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论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论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浅议张爱玲笔下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指导老师:朱洁学员:袁方

摘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位很有才情的作家。她写得最成功而又是最苦涩的婚姻作品是《金锁记》。曹七巧是这中篇小学的主要人物之一。她是一位出身不高,却成为上流社会最腐化的典型人物。作者用极端的、鲜活的笔法将一个正常的有着青春美好回忆的女人,慢慢的变成一个冷酷的、残忍的、自虐而又他虐的心里变态者揭示得淋漓尽致。造成曹七巧悲剧人物形象的根源在于封建社会的罪恶,她是封建社会的产物。黄金枷锁下的她是用青春和欢乐为惨重的抵押品,戴着金锁镣铐的她的人性被腐蚀和扭曲了。这也是《金锁记》这篇作品可贵的独特性和长期流传的重要原因。

关键词:曹七巧爱情悲剧建议社会人性

初识曹七巧,是上初中时,在电视银屏上看到的连续剧《金锁记》。一位口齿伶俐、深得众人喜欢的麻油店的姑娘,却嫁给了大户人家的一位患有“骨痨”的少爷做姨太太。故事曲折,情感丰富。这部连续剧改编于张爱玲的同名小说《金锁记》。带着一份好奇,拜读了张爱玲的小说《金锁记》。曹七巧的婚姻是不幸的,她的性格的变化令人汗颜,而造成她人性的扭曲,正是那万恶的封建社会。

渐渐喜欢上张爱玲,细读了她的小说《倾城之恋》等,我们不难发现她是一位传奇人物,两性关系、婚嫁迎娶是张爱玲揭示生活底蕴的切入点和主要视角。《金锁记》被人们认为“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夏志清教授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赞誉《金锁记》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下面就从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和悲剧根源两方面来分析。

一、曹七巧的性格。

(一)曹七巧的婚前形象。

曹七巧是一位小镇上的麻油店老板的女儿。婚前的七巧在家站柜台,她活泼、可爱而美丽。是一个小家碧玉形象。她“十八、九岁做姑娘的时候,高高挽起了大镶大滚的蓝夏布衫袖,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腕”,此时的七巧年轻、美丽。和她接触的都是些劳动人民。

婚前在娘家做女儿时的七巧,尽管有些要强,嘴头上琐碎些。但仍不失为是一位可爱活泼的姑娘。小双和凤箫夜晚聊天时得知:“麻油店的活招牌,站惯了

柜台,见多识广的。”七巧和喜欢她的朝禄打情骂俏时,“一阵温风直扑到她脸上,腻滞的死去的肉体的气味……”这种肉腥虽然教她皱眉,但充满了希望。喜欢她的还有他哥哥的结拜兄弟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她有着普通女孩的少女情怀,有对婚姻与爱情的憧憬。人生就是这样的错综复杂,不讲理。以她普通的身份,是不可能嫁到姜府的。命运安排,姜家相中这年青、活泼的姑娘,为的仅仅只是给瘫痪的二少爷做姨太太。姜家的二少爷,还是个残疾人。可见,曹七巧的未来充满艰险。

(二)曹七巧的婚后形象。

曹七巧的哥哥为了省一笔嫁奁,贪图姜家的钱财,将亲妹妹曹七巧送进了大富户的瘫痪少爷的新房里。七巧是被迫的。姜家是一个遗老家庭的典型。虽为世家望族,但已经到了衰败破落的边缘。封建社会下的姜家,讲究门当户对,姜家大少奶奶玳珍是公侯家的小姐,门当户对的人家,连婚礼排场都不能比的。姜家的二少爷是个残废,患了骨痨“成天吃药,行动都离不开人”。这样的人,小双和风箫聊天中谈到:“这里头自然有个缘故。咱们二爷你也见过了,是个残废。做官人家的女儿谁肯给他?老太太没奈何,打算替二爷置一房姨奶奶……”于是做媒的就找了曹家这样的小户人家。再加上七巧的兄嫂是见钱眼开的人,他们逼迫着七巧嫁入了姜家。金钱起了最关键的作用。从小家碧玉高攀世家望族,这本身就是罪恶的根源。一屋子的人都瞧不起她。因此她开始格外讨好那些新来的人,而他们一旦知道她的出身,都不愿和她好。要想过上好日子,唯有把握住金钱才是根本。对于金钱的幻想,成了她精神上的支撑。此时的她是个满心焦虑,却到处讨嫌的碎嘴媳妇。

原来当残废公子的姨奶奶的角色,因为老太太一念之善,不打算替二爷另娶了,二房里没个当家的媳妇,也不是个事,索性聘了来做正头奶奶,让七巧死心塌地服侍二爷。于是加深了她的悲剧。她出身卑微,未出嫁时接触的都是些衣食短缺,或是自给自足的下层劳动者,资产阶级婚配注重金钱,七巧虽是名正言顺的姜家二少奶奶,但在姜公馆,上上下下都因为七巧的出身低微而瞧不起她,守着一个残废的男人朝夕相处,七巧的个人欲望得不到满足,在长期的煎熬中,心理不断走向变态。常期的压抑,让曹七巧性格变得极端病态,为人尖刻、粗俗。

七巧性格的变化还在压抑女性的自然本能。七巧牺牲夫妇生活去换取所谓的

荣华富贵,在婚姻生活中她从未有过正常的的性的满足。她对死亡的丈夫有着本能的厌倦,性爱方面的缺憾,不仅造成了她自己一生的不幸,还暗中驱使她去破坏儿女的幸福。七巧嫁给姜家二爷,可这位丈夫是“软的,重的,就像人的脚有时发麻,摸上去的感觉……”“她哭不像哭,简直就像翻肠搅胃的呕吐。”感情是没有的,更谈不上性欲的满足。她讨厌她的丈夫,又没有办法接触到自己喜欢的人。面对自己的小叔子季泽,她的感情常于矛盾之中。三爷是个惯于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人,又滑得像条鱼,他不可能陷入七巧的怀抱。七巧伸手去摸他的腿,他只是捏她一把脚,就打定主意立刻起身走开了。弗洛伊德学说:原欲就像一条河流,如果它受到阻碍,就会溢向别的河流。七巧怀春一样的热情突然失落。她开始疯狂的追求物欲。在姜季泽的眼里,“这一家人从大哥大嫂起,齐心管教我,无非是怕我花了公帐上的钱罢了。”而七巧认为“我保不定别人不安这心,我可不这样想,你就是闹了亏空,押了房子卖了田,我若皱一皱眉头,我也不是你的二嫂……”。话虽这样说,玳珍见桌上的核桃被季泽拿走,只嘟了一句“害人家剥了一早的核桃,便宜他享受现成的!”而七巧是咬着牙说“钱上头何尝不一样?一味叫别人省,省下来让人家拿出来大把的花!我就不服这口气!”十多年过去了,曹七巧的丈夫和姜老太太相继去世,她苦熬的日子终于到了头。连金子边也啃不到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以后就不同了。她会分得家产。

作者在描写分家时,曹七巧丑陋的嘴脸一览无遗。她不愿意把“娘丢下的几件首饰”和大家一起平分。就是不想多分给季泽,昔日心中的恋人早已不复存在。此时的她占有欲膨胀,强悍的争取每一分财产,她又哭又闹,却没有任何人理她,维持了几天的僵局,到底还是无声无息照原计划分了家。孤儿寡母还是被欺负了。分家这一段足以看出曹七巧变成了一个自私的、庸俗的、尖刻的琐碎的妇人,她变得特别贪婪却不懂掩饰。

当她的争取日益限于无望,她便对这个世界起了报复之心。分家后,她搬出老宅,自立门户。此时的她,对钱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敏感。当季泽把名下的一份早就花得差不多了,他现在专诚来拜访他的寡嫂,向她倾诉爱情。

七巧低着头,淋浴在光辉里,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这些年了,她跟他捉迷藏似的,只是近不得身,原来还有今天!可不是,这半辈子已经完了——花一般的年纪已经过去了。人生就是这样的错综复杂,不讲理。当初她为什么嫁

到姜家来?为了钱吗?不是的,为了遇见季泽,为了命中注定她要和季泽相爱。她微微抬起脸来,季泽立在她跟前,两手合在她扇子上,面颊贴在她扇子上。他也老了十年了,然而人究竟还是那个人呵!难道是哄她么?他想她的钱——她卖掉她的一生换来的几个钱?仅仅这一转念便使她暴怒起来。就算她错怪了他,他为她吃的苦抵得过她为他吃的苦么?好不容易她死了心了,他又来撩拨她,她恨他。他还在看他。他的眼睛——虽然隔了十年,人还是那个人呵!就算他是骗她的,迟一点儿发现不好么?即使明知是骗人的,他太会演戏了。也跟真的差不多罢?

