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含义、起源、历史与发展

“金融”含义、起源、历史与发展金融范畴的形成

货币流通与信用活动自古以来就存在着紧密的联系。但在现代资本主义经济进展起来之前，这两者要紧依旧各自作为独立的范畴在经济生活中起作用。

古代相互独立进展的货币范畴与信用范畴货币的产生是与商品

交换联系在一起的，并随商品经济的进展而日益扩展其流通的范畴。最初的货币都具有实物形状，在中国要紧是贝壳，随后显现金属铸币。中国最早的金属铸币是铜铸币，如布币、刀币、圜钞票，而后是流行了两千多年的圆廓方孔铜钞票。从先秦到汉代，黄金曾一度作为货币流通，东汉以后至唐代则是铜钞票与布帛并行。白银作为称量货币始于宋，清代中世之后，外国银元大量流入，到晚清，中国也开始自行铸造，银元逐步成为流通中的主币。不管贝壳、金、银、铜，依旧布帛，都不是信用的制造。作为要紧流通手段的铜铸币以及后来的银铸币，其形制、成色和重量差不多上由国家直截了当规定的，铸币材料的开采、冶炼、调运，大部分年代也是由国家集中进行，至于铸币的权力则由国家垄断，大多是在京城和指定的地点设官府机构铸造。尽管曾有个不年代执行过极为短暂的承诺私铸的政策，但采矿和铸造者也大多属皇室或宠幸，而与信用机构无关。

信用的产生是与财宝非所有权转移的调剂需要相联系的。在前资本主义社会，一直是实物借贷和货币借贷两种形式并存。随着商品货币关系的进展，作为财宝凝聚的货币在借贷中日益占有重要地位。早在先秦时期已有大量货币借贷现象，如孟尝君“出息钞票于薛”。汉初则有放债牟利的子钞票家。至唐代，随着商业的兴盛，以动产为抵押的“质库”，以不动产为抵押的“贴赁”、“典质”，官府放债的“公廨本钞票”，保管钞票财的“柜房”等多种形式的信用经营活动颇有进展，而它们都以货币为借贷对象。但在货币借贷迅速进展的同时，实物形状的借贷仍旧大量存在。在中国宽敞农村，春借一斗秋还三斗的借贷形式一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前的历届政府统治地区始终存在。而且不仅实物借贷，包括货币借贷在内，在

前资本主义社会都属于高利贷范畴。高利贷的存在既有赖于商品货币关系一定程度的进展，又与自然经济在整个经济生活中占优势地位的状况相适应。关于货币流通，信用的进展确实起到过强大的作用。如货币借贷，使不流淌的贮藏货币变成流淌的，加快了货币流通的速度。唐代的“飞钞票”、“便换”是基于信用关系的汇兑业务，便利了货币在更宽敞地区的流淌。北宋显现的“交子”是信用凭证，发挥了代替笨重的铸币流通和补充铸币不足的作用，等等。但这一切并没有改变货币制度在其差不多方面有关于信用的独立性。在西欧前资本主义社会中，货币同信用的关系同样是联系持续增多却仍旧保持着相互独立的状态。

现代银行的产生与金融范畴的形成随着资本主义经济的进展，在西欧产生了现代银行。银行家签发的保证将随时兑付金银铸币的票据，确实是银行券。银行券流通的规模迅速扩大，越来越多地代替铸币执行流通手段和支付手段职能。同时，在银行存款业务的基础上，形成了既不用铸币也不用银行券的转帐结算体系。在那个体系中，信用的转移，债权债务的消长代替了铸币和银行券的支付。因此，在铸币和银行券之外又显现了存款货币。当存款货币的转帐体系进展起来以后，大额交易要紧用这种方式来结算。

18～19世纪，在要紧资本主义工业化国家中典型的现象是：一方面存在着金属铸币制度（金本位制、银本位制、金银复本位制），就金属铸币来讲，其形制、成色、重量以及铸造程序仍独立于信用活动之外，由国家直截了当制定并加以治理，个人手中金银可申请铸成货币，而造币厂则是国家设置的机构。另一方面，铸币流通范畴急剧缩小，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流通中的贵金属铸币差不多专门少，大量金银集中于中央银行，成为货币流通稳固的保证：用于转帐结算的存款需要提取现金时，以银行券支付；银行券的信誉则由随时可兑取金、银币来保证。在经济繁荣时期，国家在中央银行集中的贵金属预备，可支持比它大几十倍甚至几百倍规模的银行券和存款货币的流通；一旦危机来临，公众普遍追求现钞，进而追求铸币，则会同时造成货币制度和信用制度的剧烈震荡。这时，货币制度与信用制度的联系就差不多进展到不可分割的地步，只是由于金属铸币的流

