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中国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研究

现阶段中国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研究（上）

2012-7-27

一、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现状

（一）国际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的发展趋势

近年来，国际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发展十分迅猛。1970年，国际服务贸易总额为710亿美元，然而十年之后的1980年则猛增至3830亿美元，增长了5倍多。1980年以后，国际服务贸易的发展趋势依然强劲，一直保持较高的年均增长率。2010年国际货物贸易出口恢复性增长14.5%，在货物贸易的带动下，服务贸易继续保持高速增长，增幅达8%，服务贸易总额达36638亿美元，比1980年增长了近10倍。一国经济发展的“起飞”阶段，货物贸易的发展必然带动与之相关的服务贸易的增长；而服务业快速发展必然带来的结果就是服务贸易领域不断增长，服务贸易的快速发展也带动了相关货物贸易的发展。

由于国际经济危机的影响，发展中国家开始重视从制造型经济向服务型经济的调整问题。世界货物贸易需要进行深层次调整，而服务贸易则是现阶段发展现代经济的新的突破口。总体看来，现阶段国际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呈现以下发展趋势：

1.生产性服务业成为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的主要方向

生产性服务业是与制造业直接相连的配套服务业，是从制造业内部生产服务部门独立发展起来的新兴产业。进入21世纪，世界贸易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生产性服务行业如金融、公共服务、专利权使用等服务产业在政府政策的支持下获得了迅速的发展，所占贸易额的比重也呈上升趋势。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生产性服务业成为各国发展的主要方向和趋势。

2.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壁垒更加隐蔽，阻碍了两者相互促进发展

各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差异，为了使本国在国际贸易中获得更大的利润，一些国家制定了带有贸易保护的政策。随国家间合作的逐步深入，贸易壁垒逐渐削弱，但由于本轮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贸易保护主义又有所抬头。一些发达国家因其本身具有其他国家不具备的服务贸易及货物贸易的技术优势，便利用这个优势对其他国家的产品进行认证要求，严重阻碍了发展中国家及欠发达国家产品的出口。服务贸易还通过非关税壁垒对国外的服务提供者设置障碍。发展中国家为了保护本国的利益、市场和实力较弱小的民族企业，抵御发达国家的扩张，不得不制定相应的贸易保护政策。如对本国服务的出口实行隐性补贴、减免税收等，保护本国的利益，进而提升在国际贸易中的地位等。贸易保护措施不利于开展国际合作，不利于引进先进的管理及生产设备等，更加不利于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

3.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呈现融合发展趋势

在国际竞争中想赢得一席之地，必须要不断提高产业的生产率和竞争力。随着经济全球化和高科技迅速发展，依靠高科技武装传统产业，高素质人才提升传统产业，促进传统产业的创新，优化产业结构。在传统产业提升与创新的过程中，所产生的新服务、新产品也促进了消费者需求层次不断提高，消费市场的变革会导致整个产业结构的变革。大量的新兴高科技用于提升传统的贸易产业，新技术的融合运用导致产业的重叠，使得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界限愈来愈难以用传统分类方法界定。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之间的相互融合，已经成为当今世界产业发展高技术化、人才高素质化必然的潮流与趋势。以金融服务为代表的新兴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逐步增加，突出表现为知识密集型服务行业发展最为迅速。传统的自然资源与劳动密集型服务贸易也在向具有高科技含量、资本密集型的新兴服务贸易转变。这些新兴的服务贸易已经渗透到传统货物贸易的各个方面，二者相互交织，呈现快速融合发展。

（二）中国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现状

1.中国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发展呈现高度相关，且二者相互促进发展态势

2010年，中国服务贸易占全球服务贸易总额的9.9%，货物贸易占全球货物贸易总额的19.5%。中国服务贸易出口上升到世界第四位，进口上升到世界第三位。从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绝对数额来看，现阶段相对于货物贸易的发展，服务贸易明显滞后（见图1）。但经过格兰杰因果检验得出，我国的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存在双向因果性，即服务贸易的发展会带动货物贸易的增长，而货物贸易也会促进服务贸易的发展。短期内，货物贸易对服务贸易的促进作用不显著，但长期看来，货物贸易对服务贸易的影响会逐渐加深；相对而言，现阶段服务贸易对货物贸易的发展也存在着滞后效应，但长期看来，服务贸易对货物贸易的促进作用将日益明显。

