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辩证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_大口袋_

第25卷 第10期

2009年 10月

自然辩证法研究

Studies in Dialectics of Nature

V ol.25,No.10O ct.,2009

文章编号:1000-8934(2009)10-0021-05

自然辩证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大口袋

陈 建 新

(华南理工大学未来与发展研究中心,广州510640)

摘要:本文针对我国自然辩证法学科体系的 大口袋 说及其发展,追溯 大口袋 说的缘起,从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原著和自然辩证法作为一门课程、一个学科和一项事业等不同层面讨论了其 大口袋 特性。文章提出自然辩证法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核心,以科学技术的历史发展为经线,以科学、技术与社会的相互作用为纬线的逻辑严谨的 大口袋 ,我国自然辩证法事业正在走向规范化发展的新的历史时期,新的历史时期必须加强自然辩证法学科建设和规范发展。

关键词:自然辩证法;科学技术哲学;科学群; 大口袋 中图分类号:N 031 文献标志码:A

收稿日期:2009-07-21

作者简介:陈建新(1956#),湖北宜昌人,华南理工大学教授,研究方向为自然辩证法。会员号:10102000013

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副秘书长刘孝廷教授在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暨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成立30周年学术研讨会上撰文提出,自然辩证法 究竟是什么样的大口袋?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既有着深厚的学术蕴含,也具有深远的战略眼光。从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传入中国开始,我国自然辩证法事业已经走过80多年的历史,尤其是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的发展,正在进入发展的新的历史时期。刘教授指出: 中国自然辩证法界经过30年的不倦探索,已经大体厘清了这个?大口袋%的经纬线,从而如何编织这个大口袋成为可能 。值此中华人民共和国60年华诞,探讨自然辩证法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 大口袋 ,进一步弄清楚其学科本质、定位、逻辑结构和社会功能,对于我国自然辩证法未来的走向与发展有着重要的指导作用。

1 大口袋 说的缘起

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我国自然辩证法学术事业经历了缘起(1928~1949)、起步(1949~1955)、加速(1956~1966)、停滞(1967~1976)、繁荣(1977~)的不同历史时期。1928年,我国出版了!自然辩证法?部分篇章的译本,拉开了中国人学习研究自然辩证法的序幕。抗战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及当时进步人士在延安倡导广泛学习恩格斯!自然辩证法?,成立了自然科学研究会等学习研究组织,自然辩证法进入发展的缘起期;新中国成立后,全国尤其是知识界开展了以学习社会发展史和自然发展史为

重点的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运动,!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是主要的学习材料,许多学者撰写了学习体会和理论文章,新中国自然辩证法进入发展的起步期;1956年,国务院组织科学规划委员会制定 十二年科学发展远景规划 ,将自然辩证法纳入到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的组成部分,出现了加速发展期;十年动乱,自然辩证法遭遇厄运,在扭曲中停滞不前;1978年,万物复苏,迎来了科学的春天,自然辩证法开始了她的繁荣时期。改革开放以前,我国的自然辩证法研究相对集中于 自然科学的哲学问题 ,没有表现出明显的 大口袋 特色。

20世纪80年代,自然辩证法作为开放的研究领域,其显著特征是多学科交叉与融合。自然辩证法处于哲学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工程技术学科几大知识体系交叉融汇的结合部,在沟通文理、孕育新学科、服务社会等方面独具优势。由于历史原因,当时学科发展不够规范,不同领域的研究都被 一股脑儿 划入到自然辩证法中,虽有杂乱之嫌,却呈繁荣之势。时任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理事长于光远先生持有一种开明的态度,在当时的背景下提出了自然辩证法是一个 大口袋 的形象比喻,后来又在他的学术论文!一个哲学学派正在中国兴起?(载1980年第一期!自然辩证法通讯?)中用较为科学的术语提出 自然辩证法是一个科学群 。1983年,在!自然辩证法百科全书?编委会成立大会上,于光远又提出了自然辩证法是 自然界的辩证法和改造自然的辩证法 的科学体系。现在我们没有找到于光远先生提出 大口袋 说的原始文献,但可以找到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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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群就是包括许多科学的大口袋。哲学在今天看来也还是个科学群。从于光远先生的很多论述和学界对 大口袋的解说来看, 大口袋的含义应该包括开放、包容,覆盖面广、交缘宽、跨学科,内在逻辑及经纬组成不够清晰等基本意思。 大口袋既是一种非刻意的表达,也是对当时学科状况一种无可奈何的描绘。

