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学

叙事学
叙事学

它们的功能和相互关系。Todorov,T.Grammaire du Décameron[M].Mouton:The

Hague,1969.p69。

托多罗夫综合各家论述,借用语言学中的关键术语,对最小叙事单元、序列和文本进行了描述。他认为,叙事中的最小单位是一些基本命题,可以是表示行动元的命题,如:“X 是国王”,也可以是表示动作的命题,如“X娶了Y”。五个命题构成一个序列:表示初始平衡的命题——表示外力侵入的命题——表示失去平衡的命题——表示恢复平衡力量的命题——表示新平衡的命题。而序列按照嵌入、接续、交替等方式结合起来就构成完整的叙事文本。Selden,R.A Reader's Guide to Contemporary Literary

Theory[M].Kentucky:University Press of Kentucky,1986.p60-61.

法国人类学家兼结构主义者列维-斯特劳斯(L.Strauss)对神话进行研究之后,发现在浩如烟海的神话底下隐藏着某些永恒的普遍结构,任何特定的神话都可以被浓缩成这些结构,这就是叙事中所谓的“深层结构”,其中的变项是一些普遍的文化对立(如生/死、天堂/尘世等)和处于这些对立项之间的象征符号。在不同的文化中,这些深层结构将演变出具有不同价值的表层结构。Levi-Strauss,C.The structure study of myth[A].In Structural Anthropology[C].New York:Anchor,1955.

俄国形式主义者普罗普(Propp)依据对俄罗斯民间故事的研究,对事件的功能进行了明确分类,同时提出与这些功能相对应的人物类型。格雷马斯(Greimas)继承并发展了普罗普的分析模式。他将后者对民间故事的分析方法扩展到所有叙事,提出与行动相关的三对共六种“行动元”概念,即:与愿望、探求和目标相对应的主体和客体;与交流相对应的发送者和接收者;与辅助支持或阻碍相对应的帮助者和阻挠者。同时,格雷马斯压缩了普罗普提出的功能种类,并将它们归入三种序列结构:契约型结构、完成型结构和离合型结构。如契约型结构中,叙事可能采取两种模式来进行:

契约——违背契约——惩罚

缺乏契约(秩序)——重建契约(秩序)

Selden,R.A Reader's Guide to Contemporary Literary

Theory[M].Kentucky:University Press of Kentucky,1986.p59

并非所有叙事学者都认同上面的分析模式,比如布雷蒙(Bremond)认为格雷马斯关于叙事序列的分析不能囊括所有叙事现象。他在肯定普罗普的功能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叙事的基本序列由下列三个功能组合而成:

1)表示可能发生变化的功能;

2)表示是否实施这种变化的功能;

3)表示变化是否实现的功能。

由这三个功能组成的基本序列互相结合产生复合序列,布雷蒙列举了“首尾接续式”、“中间包含式”和“左右并连式”等几种常见类型。布雷蒙:《叙事可能之逻辑》[A].张寅德选编:《叙事学研究》[C].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53—176页。

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区分了“核心”和“催化”两种功能,核心功能以其依据的行为为故事“打开或结束一个未定局面”,而催化功能表示的行为则只起连接作用。巴特:《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A],张寅德选编:《叙事学研究》[C].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2-42页。.

苏姗·兰瑟(Susan Lanser)将声音作为“意识形态的表达形式”,探讨叙述声音和女性作家写作的关系。

Lanser,S. Fictions of Authority:Woman Writers and Narrative

Voice[M].Ithaca: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2.17.

詹姆斯·费伦(James Phelan)则将声音看成是叙事“为达到特殊效果而采取的(修辞)手段”,探讨声音在叙事交流中所起的作用。

Phelan,J.Narrative as

Rhetoric:Technique,Audiences,Ethics,Ideology[M].Columbus:O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6.22.

语式用来描述叙事信息调节,热奈特区分了两种调节方式,即距离控制(即叙事信息数量控制)和投影控制(即叙事角度控制)。这儿的关键术语是聚焦者,指充当叙事视角的眼光。叙事可以采取叙述者聚焦(如全知型三人称叙事),也可以采取人物聚焦(如一人称叙事或三人称有限视角叙事)。值得注意的是,多数叙事都混合采用两种聚焦方式。Jahn,M.Poems,Plays,and Prose:A Guide to the Theory of Literary

Genres[M].Cologne:University of Cologne,2002.p57.

热奈特在分析叙事聚焦之后进一步指出,选择了某类叙事聚焦,也就选择了信息数量和叙事角度,因为特定的聚焦只能感知到某些信息,如果叙事超越了这些信息,则被视为“视角越界”。但他同时指出,很多情况下视角越界并不影响读者的阅读和判断,读者的认知策略可以帮助他们合理地排除这些越界可能带来的阅读困难。Genette,G.Narrative Discourse[M].Trans.Jane E.Lewin.Oxford:Blackwell,1980.p143-147.

另一位颇有影响的叙事学家(Franz K.Stanzel)则没有区分语态和语式,而是提出了一个“叙事情景”的概念。斯坦泽尔将叙事情景分为三种:第一人称的叙事情景、叙述者的叙述情景,人物的叙述情景,并描述了每一叙述情景中的典型特征,包括叙述者的参与程度、距离、知晓范围、目的、可靠性、声音和聚焦情况等。Stanzel,Franz K.A Theory of Narrative[M].trans.Charlotte Goedsche.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4. p18.

热奈特根据叙述者的干预程度对人物话语和思想的不同表达方式进行了区分:叙述体(叙述者行使最大干预)、间接体(叙述者实施部分干预)、直接体(叙述者实施最小干预),同时在间接体中特别分析了自由间接体,在直接体中分析了自由直接体。

Genette,G.Narrative Discourse[M].Trans.Jane

E.Lewin.Oxford:Blackwell,1980.p125-128.

同样,对人物意识的表达方式也有心理叙述方式、戏剧独白、内心独白、思维风格等几种。

Jahn,M.Poems,Plays,and Prose: A Guide to the Theory of Literary

Genres[M].Cologne:University of Cologne,2002.p92-95.

帕维(Pavel)在情节的研究中,既突出了事件和转化的重要性,又勾勒了情节中的动力、张力和阻抗因素。Pavel,Thomas G.The Poetics of Plot:The Case of English Renaissance Drama[M].Manchester:Manchester UP,1985.

普罗普给“功能”的定义(功能是人物的一种行为,由它对行动进程所具有的意义来界定)中,就预设了作者赋予叙事的意义,其结果是,对形式进行预先阐释后再对形式进行描述。整合研究模式也研究叙事的形式,但将其放在读者的阅读语境中,叙事形式的意义只有在读者的阐释框架中才能体现出意义,从而将叙事意义的确定权交给了读者。赫尔曼D.引言[A]..《新叙事学》[C] 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2-13页。

美国知名的叙事学者杰恩(M.Jahn)评价道,今天的叙事学“是‘叙事学+X’的研究模式”,这里的"X"无论是女性主义还是性别研究,是文化研究还是后殖民研究,他觉得“都很有研究价值”

Jahn,M.Poems,Plays,and Prose: A Guide to the Theory of Literary Genres [M].Colog ne :University of Cologne,2002.

在《后现代叙事理论》(1998)一书中,马克·柯里提出当代叙事学“转折”的特点是“从发现到创造,从一致性到复杂性,从诗学到政治学”。(注:Mark Currie,Postmodern Narrative Theory,New York:St.Martin's Press,1998,p.2.)

