研究地位的不断提升,其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受到越来越多的批评者的关注,本文列举并简要分析了研究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的经典性论著,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未来研究的可能路径。 关键词:张洁作品女性意识研究两性声音 自1978年凭借《森林里来的孩子》初登文坛,张洁的作品就引起了文坛的广泛关注与争议,仅1978到1987十年间国内对张洁的评论文章就达到了160多篇。这一时期的批评关注点是其作品风格、主题等方面。随着90年代中后期,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不断输入,更多研究者尝试着以这种新的理论来解读女性作家的创作。此时,作为新时期女作家旗手的张洁再次受到了研究界的关注,她的创作也在更大程度上被纳入到了中国当代女性主义文学的范畴,考察其作品中女性意识及其发展变化成为了近十年张洁研究的焦点。 一、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研究现状评述 张洁创作中的女性意识在其作品中的显现程度不尽相同,在《沉重的翅膀》、《谁生活得更美好》、《条件尚未成熟》这类作品中,女性意识呈现隐匿状态,因此女性批评的研究者们更倾向于选取张洁作品中女性意识相对凸显的作品进行研究。著名批评家荒林认为张洁前期代表作品《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和《祖母绿》三篇小说“呈现了作家对女性问题思想的连续深入和统一性,表现了作家对女性新的价值确立的强大热情”。如果说《爱,是不能忘记的》所喧寓的,是一个关于理想爱情与理想男性的神话,那么《方舟》则称得上是一篇预示着理想破灭的“愤世之作”。80年代中期,张洁作品风格转型之巨,不禁让人哗然,此时的张洁以老辣、尖酸的形象极尽讽刺,理想的爱情神话破灭了,理想的男性偶像倒塌了,对此王绯认为,“张洁的审丑意识有着很强烈的性别色彩,在男/女二项对立中,她故意让他们原形毕露,让他们丑态百出。”度过这段偏激、锋利的创作时期,张洁的以其特有的女性姿态书写了两部现实主义作品《红蘑菇》和《她吸的是薄荷味儿的烟》,这两部作品既不同于早期的纯情之作,又有别于她前一阶段的狂怒与怨愤,蕴涵深刻的女性觉悟。有论者曾这样评价到,“此间,张洁的女性书写是在更高一级的层面上对妇女自身和男性弱处的现代审视。”在经历了由“审美”到“审丑”的转变后,张洁的创作逐渐进入了文学”老年期”,此时张洁的心态渐趋平和。随着长篇记事小说《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的发表,张洁自身的女性意识也得到了升华,小说着眼于探索祖孙三代女性绵绵不绝的血缘之爱。批评家徐坤将这篇作品归入了“母亲谱系的梳理与母女关系重新书写”的范畴。 二、张洁研究中两性批评者的不同声音 以女性意识为切入点来研究张洁作品最早可以追溯到1991年董瑾发表的评

论池莉的市民小说

论池莉的市民小说 池莉是一位深受普通读者喜欢的小说家。自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凭借表现普通市民的繁琐日常生活的作品——《烦恼人生》登上文坛之后,20多年来,她辛勤耕耘,不断有新的作品奉献给读者。她的小说,影响最大,较为成功的作品多是表现世俗人生的市民小说,而她的“人生诗意”阶段的小说创作以及后来尝试的一些新历史小说的创作则影响不大,在评论界和读者圈的反应也并不算很好。基于此,本论文将写作的重点放在研究她的市民小说上面。本论文试图从以下四个方面探讨、研究池莉的市民小说:一、池莉市民小说的叙事策略;二、池莉市民小说的价值取向及其反思;三、池莉市民小说独特性的成因; 四、与其他作家的市民小说的比较。论文第一章,论述池莉市民小说的叙事策略。池莉市民小说的叙事策略主要是由市民形象、市民故事、语言风格和武汉地域特色四个部分共同组成。她的市民小说中的市民形象主要由武汉三镇的普通市民、面对社会转型变得无所适从的市民化的知识分子和由时代大潮造就的市民英雄组成;她的市民小说的语言风格主要由适应大众的语言风格和市民化的行文方式共同成就;武汉地域特色,本论文试从“九头鸟”性格、武汉俚语的大量运用和武汉的民俗风物三个方面来展现。论文第二章,池莉市民小说的价值取向及其反思。池莉在市民小说中主要传达了“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的生存态度和“不谈爱情”的婚恋态度。普通市民社会奉行“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的生存态度的原因是通过描写市民社会的物质与精神的双重矛盾和两代人生活观念的矛盾展现出来的。“不谈爱情”的

婚恋态度则是通过分析具体的文本所揭示的生存境况,我们不难理解其原因。在本章的第三部分,对池莉市民小说的价值取向做出反思。论文第三章,池莉市民小说的独特性成因。每一个作家的创作都要受到时代因素和自身经历的影响,池莉的市民小说也不例外,也正是时代因素和自身因素形成了她的市民小说的独特性。在探讨自身因素对池莉市民小说独特性的影响时,本论文试图从个人经历和女性意识两个方面讨论。论文第四章,与其他作家的市民小说的比较。为了进一步研究池莉市民小说的独特性,本论文的第四章将池莉的市民小说与老舍先生的市民小说、张爱玲的市民小说以及方方的市民小说进行比较。

