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理论思考

第31卷 第5期

宁 波 大 学 学 报 （教 育 科 学 版） V ol. 31 No.5 2009年10月

JOURNAL OF NINGBO UNIVERSITY （EDUCATION EDITION ） Oct. 2009

收稿日期：2009–09–10

作者简介：罗华陶（1972-）男，土家族，湖北恩施人，漳州师范学院教育科学与技术系讲师。 关于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理论思考

罗华陶

（漳州师范学院 教育科学与技术系，福建 漳州 363000）

摘 要：以推动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几个主要支撑理论为出发点，分析了当前对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的

误读，探索了我国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的理论诉求。

关键词：高等教育；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627（2009）05﹣0053﹣06

自马丁·特罗高等教育“三阶段理论”提出以来，已受到了各国广泛重视。1999年6月召开的我国第三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中央政府提出到2010年将高等教育入学率提高到15%的战略目标，显示了我国对该理论的兴趣和认可。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国高校正式开始连续扩大招生规模启动了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到2002年底，全国各级各类高等教育在学人数达到1 600万人，毛入学率达到15％，教育部副部长吴启迪宣布：按照国际通行的口径，我国高等教育已经走向“大众化”。到2007年，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已达23%。以上资料显示，中国的高等教育从“精英化”迈向“大众化”的转变比第三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的精神提前了整整八年，扩张速度较快。

与此同时，社会各界对我国高等教育的这种快速表现了质疑和担忧，这种担忧主要集中在高等教育质量与数量的关系、毕业生就业等方面。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对我国高等教育现阶段大众化进程中所依托的理论基础以及推动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实现的一些理论问题的研究显得尤为重要。

一、当前我国高等教育教育大众化实施的几个主要理论支撑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推动和实施是主要是基于教育先行论、拉动内需·促进就业的诉求和马丁·特罗的三阶段理论三个因素。

（一）教育先行理论

所谓教育先行，是指一定的生产力发展条件下，为了发展经济，必须注意首先发展教育[1]

。这种理论认为，为了发展经济，一国或地区可以采取一定的教育优先投资、发展的政策，使教育先于经济的发展，为经济发展奠定基础。

（二）拉动内需·促进就业的诉求

该诉求产生于在经济疲软、需要不足和就业压力增加的背景之下，希望通过扩大高等教育规模以实现短期经济增长，减缓就业压力。“亚洲开发银行的汤敏博士在1999年2月19日《经济学消息报》中提出，若三年内使我国高校的招生量增加一倍，且新增学生一律实行全额自费，学费每年1万元，其它费用4－5千/每年，则届时高校每年可多收学费200亿，其在校消费约为40亿……可拉动近1 000亿元左右的投资与最终消费。中国社科院李培林博士和中国科学院胡鞍钢博士则认为，子女教育已经成为中国城镇家庭储蓄的主要动机之一，保守的估计，全国居民潜在的教育费用支出每年可达2 500亿元，大致相当于目前全国教育总经费”。[2]

可以说，正是基于这种理论，在2009年金融风暴的影响下，教育部再次采取这种策略，将“增加全日制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招生计划5万个”[3]，同时，四川、福建等省也加大力度，鼓励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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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读双学位，以减缓毕业生就业压力。

（三）马丁·特罗的三阶段理论

西方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的重要代表马丁·特罗(Martin Trow)教授曾将高等教育的发展划分为精英教育阶段(毛入学率15%以下)、大众教育阶段(毛入学率15%-50% )和普及教育阶段(毛入学率50%以上)。[4]该理论促进了对高等教育在数量上的追求，直接成为了高等教育扩张的理论因素之一。

二、我国现阶段实施大众化进程中的理论误读

（一）把“教育先行”理解为艰苦办学

中国教育最大的骄傲之一，是所谓“穷国办大教育”。多年来，我国年度公共教育经费在170亿美元左右，占世界公共教育经费总数的1.5%；支撑起2.4亿全日制在校学生的教育，约占世界教育人口的20%。2004年，全国义务教育人口覆盖率达93.6%，初中毛入学率达94.1%，高中阶段教育毛入学率达48.1%，在校生约3 650万人；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19%，在学人数超过2 000万。[5]这种理想存在的原因在于没有认识到或忽视了如下几个方面：

1．教育是剩余经济的产物，没有经济支撑的教育先行只能是一种理想

正如约翰?S?布鲁贝克所说：“教育是剩余经济的产物”[6]。发展教育事业，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教育业本身都是一个非赢利且开支巨大的事业，尤其对于一个主要由国家投资的国家来说更是如此。在我国，教育要先行，首先要求切实加大教育投入规模，使我国教育的规模和速度、教育装备的技术水平、师资的待遇进一步得到提高等；其次才应是拓宽办学渠道，把更多的社会资源引向教育领域。因为教育作为国家的重要事业，它的发展方向和前途在从根本上取决于政府的导向、态度和投入，如果政府仅是为了扩大规模而鼓励民间资本进入高等教育市场，势必导致民间资本运营目的的扭曲，圈钱现象和轻视质量的现象就不可避免。由于我国民办高等教育的办学历史短，没有形成完善的办学机制，因此，只有国家有足够的投入，办好公立大学的基础上，逐步吸引民办资本输入，才有可能更加规范办学，才能保证办学目标的切实实现。

