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留学生汉语学习态度调查

2009年9月

第7卷第5期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Sep 1,2009Vol 17No 15

3收稿日期:2008-07-16

作者简介:刘明男(1985—),男,北京人,美国普渡大学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社会学、社会语言学。外国留学生汉语学习态度调查

3

刘明男

(美国普渡大学社会学系)

[摘　要]　文章采取实证定量问卷调查的方法,考察了在华留学生汉语学习的态度和对态度产生

影响的背景因素。被试者为在北京大学学习的90名留学生。问卷包含25个关于学习汉语感受的问题,主要根据Gardner 的AMT B 问卷改编而成,并翻译成英日韩三种文字。用SPSS 统计软件进行因子分析,得到五种态度因子:学习情景态度;外语学习态度;文化态度;目标语群体态度;主观态度。通过统计检验,背景因素对态度的影响方面,性别是无效因素,年龄、国籍、汉语水平、华裔、汉语学习时间为有效因素。

[关键词]　汉语学习;留学生;语言态度;背景因素

中图分类号:　H19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1306(2009)05-0043-06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经济迅速发展,在国

际政治、经济舞台上扮演着愈来愈重要的角色。在这一过程中,汉语作为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的语言,逐渐成为一门热门语言,世界各国对汉语的需求愈发增多。世界各国的留学生来到中国学习汉语,他们拥有不同的背景和经历,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把中文作为第二语言进行学习。

一、问题的提出

1.关于语言学习态度

语言态度包括在社会语言学范畴。Gardner

(1976)将态度定义为学习者为了达到目标而表

现出来的持续性(persistence )。

[1]

语言态度可根据不同标准进行分类。Gardner (1985)将态度分为两类:学习目标语言的态度和对目标语言群体的态度。他指出,第一种态度与学习语言的成果相一致,第二种态度则表现出一种更加

多变的关系。[2]

高一虹等(1998)将语言态度分为社会地位与意识和经济地位与意识这两个因素。并且指出,在经济发达地区,社会和经济地位融为一体。同时,社会制度、意识形态的差异远大于语

言社区、地理位置和民俗文化的差异。

[3]

由于语言态度研究在国内起步较晚,专门针

对汉语态度的研究更是有限。高一虹(1998)、

[3]

王学松(2001)、[4]顾颖、李建国(2003)、[5]

倪传斌

等(2004)[6]

等人分别对日本人、法国人、印尼人、越南人的汉语态度进行了探索。所使用的研究方法包括语义微分量表(se mantic differential scales )、变语配对法(matched guise )、直接调查法

和间接调查法等。上述研究得出了一些有启发性的结论,如对汉语态度影响因素进行了筛选,认为民族与文化会影响到二语态度,母语和二语之间有削弱和加强两种对立影响等。但是,这些研究大多是针对某一国留学生展开的,而对外国留学生汉语态度进行全面调查的研究尚不多见。

本文使用问卷法,在外国留学生当中进行调查,使用因子分析法归纳留学生的汉语态度,并探索对汉语态度可能产生影响的背景因素。

21研究问题

本研究通过大样本抽样调查,归纳出在华留学生的汉语学习态度类型,并探索学习态度、动机强度、汉语水平之间的关系。具体研究问题如下:

(1)在华留学生的汉语学习态度有哪些类型?

(2)性别、年龄、汉语水平、华裔、所属国家地区、汉语学习年限等方面不同的学习者,在汉语学习态度、动机强度方面是否有差别?