论池莉的新写实小说的写实性与艺术性

论池莉的新写实小说的写实性与艺术性——以《烦恼人生》、《太阳出世》、《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是好》为例 【摘要】:“新写实小说”以写实为主要特征,特别重视现实生活原生态的还原,真诚直面现实,直面人生。作为“新写实小说”一员主将的池莉的新写实小说创作在思想内容上“以写生活本生,写生命存在”为主,如实反应世俗生活的真实,不粉饰,不矫情。她的小说写得实实在在,无论在题材选择上,还是在语言选择上,都让人觉得贴切、平实、细腻,这一切构成了池莉小说独具特色的艺术风采。 【关键词】:新写实小说池莉思想艺术 上世纪80年代末,在中国文坛上出现了一种新的审美流向和文学流派。池莉发表在《上海文学》1987年第8期上的小说《烦恼人生》,象“太阳出世”一样,一发表就被理论界交口称赞,备受宠爱,成为这种新的审美流向和文学流派的发轫之作,这部小说之所以备受人们关注,不在于叙述技巧的新奇,典型人物的典型特点,而在于作品以对世俗生活的深切体验,真实地写出了普通的小人物的生存困境,所写内容平凡庸常,司空见惯而又触目惊心。随后她一发不可收,又发表了《不谈爱情》、《太阳出世》、《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等作品,这些作品没有运用更多的文学手段,抛开所有理想化生活的色彩,一切都是生活的本来面目,然而正是这样才让我们发现自己的生活好像忽然之间从一种理想虚幻的梦境中回到了真实的境地。 对于这种与传统写实主义写法相似又有明显差异的写作,文学批评家立刻对这一类以池莉为代表的作家们的小说表现出了浓厚兴趣,并试图对这一类文学现象从理论上进行概括,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比较典型的是张韧在《生存本相的勘探与失落一新写实小说得失论》中提出了“新写实小说”的观点,他认为“因为它不仅与现代派与寻根小说,而且与传统现实主义有了区别性,所以与其说它是现实主义‘回归’或‘后现实主义’,不如按其自身特点定为‘新写实小说’。”(1)一场热烈的争论就此展开,但自从《钟山》1989年第3期开始开辟“新写实小说大联展”的专栏以来,文学界逐渐接受了“新写实小说”这一称谓。《钟山》杂志

池莉女性意识 历史上第一个彻底洞穿项羽弱点的人是韩信

(一)“中国当代文学”的三层含义 第一,它是一个时间范畴的概念,特指1949年以来这半个多世纪的文学历史。 第二,它还是一个空间范畴的概念,指的是发生在特定的社会主义历史语境中的中国大 陆母体的文学,母体以外的台、港、澳地区文学因主客观等众多因素,未予包容整合。 第三,它在一段时期内还被赋予强烈的政治意识形态的内涵,定性为20世纪革命文学的 最高级的文学阶段,成为社会主义体制内的惟一可以合法存在的形态和规范。 四、池莉的语言叙述语言也有变化 新的池莉叙事语言是一种文人气与市民气相杂的语言,文明又略显张扬。随着笔力的纯粹,语句间会出现意蕴深厚的空间,其表现之一便是:女性意识的彰显80年代创作的小说中,池莉给笔下的女性太多的认同和过分的宽容,未做出唤醒她们的内在生命潜能和精神意识的觉醒的努力。 90年代以后,池莉逐渐把自己的创作心态调适到与女性主义观点可衔接的位置,开始了独具个性的小说书写。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表现在告别传统女性形象上。她90年代的小说中开始有了越来越浓郁的女性意识。她试图通过笔下的女性形象,去颠覆男权社会。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小说是《你以为你是谁》在《云破处》、《惊世之作》、《小姐,你早》、《生活秀》等一系列作品中,池莉都用了类似的手段—先塑造一个在世俗眼里极成功的男人形象,然后再塑造一个女性,彻底地粉碎他们,并取代他们的权力,金钱和智慧。这是池莉彻底否定男权神话的创作意图,也是其他女作家不具备的勇气与气度。从八十年代到近年来的创作,池莉对人生的探讨,是一个“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的书写过程。这个过程伴随着她创作中的多方面的转变,使她的小说逐渐成熟与壮大,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关键词:池莉90年代小说创作转型 打印本页| 关闭窗口 论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 个人收藏。。。2009-11-10 19:36:35 阅读339 评论0 字号:大中小订阅 摘要:池莉初登文坛就被誉为“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家,这使人们对她的小说形成了一种误读,忽略 了女性意识在其作品中自然的潜性的显现。其实,女性意识一开始就蕴含于池莉的作品之中,从母性意识的 展示与体现到爱情婚姻情感意识的定位,从与男性抗衡的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到消解两性激烈的对立,其女 性意识经历了由隐到显、由粗到细、由疏到密,逐渐成熟和完善的过程长期以来,我们对池莉小说形成了一 种误读,我们忽略了池莉的女性意识在其作品中自然的潜性的显现。实际上,女性意识一开始就蕴含于池莉的作品之中,只不过它被“新写实”“平民意识”的光环所遮掩,而不为人们注意罢了。 一、“母爱”与“审母”——母性意识的展示与体现 “母亲”这个伟大的称谓,常常是文学作品中无私、慈爱、完美的代名词。传统小说中歌颂、赞美 母亲,池莉的小说也发扬了这种传统,如母性体验,就是她初期小说创作经常表现的重要主题。在池莉的很 多作品中都体现了女人做母亲的种种烦恼和幸福。无论是《太阳出世》还是《一冬无雪》,都详细地描写了

