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阿科,青铜]广南阿科出土的青铜当卢族属探析

广南阿科出土的青铜当卢族属探析

[摘 要]古代西南少数民族王国-“句町王国”创造了流芳后世的句町青铜文化,现存于云南文山州博物馆的“青铜人面鱼形四鸟纹当卢”便是句町青铜文化的遗物,其器形独特,纹饰精美。从它的器形、纹饰、材料等方面都映射出了古句町王国灿烂的青铜文化,具有较高的文物价值和艺术价值。

[关键词]广南;当卢;青铜;纹饰;羽人;句町



唐孔颖达疏:“马面当卢,刻金为之。所谓当卢者,当马之额,卢在眉眼之上,所谓指此文也。” 北周王褒 《日出东南隅行》:“高箱照云母,壮马饰当颅。”当卢是古代马头部的饰件,亦做“当颅”,因饰于马的额头中央,故称。广南阿科出土的这一精美青铜当卢,由于当时并没有发现其他遗物伴出,因此没有确定其属于什么年代,哪一个民族所有。本文试从以下几个方面略为分析其族属,以做探讨。

一、 从出土地点分析

青铜当卢发现的地点位于云南广南阿科乡境内,而广南历史上曾经是少数民族政权“句( gou)町王国”的政治中心所在。

句町部落是壮族先民“濮人”自然形成的组织,商代曾向王宫进贡物品。句町部落首领在春秋时期就被周王朝封为王。在西汉建立之后,汉武帝时内附,以其地置句町县,由柯郡管辖。后因势力不断强大而被汉王朝封为诸侯国,至汉昭帝始元5年(公元前82年)时因协助汉王朝平定姑缯、叶榆的叛乱有功,时任首领的毋波被封为“句町王”。自此至西汉末期,是其鼎盛时期。自东汉后,其国势逐渐衰落,到东晋以后句町之名在历史书上不再出现。因此,史学界一般认为,从汉武帝置句町县到东晋,句町国在历史上存在了500多年[1]。

句町王国属于奴隶制社会,王国的辖区包括滇东南和桂西,即今云南文山州全部、红河州中东部,以及玉溪市、曲靖市和广西的西林、田林、及那坡、德保、靖西等地;其“国都”在广南莲城;由于能够大量制造和广泛使用青铜工具和武器,具有强大的国力和军力,同时还创造了流芳后世的古代文化,其中句町青铜文化是壮族先民创造的人类古代文明。

从这一古王国地域来看,青铜当卢的发现地点正是属于句町王国的辖域之内。

二、从时代上分析

青铜当卢器形古朴,制作十分精美,可以判断是一个古青铜文化繁荣时期的作品。而在该器物出土的地点范围内,具备繁荣的青铜文化的古文明、古王国便是上文中提及的能够大量制造和广泛使用青铜工具和武器,创造了繁荣的青铜文化的“句町王国”。

因此,从

时代上来看,把此青铜当卢看做是具有繁荣的青铜文化的“句町王国”出品,并不为过。

三、 从器物的纹饰上分析

青铜当卢饰有的四只鹭鸟纹饰以及人面图案的眼、额上方带着的“羽毛”装饰。这样的纹饰在众多的句町铜鼓中是十分常见的。



鹭鸟纹,在石寨山型铜鼓中较为普遍,而石寨山型铜鼓的流行时间是战国至东汉初期,基本涵盖了整个句町王国的发展、繁荣和衰亡,且这一型的铜鼓在句町古国的地域内多有发现,因此有的学者把这一型铜鼓又称为句町铜鼓。鹭鸟纹一般铸在铜鼓的鼓面上,围绕着正中的太阳纹飞翔(如图二:城子上铜鼓鼓面纹饰)。古人将这种鹭鸟纹铸造在他们礼之重器――铜鼓上,反映了鸟崇拜在我国南方水乡之民生活中占据相当重要的位置。[2]在古百越民族中,很早就有对鸟的崇拜,《吴越备史》卷1就有记载民间崇拜“鸟”的风俗:主越人祸福,敬则福,慢则祸。

羽人纹,在句町铜鼓的纹饰中也十分常见(如图三:广南鼓鼓身纹饰)。所谓“羽人”,指身披羽饰、头戴羽冠,手舞足蹈的人物形象,羽冠是一种用于仪式中的帽子,多数用于祭祀神灵的仪式中的舞者,有的地方还是猎首英雄的荣誉标志,或是盛装时的贵族装饰。羽人舞蹈纹样是一种图腾崇拜的表现,古代百越民族崇拜鸟图腾,羽人纹饰也是鸟崇拜的一种反映。由此可见,青铜当卢的人面纹饰,应该是一个头戴羽冠的羽人纹头部形象。

另外,青铜当卢羽人纹和鹭鸟纹周围填底的云纹装饰,也是句町铜鼓上普遍出现的一种装饰几何花纹。鱼形的器身也表现了南方水乡的特点。从器形和纹饰上看,青铜当卢器形和纹饰是极为符合句町王国的时代、地域特征的。

综上所述,这一面“青铜人面鱼形四鸟纹当卢”从出土地点,使用时代及器物的纹饰多个方面看,都符合古代西南少数民族王国-“句町王国”时期的青铜器特征,且器形精美,纹饰繁重。应该是当时句町王国的某位贵族,甚至某位王室成员所有。遗憾的是青铜当卢出土时,周围并无其它遗物,因此对它的具体用途未能明确。是在盛装出行时装饰于马额或是做为冥器陪葬于主人墓中,只能在以后的考古发现中再做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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