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小说中的苦难与死亡

余华小说中的苦难与死亡
余华小说中的苦难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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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小说中的苦难与死亡

作者:孙明姚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8年第26期

摘要:余华的小说最为突出也最为明显的特点即是对苦难与死亡的充分描述和其所深切

体悟到的命运悲剧意识。对于苦难与悲情的现实描绘,对于命运悲剧意识的强烈感悟,对于生死的转换,最为突出的就是其在90年代所作的两部长篇小说《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

关键词:活着;苦难;生死

作者简介:孙明姚(1993-),女,重庆万州人,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先秦两汉方向)。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8)-26-0-01

余华的父亲是一名外科医生,在余华小的时候凡是没有手术期间他和哥哥就整天待在父亲的手术室里玩。在那个时候,医院与手术室的特定环境下,在父亲的特殊身份下,他早早地就发现和体会到了什么是“死亡”。小时候他的家也曾搬到过太平间对面的楼里,他可以说是在哭声中成长起来的。而之后余华又经历了中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在“文革”期间,他亲眼目睹了这场革命中的斗争与死亡带给家庭乃至社会的痛苦与无助。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余华在人性的斗争下由少年走向了青年。在余华的作品中,处处充满着用暴力和死亡来抵抗现实生活的强大模式,他的叙事中有着一种对生与死的挣扎与执着。《活着》描摹的是中国农村最底层农民的苦难生活,小说的内容从新中国成立前一直到新中国成立后,又经历了分田地斗地主、大跃进、自然灾害和文革。这几乎全是现实生活中那个年代全中国人民受苦受难的真实写照。《许三观卖血记》所描写的是丝厂送茧工许三观——一个平庸的中年男人为了支撑起这个困苦的家庭,艰难的与外部环境做着斗争。而他斗争的方式就是一生12次的卖血。他用卖血这样的极端的方法来痛苦地生存着,但他却同福贵一样,最后都有了一种超脱的精神体悟。

活着的福贵目睹着身边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儿子因为替县长夫人输血而死,女儿难产大出血而死,妻子也相继死去,女婿被砸死,而唯一的孙子也在饥荒中被豆子胀死。这种痛苦的摧残与打击是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痛苦与凄凉全都找上了福贵。然而福贵却并未坐等死亡的来临,他收拾好自己的眼泪与内心的悲伤,带着一丝活下去的勇气,决定勇敢地去面对和承受生命带给他的苦难和折磨。福贵是漫漫生命路程中的一抹苦涩的回忆,他的生命之苦、

《许三观卖血记》赏析_共4页

《许三观卖血记》赏析 《许三观卖血记》是著名作家余华1995年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它以博大的温情描绘了磨难中的人生,以激烈的故事形式表达了人在面对厄运时求生的欲望。法国《读书》杂志在评论《许三观卖血记》时说道:这是一部精妙绝伦的小说,是朴实简洁和内涵意蕴深远的完美结合。 一、作者简介 余华,1960年4月3日生于中国浙江杭州,3岁时随父母迁至海盐,1977 年高中毕业后,曾经从事过5年的牙医工作,23岁进入县文化馆,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后就读于由北京鲁迅文学院和北京师范大学联合举办的研究生班,1989年调入浙江嘉兴市文联,现定居背景。至今已经出版长篇小说4部,中短篇小说集6部,随笔集3部,其作品被翻译成二十多种文字,在近三十个国家出版。1998年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2004年获法国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2005年获中华图书特殊贡献奖等。 余华是先锋小说”勺代表作家之一,其写作可以分为两个阶段。80年代 的作品诸如《世事如烟》、《现实一种》、《鲜血梅花》等通过对暴力、死亡和血腥的冷静的叙述,以及在冷静”背后的愤怒和人的生存环境,让当时不少读者、批评家为之骇异。90年代开始,余华的小说还是从先锋向世俗转变,作品中温情”开始出现。正如作者在《活着》中提到,随着时间的推移, 我内心的愤怒渐渐平息”当然作者仍然关注着人的生存状况。 二、作品简介 《许三观卖血记》发表于《收获》1995年第6期,同年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单行本,后由台湾麦田和香港博益以及海南公司出版,并被译成法文、韩文、德文和意大利文出版。故事发生于解放初的五六十年代,主要讲述了许三观靠着卖血度过了人生的一个个难关,战胜了命运强加给他的惊涛恶浪,而当他老了,知道自己的血再也没有人要时,无法卖血让他感到自己的人生走到了尽头,他坐着,哭了。 小说中许三观总共卖血十二次,第一次卖血是出于好奇,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结实,同时也掌握了献血的一些道理,并用卖血的钱娶了许玉兰;第二次

余华小说《活着》读后感(经典)

