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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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故乡

月有圆缺,日有昼夜,年又一年,人却没有轮回。与人最紧密相关的,是故乡,是那个生过养过自己的地方,是那个烙在心头不会消失的名字。原生故乡只有一个,对故乡的情结却有多种,往往由厌到爱,到舍不得,到弃不掉,也是人由小变大变老的过程。我的故乡叫娄烦,1289平方公里土地上,生活着我和十二万五千娄烦人,其中随处可见的是占四分之三之多的农民。

在十岁前的依稀记忆中,家乡是贫瘠的,对家乡是厌恶的,尤其电视里看着花花绿绿繁华的城市景象,生活在乡村孩子眼里的羡慕是:如果能生在大城市多好!站在现在回望过去,一年四季棉衣掏了变成夹衣的孩子们是如何度过那个该无忧无虑的童年的?想象不到。只记得一毛钱十个水果糖蛋是奢侈的品。第一次见花花绿绿的糖纸,是某一天忽然与出现在村里的大卡车,帐篷一起来娄烦的铁道兵的那些孩子们带到学校的,从此,故乡在少年的我面前打开一个新奇的世界。常趴在墙头边,探着小脑袋看围墙院里那个胖墩墩的解放军叔叔,他在帐篷前满头大汗地“嗤、嗤、嗤”一刨一刨地推着刨具,一朵朵漂亮的木头花便落在他的脚边,一会就成了木花山。操着浓重南方口音的女老师是江西的,部队院里来的那个叫周刚的男同学常会用冻开了无数小血口子的拳头警告我不小心越过“三八“线的

胳膊,只知道他来自南方。那个叫何迎军的湖南同学成了我的闺蜜,常领着我去她家种满蔬菜的小院,看她的妈妈缝白色的帆布手套,直至中专毕业了才失去联系,不知她现在过的好不好?南方的竹篓,南方的挑具都会让我们这些北方的孩子们瞪大眼睛瞅着,部队院大门口的垃圾堆也成了我们这些孩子们发现“新大陆”的美好阵地,最开心的,莫过于放学后的在团部能看到精彩的电影。

踏入青春期的我是自卑敏感忧伤的,因为故乡的闭塞落后,因为家的贫穷。那会总会不由自主叹息,总在用一颗抱怨的心叹息自己怎么会生在娄烦,生在如此贫困的家庭?于是越发的发奋努力学习,渴望飞离家乡这个牢笼。高考放榜,榜上有名,欣喜若狂,举家欢欣,那个年代小县城的孩子去省城太原上学是改变命运的事情。第一次面对城市的繁华,自豪也自卑,怯怯地,娄烦的孩子我迈出了人生第一步。九十年代初,一切呈欣欣向荣之势,娄烦在春风吹拂中一片生机盎然。与同学谈论起家乡,终于有了一点点底气,感觉故乡不再是一穷二白,道听途说到的尖山铁矿的上马是最自豪的话题。两年后毕业回家,走在常走的路上,感觉有些迷路,怎么忽然就冒出一桩桩楼房框架?其实这仅是一个学生眼里的变化而已,殊不知,此时的家乡,正悄然在改革开放的肥田沃土里迅速成长。就业,结婚,生子,一切按人生程序进行着,工资也由百向千逐级递增,终于可以在自己家无拘无束打电话了。铁矿石,煤,焦,铁,石英石,是常出现在我的企业管理员们统计报表里的名称,工业增加值在城县区排队里娄烦不落后。看着孩子活动范围的狭小和单调,心里会偷偷感叹:娄烦啥时才能有个像样的公园?黯然送走老人,孩子瞬间长大,年轮在睁眼闭眼,睁眼眨眼中已悄然滑出去一大截,二十年前感觉非常遥远的二十一世纪已进行了近二十年,现在的娄烦已是山清水秀,美丽的涧河公园已成了娄烦一道靓丽的景,娄烦的孩子已开始飞往全国各地,有

不少也迈出国门,娄烦培养的大学生早已不是神话传奇,与20年前相比,已是裂变式飞跃。娄烦的变与世界的变紧紧相随。

一方水土一方人,厚道朴实乐于奉献是娄烦人不变的特征,汾河水库是娄烦人五万亩良田的奉献,铁锹篓头扁担是娄烦人对修筑汾河水库力气的奉献,红色老区的称号是娄烦人热血的奉献。如今,安然守着这片安静祥和的之地,看孩子远走高飞,看家乡花草树木,看山山亲,看水水近,对这片故土深怀眷恋。也偶然到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但仅仅是看看走走,镜头里更喜欢,更有热情定格的是家乡的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人文,因为那是别人家,这是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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