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P大牛的跳槽心得体会

很多天前,我开始在omea里边收看这个叫乔治的美国白领的跳槽blog,写得很有趣,
很精彩,与我们国内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特别是在面试的机制等地方.
在征得他的同意后,从今天起我们开始连载他的这个经历,每天两集,到目前为止已更新完毕


跳槽(1)

跳槽的典故,据我上周得到的教育,是来自三言二拍,形容当时的富家公子又喜欢上了新来的妓女而抛弃了旧的相好的行为。现在这个词就是换工作的意思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两个月前,我因为晚上睡觉没有锁前面院子的落地窗,被房东说了一次,并因为他最近刚刚办公室被盗而把这件事情看得很严重,以终止租约威胁我必须严格保证将来不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从他的方式,到他的言辞,我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他不过是做了他不得不做的事情,而我也理所当然地感觉到非常沮丧。所以最后的结论是,我要买房子。

我找房子的过程相当简单,长话短说,两个礼拜下来,我得出结论,LA不是单身呆的地方了,真正能称得上房子的,我买得起的,在53英里之外,堵车,就是说每天需要考虑3-4小时通勤,在附近的,我不可能买得起。这个生存环境已经发展到了THE PROFESSIONALS不一定买得起房子,而不上班的受过更少教育的人可以轻易因房地产而致富,在IRVINE 20万的房子很容易三四年内就涨到70万,让人瞠目结舌。而在MARINA DEL REY,一个十单位的公寓,2003年65万的价格,2005年已经200万了。

我感到没有出路了,直到九月底的SAP TECHED 年会。

九月底,我去BOSTON参加SAP TECHED年会,顺便去看了三个朋友,我才有切身体会,原来加州以外,房子那么便宜,虽然这三个朋友都叫苦说房子已经很贵了。一个波士顿城外30英里的房子,很好的社区,四卧2.5浴,2700平方英尺,还有巨大的1100尺的地下室,25000平方英尺的大后院,车库前的DRIVE WAY更是可以停5,6辆车,仅仅五十多万。LA人民的眼睛都红了,我虽然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但是我总有资格红眼睛吧?

接着开会,碰到以前的老朋友,自然就谈到收入,工作,他的问题是,“你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很高的灵活性,可走可留,为什么还要呆在加州呢?毫无意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走。”
然后我们利用午饭后的休息时间,顺着美国地图回顾了一下,对各个地区评论一番,得出的结论是,只要离开加州,纽约,其他任何地方都不错。造成的结果是,当天晚上我就在https://www.360docs.net/doc/255869553.html,更新了简历。这一天是星期四,九月二十九日。

九月二十九日,我更新简历后的三十分钟,就有猎头公司打电话进来,我的回答是,我就想离开加州,其他好

商量,面试都可以安排,来者不拒。

九月三十日,会议的最后一天,我几乎无法继续我的SESSION,我几乎是持续在接电话的状态中。

我得到的地点选择是1,任意选择,2,达拉斯,3,DC,4,芝加哥,5,休斯顿,其中加州的地方,都被我立即否决了。得到的目标职位是资深顾问或者TEAM LEAD,或者经理。那天晚上,我做梦了,梦见自己在自家后院做木头甲板,然后在橡树下,用木炭火烤肉。

(2)

跳槽的时候,内疚掌握的尺度在什么位置?对我来说,我认识到今天的工作转换,已经不象50年前的美国了,尤其是中西部的美国,五大湖地区的美国,那里一个人在一个公司工作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是非常正常的,因为他们的个人生活也是安静,稳定的。没有战争,收入可以供房供车,周末去教会寄托心灵,结婚生孩子,还有什么需要操心的呢?政治家的争论是围绕着哪种方式可以更好地维持这种生活方式,还有什么可以操心的呢?棒球更准确地说是一种FAMILY EVENT。大家享受的是大雪封山,人人在家中地下室里,温暖COZY的沙发上看电视,喝成箱的啤酒,间或打打台球。
但是动荡的经济,更活跃的人口变化,让东西海岸的人们必须承受更快的工作节奏,及更频繁的工作变换。当雇主实际在执行双方的AT WILL的,不需理由的解除劳动和约的时候,带给雇员的是风险,同时也使美国的劳资关系比欧洲的更加具有活力,对经济周期的反应更快,这是为什么美国的资本主义比欧洲更深刻的原因。
作为一个雇员,劳动者,必须采取更积极的态度及道德观代替原来的那种加尔文教派的工作道德观,我的理解是,在其位,忠其事。AT WILL,随时可走,接受职位前,要做到自己100%的舒服,满意,至少这是自己对自己将来四到五年的预测,如果有变化当然可以走,但是如果自己预测将来四到五年之前就会离开,那么就不要接受这个OFFER,这是考虑到公司寻觅一个合格的雇员并把他带入公司的业务所需要花费的成本得出的结论。

一个人如何从失业走向受欢迎的呢?
毫无疑问,首要因素是经济,经济波动太大了,这是好事,说明经济有活力,和热力学第二定律几乎一个道理。经济扩张的时候,比如今天,需求就很大。而经济衰退的时候,需求锐减。

第二个因素当然是行业了,如果恰好你所从事的行业是RECESSION-RESISTANT,虽然理论上没有绝对的RESISTANT,但是仍然有相对的,比如垄断某行业的企业。

第三个因素是个人的成长,我三年前几乎是个人及职业的低潮同时到来,奇怪的是我接到PINK SLIP(解雇通知)的时候,非常平静,因为恐怖已经持续了几个月,我

已经避免了三次LAYOFF,第四次是不可避免的,那么我就坦然接受,并觉得在这样一个企业继续提心吊胆呆下去,不如被解雇更放松。事实上,我的确有朋友是半推半就地被解雇的,他们公司一方面提供半年薪水,一方面问有没有自愿被解雇的,我朋友就走了。另外还听说有人拿了绿卡,被解雇后干脆不找工作,找也找不到好的,于是拿了失业救济回国旅游半年,然后再回来找工作。
在工作的时间里,在ENTRY LEVEL,或者JUNIOR LEVEL,被解雇的风险很大,但是这不是为了JOB SECURITY而对同事封锁KNOWLEDGE TRANSFER的理由,于道德,于实际效果上,均不足取。一个人如果维持着自己的正直,都不应该这么做。在美国,如果有身份,就有失业救济,所以失业并不可怕,如果端正心态,那么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只要努力都可以重新获得,那么不利的时候,不要失去自己的大脑,既然可以得到的,就可以放弃,比如房子,比如车,失业的时候都可以失去,这时候需要的是有家庭的人,自己配偶的支持,这个不利的时刻,最需要的是喘口气,对自己说,“LIFE IS TOUGH ,ISN’T IT?”,我的经历告诉我,同样的话,在美国人的口中说出来的频率超过欧洲人口中说出来的频率,因为这就是美国,很多美国人不感激,但是接受这个动荡的经济带来的起伏,因为这是社会的动力,这是不承认继承,不承认特权,而承认奋斗的社会,我宁可在这个可能失业的社会不失去尊严,也不愿意在一个能获得特权的社会丢掉自己的良心。
事实证明了这一点,我失业后,本来不想找工,两个月后觉得仍然需要找工,三周内找到新工作,是属于媒体娱乐业的游戏开发商,美国最大的任天堂游戏开发商,这一点都不令人吃惊,因为这是美国几乎普遍意义上唯一有生命力的工业了,媒体。后来在经济全面回升后,又回到最早工作的涡轮发动机公司工作,至今在SAP行业已经做了七年,我可以自信地说,我不能肯定我是否会再次被解雇,但是我确信我会在两周内再次接到多个OFFER。
所以在今天我有多个OFFER,还有更多的INQUIRIES,我知道我的简历并非最完美。但是一个真正懂得SAP的职业经理人知道他需要找的正是我这样的人,不幸的是,以我的眼光看去,现在市场上真正懂得SAP的猎头公司不多,SAP是模块化的,但是最需要的是有人能够通晓方法论,通晓各个模块,10分钟还是20分钟解决问题是没有区别的,但是10分钟和10天解决问题的区别在于这个人是否掌握了SAP的方法论,及各个相关模块的业务流程。