在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成立初期的80年代,自然辩证法的发展状况令人欣喜,我国内地除了青海、西藏外,有27个省、市、自治区成立了自然辩证法研究会或筹备机构,登记会员8000余人,从事自然辩证法教学和科研人员及兼职工作者数万余人,教育部批示为理工农医研究生开设自然辩证法课程,中央党校及部分高校开办了自然辩证法理论班和师资班。全国学习和宣传自然辩证法的刊物有20余种,自然辩证法的学术活动活跃于工业、农业、军事、科技、教育、医学、城建等各个领域,为百废待兴的现代化建设事业和改革开放拨乱反正、正本清源发挥了重要作用。正是这种良好的发展态势,吸引了不同学科、不同层次的人,在不同的广阔领域开展自然辩证法研究、教学、社会服务工作。这种 大口袋态势,具有历史的必然性和合理性,是学科发展的必经阶段。

2 自然辩证法的 大口袋特性

及其发展

自然辩证法的 大口袋特性及其发展,可以从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原著、 自然辩证法课程、自然辩证法学科和自然辩证法事业四个不同层次讨论。

首先,恩格斯!自然辩证法?原著形成了 大口袋雏形。自然辩证法源于恩格斯的同名原著!自然辩证法?,根据在我国流传较广、使用时间较长的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本,它包括10篇论文、169个札记和片段、两个计划草案。作为一部未完成的手稿式著作,其内容的开放性、包容性、庞杂性,涉及近代自然科学发展史、自然科学与哲学、物质的运动形式、各门自然科学的辩证法、劳动创造人等多方面的内容,初步显现出 自然观、科学观、科学方法论和各门具体科学的辩证法的 大口袋雏形。董光璧先生认为,恩格斯写作!自然辩证法?的目的是从自然界(通过自然科学的认识)阐明作为自然、社会和思维普遍规律的唯物辩证法,而不是企图建立一个关于自然界一般规律的,相对于普遍的辩证法规律为特殊规律的理论体系。最终由自然科学的成果证明:唯物辩证法### 自然界是辩证法的试金石。显然,后来的自然辩证法的发展,相对于恩格斯专注于自然界而有很大拓展,逐步走向 人工自然,乃至于 人类社会。自然辩证法学科研究对象的交叉性、学科体系的开放性、恩格斯原著的未完成手稿性等都为自然辩证法学科 大口袋的形成留下了空间。

其次, 自然辩证法原理课程形成较完备的理论框架。早在20世纪50、60年代,中共中央党校和有关高校就开设了 自然辩证法课程,最初主要以恩格斯的原著为教材。改革开放后,恢复研究生制度,我国在理工农医类研究生中大规模开设 自然辩证法课,并作为必修的学位课程。1979年,教育部委托孙小礼同志等主持编写出版!自然辩证法讲义(初稿)?(最后还完成了10个专题附册),这门课程有了统一的教材,形成延续至今的 四大块(自然观、科学观、科学方法论、各门具体科学的辩证法)教学内容,在继承恩格斯原著的基础上,奠定了自然辩证法教学内容的理论框架。后来又相继出版了由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舒炜光先生主编的;湖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科技大学(中南矿冶学院、华中工学院、大连工学院和清华大学等)等五所工科院校编写的;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黄顺基等主编的几部代表性教材。这些教材虽各有创新,但无论是侧重于本体论研究,还是侧重于科学认识论或方法论研究,共同的特点都保留了鲜明的 大口袋特色。1989年、2004年,国家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又相继两次主持编写了新的统编教材,官方多次想统一教材,终未如愿。恐怕绝没有哪一门课程的教材会像自然辩证法这样,不敢说达数千种之多,也接近千本。不同层次、不同类型、不同学科特色的院校,不同区域的学校,甚至不同学术旨趣的教师共同体,都编写出了各具特色的!自然辩证法?教材。 自然辩证法课程,无论是教学内容、教材建设、教学方法和教学队伍等都表现出突出的 大口袋特色。 自然辩证法原理课程的功能具有突出的多样性和综合化特色,为在青年大学生和科技人员中学习宣传马克思主义、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开展文化素质教育和倡导科学方法、弘扬科学精神等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

