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悲剧意识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悲剧意识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悲剧意识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悲剧意识

现代作家张爱玲是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现代女作家,显赫的家世、不幸的婚姻和坎坷的经历,给她的一生蒙上了浓厚的传奇色彩。家庭变故铸就了她复杂的心理世界和孤僻的性格,感情受挫对人性、历史和现实的悲观又促成了她独特的悲剧创作观,因此她的作品有着悲剧的主题思想,多以悲剧爱情故事为题材,张爱玲善于运用苍凉的语言和独特的意象渲染悲凉的小说氛围,从而形成了苍凉的艺术风格。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

摘要:作家张爱玲的小说,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张爱玲的悲剧创作意识源于她的家庭变故和感情受挫。她的作品有着悲剧的主题思想,多以悲剧爱情故事为题材,张爱玲善于运用苍凉的语言和独特的意象渲染悲凉的小说氛围,从而形成了苍凉的艺术风格。张爱玲的悲剧创作意识源于她的家庭变故和感情受挫。她在小说中,塑造的风格美艳而苍凉,笔触深刻而冷峻,塑造的女性人物总是弥漫着一种悲凉、阴暗的气息,她们蛰居在传统男权的阴影之下,殊途同归的悲剧命运都源自于张爱玲自己悲剧人生的感悟,塑造的悲剧女性形象有三种:一种是受封建枷锁束缚的女性,一种是物欲和道德挤压下灵魂扭曲的女性,另一种则是由于自身性格缺陷和软弱酿成悲剧的女性。

一、苍凉的艺术风格

张爱玲的小说是“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她的作品有着淡漠的贫血和感伤的情调”。 [1]胡兰成说:“张爱玲先生的散文和小说,如果拿颜色来比方,则其明亮面是银紫色的,其阴暗面是月下的青灰色” 。张爱玲的小说,刻画了一个个残酷而悲凉的人物形象,苍凉是小说的底色,作品始终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这种苍凉的艺术风格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弥漫浓厚悲剧色彩的主题思想

张爱玲是专写“她的时代的阴暗一面”的高手。她说:“如果我常用的字眼是荒凉,那是因为思想背景里有这种惘惘的威胁。”她的威胁来自于生活,张爱玲是一个敏感的人,她善于窥探社会,把握世情,因此揭露人性成了小说的主题。而在那个年代,不同阶层的人,尤其是生活在名门世家的遗老遗少、公子富少、太太小姐等上层人物,一旦掀去了罩在外面的面纱,剩下的便是赤裸裸的虚伪。因此她笔下这些揭露人性为主题的小说,必然成为悲剧小说。比如,《红玫瑰和白玫瑰》里的佟振保,“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整个的是一个最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他带着西方的文明回到封建道德圈里,和朋友的妻恋上,在世俗和功利的进攻下,他要做一个“好人”,因此把“真人”隐蔽起来,用打

妻子来发泄他的冷酷、变态,仍戴着面具做他的“好人”。张爱玲用冷嘲热讽的笔调冷冷地掀开了这个“大好人的面纱”,露出了他灵魂深处的卑鄙、冷酷、变态、自私和好色,展示了一个人的心理阴暗面,这篇小说也成为悲剧性的主题。

2.以悲剧爱情和婚姻故事为选材

张爱玲认为:“男女之情乃人之大欲,作为生命过程的重大现象,负载着深刻的人性内容,揭示着人生的真谛。”张爱玲是窥探社会矛盾的小说家,她乐于立足于平凡的生活中,选择世俗的恋情和婚姻作为小说选材。在她看来,惟有入世的,才是更真实的。张爱玲的小说着力表现男女之间的感应、摩擦、摸索、闪避,她在作品中对此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刻画;另一方面,她所表现的不是恋爱者超凡脱俗的一面,而恰恰是他们世俗的一面。爱情本是浪漫的,然而悲剧却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破给人看,在当时新文化抨击的旧社会里,爱情成为奢侈品。爱情这件“华丽的外袍”,在张爱玲的小说中便有了“爬满了虱子”的尴尬。《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是封建婚姻制度下的悲剧人物,她编织过美丽的爱情梦,却为求金钱迫嫁,无爱的婚姻扭曲了她的灵魂,她戴着“黄金的枷锁”劈杀了几个人,儿女的幸福也被她亲手毁掉;《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想要追求爱情,但在面临生存危机的环境中,婚姻成了她的生活保障,恋爱不过是实现保障的手段,她选择的不是恋人,而是一张“长期饭票”;《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是男权社会里将一生系于男人的浮萍,她想要幸福婚姻,却将幸福理解为锁住男人。这些女性的爱情悲剧都是社会促成的。她们或成了遗老家庭里的一种牺牲品,或成了宗法社会里微不足道的渣滓,最好的就像白流苏一样为了生存成为“长期卖淫”的情人。在这个封建思想和新文化冲击的时代,女性内心渴望爱情的解放,却又无力抗拒社会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她们心里对爱情的一抹希望之光,最终被社会巨大的黑暗吞噬。张爱玲就是以这样的爱情悲剧为题材,揭示社会生活和人性的世俗面。

3. 悲凉语言渲染的悲凉氛围

张爱玲的小说,比喻奇巧,色彩运用诡异,善于运用独特的想象创造小说氛围。在语言上,她的小说“一是制造氛围的手腕高,二是‘凉’字用得多,读来有一种忧郁感”;在意象使用上,张爱玲常用月亮、玫瑰、绣在屏风上的鸟等悲凉的意象,来引发人们对小说人物命运的思考。《金锁记》中写曹七巧和儿子长白抽大烟的晚上,“影影绰绰乌云里有个月亮,一搭黑,一搭白,像个戏剧化的狰狞的脸谱。一点一点,月亮缓缓地从云里出来了,黑云底下透出一线炯炯的光,是面具底下的眼睛。”[4]p168 七巧也像月亮一样,戴着狰狞的脸谱,毫无母性,不怀好意地向儿子刺探儿媳的隐私。张爱玲通过对月亮的变形描写,更为深刻地揭示了人物的变态心理。作品中,张爱玲也善于用象征手法预示主人公的悲剧命运。

《沉香屑—第二炉香》中, 天真的愫细在新婚之夜被罗杰正常而普通的热情吓得连夜逃回娘家,结果弄得满城风雨,罗杰因此而发疯。在小说开始,作者就已借“牵牛花”这一意象预示了罗杰的命运:“愫细采了一朵深蓝色的牵牛花, 向花心吹了一口气……愫细每逢感情冲动时, 往往能够幻想她们是这朵牵牛花的颜色。她又吹吹那朵花, 笑一笑, 把它放在手心里, 两只手拍了一下, 把花压扁了。”[4]214“深蓝色的牵牛花”, 在愫细的潜意识里就是罗杰的化身。她微笑着“压扁”它, 已经早早地决定了罗杰的命运。

读张爱玲的小说,苍凉的语言氛围总是让人陷入沉闷的悲凉,象征性的意象却又让读者感慨人生。“张爱玲是一个感受性的作家”,她将她创作的悲剧意识注入文学,以悲凉的语言和苍凉的意象表现出来,形成了小说的苍凉的艺术特色。

二、悲剧意识形成的深刻原因

张爱玲悲剧性的创作意识,源于她人生的不幸命运。她有着显赫的家庭背景,却有着不幸的童年生活;她大胆追求爱情,却偏偏拥有两段离幸福遥远的婚姻,自身的种种不幸和周围环境的影响,造就了她的悲剧性创作意识。