我接受这个现实,这个找工作-失业-受欢迎的周期,因为这是美国活力的一部分。我一直有

一个假设,就是如果没有移民身份的限制,我应该是能够接到多个OFFER/INTERVIEW的,我一直无法证实这个假设,直到今天。我可以骄傲地宣称,我非常非常地被需要。
同时,我也无情地使用着这个优势,获得更多的利益,如果不是更多的机会或者潜在的利益的话,考虑到职业的发展,这一切,不过是三年前我最困难的时刻的回报而已。

SAP这几年的发展也给了我更多的机会,毫无疑问。我所处的环境,涡轮发动机公司给我的帮助最大,在如同救火队员的角色中,我必须迅速学习掌握需要掌握的知识,并付诸行动。而在插件制造公司我得到的锻炼最少,约束最多,我的结论是,宁可去一个中小型企业,成为一个CROSS-MODULE的能手,也不去大公司稳定的工作,不失业, RESET PASSWORD二十年。

LIFE IS TOUGH, ISN’T IT?

(3)

现在是早上五点半,睡不着,接着写。睡不着的主要原因,是这件事还没有结束,而我又一次被CORNER了,八点半摊牌。
因为最近的这个进程,常常旅行,或者早起晚睡,跟时差斗争,所以写BLOG多了,现在只有写这个东西,记录自己的全过程。

1是写过程,2是议论了,3继续写过程,4再议论。

10月1日踢了一个锦标赛,成绩不太好,10月3日上班前,早上六点多,就开始接电话了,东部比我们早三个小时,猎头公司已经开始工作了。这个星期,平均每天20个电话,30个EMAIL。

我查信,光发信的,如果我不感兴趣,都不回,直接删。如果发信又来电话的,第一天我还回,第二天发现要挑一下,否则我要被淹没了。于是我看见招分析师的,都拒,提LA的,提BAY AREA的,提NY的,都拒。价格低于XXK的我都拒。

第一个回合我基本是被要求提供WORD 格式的简历。有一些就没信了,大多数都回复了,要继续谈下去,首先是电话筛选,然后通过后再安排见面。

有个.COM,还挺出名的,做旅游的,在达拉斯,猎头公司找来,劝我接受,我对.COM不感兴趣,我的感觉是,现在最坚实的,还是能在技术上独裁那个专业领域的那些公司,或者一些声誉比较好的咨询公司。

.COM最关心的,其实都是些SD、MM的东西,我已经受够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太多的挑战了,虽然对很多人来说仍然很复杂。如果不连接ATP,进入MAKE-TO-ORDER,或者ASSEMBLY-TO-ORDER或者ENGINEERING-TO-ORDER的环境中,不做REQUIREMENT CLASS,那么就没有联系到MRP,那么SD就太没有挑战性了,MM方面也一样,如果不做到连接PLANNING STRATEGY和MRP联系,就没有挑战性,这话可能说得有些自满,但是我对.COM这些倾向于SD/MM的公司就是这个看法。 什么模块是有挑战性的,我会在以后谈到这个话题的。


然后这个猎头公司死劝我去,我几乎是被半推半就答应下来的电话筛选。一直到后来也没有发生,一方面是对方动作慢,另外也是我不上心,因为我后来牵涉进了更令人激动的进程中,就把这个丢到脑后了,终于他们安排了时间,我却因为改机票,当时在飞机上就没有实现通话。等我下飞机,道歉,他们不继续了,猎头公司被夹在中间,很难做人,但是对方.COM不继续安排,说明他们对我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我当时忙着别的进程,也没心思跟他们继续努力,就算了。

10月3日,几个第一梯队的咨询公司,都通过猎头公司找到了我,说明这个招聘求职的网络还是非常有效率的,我只登了https://www.360docs.net/doc/255869553.html,,其他的比如https://www.360docs.net/doc/255869553.html,什么的我都没弄。

后来的实践中发现,几个大咨询公司,这些招聘职能都外包了,招聘通过猎头,他们的HR只管福利,跟猎头沟通,面试几乎都是集中在某个地方,每周的某一天,面试者从全国各个地方飞来,被面试者也是在通过第一轮或者两轮电话筛选后,被邀请到这个城市来集中在这天面试,上午一拨或者数拨,下午一拨或者数拨。然后他们商量后出结论。安排OFFER,其中旅行住宿部分,基本都外包了,而且基本都外包给AMX了。

我感受到,在招聘流程上,基本很顺畅,比较工作流,但是在过程中,有的公司比较缺人情味,也可能是我对人情味要求太高了吧? 不过这可是在美国给惯的。

首先安排我的是A公司,时间是10月6日,休斯顿。A公司出机票,酒店,其他费用我先付后报销。10月5日我请病假,(美国这点儿好,不用病假条,而且HR鼓励你用病假,告诉你病假不用会每年作废,所以先用病假再用休假,当然我早就没有休假了)飞休斯顿两小时,加两小时时差,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咨询公司面试,都强调不租车,为了可靠,准时,都要求被面试人坐出租车。这个行业里我见到了最多的索马里黑人及沙特黑人,无论是休斯顿,圣何赛还是达拉斯。我印象比较深的是这个休斯顿城里的HOTEL ICON,非常不错,突出表现1900年代的休斯顿风情,非常精美,我能体会到A公司的目的,以此来打动我,而不是把我塞在任何一个免费大陆早餐的连锁酒店里。

这个酒店很有情趣,在床上放了玫瑰花瓣和两块巧克力,我不是特别买这些小资的东西,但是这给我很深的,很好的印象。其他让我特别注意的地方,是他们的浴室和卧室之间是个巨大的窗户,便于卫生间和卧室的人互相注视,其他的小用品都很精致。冰盒不是希尔顿那种塑料的,而是银色的金属的,在酒柜里放着,上面是超强的光,好像珠宝店那种灯光,雪亮的,照下来,

把冰盒照得闪闪发光,象个首饰。几包咖啡,袋泡茶也是别具一格,房间的大门是鲜红色的,黑色的房间号码金属牌,VERY IMPRESSIVE。

我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休斯顿的象征,那两栋摩天大厦,就打电话安排了叫醒服务,出租车,然后睡了。