雅克·德里达、保罗·德曼、J.希利斯·米勒等都不会愿意贴上“叙事学”这一标签,但柯里却将他们视为“新叙事学”或“后结构主义叙事学”的代表人物。奥尼伽和兰达在《叙事学导论》(1996)一书中,也将“后结构主义叙事学”的标签贴到了希利斯·米勒的头上。(注:Susana Onega and https://www.360docs.net/doc/f815924756.html,nda,Narratology,London:Longman,1996.)但米勒自己却与叙事学划清了界限,并将自己的《解读叙事》(1998)称为一本“反叙事学”(ananarratology)的著作。(注:J.Hillis Miller,Reading Narrative,Norman:Univ.of Oklahoma Press,1998。值得一提的是,“叙事学”与“反叙事学”的实证分析也存在某种程度的互补关系(详见申丹《解构主义在美国——评J.希利斯·米勒的线条意象》,载《外国文学评论》2001年第2期,第5-13页)。)叙事学在叙事规约之中运作,而解构主义则旨在颠覆叙事规约,两者在根本立场上构成一种完全对立的关系。柯里认为,将后结构主义批评理论视为一种新的叙事学是对叙事学的拯救,说明叙事学并未死亡。而实际上,将解构主义视为“叙事学”的新发展就意味着“叙事-学”(narrat-ology)的彻底死亡,因为这完全颠覆了叙事学的根基。

真正造成叙事学在西方复兴的是后经典叙事学

我们不妨依据研究目的将后经典叙事学分为两大类,一类旨在探讨(不同体裁的)叙事作品的共有特征。与经典叙事学相比,这一类后经典叙事学的着眼点至少出现了以下五个方面的转移:(1)从作品本身转到了读者的阐释过程,譬如赫尔曼在《故事逻辑》一书中,十分关注读者对故事逻辑的建构。(注:David Herman,Story Logic,Lincoln:Univ.of Nebraska Press,2002.)与后结构主义形成对照,后经典叙事学家认为叙事作品的阐释有规律可循。此外,尽管后经典叙事学家考虑读者的阐释框架和阐释策略,但他们承认文本本身的结构特征,着力探讨读者与文本的交互作用。

(2)从符合规约的文学现象转向偏离规约的文学现象,或从文学叙事转向文学之外的叙事,譬如理查森关注后现代主义文学如何造成叙述言辞和故事时间的错乱,导致故事和话语难以区分。(注:Brian Richardson,"Denarration in Fiction:Erasing the Story in Beckett and Others,"Narrative 9(2001):168-175;"Beyond Story and Discourse:Narrative Time in Postmodern and Nonmimetic Fiction,"in Narrative Dynamics,edited by Brian

Richardson,Colunbus:Ohio State Univ.Press,2002,pp.47-64.)

理查森对于“故事-话语”之分在现实主义作品中的适用性没有提出任何挑战,而仅仅旨在说明在非模仿性的作品中,这一区分不再适用。他依据非模仿性作品的结构特征,提出了“解叙述”(denarration,即先叙述一件事,然后又加以否定)这一概念,并对不同形式的时间错乱进行了系统分类。与此相对照,后结构主义叙事理论家则旨在通过文本中的复杂现象或意义的死角来颠覆经典叙事学的概念和模式,从根本上否定结构的稳定性。

(3)在探讨结构规律时,后经典叙事学家采用了一些新的分析工具。譬如莱恩和多尔泽尔等借鉴了语义学、人工智能的分析方法,来描述不同体裁的叙事作品的结构特征。(注:Marie-Laure Ryan,Possible Worlds,Artificial Intelligence,and Narrative

Theory,Bloomington:Indiana Univ.Press,1991;Lubomir Dolezel,Heterocosmica:Fiction and Possible Worlds,Baltimore:Johns Hopkins Univ.Press,1998.)

(4)从共时叙事结构转向了历时叙事结构,关注社会历史语境如何影响或导致叙事结构的发展。

(5)从关注形式结构转为关注形式结构与意识形态的关联,但对结构本身的稳定性没有提出挑战。女性主义叙事学家兰瑟就十分关注不同叙述类型与性别政治的关联。(注:参见Susan https://www.360docs.net/doc/f815924756.html,nser,Fictions of Authority:Women Writers and Narrative

Voice,Ithaca:Cornell Univ.Press,1992;"Sexing the Narrative:Propriety,Desire,and the Engendering of Narratology,Narrative 3(1995):85-94.)除此之外,叙事学家还对经典叙事学的一些概念如“隐含作者”、“叙事性”、“叙述过程”等进行了重新审视,旨在清理有关混乱,使这些概念更为切合实际。

另一大类后经典叙事学家以阐释具体作品的意义为主要目的。其特点是承认叙事结构的稳定性和叙事规约的有效性,采用经典叙事学的模式和概念来分析作品(有时结合分析加以修正和补充),同时注重读者和社会历史语境,注重跨学科研究,有意识地从其它派别吸取有益的理论概念、批评视角和分析模式,以求扩展研究范畴,克服自身的局限性。

可见,后经典叙事学与经典叙事学不仅联手与后结构主义叙事理论构成一种对立关系,而且两者在叙事学内部构成一种互动的共存关系。

赫尔曼接下来探讨了事件的类型。他提到叙事学界近年来对事件类型的分析得益于一些相邻领域(行为理论、人工智能、语言学、语言哲学)的新发展,将“事件”与“状态”作了进一步的细分。譬如莱恩将事件分为(a)“发生的事”(happening)、(b)“行动”(action)和(c)“旨在解决矛盾的行动”(move)。(a)指偶然发生的事,而非有意为之;(b)指为了某

种目的采取的行动;(c)指为了重要目的采取的行动,旨在解决矛盾,具有很大的风险性。

第三类是叙事作品兴趣之焦点,应与偶然或惯常的行动区分开来。(注:Marie-Laure Ryan,Possible World,Artificial Intelligence,and Narratiue Theory,pp.129-134.)赫尔曼举了这么一个例子:在卡夫卡的《变形记》中,主人公变成一只大甲虫属于“发生的事”;他用嘴来打开卧室的窗户是一个“行动”;他试图与办公室的经理进行交流(但未成功)这件事属于“旨在解决矛盾的行动”。这是完全依据行为目的进行的结构分类,没有考虑文本的具体语境。

一个叙事结构或叙述技巧的价值既来自其脱离语境的共有功能,又来自其在具体语境之中的特定作用。在1999年出版的《修辞性叙事学》一书中,卡恩斯批评热奈特的《叙述话语》不关注读者和语境。在评论热奈特对时间错序(各种打乱自然时序的技巧)的分类时,卡恩斯说:“一方面,叙事作品对事件之严格线性顺序的偏离符合人们对时间的体验。不同类型的偏离(如通常所说的倒叙、预叙等等)也会对读者产生不同的效果。另一方面,热奈特的分类没有论及在一部具体小说中,错序可能会有多么重要,这些叙事手法在阅读过程中究竟会如何作用于读者。换一个实际角度来说,可以教给学生这一分类,就像教他们诗歌音步的主要类型一样,但必须让学生懂得热奈特所区分的‘预叙’自身并不重要,这一技巧的价值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文本、修辞和文化方面的语境。”(注:Micheal Kearns,Rhetorical Narratology,Lincoln:Univ.of Nebraska Press,1999,p.5.)卡恩斯一方面承认倒叙、预叙(即提前叙述后来发生之事)等技巧会对读者产生不同效果,另一方面又说这些技巧“本身并不重要”。但既然不同技巧具有不同效果(譬如,在脱离语境的情况下,倒叙具有不同于预叙的效果),就应该承认它们自身的重要性。由于没有认清这一点,卡恩斯的评论不时出现自相矛盾之处。他在书中写道:“《贵妇人画像》中的叙述者与《爱玛》中的叙述者的交流方式有所不同。两位叙述者又不同于传记中的第三人称叙述声音。……作为一个强调语境的理论家,我认为马丁的评论有误,因为该评论似乎认为存在‘第三人称虚构叙事的意义’。”(注:Micheal Kearns,Rhetorical Naatology,Lincoln:Univ.of Nebraska Press,1999,p.10.)

“经典叙事学”与“后经典叙事学”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

中外学界普遍认为是一种后者替代前者的进化关系。

英国学者戴维·洛奇在20世纪70年代末采用经典叙事学的概念对海明威的《雨中猫》进行了分析,戴卫·赫尔曼在《新叙事学》一书的“导论”中,以这一分析为例证来说明经

典叙事学如何落后于后经典叙事学。(注:David Herman,"Introduction"to Narratologies,edited by David Herman,Columbus,Ohio State Univ.Press,1999,p.4-14.该书中文版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出版的“新叙事理论译从”中的一本(马海良译)。

在赫尔曼看来,叙事语法、叙述诗学、叙事修辞这三个项目“现在已经演化为单一的叙事分析项目中相互作用的不同方面了”。(注:David Herman, "Introduction"to Narratologies,edited by David Herman,Columbus,Ohio State Univ.Press,1999,p.9.