1.家庭经历的影响

张爱玲出身在名门贵族,但其祖父的煊赫遮不了父辈的衰落,父亲是个典型的遗少,染有弄风捧月的旧习气,性格上则是暴戾乖张。张爱玲的母亲是一个受西方文化熏陶很深且清丽孤傲的新派女性。旧习气和西洋文化格格不入,这种水火不容导致最后的不和,直至离婚。张爱玲的童年也因此分裂为两个世界,母亲的世界——洋派、光明、温暖而富足,在母亲那里她得到了文明的教养和气质的熏陶;父亲的世界——腐朽、黑暗、冷漠而寂寥,“整个儿都是懒洋洋灰扑扑,缭绕在鸦片的云雾里”,父亲另娶了太太,这更使张爱玲的生活阴云密布。敏感的张爱玲从小就在高门巨族中过着孤独而凄惨的生活,咀嚼了人世的沧桑,世态的炎凉。缺失的母爱、后母的虐待、父亲的狂暴,让她深深体会到人生的阴暗和悲哀,也逐渐孵化出张爱玲孤僻和冷淡的性格。“这使她产生出对人生的否定情绪和浓郁的悲观气质,张爱玲因了家庭中的不幸,使她成为一个十分沉默的人,不说话,懒惰,不交朋友,不活动,精神长期萎靡不振”。[5] P179这样的家庭环境和文化氛围给她太多的苦楚和悲伤,形成了她自立于人世的态度,她沉默寡语,冷眼审视人生。父母的不幸婚姻,引发她对婚姻的消极态度,她笔下的婚姻是无爱的、苦涩的,带着强烈的悲剧色彩。另一方面,张爱玲接受了传统文化的陶冶,又接触过西方文学艺术,让她有丰富的知识和较高的鉴赏能力。封建家庭的衰败腐朽,使她对古老中国社会的某些侧面有了较深切的体悟,世态人情的炎凉、无奈和哀伤,也深深刺伤了她的心灵。

2.和胡兰成感情的受挫

在文字的世界里,张爱玲参透苍凉人世,冷峻深刻地解剖男女情感。而在现实生活中,她却所遇非人,爱了不该爱的男人。如果说家庭的变故让她看透了世事,那么和胡兰成感情的受伤则让张爱玲心中对爱情一点美好的向往都全部泯灭,加深了她创作的悲剧意识。

张爱玲和胡兰成,一个是当时上海最负盛名的女作家,一个是汪伪政府的要员。在乱世之中,他们的相识、相知、相恋,及至最后的分手,都堪称是一场“传奇”。张爱玲的家庭给了张爱玲孤傲、冷淡的性格,可她热烈的爱着胡兰成,甚至在他被认为是“文化汉奸”时仍紧紧追随,面对胡兰成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张爱玲无语失望。张爱玲说她对他的爱早已烧完了,可见这次婚姻对张爱玲伤害之深,促使她心理产生了对婚姻强烈的不信任。

自己的爱情悲剧,还有父母婚姻的不幸,对张爱玲精神以沉重打击,直接影响了她的悲剧创作观的形成和她以后人生道路上对婚姻的选择。这些来自情感的创伤,在她笔下表现为婚姻的消极落寞。《半生缘》里的婚姻是空壳,没有爱情,只有利益的驱使;《金锁记》的婚姻是枷锁,锁住了爱情,刺激了金钱欲。这些作品塑造的爱情悲剧都是张爱玲对婚姻的思考。由于对婚姻的消极,张爱玲小说“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三、悲剧意识塑造的女性悲剧

张爱玲是“一个对人生充满悲剧感的人”,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曾评价“张爱玲是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可又是一个活泼的讽刺家,记录近代中国都市生活的一个忠诚宽厚的历史家”。[6] P18 张爱玲小说中的人物几乎都是悲剧形象。她以独特的视角,冷峻的笔触,刻画一些旧女性形象,她们总是浸透着太多的不幸,从上层的太太小姐到下层的丫头佣人,从新派的知识女性到封建的旧时女子。这些女性生活在一个琐碎的物质世界中,常常处于封建制度和西方文明的侵蚀之间,为了金钱、欲望,虚荣而近乎疯狂。她们各有各的特点,惟一的共性就是生活在男权主义、家庭主义的笼罩之下,受压迫和虐待的地位始终得不到改变。张爱玲的悲剧性创作意识铸就的女性悲剧人生,可分成以下三类。

1.封建枷锁下的女性

张爱玲的生存境遇让她笔下的人物少有中国女性特有的温和、宽厚,多表现为人性中的种种自私和冷漠。作品中张爱玲刻画了一系列被封建意识和封建家庭所毒害的女性人物形象,有《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姜长安,《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红玫瑰和白玫瑰》中的孟烟鹏等人物。

《金锁记》里的曹七巧是这些女性的典型。她作为封建社会下层出身的女子,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哥嫂为了得到金钱,逼迫她嫁进豪门、攀附权贵。这个无实质的婚姻和勾心斗角的封建家庭牢笼,把她生命中的情感都葬送了,造成了她的心理变态,最后沦为金

钱的奴隶。这种变态的心理让她认为,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她探听儿子房事,逼得儿媳自杀,破坏女儿恋情,子女的幸福被她一一扼杀。《金锁记》通过对衰败旧家庭的描绘,把封建家庭对女性的毒害在曹七巧身上赤裸裸的表现出来。小说末尾作者写道:“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 [4]P37 这句带有时间延续性的话语,说明了曹七巧是当时婚姻制度摧残下的女性典型,而这样的不幸女子、不幸婚姻还将继续延续。由此可见,在“存天理,灭人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宗法社会中,女性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没有自由,没有地位,永远为男性附庸品。

在《金锁记》当中,曹七巧的女儿姜长安也深受封建家长制毒害。傅雷指出:“爱情在一个人身上不得满足,便需要三四个人的幸福和生命来抵偿。”[1]P38姜长安作为一个被家长制“训练有素”的女性典型,在曹七巧的变态心理的管制下,她无法追求自己的爱情、把握自己的命运,只有接受曹七巧对她幸福的毁坏,成了家长制的牺牲品。在长安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封建家庭女子的脆弱是普遍的,家长制让她们只有默默无闻地去承受和担待。姜长安的人物塑造是张爱玲对封建意识和封建家庭毒害女性更有力的批判。

2.物欲和道德挤压下的扭曲灵魂

张爱玲笔下有一部分女性,她们在物欲的冲击下,道德沦陷、灵魂扭曲。塑造这一类人物形象时,张爱玲都着重塑造反面人物,这主要是为了审视人性弱点。这些女性在利益面前都变得很脆弱,她们生活在乱世的惶惶氛围之中,在无法选择的时代里,生计问题被迫切的摆在眼前,以至各种形式的爱及其他种种的精神生活,对她们而言都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甚至连婚姻也成为了一种经济关系。她们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男人、金钱、社会地位成为了她们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代表人物有《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梁太太、葛薇龙,《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等女性人物形象。

在《沉香屑——第一炉香》里,刻画了一个财奴形象的梁太太。她是一个彻底的物质主义者。当年她忍着羞辱去做一位老人的姨太太,为的就是换取切实的金钱。金钱不仅锁住了她的大半个生命,也彻底俘虏了她的道德,以至于连亲情也变为金钱物欲下的牺牲品。为了得到金钱,她把自己的侄女葛薇龙由一个单纯的大学生变成堕落的交际花。《倾城之恋》里的白流苏为了求得经济上的稳定,而愿做范柳原的情人,将男人作为“长期饭票”,因此张爱玲说“这根本就是长期的卖淫”。小说揭示了半封建社会矛盾危机下,女性没有感情作为生活支撑,将金钱作为保障的社会现实。

梁太太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反映了封建家庭女人最大的悲剧是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而通过葛薇龙和白流苏这两个人物形象,张爱玲写出了女性在物欲和道德挤压过程中

的内心体验,一步一步走向深渊的自觉和无奈。由此可见,在当时半殖民地半封建化的社会中,西方新文化带来的新事物刺激了人们的物欲,导致一些女性不自觉的道德沦陷,进而扭曲了她们的灵魂。张爱玲以此来审视人性中的弱点,揭示出道德崩溃下的女性,她们的灵魂在物欲和道德的挤压下严重扭曲,而个人的人生也必然走上悲剧的道路。