通依旧存在，货币制度有关于信用的独立性尚未完全消逝。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中，贵金属铸币全部退出流通。到30年代，则先后实施了完全不兑现的银行券流通制度。这时，货币的流通与信用的活动则变成同一的过程。任何货币的运动差不多上在信用的基础上组织起来的：基于银行信用的银行券是日常小额支付的手段，转帐结算则是大额支付的要紧形式。完全独立于信用活动之外的货币制度已荡然无存。任何信用活动也同时差不多上货币的运动：信用扩张意味着货币供给的增加，信用紧缩意味着货币供给的减少，信用资金的调剂则时时阻碍着货币流通速度和货币供给在部门之间、地区之间的再分配。如果讲在此往常货币的价值、货币的购买力依旧由铸币的贵金属含量所支配，那么当铸币退出流通后，纵然规定货币单位的含金量，货币的价值、货币的购买力也不再由含金量所支配，而是取决于由信用张缩所制约的货币供需对比关系。

当货币的运动和信用的活动虽有多方面联系却终归各自独立进展时，这是两个范畴；而当两者密不可分地结合到一起时，那么与货币和信用范畴存在的同时又增加了一个由这两个独立范畴长期相互渗透所形成的新范畴──金融。

那个范畴在中国形成较晚。由于长期的封建统治，中国自身的资本主义因素未能进展起来。随着西方资本主义的入侵，到19世纪末才有新式的银行显现，以后数十年进展较快，现代银行业初具规模。到1935年，以法币改革为标志，完全排除了银元的正式流通，完成了金融范畴形成的最后一步。

词源、词义及在东西方语言中的差异金融作为一个独立的经济范畴，第一是在西方形成的，但却没有一种西方语言能够只用一个词汇概括那个范畴。法语的finance，英语的finance，德语的Finanz，西班牙语的finanza，俄语的Финансы，等等，均源于古法语finer。各国对其涵义的表述不尽相同，但人们对其所指内容的明白得则差不多一致：即用于指货币资财、货币收入，指对金钞票事务的治理。具体包括三个方面：政府的货币资财及其治理；工商企业的货币资财及其治理；个人的货币资

财及其治理。在中国，政府的货币收支构成“财政”范畴。财政和金融存在着紧密的联系，如国家信用确实是两个范畴的重叠域。尽管存在着重叠和交叉，但不能把财政范畴纳入金融范畴，也不能把金融范畴纳入财政范畴。工商企业的货币收支构成“财务”范畴，或称“公司理财”，这也是一个差不多定型的概念。尽治理财必定要介入金融活动，但两者不能等同或混淆。个人的货币收支，有称之为“家计”的，尚无定型的术语。这部分货币收支同金融的联系也极紧密，如收支的货币要紧确实是金融领域制造的工具──银行券。但两者也不能等同，如个人对商品、劳务的购买和支付就不是金融活动。金融涉及的范畴，粗略地讲，是所有这些收支与信用关系联结的部分。因此，西方语言中源于finer的词汇与汉语“金融”一词并不是在任何场合都能够对等互译的概念。在西方，与中国的“金融”概念相吻合的──不仅从内涵方面，也从外延方面──是“货币与信用”那个词组。以货币和信用作为研究对象的经济学科有“货币银行学”、“货币银行经济学”、“货币银行金融市场学”等名称，它们所研究的领域也正是“金融”那个概念在中国所涵盖的领域。

日本语中的きんゆう，写成汉字也是“金融”，通俗的讲明是货币的借贷，资金的融通。作为一个科学概念，它与中国对金融概念的运用是一致的。

金融系统

金融系统是现代经济生活中的一个复杂的大系统。要紧由两个方面组成：一个是信用融通系统，另一个是在信用基础上组织的货币收支系统──货币流通。在实际生活中，广义的金融市场概念指的确实是信用融通系统。那个系统按信用的期限标准可划分为短期资金融通与长期资金融通两个子系统。前者构成货币市场的内容，后者构成资本市场的内容。如按资金融通是否通过中介进行，则可分为间接融资和直截了当融资两个子系统。货币市场上要紧是间接融资，但也有大量直截了当融资活动；资本市场上以直截了当融资活动为主，但间接融资也占相当比重。经济生活中融资的

实际组织形式要紧分为如下几个部分：银行；其他金融机构；证券市场与证券交易所；保险及其他金融事业。不论对信用融通系统如何进行划分，还有一个贯穿始终的重要子系统，即利息与利率。以上是就一个封闭经济模型对金融系统最概括的描述。如转化为开放经济模型，则还要在金融系统中加入一个涉及货币流通与信用融通两个方面的庞大子系统──国际金融。