该书中文版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出版的“新叙事理论译从”中的一本(马海良译)。这篇文章为卡法莱诺斯所著,意在探讨叙述话语对信息的延宕和压制对故事的阐释有何影响。在具体分析阐释过程之前,卡法莱诺斯建立了下面这一叙事语法模式:开头的均衡[这不是一种功能]

A (或a)破坏性事件(或对某一情景的重新评价)

B 要求某人减轻A(或a)

C C行动素决定努力减轻A(或a)

C' C行动素为减轻A(或a)采取的初步行动

D C行动素受到考验

E C行动素回应考验

F C行动素获得授权

G C行动素为了H而到达特定的时空位置

H C行动素减轻A(或a)的主要行动

I (或I之否定)H的成功(或失败)

K 均衡

这一模式综合借鉴了好几种著名经典叙事语法。(注:爱玛·卡法莱诺斯《似知未知:叙事里的信息延宕和压制的认识论效果》,见戴卫·赫尔曼主编《新叙事学》,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32页注9。)“

卡法莱诺斯采用这一模式对亨利·詹姆斯的《拧螺丝》以及巴尔扎克的《萨拉辛》进行了分析。她说:“这两部作品所呈现的叙事世界都讲述了另一个叙事世界的故事。这种结构提供了一组嵌入式事件(被包含故事里的事件),可以从三个位置感知这些事件:故事里的人物、被包含故事里的人物、读者。三个位置的感知者观察同样的事件。不过,并非所有事件都能从所有位置上去感知,事件也并非以同样的顺序向每一个位置上的感知者展开。因此,我们可以通过比较不同位置上的感知者的阐释,测试压制和延宕的信息所产生的效果。”

(注:爱玛·卡法莱诺斯《似知未知:叙事里的信息延宕和压制的认识论效果》,见戴卫·赫尔曼主编《新叙事学》,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8页。)不难看出,卡法莱诺斯的目的不是阐释这两部作品的意义,而是旨在通过实例来说明延宕和压制信息在通常情况下会产生何种认识论效果。在此,我们不妨借用拉比诺维茨率先提出的四维度读者观:(1)有血有肉的个体读者;(2)作者的读者,处于与作者相对应的接受位置,对人物的虚构性有清醒的认识;(3)叙述读者,充当故事世界里的观察者,认为人物和事件是真实的;(4)理想的叙述读者,即叙述者心中的理想读者,完全相信叙述者的言辞。(注:Peter J.Rabinowitz,"Truth in Fiction:A Reexamination of Audiences,"Critical Inquiry 4 (1976):121-41。参见申丹《多维,进程,互动:评詹姆斯·费伦的修辞性叙事理论》,载《国外文学》2002年第2期,第3-11页;申丹《语境、规约、话语——评卡恩斯的修辞性叙事学》,载《外语与外语教学》2003年第1期,第1-9页。)“至于特定感知者是否意识到断点的存在,则不予深究”;“无论选取哪一种[以往的]阐释,只要知道了这一事件,就会引起对以前事件的回顾和重新阐释。”(注:爱玛·卡法莱诺斯《似知未知:叙事里的信息延宕和压制的认识论效果》,见戴卫·赫尔曼主编《新叙事学》,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7、17、5页。)

赫尔曼说:“如果海明威的形式设计之下潜藏着这样的规范和信念,那么男性读者与女性读者在阐释那些技巧时的关键差异在什么地方?而20世纪90年代的男性读者与20世纪20年代的男性读者的情况又如何?那些技巧在每一种情况下都是‘相同的’吗?还是说叙事形式在不同语境中具有新的涵义或意义,因而必须把形式本身重新描述为语境中的形式(form-in-context)或作为语境中的形式来研究?”(注:戴卫·赫尔曼主编《新叙事学》,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3页。)

莱恩在《电脑时代的叙事学》里的一段文字:“关于递归现象,叙事学家们至少对其中一种形式是非常熟悉的,那就是故事套故事或故事里嵌着故事。这种嵌入现象也可以用‘堆栈’及其连带运作‘推进’和‘弹出’等计算机语言予以比喻性的描述:文本每进入一个新的层次,就将一个故事‘推进’到一个等待完成的叙事堆栈上;每完成一个故事,就将它‘弹出’,注意力返回到前面的层次。”(注:玛丽-劳勒·莱恩《电脑时代的叙事学:计算机、隐喻和叙事》,见戴卫·赫尔曼主编《新叙事学》,马海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69页。)

在解构主义风行、怀疑论盛行之时,有的叙事学家给“事实”、“证据”、“现实”、“结构”等等统统打上了引号。里蒙-凯南在《叙事虚构作品:当代诗学》2002年第二版

比较中国四大传说

比较中国‘四大传说’ 姓名:学号: 摘要:中国的“四大传说”讲的都是爱情悲剧故事,其不同的模式广泛涵盖了中国下层社会对生活的理解,对中国的叙事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四大传说”蕴涵着民众对人自身的感悟与思考。“四大传说”传达出民众对人类自身的肯定与骄傲,对生命理想的理解与追求,以及对人生苦难的认识与反抗。“四大传说”的永久魅力不仅在于其反映的社会世态,也在于其包孕的人之真谛。 关键字:中国‘四大传说’;比较;分析 一、中国四大传说简介 中国的劳动人民具有无穷的智慧和丰富的想象力。在劳作之余,他们创造了很多动人的传说、故事。这些传说和故事亦真亦幻,情节曲折,感情丰富,内容涉及天文、地理,体现了人民群众超凡的想象力。其中最著名的四大传说是《牛郎织女》、《孟姜女哭长城》、《梁山伯与祝英台》和《白蛇传》。《牛郎织女》讲述了王母的女儿织女与凡间的牛郎之间感人的爱情故事。狠毒的王母拆散牛郎、织女,让他们化为两颗星星,天各一方,在银河边隔岸相望。后来,王母允许他们每年七月七日相会一次,安排喜鹊在这一天为他们在银河上搭桥。这一天的夜晚,细心的人还能在葡萄架下听到他们互诉衷肠呢!其他三个传说也讲述了三个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特别是《孟姜女哭长城》,表达了人们对一位反抗邪恶势力的姑娘的由衷敬意和对邪恶势力的蔑视。 二、四大传说爱情观比较 牛郎织女传说、孟姜女传说、白蛇传说及梁祝的传说,作为中国民间的四大传说,形式多样又出入较大就毫不为奇了。但是,就其完备的形式来看,这四个故事无疑都是爱情故事。孟姜女的故事可能稍微复杂些,具有明显的反暴政的内容,但就其主要内容来看,它讲述的仍然是孟姜女与范喜良的爱情被毁灭及为了维护爱情的忠贞,孟姜女反抗秦始皇的故事。当我们进一步考察这些故事时,我们发现,如果去掉每个故事最后寄托人们愿望的“光明的尾巴”,那么,民间四大传说,每个传说都在讲述一个爱情悲剧故事。梁山伯、祝英台相爱而不得相聚,牛郎、织女,白蛇、许仙(一作许宣),孟姜女、范喜良(又作万喜良、杞梁)相爱、相聚却不得其终,每个故事都弥漫着浓烈的悲剧气息。 三、四大传说中女性较色比较 (一)四位女性形象悲剧命运的女性形象 《牛郎织女》是牛郎织女爱情关系的确定、天河相隔和七夕相会。牛郎与织女

西方叙事学:经典与后经典_申丹

西方叙事学:经典与后经典_申丹 西方叙事学:经典与后经典 申丹 第一章故事与话语 1、故事:在最一般的意义上,故事指“叙事文的内容即事件与存在”,包括了具体的事件、人物、背景,以及对它们的安排话(西摩.查特曼《故事与话语》)。或者依热拉尔?热奈特的说法,“它指的是真实或虚构的、作为话语对象的接连发生的事件,以及事件之间连贯、反衬、重复等等不同的关系”,他建议“把‘所指’或叙述内容称作故事”(《叙事话语》);更简单地说,故事即“被讲述的全部事件”。(《新叙事话语》)詹姆斯?费伦也说,故事即“叙述的内容:人物、事件和背景都是故事的组成部分;以编年顺序排列的事件构成了从话语中抽取出来的故事”。(《作为修辞的叙事:技巧、读者、伦理、意识形态》) 2、话语:在叙事学中,话语指叙事作品的形式规律,例如茨维坦?托多洛夫《叙事作为话语》对叙事时间、叙事体态、叙事语式的研究,热拉尔?热奈特《叙事话语》对叙事作品的时序、时长、频率、语式、语态所作的系统阐述。因此詹姆斯?费伦说,话语是“用来讲故事的一套手法,包括视觉(谁在看),声音(谁在说话),持续时间(讲述某事所需的时间),频率(惟只一次讲述还是重复讲述)和速度(一段话语涵盖多少故事时间)。在结构主义叙事学中,话语被视为叙事的方法,以区别于内容——人物、事件和背景。”(《作为修辞的叙事:技巧、读者、伦理、意识形态》) 话语也可指叙述者与人物语言之间的各种模式。如由叙述者承担的讲述式引语和间接引语,由人物承担的直接引语以及叙述者与人物语言融合的自由间接引语。