她一下子觉得心旌摇荡,可是她这几年来,不断地等待,不断的算计,早就把自己套在金锁里面,不论真爱假爱,她都不能接受。她开始同季泽谈生意经,讨论金钱的事情,后来发现他在骗她:他的爱是假的。一怒之下。她把手中的扇子向他掷去,打翻了一杯酸梅汤,溅得他一身。“酸梅汤沿着桌子一滴一滴朝下滴,像迟迟的夜漏——一滴,一滴……一更,二更……一年,一百年”。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总觉得一个女人又贪钱,又爱上一个不争气的男人。文章应该是结束了。但张爱玲没有停下笔,继续研究七巧下半生的的生活:七巧因孤寂而疯狂,因疯狂而做出种种可怕的事。“季泽跑了,七巧的心锁紧了”,她彻底地锁住了她的最富人性化的东西——情欲。

埋葬了爱情的她,痛苦到了极点,忿懑变成了尖刻的怨毒,莫名其妙地只想发泄,不择对象。她的侄子曹春熹在玩的时候扶了长安一把,七巧竟不管女儿十三岁的年纪,劈头盖脸一顿好骂,骂他狼心狗肺的东西,欺辱她女儿,霸占她的家产。她告诫女儿长安:“男人……碰都碰不得!谁不想你的钱?……”她的一对儿女就是在她的专制淫威下长大的。儿子长白是个弱者,完全听七巧的支配。他没有好好的上过学校,很早就养成大少爷的恶习,长白逛窑子的时候,七巧给她娶了一房媳妇。自己的性欲得不到满足,也不容自己的儿子享受正当的性生活。儿子娶了媳妇,七巧的妒忌达到了疯狂的程度,她向他百般挖苦,使他不能和妻子同房。她叫他来替她装烟,半夜三更,母子二人抽着大烟,一面取笑这位可怜的媳妇。七巧骗她儿子说出媳妇的床第密闻,还向亲戚朋友散播,最终使得芝寿抑郁而疾,一病不起。娶了姨太太,隔了一年,不堪凌辱也死了,妻妾二人都在不堪折磨之余,结束残生。女儿长安上过学,七巧一时兴趣逼着长安去裹脚,痛

得她鬼哭神嚎,为赶潮流,又把她送入女中念书,又因丢了枕套手绢等去闹学,还不断地羞辱她,使她没有脸面去见师长同学。她最后辍学了。这个瘦弱忧郁的女子,弃学后渐渐的演变成活脱的一个七巧。快三十岁了还未能成家,堂房妹妹同情她,替她介绍一个男朋友童世舫。从西欧回国的童世舫,之前谈了几次恋爱都不顺利,在德国过了八年寂寞的留学生活,现在回转过头来,反而不喜欢新式女子,长安这种旧式家庭的淑女,倒很对他的劲。他们二人偷偷的有了几次约会,最后正式订婚了。长安也有了新的转变,暗中把鸦片烟都戒了。可是曹七巧把婚期不断的拖延,女儿表示着急的时候,她总骂她不要脸。母亲的冷嘲热讽,女儿不能忍受,最后决定同童世舫解了约。“他果真一辈子见不到她母亲,倒也罢了,可是他迟早要认识七巧。这是天长地久的事,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她知道她母亲会放出什么手段来?迟早要出乱子,迟早要决裂。这是她的生命里顶完美的一段,与其让别人给它加上一个不堪的尾巴,不如她自己早早结束了它。”婚约取消后,她和童节舫仍旧保持友谊的关系。他们继续来往几次之后,反而发生了真正的爱情了。这种脆薄的爱情,决敌不过七巧魔鬼般的智巧。曹七巧第一次以老太婆的姿态出现在童世舫面前:“她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她再抽两筒就下来了。并再次重复”就断送了女儿终身幸福。七巧并无愧疚之感,也并不得意。丧失了人的情感,她已经不是人。“……一个小身材的老太婆,脸看不清楚……”张爱玲这一明确而使我们读了牢记不忘的意象,正是代表道德破产,人性的完全丧失。黄金锁住了爱情,也锁住了自己,曹七巧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徒供金钱驱使的幽灵,她冷酷,恶毒,残酷而且已经完全变态,变得自虐而又恣意虐人。三十年来,她带着黄金的枷锁用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的儿子不敢娶媳妇,她的女儿没有嫁人,他们都没有幸福,她知道所有的人都恨她,她这一生,除了钱,赚到的就是些恨。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她也后悔过,她变态疯狂的一生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结束。正像小说最后一句话“三十年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的确,她的女儿长安将重蹈她的覆辙。

二、曹七巧的悲剧根源。

曹七巧是旧社会的妇女命运的缩影。《金锁记》是作者张爱玲写于1943年10月,此时的社会背景,及作者本人的生活背景,诞生了“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

这篇作品刻画的曹七巧,是个典型的悲剧人物,造成这种悲剧我认为有几下几点:(一)门户的错配是悲剧的第一原因。

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初的上海,中国尚处于封建社会,中国式的婚姻依然是“门当户对”,以七巧一位普通麻油店的女儿,嫁入了簪缨望族,而且丈夫是位残废人,是姜家在别无他选的情况下,选择了七巧这位劳动人民人家的,看中的就是她的勤劳,她的无知。她家缺钱,而姜家有的是钱。正是钱字当头,七巧的兄嫂美其名曰“为了七巧好”,实质是攀富,从一开始,门不当,户不对,这“利益为主奴,金钱占上风”的婚姻本身就是一种悲剧。而嫁入姜家大户的曹七巧,为了生存,为了争得一席之地,她处处小心,面对一个患了骨痨的病人,她毅然地服侍他,并和他生活。这样的丈夫,不能尽丈夫的责任,不能给她爱情,不能给她安慰,不能给她需要的,这让七巧变得压抑、痛苦。生活失去了常人的乐趣,由于长期的爱情生活等得不到满足,加上她出身卑微,在门第森严的大家庭里,人格受到歧视和排挤,她逐渐变成了一个心理变态者。

(二)封建制度的产物。

文章选取姜家因逃兵从北京到上海,已经处于破败阶段。七巧的性格和这时的时代背景相关。此时的上海是社会大动荡,大分化,大变革,是各种政治势力交错的汇集所。而张爱玲笔下的那些百无聊赖的少爷、小姐,半新半旧的男女们时代气息相当淡漠,他们一起爱也好,结婚也好,完全是一个自我封闭的世界,多数人并不受外界的影响。历史的演进,世界的变迁,革命的风云,惊天动地的炮声,似乎与他们无关,尽管如此,但人作为个体,是有着它的社会以性的。在当时大的环境中,处在一个新旧交替的大都市上海,有着双重意识形态。一方面,当时的上海,正处在封建社会的末尾,封建专制制度,包括封建家长制度,封建婚姻制度,在人们生活的环境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而上海是一个开放的大城市,外来文化首先在这里涌入,所以资产阶级黄金至上的拜金主义思想也是从这里引入。影响了人们的价值观念,这就是资本主义性。这两种意识形象相互制约,相互渗透,推动着人们滑入更深的漩涡,走向腐化和堕落,曹七巧就是这样的典型。没有情欲的她走上了变态之路,毁了自己的一生。

(三)黄金枷锁。

曹七巧是旧社会中国妇女的典型代表,那个年代的妇女没有独立的政治、经

济权益,社会地位低下。独立生存所依傍的七巧认准了黄金,懂得抓住黄金才是根本。这是她唯一的依靠。“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封建道德要求他们依靠男人,而她们的观念也有根深蒂固的依赖性。张爱玲自己也提到过“求安稳”。她深信安稳是具有“求恒意味的”“它是人的神性,也是人的妇人性”。女人们如果找到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终身有托,这便是安稳。然而,七巧的丈夫是一个残废。是不可以依靠的男人,所以她只有牢牢地抓住金钱,求得安稳。“我比不得大哥大嫂……我以后的日子有得过呢!”一语道出了实情,往后独门独户,独立支撑,丈夫死了,她是一个少奶奶,一无所能,带着一双“纸糊般的小儿女”,独自承受一份日子了。日子漫长而永无尽头,而钱就这么一些。当季泽向她表白,“这是她一生中最光辉最幸福的时刻”,当她试探出季泽是看中她的钱后,她关于爱情的理想破灭了。而关于金钱的理想,则明明白白的显现出来。从此,她的精神完完全全被金钱锁住了,包括她的理智,情欲。她开始随心所欲地毁灭亲人的幸福,一直滑到人性扭曲的最底层。