自2001年以后，遵照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时的承诺，中国逐步开放包括银行、保险、证券、电信服务、分销等在内的100多个服务贸易部门，占服务贸易部门总数的62.5%。到2010年中国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达3624.2亿美元。但与中国货物贸易连年保持顺差相比，服务贸易账户连续多年出现逆差，2010年服务贸易逆差219.3亿美元，比2009年下降25.7%。服务贸易整体仍处于逆差状态，与其他国家相比没有能够成为带动国民经济发展的新引擎。纵观2001-2010年十年中国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增长率（表3）可以看出，服务贸易增速略快于货物贸易，呈现相互促进发展趋势。

由于新的科技革命推动了生产力的迅速发展，促进社会分工的进一步细化；资本国际化，以寻求最低的成本以获取最大利益为目的，加深了各国之间的贸易联系。借助金融危机国际资本重新洗牌，资本向发展中国家逐渐转移，以降低成本提高利润的机会，我国在国际贸易中所占比例得以不断上升。同时，由于我国在经济危机中受到的冲击相对发达国家而言较小，一些科技实力、经济实力都较强的民族企业也着手开始发展科技含量更高的服务贸易。不仅我国，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瞄准了抢夺这新一轮国际产业转移的发展机遇，对本国的贸易制定更加周详更加有扶持力度的贸易政策，加大力度发展本国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

2.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增长趋势一致，服务贸易增长速度仍需提高

2001年中国加入WTO的10年期间，不断开放我国服务经济领域，极大地促进我国服务贸易的发展，占世界服务贸易总额的比重不断上升。2001-2007年，中国服务贸易增长速度远远高于同期世界服务贸易增速。2008年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我国服务贸易额大幅下跌，下降幅度也大于世界服务贸易。2009年，全球经济复苏，我国服务贸易增长速度基本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同比2008年增长26%（图2）。

2010年，中国服务进出口总额达3624.2亿美元，比2009年增长26.4%，超过世界服务进出口平均增幅18个百分点。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中国服务贸易发展速度也在加快，服务贸易占贸易总额比重不断上升，与货物贸易基本亡保持着比较一致的增长趋势。但整体看来，服务贸易仍与货物贸易存在差距，服务贸易增长速度有待进一步提高。

3.服务贸易整体竞争力不高，难以有效支撑货物贸易向深层次发展

我国服务贸易发展迅速，但与世界发达国家和服务贸易强国相比，仍有很大差距，国际争竞力仍需提高。2010年，我国进出口贸易总额为29727.6亿美元，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为3624.2亿美元，比2009年增长26.4%，服务贸易占贸易总额的12.2%。2009年，美国的服务贸易占贸易总额的23.1%，英国服务贸易占贸易总额的比例高达32.5%，邻国印度的服务贸易占贸易总额的比例也在28.7%（见表2）。全球服务贸易2010年出口排名前十位的国家除中国以外均为发达国家。

我国服务贸易自1992年起首次出现逆差，差额仅为1亿美元，到2008年服务贸易逆差已经超过115亿美元。2010年，服务贸易逆差更是高达219.3亿美元，但与2009年的295.1亿美元相比，下降了25.7%。由于服务贸易人才匮乏、知识更新不及时带来的与国际领先水平的差距，以及科技水平含量、人员创新能力的不足，严重影响了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提高。尤其在金融、咨询、计算机服务等以高科技含量、高资本及高水平人才为特征的三高服务行业，从事此类贸易的人才缺口很大，不足以为其发展提供高质量的充足的人力储备保障。整体上说，我国现阶段服务业市场化程度较低，市场对资源配置所发挥的作用并不突出。我国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较低，市场准入限制较多，制约了服务贸易的发展。另外，我国是制造业大国，出口的货物主要处于“微笑曲线”最底端，产品附加值很低。服务业的发展，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对生产性服务贸易具有促进作用，并能够对促进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二者相互协调发展产生良性推动。由于对服务业的投入较少，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滞后，不能有效支撑制造业的优化升级，致使制造业附加值难以提高，无法通过服务产业聚集形成配套的互动关系，实现产业链的进一步延伸。