话语的五个方面,三个范畴:时态范畴(顺序、时距、频率);语式范畴(通过控制距离或选择视角等来调节叙事信息:距离/详略和视点);语态范畴(叙述层次和叙述类型:语态是“说话者的风格、语气和价值的综合”。《作为修辞的叙事:技巧、读者、伦理、意识形态》:“谁在说,”,意图何为,) 3、叙述行为(从叙述话语中分裂出来):热拉尔?热奈特在《叙事话语》中指出:“叙述表示生产叙事文的行为以及从广义上讲这个行为发生的真实或虚构的整个情境。”在《新叙事话语》中,热奈特将叙述与故事、叙事作了简要区别:“故事(被讲述的全部事件),叙事(讲述这些事件的口头或书面话语,即读者所读到的文本),叙述(产生该话语的或真或假的行为,即讲述行为)。” 就书面文本而言,没有必要区分叙述行为和叙述话语。 第三节故事与话语是否总是可以区分, 一、从现实主义小说到后现代派小说中的故事与话语之分 1、承认故事的独立性实际上也就承认了生活经验的首要性。 1 / 21 2、“话语”在某种意义上创造了一种新的“现实”,从而模糊了两者之间的界限。 3、“故事”失去独立性,话语形式则得到增强。 4、消解叙述:事后否认事实 二、不同范畴所涉及的故事与话语之分 界面模糊的情况 1、人物话语的叙述化 A:我对杨维敏说:“我爱你。” B:我表达了我对杨维敏的爱。(A中直接引语转为了间接引语) 人物的话语或想法就会被叙述者的言词所覆盖,就很可能会发生对人物看法的各种歪曲。

叙事学逻辑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叙述视角分析 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戴维新 112200129 一部好的作品除了需要一个好的主题来支撑之外,作者本身的知识修养以及叙述技巧也是必不可少的利器,史蒂芬·茨威格在世界小说界里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位极具特色的人物,这不仅仅得益于其作品中流露出来的深刻的思想,更因为在他的小说中他也很重视叙述技巧的运用。《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茨威格以其精湛的技艺为人们讲述了一段凄美而又略带伤感的情感故事,故事的女主人公同时也是故事的讲述者自十三岁开始就无法自拔的迷恋上了才华横溢的青年作家R,但可悲的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的迷恋只能是作为一种单恋,在这种无休止的单恋和近乎疯狂的痴迷中,女主人公从童年走过青春,几度委身于作家,甚至在及其贫困的情况下独自一人位作家生下他的孩子,随后又为了孩子的成长将自己卖于有钱人,最终在孩子因流感夭折之后,自己在绝望与孤独中离开人世。这样的一篇小说使得茨威格在世界文坛上的声誉大振,并一举奠定了他在文学史上的不朽地位,这部小说本身也被许多人所关注,引起了人们极大地兴趣。后来我国内地著名女导演徐静蕾将其改变成中国版的电影,这样的一个故事也开始渐渐为人们熟知。 有人说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一个让人回不了神的,因为在读完之后,读者南海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却总是盘旋着一个女子低沉的声音,虔诚的、温柔的诉说着这样一个故事:我的一生是属于你的,但是你却对我的一生一无所知。留给我们读者的就像女主人公留给作家R的一样,只能是一些零星的片段和一些稀稀落落的低诉。我想,这样一种效果无疑是作者茨威格所希望看到的,作者似乎在有意的制造这样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氛围,从而将读者带入到这样的故事中去,成为整个故事的经历者和直观感受者。但是我们不得不去问这样一个问题:茨威格是怎样做到的呢?我想着一切和作者独特的叙述技巧是密不可分的。 从叙述学角度看,叙述者凌驾于故事和人物之上,冷静和客观地叙述故事,掌握和安排人物的命运,是一种传统的第三人称叙述手法,也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全知叙述角度,法国结构主义叙述学家热奈特将其称之为“零聚焦叙述法”,在这种叙述下,作者或者叙述者无疑是全能的。茨威格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种显然并没有脱离这种传统的叙述方式,但不同的是,茨威格没有一味的运用这种叙事视角,将一部经历性质的小说写成一部客观性极强的史诗作品。除却全知视角的应用之外,作品中用的最多的显然是另一种以主人公口吻讲述的第一视角的方式。与前面提到的全知视角相比,第一视角的讲述者是作品中的主人公自己,他在向人们讲述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这种讲述很大程度上是主人公自己的见证,是一种限知的“内聚焦”叙事法。作者茨威格在小说中娴熟的运用两种视角的转换,并加上自己独具特色的语言,使得整部小说营造出一个极具特色的氛围。 首先,我们来分析一下第三人称视角的运用。通常一部小说的完成需要一条完整的、清晰的主脉络,这条主脉络可以使整部小说可以进行下去,同时也是得作品的结构先对完整。所以可以说任何一部伟大的小说都离不开要选择运用这种全知的视角向大家讲述一个真实的可信的故事,在这样的叙述视角下,作者可以客观的叙述,也可以时不时的发表自己的评论。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开始,茨威格就选择运用这种视角进行构思成文。他很好的利用了作家本身在故

叙事学分析

叙事学分析 第十章叙事学分析 一、从叙事学的角度看文学 韦勒克曾说:“无论从质上看还是从量上看,关于小说的文学 理论和批评都在关于诗的文学理论和批评之下”。(韦勒克、沃伦: 《文学理论》,三联书店,1984年,第236页。)这一论断 至少是符合20世纪中期以前的文学理论与批评的现状的,但这一 现状与最近一百多年来小说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却极不相称。 之所以会出现小说理论与批评长时间落后于诗歌理论与批评 这样的情况,与小说批评一直找不到自己的突破口有关。由于诗 歌语言在节奏、韵律、平仄等方面与日常语言相比有很大差异, 形式因素十分突出,因而从语言学、文体学的角度规定与把握诗 歌的本质不仅是可行的,而且也是很容易被想到的思路。对小说 而言,情况却复杂得多。一方面,小说语言与日常语言在形式上 的差异比诗歌要小得多,小说语体往往是混杂不纯的,因而传统 的以语词选择为核心的形式研究在面对小说这一文体时总是显得 力不从心。另一方面,小说内容层面的东西(人物、情节、故事) 又太容易吸引批评家的注意力,从而使小说话语层面的东西很容 易被掩蔽。中外小说批评几乎都是从最直观的地方开始的。只要 我们稍微涉猎一些19世纪和20世纪初的小说批评,就会发现它们毫无例外都是以情节和人物为核心而展开的批评。这种以人物 和情节为中心的旧式批评,没有抓住小说文体的要害,没有提炼 出概括小说文体本质特征的核心范畴,因而使得小说批评缺乏牢

固的理论基础,无法超越教条式批评和印象式批评的局限,而拥 有广阔的自我发展空间。这种状况只有到20世纪60年代以后, 法国叙事学建立起来的时候,才得到了改观。 叙事学(法文的narratologie,英文译为narratology)一词由法 国结构主义学者托多罗夫在1969年出版的《〈十日谈〉语法》一书中首次使用。用托多罗夫的话说,这是一门“关于叙事作品的 科学” ,“主要是研究叙事文和故事之间的关系,叙事文和叙述 行为之间的关系,以及故事和叙述行为之间的关系。” (见张德寅 编选:《叙述学研究》第191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实际上,在此之前,有关叙事学的理论就以诸如叙事作品结构分 析、叙事语法、叙事诗学、叙事话语等不同名称在法国文学研究 和文学批评中出现,但并没有引起理论界太大的关注。叙事学理 论的影响力的扩大最初直接得益于结构主义理论的传播。70年代 以后,叙事学已经成为西方文学理论和批评界广泛关注的一种理 论,这一理论不但由法国波及英美等其它国家,而且在理论形态 上也日趋完善。 托多罗夫的叙事学研究是从用“故事”与“话语”这两个概 念来区分叙事作品的素材与素材的表达方式开始的。托多罗夫认 为,“故事” 是按实际时间及实际的因果关系排列的事件,“话语” 则是指对故事的艺术处理或形式上的加工。在以后的西方叙事学 研究中,尽管不同的理论家对叙事作品的层次划分有不同的看法, 但托多罗夫的这一区分仍然是叙事学研究的起点。作为一种修辞 批评,叙事学批评关注的是叙事作品的话语层面而不是其故事层 面。这正是叙事学批评与传统的关于叙事作品的批评之间的差异

“叙事学”(Narratology)

“叙事学”(Narratology) 叙事学(Narratology法文中的“叙述学 ”(narratology),是由拉丁文词根narrato(叙述)加上希腊文词尾logie(科学)而构成的。七卷本的《大拉霍斯法语词典》是这样解释“叙述学”一词的:“人们有时用它来指称关于文学作品结构的科学研究。”新版《罗伯特法语词典》对该词所下的定义则是:“关于叙事作品、叙述、叙述结构以及叙述性的理论。”两种定义颇有出入,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即:它们都重视对文本的叙述结构的研究。简单说来,叙述学就是关于叙述本文的理论,它着重对叙事文本作技术分析。 尽管“叙事学”一词在1969年才由托多罗夫(T.Todorov)正式提出,但人们对叙事的讨论却早就开始了。柏拉图对叙事进行的模仿(mimesis)/叙事(diegesis)的著名二分说可以被看成是这些讨论的发端。李斯特(Thomas Lister)于1832年就利用“叙述视点”来分析小说作品,同时期的另一位学者洛克哈特(John Gibson Lockhart)更是使用这一术语来探讨如何使作者与自己的作品保持恰当的 “距离”。殷企平等:《英国小说批评史》,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78页。 后来经过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的全面讨论,福斯