论张洁小说《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论张洁小说《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摘要:从《爱,是不能忘记的》到《无字》,张洁一直在寻求一条女性解放的道路。《无字》被她认可为自己最好的作品,是对自己前面作品的总结。确实如此,一部三卷80万言的作品处处可见张洁的人生经验和关于人生及女性命运的思考。本文试图从两性意识、婚恋观念及女性自身的发展等方面探讨张洁作品《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关键词:张洁《无字》女性意识两性关系婚恋 张洁的《无字》是一部描写女作家吴为祖孙四代的成长和婚恋,揭示二十世纪女性成长的历程及女性意识发展的作品。更以吴为一生的婚恋为主线进而探讨了众多知识女性以及其他女性的婚恋悲剧。女性的梦想与挣扎,控诉了男权制社会中女性的悲惨命运,探讨了悲剧所存在的原因。在痛定思痛的同时,张洁还对女性的未来进行了畅想。这一部三卷80万言的作品处处可见张洁的人生经验和关于人生及女性命运的思考。本文试图从两性意识、婚恋观念及女性自身的发展等方面探讨张洁作品《无字》中的女性意识。 一、两性意识 《无字》对两性意识的探讨,贯穿于整个二十世纪并延伸到二十一世纪,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从墨荷与叶志清到第四代的禅月夫妇,通过她们家族的婚恋描写,作者对整个二十世纪两性意识的发展做了一个完整的梳理。 两性关系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最基础关系,进入父系社会后,这种关系一直以一种不和谐的姿态出现并长存几千年。即女性只是作为男性的附属品,作为奴隶和生孩子的工具而存在。正如恩格斯所说:“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意义的失败。丈夫在家庭中,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了丈夫淫欲的奴隶,变成了生孩子的简单工具了。”【1】基于这种不平等关系,女性不得不奋起反抗而掀起全世界性质的女权运动,其中女性文学作品起到很好的先锋作用。张洁是一位很负责任的女性主义作家,以写作的方式从不间断地为寻求一条女性解放之路而努力。《无字》正是这么一部厚实的作品,为寻求一条两性和谐之路而努力探索。 墨荷家族祖孙四代都在寻找自己理想中的好男人。没有婚恋选择自由的墨荷以采榛子,为心爱的“他”留榛子为乐事,并双眼朦胧、两颊羞红地想象着个意

