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清初以来才女辈出的5大家族

三月，是女人们欢喜的一个月份。无论是传统的“三·八”妇女节，还是近年来兴起的“三·七”女生节，都让女人们在节日里感受到了关注与尊重。

眼下，女人们的节日又快到了。福州省文史馆馆长卢美松，这些天忙着在瀚海的本土

文史资料里，整理一份文稿。他将在3月10日上午9：00至10：30，在省图书馆1

楼学术报告厅做一个公益讲座，介绍福州清初以来，涌现出大批才女的著名家族。

提起福州才女，大伙熟知的仅是林徽因、谢冰心和庐隐。但其实早在她们之前，仅在

福州三坊七巷，就涌现了一大批才女。根据文史资料的记载，与这些才女们留下的诗词，我们甚至还能想象出，她们当年所过的如《红楼梦》里描述的那种生活——每逢

佳节良辰，聚会宴饮，吟诗和唱，赛诗比画，风雅，惬意。

缙绅家妇女莫不谙诗书光三坊七巷就出了不少才女

“清代以来，福州涌现出了大批才女的家族有很多，比较著名的，我现在整理出来的

已经有5大家族了。”卢美松伏在案头一大堆书堆里，拿出他还在修改整理的稿件，

告诉我们。他说，用“闺门弦诵，比屋相闻”形容过去福州城里才女们的吟诗和唱，

一点也不为过。

在《榕城诗话》里，前人也曾盛赞过福州城里，女人们读书、作诗的风气之盛。其称，“闽中户户皆花，家家是玉，笔床砚匣，恒在香台；写韵传经，乃其粉榷。青襟夫婿，挼手传笺；红屐伺儿，扶轮赴社。”下面，我们就一起跟卢馆长来看看，他盘点的闽

中才女辈出的5大家族。

三坊七巷黄巷，晚清封疆大使著作最多的梁章钜，就自小生活在一大群才女中间。其

母亲王淑卿，“生平喜流观经史”，在做家务的闲暇里，经常同与儿子一道学习。她

在督促孩子念书时，就曾写诗道：“养儿不读书，不如豚与犬。”梁章钜的妻子郑齐卿，也是幼通诗礼，入梁家后，也学会了诗文。梁家培养出了一群女诗人，梁章钜的

堂姐妹、叔母、妻女，个个能诗还擅长书法。梁章钜的堂妹，曾作诗称“山光海色供

吟笔，谢庭清暇诗无敌”表现过她的自信。梁章钜的女儿们，自幼受家庭熏陶，还常“分日作诗课”，才情可观。梁章钜在《闽川闺秀佳话》中，还多次记述女儿们作诗

的情景。梁家女诗人自己著写的诗集也有很多，如《卧云楼诗草》、《小方壶诗草》、《香雪斋小草》等。

黄巷的另一户人家郭氏家族，也是才女辈出的一户大家。在《乌石山志》中还录有郭

柏苍三个女儿、孙女与甥女辈的许多诗文；侯官郭氏的另一大才女郭仲年，其为湖广

总督郭柏荫的长女，著有诗集《继声楼诗集》传世。《继声楼诗集》二卷，这两本书

在长乐首占村尚存复印件，至今是村民们引以为豪的文物。早题巷，清初著名诗人黄

任的妻妾子女，亦多能诗。黄任在《十砚轩随笔》中，列出他家族中能诗之闺秀就多

达7人。

光禄坊北宋状元许将军之后，也出现了一群女诗人，其中不少还擅长书画，她们庭植

梅竹，每日看书、作画、题诗，著有《疏影楼稿》。

长乐玉田郑氏家族，其三代孕育出了13位女诗人，并且郑氏族谱里至今还留有她们的诗作。

晚清才女郭拾珠能诗善篆刻鼓山摩崖石刻中的唯一女性笔迹

相比近现代的福州女才子林徽因等人来说，这些女才子们“批量”涌现的大家族，留

给后人的直观记忆或认识，确实要清谈许多。

“如果告诉大家，福州鼓山摩崖石刻唯一的一位女性笔迹，是郭家女才子，大伙就会

有兴趣了吧？”卢馆长笑道。

根据史料记载，卢馆长介绍说，郭家姐妹个个能文工诗，兼具巾帼不让须眉之气概。

鼓山上的摩崖石刻，林林总总，有五百多段，其题名者都是男士，郭拾珠是第一个在

鼓山上留下女性笔迹的人。

其题刻的内容是：“同治癸酉年（1873）冬，侯官女士严蕙怀携女陈媄宜、叶问琴、

陈拾珠，女姪郑仲年，姪妇何镜蓉、陈令姮游鼓山，三壻陈懋侯，姪郭调昌、绩昌侍。拾珠篆。”篆书每字高约七寸、宽五寸，共五十六字。题刻内容

纯系纪事，可圈可点之处在于这款题刻的篆书写得优美飘逸，美轮美奂，其水平甚至

超过老父，直追李阳冰之功力。

既为郭家女儿，为何石刻上的落名却为“陈拾珠”？卢馆长解释，这是因为这些女才

子嫁人后，题刻中署上了夫家的姓氏。

据说，郭拾珠的书法作品，至今还能在一些博物馆与拍卖场看到，可见她应是晚清至

民国享誉全国的女书法家。

三代十三钗一家闺门诗事盛长乐郑氏闺秀多但鲜为人知

至于长乐玉田郑氏家族，三代孕育出了13位女诗人的事，还是前不久，“老福州”郑子端提供给卢馆长的线索。

郑老搬出家族族谱告诉我们，他也是无意中从族谱里看到了一副对联，才知道原来自

己祖上家族还出了一大批女诗人。

“我们祖上有位叫郑方坤的人，他也是清朝的进士，他膝下九个女儿，皆会吟咏，七个女儿都有诗集，现在我们的族谱里还有她们的诗作。另外，他的1个侄女和孙女，还有两个姐妹也都是诗人！”郑老随即将这信息，告诉了卢馆长，想打听他是否听说过此事。没料到，馆长对此事很有兴趣，还随他前往长乐做了一个探访。

“我刚好在收集整理孕育出了大批才女的家族，郑老的这个消息是个很好的补充。”卢馆长很高兴，还特意从长乐讨回了一本厚厚的郑氏族谱做研究。我们也将郑氏才女们写作的诗词摘录了部分，以飨读者。她们写得好不好，大伙一起来品读下吧！

另外，如果您想听听省文史馆卢美松如何分析福州这些才女们涌现的社会背景，与这些才女对人才培养的贡献，欢迎您下周天，前往省图听其主讲的公益讲座。

本报记者寇思琴

《长乐历代诗词选赏析》闺秀诗四首送春（郑翰蓴）

残春委地恨无涯，狼藉谁怜旧绮霞？不忍看他零落尽，为伊细细护根芽。夏日（郑青蘋）

学飞乳燕绕回廊，出水芙蓉冉冉香。曲院花凝晨露润，小窗人耐晚风凉。蝉声不隔千条柳，蛙吹时生半亩塘。隐几横斜书数卷，了将清课日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