银行指存款货币银行和中央银行。在西方国家，存款货币银行适应上称为商业银行；在中国，则是指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和中国人民建设银行4家专业银行，以及交通银行、中信实业银行和几家地点银行。为数众多的存款货币银行要紧服务于工商企业：吸取它们的存款，向它们提供贷款，为它们进行转帐结算等多方面服务。存款货币银行是作为货币资金借贷的媒介而产生的，是“借者的集中，贷者的集中”。在作为借贷中介的基础上，其进展的早期曾具有发行银行券的权力，同时也具有制造存款货币的职能。当银行券发行权被剥夺后，它们则成为存款货币的差不多供应者。这也确实是它们被称为存款货币银行的缘故。存款货币银行制造存款货币的数量，一方面取决于工商业者对贷款的需求，另一方面则取决于它们自己集合和融通资金的能力。中央银行，通常一个国家只设一家，也有多家组成一个系统的，如美国的联邦储备系统。中央银行垄断银行券的发行并对存款货币银行制造货币供给的数量进行调控。

进行短期资金融通的货币市场，其基础就在存款货币银行系统之内。第一是以它们为中心所进行的短期存款和贷款业务，形成若干具有独立意义的市场，如商业票据贴现市场、银行承兑票据市场、银行大额存单市场、回购协议市场，等等。其次是银行之间以及银行与其他金融机构之间的短期拆借市场。通过那个市场，各银行和金融机构或寻求自己余外资金的短期投资场所，或短期补入资金以保持自己的清偿能力。拆借期限短和金额大是其要紧特点。

由于存款货币银行和中央银行组成的银行系统实现着国民经济中大部分货币资金的再分配，更由于它们制造货币供给和组织货币流通，从而成为现代经济的神经中枢。

其他金融机构非银行金融机构种类繁多，形式各异，大致有以下几类：为工商企业筹集长期资金和发放长期信贷的投资银行；要紧办理居民储蓄业务的专门储蓄机构，包括邮政储蓄机构；专门以支持农业进展为要紧经营内容的农业银行；经营土地、住房及其他不动产抵押贷款的抵押银行和以资助建房为经营内容的建房金融组织；各种养老和退休基金会；以受托人身份经营信托业务的信托公司；融资性的租赁公司；为特定行业和集团从事融资服务的财务公司；经营范畴和服务对象多种多样的信用合作组织，以及专门支持国际经济联系的进出口银行，等等。金融机构的称谓，各国颇不相同。有时，经营不同业务的金融机构有同一名称，而有同一名称的金融机构也可能经营极不相同的业务。

各国对金融机构职能划分的治理不尽相同。有的国家强调职能划分，如只承诺存款货币银行经营短期信贷业务，长期融资由投资银行进行，其他金融机构也不准经营有制造存款货币功能的支票存款业务；要求储蓄机构单独设置，一样银行业不得经营储蓄业务；要求一样银行业务与信托业务必须分开，机构必须分设，等等。在严格限制职能分工的国家中，存款货币银行以外的金融机构一样不具备制造货币的职能，其营运活动一样不改变货币供给总量。但它们却能够增强货币的流淌性，从而改变市场供求的对比；它们还能够改变货币的流向，从而实现对经济资源的再分配。对职能分工不作严格限制的国家，存款货币银行往往可经营所有的金融业务。随着西方国家金融机构的种类持续增多，其业务经营的方式日益多样。这一趋向被称为金融创新。在制造存款货币方面，其他金融机构持续取得突破，从而在一贯重视银行业务分工的国家中，不同金融机构之间的界限日益模糊。

在中国，非银行金融机构要紧是农村信用合作社，它们遍布全国农村，数量众多。1979年实行改革和对外开放政策以来，进展较快的有信托投资公司和都市信用合作社；在企业集团中开始显现财务公司；融资性的租赁公司也有所进展。

证券市场与证券交易所有价证券的交易市场是资本市场的要紧

组成部分，在整个金融市场中也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证券要紧包括股票

和债券两大类，其中债券又可分为公司债券和政府债券。证券有的采取由发行者自己推销的方式，但多数由投资银行代为推销或包销，巨额的证券则往往由这类金融机构组织银团推销。在证券发行者与证券承购者之间所进行的交易，不论是否通过中介，均构成证券交易的一级市场；证券发行之后，其持有者转让证券的交易，构成证券交易的二级市场。一个市场由两级构成是证券市场独具的特点，这两级市场紧密依存。没有一级市场可不能有二级市场；没有二级市场，证券的发行则只能靠长期资金的投入，专门难有扩展的可能。而二级市场的存在，意味着较短期的资金能够通过证券的买卖连接起来，续短为长，变成长期投资，从而极大地扩充了长期投资的来源。