我国现阶段服务贸易缺乏国际竞争力，所能提供的位于产业链两端高附加值的服务和服务贸易很少，阻碍了货物贸易质量的提高。由于服务贸易发展不足，在一定程度上给出口商品生产和外贸的流通速度带来负面的影响。服务贸易相对于货物贸易的发展滞后，成为了中国开放型经济发展中影响全局的“短板”。

4.金融危机使我国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发展模式弊端凸显

2010年，我国服务贸易逆差219.3亿美元，比2009年的295.1亿美元下降25个百分点。通过分析表4可得，全球金融危机对各行业出口增长负面影响较大。近年来，运输是我国服务贸易逆差的最大来源，但对比金融危机前后，运输逆差额有所减少；保险和专有权利使用费等项目的逆差额也在逐步缩小，2005-2008年，保险服务的逆差额占据服务贸易总逆差额的比例在71.8%-128.3%之间徘徊，2009年占总逆差额的32.9%，明显呈下降趋势。顺差行业中，建筑服务业一直呈顺差状态，增长相对稳定；旅游行业综合性、关联性较强，受到金融危机影响比较明显，2008年以前保持大规模顺差，2008年虽然也为顺差，但因全球需求疲软，顺差额回落比较大，2009年则转为逆差行业，逆差额占服务贸易总逆差额的13.6%。咨询行业自2007年从逆差行业转为顺差行业，2008年和2009年均实现顺差，且顺差额有不断扩大的总体趋势。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保持顺差，发展较快，为平衡我国服务贸易进出口发挥了强大作用。

综上所述，金融危机对我国的贸易出口带来较大影响。现在中国正处于过渡阶段，即货物贸易粗放型发展模式不可持续，而服务贸易又需提高整体竞争力的关键时期。中国整体贸易格局需要进一步调整，以适应全球经济格局逐渐由发达国家主导转向新兴发展中国家跟进的调整阶段，即从制造型经济向服务型经济的转变的需要。

二、中国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存在问题

（一）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作用不显著

近十年间，我国服务贸易的平均增长率为20%，货物贸易为23%。增长率相差不大，但由于货物贸易起步较早，贸易基数比较大，所以二者发展还是很不平衡，而且差距有进一步扩大趋势。2010年，我国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之比约为8.1：1，然而同期，世界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的进出口总额之比约为2.2：1。显然，在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匹配程度上，中国大大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我国有世界“制造车间”之称，是加工贸易大国，但服务贸易无论从规模还是占比上，与货物贸易都有很大的差距。全球金融危机使得我国长期偏重货物贸易发展，偏重出口忽略国内市场的经济增长模式严重受挫，也进一步迫使我国加快改变粗放型经济增长模式，以及货物贸易进出口一枝独大的局面，适时调整货物贸易的结构，并提高对服务贸易发展的重视。

（二）货物贸易对服务贸易发展的带动作用尚未充分发挥

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运输、保险、咨询等服务贸易的发生无一不与货物贸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以说，这些行业是货物贸易的附属品，是伴随着货物贸易发展而产生的。我国是货物贸易大国，2010年我国货物贸易额占全球货物贸易总额的19.5%，位于世界第一位，进出口均位于世界前列。但目前，我国货物贸易对于服务贸易的促进作用主要表现在服务贸易的进口，而对服务出口则没有显著带动作用。因为目前中国的货物贸易发展仍以加工贸易为主，科技含量低，国际竞争力也不强，而原有的劳动力优势在近年逐渐被其他后起的发展中国家赶超，这些导致我国在国际贸易格局中的不利地位，缺少贸易的话语权与决定权。所以要重视货物贸易发展模式的转型，优化货物贸易格局，提高货物贸易科学技术含量，产品的附加值，并有目的地引导其与我国服务业相结合，从而充分发挥货物贸易对服务贸易的带动作用。