综上所述,曹七巧的悲剧,封建因素占主要因素。她的一生是受不合理的封建婚姻制度、门第观念和封建伦理道德的钳制和压抑、以及拜金主义思潮的影响造成的。与张爱玲的其它小说人物形象相比,曹七巧与白流苏、葛薇龙等女性不同的是:她的婚姻一开始并不是自愿的,完全出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当时只是受害者,受虐者。但她意识到自己永远无真爱可言,她对亲人开始报复,她演变成了害人者和施虐者。曹七巧的一生,最宝贵的是得到了金钱,却得不到家庭与爱情。这就是张爱玲笔下的传奇故事,这个世界是无情的,人生是苍凉的。曹七巧的形象一直被人们看作是张爱玲笔下最完整的女性形象,最厚实的小市民形象。《金锁记》曾被赞为“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夏志清教授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赞誉《金锁记》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七巧的形象是独一无二的。

参考文献:

1、余斌:《张爱玲传》,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6月版。

2、子通亦清:《张爱玲评说六十年》,中国华侨出版社,2001年8月版。

3、张爱玲:《张爱玲全集》,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9年5月版。

4、夏志清著刘绍铭等译,《中国现代小说史》,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5年7月版。

5、傅雷,《论张爱玲的小说》,《万象》杂志,1944年5月版。

浅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浅论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张爱玲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性,她把她的生活经历经过酝酿加上她独特的观察力升华成一部部旷世之作;在中国文学史上谱出华美的乐章。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或可悲或可恨或可怜,本文对张爱玲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并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 象进行社会反思。 读张爱玲的任何一篇小说,我都可以理解为何说她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她用漫不经心的笔触刻画出一个个或含泪或泣血或可怜或可恨的女性形象;她用瘦弱的指尖轻轻挑起千年来蒙在家庭、婚姻、爱情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就让人看到触目惊心的真实,她把笔端伸向上帝看不到的地方,伸向太阳照不到的黑暗的角落;让那些华美袍上的虱子赤裸裸的暴露给世人面前。 一个个可悲的女性,一个个吃人的女性,一个个可怜的女性活灵活现的在读者面前,让读者为她们颤动,让读者为她们伤悲。因此张爱玲小说的成功之处不在于她所反映的当时的时代背景和特征;不在于她的语言有多华丽;而仅仅在于她所刻画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形象与大多数作家所描写的女性有太大的差别,她们以独特悲凉和屈辱震撼着读者,张爱玲也因此在中国甚至世界文坛上折射出熠熠光辉。 一、人物形象具有的自传色彩 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位带有传奇色彩的作家。① 我们先来看一下她的出身:祖父是清朝的大臣,祖母是李鸿章的女儿,外公则是天津提督,可谓是出身显赫,属于贵族后裔了;但张

爱玲出生时已经是家道中落,父亲吸烟土、逛妓院、养姨太太,幼时的张爱玲生活在父母的争吵中,直至父母离婚。张爱玲幼时没有家庭的温暖,封建大家庭中的尔虞我诈,在她内心深处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尽管在创作中一举成名,在文坛上响当当,但是张爱玲的婚姻如同她的作品中的人物一样,是不幸福的。一九九四年在张爱玲创作的顶峰时期,她与汪伪宣传部次长,伪《中华日报》总主笔胡兰成签订婚约,但这次婚姻让张爱玲受到很大打击,因为它只维持两年。晚年的张爱玲孤独落莫生活着,最终客死异乡。纵观张爱玲的众多著作,我们都可以从中感受到她悲观敏感独特的性格,作品中的男性大多玩世不恭,抽鸦片,逛窑子;作品中的女性无一不是以悲剧结束,这不能不说是由她个人的生活经历所影响的,“总之,生命是残酷的看到我们 ②缩小又缩小的,怯怯的愿望,我总觉得无限的惨伤。” 她的作品大多以沪港两地为背景,事实上张爱玲是出生在上海的,又长期生活在香港。读书期间,她亲身经历了港岛被围,抵抗及沦陷的全过程。而她在《倾城之恋》中描写“炮火却逐渐猛烈了,邻近的高射炮成为飞机汪意的焦点,飞机营营的在顶上盘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难写出当时战争的真实与紧张。 张爱玲的《沉香屑第一炉香》一经发表,就引起读者的哄动,书中的女性葛薇龙是一个寄居在姑妈家被诱惑而论为交际花的女性。无独有偶,张爱玲也因战争而中断学业,因此同她姑母住在一幢西式公寓里,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很多女性是家道中落的名门淑女,而张爱玲用不厌其繁的笔墨描写了大家族的种种陈设丫头佣人及大家族的

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探析 一、海内外对张爱玲的评说研究已经持续了较长的时间,在此过程中,论者 普遍关注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较少一部分论者关注其小说中的男性形象。细 读张爱玲的小说,发现她的小说大多展现的是被时代之光匆匆掠过、被历史遗忘 也遗忘着历史的有着“古墓的清凉”的旧式家族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生存状 态。她不仅为我们描绘了凄婉美丽的、钉在灰暗粗砺石墙上有着“红嘴唇、水眼 睛”的女性浮像,更为我们提供了女人“心里的天,迟迟地黑了下去”的整个坍 塌掉的男性世界。张爱玲为了写女人而写男人,她的笔触沉稳有力,不浮不乱。 二、对张爱玲男性形象的研究,以往的论者大都是通过对作品的解读,分析男性形象的刻画,揭露男性内心的懦弱以及男性在社会中地位的颠覆来说的。 张爱玲作为独具特色的女性主义的作家,她的女性意识主要表现在她对男性 形象的颠覆上。她笔下的男性形象,几乎很难有一个完整的正面形象、肯定形象, 大多数都是令人失望的被否定形象。在她的作品中弥漫着一种强烈的男性批判意 识,她对父权的颠覆对强势群体的贬抑到了很强烈的地步,致使她作品中的男性形 象不再强大,不再高尚,不再正面。张爱玲在否定男性形象同时对女性形象进行反 思与批判,透露出一种强烈的自救意识。 还有学者提出,张爱玲塑造不完整的男性形象是要反应人性中最本质的一面“动物性机能”,动物因欲求不能,长期压抑而导致动物的强烈报复心理,动物性和社会性都被严重摧毁的病态男性的描写,她从人性立场公正,冷静地塑造出变态灰暗的男性人性,展现人性的斗争和被破坏,被他们挣扎其间的同情并启示人们在悲凉中坚定的活下去。 以往论者在以往对张爱玲小说男性形象的探析中大多将男性形象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封建没落家族中从肉体到精神都残缺萎靡的遗老遗少们;其次新旧兼杂的都市男人形象;第三是混迹洋场的绅士。他们身上都有着人性的劣根性,自私自利、虚伪、残忍、游戏人生。他们对待女性有着本质的相似:寡于情、陋于质、趋于利、薄于义。 三、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形象的研究离不开上述的三种类型,这般丑陋男性的刻画不免让人对张爱玲的男性观有更深层次的认识和理解,人们对于男性的传统认识是高大的英雄形象,是能够承担起生活重担的大丈夫形象,他们主导着社会的发展,承担着家国的责任,以将他们自身存在的价值注入为家人创造美好的生活和改造世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摘要: 张爱玲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性,她把她的生活经历经过酝酿加上她独特的观察力升华成一部部旷世之作;在中国文学史上谱出华美的乐章。她从女性的立场和体悟出发,以女性的眼光观察女性,并通过隐喻式的批判讽刺手段来表现女性自我意识的缺失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一种荒凉感,她不宣扬女性的主题意识,只是把女性从属于男性这一事实,敏锐而冷静地述说出来,没有希冀也没有指责,只是“苍凉”地展示女性的真相。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或可悲或可恨或可怜,她们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世遭遇,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与经历,为我们广大的读者、评论家展现出一个让人神往而有绚丽多彩的文学世界,深刻揭示出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禁锢下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的悲剧原因。本文对张爱玲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并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社会反思。 关键词: 张爱玲、女性形象、苍凉 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位极富传奇色彩和特别魅力的女作家。她最有名的一本集子取名叫《传奇》,用其概括张爱玲的一生最恰当不过。她出生于上海租界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亲身感受到了她父母两大家族的没落与瓦解。父母给予她的不是温暖的亲情,而是旧家规的威严与新时尚的约束,这些使她在潜意识中产生对父母和家庭的厌恶甚至敌对情绪,成年以后又遭受了情感和事业上的打击,这些严重影响了她的生活与创作态度。家世变迁,人情冷暖,给张爱玲的刺激很深,形成了她孤僻冷漠的性格,也形成了她独特的审美观。她以犀利的眼光和独特的视角,撕开女性世界温情的面纱,塑造了一组扭曲而残缺的女性形象。 张爱玲受到东西方文化的影响,所以她的性格中既有东方温柔、保守的一面,又有西方追求个性解放,婚姻自由的一面。这种身份背景使得他的作品超越了阶级性。她不在于批判时代对女性的压迫,只在于刻画人性的脆弱与无奈。她以个性极强的女性意识,对“五四”以来的新的文化理想进行了强烈的反驳,从生存困境中的无语反抗与物质追求、文化困境中的艰难突围与无奈选择、人生抉择中的现实困守与传统禁锢三个方面,立足民族的、文化的、历史的角度,深刻地揭示了40年代中国普通女性在受到男权主义强制的社会环境中,迷茫而无奈、卑琐而自嘲的世俗人生的生存状态。 战争经历使她开始怀疑人的理性,强调非理性,并致力于人性在英雄神话破灭后的自私、丑陋、苍白的刻画。上海的沦陷让她感觉到了许多的变帮,家事,国事,世俗文化冲突,人性的暴露等,都让她对这个社会,这个世界产生一种荒凉的感觉,在她的作品中最突出的就是这两个字。 张爱玲的作品是在殖民地与半殖民地的现代都市的背景中,展示人的精神的堕落与不安,展示人性的脆弱与悲哀。她笔下的女性形象表现得最为鲜明,张爱玲写的女性是“新女性”表象下的旧女性。这些女性受过新式的教育,过着“新时代”的女性们享受的现代都市生活,但她们并没有新的思想,甚至丝毫没有受到当时革命运动和革命思潮的影响,满脑子都还是封建主义的东西。她笔下的女性形象与通常的新文学作家笔下旧式女性也不同,张爱玲没有农业文化的背景,她的文学素养是在代表着工商文化的城市背景中形成的,她笔下女性形象几乎都是日益没落的淑女或竭力向上爬的小市民,这些女性在人生中受到的苦难,是无家可归、无夫可嫁的精神上的恐慌。两性关系、婚嫁论娶是她揭示生活底蕴的切入点和主要视角,纵观她的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大致可分为以下四种。 一、插翅难飞的女人心甘情愿地被囚禁被封闭在家庭的城堡之中,依附于丈夫或依附于“物质”,以“物质金钱”为第一位作为择爱的目的与标准。失去了追求自由的勇气和力量,成为了一只又一只“绣在屏风上的鸟”,囚禁在家庭的牢笼之中。如《留情》中的敦凤、