证券交易的中心是证券交易所，能够使证券持有人在需要现款时能够随时把证券转让出去。在证券交易所中，证券交易方式多种多样，有现货交易、期货交易、期权交易和股票指数期货交易等，极大地点便了持有闲置货币资金的人们，使他们能够有专门大余地选择有利于自己的交易方式来运用自己的闲置资金，从而有利于大大发挥信用集聚资金的作用。但同时，多种多样的交易方式也为证券投机提供了条件。由于电子运算机和通信技术的进展，场外交易得到迅速进展。

证券绝大部分是长期的；股票一样不能退股，实际上是无限期的；公司债券一样属于长期债券；政府债券除中长期债券及一部分无限期债券外，还有相当数量为期几个月的短期债券。短期债券的交易属于货币市场范畴，在有些国家（如美国），其交易对市场利率的形成有相当重要的作用。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取消了股份公司形式，股票市场不再有存在的必要；国家债券的发行采取直截了当分配认购方式，不准转让，因此也就没有二级市场。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证券市场咨询题提上议事日程。有价证券，要紧是债券的发行逐步成为经济生活中的日常现象并在融通资金总规模中占有相当比重。股票尽管数量不大，但也进入经济生活。这就提出了对有价证券二级市场交易的需求。在一些大都市开放证券交易的基础上，规范化的证券交易所也开始显现。

保险要紧分为人身保险、财产保险、责任保险和信用保险。有经

营多种保险业务的公司，也有只经营特定保险业务的公司。保险在其原本的意义上是分散危险的一种经济补偿制度。但保险公司系统通过收取保险费的途径集聚大量的货币资金，这些货币资金在信用资金供给总额中往往占有相当大的比重，成为金融市场上的一支重要力量。中国的保险事业要紧由中国人民保险公司经营，同时还存在一些经营专项保险业务的公司。

利息与利率信用关系中借者要向贷者支付利息，在一定期间（如一年、一月、一旬、一周、一日）所要支付的利息额与本金的比率确实是利率。西方国家关于货币的借贷往往用买卖的概念来表述──借是“买”货币，贷是“卖”货币，而利息则称之为货币的“价格”。信用关系作为一种经济关系，必定相伴有利息的存在，而信用关系涵盖着整个金融领域，因此在金融系统之中，无不涉及利息和利率咨询题。

在信用关系的历史进展进程中，利率水平的高低是区分两类不同性质信用关系的关键。高利贷是前资本主义社会的信用关系，其差不多特点确实是极高的利率。这种极高的利率往往使借款人倾家荡产，严峻时甚至借款人本身会沦为债务奴隶。在资本主义信用关系中，资本的平均利润率成为制约利率高低的界限。达到和超过那个界限，借款经营将无利可图，信用关系也将失去存在的基础。因此，这是指平均的趋势，在经济周期波动中某些特定情形下，如危机爆发之际，也会显现超过平均利润率的高利率。在中央集中打算治理的经济体制下，一样执行低利率政策。由于其生产、流通仍旧采取商品经济中社会化大生产的工商企业组织形式，因此平均利润率作为利率上限的准则仍旧成立。

在信用关系广泛进展的基础上，利息日益成为收入的一样形式。甚至当一个人在利用自己的资本进行经营时，也会把盈利划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自己资本的利息，因为自己不从事经营而把资本贷放出去也会得到这部分收入；其余部分才是经营的收入。由于利息的这一特性，使得任何具有收入的事物，均可通过收入的“资本化”而取得具有经济意义的价格。如土地价格、股票价格等，差不多上按照这一规律形成的。此外，利息作为收入的一样形式这一事实也决定了利率必定成为评判投资效益的最一样尺度。

利率是一个经常波动的量，在平均利润率的上限和不等于零的下限之间，其高低取决于货币资金供求的对比状况。在市场经济中，利率如有降低趋向，借入货币经营能够有较高的利润预期，借款的需求增加，推动银行扩大贷款，从而通过信用扩张增加货币供给；反之，预期利润低，借款需求减少，贷款下降，从而通过信用紧缩减少货币供给。因此，利率的变动一方面有可能调动工商业者经营的主动性或抑制其经营过热倾向；另一方面则可能调整由货币供给数量所构成的经济环境，而在宏观上阻碍经济进程。

货币流通货币流通是金融大系统中与信用融通系统相对应的另

一个方面。流通中的货币形状有纸币、硬辅币，有借助支票及类似支付凭证实现大额交易周转的存款货币，有日益广泛采纳的信用卡。当存款货币开始进入经济生活时，人们发觉，不仅金币、银币、纸币和硬辅币是货币，记在帐簿上的数字也是货币；后来人们又发觉，在运算机的储备器和磁记录媒体中那些肉眼看不见的信号仍旧是货币。而且当银行承诺顾客超过存款额进行透支时，在承诺透支的限度内，可签发支票或使用信用卡结算，这时，货币不仅不存在于衣袋内，也不存在于帐户和磁媒体中，而只是存在于一种负债的允诺形式之中。尽管流通中的货币多种多样，但无一不是信用关系的体现。这正讲明货币流通与信用活动不可分割的紧密联系。