第二天起来,收拾完了赶紧跑路,十月的休斯顿,是最美的季节,不那么闷热了,早上七点多,号称堵车,大概在著名的SUGAR LAND一带,我感受还可以,比LA差远了。可惜,黑人兄弟的出租车坏了,真倒霉。车是福特WINSTAR,估计是TIMING BELT坏了。叫车来,他说他那段钱要付,出租车公司说后面那段新车来了之后是免费给我送到目的地。我不在乎车钱,反正都是A公司付,但是时间不能耽误,结果30分钟没等来新车,却等来一辆路过的出租车,让我先上车,然后把第一个客人送到目的地,因为修路,又绕了很久才完成,接着送我。我终于迟到了,路上给A公司解释了一下,应付过去。

A公司会客室里坐了四五个人,一个瘦瘦的三十多岁的白人,一看就是程序员,因为他的个性不是那么平衡,总觉得他有些ANTI-SOCIAL,另外一个JOSE,老头说是A公司出去,去了B公司,现在又回A公司,也是程序员,五十多,快六十了,我比较相信我的直觉,几分钟后,我觉得他对ABAP的理解好象还不如我…一个印度MM,很礼貌,来自NJ,应聘BW的,很安静,很自信的样子,从印象上估计,她应该是正在发挥最大能力的阶段,我感觉她可能可以得到职位,还有一个印度老头,高大威猛,但是双排扣西装不扣扣,找不到什么吃的,就挖了一块果酱单吃起来,然后又跟JOSE争论起来LOGICAL DATABASE里有没有MACRO,咄咄逼人,我心里就开始了我最喜欢的MIND GAME,如果我是A公司的HR,我肯定不会录取此人。原因很简单,年龄,沟通能力。虽然美国不能明确问应聘者的年龄,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的,五十多岁,程序员?算了吧,当然人的实际行动中反映出来的状态很重要,我就见过五十多岁的人,开车速度都是85英里以上,说话两分钟之内就要努力搞清楚你在说什么,他有什么信息想传递给你,当然说到这里你也可以想到,我说的人是CEO级别的,如此AGGRESSIVE又能有效沟通的,只有CEO这样的ROAD WARRIOR了。

我面试,几乎不打领带,因为白衬衫,深蓝西装是我一贯做法,美国没有欧洲那么FORMAL,虽然猎头公司都是叮嘱我一定要领带,但是我觉得没有领带更好,更PROFESSIONAL,有不是葬礼婚礼,打什么领带。这次我也是这么做的。

首先是一个经理问我一些问题,给我介绍A公司的结构,我的职位在哪个单位里。然后问我的问题基本是背景问题,半小

时后把我放出来,送回会客室,我喝了果汁,吃了个CORISSIAN。

第二个面试又把我带进去,两个人,一个是做MM的印度老头,项目管理方面多一些了,另外一个是做SD方面的白人老头,都非常和蔼,这个年纪上,他们已经无法谈很多的技术细节了,所以在5分钟后,基本就是我在给他们讲了。20分钟后他们就说够了,我可以走了。他们了解到我想做的是BW,虽然来自R/3的背景,于是他们去商量安排一次电话,让一个做BW的咨询顾问给我打电话,这个时候我又被送回会客室等待。

第三个面试是一个经理,进行行为科学方面的面试,测我对问题的反应,测我的沟通技巧,项目管理的方法论,非常形而上。我不太确定我这个面试的PERFORMANCE,我假定是不错的。

然后那个额外安排的BW的电话进来了,原定30分钟,但是在七八分钟的时候我把电话对面的这个BW的TEAM LEAD打败了,他给我的结论是,“没有更多的问题了,你毫无疑问是EXCELLENT,我这就写评估报告交上去。”然后我们又聊了一下WILINGTON(他所在的城市)的天气及房价,他给我一些建议,然后就结束了,耗时15分钟。这个TEAM LEAD,听口音,我很肯定,是我的印度兄弟。

我被送出A公司,然后搭下午飞机回LA。

第二天,猎头公司问我结果如何,我说保守估计是GOOD,他笑了,说他跟A公司联系。他立即回复我说通过了。下面是OFFER的制造过程。

第三天,他又来电话,说A公司想再加一个电话INTERVIEW,确定我能否进入一个更好的职位,这之前我已经开始担心A公司给的OFFER是很低的,在业界出名了。猎头公司给我写了一个长长的EMAIL劝我继续这个进程,为自己前途考虑,而不用只看见眼前的金钱利益,这个说法我非常熟悉,从党委书记,辅导员时代就是这么说的。
我想,还是继续进行下去,就破例接受了这个电话INTERVIEW。其间穿插了其他公司的进程,容后再表。

这个电话发生在上周三,面试我的是一个在美国呆了九年的德国人,做BW的经理,另外一个印度兄弟,做BW的DELIVERY MANAGER,分派项目,管理项目的,第三个是做MM的,考察我的R/3背景知识,我先和德国人就ABAP的程序中的德语COMMENT抱怨了一番,显然,这属于撒娇性质,因为德国人是很自豪他们的与众不同的结构性编程的,果然他提到在R/2时代程序里是一点英文都没有的,更难懂了。然后他问了我几个BW的问题,我顺利解答了,他问我期待薪资是多少,这时候我犯了一个错误,我不应该告诉他一个数字,因为决定薪资,谈薪资永远是跟HR的人谈,不是跟他谈。我应该说“你们最好的OFFER,就是我希望得到的。”事后他转达这个数字给HR带

给我很大麻烦,最终断送了这个进程。当然他们能给的上限也太低了,几乎是对我的侮辱,我也不可能接受的。

德国人有事先离开了,剩下来两个兄弟我15分钟内结束战斗,基本没有什么MEAT。
然后是等OFFER,A公司的HR跟猎头公司抱怨我的要价太高,然后把我转到另外一个部门的HR,她们问我多少钱可以接受,我犯了第二个错误,我说了一个数字,这数字其实是猎头公司跟我沟通后得出的结果,所以我不是自己煮出来的数字。但是她被吓跑了。我也被她的数字吓跑了,太低了。我要求给猎头公司打电话,她也要给猎头公司打电话,当时场景好像两个小孩打架,然后分头回家找人助拳一样。

我给猎头公司留言,他不回电话。第二天,就是10月29日,周六,(他有周六写工作EMAIL的习惯)他给我写了个信,却避免了给我打电话。他指责我没有合适地回答问题,并解释说我吓跑了一个部门的HR,他们无法令我满意,就把我转到另外一个部门的HR,结果也被我吓跑了。

我当即回信给他,讥讽他,“我现在才理解为什么你昨天不回我的电话了”,我表示这个数字不是我捏造出来的,是我们10月27日商量好的,结果怎么可能跟他们说的上限差别那么大?他们给的这个上限说明他们要找的是非常低的一个职位,可能是普通咨询顾问,我不可能接受这个价格,不管说什么都不可能的。而且在把我转到另外一个部门的时候,你没有跟我沟通过我当时在机场安检回LA,突然接到这个A公司的HR电话,这个价格,当然让我吃惊了。