特(E.M.Forster)和马克.肖尔(M.Schorer)等的深入发挥,叙述视点成为小说批评(自然也包括叙事学)中最为重要的术语之一。 托多罗夫首次提出叙事学一词时,给"Narratology"的定义是:叙事学:关于叙事结构的理论。为了发现结构或描写结构,叙事学研究者将叙事现象分解成组件,然后努力确定它们的功能和相互关系。Todorov,T.Grammaire du Decameron[M].Mouton:The Hague,1969.p69。 托多罗夫综合各家论述,借用语言学中的关键术语,对最小叙事单元、序列和文本进行了描述。他认为,叙事中的最小单位是一些基本命题,可以是表示行动元的命题,如:“X是国王”,也可以是表示动作的命题,如 “X娶了Y”。五个命题构成一个序列:表示初始平衡的命题——表示外力侵入的命题——表示失去平衡 的命题——表示恢复平衡力量的命题——表示新平衡的命题。而序列按照嵌入、接续、交替等方式结合起来就构成完整的叙事文本。Selden,R.A Reader's Guide to Contemporary Literary Theory[M].Kentucky:University Press of Kentucky,1986.p60-61. 法国人类学家兼结构主义者列维-斯特劳斯(L.Strauss)对神话进行研究之后,发现在浩如烟海的神话底下隐藏着某些永恒的普遍结构,任何特定的神话都可以被浓缩成这些结

叙事学

叙事学 叙事学理论发源于西方,以形式主义批判而闻名于世。近年来,随着全球化浪潮的推进,它已逐渐成为充满活力且风行各地的学术思潮之一。 一、叙事学的定义 20世纪的叙事学诞生于法国。叙事学(法文中的“叙述学”)是由拉丁文词根narrato(叙述、叙事)加上希腊文词尾logie(科学)构成的。顾名思义,叙事学应当是研究叙事作品的科学。然而这种定义经不起深究。因为叙事学研究对象——“叙事作品”的界定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新版《罗伯特法语词典》对“叙事学”所下的定义是:“关于叙事作品、叙述、叙述结构以及叙述性的理论。”而七卷本的《大拉露斯法语词典》对“叙事学”的解释是“人们有时用它来指称关于文学作品结构的科学研究”,显然,这里的“文学作品”并不只包括叙事作品一种。两种定义颇有出入,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即:它们都重视对文本的叙述结构的研究。简单说来,叙述学就是关于叙述本文的理论,它着重对叙事文本作技述分析。 罗兰·巴特认为任何材料都适宜于叙事,除了文学作品以外,还包括绘、电影、连环画、社会杂闻、会话,叙事承载物可以是口头或书面的有声语言、固定或活动的画面、手势,以及所有这些材料的有机混合。而实际上,叙事学的发展并没有完全遵循这种设想,它的研究对象局限于神话、民间故事、尤其是小说这些以书面语言为载体的叙事作品中。即使是进入到非语言村料构成的叙事领域中,也是以用语言作载体的叙事作品的研究为参照进行的。连巴特撰写的《时装体系》一书,也是在研究报刊杂志上关于时装的文字符号。单就神话,民间故事,小说而言,叙事学早期关注的是前二者,主要研究的是“故事”;叙事学发达以后主要研究后者,关心的是“叙事话语”。所以它们是不能同日而语的。这样,从实际发展情情况来看,叙事学是对主要以神话、民间故事、小说为主的书面叙事材料的研究,并以此为参照研究其它叙事领域。 “叙事学”一词最早是由托多罗夫提出的。他在1969年发表的《〈十日谈〉语法》中写道:“……这部著作属于一门尚未存在的科学,我们暂且将这门科学取名为叙事学,即关于叙事作品的科学。”实际在此之前,叙事学的研究设想和理论轮廓已经相当完整。叙事学的产生是结构主义和俄国形式主义双重影响的结果。结构主义强调要从构成事物整体的内在各要素的关联上去考察事物和把握事物,特别是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从共时性角度,即语言的内在结构上,而不是历时性角度、历史的演变中去考察语言,这种研究思路对叙事学的产生起了重大影响。 二、叙事学的起源和发展 尽管“叙事学”一词在1969年才由托多罗夫(T.Todorov)正式提出,但人们对叙事的讨论却早就开始了。柏拉图对叙事进行的模仿(mimesis)/叙事(diegesis)的著名二分说可以被看成是这些讨论的发端。18世纪小说正式登入文学殿堂后,对叙事(尤其是小说)的讨论更加充分全面:从小说的内容到小说的形式,再到小说的功能和读者的地位等。今天人们热衷讨论的一些叙事学范畴,如叙述视点、声音、距离等,也早有人讨论过。如李斯特(Thomas Lister)于1832年就利用“叙述视点”来分析小说作品,同时期的另一位学者洛克哈特(John Gibson Lockhart)更是使用这一术语来探讨如何使作者与自己的作品保持恰当的“距离”。后来经过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的全面讨论,福斯特(E.M.Forster)和马克·肖尔(M.Schorer)等的深入发挥,叙述视点成为小说批评(自然也包括叙事学)中最为重要的术语之一。

影视叙事学

导论:当代叙事学与电影叙事理论 宋家玲《影视叙事学》,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 李显杰《电影叙事学:理论和实例》,中国电影出版社 李稚田《电影语言:理论与技术》,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美)大卫·波德维尔,《电影形式与风格》,北京大学出版社 (加)安德烈·戈德罗,(法)弗朗索瓦·若斯特,《什么是电影叙事学》,商务印书馆 (美)悉徳·菲尔德,《电影剧作问题攻略》,世界图书出版社 “故事讲述是对真理的创造性论证”,“一般而言,伟大的作家都不是折衷主义者。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使自己的作品严格地聚焦于一个观念,一个能够点燃其激情的主题,一个他毕生探求不断有精彩创新的主题。” (美)罗伯特·麦基《故事--材质、结构、风格和银幕剧作的原理》 20世纪的叙事学诞生于法国。1969年茨维坦·托多洛夫第一次提出“叙事学”(Narratology)这个术语。叙事学是由拉丁文词根[narrato(叙述、叙事)],加上希腊文词尾[logie(科学)]构成的顾名思义,叙事学是研究叙事作品的科学。 什么是叙事? 叙:说、讲述、陈述。事:事件,实际存在过的或虚构的事件。叙事就是对一个或一个以上真实或虚构事件的叙述. 一个叙事有一个开头和一个结尾;叙事是一个双重的时间段落;任何叙述都是一种话语;叙事的感知使被讲述的事件“非现实化”;一个叙事是一系列事件的整体。 什么是叙事学? 叙事学是研究叙事的本质、形式、功能的学科,它研究的对象包括故事、叙事话语、叙述行为等它的基本范围是叙事文学作品。简而言之,叙事学是研究“叙”和“事”以及他们之间关系的学说。 故事的存在形态: 口传时代:故事以行吟和说唱的形式存在,以口口相传的方式传播。 印刷时代:以文字为媒介讲述的故事,记录和保存在话本和小说中。 电子时代:以影像为媒介讲述的故事,保存在胶片、磁带或光盘中。 电影与叙事: 电影是时空高度自由的直观的视听形象系统,凡是优秀的电影作品总是能调动一切的视听符码,来表现一个精彩的故事。可以说,电影是讲故事最好的载体。 电影叙事学,是以叙事电影为研究文本,探讨叙事电影中的叙述者与接受者, 时间与空间,故事与情节,视点与结构等叙事问题。 它立足于这样的一对假定矛盾,即叙述者和接受者的矛盾.叙事就是叙述者与接受者作斗争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叙述者总是利用各种可能性来控制和影响接受者。而接受者又总是对叙述者所叙述的一切将信将疑,接受者总是想找出文本背后的叙述者,而叙述者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把接受者缝合在故事当中。 影像叙事元素:

叙事学的几个基本概念

“叙事”一词最早见于柏拉图的《理想国》,其中提出了对叙事进行的模仿(mimesis)/叙事(diegesis)的著名二分说。而“叙事学”一词最早由结构主义文学理论家托多罗夫提出。他在1969年发表的《〈十日谈〉语法》中写道:“……这部著作属于一门尚未存在的科学,我们暂且将这门科学取名为叙事学,即关于叙事作品的科学。” 其他关于叙事学的定义还包括:1.新版《罗伯特法语词典》对“叙事学”所下的定义:“关于叙事作品、叙述、叙述结构以及叙述性的理论。”2.七卷本的《大拉鲁斯法语词典》对“叙事学”的解释是“人们有时用它来指称关于文学作品结构的科学研究。”两种定义颇有出入,但它们都重视对文本的叙述结构的研究。3.托多洛夫:叙事学研究的对象是叙事的本质、形式、功能,无论这种叙事采取的是什么媒介,无论它使用的是文字、图画、声音。它着重研究的是叙事的普遍特征。尤其是故事的语法,即故事的普遍结构。4.热奈特:叙事学研究的范围只限于叙事文学,即以语言为媒介的叙事行为,它对故事不感兴趣,也不试图去概括故事的语法,而是着重研究反映在故事与叙事文本关系上的叙事话语,包括时序、语式、语态等。简单说来,叙述学就是关于叙述本文的理论,注重对故事和文本层面的研究。同时还着重对叙事文本作技术分析。 而叙事学作为一门学科正式确立是20世纪60年代,在结构主义与俄国形式主义影响下形成。它被明确定义为:“研究所有形式叙事中的共同叙事特征和个体差异特征,旨在描述控制叙事(及叙事过程)中与叙事相关的规则系统的学科。” 二、叙事学的起源及发展过程 1. 从思想渊源看,叙事学理论起源于20世纪20年代的俄国形式主义及弗拉基米尔·普洛普(Vladimir Propp)所开创的结构主义叙事先河。 首先,俄国形式主义者什克洛夫斯基等人发现了“故事”和“情节”之间的差异,“故事”指的是作品叙述的按实际时间顺序的所有事件,“情节”侧重指事件在作品中出现的实际情况,这些直接影响了叙事学对叙事作品结构层次的划分。他们提出“故事”和“情节”的概念来指代叙事作品的素材内容和表达形式,大致勾勒出其后经典叙事学研究所聚焦的故事与话语两个层面,以此来突出研究叙事作品中的技巧。其次,对叙事学影响直接、贡献最大的是俄国民俗学家、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先驱普洛普。他的代表作品《民间故事形态学》是叙事学的发轫之作。他通过对俄国100个民间故事的研究分析,打破了传统按人物和主题对童话进行分类的方法,认为故事中的基本单位不是人物而是人物在故事中的“功能”,由此从众多的俄国民间故事中分析出31个“叙事功能”。后来他的观点被列维—斯特劳斯接受并传到法国。 年代,大量关于叙事作品结构分析的作品开始涌现。较著名的有:1.法国叙述符号学家格雷马斯于1966年出版的《结构语义学》一书,主要研究叙事结构和话语结构。2.法国符号学家罗兰·巴特也于1966年发表了著名的《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他在论文中提出将叙事作品分为三个描写层次,即功能层(作品系统中最小的叙述单位,是故事中以相关项面貌出现的切分成分)、行为层(人物层)、叙述层(描写叙述作品本身过程中叙述者和读者得以获取意义的代码),以此分析读者对文本的横向阅读和纵向阅读。这篇论文为之后的叙事学研究提出了纲领性的理论设想。 叙事学经过30多年的发展,已经自成体系并不断壮大。20世纪80年代又兴起了“后经典叙事学”即“新叙事学”,推进了叙事学的进一步开拓和发展。

结构主义与叙事学

结构主义与叙事学简介一 什么是结构主义?什么是叙事学? 20世纪是一个思想的世纪。在这个世纪里,人类的思想,在哲学、政治、经济、艺术、文化等各个领域里都发生了一系列重大而深刻的变革。像走马灯一样频繁变幻的各种文艺理论和思潮也如繁星般璀璨了20世纪的文学天空。这些此起彼伏、不断翻新的文学批评流派有:俄国形式主义、英美新批评、精神分析学、存在主义、现象学、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解构主义、接受美学、女权主义……结构主义和叙事学,是文学理论的星空中颇受关注、十分耀眼的明星。 结构主义,说到底是一种方法论。正如结构主义大师列维-斯特劳斯所说:“结构主义不是一种哲学理论,而是一种方法。它对社会事实进行试验,把它们转移到实验室。在这里,它首先注意的是关系,试图以模型的形式把它们表现出来。” 叙事学,则是运用了结构主义的方法,对叙事作品、叙述、叙事结构以及叙事性的理论进行研究的科学。 下面,我们将对结构主义和叙事学的理论进行一个简明扼要的疏理和阐释。 一、结构主义 1、结构主义有什么了不起? 对于一般读者而言,结构主义似乎是离我们很远的东东。即使是一些专业的文学工作者,如果不太接触西方理论,也很可能会不以为然地说:“结构主义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事实上,结构主义作为一种思维方式,早已渗透进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它是思想方法上的一场广义的革命。结构主义诞生之后,它像一把利剑一样改变着人们看问题和思考问题的方式,并无孔不入地渗透到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的各个角落:作为文化思潮,它涉及社会科学的各个部门,如语言学、人类学、心理学等;作为文艺思潮,结构主义几乎影响到文学艺术的所有领域,从理论到创作,从小说、戏剧、诗歌到电影。这一思潮还产生了相当广泛的国际影响,从60年代中期开始,它以法国为中心,迅速扩展到英、美、西德、意大利、丹麦,并对苏联、东德、波兰、捷克等社会主义阵营的国家产生了影响。它是战后继英美新批评派和法国现象学派而成为当代西方文学理论界的第三大思潮。有人认为,从60年代以后,“结构主义的人”取代了“存在主义的人”。 那么,是谁制造了结构主义这么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呢? 2、谁制造了结构主义?

《红楼梦》叙事学分析

《红楼梦》的叙事学分析 (叙事者:隐含作者;叙事者干预;不可靠叙述;视角与方位;叙述分层) 摘要:《红楼梦》作为我国古典小说的最高峰,小说不仅在人物塑造、情节安排以及整体结构上有着高超的技艺,在叙事上同样有着难以超越的技巧。本篇论文主要通过对《红楼梦》文本的研究,从叙事学角度对其进行分析,主要包括叙事的隐含作者、叙事的可靠性以及叙事的视角和方位三方面。 关键词:《红楼梦》隐含作者叙事可靠性视角方位 《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它集荣耀与一身的同时也集争议与一身,关于它的争议,不管是作者还是主题甚至到人物形象,几乎一直没有停止过,但也一直没有定论。 一、叙事隐含作者 作者在叙述故事的时候,通常会想象另一个人来帮作者叙述故事情节,从中来表达作者自己的一些观念、思想、价值观等等,被想象出来替作者说话的这个人一般情况都是作者的代理人,即作者的“第二自我”,从某种意义上说,“第二自我”是作者通过作品的写作创造出来的一种人格,这样一种支持作品的价值集合的人格被现代文学理论称为“隐含作者”。因为他是从作品的内容和形式中推论归纳出来的。一百二十回合的《红楼梦》虽然成书于两个人,但后面的作者几乎是延续着前一个作者思想脉络进行创作的,因此,《红楼梦》的隐含作者仍然只有一个,并且具有前一个作者即曹雪芹的观念、思想和价值观。 《红楼梦》的隐含作者首先具有的是反封建道德观的人格。小说塑造的主人公贾宝玉就是一个反封建道德的典型,在学习上,他不爱封建传统的四书五经,喜欢在内容和形式上更为丰富的知识;在对待男女关系上,他公开反对封建道德观所宣扬的男尊女卑的思想,反而认为女儿才是真正尊贵的,而男子确实污浊之物;而对于自己的爱情问题,贾宝玉更是不愿选择家长们给他安排好的封建淑女薛宝钗,厌弃“金玉姻缘”之说,他爱的是与他心心相印,有共同志趣的另一个封建叛逆者林黛玉,虽然这样一段至纯至真的爱情被封建道德观所扼杀,但这并没有影响隐含作者反封建道德观这一人格。 从文本可以看出,《红楼梦》的隐含作者还具有佛教和道教相融合的思想品格。小说中有两个个人物至关重要,那就是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每每事情发展到了人力难以挽回的地步时,他们总会出面化解,然后令事情峰回路转。如第十二回合,王熙凤毒设相思局,治得贾瑞拖一身病,眼看就要归西,此时来了一个道士与了他风月宝鉴。在第二十五回,在宝玉和凤姐双双遭了赵姨娘的道,中邪命悬一线之时,一个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化解了二人的邪祟。除此之外,小说多处可见色空思想,《好了歌》说好即是了,了即是好;甄士隐与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乃是告诉世人,人从虚无中来,也终将会归于虚无;木石前盟与今生还泪是承认佛家的因果轮回之说。 二、不可靠叙事 小说的叙述语言讲究反讽,非径情直遂,这通常让小说的叙述者与隐含叙述者之间的观点呈现不同,甚至相反的情况。《红楼梦》小说的叙述者与作者的第二人格之间是存在一定差距的,因此,小说有大量的叙述是不可靠叙述。 《红楼梦》的隐含作者对宝黛的恋爱是抱同情的态度,而《红楼梦》的叙述