2．教育先行并非要求教育扩张，而是优先发展教育

教育扩张与优先发展教育有本质的区别。在思想观念、办学条件、就业市场等方面条件尚不成熟的情况下快速发展属于教育扩张，而在国民经济发展过程中优先加大对教育的投入则属于优先发展教育。这两个概念有本质的区别，如果不能正确区分和对待，就有出现高等教育过度发展的可能性。目前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实质是一种扩张式发展，而不是优先发展教育。众所周知，我国教育投入水平仍然处于较低水平，在这种投入状态下畅谈优先发展教育是不符合理论和现实要求的。

3．教育先行要求转变政府的思想转变要先行

高等教育关系到我国教育、科技、国防等方方面面的科学、健康发展，在无法实现对高等教育投入大幅度增加的前提下，作为起主导作用的政府，不宜把教育作为与国际高等教育进行攀比的事业。高等教育的发展需要历史积淀，强行催生的高等教育扩张必然使国家陷入承受巨大财政负担的恶性循环之中，加之在如此大国之中，国民经济的发展速度如果不足以化解就业矛盾，高等教育要维持长久、持续的发展，阻力巨大。

（二）对“拉动内需·解决就业论”的不恰当应用

尽管高等教育的过度可能带来某些经济增长或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拉动内需”，但这种被拉动的“内需”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来自于民间本来不存在并且负担不起的“内需”，社会提供的就业机会也承受不起如此巨大的压力。当社会经济的发展与高等教育的发展速度和规模严重失调，高等教育的输出的高校毕业生就会过剩，当这种过剩达到一定的程度时，高等教育过度就形成了。

在拉动内需、解决就业这种理论的支撑下，发展高等教育的主要动机之一就是充分发挥民间资金的作用，把民间用于为子女办教育的资金调动起来，投入社会产品的再分配中，从而带动相关的产业发展起来。这些资金从短期预期来看，是可以解决国家经济面临的海外和国内需求不足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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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在大举兴办高等教育的时候，往往忽视了接受高等教育者这个教育供给大后方的实质性的需要。他们投资高等教育的共同目的很简单：即出自于人的本能，改善生活环境，提高社会地位（事实上只是一种与人平等的地位而非步入上流社会），过上舒适的生活。当社会提供的就业机会能给予的报酬低于他们最低期望值时，人们宁愿持观望的态度而暂不就业。这些不愿屈就的人就这样“过剩下来了”，造成人才“沉淀”，通过量的积累，逐渐形成高等教育过度。

（三）对马丁·特罗的理论误解

如前所述，有关方面在当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15%的时候，就草率提出“我国高等教育已迈入大众化进程”，事实上，这是对马丁特罗大众化理论的误解。

马丁·特罗坦承，三个阶段的划分标准无任何数学工具的支撑和统计学意义，“数字并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并不一定具有实际的意义，5%、15%和 50%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区别标准，它们并不代表一个点，而是一个区间。你同样可以认为 6%、7%属于精英教育阶段，也可以对大众化15%的标准进行新的划分。”[7]日本学者有本章教授, 考察了日本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整个历程, 发现大众化阶段的后期, 并不只是适龄青年入学率的继续增加而进入普及化阶段, 而是越来越多的成年人为了满足工作和生活的需要,多次进入高等院校接受继续教育。这一现象有别于马丁·特罗所预言的普及化阶段[8]。因此可以说，马丁·特罗的三阶段理论是从量的方面和质的方面给大众化作出的界定，并且，量的方面的界定只是他个人的经验和推测，并没有强有力的依据和论证过程。但是我国的定量研究阵营有这样一种倾向：更多的关注了这个本没有强有力的理论和实践依据的量的标准，而较少地关注这个论断的质的方面。这种简单的研究模式直接导致了我国高等教育的连年泡沫式发展，以致于仅仅在短短几年的快速扩张后就宣布进入了大众化阶段。从某种意义上讲，当前高等教育的困境是由于对数字的片面追求所致。