我进一步表达了我的不满,我提议,如果A公司仍然希望他们的合伙人来面试我,完全可以,如果在我的领域里有一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来,我就接受他们的上限,如果我都回答出来了,他们给我我需要的价格,如何?这种几乎决斗一样的赌博,不过是表达了我的愤怒,当然A公司里,不是年纪大比我经验丰富的人已经不能具备我的反应,分析能力,细节知识的掌握,就是年轻,缺乏跨模块的知识,所以我觉得A公司很难找到能真正跟我对抗的人。这个结论也适合其他很多公司。

猎头公司这时候委婉地表达他想继续努力看有么有挽回的余地。但是A公司跟我都互相把对方CORNER了,已经没有什么余地了,谁踢掉谁都不重要了,果然10月31日A公司来电,我在电话上,另外一个INTERVIEW。所以她留言了,就是说无法进行下去,祝我好运。最后是那句经典句子,“如果有问题,请给我打电话。”
听了她的留言,我想我没问题了,也就不用给她打电话了。

当时我在着急如何拒绝一个OFFER,所以并不在意这个进程的结束。

(4)

I公司
I 公司

打电话来表示了兴趣,很快他们安排了电话的技术筛选,我总觉得电话对面的那个女的顾问是个黑人,说不清,可能是因为对方声音很混厚吧。我们谈了半个小时BW的一些细节,她很满意,第二天我就接到通知,安排在周五去达拉斯I公司的分部面试。
订机票的时候我犯了个错误,我为了贪图近十英里,报了门口的小机场BURBANK,于是预订机票酒店的AMEX大妈忠实地执行着这个原则,给我订了经由凤凰城转机的行程,结果周四晚上我到达拉斯的DOUBLE TREE的酒店,已经是12点了。
十月的达拉斯,气候宜人,这个地方,唯一的遗憾就是地势太平,没有什么风景,大草原而已。
周五早上起来,准备坐酒店的车去I公司,因为I公司就在附近一英里的地方,附近几个酒店都很熟悉I公司,也提供这种免费的送客服务。可是车去机场了,我想想,不能等,就自己走吧,这时候才发现没有人行道,我就在草坪上沾着露水前进,整条路上只有过往车辆,行人只有我一个。走了一段,看见地址号码对了,可是这却是另外一家酒店,我就问一个工作人员I公司怎么走,她说他们酒店的车五分钟后就去I公司,所以劝我不要走了。
我于是等着上车,这时候一个衣冠楚楚,非常自信的印度兄弟走过来,四个字形容毫不夸张:踌躇满志。他看见我,问我是否也去I公司面试,然后他自我介绍说他在B公司(咨询公司)做经理,然后现在也是来I公司面试。我心里佩服,不愧是经理,果然话多。
车开了,穿过高速公路下桥洞,左转,就到了I公司,大概也就是半英里左右。走进大厦,看见还有个印度兄弟也是衣冠楚楚在那里等,后面又陆续来了几个,都是印度兄弟,大家签到,取胸牌夹上,等待。
一等就等了20分钟,其中看见I公司的人士进进出出,几乎人手一杯咖啡上楼,我又开动了大脑思考,这是否说明大楼内没有咖啡呢?
总算有位妇女招呼我们上楼了,当然在电梯里免不了给我们自我介绍一下,然后请我们原谅她的迟到,我们毫无疑问地都表示了原谅。
然后在楼上我们被按照HR的经手人分成了两个组,一组坐一个房间,继续等待。房间里有冰镇的果汁,还有DONUT。
然后我们受到了一个ASSOCIATE PARTNER的接见,此人是个帅哥,的确很帅,那种拉丁人的帅吧,他给我们做了一个演示,表达了I公司的咨询部分的组织结构,业绩,等等。他是来自K公司的咨询部门,后来被I公司收购的。这些东西随便看看随便听听,因为光线暗,所以我不必表现得太专注,等下面的MEAT吧。我大脑又开始了思考,确切说,是猜测。这个ASSOCIATE PARTNER长得真帅,年纪不大,有九年BI经验。我听他说了

一阵,就猜测,既然说BI经验,就说明他原来不是做BW的,可能是做了一阵其他的BI软件应用,感觉他不是技术出身,也不象财务出身,好像是做策略的,因为听他的演示,听不出来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然后我们三个人,接受这个ASSOCIATE PARTNER和他的BOSS,一个PARTNER的面试。大概是20-30分钟一个人,我是先轮空,然后进行了两次面试。基本上没有什么技术问题,帅哥给我的问题基本是比较虚的,我还算回答的完整。然后是他老板,PARTNER的面试,这是个个子矮小的,严肃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多岁,白发板儿寸,很整洁干练的样子,问题也是一些软技能的问题,出来后,我觉得不错。这是我犯的第一个错误。
面试完以后,我们三人一起搭车回机场的,那个B公司的经理还给我一个名片,说,他可以推荐我去B公司面试,他们那里也要人。我对他顿时肃然起敬,他把公司和自己区分得多清楚啊,B公司就是他的一个载体,他在B公司,然后想跳槽来I公司,同时也不忘推荐我去B公司,当我问他I公司与B公司哪个好的时候,他很冷静地告诉我,“都一样。”
我一向觉得自己直觉很准确,所以我从I公司回来后,猎头公司问我,我就说还可以。猎头公司去I公司摸底去了,然后回来问我多少薪水是我的最低要求,这时候我犯了第二个错误,也是跟在A公司一样的错误,我说了一个比较高的数字X,很快他就回电说这事情黄了。我被I公司拒了。
这个猎头公司的主办也很有意思,男的,说话简洁明了,开门见山,没有什么起承转合,我跟他通话从来没有超过两分钟的。这次被拒出乎我的预料,这个预测错误比被拒绝的事实更让我沮丧,难道我不是一直以判断准确自居的吗?
回想起来,有两件事情是我错了,一是,两个人面试我的时候,他们都有些漫不经心,问题也不如A公司的面试问题那么直接,有针对性。这常常预示着在面试过程中他们就已经放弃了。但是这是个假设,我不能肯定。
我能肯定的是第二件事情,就是我又一次犯了这个错误,不能落入他们的圈套,回复他们一个期待薪酬数字,我要回答的是,“请你们给我你们能给的最好的OFFER.”。

整个面试的前后经历,让我觉得I公司比较漫不经心,的确如同一台运转的机器一样,没有什么亲和力,酒店,机票安排也是属于那种MASS PRODUCTION,面试被我形容为那种MASS INTERVIEW, 一群人被带上五搂等着面试,好像FRESNO的牲口被圈在五号公路旁,等着送走一样。我看见那么多I公司的员工在楼里走来走去,我能感觉到这些可能呆了十年,准备继续呆十年的员工们大脑的氧化程度。

我的沮丧被朋友们的安慰

所弥补,这时候一个EMAIL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叫ANGIE的女性写的,没有提职位,机会,只是说,她想给我打电话,但是太忙了而没有时间,明天我是否有空接她的电话,讨论一下我现在的情况。虽然我知道最终她还是会要我的WORD格式的简历,但是我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继续这个沟通,因为我估计到了这可能是一个非常讲究礼仪,沟通,PHYSICAL的那种非常女性化的招聘过程。