再次,自然辩证法的学科建设是一个不断编织 大口袋的历史进程。自然辩证法学科较强的交叉性、包容性和跨学科性,使之成为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如雨后春笋兴起的大量新兴学科的母体。在这个母体中,或是完成了新型交叉学科的基本概念和基本原理的孕育,或是实现了用新的方法和手段开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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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研究领域和应用前景,从而成为在理论和实践方面都充满活力的新兴学科。科学哲学、技术哲学、工程哲学,科技史、科学学、科技社会学、科学技术与社会,未来学、系统科学、思维科学、科技管理与政策等新兴学科几乎都与自然辩证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联系。自然辩证法学科融汇自然科学、工程技术和哲学社会科学三大知识体系的枢纽作用,加速了 从自然科学奔向社会科学的强大潮流(列宁语),自然辩证法学科队伍真正实现了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 两科联盟等,这些都突出表现为 大口袋或科学群特色。

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的英文名称T he Chi nese Society for Dialectics of Natur e/Philoso phy o f Nature,Science and Technolog y(缩写CSDN/ PNST)也具有 大口袋的开放和包容。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主办、创刊于1985年的!自然辩证法研究?,从1988年起封面加上了副标题: 自然哲学、科学哲学、技术哲学,后来又扩展为 自然哲学、科学哲学、技术哲学、科技与社会、工程哲学。中国科学院主办的!自然辩证法通讯?1981年的封面上开始加有醒目的副标题: 关于自然科学的哲学、历史和科学学的综合性、理论性杂志。从1982年起,将副标题中的 科学学改为 社会学,并沿用至今。在国务院学位目录和国际交流中,很长时间里,在不同场合,因为不同对象,而不得不分别使用 自然辩证法、 自然辩证法(科技哲学)、 科技哲学和 科技哲学(自然辩证法)等表述方式。经过学术界较长时间并且是慎重的酝酿,1989年3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国家教育委员会把自然辩证法学科正式更名为 科学技术哲学(自然辩证法)。这些变化一方面反映了学科建设和学术术语的规范化,同时也从不同侧面生动展现了自然辩证法 大口袋的演化过程。

最后,自然辩证法作为一项社会事业,更加突出地表现了无所不包、无处不在、无所不用的 大口袋特性,活跃于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主战场。理论联系实际是我国自然辩证法事业的一大特色和优势。自然辩证法以科学技术的社会作用为枢纽,始终坚持推动科技进步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和社会建设。正是由于自然辩证法工作者深入研究、积极倡导,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科学技术是先进生产力的集中体现和主要标志等观念深入人心,极大地发挥了科学技术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的作用。我国自然辩证法工作者的杰出代表龚育之先生提出 科学思想是第一精神力量,强调科学技术在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中的作用,为推进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反对伪科学、反对法轮功,加强科学道德建设、维护科学尊严等做出了贡献。自然辩证法工作者大力推动科学文化事业,普及科学知识、倡导科学方法、宣传科学思想、弘扬科学精神,科技工作越来越受到执政党的高度重视,提高执政党领导科技工作的能力、提高党政干部的科技素质成为执政党能力建设的重要内容,凸现科学技术在社会主义政治建设中的作用。科学素质是现代人的基本素质,公众科学素养是学习型社会的基础性指标,公民科学素质的提高是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基本条件和保证措施。2006年国务院颁发!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后,自然辩证法工作者积极行动、贯彻落实,切实担当起科普工作的历史责任,参与国情宣传教育活动,促进全社会自觉珍惜自然资源、保护生态环境,为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发挥了积极作用。我国自然辩证法事业的生动实践充分说明,自然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技术论,是我国科技工作的理论基础。我国的科技体制改革,迎接新技术革命挑战、科教兴国、可持续发展、知识经济时代的对策、建设创新型国家、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决策、目标、任务和指导思想的提出,无不与自然辩证法的基本原理、研究对象、研究内容密切相关,无不经过了自然辩证法工作者广泛深入的前期研究,鸣锣开道、摇旗呐喊、呼风唤雨、推波助澜。