叙事学理论

叙事学理论 叙事学是20世纪的一口重要学科,其发展主要有两个阶段,一是20世纪60-80年代的建立在结构主义理论基础上的经典叙事学理论。最早可追溯到20世纪初俄罗斯的民俗学家符拉迪米尔?普洛普(Vladimir Jakovleoic Propp)对民间故事形态的研究,他从故事中人物的功能入手分析民间故事的结构,开启了结构主义叙事研究的先河。受其影响,法国人类学家克洛德?列维一斯特劳斯运用二元对立的神话素分析神话的结构。格雷马斯在二人基础上又发展了结构主义叙事学,提出了 "符号学矩阵"学说。兹维坦?托多洛夫则构建了 "平衡一不平衡一新平衡"叙事模式。杰拉尔?热奈特将研巧对象从民间文学扩展到现代文人创作,聚焦于叙事话语的研究。罗兰?己特早期提出功能层、行动层、叙述层的结构模式分析方法,并对一切文化现象进巧结构分析,70年代后则走向了后结构主义。第二是20世纪90年代发展起的后经典叙事学,在对经典叙事学继承和发展的基础上,突破了单纯关注叙述文本的封闭研究,对结构主义叙事理论进行了解构,全面系统地揭示了叙事形式的具体性和多样性,在研巧方法上也更加多样化。涌现出了一系列代表人物及硏究分支,如大卫?赫尔曼的认知叙事学、詹姆斯?费伦的修辞性叙事学、马克?柯里的后现代叙事学等。 在民俗学领域,早期普罗普对故事形态的研究主要在于文本的分析,随着后经典叙事学的发展,对于叙事的研究突破了民间叙事文本,而向仪式、景观等方向拓展。董乃斌、程當就将民间叙事划分为言语叙事与行为叙事,又将行为叙事分为仪式叙事和游戏叙事。彭兆荣更是借用人类学仪式理论、现象学间距理论等对仪式叙事进行了研究。田兆元在研究神话时认为其是口头表述、书面表述、物态呈现及其民俗仪式展演的综合整体,应从语言、图像、民俗仪式等方面进行全面考察。继而又从民俗结构上进行了内容拓展,指出民俗也是一种叙事的形态, 并将民俗叙事分解为语言、行为、物象的H位一体的叙事构成。

影视叙事学

影视叙事学

导论:当代叙事学与电影叙事理论 宋家玲《影视叙事学》,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 李显杰《电影叙事学:理论和实例》,中国电影出版社 李稚田《电影语言:理论与技术》,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美)大卫·波德维尔,《电影形式与风格》,北京大学出版社 (加)安德烈·戈德罗,(法)弗朗索瓦·若斯特,《什么是电影叙事学》,商务印书馆 (美)悉徳·菲尔德,《电影剧作问题攻略》,世界图书出版社 “故事讲述是对真理的创造性论证”,“一般而言,伟大的作家都不是折衷主义者。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使自己的作品严格地聚焦于一个观念,一个能够点燃其激情的主题,一个他毕生探求不断有精彩创新的主题。” (美)罗伯特·麦基 《故事--材质、结构、风格和银幕剧作的原理》

20世纪的叙事学诞生于法国。1969年茨维坦·托多洛夫第一次提出“叙事学”(Narratology)这个 术语。叙事学是由拉丁文词根[narrato(叙述、叙事)],加上希腊文词尾[logie(科学)]构成的顾名思义,叙事学是研究叙事作品的科学。 什么是叙事? 叙:说、讲述、陈述。事:事件,实际存在过的或虚构的事件。叙事就是对一个或一个以上真实或虚构事件的叙述. 一个叙事有一个开头和一个结尾;叙事是一个双重的时间段落;任何叙述都是一种话语; 叙事的感知使被讲述的事件“非现实化”;一个叙事是一系列事件的整体。 什么是叙事学? 叙事学是研究叙事的本质、形式、功能的学科,它研究的对象包括故事、叙事话语、叙述行为等它的基本范围是叙事文学作品。简而言之,叙事学是研究“叙”和“事”以及他们之间关系的学说。故事的存在形态: 口传时代:故事以行吟和说唱的形式存在,以口

《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电影叙事学解读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360docs.net/doc/f815924756.html, 《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电影叙事学解读 作者:蒋茜茜 来源:《新闻世界》2014年第05期 【摘要】改编自菲茨杰拉德同名小说的3D版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于2013年8月30日在中国上映,导演巴兹·鲁赫曼将最擅长的华丽视效在这部影片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强大的演员阵容,精致的服装造型,奢靡的建筑场景,打造了好莱坞历史上“最华丽的3D爱情巨制”。本文运用电影叙事学理论对该部影片进行解读,从叙事技巧、人物塑造、隐喻象征等角度剖析其艺术价值。 【关键词】《了不起的盖茨比》叙事技巧人物塑造隐喻象征 改编自菲茨杰拉德同名小说的3D版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于2013年8月30日在中国上映,由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凯瑞·穆里根、托比·马奎尔等主演。导演巴兹·鲁赫曼将最擅长的华丽视效在这部影片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强大的演员阵容,精致的服装造型,奢靡的建筑场景,打造了好莱坞历史上“最华丽的3D爱情巨制”。 《了不起的盖茨比》描绘了20世纪20年代纽约长岛上层社会富人的奢华生活,讲述了盖茨比这个白手起家的普通男人,通过种种努力发家致富,试图重新赢回出身于上层社会黛西的爱,却最终命丧黄泉、爱情破灭的故事,以盖茨比的悲剧反映了“美国梦”的幻灭。导演巴兹·鲁赫曼通过声画语言的刻画,较为完美地将小说叙事向电影叙事做了转换,呈现给观众一场华美中带着悲怆的视觉盛宴。 电影叙事学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发展,直到20世纪80年代之后才逐渐成为一门系统的理论,它借用文学叙事学的概念和方法,以结构主义和普洛普理论作为基础,强调对影片的叙事结构进行内在性和抽象性的研究。①电影文本包含影像、对白、音乐、色彩等多种表达方式和技巧,所以电影叙事学主要涉及影片情节安排、行动动机、人物性格、审美特性等多方面的研究。本文基于电影叙事学理论,对《了不起的盖茨比》做一次解读。 一、叙事技巧:多元叙事的聚焦运用 《了不起的盖茨比》这部作品运用了倒叙、回顾式叙事、插叙等多种叙事手法,交错运用的叙事手法使这部作品彰显出独特的魅力。从时间角度来说,该部影片采用倒叙的手法,以回忆的形式讲述故事的始末。在具体的故事推进过程中,影片讲述者的话语又作为插叙不断出现,现实与过去不断交织,让观众产生时空交错感,也让受众在不断反复的讲述中领悟影片的主题,强化对影片内涵的认识,形成独特而强烈的艺术效果。 1、《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叙事结构