三、中国高等教育实现大众化的若干理论假设

（一）重新认识马丁?特罗“大众化”的思想

1．高等教育大众化是一种理念

新修订的《新华词典》把理念定义为观念、概念、想法或思想。也就是说，理念是人们经过长期的理性思考及实践所形成的思想观念、精神向往、理想追求和哲学信仰的抽象概括。应该说在从精英高等教育向大众化高等教育的转变过程中，量的转变是只诱发因素之一，是质的转变才是整个转变过程的核心，而质的转变是一个应该是一个渐变的过程，是在一定的量变的基础之上，在实践过程中逐步实现的。同是，高等教育在从精英教育向大众化教育转变过程中，既包括思想观念的转变，也包括相关概念、思想的形成，也就是说，并不是量变必然同时引起质变。所以，对马丁?特罗的三阶段理论的借鉴，首先应该转变观念，形成概念、想法或思想，也就是应该将其作为一种高等教育发展的理念。

2．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不是操作手册

马丁?特罗的三阶段理论在量的方面的规定只是一种假设，只是提出了一个科学问题，还有待于进行论证、研究。因此，这种量的规定不可能作为一国高等教育发展的操作手册。作为人口大国，只要政府制定相应的政策，高等教育规模的扩张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而是顺理成章的事，这在1999年以来的实践中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明。但近年来的实践还证明了一个事实：这种主观上的对数字的追求，对高等教育的发展的不利的，无论是教学质量，还是科学研究，无论是高等教育的社会声誉还是学生的就业，方方面面的问题和挑战日益突显出来。由此看来，无论是15％还是以其他数值表示的毛入学率，都不能作为教科书，不能作为操作手册。因此，要实现真正的高等教育大众化，应该把马丁?特罗的阶段理论作为一种理念，一种引导我们改变教育观念、扩大教育功能、实现培养目标和教育模式的多样化, 实现课程设置、教学方式与方法、入学条件、管理方式以及高等教育与社会的关系一系列的变化的观念、思想，而不是我们的严格遵守的操作手册和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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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在全国范围内基本实现高等教育准入资格和机会的平等

1．学生入学资格的不平等。比如即使是报考同一所学校，不同省份的学生需要达到的条件是不同的，甚至是有巨大差距的；再如，我国实行的对少数民族地区的少数民族考生加分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也存在不公平的方面：同样来自于少数民族地区的考生，城市少数民族考生能够享受加分政策，而农村的汉族考生却不能够享受这个政策。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理念就是扩大入学机会，促进教育公平。我国在借鉴并实施这个理念的同时，又在人为地造成入学机会的相对减少和教育不公平的延续。这从本质上是违背大众化的出发点的。

2．民办高校招生准入资格不平等。我们知道，要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必须重视民办高等教育的发展。但是我国民办高等教育在众多方面尚未取得与公办高等教育同等的地位。比如，目前，我国民办高校本科生招生批次为本科第三批，在招收优质生源方面已经被人为地排除在外，导致了民办高校这个实现大众化的重要群体的发展受到了制约。从以上论述可知，当前我国高等教育尚未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所包含的全部要义，尤其是没有切实实现教育公平和实质意义上的入学机会扩大。因此可以说，我国实现大众化的另一个理论假设就是促使高等教育准入资格的全国平等。

（三）教育投入短期内实现较大幅度增长

1．没有经济保障的情况下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不具备科学性

当前，众多论者在论述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问题的时候，主要观点之一就是高等教育质量要得到保证。事实上，高等教育质量的高低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师资力量，二是办学硬件设施①。可以说，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办学硬件设施的保证都来自于经济支撑，在没有经济保障的情况下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不具备科学性。

2．决定高等教育规模与经济发展关系的因素应是国家对教育经费投入的比例是否与高等教育扩张的速度相匹配

潘懋元老先生认为高等教育适度超前发展就是“适应经济发展的速度而稍为超前”。并认为，这个超前就是高等教育的发展速度可以略高于国民经济的增长率：“假如国民经济的年增长率为8%, 则高等教育招生的年增长率可以略高于8％。”[8]这种观点是值得商榷的。一方面，我国用于高等教育教育的经费增长速度远远低于高等教育学生的增长速度，二是“适度超前”应该是指的比经济发展可承受的高等教育投入或者计划投入的比例相对超前，而不应是比经济发展速度快。高等教育的发展，首先是投入上的增加而非规模上的扩大。只有投入增加了，规模的扩大才能有师资、经费、仪器设备、学科专业建设等等方面的保障，才能产生实质上的效用，否则规模扩大就仅限于规模的增加，办学质量得不到保障和提高。也就是说，如果政府对高等教育的投入在高等教育招生增加后不能有相应的增加，这种适度超前的目标就难以实现。

（四）农村适龄人口毛入学率达到较高的水平，而不是对总量上发展结果的诉求

这个假设建立在我国适龄人口分布特殊性的基础之上。研究表明，1999年到2003年农村适龄人口高等教育入学率从1.43％增长到2.73％，城市适龄人口高等教育入学率从7.7％增长到26.5％[9]。由此可知，农村和城市的差距是显著的，在考量大众化的适龄人口毛入学率的时候，不能片面地从全国总量上的数据简单分析。