余华小说《活着》读后感(经典) 引导语: “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余华《活着》)”余华这部经典小说已经被拍成电影,还有人大胆放言“不看人生就不圆满”。真的吗?先一睹精心为大家的余华小说《活着》的读后感为快吧,谢谢阅读。 余华,1960年4月3日生于浙江杭州,3岁时随父母迁至海盐,在海盐读完小学和中学。曾经从事过5年的牙医工作,1983年开始写作,已经完成长篇小说4部,中篇小说集6部,随笔集3部,其作品被翻译成二十种文字,在近三十个国家出版。曾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1988年),法国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xx年),中国图书特殊贡献奖(xx年)等。现为杭州市文联专业作家。 现在是21世纪的社会,我们国家迅速发展中着,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我们这一代人在爱的包围下快乐地成长着。从来没有去想过活着的意义。我们还年轻,想吃想玩想自由,未曾静下心来去探索过活着本身。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上大学,没有了高中那 * 考试生活,大学里时间一下子变得多而松散起来,因为离家远,父母的管教也变得弱弱的,大学里的老师不像高中老师每天在耳朵边叮嘱我们好好学习。百无聊赖,有时候会觉得生活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直到有一天,不经意在图书馆看到余华《活着》这本书,让我对生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本书以一个故事的讲述作为脉络,我作为一个旁听者,和观众一起聆听着故事亲身体会者的讲述。主人公叫做福贵,典型的中国古老的名字。以前父母总是会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代表着自己和祖辈的寄托。福贵的家人当然也是想他能够大福大贵,可真的是这样,就不会有接下里的故事了。如果名字能够决定一切,那么中国会减少多少悲剧啊,可是寄托只是寄托,和现实还是有很多难以企及的差距。年轻的福贵生活放荡,纨绔子弟可以说,家境优越,地主父亲。可是越是这样的家庭就越难有优秀的儿女,福贵的眼中,生活就是享受和挥霍,不顾父亲的反对,不顾妻子的心伤终于有一天,他把家业败光了,输在了赌博上,输给了龙二。为了还债,父亲卖了家业,搬出了祖宅。然后父亲去世了,或者说是被他气死的,接连的不幸还在继续。 一个人只有有所经历才会有所成长,仿佛福贵也就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向龙二租了五亩地,然后开始了未来的生活。所谓祸不单行,岳父带走了妻子家珍,只留下了自己,母亲和幼小的女儿。不久妻子带着刚出生的儿子回来了,一家人团圆。其实无论多么不幸,只要有爱就还是会有幸福的。又过了不久,母亲病了,妻子安排福贵到城里请医生,可是意外又发生了。 * 间他进了军队,开始了几年的胆战心惊,后来 * 解放了全中国,也解放了福贵。回到家里的福贵,母亲去世了,可爱的女儿也因为一场病而又聋又哑

余华小说的暴力审美与死亡叙述

余华小说的暴力审美与死亡叙述 胡姗姗13011407 余华所强力推崇的一种叙事倾向,便是对暴力和死亡的沉醉式表达。毫无疑问,暴力和死亡一直是被人类的文明理念所极力规避的两个概念,也是受人类的理性秩序所不断钳制的两种生命状态。它们相辅相成,彼此交叠,像一颗定时炸弹,从各种偶然性的角度瓦解着人类赖以生存的现实秩序。余华对它们的执迷,从创作主体的原始动机来看,可能是他觉得这种人性状态更容易传达他对现实文明的不信任和反感,也更能够直接地展示他对现实世界秩序的颠覆力量。但是,随着叙事话语的自然流淌,以及故事情节的自然发展,余华又不自觉地进入到某种细节化的场景呈现之中,使他的很多小说充满了某种令人惊悸的暴力美学的审美趣味。 前言 余华小说具有哟中颠覆性,阅读余华的小说犹如身不由己地加入一场暴乱,你所熟悉和习惯的种种东西都被七颠八倒,乱成一团,连你自己也心意迷乱,举止乖张。 一、暴力与死亡 (一)暴力 从动物的本能上说,暴力无疑使人的一种攻击性本能。攻击性或者说暴力作为人性本能具有生存和发展的合理性。但是如果从社会伦理上说,暴力或者攻击性有事一种潜力意志的体现,它渗透在政治,文化等等诸多领域。暴力只要诉诸一个更大的叙事,诸如真理,现代化,历史进步等等,它就可以获得合法性,因此,暴力在社会伦理的隐秘部位,一直存在着双重标准。因此余华的解释是,暴力因其形式充满激情,它的力量源自于人内心的渴望,所以它使我心醉神迷。让奴隶互相残杀,奴隶主坐在一旁观看的场景已被现代文明驱逐到历史中去了。可是那种形式总让我感到的是一出现代主义的悲剧。人类文明的更进,让我们明白了这种野蛮行为时如何威胁着我们的生存的。然而拳击取而代之,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文明对野蛮的悄悄让步,及时南方的斗蟋蟀,也可以让我们意识到暴力是如何深入人心的。在暴力和混乱面前,文明只是一句口号,秩序成为了装饰。余华对暴力的强调,一方面是基于暴力是人性的本能体现,另一方面,它又是颠覆现代文明这一权利话语的有力手段,即:通过暴力的精心演绎,揭示现代理性秩序掩饰下的生命景观。 当余华以反理性,反逻辑的手段赋予暴力合法性的同时,暴力本身也成为一种解构现实秩序的工具,而且这种解构始终披着“命运”的外衣,呈现出无法理喻的必然性特征,也使余华的叙事在广泛的欲望宣泄中成为某种话语的隐喻。譬如在《劫数难逃》中,余华就一反常态地将暴力引入婚姻,友情与隐秘的欲望冲动之中,他以命运的一次次暗示作为叙事前进的内在动力,不断地让人物进入各种预设的暴力场景中,成为各种人性欲望的欲望的牺牲品。像露珠对东山占有之后的冷静毁容,广佛对窥视自己与彩蝶偷情的孩子的杀戮,森林一看到女人漂亮的裤子便用刀片将之割破,沙子则对女人的辫子有着不可控制的占有欲......他们看起来是被命运推来搡去,而实质上却是欲望狂欢的结果。余华乐于充当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幸灾乐祸观看他的人物发出一个个暴力动作,东山对露珠大打出手,沙子玩弄剪刀,千佛的残暴直至彩蝶的坠楼......这一切大小暴力行径,全无凶狠的特征,而具有艺术性优雅,正是在描述这些反常怪诞的行为时,余华的叙述创造出了一种奇怪而又陌生的绝对真实。余华的小说打开了一个奇异的领域,在这里,人们走向自己的墓地就像兴高采烈去参加某个假面舞会,人们生活在阴谋和危险的边缘却心安理得,甚至从容不迫。《世事如烟》也是将叙事的内驱力建立在某种命运之中,其中算命先生作为一种权利意志的象征,不仅成功地操纵周围人群的命运,使自己的暴力意志不断地通过他人的死亡获得延伸,而且还直接以暴力手段,从一