虽然我一直没有见过她,但是她(负责找人),她的老板,VINA,越裔,(负责联系公司)几乎是一样鲜明的特点,我跟她们通话,几乎没有低于30分钟的。ANGIE,来自MN,在美国是以寒冷著称的一个州,我感觉ANGIE是白人,但是不能肯定。这可能是很多女性都喜欢的一种工作,就是以工作的名义煲电话粥。从招聘的角度出发,她们做了非常出色的工作,在于不仅仅是阅读我的简历,而更多地了解我的状态,我的需求,并为我分析,给我建议,我觉得这样的猎头公司真正做到了HR的助手,替求职者参谋,给公司建议,我唯一的抱怨是,每次我都知道如何开始和她们的谈话,却不知道如何结束这样的谈话。

她们为我推荐了T公司,而我差点就接受了这个OFFER。

跳槽(5)

ANGIE,VINA,我之所以提这两位女士的名字,原因可能还是因为我和她们有了很多沟通,虽然仍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她们的形象丰满了许多,不仅仅是一个电话号码,或者一个EMAIL地址了。
ANGIE是这样一个中年妇女,我想象应该是两个孩子的妈妈,眼睛大大的,大嘴巴,鱼尾纹,挺瘦的。很关心人,能迅速地感受对方并开始一个谈话,说起话来很得体,也很长,遣词用句不象我这样的外国移民那么简单,直接。这个形象来自我的经历,我想大家可能都遇见过这样的人,比较常见的场合是社区图书馆的管理员,公司的前台接待员,老板的秘书,(很多秘书都是上了年纪的前美女,不象中国的秘书,很多除了脸蛋AND/OR身材,什么都没剩下),社区工作者,婚姻辅导者,牧师太太,救世军负责人,她们的那种礼仪及言谈和中国人不一样,那是上百年的和平生活所带来的,也几乎毫无例外地是她们本科的社会学科专业所带来的,这种礼仪不同于欧洲的女性,在于非常体贴,来自一个资源丰富的国家所特有的体贴,好比她从爷爷那辈移民美国就拥有农场,所以你如果XXXX而不是非美国女性那样会说XXXX。 工作对于ANGIE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选择而非必须,并且是FOR FUN,周五在家工作,工作的60%时间是打电话,接听她的电话好比是买了票上车一样,不用操心路况,她会把你驾驶到你要去的地方。
ANGIE第一次APPROACH我

的方式就很独特,先发信说她很忙,错过了给我打电话的时间,然后问我明天是否有时间,她想了解一下我对各种机会选择的倾向性,中文不是很好表达,但是英文上,她用词非常优美,一看就是大学里写作得A,读荷马史诗,喝下午茶,看《英国病人》的那种女生。
她在佛州,她给我介绍了几个机会,有芝加哥北部的某制药公司,有罗德岛的某零售巨头,还有一个奥地利的大咨询公司,(这公司一周上四天班,不限制员工住在哪里,100%旅行),还有就是这家明尼苏达首府ST.PAUL的T公司。在我说了我现在正在进行的进程中包括I公司,A公司,C公司(后来会提到),I公司之后,制药公司迫不及待抢进来进行了一个电话筛选,然后转给了IT部门安排,没有下文了。奥地利公司负责人正在休假,所以也没有下文了,(对,他们欧洲人,即使在北美执行业务,也从来不忘携带并优先他们的休假,呵呵)。
T公司听说我之后,立即安排了一个电话筛选,这里我非常体会到ANGIE及VINA的细心及完美服务,她们专门给我进行了40分钟的电话,介绍两位TSI面试者的背景,让我完全有准备对他们进行PROFILE。
T公司是一家从事颗粒精密测量仪器公司,成立四十年了,典型的美国式车库起家,和我现在的公司很像,也是从ENGINEERING开始,然后转化到制造流程来。他们的产品主要是把物理测量上的新方法,购买专利,然后研制,开发仪器,生产,卖很高的价钱,用于测量几乎是分子大小的颗粒在流体中的速度,大小,性质,分布,比如用两束激光打在水上,取横截面放大,高频率抓取横截面的颗粒图案,分析两个横截面之间的变化,测出颗粒流动的速度等等,我不能说得太详细,不是因为保守机密,而是因为,作为一个外行,我就懂这么多了。这种测量技术广泛应用于制药,医疗设备,电子设备公司等等,T公司在全世界范围内有两三家很小的竞争对手,而自己处于行业垄断地位,因为这个行业所需要的复杂的机械工艺及电子工艺设计,所以我一点也不吃惊他们在德国,瑞典,英国,法国都有分公司。

HR的头头BRAD先谈了10分钟,问了我一些软问题之后就离开了,然后是这个主管PHIL,他是DIRECTOR OF IT,直接向VP OPERATION汇报。从他的提问我可以感受到他接触了R/3很广的范围,虽然是高层次的了解,但是他的认识很正确,他所需要听到的却是高层的结构认识及细节上的阐述。他需要的是一个右手,而非一颗螺丝。
对于这样的企业我非常熟悉,在R&D阶段,ENGINEERING阶段,很多流程是非标准化的,工艺设计图纸,物料编号都不规范,或者戴着R/3的眼镜去看,都不规范。

而转型到制造流程的时候,因为本来的想法是产量少,所以很多元件,设备的制造都是几乎定制,而非重复生产,现在开始考虑大量生产,流程当然不一样了,工艺改进带来的物料单结构的变化,物料修改过产生的变化当然也要无缝导入生产中,所以他们需求的是PDM(PRODUCT DATA MANAGERMENT),ECM(ENGINEERING CHANGE MANAGEMENT),PLM(PRODUCT LIFECYCLE MANAGEMENT),WORKFLOW。
PHIL问到了如何在采购,及生产过程中加入质量控制,我给出了相当细节的回答。他又问了WORKFLOW的使用,我提到了在ECM模块里大量的标准WORKFLOW使用,分配,监视,维护的工具。及以文件及ENGINEERING CHANGE NUMBER控制一切的物料,物料单的改变。
PHIL提到了从CAD设计软件PROE到R/3的无缝连接,我给了R/3使用的CDESK的方案,使RPOE的物料号码创造直接CHECK IN到R/3,并且导入图纸等各种文件,在R/3上维持一个内容服务器。
其他还谈了很多,PHIL又问了我几个生产成本的收集,CONSOLIDATE的问题,WAREHOUSE MANAGEMENT的问题,我想我已经使他相信,我在几个不同模块上的熟悉会带给他更多更好的对SAP团队的细节掌握,及资源掌握。
这里之所以写了一些技术面谈的细节,一,是因为R/3的领域,尤其是生产计划模块,对系统考虑问题,对设计能力,对多个因素相互作用下的生产环境都是极具挑战,叙述起来也非常有趣,而BW,仅仅有技术上的挑战,比较枯燥一些,不能触摸到业务流程上的美妙之处。二,是因为PHIL是我所很少见到的即有大局观,又有细节追求能力,还能提出关键问题的人。即使在这个国家,这个行业,尸位素餐的人也一样很多。
PHIL对我很满意,第二天VINA就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能去面试,他们想见我。我看了下月历,我已经没有什么假期可以跑出来了,当时其他几个公司的面试也安排了,我只好说,下周一或者下下周一,这样我可以利用周日出门,周一尽早回来。
很快,他们回复了,宜早不宜迟,下周一。他们给我订了票,我感受到了他们的迫切心情。VINA作为招聘的DIRECTOR,不仅仅转来了周一的面试时间表,同时专门写了一个面试者的PROFILE,非常非常细心。然后她又给我打电话,介绍她去TSI的观感,这个电话耗时一小时四十分钟,我不得不为了避免家里信号不好中断电话而把车停在RALPH’S门口停车场专门讲电话。
BRAD休假去了,HR的ROBYN和IT的PHIL先跟我谈,然后是IT部门的几个分析师,不同模块的跟我一起谈,然后ROBYN和PHIL陪我去吃午饭,然后安排ENGINEER给我介绍公司产品,然后带我参观公司制造部门。这就是周一的时间表。
周日下午,直到上飞机之前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从LA坐三个小时的