3. 自身性格悲剧者

张爱玲小说里,有一部分女性的悲剧命运主要是自身性格缺陷或者软弱而造成的。她们以社会期待的角色来要求和塑造自己,时代造就了她们的软弱性格,封建家庭制度让她们习惯了男权社会的压迫。最典型的有《半生缘》中的曼桢等女性。

《半生缘》里的曼桢是一个善良的女性,她有知识、有理想、有抱负,但性格的过分软弱让她无原的则迁就他人,并一次次被别人利用。当她在姐姐和母亲的谋划下被姐夫强暴,张爱玲写道:“她实在恨极了,刷的一声打了曼璐一个耳刮子。这一下打得不轻,连曼桢自己也觉得震动而且眩晕。她怔住了,曼璐也怔住了。……曼桢见了,也不知怎么的,倒又想起她从前的好处来,过去这许多年来受着她的帮助,从来也没跟她说过感激的话。” “曼桢不再做声了,只任曼璐发泄那压抑多年的心声,……对姐姐开始感恩、歉疚,甚至想到她曾经为了维护姐姐而和世钧激烈地吵嘴,但是现在她居然打了曼璐。她开始晕眩起来,矛盾起来。”[4]359由此可见,面对家人的背叛,曼桢也曾反抗过,她怨恨曼璐毁了她的幸福,可善良心和软弱的性格压制了她的反抗,在心理矛盾冲突中,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默默承受。张爱玲借曼桢揭露了女性在动荡的现实和时代的没落中,有挣扎,有焦愁,有慌乱,有冒险,最多时候还是以沉默来抵触这种家长制社会,无法逃脱凄凉的结局。

张爱玲的作品里没有塑造英雄,记述的是平凡苍凉却引人思考的人生。她更多的从现实生活中陈旧、丑陋和野蛮的方面,审视女性的不幸命运和人性弱点。通过以上三类女性形象的分析,我们能感受到张爱玲对女性命运、人生的理解和思考。她的小说里没有鲁迅“哀其不幸,怒其不事”的沉痛,也没有巴金“吾和汝偕亡”的愤怒,更多的是对人物悲剧“同情的了解”。对张爱玲来说,认识普通人的悲剧人生,就是对社会的深刻剖析。虽然,张爱玲在小说创作上的主基调是悲观的、消极的、不完美的,张爱玲的这些作品正是她那特殊时代的缩影。透过这些作品,我们可以读到她对生活深刻的感悟和对生命悲剧性的理性认知,可以感悟到她对于世间冷暖悲凉、离合聚散的淡然,可以品味到荒凉华美的文学风格。张爱玲的作品标示出一种苍凉悲怆的审美风格,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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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雪英.张爱玲女性形象浅析[J].大众科学.20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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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李雪英.张爱玲女性形象浅析[J].大众科学.2007,(15).

[10]林幸谦.荒野中的女体——张爱玲女性主义批评[M].广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目录

序言 (1)

一、苍凉的艺术风格 (1)

二、悲剧意识形成的深刻原因 (2)

三、悲剧意识塑造的女性悲剧 (3)

参考文献 (4)

浅析张爱玲小说笔下的女性悲剧

浅析张爱玲小说笔下的女性悲剧 学生:指导老师: 【摘要】张爱玲凭借着她个性化的体悟和独到的笔调,创作出一个个满目疮痍、格调苍凉的故事,故事中活跃着一个又一个女性。这些女性无论怎么挣扎、怎么拼搏、怎么奋斗,最终命运都是一样的苍凉凄美,没有出路。张爱玲的家庭和爱情婚姻带来的人生悲凉感是其作品中女性苍凉命运的表层原因;张爱玲意识到“她的时代”“仓促”,感到“惘惘的威胁”是其作品中女性苍凉命运的深层原因。 【关键词】女性;悲剧;人生;审丑;婚姻 【Abstract】Zhang Ai-ling's with her realization of personalized and unique style, style authoring devastated, bleak stories, active with another woman in the story. How do these women no matter what struggle, strive, struggle, melancholy and poignant of the final destiny is the same, there is no way out. Zhang Ai-ling's love marriage and family life in the sense of desolation is the work of female desolate surface of fate cause; Zhang Ai-ling's realized that "her age", "rush", "feel frustrated feel frustrated by the threat" was bleak destiny of the underlying causes of women in their work. 【Key words】female;tragic;life;ugly;marriage 张爱玲的小说以悲剧故事见长,而“苍凉”是其悲剧叙事风格的内核。她笔下的人物虽然经历各异,但无不演出着一幕幕生存悲剧。她最注重的是女性人物,她笔下的女人们因袭了女性生理、心理的历史陈迹,一代又一代地挣扎、堕落,

试论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识

试论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识 200803级汉语言文学专业 甘肃省电大武威电大分校赵静 摘要: 张爱玲的小说创作以对生存悲剧的苍凉书写,传达了对个体生命的生存寂寞、生存痛苦、生存恐怖的深刻感悟和对生命悲剧性的理性认知,并由此标示出一种苍凉悲怆的审美风格。张爱玲笔下的人物是在生命中苦苦挣扎着,但终不免一个悲剧性的命运。她对小说故事性的高度重视,摆脱了当时主流意识形态和启蒙话语强加在小说身上的重荷,体现了对小说这种文体的充分尊重。本文就从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表现的几个着眼点:情爱关系、人性的探索、人生的体验、悲观忧伤的结局,以及悲剧意识根源进行阐述,力指导现实的人少生私寡欲,少谋个人私利,多贡献于社会。 关键词: 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 张爱玲(1917---1995),河北丰润人,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具有自己独特艺术风格并带有传奇色彩的作家。其小说创作是现代文学的巨大收获。其文学成就创造了写实小说的新高,形成了与众不同的艺术风格,是一位具有文学史意义的作家。由于张爱玲的童年家庭的不幸和她对这个家庭的憎恨又使她的作品的整体染上一种深沉的孤独感和被遗弃感以及清醒的没落感,她笔下的那些女性大多是悲剧性人物。 张爱玲是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她在其作品中刻画了一个个实实在在的人物,其中女性人物占了绝大多数,这些女人的命运无一不是悲剧性的。她为女性文学掀开了女性心狱充满疮痍的一角,由此构成了她小说的苍凉、婉哀、惨伤的风格。这种风格的形成与张爱玲独特的人生经历所形成的独特精神个性、人生观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平凡的没落贵族家世以及当时的社会现实使她过早地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和大悲,喧闹和孤寂,铸成了她悲观的作家气质。使她对人生既