余华小说的创作特点 (2)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 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二、人性善的渴望与呼唤 许多评论者都指出,暴力和血腥充满了余华前期的所有作品。的确,余华自己也曾说过他自己在追求一种精神的真实。试图展示一个不曾被重复的世界,一个不被试验重复的世界,因而他对现实世界采取了怀疑与拒绝的态度,他倾听到的是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怀疑的态度导致他的作品中一再出现了破坏,当然也就与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处女作《十八岁出门远行》中“我"一踏入社会,感受到的就是欺诈与暴力,而之后的《河边的错误》、《一九八六年》、《现实一种》。余华将这种暴力由陌生人之间演绎到亲人之间,甚至自残。余华为何如此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展示一幅幅鲜血淋漓的人生图景,一次次暴露人性之恶呢?面对世事的险恶与人性的可怕,余华充满了愤懑与焦虑,不遗余力地刻画了人性之恶正是因为他心中强烈的渴望人性之善。正如鲁迅先生在讲述阮籍嵇康反封建的行为时所说:“表面上毁礼教者,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因为魏晋时所谓崇奉礼教,是用以自利……于是老实人认为如此利用,亵渎了

湖师大真题

汇集一下2000---2012现当代的真题,并非全部都是个人成果,很多是研友的回忆或者论坛的资料。只在这里做一下汇编,以供现当代的研友更方便的参考。 2000年真题 考试科目:中国现代文学史 1.简述《狂人日记》的叙事结构及其主题表现(25分) 2.述评1928年“革命文学”论争及其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影响(25分) 3.简述仇虎的复仇悲剧及其象征意义(25分) 4.简述赵树理小说与二三十年代农村题材小说在表现方式上有何不同,并请简要阐释“赵树理现象”的消极意义 考试科目:中国当代文学史 一、名词解释(每个5分,共20分) 1.《羊的门》 2.荒诞川剧《潘金莲》 3.“第三代”诗 4.苏童 二、简答题(每题10分,共30分) 1.比较贺敬之、郭小川诗歌创作的异同 2.简述张洁“女性小说”的发展演变 3.谈谈余光中“现代散文”的艺术追求 三、论述题(第1题和第2各15分,第3题20分,共50分) 1.新写实小说的“生存”视角对八十年代末以来的小说创作有何影响?试联系创作实际论述之 2.试述九十年代市场经济背景下文学的基本走向 3.以《创业史》、《芙蓉镇》、《白鹿原》为例,论述当代农村题材小说创作审美视角的嬗变考试科目:文学理论 一、名词术语解释(每小题5分,共20分) 1.文学的民族形式 2.形象思维 3.艺术风格 4.典型人物 二、简答(每小题10分,共40分) 1.简述文学创作过程的基本阶段 2.简述浪漫主义创作方法的基本原则 3.简述文学语言的基本形态及其各自的基本功能 4.简述诗歌的基本特征 三、论述(每小题20分,共40分) 1.试论艺术形象的基本特征 2.试论文学发展的内在原因 2001年真题 考试科目:中国现代文学史 一、鲁迅在《自选集?自序》(《南腔北调集》)里回顾“五四”退潮后的创作经历时说:“《新