形状日益多样的货币，其集合构成货币供给。其中可赶忙用来购买和支付的，国际上通用的统计口径为M1，由两部分构成：一是通货(currency)，包括纸币和硬辅币，中国适应上称为现金；二是银行活期存款。大于M1

的口径，依次为M2、M3、……，不能赶忙用来购买、支付的货币，按其流淌性由强到弱分不增加到较大一级的口径之内。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把M1通称为货币，把更大口径中所包括的不属于M1范畴的货币称为“准货币”。

货币流通的状况可由货币供给和货币需求的对比关系来描述：货币供给数量本身并不能讲明它是多依旧少；是多依旧少只能对货币需求而言──超过需求则是多，不能满足需求则是少。然而需求并不是既定的量，不同的经济理论派不有不同的货币需求理论，从而对货币需求有不同的测算方式。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即没有一种理论认为那个随着经济进展而持续

变动的量是能够准确计量的。事实上，人们判定货币供给与货币需求的对比状况，依据的是另外的经济标识，其中要紧是物价，或者是物价的倒数──货币购买力。货币供给不能满足货币需求时，物价下跌或货币购买力提升；反之则物价上涨或货币购买力下降。当物价受到政府干预直至实行打算价格时，则会由市场疲软、物资滞销或持币待购、排队抢购等现象反映出来。

国际金融国与国之间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的交往是不可幸免的，必定发生相应的货币与信用联系。国与国之间的货币和信用联系构成国际金融的内容。包括两大领域：一是本国货币与外国货币如何兑换和兑换的比率──汇率咨询题，随着国际交往的日益紧密，汇率已不单纯是本国分不与其他国家处理双边货币关系的咨询题，而是处理本国货币同国际货币体系的关系咨询题；二是国际信用，有服务于国际贸易的信贷，有银行团、国际金融机构和政府之间的长期贷款，以及外国在本国的金融投资和本国在外国的金融投资。在国际货币信用关系进展的基础上，银行日益开拓国际金融业务，并形成银行业的国际化。

由国际交往所引起的全部交易形成一国的国际收支。贸易收支、劳务收支和不产生债权债务关系的转移性收支等，通称为国际收支的经常帐户项目；与经常帐户项目并列的是反映资本输出入的资本帐户项目，包括短期信用、长期贷款和投资等。经常项目差额与资本项目差额有互相补偿的关系，这两个项目综合起来如收不抵支，其平稳途径或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支持，或靠政府间的借款，或动用本国的官方储备。

国际金融与国内经济的进展有极其紧密的关系。适当的本币与外币的汇率，关于进展对外贸易有重要意义；利用国际贷款则能够使国外资源为本国经济进展服务。另一方面，国内经济的进展又是处理好国际金融关系的基础：在国内经济进展基础上的强大出口潜力关于保持国际收支平稳有重要意义；而具有良好的国际收支状况，才有保持适当汇率的实力，才有可能以较优待条件利用外资。如果国际金融咨询题处理不当，将可能导致国内金融和国内经济生活的动荡；如果没有足够的国内经济实力而过分奢望通过国际金融联系来解决国内咨询题，反过来则可能给国家造成难以承

担的负担，如进展中国家严峻的债务危机确实是一例。

西方的金融理论与政策实践

金融理论最核心的咨询题是如何估价金融专门是货币在整个再生产过程中所能发挥的作用，并以此为依据制定和贯彻相应的金融政策。从一定意义上讲，商品货币关系覆盖整个经济生活，货币与信用相互紧密渗透的过程一经开始，人们即从那个角度摸索、研究、探究和实践。但只是通过近两个世纪专门是20世纪30年代以来的探究和实践，这一认识才逐步深刻起来。

传统的观点从产生于17世纪中完成于19世纪初的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开始到20世纪初，逐步形成并占有统治地位的观点是:货币以及一切货币现象，关于实物再生产过程来讲是外在的因素，像是罩在上面的一层“面纱”，能够起主动作用，也能够起消极作用；但从长期看，这种作用是“中性”的。至于调剂经济生活的则是市场法则，是那只“看不见的手”。这只手只要不受干扰，就能够实现充分就业和资源的合理配置。在这一理论指导下，金融政策的目标能够归结为一点，即妄图为资本主义经济的进展保证一个稳固的金融环境。西方经济学家普遍认为，货币流通的不稳固、银行信用的坚决等等都会使生产和流通的正常运转遇到困难，不利于“看不见的手”正常发挥作用。专门是在周期性的经济危机中，金融危机的暴发往往处于先导地位，看起来金融危机确实是整个经济危机的起因。因此，构造稳固的金融环境以幸免经济危机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人们专门容易同意的观点。