飞机到中部最北,五大湖地区最西北的角落的MINNEAPOLIS,机票会这么贵??$1300。 我电子票CHECK IN的时候,发现没有换座位的选择,而我的座位是5B,通常这是夹在中间的座位。既然打出来了登机卡,那么就去登机口再找乘务员换座位吧。等等,我再想想,5B,那么前面的号码?难道是?我再看看刚打出来的登机卡,上面赫然写着,头等舱。我非常感动,A公司带给我一个别致的酒店。I公司如同罐头厂对待沙丁鱼一样对待我,T公司以头等舱表达一个信息,他们非常职业地,也非常完美地从第一分钟开始努力表达他们对我的好感。
还没有完,到了MINNEAPOLIS,他们没有让我自己坐出租车去酒店,而是有专门的TCP那种高级出租车公司的人来接我。我看见一个白人老头,高大,扎小辫子,举着我的名牌在出口等我,其实没有太大必要,因为这个60%德裔白人,30%挪威/瑞典/丹麦裔,5%英国裔的地方,没什么亚洲面孔了。我是飞机上唯一没有马来血统的亚裔了。因为飞机上有几个黑黑矮矮的亚裔,应该是柬埔寨人吧,越战后这里安置了最大量的柬埔寨人,大概3万左右。后来我在T公司的制造车间里发现了他们。一半是白人,一半是柬埔寨人,很安静很低调,24x7的微笑。
一辆宽敞舒适的卡迪拉克把我送到HAMPTON INN,我坐在后排,腿完全伸直了,如果不谈驾驶性能,只谈舒适,这个车大概是我坐过的最舒适的车了,安静,平稳,舒适,宽大,远胜凌志400。我觉得比BMW 7还要好一些。这个车,反映了我的一个长期坚持的观点,就是资源丰富的国家的产物,不需要考虑油耗,不需要考虑停车位尺寸,不需要考虑节省钢材,不需要考虑道路,不需要考虑制造成本。
司机还处于对中国很好奇的那种中部人的状态,我累了也不想陪他口头浏览一遍中国历史文化,甚至连北京烤鸭都不想说了,我就问他,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是ERIC JOHNSON的儿子就叫JOHN ERICSON,同时孙子和爷爷应该是一个名字,JOHN的儿子应该叫回ERIC JOHNSON了?他就哈哈大笑。明州的口音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我问他这里冷吗,他说他不知道,因为他(六十多岁了)冬天是在CANCUN(墨西哥东海岸度假胜地)度过的,那里有美酒,女人。
到了酒店,我CHECK IN,然后开始找吃的,酒店旁边的饭馆,11点关门了,老板说熄火了,但是他可以给我弄到沙拉,问我要不要。我当然不要,走出酒店,有点冷,大概五十度不到的样子,门外就是远处高速公路呼啸而过的车子,没有行人,只有荒草地,树林,我远远看见有个加油站,大概一英里远,算了,农村,都这样。回酒店,打电话订PIZZA?估计至少40分钟送来,

算了,睡吧。

(6)
第二天早起,我在酒店门口等IT DIRECTOR PHIL来接我去公司。这是典型的高纬度地区的深秋,没有下雪的时候,我看见的是清澈的蓝天,一点点风,然后是朝阳下红色或者金黄色的树,停车场空荡荡的,只有几辆车,连人影也看不见。如果一个在上海北京广州呆惯了的人肯定喜欢这里,如同在这里呆惯的,肯定怀念熙熙攘攘的地方一样。
我激动地拿着相机不停地拍那金黄色的树叶,这时候PHIL来了,开着一辆灰色的XTERRA,他很热情地招呼我上车。这是一个高大身材匀称的白人,典型的NORDIC人种的样子,衣着整洁,有条不紊,对自己的言辞,自己的衣着,自己的身材都严格遵守着秩序。到了公司,他在会客室先跟我谈,而人事部的ROBYN女士还没有到。
我发现他可能是一个非常好的领导,在于我能体会到他的谈话非常诚恳,亲切,可以想见他的工作也是那种非常精确,讲究方法论的,而同时不失幽默及随和。这次会谈,趁ROBYN没到,他继续询问了我一些项目实施上的具体模块衔接问题及其他公司在相同问题上的普遍做法,我觉得他问的问题相当广,同时保持了在不同领域里很令人敬佩的深度。
这时候ROBYN来了,这是一个非常HILARIOUS的中年女性,稍微胖点儿,红头发,戴眼镜儿,象一块奶酪一样,她打招呼的语气一下子给房间带来了温暖,非常强烈的家庭感。“GEORGE,我是ROBYN,欢迎你来……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个威斯康星妞,就是这里长大的…那时候我是T公司的HR咨询顾问,我特别喜欢这里,后来项目结束了,我要走了,我就想我能不能留下来,我就跟T公司说了,他们说当然欢迎了,他们也特别喜欢我,于是我就接受了他们的OFFER,到现在已经五年了,哈哈…”那是典型的中西部的,吃奶酪长大的,美国妞的淳朴爽朗的大笑!
ROBYN给我介绍T公司的情况,如何从ENGINEERING 公司转向制造,公司如何被风险投资公司支持,PHIL完美的人际关系技巧被我注意到了,就是ROBYN滔滔不绝介绍公司的时候,PHIL几乎插不上话,我觉察出PHIL还有一些问题想问我,但是PHIL没有任何一点点的不耐烦,相反,他在一旁微笑,点头,而ROBYN显然正在享受着说话的快乐。ROBYN的准备工作是非常细心的,因为我今天来T公司面试,她专门请专业的RELOCATION公司准备了一套RELOCATION资料给我,结果他们送给ROBYN一个大盒子,里面全是关于RELOCATION的完整的印刷品,然后ROBYN又安排当天UPS给我寄回加州,这样我不用带上飞机了。
谈得差不多了,PHIL和ROBYN把我留给了PHIL手下的三个ANALYST。几分钟后,两男一女走进来,也叫GEORGE的是做CO的,应该是LATINO,AMY是