余华小说《活着》的象征意味

马健 内容摘要:余华的小说《活着》语言简单直白、单纯质朴,由此却衍生出多重的象征意味。作品体现了中华民族在苦难中抗争不止,在命运承受中包含着对生命执着追求的精神,以及儒道释思想对中国人的影响。 关键词:《活着》象征民族意识 小说《活着》是20世纪文坛颇有影响的作家余华的代表作品。余华评价这部小说时称:“我感到我写下了高尚的作品。”这部作品运用简洁、朴素的语言,讲述了福贵命运多舛的一生,象征手法的运用使作品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体现了作者对人生中关于生命意义,生存本质真谛的寻求与感悟,揭示了中国文化下的民族意识与生存哲学。 一.平实中的深邃意味 《活着》中余华摒弃了先锋小说典雅诡秘、艰深难懂的语言,以简单直白、单纯质朴的语言取而代之,是余华重建日常语言秩序的界碑。作家运用简洁朴素的语言文字,让读者去感受、猜测和想象潜藏在“冰山”下的巨大部分。 作品中,作者叙述故事通过简洁的人物对话和细节行动,将人物的内心情感隐藏在文字的意象之下,让读者自己通过文字语言去慢慢体悟人物内心。句式上多用短句,不论人物对话还是其他语言,都很短促,从而通俗易懂。如写有庆死的时候,对抽血、报丧、打医生,见到春生等情节没有大段的描写,而是用简朴的语言,平静的叙述。通过简短的对话快节奏地展现一个个尖锐冲突的场景。福贵的语言完全符合农民本色,是一种简单质朴的语言,同时质朴中见真理,如“做人不能忘记四条,话不要说错,床不要睡错,门槛不要踏错,口袋不要摸错。”比喻的运用又是质朴语言的一大特色,比如“我知道他不会和我拼命了,可他说的话就像一把钝刀子在割我的脖子,脖子掉不下来,倒是疼得死去活来。” 小说运用独特的民间话语,彰显出浓郁的民间意味。福贵一家的名字,“福贵、家珍、有庆、凤霞、二喜”,无不寄托着作者对这些人美好的人生希望,然而,除福贵苦难地活着外,其他人无一不悲惨死去,这是反讽性叙述。小说中还运用了大量的民间歌谣。老年福贵在劳作中以粗哑的嗓音唱着“皇帝叫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这出现于采风者“我”与福贵初次见面时,是福贵所经受的苦难的自我嘲弄。小说中福贵的自我复述简洁明了,充满感情。一个历经世间沧桑的老人回忆苦难的往事,已超然世外,所以复述又是真诚、准确的。这种叙事方式洋溢着作者的悲悯情怀,使读者情不自禁地被感动。 余华在《虚伪的作品》中说:“一切真正的小说应该无处不洋溢着象征,即我们寓居世界的方式的象征,我们理解世界并不与世界打交道的方式的象征。”[1]《活着》这部作品不着意地追求多重的象征意味,却能自然而然地呈现出多重的意义。 余华的作品善于在日常生活的缝隙中寻找世界和人生的奥秘,发现真正支配生活的力量,重复中透出简洁,由此衍生出象征意义。《活着》是一部具有现代寓意特点的小说,具有象征意义。作品的开头,作者写“我”是一个乡下采风的文人,与老年福贵相遇,从而引出老人一生的故事,这被赋予了象征,“用‘叙述一个老百姓的故事’的认识世界态度,来表现原先难以表达的对时代真相的认识。这种民间立场的出现并没有削弱知识分子批判立场的深刻性,只要表达得更加含蓄更加宽阔……”[2]余华从民间视点叙述了福贵经历的各个时代主流,从中表现了普通百姓对待苦难的命运和生存困境的忍耐。福贵所生活的社会环境具有宏观的象征意义,他的一生是那个时代生活的缩影,福贵生活中突然的,无来由的,接踵而至的死亡和悲剧不是现实,是隐喻,是象征。他的人生体验几乎包括世间所有的苦难和不幸。 《活着》中的某些事物也构成了象征意象。如与福贵相依为伴的牛,那是一头已经干了很多活,受了很多罪的老牛。终日劳作的牛,意味着坚韧、忍耐和持久。这头默默的老牛,是福贵精神状态的对应物,不仅是福贵忍受苦难的象征,也是中国千千万万农民的象征。那条弯曲着通向城里的小路,象征着福贵承受无尽的痛苦和不幸的人生之路。小说中自然环境的描

余华《活着》赏析

忍受是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 ----余华《活着》赏析 首先,我想用一段我自己非常喜欢的话作为书评的开始,它出自余华《活着》版自序:“作为一个词语‘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活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我认为,这是对“活着”这个无比深厚的词语最中国化的诠释。 《活着》这篇长篇小说成书于1992年,曾经是墙里开花墙外香,如今已名扬海外,是作者余华唯一一部兼有现实主义文学和先锋文学特征的作品。 作者余华,1960年生人,1983年开始写作,先锋文学的尝试者,也是坚持先锋试验时间最长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主要的长篇小说有《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等等。 翻阅《活着》,让人尤感滞重,主人公福贵年轻时是一个百无一用的地主少爷,赌博输光祖业后就从此一蹶不起,厄运频频。先是父亲气急攻心从粪缸上掉下来摔死,母亲病死,接着儿子有庆被医院抽血过多而死,女儿凤霞产后大出血致死,妻子家珍病死,女婿二喜做工遇难横死,外苦根吃豆子被撑死。福贵经历了

一重又一重猝不及防的苦难,生命里难得的温情总是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从地主变成贫民,被国民党抓壮丁,土改,大跃进,文革,分田到户,最后看着一个个亲人相继离他而去,到晚年,年迈孤苦的福贵与一头通人性的老牛相依为命……福贵一生的苦难让福贵懂得了担当,学会了忍受,他以极强的承受能力,平静接受苦难的命运,甚至是忍受苦难的命运,他坚强地活下来了。 著名学者周国平曾说,“没有浪漫气息的悲剧是我们最本质的悲剧,不具英雄色彩的勇气是我们最真实的勇气。”我认为这是理解苦难与对待苦难最好的诠释,正确对待苦难是一种美德,也是人性一种最本质的要求。从主人公福贵能这样活下来的经历中,使我感到再没有比活着更迫切的渴求,活着给人以一种力量,一种使人坚强的面对的力量,一种支持人无论遭受怎样的打击,都坚持生存下去的力量,一种隐藏在人们骨子里的一种力量,一种精神的力量。 有人说,《活着》是繁花落尽一片萧瑟中对生命意义的终极关怀。事实上,作者在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娓娓而又执着的叙述,却使一种近乎含情脉脉的温和侵入我们的阅读,他引导我们思考活着的意义,在这冷与热中,作者以情绪消解了苦难,在作者看来,对待苦难的办法是忍受它,逆来顺受,放弃心的挣扎和疑问,并用佛道的逍遥来遗忘来瓦解痛夺。 是的,余华给了苦苦追寻的我们一个看似简单实则无比深刻的答案:活着是一种过程,生命只是活着,无论幸福或者不幸,