论王小波笔下的女性形象

论王小波笔下的女性形象 王小波,唯一一位两次获得世界华语文学界的重要奖项“台湾联合报系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的中国大陆作家,也是一位特立独行的知识分子,他在“文学即人学”的意义上进行文学创作,他的小说里充满着对人性深刻、理性的思考。目前,王小波其人及作品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关注和研究,却少有学者深入探究王小波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价值。他笔下的女性拥有真性情,她们果敢、积极、自主,具备突破重围的智慧与激情,是作家对人性所有美好的寄托,对女性人物的解读和分析有助于进一步理解王小波小说的核心内涵。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中,性别意识领域是一个有待深入研究的领域,王小波对于两性地位与关系的独到见解和他的自由主义思想赋予了她们不同寻常的女性主义价值。他那些带有性别意识的文学创作,有助于打破男作家们的男性性别主体的局限性,真正做到了在塑造人物时尊重两性性别特点与个体差异,为文学研究提供一种多元化、平等化的文化视阈。笔者认为,王小波笔下的女性叙说的意义,并不在于解构男权中心文化,而在于对人类文化和文学的漏洞与缺陷进行有益的补充与修正,从而不断完善女性形象本身。小说中女性主体价值的建构,是争取在文化与文学领域提倡性别公平,提倡在差异性基础上的性别平等。通过阅读文本中的女性人物,笔者认识到只有自觉突破对于两性抒写的界限时,女性人物的发展才能具备辽阔的疆域和广阔的前景。当作家与评论者都能充分认识到两性的性别差异与性别价值,并做出正视性别差异、超越性别局限性的努力时,文学的发展才能真正拥有更为

辽阔的疆域和更为广阔的前景。因此,笔者以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为切入点,分别从女性人物对作家“理想之身”的承担、自我主体的建构和救赎、女性主义价值三个方面展开对王小波创作活动和文学作品的研究。本论文主要分四个章节进行阐述,第一章主要梳理、总结了以往的小说人物研究成果,并强调女性在其小说中的重要地位和意义。第二章主要结合《绿毛水怪》、《地久天长》、《舅舅情人》以及《红拂夜奔》四部小说,试图分析作家对自我的表达及理想是如何寄托在小说中的女性人物身上的。通过文本细读的方式挖掘在她们身上凝聚的作家的想象力、对现实的深刻批判以及对自由精神的表达。第三、四章立足于女性意识的角度对王小波的作品及人物进行剖析。第三章是以《革命时期的爱情》和《黄金时代》中的女性形象为范例进行解读。对于女性生命意识的展现,王小波的小说中存在两种情况----女性主体价值的异化与建构。前者主要表现了集体无意识状态下女性的生存境遇;后者则重点表达了女性个体对自我在现实中存在的思索。这种带有明显性别意识的创作,是王小波对女性生存境遇的反思,它张扬了女性的个体精神自由与主体意识,也彰显出女性与历史、文化之间密切的错综纠缠。第四章就王小波在女性性别意识抒写方面所体现出的价值予以梳理和总结。对于失势男性与英雄女性的塑造、兼具男性与女性视角的创作以及对深埋于文字之中的“第二性”的潜在剖析,都赋予了作品一定的女性主义价值。作家深究于历史与文化土壤的感性抒写使女性的生命体验及精神之伤得以清晰地展现。结语处总结王小波笔下的女性形象价值及不足之处,重新审视王小波和小说的思想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张爱玲《金锁记》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曹七巧是麻油店人家出身的下层阶级的女子,可是她的大哥为了攀附权贵,把她嫁入了没落大族姜家,她丈夫是个自小就卧病在床的废人。走过了吃人的封建礼教的堡垒,跌入了万丈的人生深渊,开始过着压抑人性,压抑情欲的暗无天日的地狱般生活。最终造成了心理畸形。 〈一〉她的婚姻一开始并不是她自愿的,完全处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同所有女子一样,曹七巧也有过温情而美丽的青春,也曾有过对美丽爱情的憧憬。喜欢她的有肉店的朝禄。如果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七巧虽然粗鲁、泼辣,但她充满了青春、热情,对未来充满了向往,活力四射!但进了姜公馆做了二奶奶之后,便走进了这座黑暗的牢房,便成了一只笼中好看的金丝鸟!在这里,谁都可以轻视她,瞧不起她,连个丫头也敢对她冷嘲热讽,她用青春换来的二奶奶的尊严,已是荡然无存。再加上封建礼教和性欲的压制,这一切使她从“人”异化为“非人”,连母性也最终失落; 〈二〉当美丽青春不在,爱情的憧憬也已破灭后,畸形的婚姻又使她有着严重的缺失性体验和孤独体验。情欲的压抑是曹七巧个体心理变化的动因,安全的需要是使其成为金钱的奴隶。同时,封建礼教与拜金主义是其心理变态的社会性因素,所以曹七巧的人物形象是一个礼教与金钱杂合而成的“奴隶”与“怪胎”。她对金钱有强烈占有欲,为了攫取财富,可以不惜牺牲美好的人性,甚至以黄金这一“金

锁”摧残儿女的爱情和幸福,肆意折磨儿子和儿媳,把金钱看得比儿女的婚姻更重要。同时,用黄金的枷锁也“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在牺牲了青春,爱情以至人生后,发现这枷锁是越来越重,越来越紧。她的灵魂被挤压的变了形,成了一座废墟,她的生命也由此归于沉寂。这个被金钱榨干了青春和蚀空了灵魂的悲剧人物终于在临死之前流出了干涩的泪; 〈三畸形的婚姻是造成曹七巧人物心理扭曲悲剧命运的主要原因,一切都源于这场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生活。可怕的封建家长,是几千年来中国封建社会下的女性悲哀。曹七巧的婚姻生活揭示了中国女性的生存状态,滚滚红尘中的人世沧桑,芸芸众生中的人情世态。她为了自己的生存或为了一辈子不至于受穷,把自己的婚姻作为生命天空中唯一的坐标,而把青春作为赌注的一桩婚姻买卖,又以金钱为最终归宿。到头来是输得一塌糊涂。 这也为我们现代女性敲响了警钟,对于婚姻不要只是一味地看重物质,没有精神生活,依旧只是一个空壳,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更不用说是幸福。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不应该把婚姻作为生命中的唯一,我们依旧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精彩!那种想靠婚姻来改变命运的观念是不现实的,只能说婚姻是我们心灵的港湾,精神的寄托。它是我们人生旅途中的一抹风景,还有更多的风景等待我们去发现、创造!