论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

论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一) 路遥及其作品表现出的昂扬斗志曾经感染了一代代读者的灵魂,激励着许多青年走向了人生的辉煌。这与作家的曲折的人生经历是分不开的。在当前的路遥研究中,对作家身世及对其创作的影响逐渐多了起来。本文将研究视角投向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从作家本人的人生悲剧中探究路遥创作中悲剧的艺术魅力,并尝试多角度对造成主人公悲剧的原因做出理性思考。研究认为,路遥小说中浓郁的悲剧意识和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相结合,使作品散发出悲壮而冷峻的悲剧美。 一、苦难的人生经历 在中国新时期文学的天幕上,路遥犹如一颗倏然而逝的流星,在短暂的写作生涯里,给中国文坛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辉煌。他的成名作《人生》获第二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代表作《平凡的世界》获第三届茅盾文学奖。短短43年的人生历程,路遥一直与命运抗争着,艰辛与奋斗一直伴随着他。他是共和国的同龄人,经历了新中国社会变革的风风雨雨。小时候乞讨般的生活,被过继给伯父;学生时代面临着失学和饥饿的威胁;直到他临走的时候,他也未能完全摆脱成长过程中的阴影。这种生命体验,直接促成了《人生》、《平凡的世界》等其他小说的诞生?/span> (一)命运多舛的童年 1949年,当路遥降生到陕北清涧县一个很偏僻的荒山沟里时,他的家庭和社会生活的生存环境,并没有给他呈现艳丽色彩,一开始,人生于他就意味着残酷。 路遥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家里十来口人,十分贫穷,共有一床被子,缺吃少穿。7岁的时候,为减轻家里负担,父亲带着他一路乞讨来到两百华里之外的延川县,把他过继给伯父。 ?????????“这时候,我有两种选择:一是大喊一声冲下去,死活要跟我父亲回去——我那时才是个七岁的孩子,离家乡几百里路,到了这样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想起了家乡掏过野鸽蛋的树林,想起砍过柴的山坡,我特别伤心,觉得父亲把我出卖了……”⑴ ???? 尽管只有七八岁,贫困艰难的生活给路遥留下了永生难忘的印象。他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创伤。他曾这样描述自己的童年:“童年,不堪回首。贫穷饥饿,且又有了一颗敏感自尊心。”⑵路遥独立地做人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二)饥饿中体验人生????? 路遥一直在伯父家度过了他的中学年代。伯父家也很穷,他时常为买不起几分钱一支的铅笔而发愁。六十年代初的困难时期,他常常独自跑到荒野地里,在收过的土地上去寻觅被遗留下的几粒玉米充饥。中考时,他从一千多名考生中脱颖而出。伯父无力再供他上学,就找来劳动工具,让他砍柴、放羊。他愤愤地把绳子锄头扔进沟里,义无反顾地上学去了。 整个高中三年,是路遥人生中最困苦最难熬的时期。他没有生活保证,连五、六块钱的伙食费都交不起,有时连五分钱的清水煮萝卜菜也吃不起。他整天饿得发晕,似乎感到自己的生命到了最后时刻。

张爱玲小说浅谈

张爱玲当然是不世出的天才,她的文字风格很有趣,像是绕过了五四时期的文学,直接从《红楼梦》、《金瓶梅》那一脉下来的,张爱玲的小说语言更纯粹,是正宗的中文,她的中国传统文化造诣其实很深。 作品中蕴藏着悲凉情怀 张爱玲张爱玲的小说,无论结局是好是坏都给人以一种悲凉的感觉。张爱玲文笔冷静,小说常用第三人称即“他”来描写,以一种全知的视角来叙述,小说中虽然没有掺杂太多作者个人的情感,但是感情基调悲凉。如《倾城之恋》中的开头写道“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故事——不问也罢!”结尾虽然白流苏如愿以偿嫁给了范柳原,但是作者却冷眼说道“柳原现在从来不跟她闹着玩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了。”“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以及呼应开头的胡琴声又响起。战争的混乱使白流苏认识到人的生命在大动荡中微不足道,所有关于爱情的实验到头来都经不过乱世的冲击,白流苏范柳原不过的婚姻,不过是两个战乱中的人对未来的迷茫对生命难以把握的结局。这一切实际上都反应了一种个人情绪:大限来临的惶恐和个人的迷失。再如《金锁记》中一开头从月亮写起,“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比眼前的月亮大、白、圆;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来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着凄凉。”小说中的曹七巧用“三十年来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然而'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人还没完——完不了。” 喜用比喻反讽等手法 张爱玲小说的语言最大的一个特色就是大量的运用比喻,对照、反讽、色彩描写等手。 如在《沉香屑—第一炉香》里她曾写到“薇龙那天穿着一件磁青薄绸旗袍,给他那双绿眼睛一看,她觉得她的手臂像热腾腾的牛奶似的,从青色的壶里倒了出来,管也管不住,整个的自己全泼出来了”。这是一段以热牛奶比喻女人臂膊之洁白美丽的绝妙描写。这样的描写既通过读者的视觉来让人感受到乔琪的色迷心窍、蠢蠢欲动的形象,又表现了薇龙的竭力自持却又虚荣不能自拔的心态。

浅析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

XX大学 毕业论文浅析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院系名称: 专业: 学生姓名: 学号: 指导老师:

XX大学制 二〇一五年月日 目录 引言 (1) 一、小说创作的悲剧意识表现 (2) (一)命运抗争者的悲剧 (2) (二)女性的悲剧 (5) (三)农村政治家的悲剧 (7) 二、悲剧因素 (8) (一)时代、社会因素 (8) (二)人物自身因素 (9) (三)作家自身的因素 (10) 三、悲剧意识的影响 (11) (一)对文学创作的影响 (11) (二)对读者的影响 (11) 结语 (12) 参考文献 (13) 谢辞 (14)

引言 著名作家路遥(1949—1992),原名王卫国,汉族,是中国当代土生土长的农村作家。1949年出生在陕西榆林市清涧县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7岁时因为家里实在很穷就被过继给了延川县农村的伯父。他曾在延川县立中学学习过,1969年又回到家乡务农。1973年进入延安大学中文系学习,其间开始文学创作。大学毕业后,任《陕西文艺》(今为《延河》)编辑。1980年他发表了《惊心动魄的一幕》,获得第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在他的不断创作下,1982年他发表了中篇小说《人生》,文中描写的是一个农村知识青年的人生追求和曲折的经历,在社会各界引起了很大反响,获全国第二届优秀中篇小说奖,后改编成同名电影后,获第八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顿时轰动全国。而后又发表了《在困难的日子里》,并获得了1982年《当代》文学中长篇小说奖,就在这年他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1988年完成百万字的长篇巨著《平凡的世界》,以恢弘的气势和史诗般的品格全景式地表现当代城乡社会生活的长篇小说。他在近十年间的广阔背景上,通过复杂的矛盾纠葛,刻画出了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劳动与爱、挫折与追求、痛苦与欢乐,日常的生活与社会的巨大冲突,纷繁交织在一起,把普通人在那种大时代的历史进程中所走过的艰难道路全然的展现出来了。因此,路遥获得了第二届茅盾文学奖。但是不幸降临在了这个伟大的作家身上,他因肝硬化腹水,1992年在西安逝世。 由于路遥是出身于农村,所以他的写作素材大多是来自农村生活的,从农民的身上找寻写作的灵感。他从始至终都认定自己“是一个有着农民血统的儿子”,他是个农村人,但却有着城里人的思想,他坚信“人的一身中最大的幸福在于不断创作的过程,而不是在于最后的那个结果”。所以他认为“人只有在无比沉重的劳动中,才会活得更为充实”。他写的作品几乎都是对艰苦奋斗的人生旅途的关注。他从内心对农民就有一种潜在的认同,还有一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的小说大多以中国社会的变革为背景,塑造的是城里和乡下一系列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但是这些人物的命运却各不相同,而且大都是以悲剧结束的,在小说《人生》和《平凡的世界》中表现尤为突出。所以,悲剧意识成了路遥小说中一个显著的特点。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悲剧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悲剧 摘要: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颇具特色而又成就卓著的女作家。在张爱玲的众多小说作品中,悲剧成为其中脱不去的主题,尤其是女性悲剧,于是,“荒凉”成为张爱玲的底色。本文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探究张爱玲笔下的女性悲剧:一是封建枷锁钳制下被男权社会所规定的女性悲剧,二是物欲膨胀造成的女性悲剧,三是作为人基本情欲的压抑与缺失造成的女性悲剧,四是女性自身性格缺陷导致的女性悲剧。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女性悲剧 引言 张爱玲崛起于乱世荒凉的大时代背景之下,是四十年代上海沦陷区的一朵奇葩,这样的时代背景使得张爱玲的创作一开始就不乏苍凉之感。再加上她自己没落的封建大家族的出身,以及少女时代无爱的家庭生活,更多的关照女性自身的悲剧成为她的作品中一个永恒的话题。而在创作中,张爱玲常常是以同情的目光投向自己笔下的悲剧女性,而造成女性悲剧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大概分为这几种:1. 封建枷锁钳制下被男权社会所规定的女性悲剧2. 物欲膨胀造成的女性悲剧3. 作为人基本情欲的压抑与缺失造成的女性悲剧4. 女性自身性格缺陷导致的女性悲剧。 一、封建和男权社会的钳制 张爱玲的作品中,女性占有绝大多数的席位。而和当代一些女性写作中缺少男性在场的极端女性叙事不同,她塑造女性形象,通常是将其放在爱情婚姻生活中来展开的,如此一来,两性关系就成为了打开女性世界的一扇窗。对于大多数女性来说,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不管最终的结局如何,也算不枉此生了。可是在现实的爱情婚姻生活中,张爱玲笔下女性的悲哀则往往表现为女性作为男性附庸的存在。如《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白流苏的结局仿佛并不算悲惨,至少她的目的达到了,获得了现实的婚姻家庭,各方面都有了保障,然而她依然没有摆脱男权枷锁。在男权社会中,女性的必然命运便是要远离生命的欢乐和世界的多彩去独自咀嚼那与生俱来的悲哀。 二、物欲的膨胀 张爱玲所处的时代,资本主义文明已经开始烛照中国社会,传统的封建文明依然根深蒂固。在中西文化的交汇上,她以深邃的目光透视资本主义物质文明。作为接受西方文化较早的新女性,作为一个特立独行的写作者,她曾经坦言自己是“拜金主义者”。也许是认识到了物质是生活的基本保障,许多女性在自己的爱情婚姻生活中疯狂的追逐物质,对金钱的一味追求使得爱情变成了乏味的游戏和获得物质的筹码。同时,《金锁记》中七巧对金钱丧心病狂的追逐,不仅造成了自己的悲剧,更造成了儿女的悲剧。由于害怕自己的钱被别人瓜分,她把自己的两房儿媳妇逼死,更是硬生生的拆散了女儿和童先生,使得儿子和女儿也都没法拥有正常的婚姻家庭,一个个在这个封闭的罪恶王国里烟雾缭绕,了此一生。