从小说到影视剧的主题变迁_池莉小说相关影视剧的改编

?文学研究? 从小说到影视剧的主题变迁 ———池莉小说相关影视剧的改编 周爱荣 (河南大学文学院,河南开封475003) 摘 要:近年来池莉小说频繁地被改编为影视剧,但当我们把相关影视剧与原作相比较时,会 发现两者之间又有着明显的区别。体现在主题方面,在小说中,池莉的写作意图非常清晰,主题非常明确,即要在社会生活中确定女性主体地位,弘扬女性意识,反映现代女性的自尊自立;而在影视剧里,此主观意图被模糊化,主题或被淡化或被改写,女性主体性被消解。 关键词:池莉;小说;影视剧;改编;主题中图分类号:I 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0964(2009)022******* 在当代文坛众多的作家、尤其是女作家当中, 池莉是值得特别关注的。她的作品屡屡被改编成影视剧,尤其是她的小说《生活秀》,先后被改编成电视剧、电影和话剧,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市民阶层成为了社会的主体。池莉创作出的表现市民生活的小说、与以市民为主要收视群体的电视剧,必在某些方面有着高度的相似性,池莉的小说文本必有一些适合于改编为电视剧的、其他作家的小说不具备的因素,但是,当我们把相关影视剧与原作相比较时,会发现两者之间又有着明显的区别。本文主要探讨两者在主题方面的差异。 一、从小说到影视剧,女性主体意识由鲜明逐渐趋于淡化 一直以来,池莉关注的是女性的生存现实,着重表现的是女性在与社会、家庭、自我的重重矛盾和挣扎中的困惑和觉醒。因此,池莉的小说,写作意图非常清晰,主题非常明确,即要在社会生活中确定女性主体地位,弘扬女性意识,塑造出具有高度自主意识的“现代女性”形象,反映现代女性的自尊自立;而在影视剧里,此主观意图被模糊化,主题或被淡化或被改写,女性主体性被消解。 池莉的小说表现的是具有时代进步意义的女性形象和女性意识,传达出女性要求自主自立的强烈呼声,表现了女性的文化存在和文化觉醒。她笔下 的女性已不是传统价值观念中的贤妻良母,而是具有高度主体意识的“现代女性”形象,她们自立自强,不畏艰难,虽历经生活的磨难,但依然顽强乐观,坚韧不拔。“她们不再作为传统性别秩序中的属于谁的母、谁的妻和谁的妇这样的角色,她们是独立的 人,即所谓‘我是我自己的’”[1]20 。如小说《生活秀》中的来双扬是一个经济独立、个性极强的女性形象。作为一个在吉庆街大排档夜市卖鸭颈、没有读过多少书的女人,虽然出身低微,却是“吉庆街的定心丸”、“吉庆街的偶像”。她一直生活在残缺的家庭中,母亲早亡,父亲又抛弃他们姐弟离家改娶,自己的孩子夭折,婚姻破裂。可以说女人所遭遇的不幸都降落到来双扬头上。她不得不在16岁就挑起生活的重担,拎着一个小煤炉在人行道架起一只小铁锅出售油炸臭干子,成为吉庆街至汉口第一个个体经营者,生活把她历练得成熟、机智、精明能干。靠着她的劳作,她养大了弟妹,并接济供养侄儿读书,替妹妹缴纳拖欠单位的管理费,为染上毒瘾的弟弟提供毒品和戒毒费用,是她支撑起了一个家庭。她不但巧妙地处理了兄嫂的家庭问题和祖屋的产权问题,而且圆满地解决了自己与卓雄洲的情感纠葛问题。尤其在处理这场情感纠葛时,她女性的主动、大方、得体、不卑不亢、自立自强表现得淋漓尽致。可以说,来双扬是个不屈不挠自主拼搏的底层市民女性的精神象征。池莉沉潜于充满艰难的生活深处, 收稿日期:2009201226 作者简介:周爱荣(19652),女,河南开封人,河南大学研究生,黄河水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文学的教学与研究。 ? 331?信阳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Xinyang Nor mal University 第29卷 第2期 2009年3月 (Phil os .&Soc .Sci .Edit .)Vol .29No .2Mar .2009

武汉女作家池莉:汉派小说代表

阅读是儿时唯一寄托 童年的池莉常年住在外婆家。有一年夏天,还未进校门的池莉躲在阁楼里吃力地读一本没有封皮的竖排繁体《红楼梦》,大人们发现后大吃一惊,一把将书抢了过去。以后,每当池莉看书时,大人们都警惕地严格“检查”,但这丝毫无法阻断池莉跟书籍的亲密接触。“我在童年直至少年时代,阅读是唯一的寄托。我千方百计看能弄到手的文学书籍,我在深夜的被子里用手电筒照明,写诗、写散文、写日记。”池莉的文学天赋很快显露出来。读高中时,她的作文经常被贴在学校的墙报上,经常被当作范文讲解甚至流传到其他学校。在冶金专科学校读大二时,池莉在《武钢文艺》上发表了她的诗歌处女作。1982年,25岁的池莉在市文联主办的《芳草》杂志上发表了短篇小说《月儿好》,故事委婉动人,文字如清风明月,有一种传统的、乡土的、质朴的美。小说发表后立即被《小说选刊》及国内多种文学选本选载,并被译成英、法、日等文字介绍到国外。从此池莉一发不可收,作品不断问世,她努力通过注视生活的一个层面及一系列人物升降沉浮,来探摸整个社会的脉搏。 写出武汉风情 池莉是以汉派小说驻足文坛的。她的作品就如同一幅幅武汉的风情画。 在武钢当医生期间,池莉对产业工人的现状有了深入的了解,他们有主人翁的自豪感也有住不上房子的悲哀,他们厌恶单位的人事矛盾却又深陷其中,他们是已经预感到改革开放风暴来临而躁动不安的群体。一股强烈的创作冲动使池莉在几天之内一气呵成完成中篇小说《烦恼人生》的创作,全国各主要刊物争相转载,并先后荣获《小说月报》百花奖、《小说选刊》优秀中篇小说奖等10项奖,成为其“新写实流派”的代表作。武汉有个吉庆街,每到傍晚,吉庆街开始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生意火爆,说唱声、拉琴声不绝于耳,成为武汉夜间的一道独特风景。池莉多次深入到吉庆街采访,了解个体经营者的酸甜苦辣,与他们交朋友,最后创作出的小说《生活秀》成功塑造了吉庆街女人来双扬的形象,改编成的电影获“金鸡奖”、“百花奖”,吉庆街也因此名扬全国。武汉在池莉的作品中,不仅是一个符号,它具体而逼真,地域特点浸透作品的每句话每个字,成为一种城市文化的代表精神。 始终埋头写作 现在的池莉是名人,也承担着许多行政事务,但池莉依然保持着创作上的高产,她说:“我体会到,一个作家,无论在哪里,无论担任什么职务,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拥有个人对于写作的绝对热爱和认真的写作精神。”担任市文联主席的池莉自认依然还是个埋头写作的作家。为了保证池莉有着良好的创作状态,市领导对于池莉的工作一直有着明确的安排和要求,那就是:写作。很多喜爱池莉的人抱怨很难在公共场合看到她,但书市上频繁出现的池莉新作往往弥补了这一缺憾。去年,她又推出了中篇《有了快感你就喊》,对一个当代中年男人形象的文学塑造足见池莉的文学功底日益精进。创作之余的池莉喜欢做一个普通的武汉女人,她会经常在家中陪女儿、自己种点小菜和花草,返璞归真、享受着生活,蕴积着下一步的创作素材。 电影《生活秀》获得多项池莉作品大奖,充分展现了池莉作品影视元素的独特魅力和市场价值。2003年12月,池莉签约世纪英雄电影投资有限公司,成立“池莉影视工作室”。“池莉影视工作室”是继“海岩影视工作室”后世纪英雄吸纳优秀影视创作人才的又一举动,使“海