1．我国农村总人口占全部人口的比例远大于城镇人口占全部人口的比例，如2005年农村总人口占57.01％[10]。由于城镇教育资源一般都优于农村教育资源，适龄人口入学的可能性比农村大，因此全国适龄人口毛入学率在总量上达到15％的情况下，农村的这一指标是有较大差距的。

2．农村人口中，高等教育适龄人口占农村总人数的比例大于城市人口这一比例。因为在我国，每对农村夫妻可以生两个孩子，而每对城市夫妻只能生一个孩子，这说明，农村的高等教育适龄人口占农村总人口的比例必然远远大于农村人口占全国总人口的比例。农村与城镇在教育和经济发展上都呈现出一种不平衡的状态，地区之间的差距显著，如果适龄人口毛入学率的计算仅以全国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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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简单的算术平均数为标准，是不科学的。因此，只有当农村适龄人口毛入学率达到较高的水平才能作出高等教育进入大众化的结论。

（五）农村基础教育较发达，而不是停留在“普及义务教育”层面

这个假设建立在国家均衡发展高等教育的倾向上。我国当前对基础教育的方针是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也就是说当前基础教育的重心在于“普及”。这就反映出当前基础教育存在的核心问题：对量的诉求。前面提到大众化的实现与否，应考虑农村适龄人口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而农村适龄人口高等教育毛入学率的提高，很大程度取决于农村义务教育的发展水平。

（六）民办高校要转变观念，实现盈利性与公益性的有机结合，为获得优质生源创造条件

民办高校是实现高等教育大众化、增加入学机会、实现教育公平的一个重要力量。除实现前述在招生资格准入上平等的假设以外，民办高校自身还应该转变观念，为招收优质资源创造条件。民办高校的办学资源主要来源于民间资本，资本的增值性决定了民办高校办学中的盈利性。但是，民办高校的举办者还应该思考办学的另一个方面，那就是公益性。对于民办高校来讲，资本的盈利性与办学的公益性是可以并存的，而不是相互的两个方面。如果民办高校只是为了短期的资本增值而忽视或者忽略了教育的公益性，就会导致降低办学质量标准的可能性。质量标准一旦降低，社会声誉就会受到影响，从而影响到民办高校的生源。也就是说，即使政府在优质生源招收准入资格问题上给予了民办高校平等的权利，但如果民办高校本身不转变办学观念，将营利行为凌驾于办学质量的保障之上，最终仍将无法实现招收优质资源的需求，并将导致办学性质的异化。

（七）走出教育研究中过度强调量化研究的误区

定量研究与定性研究在不同的历史时代受到的重视的程度不同，近年来，教育领域内的研究日益重视定量研究。量化研究是运用统计学的知识进行的研究，它不能反应事物发展的因果关系，只能通过对过去事件的定量分析来预测将来可能发生的情况。正因为如此，对于我国高等教育发展方向及发展现状的研究，如果停留在定量研究层面或者过度强调定量研究，过度强调对数据甚至是数字的追求，将会顾此失彼，于我国高等教育的改革和发展是不利的。因此，在高等教育的研究中，两种研究模式都应该被充分利用，才能起到互相补充、互相佐证的作用。

注释

①本研究并不排除生源对高等教育质量的影响。但事实上，生源并不是高等教育质量的决定性因素，有例为证：如北京市每年高考录取分数线在全国范围内处于较低的水平，众多北京考生能够在北京就读优质大学，但这些学生的成绩如果以某些省份的分数线来衡量，被二类高校录取的可能性尚且较小，另外，“高考移民”现象也是对本文观点最好的支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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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北京大学课题组. 如何看待扩大高等教育规模对短期经济增长的作用[N]. 经济学消息报, 1999-08-06.

［3］罗德宏.国务院学位办:全日制专业学位硕士招生将增加5万 [EB/OL]. (2009-2-12)［2009-4-25］https://www.360docs.net/doc/307288727.html,/ edu/2009-02/12/content_10805226.htm.

［4］潘懋元,谢作栩. 试论从精英到大众高等教育的“过渡阶段”[J]. 高等教育究,200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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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邬大光.高等教育大众化理论的内涵与价值—与马丁·特罗教授的对话[J]. 高等教育研究, 2003(6):6-9.

［8］潘懋元.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理论与政策[J].高等教育研究，2001(6)：1-5

［9］郭书君.我国农村高等教育发展状况的实证分析[J].辽宁教育研究,2005(10)：41-44.

［10］中国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 全国历年城镇、乡村人口数[EB/OL].（2007-7-27）［2009-5-31］ https://www.360docs.net/doc/307288727.html,/html/ zgrksjtj/09_36_01_18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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