狂欢的悲剧——余华作品中的暴力叙事及影响力分析

本科学年论文 (2012级) 题目:狂欢的悲剧——余华作品中的暴力叙事及影响力分析 学院:国际文化与教育学院 专业:对外汉语 作者姓名:张家婧学号:12030118 指导教师:郭建玲职称:副教授 成绩: 浙江师范大学教务处制

狂欢的悲剧——余华作品中的暴力叙事及影响力分析 摘要:余华作为我国先锋派作家代表,其代表作《活着》、《兄弟》、《现实一种》等等,都充斥着暴力和血腥的元素,这既是这位作家的特色,也是他饱受争议的地方。本文就余华小说中出现的暴力叙事现象进行总结,归纳其原因,并且对余华在国内外的影响力稍作分析。 关键字:余华;暴力叙事;影响力。 作家余华在从事写作的几十年里,几乎所有的作品都是以悲剧结尾,全文气氛压抑,充斥着绝望和黑暗,全无任何希望或是余地的退守。不论是小说或是散文,都给读者以骇人和荒诞(后期)的印象。直白的写作手法多用于细节的描写,使读者想象的画面感充满视觉冲击,而这种冲击不外乎黑、白、红三种颜色。本文将分析余华作品中暴力叙事的体现、原因以及影响力。 一、暴力现象: 1、主题 余华作品中的暴力主题,可以分为三种,即政治暴力、情感暴力以及社会暴力。三者常常在一部作品中交替或重复出现。 政治暴力:以《兄弟》为例,文革背景奠定了政治暴力的基础,即以主人公宋钢和李光头在文革前后的遭遇为主线,重情重义的宋钢坚持“只要有一口饭他会让给李光头吃,有一件衣服他会让给李光头穿”的信念,却最终因为自己的情义遭遇了在文革时代随波逐流的李光头而卧轨成全了兄弟情谊放弃了爱情;而李光头则因为文革而春风得意大发横财,这种看似得益于文革政治文化体系的遭遇,却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政治暴力的后果。李光头的所谓“成功”,对于坐在金马桶上幻想的暴发户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毁灭。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 [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形式大厦正拔地而起,旧日的砖瓦仍然使用,但余华已经盖出别样的大厦。余华不但追求艺术表现形式的创新,而且,在他内心的深处,还苦苦寻觅着一种宝贵的东西——人性善。

历史小说研究

新历史小说研究综述 文秘1222班学号: 众所周知,对历史文化的情有独钟是中国历代文人知识分子的一个永恒的情结。近人章学诚有“六经皆史”之云,今人顾准称中国是一种“史官文化”,可坚古今所见略同。文学也往往就此被纳入历史的光圈,分享历史的崇高威望。直至今天,“再现历史”还是对小说创作的一种相当高的赞誉,“史诗性”更是意味着精品杰作出现的标帜。从这个意义上来审度90年代历史小说,可以认为,90年代的历史小说在潜移默化地沿承着历史的血统的同时,又呈现出某种“修复”或“删定”之趋势。可谓“新”的往往又是最“旧”的,最“现代”的常常亦为最“古典”的。 从文体上来观照,叙事文类分历史叙事与文学叙事。20世纪90年代的历史小说在叙述方式上呈现出传统历史小说、“红色经典叙事”、新历史小说等不同的形态和格式。传统历史小说和“红色经典叙事“由“正史视角“出发,富有明显的“春秋笔法”意味,强调创作的忧患意识和文学的史诗风貌;新历史小说从“野史视角”切入,在一种整合或多元化的视界中试图实现向历史的“本然性”的回归。传统历史小说和“红色经典叙事”对“历史”的艺术转载方式是将历史演绎化,并凭借着这种方式来展示历史前行的规律和趋势;新历史小说则倾向于对“历史”的感性化叙述方式,由此生发出“因文生事”的运思方式和“随意点染”式的叙写,并表现出 对“历史”的某种“改写”。 在这里我主要谈谈在新历史小说研究中的有关观点与看法。 首先,新历史小说的概念范围。在新历史小说的概念界定这个课题上,评论者们大多倾向于将上个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以崭新的历史观念和独异的艺术手法描述历史的小说称之为新历史小说。他们认为这个历史小说群不仅与传统意义上的历史小说判然有别,而且与50--70年代间的革命历史小说也大异其趣,无论是价值理念还是审美取向都大大有别于后两者的既成规范,显示出历史小说发展的新趋势、新动向。尽管论者们对新历史小说此一概念所蕴涵的主要质素达成了基本共识,但围绕着时间界定这一关键环节,却又诞生出了壁垒分明的两大阵营。一类论者将新历史小说反映的时间跨度明确圈定在现代。另一类评论家对新历史小说的时间界定就要宽泛与含糊得多。如王彪就把“在往事叙说中始终贯注了历史意识与历史精神”,“以一种新的切人历史的角度走向另一层面上的历史真实”,“用现代的历史方式艺术地把握着历史”的相关小说全归属为“新历史小说”。 第二,新历史小说的范围。由于新历史小说在概念上的模糊性,将哪些作品归入新历史小说的版图,哪类作品可以构成新历史小说的主体,也就显得十分含混。颜敏的界定比较宽泛,他认为其主要作家是乔良、张炜、莫言、周梅森、洪峰、苏童、格非、叶兆言、余华、刘震云、刘恒、方方、池莉、李晓、杨争光、李锐、陈忠实等人的部分创作。张清华则将范围界定在先锋小说之内,认为“其中最典范的作家,从莫言到苏室、格非、叶兆言,再到方方、杨争光、北村甚至包括余华等”。把《红高粱》系列小说、贾平凹的《烟》等四部“土匪系列”、池莉的《预谋杀人》、杨争光的《赌徒》等等视为“匪行小说”,并将之归为新历史主义文学思潮的副产品,将《白鹿原》、《丰乳肥臀》、《家族》以及《少年天子》、《曾国藩》、《白门柳》视为新历史主义思潮影响下的产物。