构建资本主义金融系统的政策新兴的资产阶级在确立了自己的

政治统治地位之后，为了构建一个稳固的金融环境，逐步形成了以下一些政策原则：

①建立定规化的货币制度。而对众多封建领主和城邦各自拥有铸币权和流通中的铸币形形色色极不统一的局面，整顿金属货币曾是各国为开拓和巩固本国市场所采取的重要措施。其中包括：确定货币金属；确定铸币

的形制、成色和重量；规定公民用货币金属要求铸造的程序；建立定规的主币和辅币制度以及规定主币为无限法偿手段，等等。

②完善银行券发行制度。随着资本主义经济的进展，众多的银行纷纷发行自己承担随时兑付铸币义务的债券──银行券，以满足日益扩大的借款需求。由于资力薄弱的小银行往往在经济动荡时无法实现银行券兑现的允诺，曾持续造成货币流通的紊乱。各资本主义国家遂先后把银行券的发行权集中到一个银行，那个垄断发行的银行也就成为在银行体系中处于核心地位的中央银行。为了操纵银行券发行，还建立了种种用贵金属储备制约发行数量的银行券发行保证制度。

③在银行存款的基础上，进展了既不用铸币也不用银行券的支票结算方法。各国大体差不多上先分不在各都市，然后在全国建立起支票转帐的中心──票据交换所。

④逐步对金融机构进行系统的治理。如划分中央银行和一样商业银行，建立以中央银行为核心的银行体系；力求在金融机构之间进行职能分工；分不制定对各种金融机构的治理法规，等等。

⑤健全长期融通资金的市场。包括对股票、债券发行的治理；建立和健全股票与债券交易的二级市场以及制定治理证券交易所的法规和业务操作制度。

⑥在对外金融关系上，建立外汇的自由交易市场，力求实现货币金属的自由输出入；建立国际间短期和长期融通资金的秩序，以促进国际间的资本流淌。

在整个19世纪，通过这些政策的贯彻以实现建立稳固金融环境的目标，其成就的顶点是金本位制以及与之相适应的金融系统在全世界要紧资本主义国家的确立。如此的金融环境有力地推动了资本主义经济的进展，促成自由资本主义时期向垄断资本主义时期的过渡，但它并没有排除经济危机。20世纪20～30年代，在剧烈的经济和金融震荡中，金本位制自身也无法坚持下去而完全退出历史舞台。

理论与政策的转变──凯恩斯主义在30年代大萧条的背景下，西方经济理论显现了庞大的转折。大萧条中长期的经济衰退造成长期的大

量失业，暴露了市场机制本身并不具备解决这一咨询题的内在力量。因此资本主义国家先后采取了各种各样经济的和行政的手段干预经济生活，试图缓解经济和社会矛盾。其中美国总统F.D.罗斯福的“新政”最具有代表性。作为这种转变的理论则表现为J.M.凯恩斯的经济理论。

凯恩斯认为：经济过程本身并不能保证实现充分就业的均衡。这是因为经济生活中存在着“消费倾向”、“对资本资产以后收益的预期”和“流淌性偏好”等几个心理规律，它们发挥的作用造成有效需求──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的不足，从而导致非自愿失业的存在。而要增加有效需求，市场本身是无能为力的，这要求国家出面干预经济，采取财政、金融措施，降低利率，增加公共支出，以刺激私人消费和投资。只有解决了有效需求的不足，才能实现充分就业。也确实是讲，在“看不见的手”的旁边还有国家能够用来实现调剂的手段，那确实是与货币有紧密联系的种种经济杠杆。如此，货币就不再被明白得为只是“中性”的，而是被明白得为可对经济进展进程施加阻碍的手段；它也不再被明白得为能够揭去的面纱，而是被明白得为处于经济过程之内不可舍去的要素。

自30年代以后，凯恩斯主义经济理论在西方长期占据统治地位，指导着西方国家的经济决策。对经济的干预涉及劳资关系、工资水平、价格水平等许多方面，其中财政政策和金融政策则是最重要的两个实现宏观调剂的手段。

金融政策通常又译为货币政策，指通过金融领域中的各种操作，调剂货币供给量，从而调剂社会总需求，进而达到经济增长、高度就业和物价稳固等经济目标的政府行为。调剂货币供给量要紧有三大政策工具：①公布市场业务；②再贴现率；③法定预备率。除这三大政策工具外，还有直截了当操纵信贷上限的做法：既能够分不对每一个银行规定其信贷总额的上限，也能够对某类贷款规定上限。关于防止和抑制信用膨胀，这种做法是有效的，但作为一种行政性操作，则往往有碍于合理的信用调剂。因此，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一样幸免采纳。但在进展中国家，采纳的却相当广泛。