本地土生土长的女性,带黑框眼镜,很像家庭女主人公的那个打扮,也很健谈,很亲切。AMY是做SD的,MANI,是印度兄弟,很谦和,也很自信,是ABAPER。他们问了我几个问题,聊了聊,主要是聊,各自工作中有什么应用,没有太多细节,AMY问了我几个WORKFLOW丢了WORK ITEM的问题,我也分别问了他们几个问题,试探一下他们的系统应用程度,及各自的水平。GEORGE几乎没有说话,我只能从有限的几个问题里,猜测他们在生产成本控制上应用得不够深入,估计是比较简单的成本会计模块应用。AMY做过短暂的咨询顾问,后来安定在T公司了,因为她谈得比较多,我觉得对她的估计比较详细一些,首先她没有实施过SD模块,她应该是一直在做维护支持,这样她对出错信息处理可能很不错,但是对系统设计,流程设计应该考虑的诸多因素,及与周围相关模块的相互影响考虑可能欠缺,另外她应该是一个单纯的FUNCTIONAL的分析师,不处理技术上的开发或者ENHANCEMENT/DEBUG。MANI,很喜欢MINNESOTA,从他的肤色和姓氏看,他应该来自印度南方,英语不是母语,程序上应该比较可靠的,我问了他几个问题,他不错。最主要的是,我跟这几位可能的同事聊天,感觉气氛很好,没有令人不愉快的行为表现,大家的言谈不仅仅符合职业规范,而且亲切,平等。这也是我在典型的美国公司里感受到的。
如果不是高层管理,我很少看见特别AGGRESSIVE的同事,当然其他非IT部门我能看见很多不同的性格,怪异的性格,或者不合格的行为,但是公司的工作环境是宽松的,人与人之间没有那么剑拔弩张,BE NICE是很多人的实践准则,尽力做到客观,这点也算基本成立,当然比BE NICE要难做得多了。所以在这样一个普遍的公司文化中,要找一个好公司,我个人的目的,就是在BE NICE的基础上找BE FRIENDLY,在尽力做到客观上找自己感觉最诚恳的环境。T公司,显然是这样一个环境,AMY, PHIL都跟我这么说,他们WORK HARD, AND PLAY HARD,工作完全是乐趣,但是乐趣不仅仅在工作。
中午,PHIL和ROBYN陪我去吃饭,PHIL带我去了当地一家著名餐馆,骄傲地宣称这家餐馆的历史自1910年,走进餐馆,墙上的装饰就是旧照片,以前的一些物品,木地板,客人们都在小声的交谈,桌布是白色的,餐巾也是白色的,而非白底红格,也没有红绿相间,可见这不是什么意大利风味,希腊风味,而是比较正式,传统的大陆风味。MN这个地方没有特别出色的餐馆,不过在我眼里,餐馆的分类跟美国人不一样,我当然是把餐馆分为好的中餐馆,和其他餐馆两类。
我没有做选择,而是让PHIL替我选,PHIL替我选了LA吃不到的,MINNESOTA特产

,一种叫WYLE的鱼,我可能拼写不对。做法没有什么想象力,就是FILET,烤一下,配四季豆胡萝卜玉米,拿上来。味道不错,口感很细,在我心目中属于第二梯队吧,第一梯队还是SEA TROUT,世界上又到哪里找到如SEA TROUT一样全身口感都如同豆腐一样的鱼呢?
饭后上甜点,ROBYN看见WAITER端上一大盘的样品甜品供选择的时候,兴奋得脸都红了,我都能想象ROBYN是外面天寒地冻的时候,在温暖的家中火炉旁吃完了土豆泥,牛排,然后再吃一大块CHEESE CAKE,然后舔完全部十个手指的那个样子。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个极其礼貌的侍者,他没有大都会地区那种为了赚钱翻台的迫切,他维持了一个高档餐馆给客人带来的放心可靠,他只有二十上下,金发,宽宽的脸庞,那是一双年轻的浑浊的蓝眼睛,那种淳朴都表现在浑浊的蓝眼睛和颧骨上的两块红晕了,也就是我常常在电影上看见的做得一手好香肠的那些德国士瓦本地区的农民的那种红脸颊,浑浊的眼睛就是说,没有清澈的瞳仁,而是看上去就是一块纯纯的均匀的蓝宝石一样。
他给我们介绍甜品,ROBYN在旁兴奋地补充,PHIL在一旁微笑,鼓励我更多地了解这个外人以为天寒地冻一无所有的地方其实有这么多传统及有趣的活动。
下午,PHIL带我去见了生产经理,这是一位非常非常自豪的经理,他五十多岁年纪,瘦小精悍,他为他的生产车间的每一个产品,每一道工序感到自豪。他熟悉每个零部件,每一张物料单,他从身旁的安静矮小的柬埔寨工人手里接过一个显微镜给我看如何检测这个部件是合格的,这里,我真正感受到了和涡轮发动机公司一样的那种HOW ENGINEERING WORKS 的乐趣。
时间不早了,我告别了T公司,PHIL送我去机场,我们有了最后一次也是最有趣的谈话。今天,PHIL对我很满意,如同他没看见我的时候对我的期望一样,所以现在我们聊了很多工作以外的事情,PHIL开始给我讲一些T公司的SELLING POINTS。MINNESOTA是中学教育在全美名列前三的州,这里重视教育,生活安定平静,壮丽的风光,号称万湖之州,T公司又是RECESSION RESISTANT,工作无忧。公司预期在将来两年里扩张到现在的三倍,现在已经完全垄断了这个行业。
我努力地听,打听此地的房价,交通,等情况。PHIL小心翼翼地问我是否有其他的OFFER,进展如何,如何打算,是否满意。我明确告诉他,OFFER还没有,但是有其他的进程在继续中,我说了I公司,C公司,A公司。PHIL一边开车,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地小心翼翼地说他也是从咨询公司出来,落地安定在T公司的,咨询公司如果没有项目就会裁人,咨询公司没有成就感没有对所做项目的自豪感及拥有

感,T公司作为一个研发起家的公司,最根本的财富,及核心,引以为自豪的就是这些工程师们,跟工程师们打交道要容易得多。
我能感受到PHIL词意恳切,直到机场我跟他告别,他都没有提出具体的OFFER,也没有任何确定。但是,我跟PHIL告别后安检到登机口,就接到VINA的电话,她说,PHIL一离开机场立即给她去电话,表示强烈的兴趣,准备出OFFER了!
我的想法是,至少我要看见其他的OFFER,才能比较,而现在看,T公司几乎是最后开始,但是却最先表态。我要把所有的OFFER尽可能放在同一时间,所以要等一下。我于是跟VINA表示能不能让T公司暂时不要给我OFFER,等一周再说?于是,由于自己的自信,这次经历中的确出现了很少见的,申请人请求暂缓OFFER的情况。
其间我去C公司面试,接无数电话,其中PHIL请VINA转告我,不要对他说过的“MINNESOTA生活费用低,所以LA的工资的1/2就是MINNESOTA相对应的工资”这句话太敏感,T公司给的OFFER将是一个非常非常优厚的OFFER。我真佩服,PHIL很能阅读别人的心思,非常细心。我今后又多了一个榜样。
VINA, ANGIE反复询问我还有什么顾虑,有什么选择,进展如何,ANGIE多次热心介绍MINNEAPOLIS的情况,因为她是那里长大的。我不能确定其他的进程,所以只能应付,甚至不能谈条件,因为如果我提出条件,那就是有条件的承诺了,如果PHIL说好,我答应你的条件,我能承诺去吗?现在还不确定。过去三周来面试多次,不等其他OFFER就答应去MINNESOTA,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不甘心。
过了一周,VINA在周一早上给我电话,说T公司要采取行动了,他们不能拖了,于是下午我接到了人事部BRAD的电话,他们通知了OFFER,确认EMAIL随后就到,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优厚的OFFER。年薪比我现在高一点XXK,此外,xK奖金,搬家费用全包,按ROBYN的说法,我的手指头不会碰到我的一切东西,全部有人负责,如果确定接受,他们立即再安排一次机票酒店租车,让我飞来跟RELOCATION 专家直接谈,带我参观,开始购房计划。
我仍然没有准备好谈判,因为我仍然在等C公司及另外一个新的IF公司的消息。BRAD周三给我打电话,问我考虑得如何,我表示了感谢,但是没有给他具体的回复。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我也焦急,当时正在处理A公司的那个误会,安排和IF公司的面谈,基本结论是,道路是光明的,机会很多,手里抓到的只有一个。无论如何我也要看见其他的OFFER。