二、研究方法

1.测量工具

采用自行设计问卷。问卷参考以往相关调查的问卷,并结合对部分留学生的访问制作而成。态度部分的题目参考了Gardner 的AMT B (A tti 2tude /Motivati on Test Battery )问卷,并被改写,以符合本调查的要求。问卷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问卷有中文、英文、日文、韩文四种文字,从而避免学生因为理解错误而导致的误答。

21抽样方法

以来北京大学对外汉语中心学习的留学生为

对象。所有留学生根据入学考试的成绩,被分为三个级别:初级、中级、高级。调查采用分层抽样,在每一个级别抽取两个班,总共6个班,90人。

31数据分析

采用SPSS (1115)软件对数据结果进行统计分析。

三、调查结果

1.调查对象基本信息

本调查共发放问卷90份,回收问卷90份,回收率100%。经过数据统计,有效问卷87份,有效率9617%。

表1　调查对象信息

年龄性别国籍汉语水平华裔学习汉语时间

人数

≤20岁21～25岁≥26岁男女日本韩国欧美其它初级中级高级是否<1年1～2年2～3年>3年244419424529241717145023236415421515%

271650162118481351173313271619151915161157152614261473161712481317121712

21因子分析

对问卷第一部分进行因子分析,归纳出5种

态度类型,其因子分析结果如下表2。

表2　因子分析结果①

Component

12

3

4

5

喜欢中文老师1760喜欢中文课本1746中文老师很亲切1720中文老师很聪明1707喜欢上中文课1696上中文课很轻松1578(1521)

中国历史悠久1515(1484)喜欢学习中文1501(1484)

希望以外语为专业1497

希望学校有外语课1791将来会继续学习中文1769认为学习中文很重要

1718希望能看懂外文报纸或杂志1694学习外语有趣1639

认为中文很好听1771喜欢听中国民族音乐1668喜欢看中国电影1593希望自己能说外语

1482在中文课上学到很多东西1481

中国人很有礼貌1829中国人很文明1743中国人很亲切1717

中文考试很放松1762认为学习中文很简单

1600

因子1包括对汉语老师、汉语课堂、汉语课本以及汉语本身的态度,这四个因子都是留学生上

?

44?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第7卷

①

注:(1)萃取特征值为大于1;(2)最大方差旋转法,因子分析最大迭代次数为25;(3)因子入选负荷值为大于0148。其中“我认为中国文化很有意思”因为负荷值小于0148而落选。

汉语课的主要情景因素,将其命名为学习情景

态度。

因子2包括五个因素,其中三条为对外语学

习这件事情本身的态度,如希望学校开设外语课、

希望能用外语阅读、学习外语有趣,将其命名为外

语学习态度。

因子3包括认为中文好听、喜欢中国的文化

艺术、在中文课上的学习成果等因素,将其命名为

文化态度。

因子4包括对中国人的看法,具体来说是对

中国人礼貌程度、文明程度、亲切程度的态度,将

其命名为目标语群体态度(目标语群体即所学的

特定目标语言的母语群体)。

因子5包括两个因素,都是对中文学习的主

观感受,认为考试轻松以及中文简单,将其命名为

主观态度。

3.留学生背景因素对其汉语语言态度的影响

(1)性别对各因素的影响

因为各因素得分在男、女两组中不满足正态

分布前提,所以使用Mann-W hitney U检验。结

果如图1所示

。

图1　性别与态度

采用Mann-W hitney U检验,因子1:U=

7621000,p=01119;因子2:U=8901000,p=

01634;因子3:U=7521000,p=01099;因子4:U

=8391000,p=01365;因子5:U=7621000,p=

01114,结果表明男性和女性的得分无显著差异,

(2)

年龄对各因素的影响

表4　年龄与态度

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因子1:F(2,84)=

11438,p=01243;因子2:F(2,84)=01180,p=

01835;因子3:F(2,84)=21613,p=01079;因子

4:F(2,84)=11473,p=01235;因子5:F(2,84)