张洁小说的女性意识浅谈

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JOURNA L OF SH ANDONG NOR M A L UNIVERSITY (Humanities and S ocial S ciences ) 2005年第50卷第2期(总第199期) 2005 V ol.50 N o.2(G eneral N o.199) 张洁小说的女性意识浅谈 3 张 莹1,马 芸2 (1.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成都,610066;2.四川大学文学院,四川成都,610061) 摘要: 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张洁彻底告别了热情高歌的理想主义文本,始终坚持一方面用中性眼光观照社会生活,超越女性意识感情,创造一种不分性别的文学作品;另一方面又不断地寻找“女性自我”,用笔记录下女性“成长”的历程。本文分析了张洁真爱理想的演变过程、女性自我的寻找历程,试图梳理出张洁女性意识的变化成长。 关键词: 真爱理想;解构;女性自我;定位 中图分类号: 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73(2005)02-0071-04 3收稿日期:2004-04-19 作者简介:张莹(1965—  ),女,四川成都人,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马芸(1981— ),女,四川峨嵋人,四川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沃林格提出决定艺术活动的“艺术意志”来源于人的应世观物所形成的世界态度,即人面对世界形成的心理态度。沃林格把这种态度界定为“世界感”。所以,个体“世界感”的差异决定了在“艺术活动”中的差异。而女性作为普遍意义的人和纯然的女性在“世界感”上必定是双性的。虽然文学自来不缺关于女性的话题,但长久以来都只限定在男性的视野中。只有在女性作为自觉的书写者,从女性立场出发创作关于女性生活和心理的作品,才形成了真正的女性文学。张洁作为一名女作家,一方面在用中性眼光观照社会生活,超越女性意识、感情,创造一种不分性别的文学作品;另一方面则更是在纯然女性眼光下,观照女性自我世界,创作女性心灵外化的女性文学。像大多数女作家一样,张洁同样将男女情感作为自己女性文学创作的基点,关注着女性的生存状况和心理世界。从第一篇涉及到两性关系的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开始,张洁始终没有放弃探讨“爱”以及“爱”中的男女两性,尤其是女性。 一 虽然女性对爱有天生的渴望,但几千年的父权制使女性始终处于被统治的地位,自然也失去了追求爱情的权利。事实上,“由于女性意识、女性自我与当时主导意识形态相冲突,因此几十年来始终受到强大压抑和斥责,广大女性除了做与男人同样的人以外,不能有任何女性意识、特质或特定的流露,这种讳莫如深把女性降到‘空洞能指’的最低水平, 其背后深处深藏着那种千百年来顽固不化的传统文化精神 ———对女性的鄙视和忽略”[1](P56) 。而女性主动对爱情、婚姻 的追求更是被主流文学作品所避讳。作为一名女性,张洁必定在生活中感受到了历史、社会对于女性的压制,她开始试图用笔探索女性心理、思考女性问题,延续自“五四”后断裂了的对女性的思考。 张洁的女性文学创作是从女性最初“寻找男性”、“寻找爱”开始的,长久以来压抑在女性心中对于理想爱情的呼唤在张洁的笔下终于喷薄而出。既然女性已经获得了经济上的独立,已不在物质上依靠男性,那么,对于爱情她们更希望精神上的契合,追求心灵价值的美好。这种对精神生活的追求相应地造就了一种“理想男性”的形象。就像《爱,是不能忘记的》中的钟雨和《波希米亚花瓶》中的梧桐,她们一个爱着与自己相处不足24小时,连手也不曾握过的“老干部”,一个爱着不能过年轻夫妇那种生活的简,都在享受精神上的爱。她们从旧式的婚姻中解脱出来,被“老干部”和简强大的“精神力量”所吸引,爱的是“成熟而坚定的政治头脑”、“在动荡中的革命年代里出生入死的经历,他活跃的思想,工作上的魄力,文学艺术上的修养”……这是80年代新女性心目中的男性标准。她们开始自主地摆脱对有金钱、有地位的男性的依附关系,在婚恋问题上有了崭新的价值观念,这是女性在追求自我历程中的一个进步。张洁大胆突破了传统观念的束缚,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为自己也为女性喊出了“爱”的心声。