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一个选择,T公司的OFFER有效期是五天,到周五中部时间12点截止,我是选择放弃T公司继续等后面可能出现的OFFER还是不等,就接受这个OFFER,这些机会并不是按

照由坏到好,越来越好的顺序依次,匀速直线出现在时间序列上的。我只有自己做决定,ANGIE, VINA都鼓励我继续坚持,VINA跟我长谈了一次,问了我的回复条件,作为非正式的表态,我跟VINA提了增加两周休假,工资没有提涨幅,因为我实在不确定。VINA分析后,认为有必要把谈话内容告诉BRAD,我要求这个谈话内容只能算非正式的表达,因为我现在并不在一个谈判的位置上,我在等待。
BRAD跟T公司的VP商量后,觉得必须尽力得到我,于是他们回复,休假只能再增加一周,这说明常常是工作量很大,尤其是项目比较多,比较复杂。薪水再涨5K,这是他们能做的最大努力了。同时考虑到我的处境,OFFER延期到下周一。
整个周末我都是焦虑中度过,反复思考,一会儿想到去MINNEAPOLIS的情景,一会儿设想拒绝后去了其他的咨询公司的情景。踢球后跟朋友聚会,听朋友的意见,也都是LUCY-LUCY,有时候,选择多,太灵活也不是好事。好比吃东西没有忌口的一样,我去什么地方,也几乎没有限制,所以反而难以选择。是不是等下去呢?

周日晚,VINA已经体会到我可能要退出了,又给我打一次电话,问我签约的可能性有多大,我说,可能是50%吧。我要把决定放在周一做。
周一早上,又接IF公司最后一次电话,跟他们的PARTNER谈,效果很好,这时候,IF公司跟我说,他们要准备OFFER了,但是我手上还没有拿到,这时候,T公司OFFER截止了,我必须回复了,作为没有正式回复,正式谈判的我,选择了拒绝T公司的OFFER。原因呢?是我的内心仍然向往咨询公司,那么如果我去了T公司,仍然无法平静,将来一两年内仍然要走,那么对T公司的利益是不符合的,所以我必须忠实于自己内心的选择。我不想在自己的高峰期就稳妥地降落在这样一个公司,我仍然想做我从没有做过的咨询,贡献我的经验,享受压力下的工作,见识更多的同类工业中的普遍业务流程,积累经验,现在这个时候,我不害怕任何挑战,我愿意过一种更加激动的职业生活。
我先通报了VINA, ANGIE,她们为我惋惜,也尊重我的选择,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拒绝中,维护了我的正直也给了T公司很遗憾,但是不错的印象,将来或许还有机会打交道。
然后我给BRAD打电话,留言。这个时刻,我没有OFFER,而我已经两周前给我老板提出了辞职。我做这些选择,还是有自信的。这次经历中唯一出乎我意料的,就是I公司的拒绝。

我很惆怅,因为T公司这么好,我却没有接受。不出意料,三小时后,我得到了IF公司的OFFER。

(7)


C公司
C公司是一家法国公司,号称是欧洲著名的IT公司,在美国本来是没

有业务的,但是由于SEC自从ARTHUR ANDERSON 公司的丑闻爆发后,开始拆分五大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和咨询业务。P公司的咨询卖给了I公司,而E公司的咨询,卖给了C公司。这就是C公司介入北美业务的开始。自2002年起我就听说了C公司,但是一直没有弄明白这个关系,如同一直坚持不看新闻,不看电视,只从泡网了解世界大事一样的生活方式。
八月份的时候我跟C公司的中国区联系过,也得到过一个OFFER,据说是非常非常不错的OFFER, 经理I,但是我觉得出于身份及个人职业前途的考虑,没有接受。
C公司的HR找到了我,有一个南加的SD经理位置,我其实挺犹豫,因为我不想继续在南加州呆着了,这是我开始准备跳槽的动机。如果再找个南加的工作,还不如继续在现在的公司。然后这个机会有两个卖点,一,咨询性质的工作,二,这是一个著名的公司,当然著名并不一定是好事,有时候著名是因为某些坏事而著名…
我同意继续下去这个进程。在某个工作日的下午五点半下班后,我接到了技术筛选的电话,也是大概15,6分钟后,我就已经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对方问了我一些VARIANT CONFIGURATION和SD及PP结合上的应用。第二天,我得到了C公司的HR经理,DON的电话,他给我安排在两周后的周五在CUPERTINO(就是著名的硅谷)面试,时间晚了些,其他的进程可能会已经有了结果,而且这样的安排不利于我把一切OFFER都在同时,摆在桌面上考虑。
其间发生了前面叙述过的许多面试,而最后,到了周四,C公司也是仅仅发出面试的时间安排,而把旅行事宜都交给了AMEX。很奇怪,C公司支付机票的费用,却要求面试人首先垫付酒店的费用,然后报销,而不象其他公司都是直接机票酒店全部直接支付。
我按预订计划,周四下班后,赶往机场,坐的是AMERICAN EAGLE的小飞机。非常小,一排两个座位,一左一右。中间是过道,总共大概26名乘客,登机,起飞,服务都非常随便,好象小公司没有很多规矩,坐公共汽车不需要查证件,吃大排挡不需要打领带一样。
还没飞多久,四十分钟吧,就通知说要下降了,这就是大概390英里的飞行距离。起飞,下降,都很顺利,也很简单,很平稳。我感觉飞行员更像公共汽车司机。
在SAN JOSE机场,我叫了辆出租车去CUPERTINO的GARDEN INN。开车的是来自沙特的黑人兄弟,非常健谈,更可悲的是他也对中国非常感兴趣,我想他可能对日本也感兴趣,或者出于职业需要,他对不少于十个国家的基本常识都有所准备。
我一上车,他就首先问我是否日本人,我奇怪为什么,因为这不是第一次我被当作日本人了,我准备反问他,“难道日本人的英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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