论张爱玲笔下的顾曼桢形象

论张爱玲笔下的顾曼桢形象 陈志恺 (西北大学文学院陕西西安710127) 摘要:张爱玲以出入于雅俗之间的苍凉风格将海派小说推向了新的艺术高峰,为读者开启了一扇通向沪港洋场社会的窗口,并在中国小说艺术的画廊中成功塑造出了曹七巧、白流苏、葛薇龙等众多女性形象。《半生缘》这部长篇小说仍是张爱玲的苍凉的上海男女故事的续写,作品中以追求独立的新女性形象出现的顾曼桢是张爱玲笔下的女性群像中的一个“孤儿”。顾曼桢的人生悲剧是张爱玲悲剧意识和个人身世及经历在作品中的一种再现,是张爱玲在艺术创作和女性独立道路上探索与突围陷入困境的一个缩影。 关键词:张爱玲;《半生缘》;顾曼桢;女性独立 前言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的女作家,她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和卓越才华书写了一个个以沪港两地为背景的苍凉故事,将海派小说推向了新的艺术高峰。《半生缘》初名《十八春》,这是张爱玲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其作品中篇幅最长的小说。从《半生缘》开始以至后来张爱玲离开大陆后写的《赤地之恋》、《秧歌》等作品可以明显看出其作品艺术水准已不如从前。但是,这部反映都市男女婚恋的小说“却是一部值得注意的作品”。 张爱玲在其前期作品中成功塑造了葛薇龙、曹七巧、白流苏、王娇蕊、孟烟鹂、许小寒等一系列女性形象,并对复杂人性作了解剖刀式的叙写,人性中功利、自私、冷峻,甚至内心的阴暗被她轻易地融入了女性形象的塑造中。笔者则选取《半生缘》这部具有转折意义的长篇小说中的顾曼桢这一形象来论述其在张爱玲笔下的女性群像中的独特意义。 一、上海故事的续写 从1943年《紫罗兰》上的《沉香屑:第一炉香》开始登上文坛的张爱玲便被誉为“民国才女”,她是继陈衡哲、冰心、林徽因、庐隐、丁玲、萧红等女作家之后出现的又一颗耀眼的新星,甚至后来的海外学者夏志清不惜用溢美之词称颂张爱玲是“中国当今最优秀最重要的作家”。张爱玲的横空出世和红极一时与30、40年代的上海这个中国洋场文化的繁盛之地是紧密相关的,可以说上海的陷落成全了张爱玲的天才梦,为她提供了大显身手的舞台。张爱玲的惊现与落寞在中国现代文坛上是具有重要意义的,而对她“传奇”式的身世和人生轨迹以及对其作品的研究在学界一直都是具有争议性的。吴福辉说:“张爱玲曾被人认为提供了‘新的洋场鸳蝴体’。她的小说尽管有着这种渊源关系,尽管题目香艳,称什么《红玫瑰与白玫瑰》、《鸿鸾禧》、《沉香屑:第一炉香》,可她的叙述的方式,心理的质地,已经新颖得完全接得上西方现代派的血脉。这种现代主义的倾向,正是海派现代品质的一个标志……张爱玲雅俗共存的小说,是中国海派文学的高峰,预示了一种民族文学的方向:既是中国的,又是现代的,是中国文学调教出来足以面对世界的。这一评论较为中肯地看到了张爱玲小说独特的艺术价值,同时我们也应明确她的艺术世界的中国化和现代性的双重特色正是以上海为代表的洋场社会在作家内心的文化写照。张爱玲的小说绝大部分是以反映托身上海、香港租界的满清遗老家庭和社会底层旧式小市民为主要内容的,为读者开启了一扇洞悉洋场社会的窗口。她眼中的上海在新的表象下仍存留着太多地旧的不和谐,正如“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张爱玲用绚丽的文辞和苍凉的笔触描写沪港两地男女间千疮百孔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 以《倾城之恋》、《金锁记》为例 摘要:张爱玲在中国的文学史上无疑是一个惊艳了时光的存在,她的文字、她的旗袍似乎已经牢牢地嵌入了上海的一砖一瓦中,烙进了上海的肌理中。同时在她的文字中也塑造了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各自有着属于自己的个性。本文将就《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和《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例,进行一个大致的比较分析,以此来增进我们对于张爱玲的了解与认识。 关键词:出身经历性格结局 “一座城市的覆灭,成就了一段无望的爱情。”有多少人因为这样一句话的吸引而去找到《倾城之恋》这本书来看?张爱玲将白流苏与范柳原这两个“自私的人”放到了香港这个繁荣与危机同在的城市,让“自私的女子”与“自私的男子”在这样一个动乱的城市里相互依靠却又相互利用,最后终于互诉衷肠、表白心意,成就了一段传奇,成为了许多男男女女的向往。 而在张爱玲的另一部作品《金锁记》中的主人公曹七巧的故事却让人不怎么喜欢。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爱上了一个男人,却偏偏嫁给了他病怏怏的哥哥,做了他的嫂嫂,整日里面对一群善于搬弄是非的妯娌,连丫头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辱她。在这样的处境下,丈夫无法给与她庇佑,心上人也对她避之不及,娘家人只当她是全家的摇钱树,贪婪地频频伸手。于是之后的曹七巧变得相当厉害,斗败了妯娌,拽住了婆家的大权,主宰了儿子女儿的人生,报复了心上人的无情,将其他人的人生变得与自己一般痛苦。最后她的儿子恨她、女儿怨她,心上人远离她,所有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于是,她成功地引起了读者的厌恶。 白流苏与曹七巧,同为女人,怎么就一个终得圆满,一个孤老终身呢? 流苏,一个听起来就比其他的七巧之类的名字要美得多的名字,出身世家,虽然家族早已败落,家中也是人丁旺盛,所以通晓人情世故,天真无邪却也不乏心机;曹七巧,麻油店老板的女儿,自小被派到柜台买油,接触到的是最最底层的老百姓,见识到的是最最平凡不过的家长里短,可以说是在人民内部成长起来的好孩子,拥有的是劳动人民特有的淳朴,真正天真质朴。两个人比较起来,似乎是自然成长起来的曹七巧更讨喜一些,“买油西施”,人们如是称呼。