论池莉小说中的市民情结

论池莉小说中的市民情结 湖北省恩施市中等职业技术学校王健 [内容摘要]池莉的小说大多取材于百姓的日常生活,呈现生活的本真状态。纵观池莉小说,可以感觉到她总是站在市民的立场上看待一切和评价一切,有着浓厚的市民情结。其市民情结从小说的选材上表现出来;从小说的人物形象中反映出来;从知识分子与市民的对比描写过程中突现出来;从叙写人生的烦恼中展示出来。池莉的市民情结与她独特的生活经历和细腻的情感是分不开的,她面对生活、面对平凡的民众,讲述自己心中的市井琐事,感动着许许多多普通市民。池莉不愧为一个伟大的市民作家!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池莉的许多优点,也将是其局限性所在。作为普通大众的一员,我爱戴池莉,也衷心期盼她能超越自我、推陈出新,创作出更有力更大气的作品。 [关键词]池莉市民情结选材人物对比烦恼 池莉是从凡人生活走出来的一位普通的作家,主要作品有《烦恼人生》、《不谈爱情》、《太阳出世》、《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来来往往》、《小姐你早》等。 池莉的小说大多取材于百姓的日常生活,呈现生活的本真状态,从题材选择到艺术风格,都显示了她创作的不同寻常之处,因而成为20世纪80年代末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家。 纵观池莉小说,可以感觉到她总是站在市民的立场上看待一切和评价一切,有着浓厚的市民情结。.她一反其他作家由上而下的目光,将自己置身于市民的立场上,描绘凡人俗事,尽力讴歌“活着就好”,①宣扬一种存在哲学。她所展示的人生观、价值观比较贴近老百姓的真实生活,流露出浓郁的世俗温情,充满了人间烟火味,得到了广大市民的喜爱和赞扬。这也是我喜欢读池莉小说的主要原因。 池莉的市民情结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从选材上表现出的市民情结。 池莉小说的题材大都取材于现世的人生,其目光全部投向真实的生活,这是池莉小说创作的一个突出特色。家庭、婚姻、亲情、爱情和生活琐事是池莉小说中的基本故事内容。《烦恼人生》、《太阳出世》、《预谋杀人》等一系列小说描写,总离不开吃饭、睡觉、吸烟、打牌甚至上厕所,离不开恋爱、结婚、怀孕、生孩子、洗尿布之类的日常小事。她将审美的眼光与艺术追求融铸于这些日常琐事中,并从这些凡人俗事中直觉到生活的某种内在结构。 《烦恼人生》描写普通工人印家厚一天的生活:吃饭,赶车,带孩子,上班,干家务,睡觉,做梦乃至刷牙、上厕所。这些都只是一个人生存的基本状态。小说主人公的一天被这