论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识 二稿修改

前言 张爱玲是一个具有强烈悲剧意识的作家,她直面残酷的生活,将目光投注于在痛苦和困难中挣扎的人们,讲述这些苦难灵魂的悲剧生活,展示出一幕幕震撼的人生悲剧。张爱玲对时代、文明、人生的悲观认识,使她的作品具有一种荒凉感和虚无感。从而散发出浓厚的悲剧意识,呈现出一种苍凉的美学风格。张爱玲的这种独特的美学风格和创作意识值得我们探究。 一浮世的悲歌 (一)、不可逃离的悲剧命运 张爱玲的小说充满了强烈的悲剧意识。在她的小说中,人的生存欲望与现实困境的悲剧性冲突是其小说的基本冲突。张爱玲从自己的生存状况出发,从童年、亲情、恋爱、婚姻生活等切身的感受中探索个体的生存状况,她的人生观和生命的悲剧感就渗透在她对个体在荒凉世界里的生存状况的描绘。她以一种逼近本质的直觉,揭示个体生命的悲剧性,传达她对一个时代的生存体验:人的生存欲望和现实困境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矛盾,人注定要成为被征服者,在最终结局面前,人类的一切努力都毫无意义,终究要归于沉寂。“总之,生命是残酷的”,[1]没有悲壮,只有无奈的堕落和苍凉。张爱玲认为,人生永远无法完满,只有委屈和难堪的生存,痛苦才是人生的永恒主题。在她看来,人生与现实困境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由不得自己做主。“人生恐怕就是这样罢,生命即是麻烦,怕麻烦,不如死了好。麻烦刚刚完了,人也完了。”[2]这种将人生看作麻烦,麻烦与生命同生同灭的感悟,就是张爱玲创作的出发点,她在《论写作》一文中谈到:“是个故事,就得有点戏剧性。戏剧就是冲突,就是磨难,就是麻烦。”[3]张爱玲透过现代人的生存困境、情感体验、精神状态,从司空见惯的生活中挖掘出其中的悲剧内容。 1.鲜明的悲剧个体 张爱玲的创作大多是描写普通人的平庸生活,“他们是这时代的广大的负荷者”,在难堪的生存中“有挣扎,有焦虑,有慌乱,有冒险”。[4]张爱玲认为这才是生命真正的图案,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不自觉地沉沦,在荒凉的胁迫中表现出对自我生命意义的困惑,以及对虚妄无妄的生活困境的屈服是人类荒凉的生存景况的呈现。张爱玲在人物的塑造方面,往往赋予这些角色鲜活的生命力和强烈的生存欲望和意志,他们大多想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平庸无为的世界里抓住些什么,或是爱情,或是理想,或是平凡稳定的生活。但最终的结果往往得到更多的痛苦,一步一步地看着自己所追求的走向幻灭。如《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本是一名普通的小女子,一位单纯的中学生,为了学业,她向自己的姑妈求助;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德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毕 业 论 文 题目: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班级:11级初教文甲班 姓名:陈丽 学号:20110133127 指导老师:岳小艾

目录 摘要 (1) 关键词 (1) 前言 (1) 一、张爱玲笔下的几个经典女性形象 (1) (一)心理变态型:社会悲剧的角色象征 (1) 1.被黄金枷锁锁住的女人——曹七巧 (1) (二)交际花型:人生悲剧的角色象征 (2) 1.被逼良为娼的——葛薇龙 (2) 二、张爱玲看女性生存状态的困窘与危机 (3) (一)与时代因素有关 (3) (二)千年来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传统造成的 (4) (三)人性自私造成的 (4) (四)与女性自己的情感本能有关 (4) 结语 (5) 参考文献 (5) 谢辞 (6)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班级:11级初教文甲班学号:20110133127 姓名:陈丽 摘要:四十年代的上海文坛,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时代背景。涌现出一批“以自己的切身经历来写女性体验”的作家。这些脱离当时主潮流的作家和作品因对人性的深入探究和全新视角,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张爱玲作为代表其人其文成为研究的重点。张爱玲的小说以她独特的象征手法、丰富的意象、淋漓尽致的心理剖析和纯熟的语言技巧,塑造了四十年代中西文化融合下产生的一系列女性形象,并由此深刻挖掘了产生这一历史现象的社会文化根源和心理根源。本文仅对张爱玲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内涵与意蕴作一初步探讨。 关键词:张爱玲;女性形象;小说 前言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都是抒写这个特定时代里面女性的生存面貌,她以独特的方式塑造了一系列经典的女性形象,无论是豪门千金,还是小家碧玉,大都少了女孩的纯洁,天真和浪漫,多了妇人的实际、世故和势利,甚至笼罩着一种苍凉,她笔下的女性充满了悲凉意味并生活在时光停滞的时代里,本文就试以张爱玲的几部代表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试作简要分析。 一、张爱玲笔下的几个经典女性形象 (一)心理变态型:社会悲剧的角色象征 1.被黄金枷锁锁住的女人——曹七巧 《金锁记》是张爱玲一部最重要的代表作品,《金锁记》最大的成功之处在于塑造了曹七巧这个经典的形象。小说女主人公曹七巧是麻油店人家出身的下级阶层的女子,可是她的大哥为了攀附权贵,把她嫁入了没落大族姜家,她丈夫是个自小就卧病在床的废人,七巧出身平民,有着勇敢刚强直爽的一面,突然进入了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的封建家族,而且嫁着一个废人,这个矛盾注定这是一个悲剧故事。在姜家她处处遭到排斥和冷眼,因此她不断反抗,在别人眼中,她恶名昭著。后来丈夫和老爷相继死后,姜家分了家产,七巧终于得以脱离封建家族的