（三）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地区发展不平衡，不利于二者相互促进发展

对于国内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发展地区而言，目前货物与服务贸易发展比较充分的地区主要集中在经济较发达城市以及东部沿海地区，如北京、上海、浙江、江苏、广东等，在贸易发展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中西部地区所占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市场份额极小。东部沿海发达地区由于优越的区位条件和较发达的现代服务产业基础，无论是在制造业，还是在运输、保险、计算机、信息服务、咨询服务和广告宣传等服务领域都较内陆和西部地区具有明显的优势，而成为中国服务贸易的主要出口地区。我国的贸易市场发展地域性不平衡，市场多元化程度较低，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我国货物与服务贸易的抗风险能力，制约了二者相互促进发展的带动作用。

此外，外贸合作伙伴的相对集中，更加增加了我国贸易市场的不稳定性。对于国际贸易合作伙伴来说，我国的对外贸易伙伴主要集中于发达国家和地区，美国、日本、欧盟、中国香港等地占据了我国贸易总额的大部分。2008年爆发全球金融危机，因为发达国家和地区开放程度较高，在危机中遭受的影响较为严重，因而也在很大程度上波及我国贸易的出口，进而对我国经济增长带来不利的影响。

从表5可以看出，中国进出口商品的主要地区集中在欧盟、美国，还有临近的中国香港、日本、韩国等亚洲国家和地区，这些国家和地区的进出口贸易总额占了我国贸易总额58.6%。不仅货物贸易集中于这些发达国家和地区，从服务贸易来看，中国香港约占大陆地区运输业35%的市场份额，是第一大出口市场；其次是美国，约占20%左右。中国香港、中国台湾、韩国、日本等亚洲国家和地区约占中国旅游市场的60%左右的份额。我国最大的计算机和信息服务出口市场是美国和欧盟，这两个地区约占据我国计算机和信息服务行业一半以上的份额。我国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进出口对象过于集中，分散程度低。这种情况导致我国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均面临较大的出口风险，一旦这些地区的经济出现问题，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受到牵连在所难免，国家经济也会因此受到冲击。

（四）服务贸易发展战略指导思想及政策存在不足，政策倾斜力度不够

由于长期以来，我国一直致力于货物贸易的发展，因此，围绕货物贸易建立了相对比较完善的政策体系，有效地促进了我国货物贸易在国际市场上的有效竞争。相比之下，发展服务业及服务贸易的观念意识与动力存在不足，有进一步提升的较大空间。目前来看，虽然我国从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已经逐渐意识到服务业与服务贸易的重要性，但是针对服务业及服务贸易发展的政策体系严重缺失，很多政策是借鉴于制造业和货物贸易的发展经验，并没有意识到服务业与制造业、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差别，因此也就很难从政策倾斜与制度设计层面上，出台有效促进服务业及服务贸易的快速健康发展举措。相对于制造业和货物贸易，服务业和服务贸易总体上对资产的依赖性较低，而对人力资源和知识信息有较高的要求。因此，应充分考虑二者之间的不同特性，制定针对性较强的指导原则和政策措施，才能实现制造业和服务业、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的协调发展。

三、政策建议

（一）夯实服务产业基础，促进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的协调发展

大力发展服务业，进一步打破服务业市场准入门槛，加快实现服务业市场化进程，为服务贸易发展奠定坚实的产业基础保障。这就需要以扩大内需为基础，在改造传统服务业的同时，积极发展生产性服务业，即在满足生活性服务需求的同时，依托制造业基础，逐渐将服务环节从生产过程中剥离开来，并最终提供可以有效支撑制造业优化升级的优质服务。当然，还要扩大服务业对内对外开放，充分利用我国货物贸易在国际国内市场的优势地位，积极稳妥的扩大重点发展与货物贸易相关的服务业，带动和引导我国服务贸易发展。一方面，发展依托货物贸易而兴起的物流运输、金融保险、分销服务等多项服务业务，为货物贸易结构升级提供优质的服务，促进货物贸易质量的提升；另一方面，以内需为发展基础，在国际市场能够站得更稳，不易受到外界经济波动的影响，有利于国民经济的稳定增长，同时可以弥补我国服务贸易占据全球服务贸易比重的不足。发展服务业与服务贸易，可以通过向微笑曲线两端拓展价值链，促进新兴产业的发展，提高货物贸易产业链的主动权和产品附加值，最终实现企业功能的完善和提升。