=11019,p=01365。结果表明各组被试的得分不

存在显著差异。

(3)国籍对各因素的影响

在因子1上,由于各组方差不齐,采用

Kruskal-W allis检验,结果表明各组被试的得分

存在显著差异,Chi-Square=151865,p=01001。

采用Dunnet’s T3进行事后检验,结果表明欧美

被试在因子1上的得分显著高于日本被试(p=

01004)和韩国被试(p<01001),其余各组间差异

不显著。

在因子3上,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

各组被试的得分差异显著,F(3,83)=31957,p=

01011。采用Turkey’s HS D事后检验,结果表明

欧美被试在因子3上的得分显著高于韩国被试

(p=01046),其他被试的得分显著高于韩国被试

(p=01018),其余各组之间无显著差异。

在因子4上,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

各组被试的得分差异显著,F(3,83)=61948,

p〈01001。采用Turkey’s HS D事后检验,结果表

明欧美被试在因子4上的得分显著高于韩国被试

(p<01001)和日本被试(p=01007),其余各组之

间无显著差异。

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因子2:F(3,83)=

11340,p=01267;因子5:F(3,83)=01895,p=

01448。结果表明各组被试的得分无显著差异。

(4)课程级别(汉语水平)对各因素的影响

?

5

4

?

　第5期 刘明男:　外国留学生汉语学习态度调查

在因子1上,由于各组方差不齐,采用

Kruskal -W allis 检验,结果表明各组被试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Chi -Square =191490,p <01001。采用Dunnet ’s T3进行事后检验,结果表明初级被试在因子1上的得分显著高于中级被试(p <01001)和高级被试(p =01004),中级被试和高级被试间无显著差异。

在因子2上,由于各组方差不齐,采用Kruskal -W allis 检验,结果表明各组被试的得分差异不显著,Chi -Square =41919,p =01085。

在因子3上,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各组被试的得分无显著差异,F (2,84)=11934,p =01151。

在因子

4上,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

各组被试的得分差异显著,F (2,84)=61455,p =01002。采用Turkey ’s HS D 事后检验,结果表明初级被试在因子4上的得分显著高于中级被试(p =01002)和高级被试(p =01019),中级和高级被试之间无显著差异。

在因子5,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各组被试的得分差异显著,F (2,84)=31607,p =01031。采用Turkey ’s HS D 事后检验,结果表明初级被试在因子5上的得分显著高于中级被试(p =01024),其余各组之间无显著差异。

(5)是否华裔对各因素的影响因为各因素得分在华裔与非华裔两组中不满足正态分布前提,所以使用Mann -W hitney U 检验。结果如图3。

图3　华裔与态度

采用Mann -W hitney U 检验,因子1:U =

5961000,p =01177;因子2:U =6621500,p =01471;因子3:U =6731000,p =01542;因子4:U =718151000,p =01865,结果表明华裔被试与非华裔被试的得分无显著差异。

在因子5上,Mann -W hitney U 检验的结果表明,非华裔被试的得分显著高于华裔被试,U =4981000,p =01020。

(6)学习时间对各因素的影响

在因子2上,由于各组方差不齐,采用Kruskal -W allis 检验,结果表明各组被试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Chi -Square =916531865,p =01022。采用Dunnet ’s T3进行事后检验,结果表明学习时间不到1年的被试在因于2上的得分显著高于学习时间为1-2年的被试(p =01014),其余各组之间差异不显著。

在因子5上,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各组被试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F (3,83)=31492,p =01019。采用Turkey ’s HS D 进行事后检验,结果表明学习时间为2-3年的被试在因素

5上的得分显著高于学习时间3年以上的被试(p =01046),其余各组之间差异不显著。

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因子1:F (3,83)=21030,p =01116;因子3:F (3,83)=01347,p =01791;因子4:F (3,83)=11299,p =01280,结果表明各组被试的得分不存在显著差异。

四、讨　论

11外国留学生语言态度类型

本调查采用问卷法,进行直接调查,对收集上来的数据进行了因子分析,共得到五种态度类型,分别是:学习情景态度、外语学习态度、文化态度、目标语群体态度、主观态度。在调查之前,与其他关于学习外语态度的调查相比,态度的种类相对较多,但这是因为调查的对象、调查方法、分析方法等的不同造成的。比如,高一虹等(1998)使用了“变语配对法”,得出了三种态度:“社会地位与意识”、“经济地位与意识”以及“优良人格特

征”。[3]

又如,倪传斌等(2004)在上海进行的关于外国留学生汉语语言态度调查中,将态度分为情

感因素、地位因素和适用因素。

[6]

?