浅析曹七巧的个人形象

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个人形象 摘要:曹七巧是张爱玲中篇小说《金锁记》中的主人公。《金锁记》描 写了出身低微的曹七巧为了金钱而嫁入豪门,被金钱的枷锁锁住了情欲、锁住了一生,并用这枷锁劈杀了自己的至亲骨肉,上演了一幕凄惨荒凉而又近乎恐怖的悲剧。七巧的悲剧有其外在的因素,如封建宗法制度、封建家族罪恶等等,但也有其内在的原因。七巧的心底有一个魔鬼,它就是对金钱与情性的欲望。金钱欲与情性欲的矛盾斗争紧紧纠缠着她,使她始终摆脱不了。本文通过探讨曹七巧这个人物身上的真实性、形象性、和典型性来阐释张爱玲创作的现实主义思想。展示小说所独特的现实主义色彩及作者所要体现的一个女人极致、细微的变态心理。 关键词:金锁记现实主义真实性女性压制 《金锁记》写于1943年,小说描写了一个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灵变迁历程。曹七巧,一个出身麻油店的平凡女子,在别无选择,顺从兄长攀附权贵的心态下以及旁人羡艳她“一朝麻雀变凤凰”的目光中嫁入豪门,服侍一个身患软骨症,终身无法坐起的男人--她的丈夫。 在一个富贵华丽而腐败的家族,七巧卑微的出身与鄙俗的言谈是无法得到认同的,她是上至婆婆下至佣人奴婢所蔑视与茶余饭后谈笑消遣的对象,在她所处的环境中,没有任何的快乐与光明,只有终年不断的,那蒙蒙的,阻绝一切视线的烟雾--吸食鸦片,是她苦闷人生的最佳解脱。 她也恋爱过,对象是人品猥琐到连七巧自身都瞧不起的季泽--她的小叔。因为寂寞,又或者因为她的情欲无法在残废的丈夫身上获得满足;不论原因为何,这场恋情,都是不为道德两字所允许,极度压抑内心,她的脾气变得更为暴躁,言语变得更为琐碎,她对季泽那如火如荼的欲望也只剩下怨怼的余灰。不过她还是能捉住什么,她被卖了一生,她要换来一些真实存在的东西--金钱。她辛苦地等待,小心的经营,但到最后分家的时候,孤儿寡母还是被欺负了她的一对子女--长白与长安,成为她极端与疯狂下的牺牲品;长白不迟疑地堕落了,并任由七巧折磨死自己的妻妾--芝寿与绢姑娘。 而长安,她挣扎过,想借由婚姻走入另一个家庭,重新定位自己,但最后她放弃了挣扎,终于,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 三十年来,七巧戴着黄金的枷,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所有的人都恨她,回首前尘,她想着,如果当日,嫁入寻常百姓家…… 一、真实的女人 从小说的一开始通过丫环风萧与小双的对话。我们便了解到这是一个已经没落的家庭。动乱的社会中一个大家族是很难在繁华下去的。姜家人生活的背景是乱世。书中提到“那两年正忙着换朝代,姜公馆避兵到上海来”i。这就注定了小说本身的基调就是一部乱世的悲剧。因此,从人物经历的论述中向我们展示的是整个社会的变迁。这其中所体现的现实性是我们所不能忽视的。 首先我们来看曹七巧,她无疑是《金锁记》最“光辉”的一个。也是张爱玲所有作品孙红刻画的入木三分的经典人物之一,体现出了明显的病态心理特征。甚至有人说她是封建宗族制度下被压榨的最为变态的女人。她的身上体现了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形象 沉迷于张爱玲凄美惝浸的小说世界,看她笔下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上演各自的传奇。低低一声长叹之后,留给人们的,只是无尽的思索,以及一丝丝的无奈。每一次读她的小说总是有不一样的感受,华丽苍凉,犹如古宅中的高深天井,终日不见阳光,只觉得窒息、压抑却又充满致命诱惑。正如她所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人性的自私,卑琐、冷漠、虚伪、扭曲、变态,在其笔下一览无遗;情爱的虚假,无爱的婚姻,生命的残酷与脆弱,在其作品下处处可见,她的整个创作渗透着一种悲凉的阴气。 张爱玲独特的人生经历导致她笔下的男性形象大多是自私、虚伪,变态的。这些男性形象或者是堕落腐败的生活中压抑灰暗的男性,或者是缺少父爱而压抑变态的男性。张爱玲将其刻画得鲜活、生动、传神。这些人物性格的塑造与她的家庭影响是分不开的。 1920年9月,张爱玲出生于上海公共租界的张家公馆。这是一幢不愿意从满清王朝的参与梦想中跨入新时代的兼取中西建筑特色的官僚私宅。宅地的前主人身世显赫,其名门大族的声誉余荫与传奇佳话直到20世纪20年代依然存在。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显赫的家族里,张爱玲却没有一个令人羡慕的生活。父亲是一个典型的遗少式人物,有旧式的文化教养,会吟诗作赋。但他也有一切遗少的恶习,挥霍祖产、坐吃山空、吸食鸦片、养姨太、逛堂子、对子女缺少责任心。张爱玲和弟弟受到的待遇在更多情况下取决于他的兴致,张爱玲从他那里领略到的封建家长式的专断﹑粗暴﹑虐待多于父爱。母亲是个西洋化的美夫人,崇尚自由,并不善于对孩子的管教,因此,在本该得到母亲呵护的童年,张爱玲却没有得到一分一毫。父母的争吵,家族的日渐衰败,都给张爱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张爱玲与汪伪官员胡兰成历时三年有余的婚恋,以轰轰烈烈始,以决然绝去终,这场乱世之恋对她后来的作品中人物性格的塑造同样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 父亲、丈夫、母亲与家庭生活,这些本该带给她无限温暖和甜蜜爱情的人、事,却只让她看到了“丑”。所以在她的作品中,她以犀利的笔锋描绘出了一幅男性的“百丑图”。 一、卑琐自私的遗老遗少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有一群没落的世家子弟,曾经靠祖上的遗产度日,不务正业,抽鸦片,逛窑子,捧戏子,可是旧的安逸的生存环境突然发生变故,他们在新的环境下无所适从,“唱歌唱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因此始终被一种无法驱除的危机感所笼罩,整日惶恐不安,又从惶恐走向自私。如《琉璃瓦》里的姚先生,《倾城之恋》中白公馆里的白三爷、白四爷、《花凋》里的郑先生等。 在这些人物中,最为突出的应算《花凋》里的郑先生。“郑先生是个遗少,因为不承认民国,自从民国纪元起他就没涨过岁数。虽然也知道醇酒妇人和鸦片,心还是孩子的心。他是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①“酒精缸里泡着的孩尸”,深刻形象地道出了遗少们的本质特征。社会不断进步不断变革,郑先生们却仍沿袭着三十多年前的生活习惯。他们思想陈旧,对社会对家庭毫无责任感,唯一关心的只有自己。 “孩子多,负担重,郑先生常弄得一屁股债,他夫人一肚子心事。可是郑先生究竟是带点名士派的人,看得开,有钱的时候在外面生孩子,没钱的时候在家里生孩子。”“说不上来郑家是穷还是阔。呼奴使婢的一大家子人,住了一幢洋房,床只有两只,小姐们每晚抱了铺盖到客室里打地铺。”“为门第所限,郑家的女儿不能当女店员,女打字员,做‘女结婚员’是她们唯一的出路”②无疑郑家经济是拮据的,可拮据的同时郑先生还是摆足了阔架子。不管有钱还是没钱,日子照旧。抽鸦片、住洋房、坐汽车、看电影,偶尔还养养姨太太,全然不顾家庭经济现状、子女的上学。因为门第不允许,女儿长大了也不能就业,只能当“女结婚员”—挑选有钱有势的女婿做依靠。 二、虚伪变态的“好男人” 《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的佟振保是这一类人的典范。“侍奉母亲,谁都没有他那么周到;提拔兄弟,谁都没有他那么经心;办公,谁都没有他那么火爆认真;待朋友,谁都没有他那么热心,那么义气,克己。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他是不相信有来生的,不然他化了名也要重新来一趟。”“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适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③张爱玲用讽刺的笔调掀开了这个“好男人”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灵魂深处的卑鄙,冷酷变态,自私与好色,展示了一个灵肉分离,表里不一的“两栖人”的心理世界。 佟振保与朋友的妻子王娇蕊恋上了,但一听王娇蕊说要与丈夫离婚,他就慌了,他便怯懦得要死,连