论路遥《人生》中的爱情悲剧

论路遥《人生》中的爱情悲剧 摘要 路遥的《人生》1982年发表后,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人们对其的评论更是褒贬不一。《人生》中与时代命运息息相关的爱情,成为人们关注的主要问题,高加林这一苦闷、追求、盲目的特殊心理,引起了社会青年的共鸣,而他身上所体现的那个时代的爱情观也成为路遥在其小说中爱情价值观的缩影。 路遥的爱情观源于陕北特有的社会地理环境、传统文化底蕴和他个人的情感经历,表现在作品中一是对以土地为载体的母性意识的依恋,二是对肯定自我的现代女性意识的追求,三是对美好爱情的悲剧结局的表现,这就形成了路遥传统文明与现代文明相互扭结的悲剧性爱情观,其实质是两种文明的冲突。因此,本文在联系社会大背景的前提下,主要分析《人生》的悲剧爱情、路遥的爱情价值观以及两者的当代价值等三个问题。 关键词:路遥《人生》爱情悲剧

Abstract Lu Yao's " life" was published in 1982 and subsequently, in the community has aroused strong repercussions, the commentary is mixed. " Life and times" in fate 's love, has become a major concern, this anguish, Gao, blind pursuit of special psychological, caused a society of Youth Chorus, and he was the embodiment of that era 's view of love has become in its novel love values of the miniature. Lu Yao's concept of love from North Shan special social environment, cultural tradition and his personal emotion experience, manifested in the works is on the land as the carrier of the maternal consciousness of attachment, two is a positive self modern female consciousness pursuit, three is the love of the beautiful tragedy performance, this on the formation of Luyao traditional civilization and modern civilization in mutual kink tragedy sexual love, its essence is the two kind of clash of civilizations. Therefore, this paper on the social big background, mainly analyzes the" life" of the tragedy of love, his love values and the contemporary value of three problems. Keywords: Lu Yao " life" love tragedy

浅析张爱玲小说人物的悲剧美学分析

中央广播电视大学 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毕业论文浅析张爱玲小说人物的悲剧美学姓名:宋楠 学校:中央广播电视大学 指导教师: 定稿日期:2016/04/30

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毕业论文写作提纲 浅析张爱玲小说人物的悲剧美学 论点:张爱玲是一个具有强烈悲剧意识的作家,她直面残酷的生活,将目光投注于在痛苦和困难中挣扎的人们,讲述这些苦难灵魂的悲剧生活,展示出一幕幕震撼的人生悲剧。张爱玲对时代、文明、人生的悲观认识,使她的作品具有一种荒凉感和虚无感。从而散发出浓厚的悲剧意识,呈现出一种苍凉的美学风格。 本论: 一、在张爱玲看来,“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人生不仅是悲哀的,无奈的,而且是冷酷的,充满着人性的厮杀。 二、张爱玲写得最多的就是一个“情”字,但是她偏说:“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在张爱玲的小说中,父亲为了钱竟逼自己的女儿为妾,姐姐为了讨丈夫的欢心竟把自己的妹妹送给他玩弄。 三、张爱玲的小说中,充满了形形色色的悲剧,这为她的作品增添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结论:总之,张爱玲自觉地以情欲、以非理性来解释悲剧,解释人的行为动机,解释人性。她认为人性是盲目的,人生因而也是盲目而残酷的。所以在她的小说中,这一切表现为现实的肮脏,复杂。不可理喻,假如不是被情欲或是虚荣心所欺瞒,人对现实的了解仅限于这一点:生活即痛苦,人生就是永恒的悲剧,这就是人所能达到的最高的、也是最真的认识。

目录 内容摘要 关键词 无意识的错误所导致的悲剧 有意识的错误所导致的悲剧 以伤感基调为主的悲剧性语言 字样和正文二至三级标题,后接页码号。“目录”二字中间要有一定间距,使用小2号宋体字。“目录”下方可空1行,下面的内容为3号宋体字。页面行距及页边距可根据文面美观程度进行调整,不可全居上方而下方空余太大。

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蕴

目录 中文摘要 (1) 英文摘要 (1) 一、引言 (2) 二、张爱玲小说中的悲剧意识及其体现 (2) (一)苍凉的艺术风格 (2) 1、意象表现 (3) 2、氛围表现 (3) (二)悲剧性的主题内容,人物和结局 (4) 1、爱情的悲剧性 (4) 2、亲情的悲剧性 (6) 三、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形成的原因 (9) (一)社会原因 (9) (二)家庭原因 (9) (三)个人情感原因 (10) 注释 (11) 参考文献 (13)

绵延不尽的苍凉—论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识 摘要:张爱玲是一个具有强烈悲剧意识的作家,她勇于直面残酷的现实生活,将敏锐的目光投注在痛苦和困难中挣扎的人们,讲述这些苦难生灵的悲剧生活,展示出一幕幕震撼的人生悲剧。张爱玲对时代、文明、人生的悲观认识,使她的作品具有一种苍凉感和虚无感,从而散发出浓郁的悲剧意识,呈现出一种苍凉的美学风格。 本文立足于文学研究,从女性的视角,运用文献研究、归纳演绎、综合分析等研究方法,从整体的眼光纵览张爱玲小说的创作,全面梳理、剖析和阐释张爱玲小说中所呈现的悲剧意识,追溯张爱玲小说中悲剧意识形成的原因。 第一部分主要叙述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的具体体现。张爱玲的悲剧意识体现在对人性的探索中,她冷冷的撕开生命外表的华美,露出人性深处的自私、阴暗、虚伪和孤独。通过独特的艺术技巧,利用意象表现和氛围表现,建构起一种苍凉的艺术格调,再加上主题、人物以及结局悲剧性的叙述和描写,逐步形成她小说的悲剧意识。 第二部分主要探究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形成的原因,主要从社会,家庭以及个人这三个角度简略剖析。张爱玲所处的时代背景的动荡,父母感情的破裂,家族亲人的爱恨情仇,以及自己与胡兰成的感情的破裂,这一切的经历使其在创作上更加倾向悲凉。 本文力图通过这两个大的方面来了解张爱玲,把握其小说创作的悲剧意识。 关键词:苍凉悲剧意识小说张爱玲 Not the desolate stretch of Eileen Chang's novels--the tragedy of consciousness Abstract:Eileen Chang is a writer who has a strong tragedy consciousness and has a brave courage to face the cruel reality and life .Her keen eyes with pain and difficulty tell us the the suffering of the people and the tragedy of the lives, showing the scenes of life tragedyies. This article based on the study of litera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women by using the literature research, inducing deduction, comprehensive analysis and other methods to overciew zhang ai-ling's novels. Comprehensive analysis and interpretation comb make zhang ai-ling's novels with a consciousness of tragedy, tracing her novels of the causes of

浅谈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论文

浅谈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论文 纵观著名作家路遥的110万字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毫无疑问,这部被称为“茅盾文学奖皇冠上的明珠”的旷世之作,是在用悲剧性质的精神贯穿始终的。以下就是浅谈路遥小说的悲剧意识。 正如著名作家贾平凹所说:“他是一个优秀的作家,他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他是一个气势磅礴的人。但他是夸父,倒在干渴的路上,他的文学就像火一样燃出炙人的灿烂的光焰。”{2}在中国,“夸父逐日”的神话故事可谓家喻户晓,那个持之以恒,用生命在追逐太阳的夸父,也成了悲剧人物的形象代表。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悲剧是个美学范畴。随着文学的发展和美学理论的丰富,这个美学范畴与中国美学理论、文学理论、文艺理论进行了有机的结合,并不断发生着或明或暗的演变,这对于文学文本和读者的交流,都有着积极的意义。路遥正是以这种巨大的悲剧意识与悲剧精神将《平凡的世界》的阅读领域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才使得这部皇皇巨著成为激励千万青年的经典,并成为老师和学生最喜爱的新课标必读书。著名作家陈忠实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路遥获得了这个世界里数以亿计的普通人的尊敬和崇拜,他沟通了这个世界的人们和地球人类的情感。”{3}由此可见,一个作家的悲剧意识和一部作品的悲剧精神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它更容易在广大读者的心灵深处生根发芽。从中国文学的现状出发,重新思考路遥在小说中的悲剧美学理论,并将一系列的概念系统化、明确化,探讨出《平凡的世界》的

