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排污权交易理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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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红陈侃翔鲍健强浙江工业大学

“浙江省混合型排污权配置和交易制度研究”课题组

国外排污权交易理论分析

［摘要］［关键词］环境问题是当今世界主要社会问题之一，环境质量的好坏，直接影响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因此，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排污权及其交易制度正是发达国家广为运用的一种效率型环境法律制度，它不仅可以有效保证环境控制目标的实现，而且还节省减排费用。排污权

该课题系浙江工业大学鲍健强教授主持的“浙江经济转型升级重大问题研究”重大招标课题，“浙江节能减排的途径、机制和政策研究”课题组的支撑课题之一作者简介：李永红，浙江工业大学之江学院，博士；陈侃翔，浙江工业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讲师；鲍健强，浙江工业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教授。

形式意义上的排污权概念及其制度模型最早由美国学者Ｄａｌｅｓ在１９６８年提出。他在《污染，财产与价格：一篇有关政策制定和经济学的论文》（Ｐｏｌｌｕｔｉｏｎ，Ｐｒｏｐｅｒｔｙ＆Ｐｒｉｃｅｓ：ＡｎＥｓｓａｙｉｎＰｏｌｉｃｙ－ｍａｋｉｎｇａｎｄ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一书中首次提出了排污权交易（Ｅｍｉｓｓｉｏｎｓ－ＴｒａｄｉｎｇＰｒｏｇｒａｍ）的理论设计。其基本思想是把环境当作一种商品，政府是这种商品的所有者。作为环境的所有者，政府可以在专家的帮助下，把污染废物分割成一些标准的单位，然后在市场上公开标价出售一定数量级的“污染权”。每一份污染权允许其购买者排放一定单位废物；也可以对污染权进行竞购，把排放废物的权利，像股票一样出卖给最高的投标者。这种污染权的发放，由政府或有关管理部门控制。政府作为社会的代表和环境资源的所有者，可出售排放一定污染物的权利，污染者可从政府购买这种权利，同时污染者之间也可以彼此交换。政府有效地运用其对环境这个商品的产权，就可以使市场机制在环境资源的配置和外部性的内部化问题上发挥最佳作用，这就是著名的排污权交易理论。

这种污染权政策，后来发展成为“买卖许可证制度”。它首先被美国国家环保局（ＥＰＡ）用于大气污染源及河流污染源管理，而后德国、澳大利亚、英国等国家相继进行了排污权交易政策的实践。从上世纪７０年代中期开始，美国等发达国家把排污权的初次分配逐渐从无偿转向有偿（拍卖、奖励等），还出台了排污权交易政策，使排污指标像商品一样在市场上流转。其实，排污权交易的本质，即在于利用经济手段解决环境问题，把排污权作为一种商品进行买卖。

目前对排污权交易的作用和意义存在着不同的看法，即使在排污权交易比较成功的美国也是如此。有的人对排污权交易大加赞赏，如新墨西哥州参议员多米尼西（ＰｅｔｅＤｏｍｅｎｉｃｉ）将其称之为“８０年代出现的最有希望的设想”。笔者认为，几乎所有的防治水和大气环境污染的活动都不同程度地涉及排污权问题，合理设置和建设排污权交易市场制度，是推动我国大气污染和水污染防治工作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今后我国水和大气的环境保护能否取得更大的成效取决于是否形成真正意义的排污权交易市场。根据关注视角的不同，可以分为以下四类：第一类是关于排污权交易的基础理论方面。排污交易的基础理论向前可追溯到对于外部性问题的研究，Ｐｉｇｏｕ在《福利经济学》一书中明确提出污染的外部性问题。他把边际净私人产品和边际净社会产品（包含外部成本）作了明确区分，并把两者的差额即私人经济活动产生的外部成本称为外部性。外部性理论从经济学意义上提示了污染问题的外部性质，从而为后人采用经济（或基于市场）手段来解决环境问题奠定了理论基础。经济学家鲍莫尔等人在福利经济学基本观念的基础上，提出了资源优化配置的帐累托准则。为了实现帕累托最优状态，庇古建议采用国家干预，比如征收环境税（Ｔａｘ）或是补贴的方法来内化外部成本。Ｃｏａｓｅ于１９６０年发表了《社会成本问题》一文，文中提出了与庇古完全不同的政策思路，即利用市场和产权界定的方法来解决外部性问题。正是在Ｃｏａｓｅ的基础理论上，Ｄａｌｅｓ将产权概念引入污染控制领域，首次提出了排污权交易的概念。