64?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第7卷

在调查之前,笔者根据以往的调查,以及所设计的问卷题目,对可能出现的态度种类进行过预测,结果外语学习态度和目标与群体态度与预测结果基本相符。这两个态度与Gardner(1976)的研究有很强的相似性。[1]文化态度与顾颖、李建国(2003)对于法国留学生的调查结果很相似。[5]主观态度在王学松(2001)对日本留学生的调查中有所提及。[4]

21态度影响因素的讨论

(1)性别与年龄

经过统计分析,性别因素对于五种态度都没有显著影响。这与笔者预料相违。普遍认为,女性在外语学习上呈现出一定优势,并且更积极,这被认为与其性格特点有关。在倪传斌等(2004)的调查当中,认为性别是对中文态度的有效影响因素,即在情感因素方面,女性的态度要好于男性。[6]结论的差异源自调查对象和样本数量不同。

年龄方面,小于20岁这一年龄组的态度总体逊于大于20岁的两个年龄组。究其原因,应是年龄偏小的学习者尚无法领会中国文化之博大精深。尤其是汉语初学者,因为语言能力有限,在了解中国文化上面受到较大限制。此外,因为留学生大多在校内生活,接触的目标语群体有一定局限性,导致其对目标语群体(即以汉语为母语的群体)评价较低。这一点,与倪传斌等(2004)的结论正好相反,他们认为小年龄组的态度优于大年龄组的态度。[6]

(2)国籍

总体来看,欧美的留学生对汉语的学习态度好于日本和韩国的留学生,最明显的差异在于学习情景态度、文化态度和目标语群体态度三个因子上面。

在学习情景态度方面,欧美留学生的得分显著高于日本和韩国留学生。通过对日本留学生的访谈,作者了解到日本与中国的上课方式差异较大,日本留学生更喜欢日本的相对较灵活的上课方式。此外,日韩留学生大多不是汉语专业,因此在自己国家的汉语课时较少,而在中国学习期间,因汉语课过多而导致其兴趣下降。

文化态度方面,欧美留学生的得分显著高于韩国留学生。因为近年来的韩国流行文化盛行于中国,韩国留学生存有一种文化优越感,对其他国家文化评价相对较低。

目标语群体态度方面,欧美被试在因素4上的得分显著高于韩国和日本。由于历史与政治原因,中日、中韩之间的民族感情复杂纠结,留学生的评价亦深受其影响。相反,欧美人的性格更具开放性和包容性,所以对中国人的评价较高。

(3)课程级别(汉语水平)

总体来看,初级课程留学生的态度好于中级和高级课程留学生,最明显的差异在于学习情景态度、目标语群体态度、主观态度三个因子上面。

学习情景态度方面,初级课程留学生的得分显著高于中级和高级课程留学生。由于初级课程学习内容简单,对情景因素要求不高。与此相对,中高级课程的留学生对教师、教学方法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目标语群体态度方面,初级课程留学生的得分显著高于中级和高级课程留学生。这是由于初级学生的汉语水平相对较低,他们的交际群体往往是本国的留学生,与中国人的接触相对较少。他们的评价会随着汉语水平提高和交往范围过大而变化。

主观态度方面,初级课程留学生的得分显著高于中级课程留学生。这显然与所学内容有直接关联。随着学习的深入,汉语会变得较难。尤其到了高级课程,文化历史课和古代汉语对留学生来讲较困难。

(4)华裔背景

本研究中,华裔比例为2614%,其中,在主观态度方面,非华裔留学生的得分要高于华裔留学生。这与华裔学生汉语水平普遍较高有关。根据上文所述,初级课程的留学生在主观态度方面得分高于中高级课程的留学生,所以,非华裔留学生在相同方面也会高于华裔留学生。此外,华裔留学生的社会期望较高,这会给他们更大的压力。

(5)学习时间①

学习时间方面,外语学习态度和主观态度上

?