借助于上述操作贯彻的金融政策，实际上专门难充分实现为自己所确

定的经济目标。设想的机制是：当经济萎缩时，扩大货币供给，促使市场利率下降；利率下降会提升工商业者对实际投资收益的预期，从而扩大经营，增加投资需求；经济升温，就业增加，将会增加消费需求，社会总需求不足的局面得到扭转，疲软的价格趋于坚挺，增长、就业、稳固的目标趋于实现。当经济过热时，抑制货币供给，促使市场利率上升；利率上升会降低利润，从而使投资需求降温，相应地，社会总需求的增长速度减缓，从而有利于幸免或减弱由经济过分扩张所导致的大波动。实践证明，现实生活中并可不能显现如此的理想过程。关于扭转比较严峻的萧条局面，扩张性金融政策的作用是相当有限的。当工商业者经营信心极低时，再低的利率和再优待的信贷条件也难以刺激起他们投资的需求，从而想通过金融政策扩大货币供给的意图也难以实现，因此也就改变不了经济不景气和大量失业的状况。紧缩性金融政策关于抑制经济过热的作用较为明显。只是紧缩力度不强时，往往收不到抑制的成效，在预期极其乐观的气氛下，纵然较高的利率也不见得能够使过热的资金需求降温；紧缩力度如果过强，货币供给急剧压缩，则往往会引起经济下降过速和失业迅速扩大的后果。

金融政策与财政政策的配合金融政策与财政政策对经济生活的

作用各有其特点。在金融政策收效不明显的严峻萧条局面下，财政政策则显得比较有力。如不惜造成赤字，扩大财政支出，支持大规模的公共工程建设，本身就可吸取一部分失业人员，同时还会带动有关部门的进展，促进经济增长和就业。30年代西方国家要紧确实是采纳如此的财政政策。在抑制经济过热方面则相反。如果采纳增税等措施，因改变税法需要时刻，这就使财政政策不可能具备金融政策所具有的灵活性和及时性。西方的决策人和理论家往往寄期望于这两种政策的配合。他们主张为了扭转严峻的经济过热或衰退，两种政策能够采纳同方向的方针：同时紧缩或同时扩张。在并非极端的情形下，两种政策也可采取方向不同的方针。如总的来讲需要紧缩，能够紧缩金融政策为主，而财政政策则可采取适当扩张的方针，以中和过强的金融紧缩政策可能带来的消极阻碍；同样，也可有偏于紧缩的财政政策与偏于扩张的金融政策的配合，等等。

凯恩斯主义金融政策的失灵在西方国家，关于金融政策以及能够

与之配合运用的财政政策曾寄予专门大期望。有如此一种估价，即通过这两种宏观经济政策的运用，有可能熨平资本主义经济的周期波动，排除危机，实现增长、就业和稳固诸目标调协一致的进展。自30年代以来，金融政策等宏观政策的运用，在减轻周期波动、推动经济增长和就业等方面确也取得过一定的成效。但这些政策并不能排除资本主义经济固有的内在矛盾并实现无危机的进展。仅就所要实现的各项目标来看，它们之间就存在着矛盾。如增长与就业要求扩张性金融政策，但金融扩张却往往成为导致通货膨胀的重要因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一些年代，也正是通过宏观政策所进行的国家干预造成了增长与通货膨胀并存的局面。在如此的背景下，曾把这两者并存的局面讲明为两者之间存在着一种替代关系，即失业率某种程度的降低是以通货膨胀率一定程度的提升为代价的。但从70年代中期开始，与通货膨胀并存的却是经济停滞和失业矛盾加剧的“滞胀”局面。这讲明，对金融政策以及类似的宏观经济政策必须重新估价。

货币学派及其政策主张凯恩斯主义及其战后各流派的主张在事实面前遇到严峻挫折，从而遭到来自多方面的抨击。货币学派强烈反对凯恩斯学派关于国家应当干预经济生活的主张，认为国家对经济的过多干预阻碍了市场机制自我调剂作用的发挥，从而促成了经济的紊乱。就金融政策来讲，凯恩斯学派主张实施“逆风向”的相机选择方针：经济过热，相机采取适度紧缩措施；经济疲软，相机采取适度的扩张措施。货币学派认为，相机调剂货币供给量的金融政策其反周期的有效性是不确定的，而且多变的金融政策还会加剧经济的波动。他们认为，货币需求函数是相当稳固的，货币流通速度从长期看，其加快或减缓的变化也相当稳固，从而货币需求同国民收入之间存在着稳固的相互关系。要使货币供给符合货币需求，则供给的增长率也应当是稳固的。货币供给的增长率相对稳固，会导致价格水平相对稳固。只要政府不用考虑欠周的政策扰乱经济，市场经济内在的稳固性就能保证自己在能够同意的波动幅度和失业水平等条件下得到进展。因此他们的金融政策主张是要求实行货币供给量按规则增长。按规则调剂货币供给量的主张尽管没有哪个国家能够严格奉行，但由于这种主张是在通货膨胀长期威逼的背景下进展起来的，有着明显的反通货膨胀