第二类是关于初始分配和政策设计方面。在酸雨计划的框架内，ＶａｎＤｙｋｅ认为从公平的角度出发，应对ＳＯ２配额进行出售而不是免费分配。研究者们还在环境拍卖设计的前期工作中，对于ＳＯ２拍卖及其对于市场影响进行了研究，并对拍卖设计和规则进行了研究探讨，Ｃｒａｍｔｏｎ和Ｋｅｒｒ则把这个问题带入ＧＨＧ市场，对排污权初始分配中的拍卖方式和免费分配方式进行了对比分析，得出了拍卖比免费方式更加优势可行的结论。Ｐａｒｒｙ对拍卖所得收入循环的优势进行阐述。Ｍｉｌｌｉｍａｎ和Ｐｒｉｎｃｅ对政府规制方式对于创新所造成的影响进行了分析。

第三类是关于排污权市场、厂商行为以及排污交易政策的成本效益性研究。Ｈａｈｎ，Ｍｉｓｏｌｅｋ和Ｅｌｄｅｒ研究了排污权市场的不完善问题，泰坦伯格等人也对市场控制力量进行了研究，认为垄断的排污权交易市场可能比命令控制手段更加缺乏效率。研究还进一步表明，如果边际达标成本（这个成本指购买排污权来补偿增加的排污单位成本）比欺骗的边际罚金更高的话，厂商会采取欺骗的行为。Ｂｏｈｉ和Ｂｕｒｒａｗ对政府管制政策的不确定性对厂商行为的影响进行了研究。Ｍｏｎｔｇｏｍｅｒｙ是早期进行严格的排污交易经济学基础研究的经济学家之一。他认为，在

理论上，排污交易的确提供了一种兼具成本效率性和公平性的政策措施。从那以后，对于排污交易与传统的命令控制手段的比较研究相继展开，Ｂａｕｍｏｌ和Ｏａｔｅｓ，Ｋｌａａｓｓｅｎ，Ｔｉｔｅｎｂｅｒｇ等人都在这方面作了详细阐述。结合这些理论分析，Ｈａｈｎ和Ｈｅｓｔｅｒ对美国排污交易体系（ＥＴＰ）１９８５年前６年间的统计数据展开实证分析，认为美国的排污交易所带来的成本节约并没有达到预期水平。Ｔｉｅｔｅｎｂｅｒｇ认为主要政府管制，政府繁杂的程序增加了交易成本，从而降低了排污交易的成本效益性。

第四类是对于全球ＧＨＧ市场的关注。随着各国对于京都议定书的签订，对于全球ＧＨＧ市场及排污权分配方面的探讨越来越多。这些研究包括全球范围内排污权初始分配、发展中国家在交易中的地位以及责任分摊、交易设计等。目前，关注于排污交易价格的研究文献很少，Ｃｏｇｇｉｎｓ和Ｓｗｉｎｔｏｎ针对美国酸雨计划中的ＳＯ２价格进行了研究，并估计出消减单位ＳＯ２的影子价格，但是这个价格比当时发生的ＳＯ２市场成交价格要高出很多。Ｍａｅｄａ以及美国ＳＯ２排污权市场价格为基础，开发出ＧＨＧ市场远期合同定价模型的分析框架，同时也考察了引入储存机制对现贷市场和远期市场价格的影响。这些分析对于国内ＧＨＧ交易市场的设计具有重大意义。

参考文献

［１］鲍健强，徐萍飞教授，《日本循环型社会白皮书（２００４年）》

［２］卢现祥，新制度经济学［Ｍ］，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４

［３］泰坦伯格［美］，马中译，排污权交易［Ｍ］，北京：三联出版社，１９９２

?学术

要论

ＣｏｎｓｕｍｅＧｕｉｄｅ?ＡｃａｄｅｍｅＥｌｉｔ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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