浅谈余华先锋小说《活着》

正如一条颠簸在大海中的航船,始终会在浪尖与谷地起伏一样,前行在写作之路上的作家们的创作状态无疑不可能稳定如一。余华也不例外。如果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余华在1995年前后,也就他在那篇《活着》的创作前期,余华的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很微妙的时期。 首先,我们跨越对经过和原因的猜测和臆断,把目光直接投向1997年,我们会发现余华在那一年做出的一个对中国先锋文坛不啻为一个噩耗的决定:放弃先锋试验。然后我们再回眸身后。这时候就会发现,那实际上在1995年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这一年,另外两个著名的年轻作家苏童,莫言也作出了类似的决定。余华的告别先锋小说的宣言是:"我现在是一个关注现实的作家"而这时恰恰是他继《活着》之后,另外一个长篇小说《许三观卖血记》杀青不久。那么就让我们稍微关注一下这后一部被作者声称为"关注现实"的作品。实际上,它与余华早期作品之间相当明显的变化。或者说,我们会惊异地发现这篇文章与余华早期的《在细雨中呼喊》完全是两种样子。 那么我们再把目光转回到1995年,就会发现余华的唯一兼有现实主义文学和先锋小说特征的作品,就是那篇轰动一时的《活着》。这样说来,《活着》应该是余华创作的一个过渡。 《活着》是余华创作的一个分水岭。一方面我们可通过《活着》继续一个真理:写作是需要天赋的。余华在自己的创作风格转型期间完成了一部伟大的作品。同时,也因为另外一个真理,"写作是不能完全依靠天赋的",余华的先锋性写作在经过了十多个年头后,于1995年左右的时候彻底陷入了低潮。事实上,这在中国文坛还是具有一定广泛性的。1980

年以后露面的作者中,都曾经被先锋的这样的标签贴过,不过他们在90年代前后,悄然进入了他们曾经不屑的主流文学。当然余华等少数几人坚持的时间甚至还要更久一些。 从这个角度说,《活着》是作者在自己进行先锋性文本创新枯竭的时候,寻求出来的一条出路。不过作者自己恐怕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从作品本身看,尤其是在作品的前半部分流露出来的很大的随意性可以看出,《活着》不是一部在构思完全成熟后才开始创作的作品。余华有可能象孩子信手涂鸦一般写下一个开头(这个开头如果对照余华的自身经历的话,会发现惊人的真实性,事实上,当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是余华写作的最初动因)。 作者在将这个作品雕琢之前,可能称不上是在创作。在余华的创作陷入低迷的时候,写作其实仅仅是一种习惯而已。《活着》是一篇在随意中完成的小说,对于读者和作者而言,与所有好作品一样,是一种偶拾,或者是一个运气。 《活着》是一篇读起来让人感到沉重的小说。那种只有阖上书本才会感到的隐隐不快,并不是由作品提供的故事的残酷造成的。毕竟,作品中的亡家,丧妻,失女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故事并不具备轰动性。同时,余华也不是一个具有很强煽动能力的作家,实际上,渲染这样的表达方式是余华一直所不屑的。余华所崇尚的只是叙述,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娓娓叙说一些其实并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绪就是在这种娓娓叙说的过程中中悄悄侵入读者的阅读。这样说来,《活着》以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完成了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余华作品《活着》 赏析

余华作品《活着》赏析 看完了余华的《活着》,它使我受益匪浅,无疑是心灵上的起伏。《活着》实际讲述的是一个人一生的故事,这是一个历经世间沧桑和磨难的老人的感言,是一幕演绎人生苦难经历的戏剧,它富于的内涵和哲理太过复杂,非三言两语能够诠释清晰的,我也只能说那么一点点感悟罢了。 这位名叫“福贵”的老人,成长于解放前期,经历了抗日战争、国内革命战争、新中国成立、大跃进时代、文革时代、改革开放初期,他的一生实则是现代中国的演变史。虽然故事情节以他及他的一家为主,但反映出来的场景确是多方位的,他让我们见识了战争的残酷,见证了神化的中国,更让我们现在的年轻一代了解什么是文革,也更清晰的了解这个社会,了解人生的意义。 《活着》把人生的所有苦难都施加在福贵老人的身上。福贵的一生,从富家子弟到家庭衰落,在这期间,他开始成长。从未把父亲当回事的儿子第一次听见了父亲的呻吟叹息,开始自责;一直对妻子不屑一顾的丈夫第一次看见了妻子的辛苦劳累,开始忏悔。生活形成的巨大反差,使福贵努力的重新生活。当他看着一个个亲人离自己而去的时候,心底实际是在滴血,是在哭泣,但他仍然挺过来了,依然乐观、豁达的面对人生。 其间那种艰难的生活,真的不是常人所能担当、所能忍受的,但福贵可以把生死看的比什么都淡,在生活中磨练出来的无边无际的忍耐里包容一切,以致再大的苦难来临,福贵也能将它消解于自己的忍