从《来来往往》看池莉小说

从《来来往往》看池莉小说 这两天读完了池莉的小说《来来往往》,颇有一些感想。 书里写了康伟业在戴晓蕾---段莉娜----林珠----时雨篷四个女性之间的情感更迭,来来往往。首先,戴晓蕾是康伟业年少时的暗恋对象,她第一次给了懵懂的康伟业异性的接触的经验感知,并且一直以来都深深潜藏在康伟业的内心深处,也一直扮演着他内心中理想化的异性。段莉娜是康伟业在70年代的时代背景下的合法妻子,段莉娜有着优越的家庭背景,父亲是军队高级军官,家里社会地位高,而康伟业当时只是一个工厂里扛冷冻猪肉的工人,还不是党员,可以说,他们二人的条件差距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且不小,但是段丽娜偏偏还是看上了康伟业,康伟业也借助了段莉娜的力量从一个工人走上了干部,但是,这种身份、社会地位的差别反映为了他们二人在婚姻地位中的差别,这种由于社会家庭地位所造成的夫妻婚姻家庭生活上的强弱对比其实是不稳定的,一旦这个家庭解体,或者说是男性有了改变这种权力关系的能力,一切就随之改变了。随着计划经济体制的改变,段莉娜父亲从领导岗位的退休,康伟业在朋友帮助下下海经商的大获成功,康伟业不再是以前那个事事任她摆布的男人,变得有了自己的底气,而相比之下的段莉娜则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从着装到言谈举止都显得不合时宜,并且仍然按照70年代的标准在婚姻家庭生活中要求康伟业,但此时的段莉娜已经不是曾经的段莉娜了,康伟业也不是曾经的康伟业了,以金钱为标尺的权力置换,让他们陷入了尴尬的感情危机,而当林珠出现在康伟业的视线中后,这种危机进一步加剧。情人一林珠,康伟业终于从不幸婚姻中暂时逃离,但是好景不长,当康伟业满心自信的实施他的离婚计划时,段丽娜再一次强势的击垮了他可怜的自信,但更加让他绝望的是,当他和林珠的爱情一旦从浪漫的理想走向现实时,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发现林珠和他的许多的格格不入,他们的观念思维变得那么的不同了,而这,竟是他以前从未发觉过的。和林珠的分手将康伟业最后的希望打碎了,他的梦,醒了。时雨蓬的出现偶然、转瞬即逝,她一度重燃了康伟业的希望,但是很快的他们就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康伟业的希望已经破了,在和林珠分手之时。在经历了同段莉娜在一起的无爱婚姻的乏味人生到无法自主地与林珠投入婚外恋的激情人生,后来又不可救药地与年轻女孩时雨蓬在一起只求“放松身体” 的消费和游戏人生,在内心中他经历了从无望到希望,继而又从希望堕入失望乃至绝望的曲折历程。这之后,康又一次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他和段莉娜的婚姻结束了,但是对于康伟业来说,未来会怎样,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经历了人生的无奈、激情、消沉之后,他无法断言他将来究竟会如何发展,只能用也许、或者为前提,来估计他可能或者一定怎样。“在不知不觉中,江水亮起来了,东方也亮起来了,几只早起的江鸥愉快的尖叫着划破了康伟业的思想。康伟业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驾上他的车,回到了他日常的忙碌的生活中。”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也这样开始了。 康伟业的生活历程具有他的特殊性,但同时也深受有其时代、社会背景的深刻影响,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变,是他和段的感情及家庭生活走向巨变的背后原因。任何文学作品都是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而出现的,不管它的内容多的多变,形象多么的怪诞,即便它距离我们的现实多么的遥远,但是其背后的原型总是源于现实的,正如作者在描述康伟业的感情、生活经历,这个社会现实的小切口却反映了整个时代背景下我们的社会现实的巨变,在这其中康伟业这个虚构的人物,其实表现了作者对整个社会关系的认知把握,作者通过了对康伟业感情生活的经历改变表达了自己对于现实生活的思考,究竟康伟业对于他的爱情的追求是对是错,感情之于家庭的影响,对于康的无感情的婚姻和他的婚外恋我们做何感想,一个人在社会的不断变化中的浮浮沉沉给予我们的思考等等等等。文学,小说不只是用来讲一个故事的,一个文学形象是有血有肉有意蕴的形象,他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一个缩影,一个没有“生气”的文学形象是失败的。真正的文学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她是现实生活的浓缩,集中和超越,我们看《来来往往》,现实生活中,从来不乏所谓靠吃软饭起家的男人,

张洁笔下的女性形象

张洁笔下的女性形象 [摘要] 女作家张洁以写作具有女性意识和反映女性问题的作品著称, 张洁的小说作 品倾注了对女性的满腔热忱和深切关注,塑造了诸多栩栩如生的女性形象。张洁作为先觉者,其作品中贯注一气的女性现代意识。张洁为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女性主义文学的现代衍进,作出了杰出的具有开拓性的里程碑意义的贡献,也为具有中国特色的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的建构奠定了扎实的实践基础——这是张洁之于中国女性文学的意义,也是张洁之于中国当代文学的意义。 [关键词] 张洁女性意识女性问题女性形象女性文学 引言 女作家张洁以写作具有女性女性意识和反映女性问题的作品著称,她于1979年发表的第一篇小说《从森林来的孩子》,以清新、流丽的叙述语调而引起注目,她早期的很多作品如《爱,是不能忘记的》、《祖母绿》和《方舟》等,都以女性人物为主人公,写女性感伤、细腻而富于利他精神的恋爱心理,以及单身女性所面临的社会问题。80年代中期以来,张洁的一部分作品有了明显的变化,从诗情的追求转向反诗情,从浪漫诗意转向叙述上夸张的粗鄙化。张洁的一系列小说作品,主要是以塑造女性知识分子的形象为主。 随着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女性文学研究的地位不断提升直至成为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中的一门显学,张洁作为“新时期以来女性文学的旗手” 的地位一再被人提及。近几年出版的几部影响颇大的当代文学史著作便从张洁的文学史地位中凸显出这一点。洪子诚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指出了“张洁作品的‘女性意识’和作为‘女性文学’的先导地位”,

