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佛经翻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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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7月下半月刊(总第95

期)

历史

西域佛经翻译研究

渠苏婉?李文革

摘要:

作为中国佛经翻译的重要组成部分,西域佛经翻译在中国翻译史上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研究西域佛经翻译,对了解西域乃至中原佛教的发展情况、僧侣培育的情形以及佛经翻译事业的进步历程而言意义重大。本文以狭义之西域为界、以西汉至唐为限,对西域佛经翻译的概况进行叙述,并统计归纳西域主要译经僧侣及其译经情况,总结西域各时期佛经翻译特点,最后分析西域缘何成为译经人才济济、佛教典籍富集之处的原因。

关键词:

翻译史;西域;佛经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CN61-1487-(2019)14-0018-03中国历史上共有三次翻译高潮,东汉末年的佛经翻译、明末清初的科技翻译以及五四时期的西学翻译,其中最早也代表我国翻译史起点的就是佛经翻译,而提到佛经翻译便不得不谈及西域。自西汉末年佛教传入中国,西域就在中国佛教发展史以及佛经翻译史上占据重要地位。西域之名始见于《汉书·西域传》,有广义狭义之分:狭义之西域指玉门关以西,葱岭即今帕米尔高原以东,昔日三十六国所在之处,也就是说今日甘肃西部及新疆一带;而广义之西域则指玉门阳关以西,包括波斯、安息、大食等国的更广大地区。[1]

本文所探讨的是狭义上的西域,通读佛教发展史及佛经翻译史,可以看出西域对佛教的传播、佛经的翻译、僧侣的培育都起到了重要作用。佛教在西域传承1500余年,可谓历史悠久,对西域佛教文化艺术的研究从上世纪开始,至今也有100余年,研究成果不断涌现。然而对这一地区佛经翻译的专门研究却还较少。本文将以西汉至唐作为时间范围,以狭义之西域作为地理范围,对这一时期这一地域的佛经翻译进行研究,首先概述其基本情况,其次统计归纳主要佛经翻译家及其译经情况,最后总结各个时期的翻译特点,并分析个中原因。

一、西域佛经翻译概述

关于佛教何时传入中国,中外学者屡有争议,但根据现有史料可知,西汉末年佛教就经由西域传入中国内地,那么据此推断佛教传入西域的时间至少是在西汉末年之前。新疆社会科学院宗教研究所的才吾加甫经过考证史料,认为佛教是在公元前87年经迦湿弥罗(今克什米尔地区)传入西域。[2]而自佛教传入的那一天起,西域诸地就与佛经翻译有了不解之缘。

任继愈在其主编的《中国佛教史》中曾提及,现存的汉译佛经经典,大部分都是在东汉至唐代中期这一时

期翻译的,其中东汉至三国时期的佛经则是由来自天竺、大月氏、安息、康居以及我国西部的僧人介绍过来的。[3]西域佛经的翻译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两汉至三国,这一时期是口授佛经时期,佛教经典没有文字记载,而且多是梵语译为西域胡语,如龟兹语或焉耆语等。其后至两晋南北朝时期,西域佛教发展进入鼎盛时期,西域佛经翻译也进入高潮阶段。这一时期,西域诸地

高僧辈出,佛经翻译已成规模,但这一时期西域僧人多前往长安、姑臧等地进行译经活动。最后一个时期则是隋唐时期,这一时期西域佛教继续繁荣,然而佛经翻译情况

有所转变,出现西域僧人在本地用汉语翻译佛经的现象。

作为佛经翻译的发源地,从两汉至唐,西域先后出现众多佛教中心,这些佛教中心有一些随之成为佛经翻译重镇。佛教传入初期,于阗、龟兹因地理优势成为大佛教国。于阗、龟兹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南北两侧,沙漠以南为于阗,今新疆和田一带,中国佛教即发源于此,梁启超先生曾言“在今日中华民国境土内求佛教发祥地,舍于阗莫属也”[4]。于阗附近有一小国名斫句迦,今新疆莎

车东南部,据《历代三宝记》第十二卷中记载可知,斫句迦是当时大乘佛教经典的宝库。沙漠以北为龟兹,即今日新疆库车一地,龟兹僧侣众多,亦为当时一大佛国。及至魏晋,于阗、龟兹等地高僧人才众多,且多前往中原一带进行译经,对我国思想、文化等产生深远影响。此外,疏勒(今新疆喀什)、高昌(今新疆吐鲁番)为我国隋唐

年间西域有名的佛国。

从汉末至唐,尤其是魏晋时期,西域高僧大德不断涌现,对西域及内地的佛教发展、佛经翻译做出巨大贡献。其中著名的有西晋时期被称为“敦煌菩萨”[5]的竺法护、前秦时期出现的中国佛教四大译经家之一鸠摩罗什以及唐代以通大小乘学闻名的实叉难陀。据《开元释教录》及《宋高僧传》可知,此三子译经数量为当时西域僧人

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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