叙事学的起源与发展

叙事学的起源与发展 国外 尽管“叙事学”一词在1969年才由托多罗夫(T.Todorov)正式提出,但人们对叙事的讨论却早就开始了。柏拉图对叙事进行的模仿(mimesis)/叙事(diegesis)的著名二分说可以被看成是这些讨论的发端。18世纪小说正式登入文学殿堂后,对叙事(尤其是小说)的讨论更加充分全面:从小说的内容到小说的形式,再到小说的功能和读者的地位等。今天人们热衷讨论的一些叙事学范畴,如叙述视点、声音、距离等,也早有人讨论过。如李斯特(Thomas Lister)于1832年就利用“叙述视点”来分析小说作品,同时期的另一位学者洛克哈特(John Gibson Lockhart)更是使用这一术语来探讨如何使作者与自己的作品保持恰当的“距离”。后来经过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的全面讨论,福斯特(E.M.Forster)和马克·肖尔(M.Schorer)等的深入发挥,叙述视点成为小说批评(自然也包括叙事学)中最为重要的术语之一。 然而,作为一门学科,叙事学是20世纪60年代,在结构主义大背景下,同时受俄国形式主义影响才得以正式确立。它“研究所有形式叙事中的共同叙事特征和个体差异特征,旨在描述控制叙事(及叙事过程)中与叙事相关的规则系统”。 从思想渊源看,叙事学理论起源于20世纪20年代的俄国形式主义及弗拉基米尔·普洛普(Vladimir Propp)所开创的结构主义叙事先河。俄国形式主义者什克洛夫斯基、艾享鲍姆等人发现了“故事”和“情节”之间的差异,“故事”指的是作品叙述的按实际时间顺序的所有事件,“情节”侧重指事件在作品中出现的实际情况,这些直接影响了叙事学对叙事作品结构层次的划分。他们提出“故事”和“情节”的概念来指代叙事作品的素材内容和表达形式,大致勾勒出其后经典叙事学研究所聚焦的故事与话语两个层面,以此来突出研究叙事作品中的技巧。最直接的影响还是来自于普洛普的《民间故事形态学》,这本书被认为是叙事学的发轫之作。普洛普打破了传统按人物和主题对童话进行分类的方法,认为故事中的基本单位不是人物而是人物在故事中的“功能”,由此从众多的俄国民间故事中分析出31个“功能”。他的观点被列维—斯特劳斯接受并传到法国。这个观点不同于传统的叙事理论对作品内容及社会意义的重视,而立足于现代语言学结构主义文化理论,更注重作品本文及其结构分析:注重作品的共性而不是具体的艺术成就;主要研究作者与叙述人,叙述人与作品的人物,作者与读者等相互关系,以及叙述话语,叙述动作等。列维—斯特劳斯主要研究神话之中内在不变的因素结构形式,并试图用语言学模式发现人类思维的基本结构。 到了60年代,大量关于叙事作品结构分析的作品开始出现。格雷马斯和托多罗夫都开始译介俄国形式主义的论述。1966年,《交流》杂志第8期以“符号学研究——叙事作品结构分析”为标题发表的专号宣告了叙事学的正式诞生。罗兰·巴特正是在这一专号上发表了著名的《叙事作品结构分析导论》,为以后的叙事学研究提出了纲领性的理论设想。这篇论文中,巴特总结前人成果,并阐发了自己独特的观点。他建议将叙事作品分为三个描写层次:功能层、行为层、叙述层,任何语言单位可能结合到各个层次之中产生意义。也是在1966年,格雷马斯的《结构语义学》问世,他主要研究意义在话语里的组织,还编制出符号学方阵作为意义的基本构成模式,并进一步深入研究了叙述结构和话语结构。 迄今为止,我们所熟悉的叙事学通常是指20世纪60年代在结构主义思潮这块沃土上结出的“一颗丰硕的果实”-经典叙事学。托多洛夫、热奈特、罗兰·巴特、格雷玛斯、布雷蒙等老一辈叙事学家以对叙事文本的故事及话语的深度剖析为据点开疆辟土,使叙事学经由

热奈特叙事理论

叙事学: 叙事学理论发源于西方,以形式主义批判而闻名于世。 20世纪的叙事学诞生于法国。叙事学是由拉丁文词根narrato 加上希腊文词尾logie构成的。顾名思义,叙事学应当是研究叙事作品的科学。然而这种定义经不起深究。因为叙事学研究对象——“叙事作品”的界定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新版《罗伯特法语词典》对“叙事学”所下的定义是:“关于叙事作品、叙述、叙述结构以及叙述性的理论。”而七卷本的《大拉鲁斯法语词典》对“叙事学”的解释是“人们有时用它来指称关于文学作品结构的科学研究”,显然,这里的“文学作品”并不只包括叙事作品一种。两种定义颇有出入,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即:它们都重视对文本的叙述结构的研究。简单说来,叙述学就是关于叙述本文的理论,它着重对叙事文本作技术分析。 罗兰·巴特认为任何材料都适宜于叙事,除了文学作品以外,还包括绘画、电影、连环画、社会杂闻、会话,叙事承载物可以是口头或书面的有声语言、固定或活动的画面、手势,以及所有这些材料的有机混合。而实际上,叙事学的发展并没有完全遵循这种设想,它的研究对象局限于神话、民间故事、尤其是小说这些以书面语言为载体的叙事作品中。即使是进入到非语言材料构成的叙事领域中,也是以用语言作载体的叙事作品的研究为参照进行的。连巴特撰写的《时装体系》一书,也是在研究报刊杂志上关于时装的文字符号。单就神话,民间故事,小说而言,叙事学早期关注的是前二者,主要研究的是“故

事”;叙事学发达以后主要研究后者,关心的是“叙事话语”。所以它们是不能同日而语的。这样,从实际发展情情况来看,叙事学是对主要以神话、民间故事、小说为主的书面叙事材料的研究,并以此为参照研究其它叙事领域。 “叙事学”一词最早是由托多罗夫提出的。他在1969年发表的《〈十日谈〉语法》中写道:“……这部著作属于一门尚未存在的科学,我们暂且将这门科学取名为叙事学,即关于叙事作品的科学。”实际在此之前,叙事学的研究设想和理论轮廓已经相当完整。叙事学的产生是结构主义和俄国形式主义双重影响的结果。结构主义强调要从构成事物整体的内在各要素的关联上去考察事物和把握事物,特别是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从共时性角度,即语言的内在结构上,而不是历时性角度、历史的演变中去考察语言,这种研究思路对叙事学的产生起了重大影响。 起源发展: 尽管“叙事学”一词在1969年才由托多罗夫(T.Todorov)正式提出,但人们对叙事的讨论却早就开始了。柏拉图对叙事进行的模仿(mimesis)/叙事(diegesis)的著名二分说可以被看成是这些讨论的发端。18世纪小说正式登入文学殿堂后,对叙事(尤其是小说)的讨论更加充分全面:从小说的内容到小说的形式,再到小说的功能和读者的地位等。今天人们热衷讨论的一些叙事学范畴,如叙述视点、声音、距离等,也早有人讨论过。如李斯特(Thomas Lister)于1832年就利用“叙述视点”来分析小说作品,同时期的另一位学

热奈特叙事理论

热奈特叙事理论 热奈特在《叙事话语》中从时序(order),时长(duration)和频率(frequency)三个方面讨论了叙事话语时间和故事时间的关系,但是他提出的叙事时间理论并不完善。本文从时序、时长和频率三个方面剖析西方叙事时间理论未能覆盖的理论盲区,论证中国古典叙事时间理论如何填补这些空缺。在探讨中西叙事时间理论的差异性和互补性的同时,挖掘中西叙事时间理论的文化思想渊源和美学涵义,并提议建构一种融合中国文学叙述特点和西方叙事理论的叙事学。 关键词:叙事时间理论;“隔年下种”与时序;“趁窝和泥”与时局;“草蛇灰线”与频率 西方叙事文学经历了“史诗-浪漫传奇-长篇小说”这样的演变,构成一个一脉相承的叙事系统。叙事以严密的逻辑关系在时间中进行和发展,时间是逻辑叙事的起点和终点。浦安迪认为,“叙事的统一性和完整性是通过叙事情节的‘因果律’和‘时间化’的标准而言的”(浦安迪,56)。也就是说,西方小说体式的基本模式是时间的。时间在西方文学上的地位和意义使学者对这一问题格外关注,话语时间

由此进入了叙事批评的视野。托多洛夫在《文学作品分析》中率先讨论故事时间和话语时间的相关问题,他指出,“使话语转变为故事的信息的一个形态是时况,时况问题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两种相互关联的时间关系:一是被描写世界的时间性,另一个则是描写这个世界的语言的时间性。”(托多洛夫,1987: 61)受其启发,法国叙事学家热拉尔·热奈特在《叙事话语》一书中就故事时间和话语时间的关系问题展开讨论,提出叙事时间的三大要素----时序(order)、时长(duration)、频率(frequency),使时间理论日臻成熟。 作为一种理论工具,结构主义叙事学自上世纪80年代传播到中国以来,受到中国学界的广泛关注,叙事时间是学者们关注的焦点之一。研究者或是利用文本证实热奈特叙事时间理论模式的合理性和可操作性,或是借用叙事时间理论来研究中外文学作品的叙事时间策略,探讨其中体现的文化意蕴和思想内涵,取得了丰硕成果。但是,国内叙事时间理论的研究也存在一些问题,如大多数学者采取拿来主义的方法,用西方理论阐释西方文学作品,做了一些重复性工作;有的研究者把西方的理论和观点生搬硬套在中国文学作品甚至是中国古典文学上,忽略了中国叙事作品的独特属性。虽然西方时间理论在解读中国文学理论时常力所不逮,但是到目前为止,尚未有人针对这一问题展开研讨。本文以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叙事时间为切入点,从时序、时长、频率三个方面探讨西方叙事学未能覆盖的理论盲区,在突出发展中国叙事学的同时,提议建构一种“把西方的叙述学理论与中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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