耐之中。在福贵年近古稀之时,整日以一头耕牛为伴,他却没有一丝的沮丧,在他的脸上,我们看不到生活有多么的不好,也看不到他对世道的一点厌倦,对于福贵而言,苦难已经消失于无形之中,他的内心有的只是道禅思想中那种面对生活时的超然和平静。 印象很深的是书的前言中有这样一句话: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的。余华的这句话是直刺人心的一笔,读后感让人对自己的活着进行了反思。在我的理解中,至于我们为什么要活着,是因为人要不断地超越自己,不断进步,活出精彩活出自我,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取得伟大的成就,又正如胡适所说:“生命本身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我们赋予它什么意义,它就会拥有什么样的意义。” 《活着》确实被赋予太多的内涵,活着本身就很艰难,正因为异常艰难,活着才具有深刻的含义,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也没有比活着更艰难的事。

余华小说女性形象塑造研究

余华小说女性形象塑造研究 摘要 余华是中国大陆在七八十年代以后出现的一位小说家,写作的文风以反映现实为主,而且余华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数量不多,大多以负面形象出现,且悲性较多,这些女性以其独特的人生经历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本文主要从余华小说典型女性形象分析入手,分析存在于这些典型女性形象的精神特征,并且联系余华本人的身世特点以及余华在创作中的经历,从中深度挖掘余华创作这些典型女性形象的根源。 关键词:余华;小说;女性;分析

目录 摘要.............................................................................................. 错误!未定义书签。abstract (1) 第1章余华小说中的典型女性形象的精神特征 (4) 第1节物品化特征 (4) 第2节扁平化特征 (4) 第3节依附化特征 (5) 第二章余华小说中典型女性形象的根源 (9) 第1节男权主义的叙事视角 (7) 第2节作者主体经验的局限 (7) 第3节作者教育和阅读经历的影响 (8) 参考文献...................................................................................... 错误!未定义书签。致谢.......................................................................................... 错误!未定义书签。

前言 在当代文坛上,余华是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作家,从他1987 年发表《十八岁出门远行》开始,到新世纪的今天,已经有众多的作品出版。不少作品翻译成了外文,还有一些被改编为影视作品,搬上了荧屏。他的影响力也由平面化的纸质扩展到了立体化的影视传媒。对这样一位很有影响力的作家,文学评论界给予了广泛的关注和研究。文学评论家们把他定位为80 年代以来的先锋文学思潮的代表人物,并随着时间的发展而关注他的创作转变。 对于余华小说中创作的典型女性形象,余华对女性的书写仍旧没有脱离男权主义的窠臼,女性形象的扁平压抑,个性的稀薄不足,人物命运的坎坷悲惨,这样的叙事模式有他先锋书写、追求叙事新颖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在无意识之中陷入男性中心主义的逻辑。. 本文通过分析目前影响比较大的余华作品,以《许三观卖血》、《兄弟》、《活着》、《古典爱情》和《在细雨中呼喊》这几部余华代表作中的典型女性形象入手,通过借助小说文本分析常用的人物特征分析方法,从典型人物的精神特征入手,分析典型女性所具有的典型精神特征,并且从男权主义的写作叙事视角、余华本身主体经验以及作者本人的教育和阅读经历入手,分析作者塑造这些典型女性形象的根源。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论余华小说创作的特点 Document number:NOCG-YUNOO-BUYTT-UU986-1986UT

在先锋派小说家当中,余华是较为独特的,他的小说对传统的叙事方式和美学风格给予彻底的否定,传达出对现实世界异于常人的认识和感受。他的小说不断地叙说着对自己现实世界中人及人的命运思考、怀疑、迷惑……讲述着一个个人们无法逃离的厄运,展示一幕幕的人生悲剧。以下笔者尝试从哪些方面来阐述余华的小说创作特点。 一、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 形式的意义,在于它对内容的塑造作用。恰当的形式能使内容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不恰当的形式,不仅不能使内容充分表现出来,而且会损害内容的表达。 艺术表现形式一般是指叙述手法和语言的运用,余华的作品对形式的偏好和新形式的创作极大地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其实好的故事并不排斥适当的形式,鲁迅的作品就是形式和故事内容的巧妙结合。余华在写《活着》时,由于形式上的装饰意味消失了,叙述重心倾向到人们的命运本身。《活着》以平实的手法,将富贵的苦难一生娓娓道来,尽管他经历了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众多亲人死去的打击,饱尝着孤独无依的痛苦,终日与老牛为伴,但仍以豁达坚韧的人生态度生活在世间。尽管这篇小说与余华八十年代的作品一样,写出许多死亡和那令人发指的暴虐残忍的场面,但往昔梦幻、神秘的感觉已经消退,也摆脱了那阴暗的氛围,从虚幻天空回落到现实大地,小说中完整的故事,清晰的情节线索,达观乐生的生活态度与冷静平实的写作手法,把生存的人生价值包容在从容的形式叙述之中。 随着《许三观卖血记》的出版,人们又一次惊叹,余华不仅把故事讲述得精彩绝伦,而且形式感也很强。余华自己也坦言:“我觉得我是从内心深处把握分寸去写作,这不是技巧能够解决的。”[1]《许三观卖血记》昭示了余华崭新的精神气象,悲悯、温情接纳勾销了冷漠无端的暴力,彰显了人生存的艰难和价值。而且余华为表达“这是一本平等的书”[2]而采取取消作者身份的叙述方式,这也是决定了叙述的节奏和规律,像民歌般迁流漫衍,流淌着作者平民化、生活化的平和节奏。《许三观卖血记》的形式中最值得提的是幽默的叙述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幽默不仅是一种缓解苦难的方式,而且又是一种叙述策略。因而有了乐观、智慧和平等的思想。通过幽默的方式余华缓解了文本与内容的紧张关系,并建立了文本与现实的新型关系。选择了幽默意味着余华自己经历了与现实的各种冲突之后,开始获得某种宁静、平和与宽广的境界。小说当中,许三观在天灾之年为儿子们炒红烧肉;许三观因与林芳芳的私情被揭露后,天天被罚在家煮饭炒菜的情形;许三观和阿方及根龙因卖血而喝了太多水之后的走路情形;这些对苦难所进行的喜剧化处理,有效地缓解了八十年代余华的暴力与叙事的紧张关系,形成自己艺术的又一次突破。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相继面世标志着余华在小说创作中的某种突破。当血肉充盈的意义深度支撑起小说丰满的身躯之后,人们又一次感到在余华的小说中新的