悲剧美学理论体系,就成了当代文学评论家不可忽视的一个课题和应该肩负的一个历史责任。 《平凡的世界》中的人物数以千计,但主人公孙少平和田晓霞的爱情纠葛成了这部书的一条主线。孙少平是一个有着自己的独立意志、独立人格和独立力量的人,但矛盾的是,他的这种独立性与当下的世界常常是对立的、互相难容的,自然而然,悲剧性就由此延伸开来,直到这种自我感受的悲剧与整个宇宙、整个客观世界、整个大自然进行了割据、演变、蜕化,最后形成分裂和对立,由此也就形成了路遥作品中悲剧意识灵魂拷问的内涵与外延。《平凡的世界》在明确无误地告诉人们:人永远无法摆脱自身带来的灾难,个体的自己永远在灾难与灾难的威胁之中,于是乎,人的生存过程总是缺少安全感。无论孙少平是在乡村、学校、城市、煤矿,他的存在都是孤独的,结果都是悲剧的,虽然他无时无刻不在争辩、反抗,但其结果必然是这种反抗永远没有取得胜利的那一天,因为这种反抗本身就是一种悲剧。 人的悲剧是由于人的自然本能欲望永远无法满足造成的,路遥深谙此道,将这种悲剧意识在孙少平身上进行了淋漓尽致的呈现,人无法避免错误,因而人也无法避免自己的悲剧。也许孙少平总是在追求的那种看似崇高的目标,在现实环境中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孙少平在矿井下向工友们讲述《红与黑》中的故事情节,工友则将他心爱的小说集撕得稀烂;孙少平与在省城报社当记者的田晓霞心心相印,但他等来的却是田晓霞在洪水中死亡的消息;特别是孙少平在梦幻中与

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探索

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探索 摘要:现代作家张爱玲的小说,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她的作品有着悲剧的主题思想,多以悲剧爱情故事为题材,张爱玲善于运用苍凉的语言和独特的意象渲染悲凉的小说氛围,从而形成了苍凉的艺术风格。张爱玲的悲剧创作意识源于她的家庭变故和感情受挫。她在小说中,塑造的悲剧女性形象有三种:一种是受封建枷锁束缚的女性,一种是物欲与道德挤压下灵魂扭曲的女性,另一种则是由于自身性格缺陷和软弱酿成悲剧的女性。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 一、苍凉的艺术风格 张爱玲的小说是“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她的作品有着淡漠的贫血和感伤的情调”[1]P39。胡兰成说:“张爱玲先生的散文与小说,如果拿颜色来比方,则其明亮面是银紫色的,其阴暗面是月下的青灰色” 。[2] P15张爱玲的小说,刻画了一个个残酷而悲凉的人物形象,苍凉是小说的底色,作品始终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这种苍凉的艺术风格[1]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弥漫浓厚悲剧色彩的主题思想 张爱玲是专写“她的时代的阴暗一面”的高手。她说:“如果我常用的字眼是荒凉,那是因为思想背景里有这种惘惘的威胁。”[2] P16她的威胁来自于生活,张爱玲是一个敏感的人,她善于窥探社会,把握世情,因此揭露人性成了小说的主题。她笔下这些揭露人性为主题的小说,必然成为悲剧小说。 2.以悲剧爱情和婚姻故事为选材 张爱玲认为:“男女之情乃人之大欲,作为生命过程的重大现象,负载着深刻的人性内容,揭示着人生的真谛。”[3]P83张爱玲是窥探社会矛盾的小说家,她乐于立足于平凡的生活中,选择世俗的恋情和婚姻作为小说选材。《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是封建婚姻制度下的悲剧人物,她编织过美丽的爱情梦,却为求金钱迫嫁,无爱的婚姻扭曲了她的灵魂,她戴着“黄金的枷锁”劈杀了几个人,儿女的幸福也被她亲手毁掉,张爱玲就是以这样的爱情悲剧为题材,揭示社会生活和人性的世俗面。 二、悲剧意识形成的深刻原因 1.家庭经历的影响 缺失的母爱、后母的虐待、父亲的狂暴,让她深深体会到人生的阴暗与悲哀,也逐渐孵化出张爱玲孤僻和冷淡的性格。“这使她产生出对人生的否定情绪和浓郁的悲观气质,张爱玲因家庭中的不幸,使她成为一个十分沉默的人,不说话,懒惰,不交朋友,不活动,精神长期萎靡不振”。[4] P179父母的不幸婚姻,引发

论张爱玲小说的女性形象

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特征 中文04本函滨海点掌成龙 [摘要]: 张爱玲是上海最时髦,最前卫的文学才女,是漂泊不定的流浪者。张爱玲的生命在不断的放逐中越来越流离,一路不断跌落,这注定张爱玲的书写是一连串被压抑的历史。张爱玲在作品中塑造了众多的艳异女性,描写的女性人物都生活在病态社会里,这样笔下的女体形像是丰满的,她不但丰富了女性书写体,更丰富了女性美学,是女性书写体中一道亮丽的“文学风景”。 [关鍵词]:张爱玲小说女性形象虚无 五四新文学运动中的中国女性文学,响应“个性解放”口号,多是激进而亢奋的,塑造的多是从旧的封建牢笼里脱身而出的新女性的形象,她们或追求婚姻自主,或崇尚爱情至上,或加入了轰轰烈烈的社会革命中,非常鲜明地印着那个如火如荼时代的烙印。然而在40年代低气压的上海孤岛,张爱玲为我们展现的,却是一个内囿的女性世界。与这一时期的文学主流相比,它显得阴暗和晦涩。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们,是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最普通的女性。她们历经多少世代,却一如既往地生活在她们几千年已经习惯了的挣脱不开的心牢里。她们全然没有为时代气息所掀起的骚动和憧憬。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受过新式教育,过着“新时代”的女性们享受的现代都市生活,她们各具不同时代所赋予的色彩,间或也有受过西洋教育的知识女性。她们坦然地,无所困惑地接受现代文明的馈赠,或做职业女性,交际花;或跳舞,谈西式恋爱,但是她们与左翼作家笔下新女性不同,大多只是具有“新女性”表象的旧女性。她们大都是生长于旧家庭,生活于行将破灭或已经破落的书香门第,没有新的思想,甚至丝毫没有受到当时革命运动和革命思潮的影响,满脑子都还是封建主义的东西,都是深深陷在中国传统意识型态之中卑微可怜而平风庸俗的小角色。在她们的骨子里,却都惊人一致地拥有一颗女奴的灵魂,在她们身上,总一样弥漫着一种阴暗的气息,整个心态和生存状态都充满了鬼魅之气,她们仍是为男性世界所苦恼、抽泣,她们“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1],依赖男人成为她们表达自立的方式,自尊成为自卑外化的表象。刚刚过去不久的火热时代留给她们的,仅仅是生活形式上的变革。她们的意识仍被男性世界所支配和控制,仍旧只属于生活在阴暗中的女奴。正如张爱玲在《谈女人》中谈到的,“在上古时代,女人因为体力不济屈伏在男人的拳头下,几千年始终受支配,因为适应环境,养成了所谓妾妇之道。”[2]她们全被一只巨手扼制着,这只巨手来自代代相传的封建传统意识,来自女性生生世世因袭的