3 自然辩证法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

为核心,以科学技术的历史发展

为经线,以科学、技术与社会的相互作用为纬线的精致的 大口袋

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自然辩证法学科建设和事业发展的内部条件与外部环境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自然辩证法正在走向规范发展的新阶段。从学科建设来看,再不能容忍停留于缺乏内在逻辑关系的混沌的 大口袋状态。长此以往,自然辩证法即使不被新兴的学科分解掉,也有被更加边缘化的危险。究竟怎样构建自然辩证法的学科体系?西方科学哲学和其他学科建设的方法论提供了很多有益的启示,库恩的 科学革命和 范式理论,拉卡托斯的 科学研究纲领可作为直接的基本方法。深入研究并明确推动当代自然辩证法学科建设与发展的 科学革命和 范式有什么新的特点和变化?什么是自然辩证法 大口袋或 科学群的 硬核以及 辅助假说、 保护带?对于新的历史时期自然辩证法的学科建设和规范发展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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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世纪之交的现代科学技术革命还在向广阔和纵深发展,进入21世纪,科学技术发展的整体化、综合化和社会化的趋势还在加强,科学技术对人类社会的影响越来越大,科学技术对人自身的研究与关注更加重视。科学、技术、工程、生产和管理连结成越来越紧密的社会活动链,随时可能引发整个社会乃至全球性的剧烈 聚变或 裂变。新世纪无论哪一次重大的科学技术事件都引起举世关注,其他事件的背后也都可以找到科学技术的诱因或者解决问题的科技出路。即使那些诅咒科学技术导致人类发展困境的人也清楚,人类要最终走出困境只有依靠科学技术。科学技术成为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最重要的基础的主导的第一位的 引擎和原动力。在这样的背景下,人类反思自然、科学、技术与社会的范式,从19世纪以前的自然哲学的 自然观,20世纪中叶的科学技术社会观,进入到科学技术社会发展观。作为这种反思的学术形态的自然辩证法,更加着眼于人与自然及其社会的和谐发展;更加着眼于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为了实现这种发展,更加着眼于开发人的潜能和创新思维。

自然辩证法本质上是一门反思的学问,是人类对自然、对人与自然的关系、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延伸###人与社会(人工自然)关系的反思。反思是哲学的基本学术品质。从严格的学科意义来看,自然辩证法本质上是一种哲学学科。恩格斯!自然辩证法?原著的出版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的大事,为唯物辩证法提供了充分的自然科学和科学发展方面的生动材料和依据。自然辩证法诞生200多年以来,也主要是以哲学为主要学术阵地,它的概念形式、研究方法、学术规范都具有鲜明的哲学特质。尽管我国的自然辩证法有哲学和社会学两大不同学术传统,甚至还有延伸至其他学科的趋势,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党性始终是自然辩证法的 硬核。我国自然辩证法事业的领军人于光远同志多次郑重作出了 中国自然辩证法学派的理论宣告,显示出这门学科鲜明的中国特色。自然辩证法以科学技术为直接研究对象,注重从科学技术的历史发展中总结经验和规律。于光远还多次指出,中国自然辩证法学派的学术事业最突出之处,就是从一开始就把学术研究紧密服务于现代化建设,中国自然辩证法学派特别重视研究 人工自然、 社会的自然。进入新世纪后,科学技术与社会(STS)、科学社会学、科技管理与政策成为自然辩证法学科建设,发挥社会功能的重要平台。我们认为,自然辩证法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核心,以科学技术的历史发展为经线,以科学、技术与社会的相互作用为纬线的逻辑严谨的 大口袋。

4 如何编织自然辩证法 大口袋

厘清自然辩证法 大口袋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编织 大口袋,加强自然辩证法的学科建设和规范发展。为了 重振自然辩证法雄风,自然辩证法学界展开了很有意义的讨论,颇有代表性的观点是认为我国自然辩证法经历了两次学科调整,从 自然辩证法到 科学技术哲学,从 科学技术哲学到 科学技术学,现在到了以科学技术学统领自然辩证法科学群和科学共同体的时候。在自然辩证法的旗帜下和科学共同体内,新学科层出不穷,学术探究的焦点和热点频繁变化,这正是其 大口袋特点的表现。是不是已经或者需要用一个新的学科名称来指称这一学科领域,笔者持一种谨慎的保守态度。尽管自然辩证法的学科名称确实存在诸多问题,现阶段似乎还没有哪一个学科名称能取代自然辩证法,能够在其旗帜下,统帅相关学科,从事同样的学术事业、发挥同样的社会功能。与自然辩证法相比,科学技术学一是缺乏历史的积淀,二是学术上的深度、高度、厚度和丰度不够,三是我国自然辩证法特定的意识形态特色和中国特色也不是科学技术学所能取代的。更何况我国自然辩证法的学术建制、课程设置等早已约定俗成,相当稳定,这种新的调整未必会达到预期效果,还可能适得其反,进一步削弱自然辩证法科学群和科学共同体的整体形象。笔者的观点还是在自然辩证法的学科名称下,明晰自然辩证法科学群的内部结构与关系,进行必要的整合与规范,建立适应社会进步和科学技术发展变化的自然辩证法科学群。