余华小说创作研究述评

余华小说创作研究述评 [日期:2010-08-02] 来源:天府新论2003年第3期(总111 期) 作者:黄妍 [字体:大中小] [摘要]余华是一个笔耕不辍,风格多变的当代小说家。综观90年代以来对余华小说的研究,无论是创作思想、主题内涵、叙事风格还是小说其他方面的研究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特别是2000年以来又有了新的进展和突破。 [关键词]余华;先锋;承继与转变;比较研究 余华是我国80年代成长起来的作家。余华的小说创作迄今为止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 1987年~1990年,完成了《十八岁出门远行》、《四月三日事件》、《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中短篇小说的创作;第二阶段: 1991年~1999年,完成了《在细雨中呼喊》等三部长篇小说,以及《我没有自己的名字》、《黄昏里的男孩》等短篇小说。近年来余华的作品被译成英、法、德、意、西、荷、日、韩八种外文传播海外,代表作《活着》在台湾、香港、意大利获奖。 作为一名小说家,余华具有格外强烈的自我挑战和超越意识。无论是在个人的创作思想上还是在作品主题内涵或文体结构上,都有着明显的变化和发展,使得他在当代作家中脱颖而出,也使其研究呈现出评论者态度褒贬不一,研究视角多元化以及后来居上、蓬勃发展的态势。 (一) 早在1991年,莫言发表了有关余华的评论文章《清醒的说梦者———关于余华及其小说的杂感》。站在同时代作家的立场上,莫言以深入浅出的笔法谈了他对余华以《十八岁出门远行》为代表的小说的理解,肯定了余华用哲学上的突破来设计自己的创作方向的做法。这篇作家笔下的作家评论还是切中肯綮的。〔1〕但是真正学术性评论文章是在1996年之后才大量出现的。余华在第一阶段创作的小说,评论者都将其纳入先锋小说的范畴。对这一阶段小说的评价,评论者多从

重读余华小说《活着》有感

忍受·活着·苦难 ——重读余华小说《活着》有感曾经的大学现代文学老师对八十年代中期先锋小说代表作家余华非常推崇,为了通过这位余华崇拜者老师的课程,我读了不少余华的作品。现在看来,颇有点儿拍马屁的意味。 马屁虽然拍了,但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位大名鼎鼎的作家,在我看来,他的很多作品都是以暴力与残杀为特征,用冷酷的笔调构建了一个个充斥着血腥的世界——他总是用一种残酷的描写来揭示人类生存中的某种真实。这种血淋淋的真实,莫名让人觉得害怕。 所以通过那位老师的课程后,很多作品都被我选择性地遗忘。 唯独没有忘记的,则是《活着》。这是我阅读过的余华文字中,少有地注入温情、流露出一种悲悯情怀的作品。 忙里偷闲,再次捧起《活着》,重新感受到的是作品中那深切的人文关怀,重新感悟到的是作品带给人生命的感悟和心灵的抚慰。 《活着》讲述了“我”在农村收集歌谣的一个充满阳光的下午,耕田的老农民福贵在“茂盛的树下”给“我”讲述关于他自己的心酸故事——展示了他屡遭磨难而始终乐观生活、超然面世的生活经历。 主人公取名福贵,但事实上却是既无福又无贵,大吉大利的名字和他心酸坎坷的身世相对照,“福贵”二字所蕴涵的全是难言的苦难。 作家将小说的背景设置反应真实的生存境地:“做了手脚”、“挖了个坑让往里面跳”的赌场;枪林弹雨、随时都会丧命的战场;荒谬之极的大跃进炼钢时代;天天都会饿死人的三年自然灾害饥荒时期;黑白颠倒人妖不分的文革期间……小说的主人公徐福贵及其周围的亲人,就在这变幻不定的社会生存环境中活着——哪怕被人做了手脚一夜之间输得倾家荡产;哪怕糊里糊涂被抓了壮丁拖上了战场;一声令下砸锅炼钢,人人都会照办,解散食堂全村买锅,人人还是照办;他们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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