论曹禺戏剧中的女性形象

论曹禺戏剧中的女性形象 140010043 01班王娅羽 摘要:曹禺在他的戏剧作品中塑造了千姿百态的女性形象,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雷雨》、《日出》、《北京人》、《原野》四部剧作中的女性形象。他在《雷雨》中塑造了蘩漪、侍萍、四凤三位女性,在《日出》、《北京人》、《原野》中又着重塑造了陈白露、愫芳、花金子三位女性。本文将把这些女性分为传统女性和另类女性进行简要对比分析。 关键词:曹禺戏剧女性形象 在曹禺的剧作中的女性形象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传统女性,有评论者称之为“女性天以使”形象,以侍萍、四凤、愫芳等为代表。这类女性是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女性,把中国传统文学中的“佳人”与“母亲”两类女性整合为一体,去除了“佳人”身上的风月之感与“母亲”身上的无性化特征,成为爱与美相结合的受难天使,是男人心中最理想的爱人形象。另一类女性是以蘩漪、陈白露、花金子为代表的另类女性。她们大多处于“五四”时期,受到新思想的影响和洗礼。她们勇敢的追求自由、欲望、爱情、张扬意志,彰显个性。一、传统女性形象分析 在中国悠久的历史长河中,女性一直被定位为男人的附属品,她们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她们在做女儿时就被灌输一些三纲五常的思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在家里的各种教育都是为了让她们可以在将来嫁个好人,然后为她们的丈夫提供更好的服务。 她们任劳任怨的料理家务,提供性服务,甚至在男人看来她们只是传宗接代的生娃工具。 她们从一生下来就被规划好了将来的人生,在社会伦理道德的熏陶下她们只能按照别人安排的人生规划走,不敢越轨半步。在男性眼中,她们贞洁、美丽、温柔、善良,为他人着想,默默承受来自生活的酸甜苦辣,她们具有坚韧的忍耐力和忘我的牺牲精神。 1.善良、软弱、苦难深重的母亲——侍萍。侍萍作为一个旧时代的下层妇女,她的 人生已经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属于丈夫,一部分属于儿女。她的存在总是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她总是蛰伏在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一边默默无私地为他人奉献,一边希望得到对方的关爱和理解,从而确证自己的存在价值。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对生命充满希望,有着无穷韧性的女性,却在命运的捉弄下走向崩溃,失去理智。 在那样的年代,女人前半生的幸福往往押在婚姻的赌注上。少女时代的侍萍与周家少爷周朴园定情,并且为他生下两个儿子。然而周朴园却因为利益狠心的遗弃了侍萍,毁灭了她少女的爱情之梦。并且失贞的事实,彻底葬送了侍萍在后来追求婚姻幸福的可能性。因为在那个年代,一个失贞的女人被视为耻辱,不会有一个好男人去珍惜疼爱你。 因此她绝望于爱情,也失去了追求爱情的权利。这段感情令她受尽情感和道德的折磨,在世人面前,她背负着失德的十字架艰难前行。可以肯定的说,周朴园的背叛彻底的毁灭了少女侍萍的纯真年华。 被周朴园遗弃后,她默默地自己舔着伤口,忍受着生活带给她的各种苦痛,希望女儿不要重蹈她的覆辙。她像中国许多劳动农民一样淳朴,安分守己,且有命运观念,宁可自我牺牲也不伤害别人。命运就是这样喜欢和老实人开玩笑,再见周朴园,她既没有幻想,也不求补偿,而是为了周家的面子,为了儿子,不和亲生骨肉相认。面对长大成人的长子周萍,她的隐忍和欣慰矛盾交织,只一句“我是你的——你打的这个人的妈。” ①她虽亲眼看见鲁大海被殴打,但后来还是警告他不准伤害周家的人。她竭力反对周萍 和四凤恋爱,但是在她得知四凤已经怀孕后,却非常痛苦而果断的放他们去,宁愿自己承担命运的惩罚。她是一位非常慈悲伟大的母亲,为了子女的幸福而甘愿牺牲自我。她

曹七巧人物性格分析

曹七巧人物性格分析 “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应该是铜钱大的红黄湿晕,像多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任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石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园、白;而隔了三十年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的有点凄凉。” 曹七巧眼中三十年前月亮应该是铜钱大红黄湿晕,烂漫而又迷离似乎就身在其中但是渴望却不可及。七巧家本是开麻油店的,年轻的七巧也有过对爱情的向往,姜季泽就是七巧的向往。 但是向往终究是向往也只能去向往。曹七巧的悲剧人生便由此开始。在年轻的时候七巧是美丽的但是在那个时代旧的女人想改变命运,加上兄长的自私贪财,最终把七巧送进了黄金的枷锁—姜家。姜家的二爷是个有病的男人,七巧进入姜家便是人格畸形转变的开始。 七巧到到姜家本是做姨奶奶的却因老太太想着既然不打算给二爷另取了,二房里也没个当家媳妇索性聘了来做正头奶奶,曹七巧就这样以姨奶奶的身份做了正头奶奶这也奠定了曹七巧在姜家的地位,以至于连个丫鬟都敢说三到四。然而七巧虽知自己地位不高还没有以谦卑的心态对待别人,而是以近乎毒辣的语言嘲讽别人,这似乎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从侧面反映了曹七巧在没有一个男人依靠下的内心的空虚。文中在曹七巧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写到“‘二奶奶来了’,兰仙、云泽起身让座,那曹七巧且不坐下,一只手张这门,一只手撑着腰,窄窄的袖口垂下一条雪青杨邹手帕,身上穿着银红扇子,葱白

线香滚,雪青山岚如意小脚裤子。”华丽的衣服,庸俗并且不雅的姿势通过对比曹七巧的人物性格立马呈现出来。随着曹七巧在姜家的时间增长,他的心里更加扭曲,他不仅让自己的人生是悲剧也把

女性形象分析开题报告

女性形象分析开题报告 开题报告是指开题者对科研课题的一种文字说明材料。这是一种新的应用写作文体,提供了有关女性形象分析开题报告,希望能够切实的帮助到大家。 一、课题论证: (一)国内外研究: 著名女性文学研究者谭正璧先生的《论苏青与张爱玲》,对两位女性作家进行比较,他认为张爱玲是重视人情甚于世情的作家,他重世情因而有后来不能居上的看法,与傅先生看重其对人性情欲的挖掘刚好相左。或许谭先生指出了张氏部分作品内容的某种局限,但评论者自己对作品内容的理解未必是没有局限的。不错,爱情婚姻两性关系是张爱玲观照人生的基本角度,但在她描写的媒妁婚姻、金钱婚姻、高等调情、通奸姘居及其它种种畸型变态的两性纠结中,包含着十分丰富的人性与社会文明的冲突。正是在这一点上,张爱玲超越了一般的海派小说家。对于此方面,谭先生显然注意得不够。 台大中文系教授张健先生主编过一部题为《张爱玲的小说世界》一书,这是其专门研究张爱玲的研究生的论文集。主要包括人物形象分析和艺术分析两大内容,亦有不少新锐敏捷的看法,但感悟多于理论,流畅却欠深透似为该书的共同点。 (二)选题意义: 我之所以选择《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这个论题,是因为在阅读了张爱玲的大部分作品后,感受到了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

禁锢下的那个时代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张爱玲在从贵族到平民转换的生活经历过程中,深深感受到了女性地位的不平等,她在母亲与姑姑先进思想的影响下,寻求时代女性的归宿,再现时代女性的命运并以自己的经历为基础。本论文对张爱玲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并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社会反思。 二、方案设计: 此论文旨在研究在张爱玲笔下的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通过影响张爱玲创作的几方面因素,将她笔下的女性主要概括为典型的几种类型,以及这些女性形象的特点,从而深刻揭示出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禁锢下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的悲剧原因。 大纲: (一)1、简要概括张爱玲的生平及其对她作品创作的影响。(家庭因素) 2、东西方文化差异对她作品创作的影响。(文化因素) 3、上海沦陷以及战争经历对她作品创作的影响。(社会因素) (二)张爱玲作品中各种各样的女性形象。 1、插翅难飞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2、心灵扭曲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3、漂泊不定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4、红颜薄命的女性,及其这一类女性的特点和代表人物。 (三)张爱玲创作的出发点及其笔下女性的特点。 (四)通过张爱玲创作的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进行社会反思。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角色

论张爱玲小说中的男性角色 [摘要]:在张爱玲所刻意营造的凄迷惝浸的小说世界里,形形色色的市井男女上演着他们各自的传奇,在流连辗转一声喟叹之后,留给人们的是无尽的思索。张爱玲在体验生活、洞察社会、品味人生之后,在她笔下,隐藏在社会或人生外部现实之下的内容现实和内心得以浮出水面。张爱玲作品中男性都是丑陋不堪的。本文从张爱玲具体的作品出发,对男性的角色形象进行分类,概括出他们虚伪、自私、贪婪、压抑、变态等特点,挖掘了张爱玲小说男性角色形象创作的根源;以及张爱玲的家庭,特别是她父亲对其作品男性角色形象的影响。 [关键词]:张爱玲、男性形象、自私、压抑、家庭影响。 谈到张爱玲,我们都知道她是一位独特、带有传奇色彩的现代女作家。在四十年代的大上海,张爱玲红极一时,那是个属于她的时代。张爱玲的小说华丽苍凉,犹如徽州古宅中的高深天井,终日不见阳光,窒息、压抑。欣赏完她的作品,的确让人感到“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鲁迅小说有多篇是以“我”的口吻叙述的,而张爱玲则始终使用第三人称,她用冷静的笔调娓娓述说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张爱玲小说中的世界始终迷漫着一种令人低徊不已的悲凉气氛.不论是嘲弄、讽刺还是调笑,都只是这悲凉的点缀和铺设而已。小说多以女性为女人公,故事多为悲哀或痛苦的过程和结局。她用华丽的词藻深入地描写了人性的扭曲、压抑,这在《金锁记》中的曹七巧身上达到了极致。女性在张爱玲笔下尚且如此,男性更是一无是处。张爱玲笔下的男性多是封建上流社会中的遗老和遗少,他们生活在封建社会荒凉的、令人窒息的夹缝里,深受封建社会落后文化传统熏染,沾染了一系列不良习气。 一、张爱玲小说中男性的分类