路遥小说爱情悲剧中的人性美

文学界 ..摘要:路遥小说在爱情的描写中展现了男女主人公在苦难生活中对爱情的执着追求。但是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几乎都不是完美的大团圆结局,而是采用悲情、凄楚的悲剧来收场。本文主要探讨路遥小说爱情悲剧的几种形式,以及男女主人公在追求爱情中所体现出的人性美。 关键词:路遥小说;爱情悲剧;人性美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111(2011)06-0056-02 路遥作为一名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他的作品反映了中国人的生存现状,并且展现了在这个艰难困苦复杂的生活状态下人物不屈的昂扬奋斗精神,以及在此过程中人物的心态和最终的命运。同时,在他所描写的色彩斑斓浪漫苦涩的爱情世界里,也充满了主人公在恶劣的现实环境下的奋斗精神,还有其中的感人爱情故事。因为客观环境和外在压力的影响,他们有的放弃了自己的爱情,有的坚持着,但是也摆脱不了生活给她们造成的不同命运和结局,但同时也体现出了伟大的人物形象和人性的美好及纯真。 路遥小说中一个重要的内容就是善于描写城乡交叉地带的男女青年的爱情生活和理想追求。路遥正是通过对爱情这一永恒题材的描写,深刻反映了改革转型时期丰富复杂而又悲苦的现实生活,展现了青年男女在各种矛盾冲突中心灵的痛苦和欢乐,表达了作者对爱情的独特体验和感受。 纵观路遥小说中的爱情描写,我们会发现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就是作者所讲述的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其结局都不是完美的皆大欢喜的结局,更多的是令人心酸而凄楚的悲剧。路遥常以青春和爱情的挫伤来感动人们的心灵,同时又以青春顽强的奋斗向上来鼓舞人们的意志,以升华爱情来召唤人们的理想追求,但是他们的爱情常以悲剧性作为结局。悲剧是“历史的必然要求与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的冲突。”悲剧和爱情的嫁接产生了伟大而苦涩的爱恋。因而爱情悲剧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魅力,令人读后黯然神伤,肝肠寸断。正是这种充满浓郁悲剧氛围的结局,才使路遥小说的爱情描写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和异常感人的艺术魅力。 1路遥小说爱情悲剧的三种形式 其一:相爱的一方因地位、环境的变化而负心背叛了爱情,造成了悲剧。在这种情况下多为“痴心女,负心汉”的类型,女方多是美丽、善良、多情的女性,她们顶住了各方的压力,奉献了自己美好纯真的爱情,但是在男方地位发生变化后被抛弃。男方背叛了道义 和承受着良心的谴责,女方展示了高尚美好的心灵世界和人性美。《人生》中有着“金子般的心灵”的农村姑娘刘巧珍。在高加林民办教师被撤掉,遭受到了人生挫折甚至绝望的时候,用真挚的爱情抚慰了高加林心灵的创伤,重新激起高加林对生活的热情和对理想的追求。然而当高加林到县委当上了通讯干事后,为了实现更大的人生抱负,却移情别恋,抛弃了巧珍,使痴心的姑娘怀着内心巨大的伤痛无奈的另嫁他人;而高加林因为弄虚作假被清退回农村时,命运再次捉弄了他,也葬送了他的理想和爱情,此时的高加林惟有扑倒在德顺爷的脚下,两手抓住故乡的黄土悲呼:“我的亲人呀!”产生了一幕令人荡气回肠,永生难忘的人生悲剧。 其二:相爱中的双方因为环境和地位的差异,受到各方面因素的干扰和制约,落得个劳燕分飞的结局,给读者留下了深深的遗憾。田润叶和孙少安,由青梅竹马到长大后产生了真挚的爱情。可是由于润叶家境富裕而二爸又是县上的领导,她无忧无虑的读书学习而当上了县城的小学教师;少安由于家境贫穷,人口多劳力少,不得不告别了学校,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成为地道的庄稼人。两人尽管真心相爱,但家庭地位,身份差异,世俗观念和现实的压力使他们两人分开。在路遥小说其他爱情故事里,同样是严峻残酷的现实,复杂的矛盾冲突,无情地拆散了一对对有情人。 其三:挚爱的双方由于另一方的死亡给另一方留下了终身刻骨铭心的伤痛和难以忘怀的深切怀念。孙少平和田晓霞虽然超越了传统观念的束缚而真心相爱,然而由于晓霞在抗洪斗争中的献身给这一烂漫的爱情画上了悲剧的休止符。少安和山西姑娘秀莲共同度过艰苦的岁月,在患难中加深了他们的爱情。然而当少安经过了千辛万苦迎来了事业的成功并获得人生的荣耀时,秀莲却因为积劳成疾身患肺癌而倒下了,弹奏了一曲令人心碎欲绝的悲歌。 正如美国戏剧家尤金·奥尼尔所说:“只有悲剧性才具有那种美,而这美就是悲剧性式使生活和希望具有意义。最高尚的总是最具有悲剧性的。”只有在悲剧性的冲突中,主人公高尚的品质和崇高的精神才能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悲剧主人公的失败和毁灭能使人们震惊,从而使人们憎恨摧毁和扼杀他们爱情的旧社会和旧的传统观念;而悲剧主人公所展现的崇高的精神品质,则净化了人们的心灵,使他们受到强烈的鼓舞,从而有效地提高了人们的精神世界,产生了极其感人的艺术魅力。 2爱情悲剧中体现的人性美 路遥小说里那催人泪下的悲剧爱情篇章里,洋溢着温馨、纯真的人性美。“伟大的幸福来自于痛苦的勇敢里所激发出来的生命之光,没有痛苦的幸福,是浅薄的、卑微的幸福。”路遥笔(下转第58页) 作者介绍:王宝伟(1982-)男,陕西西安人,西安航空技术高等专科学校基础课部教师,助教,西北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基金项目:西安航空技术高等专科学校校级科研项目,项目编号:(10XQ613) 路遥小说爱情悲剧中的人性美 王宝伟 (西安航空技术高等专科学校基础课部,陕西西安,710077) 56

浅谈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的成因

浅谈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的成因 摘要:张爱玲的作品中弥漫着浓郁的悲剧色彩,人们了解她的作品,但对于她作品中悲剧创作色彩的成因了解得却很少。本文主要从张爱玲家庭经历的变故,感情的受挫以及动荡现实环境的影响三方面探讨了张爱玲小说悲剧创作色彩的成因。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悲剧成因 张爱玲是现代文学史上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女作家,也是一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她的作品中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张爱玲小说中的代表作几乎全是悲剧,她以独特的视角挖掘人物悲剧命运的成因。强烈,明晰而独特的悲剧意识始终贯穿于她的小说中,而她复杂的心理世界以及她孤僻的性格,则是形成她独特的悲剧创作观的主要因素。本文主要从三个方面阐述了张爱玲小说悲剧意识的成因。 一.家庭经历的影响 张爱玲1920年出生于上海,她的祖辈,家庭门第曾颇显赫。祖父张佩纶是“清流派”主要人物,官至督察院左副都御史,一度颇得朝廷重用,祖母是晚清重臣李鸿章之女。张爱玲的父亲张廷重是典型的遗少,旧习气极深,性情又坏,在张爱玲周岁之后便瞒着家人在外面养了一房姨太太,他没给张爱玲留下多少父爱。母亲黄逸梵是清末南京长江水师提督黄军门的女儿,崇尚西方文化,美丽而有才华,与小姑几度赴法留学,是一个新式女性,但她的美丽与才华似乎又造成了失误——她过于注重了自我而忽略了应当给儿女的母爱。张廷重夫妻的结合因为彼此的文化崇尚、性情追求的差异而最终破裂,张爱玲的生活阴云密布,最后因与后母不和而被父亲毒打囚禁达半年之久。“父亲扬言要用手枪打死我,我暂时被监禁在空房里。我生在里面的这座房屋忽然变成生疏了,像月光底下的,黑影中现出青白的粉墙,片面的,癫狂的。”(《私语》)。 父母的思想文化素质,行为方式,生活习惯以及兴趣爱好,潜移默化中都影响着作家个性和创作风格的形成,张爱玲自幼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中,目睹家庭由兴盛到衰败、腐朽、破裂的景况,亲身感受到人间的无情、生活的哀伤和家庭的束缚与冷酷。“她是一个没有得到真正的爱,无论是父爱还是母爱,也不懂得怎么去爱他人的女孩,世事教给她更多的是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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