（二）建立适合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协调发展的机制和政策措施

针对服务业及服务贸易发展特点，完善服务业与服务贸易管理体系，制定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协调发展规划，建立以货物贸易促进服务贸易的发展机制，提高服务贸易管理部门的运作效率。同时还要重视行业协会及企业之间的沟通与协调，充分发挥行业促进、对外交涉和桥梁纽带作用。

此外，加强对服务贸易本身特点的研究，建立适合服务贸易发展的政策体系。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完善服务业企业，特别是中小型企业的融资体系，扶持新兴服务业的发展，促进产业升级。完善税收制度和财税优惠体系，减少重复计税，对重点鼓励的服务出口进行关税减免；对研发先进技术以及对国民经济有重要促进作用的服务企业给予税收优惠政策。重视产业链的配套和完善，高层次人才的培育和引进，建立一套适应服务业发展的监管制度，提升行业服务水平。

（三）以生产性服务业、服务外包、文化创意服务贸易为突破口，促进服务贸易整体发展

以生产性服务业为突破口，提高制造业的附加值，促进制造业优化升级。提高服务业发展意识，有效剥离生产过程中的服务环节，大力发展现代物流、金融保险、网络通信、工业设计和品牌营销等生产性服务业，增强自主创新能力，鼓励企业培育加大研发力度，完善有利于知识产权保护和技术创新的制度软环境建设。实现“引进来”与“走出去”并重，在引进国外先进服务业、服务的管理经验同时，抓紧培育中国的生产性服务业。鼓励有能力、有条件的企业“走出去”，多积累国际经验，为我国服务贸易发展争取有利的国际环境。

以服务外包为突破口，继续完善服务外包优惠政策，在借鉴国外服务外包先进国家经验的基础上，立足中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实际情况，扶植龙头企业，推进服务外包产业化进程，加快经济发展转型；大力培养可满足服务外包产业需求的中高端人才，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完善服务外包税收制度，加大对服务外包产业的投融资支持力度；并结合对外发包方的实际需求，制定服务外包产业发展规划。

以文化创意产业服务贸易为突破口，通过文化创意产业的对外输出，树立我国良好的国际形象。我国文化源远流长，完全有条件以文化为突破口，制定相关的政策法规，建立中华文化全球营销网，短期利益与长远目标相结合，充分利用已有的货物贸易优势，关注文化创意转化为经济效益的出口，做大做强文化贸易，不仅可以调整贸易格局来带动经济发展，更能够增强华夏儿女的民族凝聚力，增强国家软实力。

（四）建设综合配套改革的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试验区

截至2011年3月，已有10个国家级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申请成功。国家级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作为中国新的改革开放实验基地，其改革目标更为长远，涉及领域也更为广泛。因为东部沿海地区开放较早，经济基础雄厚，积累了大量经验，因此，在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中，沿海城市发挥的作用更为明显。可将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的政策创新纳入到配套改革试验区的政策中，适时推进自由贸易区试点，并以此推进国际商贸中心、国际金融中心和国际航运中心的联动，对沿海发达城市向服务经济转型，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方面应给予先行先试的政策支持。同时，还应积极推动贸易便利化改革试点，提高贸易制度运行效率，形成以核心技术为突破，以区域价值链优化配置为依托，以全国综合资源为支撑的国际服务与货物贸易中心，以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提升货物贸易附加值，加快发展生产型服务业贸易的同时，提升货物贸易国际竞争力和发展空间。

此外，还应结合综合配套改革的进程，选择适宜地区，适时推进国际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相互促进发展的自由贸易区试点。建立监管规则，可参考“一线开放、二线管住，区内不干预”的国际惯例；优化管理方式，提高监管通过效率，建设信息平台和EDI，实现信息化管理和集约化管理；健全相关法律法规，保障制度创新；设立优惠制度，吸引国内外投资者，促进自由贸易区的繁荣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