按照前述对自然辩证法 大口袋或科学群的概括,在自然辩证法科学群中,哲学类学科是核心层,主要包括自然哲学、科学哲学、技术哲学、生态哲学和环境哲学、工程哲学等;其次是揭示自然辩证法研究对象发展规律的历史类学科,主要包括自然史、科学史、技术史、工程史等;再次是将科学技术作为一种社会历史现象,对其从总体上进行元科学和方法论研究的学科,包括科学学、技术论、科学技术与社会、科技计量学、科技谱系学等;又次是从社会科学的不同领域对科学技术进行探讨的相应学科,包括科技经济学、科技法学、科技伦理学、科技心理学、科技管理学等。科学群的各门学科之间,既存在纵向和横向的相互关系,也存在低级层级和高级层级之间的关系,纵横交错、上下衔接、前后相继,组成一种立体的网络化科学群。如果借用原子分子结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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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法,可以尝试对各门学科的能级和能态作定量半定量的研究,不仅对于科学群的整体形态和功能研究十分有价值,还可以开辟一种学科形态学研究的新路径。

就自然辩证法面临的问题和困境来看,重振自然辩证法雄风,笔者提出 合纵连横、固本强基;清理门户、顶天立地的思路。自然辩证法的 大口袋式扩展是永无止境的,学科体系的规范和完善并非与封闭联系在一起!关键是举纲张目、经纬分明。 合纵连横是指在学科建设上, 合众弱以攻一强(合纵),始终围绕如何加强马克思主义哲学自然辩证法这个 硬核,建立和发展其他的相关学科; 事一强以攻众弱(连横),采取多种方法,不断解决其他诸种矛盾关系以实践协调人与自然基本关系。 固本强基,加强自然辩证法的学科基础研究,重在提高自然辩证法队伍的哲学素养,增强理论思维呼吁自然辩证法回归哲学!如何从哲学本源反思人、自然、社会、科学、技术等概念的本质?这些基本概念在现代科学技术背景下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怎样的深刻变化?如何解决现代科技背景下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人自身的协调发展?对这些自然辩证法的基本问题和基本规律一定要弄清楚! 清理门户,针对近年来愈益泛滥的自然辩证法领域学术 越位,实际上是以自然辩证法自身被边缘化的学术 异己现象,必须凝聚学术方向。自然辩证法虽然是一个 大口袋,具有开放、跨学科、覆盖面广等特点,但并不是漫无边际的。自然辩证法始终以人与自然的关系、科技进步作为学术活动的切入点。时下一些自然辩证法专业的学科点和 圈内人从事的企业管理、规划咨询类研究,作为个人活动无可非议,但绝不应该成为自然辩证法事业的主流。 顶天立地是在服务社会方面,自然辩证法工作者要充分发挥知识面宽、思维敏捷、顺应时代潮流等优势,积极参政议政。 顶天###为国家、地方和行业落实科学发展观、实施创新战略,做好决策咨询服务; 立地###为提高全民族科学素质进一步做好工作, !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计划纲要?提出的公民科学素质建设是科技进步之重要一翼,着眼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是自然辩证法工作者义不容辞的战略性历史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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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Discipline S ystem of Dialectics of Nature in C hina

CH EN Jian x in

(Th e Research Center for Future and Developm ent South China U nivers ity of T echnology,Gu angz hou510640,Ch ina)

Abstract:For the theory called big pock ets of dis ciplinary s ystem of Dialectics of Natu re and its developmen t in our country,traced th e origin of this view point,from Dialectics of Nature by Engels and Dialectics of Natural as a cour se,a discipline,a caus e and other different as pects of its big pockets,this paper discuss ed its feature,put forw ard the cau se of Dialectics of Natur e in our coun tr y is m oving tow ard standardiza 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a new historical period,pointed out that the Dialectics of Nature is based on M arxist p hilosophy as th e core,takin g th 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 d tech nology as the w ar p,takin g the interaction of science technology and society as the w eft,w h ich are m ak ing u p a rigorous logic dis ciplinary s ystem Th en w e proposed suggestions to enhance dis cipline con struction for the Dialectics of Nature an d standardization of development in a new his torical period

Key words:dialectics of nature;philosoph y of s cien ce and techn ology;s cien tific disciplinary system; Big pock ets

(本文责任编辑 刘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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