陈思和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也称“张洁那一路富于勇气的探索,事实上成为新时期女性主义文学的先导”,王庆生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修订本)则肯定了张洁后期作品“对开拓女性文学的视野、冲决男权话语有其不可忽视的作用”。 与之相应,从女性主义文学的角度研究张洁,考察其作品中的女性意识极其发展演变是近十年张洁研究的焦点之一。著名的女性批评家戴锦华的《“世纪”的终结:重读张洁》一文以诗意盎然的语言、新颖独特的视角和睿智又深刻的观点成为这一阶段张洁研究中最华美的果实之一。她认为张洁的重要作品序列是“一个女性的话语由想象朝向真实的坠落”,并最终“宣告了所谓来自男性拯救之虚妄”①。荒林认为《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和《祖母绿》三篇小说“呈现了作家对女性问题思想的连续深人和统一性,表现了作家对女性新的价值确立的强大热情”②。另一位重要的女性批评家徐坤自觉运用西方女性主义文论解读《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将其归入对“母系谱系的梳理与母女关系的重新书写”—母女的血缘相续“是‘我们’身体的源泉,亦是‘我们’身体未来归处的指向”。 ①戴锦华:《“世纪”的终结:重读张洁》,《文艺争鸣》1994年第4期。 ②荒林:《女性的自觉与局限—张洁小说知识女性形象》,《福建师范大学学报》潜社版)1995年第2期。 论者并由此判断作者的视线从此又重新回到了对女性自身生命的关注.周哗全面回溯了张洁过去二十年的创作中真爱理想建构与解构的全过程,认为这表达了女性对于平等美好男女关系最为坚执的追求,也形象反映了中国女性自我解放的艰难。梁旭东的《新时期女性小说的崛起与张洁的<方舟>》也是较有分量的一篇研究论文,论者肯定了《方舟》在新时期女性小说崛起之初的先驱意义和启蒙意义,并称这篇小说“已经触摸到女性主义的内核” ③。同时,一些论者也指出张洁女性观中的矛盾、局限、欠缺与偏颇之处。牛玉秋

近十年池莉小说研究综述_叶澜涛

第26卷 第2期 2006年4月 湛江海洋大学学报 Journal of Zhanjiang Ocean U niversity V ol .26N o .2A pr 2006 近十年池莉小说研究综述 叶澜涛 (广东海洋大学文学院,广东湛江524088) 收稿日期:2005-09-16 作者简介:叶澜涛,男,1980年生,硕士,助教,主要研究方向为现当代文学和大众文化。 摘 要:池莉小说作为当代新写实小说的重要代表性文本引起了许多研究和评论。这些评论试图从以下四个方面来阐释池莉小说的各种意义:1、女性意识的觉醒;2、凡俗与无奈的生活图景;3、主题与结构的内外比较;4、综述及反思。通过对池莉小说近十年研究状况的梳理来加深对池莉小说的了解。关键词:池莉;新写实;女性意识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7995(2006)02-0092-05 Research Survey of Chi Li 's Novels in the Past Ten Years YE Lan -tao (Literature college of Guang dong Ocean Univ ersity ,Zhanj iang ,Guangdong ,524088)A bstract :Chi Li 's no vels as important representative tex ts of Chinese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caused a lo t o f re search and co mments .These com ments attempted to ex plain various kinds of meaning s of Chi Li 's novels from the fo llow ing four respects .:First ,aw akening o f wo man 's con -sciousness .Second ,all bo ring and helpless life view points .Third ,inte rnal and external compar -ison of themes and structures .For th ,survey and review .T his paper attempts to perfect and streng then the know ledge of Chi Li 's novels thro ug h summ arizing the state in the past ten years .Keyword :Chi Li ;New -realism ;w omen 's consciousne ss 池莉作为目前大陆文坛上最具市场号召力的女作家之一,其市场畅销的程度是其他作家难以企及的。她几乎以每年两到三部长篇的速度来进行创作,而且她的小说获得了小说的许多奖项,成了名副其实的“获奖专业户”。她的小说屡屡被改编成电视剧在各大电视台热播,使得“池莉热”在市场上始终保持着一定的温度。 池莉的走红,并非是一个偶然的过程,而是在经历了一个长时间的摸索,是作家对自身艺术个性的再反思与重新定位,以及对于市场的洞悉的基础上形成的。池莉从1978年就开始文学创作。最初写诗,随后写小说,《武汉文艺》及《武钢工人报》均发表 过她的作品。1981年开始在省市级文学刊物上发表作品,先后写过短篇小说《月儿好》、报告文学《从乡间小路走向世界》、《零的大突破》、《穿行在雷区》、《大武汉之子》、《采访死去的英雄》,电视剧本《永恒的瞬间》、《都市风情画》、《梦中三峡》,散文《我们活着的》、《映山红那花》等具有强烈时代气息的作品。这些作品为她赢得了文学声誉,但并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也没有使她获得很高的文学地位,现在的评论文章以及当代文学史在论述时大多不涉及或只是简要的一笔带过这一时期的创作。真正奠定池莉在文坛独特地位的是1987年发表的《烦恼人生》,紧接着她又发表了《不谈爱情》、《太阳出世》两个中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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