浅析曹禺笔下悲剧式女性形象

曹禺笔下的悲剧女性:命运的戏弄与不屈的抗争 ——以《雷雨》中的女性形象为例在阅读曹禺戏剧作品的时候, 我发现他的作品里塑造出来的女性形象普遍鲜活生动、形象丰富、充满质感。而且有几个形象已经成为现代文学画廊里的经典人物, 像繁漪、陈白露、花金子等。曹禺对他笔下的女性人物充满同情与欣赏。相反,我们在他的笔下却找不出真正完美的男性形象, 他们几乎都是有着各种的性格缺陷的男人,或虚伪贪婪,或懦弱无能,或心智稚嫩。因此我借分析《雷雨》这部话剧中的女性人物来对曹禺的女性观做个初步的探讨。 繁漪是《雷雨》里塑造得最成功的人物之一, 具有丰富复杂的人性特征。她是18年前周朴园用骗取侍萍的同样手段来骗到周家的。繁漪与侍萍的境遇都具有悲剧色彩:一个被忆念了30年, 一个就在身边却被视而不见等于是困了30年。繁漪胸中丰富而热烈的感情没有了寄托的归宿, 封建家庭的宗法将她紧紧困住, 于是她感觉自己似乎要被渐渐地磨成石头样的死人。为了避免在这种束缚中一点一点枯萎以至死去,她大胆的走向了他的继子——周萍。其实繁漪是有机会可以离开周家的, 她毕竟没有被真正的囚禁, 但是她走不出去, 她离家出走的命运就像鲁迅曾经追问的虽没有人回答但可以预见的娜拉出走后的结局。在那个年代,一个三十多岁的已婚女人, 一个只会做人太太无其它生存能力的女人, 家以外的社会并未给她生存之地, 她得依靠一个男人, 虽然她并不认同男人们的所作所为。她曾对周萍说: “你不能看见了新的世界, 就一个人跑”,其实她内心的痛苦比表现出来的更多。于是在那个风雨之夜, 在四凤家窗户外面, 邪恶的力量爆发了:为了阻止周萍与四凤,她揭发了周平和自己亲妹妹乱抡的事实,并由此把整部悲剧推向了高潮,最后,她终于真正的疯了!曹禺对笔下繁漪的乖戾、癫狂和阴厉表现的淋漓尽致,但是他并没有把繁漪描写的十足丑恶,反而是为爱而坚强, 为爱而软弱, 为爱而痛苦, 为爱而挣扎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据作者说,繁漪是五四以后解放了的资产阶级女性。他对自己笔下的繁漪表现出的更多的是高度的赞赏——《〈雷雨〉跋》: “我算不清我亲眼看见了多少繁漪。( 当然她们不是繁漪, 她们多半没有她的勇敢) ”。 四凤是《雷雨》里最美丽的人, 她是周公馆里的救赎天使。她十七八岁的样子, 脸上红润, 发育健康, 举止活泼大方, 很爱笑。在周萍眼里四凤是粗俗的, 但正是他所需要的, 她有着自己欠缺的的温暖的气息,他把四凤当作是能够把他从苦海中救出来的那个人, 她是自己心内的太阳,他认为能通过自己与四凤的爱情脱离和后母纠缠不清的漩涡,于是他把全部的爱和生命交给这个心地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在周冲眼里她心地单纯高贵, 聪明而有感情, 是唯一懂得他人。周冲也把四凤看成是他痛苦生活的引路人,他对四凤说:“我恨这不平等的社会, 我恨只讲强权的人, 我讨厌我的父亲, 我们都是被压迫的人”。他对四凤的喜欢是很纯洁的, 虽然他很想和四凤一起去新的世界, 但他并不介意她带上她爱的别人。有意味的是周公馆的主人周朴园这个严厉自私且贪婪的父亲也总是拿着她的照片摩挲, 将她的照片摆放 在房间中最醒目的位置:或许是因为四凤的气质和长像随自己的妈妈吧。这个单纯美好的生命却红颜早逝,并且是在知道了自己所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这一致命打击后,浑浑噩噩的死在了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四凤的悲剧来源于家庭却不止于家庭,她的命运最悲惨的不在于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而在于一切罪恶都化成了巧合,四凤是无辜的,她因为这个黑暗的社会死于非命。 雷雨中的三个女性中步入老年的侍萍最撼动人心的不是她被遗弃后艰辛却不失尊严的生存努力, 而是在她柔顺、迟缓的神态后仍藏有的强悍的与命运对抗的力量。在她知晓了周萍与四凤乱伦的恋情后, 她悍然做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决定: 让这一对全不知情的兄妹恋人远走高飞,自己独自承受可能会有的命运的惩罚。但是曹禺让笔下的人物在一种不可控的状态下被动的去选择了无法避免的悲剧命运:侍萍在一连串的打击中疯了。 在曹禺笔下, 那些值得肯定的女性为什么生存? 为了自由和幸福, 挣脱封建礼教、封建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学院:黄海学院班级:08(2)班学号:08413204 姓名:顾娟 看过《金锁记》之后,每每提到曹七巧,我就会想到她嘴不饶人、泼辣、变态、充满物欲情欲的疯妇形象。 可是要知道,曹七巧本不是这样的,她是麻油店老板的女儿,长得颇有韵味,活泼开朗。可是哥嫂贪图钱财把她“卖”给了姜家,她本可以反抗,就算反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因为爱上了姜家的三少爷姜季泽,为了姜季泽,为了她和姜季泽的爱,她放弃了反抗,放弃了肉店里的朝禄、他哥哥的拜把兄弟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一个个可能给她真爱的人,嫁到了姜家,然而却是以而姨太太的身份进了姜家,成为一个“没有半点人气”的患有骨痨的姜家二少爷的姨太太,这注定了她不可能得到幸福。 加之,曹七巧的婆家姜家,是一个名门望族,家族的子侄娶得妻子不是出身于公侯就是旧贵,相比之下,曹七巧的出身就注定了她在这个家没有立足之地,连丫鬟也不会高看她一眼。这样,她在这个家里就更难过了。 长期之后,她从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心理畸形的疯妇。而她的心理变态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爱情,二是对金钱。 她对爱情的热切的渴望,主要是因为她的丈夫无论在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无法满足她。她的感情得不到渲泄,她的情欲得不到正常的疏导和合理的发泄,内心在煎熬,她只有压抑,然而,这种长期的压抑却让曹七巧的情欲在暗中疯狂的滋长,她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她身体中对感情的欲望越发汹涌。小叔子季泽成了曹七巧的对象出口。小说中,张爱玲通过曹七巧与季泽的一次会面,淋漓尽致地将曹七巧对情欲的强烈渴望描写出来,看却平淡的对话,却藏着一颗汹涌澎湃的心。 “曹七巧颤声说着话,垂着眼皮,脸庞的下半部抖得像嘴中含着滚烫的蜡烛油似的,用尖细的声音逼出两句话道:‘你去挨着你二哥坐坐,你去挨着你二哥坐坐!……这时的曹七巧是被情欲本身和对情欲的渴求折磨着,因为她每天陪伴的是‘软的、重的、麻的,一团没有知觉的肉’;而季泽是一个健康、充满活力的男子,她渴望得到季泽,渴望得到健康而正常的性生活,于是她试着开始了一系列的引诱行为,开始是试着在季泽身边坐下,试着将手贴在他的腿上,她主动大胆的向季泽,自己的小叔子发出了情欲信号,然而却没有回应。她又不能到外面的天地去寻求慰籍。正常的情欲一再得不到满足,只能再次压抑。 这种压抑直接导致了曹七巧对于性产生了变态的敏感,不仅仅表现为疯狂的性联想和性话题,她甚至在深夜盘问自己的儿子的夫妻生活,以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性心理。 也许是因为自己并没有有过正常的性爱生活,所以她嫉妒,见不得别人生理的享受。于是她把长白叫到自己的那间昏暗的,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的烟屋,叫她给她烧烟,在那里睡,让新婚不久的芝寿独守空房。更可耻的是她把从儿子那里招供来的媳妇的秘密在长白的岳母的面前当作谈资,可怜了那位岳母,脸皮紫涨,也无颜再见女儿,放下牌,成了包车回去。终于,长白对于芝寿不甚中意,芝寿也把长白恨得牙痒痒,夫妻再也不和。 成功的分离了小夫妻却还是没有把长白留在身边,于是为了留住长白,曹七巧有采取了别的战略,把自己的小丫头给了他,并且变着方哄他抽大烟。吸上了瘾的长白终于断了出去的念头,成天守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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