7

4

?

　第5期 刘明男:　外国留学生汉语学习态度调查

①说明:这里所说的“学习时间”,指的是留学生学习汉语的总时间,而非在华学习时间。

面存在显著差异。

外语学习态度方面,学习时间短的学生反而态度积极。众所周知,人们对新鲜事物兴趣较大,所以,入级的留学生对汉语兴趣浓烈,而随着学习的延伸,难度增加,兴趣就会相应下降。

主观态度方面,学习时间为2-3年的留学生的得分显著高于学习时间3年以上的留学生。这种差别产生于汉语水平的差异,即相对较高的汉语水平,使得学生的主观态度较低。由此可知,在汉语教学当中,要激励拥有较高汉语水平的学习者的兴趣。

六、结　论1.主要发现

本次针对在华留学生的汉语态度的调查研究,通过对数据的统计分析,得出如下几点:

(1)外国留学生的汉语语言态度主要有五类:情景态度、外语学习态度、文化态度、目标语群体态度、主观态度。态度研究受到被试群体的影响较大,所以,会与以往的研究结论有所不同。

(2)背景因素方面,性别为无效影响因素,年龄、国籍、课程级别(汉语水平)、华裔背景、学习汉语时间为有效影响因素。年龄上,较高年龄(大于20岁)的留学生的汉语态度好于较低年龄留学生(小于20岁)。课程级别(汉语水平)上,初级课程留学生的态度优于中级和高级课程留学生。华裔背景上,非华裔留学生主观上认为中文更简单。学习时间上,学习时间的长短会对外语

学习态度和主观态度产生影响。

2.研究局限和未来研究方向

本次研究在样本上有一定的局限性。今后的研究中,可以采用扩大样本量、增加样本多样性的方法,以增加研究的深度,并减少统计误差。此外,今后的研究也可以尝试使用其他研究方法,如变语配对法、访谈法等,从而互相验证研究结论,提高结论的可靠性。

【　参　考　文　献　】

[1]　(加拿大)Gardner R 1C,S mythe P 1C,Cle ment R,

Gliks man,L 1Second Language Learning:a s ocial p sy 2chol ogical pers pective [J ]1The Canadian modern lan 2guage revie w,1976.

[2]　(加拿大)Gardner R 1C 1Social Psychol ogy and Sec 2

ond Language Learning:The Role of A ttitudes and Motivati on [M ]1Ed ward A rnold (Publishers )L td .1985

[3]　高一虹,苏新春,周雷.回归前香港、北京、广州的语

言态度[J ].外语教学与研究,1998,(2).

[4]　王学松.来华日本留学生汉语学习情况调查[J ].

语言文字应用,2001,(4).

[5]　顾颖,李建国.法国留学生的汉语教学研究[J ].云

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2003,

(5).

[6]　倪传斌,王志刚,王际平,姜孟.外国留学生的汉语

语言态度调查[J ].语言教学与研究,2004,(4).

An I nvesti ga ti on of the L earn i n g A ttitudes of Ch i n ese -learn i n g

O versea s Studen ts

L IU M i ng -na n

(Depart m ent of Soci ol ogy,Purdue University,UAS )

Abstract:　This is a quantitative study with a questi onnaire survey of the learning attitudes of ninety Chinese -learning overseas students in Peking University and their backgr ounds .The questi onnaire which is based on Gardner ’s AMT B questi onnaire has 25questi ons in English,Japanese and Korean res pectively .U sing SPSS s oft w are f or the fact or analysis,the research has obtained five attitudes related t o learning situati on,f oreign language learning,culture,target gr oup and subjectivity .The statistic analysis has p r oved that as far as the backgr ound fact ors are concerned,gender exerts no effect on their learning attitudes but age,nati onality,Chi 2nese p r oficiency,Chinese fa m ily backgr ound and Chinese -learning ti m e exert definite effects .Key W ords:　Chinese learning;overseas student;language attitude;backgr ound fact or

[责任编辑:张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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