倾向，因而对一些国家的决策是有阻碍的。

供给学派及其政策主张供给学派也是70年代在美国批判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理论和政策的一个学派。该学派同样主张排除干预造成的阻碍，以充分发挥市场本身的调剂作用，同时更专门强调供给方面的地位。他们重新确认供给决定需求这一西方传统经济学的原理，认为经济具有足够的能力购买它的全部产品。从如此的论点动身，他们主张政府的任务不是去刺激需求，而是应注意政策对生产经营活动的作用以刺激供给。其要紧政策措施是降低税率，减少福利支出，以增加劳动力供给和提升生产投资的爱好。由于不认为应该在需求方面解决咨询题，因此在金融政策上没有逆向调剂这类主张，同时单一地强调币值稳固，有人甚至主张复原金本位制。80年代初美国开始执行的经济政策，明确标榜是以供给学派的理论为依据的。

合理预期学派及其政策主张在货币理论和金融政策的争辩中，合理预期理论占有重要地位。合理预期学派的思路是：预期是经济生活中经济主体的行为，而对经济生活中的主体，他们坚持西方传统经济学的假设，即“理性人”的假设。所谓理性的人是指他们都会尽力收集有关信息，并按最有利于自身利益的原则作出决策:消费者力求效用最大化；厂商力求利润最大化。在这一基础上，当被预期的变量，其变化规律有关于过去差不多发生变动的情形下，经济行为主体并可不能仍旧拘于既定的预期行为方式，而是会随之相应改变。由于预期形成方式随被预期变量的行为变化而变化，因此，当利用了所有能够得到的信息时，则可能取得最佳的推测结果。按照合理预期的假讲，那确实是经济行为主体的主观概率分布等于或接近于经济体系的客观概率分布。

从上述分析动身，关于金融政策和财政政策，合理预期学派提出了宏观政策无效性的命题。例如，通过增加货币供给推进经济增长并减少失业是凯恩斯主义金融政策的差不多模型。按照合理预期理论，如果这一政策的采纳在经济行为主体的预期之中，那么由于预期物价水平的上升，工人就会设法提升名义工资而阻止实际工资下降；只要实际工资不变，产出量就可不能提升，失业状况也可不能得到改善，政策便无效。政策的有效是

以未曾合理地预期为前提，即货币工资没有提升或提升的幅度不够，从而实际工资下降，这时能够有产出量的增加和就业的增长。依靠出乎经济行为主体的预料使政策生效，就意味着宏观政策的有效性实际靠的是“欺诈”，但要使所有的人长期受骗是不可能的。一些经济学家确信合理预期的概念，但认为政策无效的命题不能成立。只是，由于合理预期的作用，的确会使宏观政策的有效性明显小于凯恩斯模型的期望值。

从合理预期理论导出的思路是：妄图相机利用金融政策如此的宏观决策来解决经济波动咨询题，可不能产生预期的成效，反之，恰恰可能造成政策不确定的感受，从而会加剧波动。合理预期论者与货币主义者同样强调自由市场机制自发调剂的作用，因此他们否定主动的相机选择政策而确信政策的连续性。他们认为可行的金融政策，如货币主义那样，是货币供给量稳固地增长。

自由资本主义时期的金融政策，以自由市场机制能够实现充分就业均衡以及货币中性论、面纱论的传统经济理论为支点，其内容是构建稳固的金融环境以保证市场机制作用的发挥；凯恩斯主义的金融政策是在传统经济理论无法讲明现实生活中长期萧条等经济现象的背景下，以有效需求不足的非充分就业均衡理论和高估货币在经济生活中地位的观念为支点，其内容是主动通过金融工具逆风向地调剂有效需求以克服经济波动；现代批判凯恩斯主义的各流派，则是在凯恩斯主义政策虽曾一度取得某种成功但也同样陷入逆境的背景下，以重新强调坚持传统经济理论为支点，反对相机选择的金融政策，主张稳固的金融政策，相信依靠市场机制走出经济逆境。因此显现了在现代形式中向30年代往常传统经济理论复归的趋向。原先的药方由于被事实证明无效遂更换新的药方，在新药方也被证明无效后又取出原先的药方。明显，已被证明无效的药方绝可不能由于更换的新药方也无效而重新变得有效。这种金融政策主张上的反复，正讲明关于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谁也开不出有完全疗效的药方。

中国的金融理论与政策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