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影像方志》第21集 浙江义乌篇解说词

《中国影像方志》解说词

第21集浙江义乌篇

引言

这是中国浙江省义乌市一个普通的早晨。

晨曦初上，大街小巷已是人来人往，车流如水。这个几乎算得上中国最国际化的县级市，和中国广袤大地上的其他县市一样，在忙碌声中开始了有条不紊的一天。撕胶带的声音，讨价还价的声音，以及运货车启动的声音，在义乌的街市上空交织在一起，整齐一致的声音汇成了一首富于变化的商业奏鸣曲。这是只属于义乌的声音，这个声音在每一个清晨给这个世界小商品之都注入了无限活力。

从空中俯瞰义乌，浙江中部、金衢盆地东部。义乌三面环山，遍布丘陵，在大自然赋予义乌的天地里，山占了大半，余下的是田。可惜的是，田是土层浅薄的贫瘠田，难有作为。

每天有无数人来到义乌，他们眼中的义乌是个很有腔调的地方，不过在经济学家眼里，义乌是个难以用经济学理论解释的商业之谜：既不靠海，也不延边，土地贫瘠，资源匮乏，这样一座城市是如何成为全球最大的小商品市场的呢？

地名记

亲王，负土为大冢，

群鸦数千，衔土相助焉。

乌既死，群鸦又衔土葬之。

——引自【说苑】

西汉文学家刘向在杂史小说集《说苑》中记载了“葬父”的故事：颜乌曾救过一只受伤的乌鸦，颜父离世后，孝顺的颜乌光脚跪地，用手刨土为父作坟。他三天三夜，双手血肉模糊，被救助的乌鸦为了感恩，带领一群乌鸦飞来，衔土帮颜乌为父垒坟。不久颜乌也因过度劳累，死在父亲墓旁，乌鸦又衔土掩埋了颜乌尸体，嘴喙受伤才离去。

“颜乌葬父”的故事，就发生在义乌这片土地上。

据说，古时中国北方人喜欢乌鸦，认为它是孝鸟。

公元前222年，也就是秦统一六国之前，秦王政在吴越两国旧地建会稽郡，郡内建县。为提倡孝道，秦王以颜乌墓所在地为中心，设置了“乌伤”县；西汉末年，王莽将“乌伤”改为“乌孝”；东汉又恢复“乌伤”旧城。公元624年，唐武德七年改名为“义乌”县，历经1393年，义乌地名一直沿用至今。

“孝跟义，包括这个伤，还都是联系在一起的，都包含着情义在里面，对待这个孝和义这个问题上，”义乌市地方志办公室副主编施章岳：“作为封建统治这个阶层，治理国家的这样一种理念，我想他们是一样的。义就是代表情义，对亲人有情有义，对国家有情有义。”

追古溯源，在义乌大地自颜乌以孝行著称以来，唐代骆宾王讨伐武则天的节义，宋朝宗

泽抗金的尽忠报国，元朝黄溍等人的理学成就，清朝朱之锡的治理黄河业绩，当代陈望道、冯雪峰等人的投身革命，一代代义乌人用忠孝节义谱写了许许多多壮美的诗篇。

在义乌人看来，忠孝本是天经地义，正如中国儒家经典《孝经》所说的：“无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

县名义乌与县名乌伤

并没有什么区别，当义乌

人称自己为乌伤人时，那

种油然而生的自豪和情

义，是只有义乌人自己才

能体会得到的情感，那是

流淌在义乌人血液里忠孝

节义汇成的地域认同，也

是义乌货郎走南闯北的乡

音共鸣。

历史记

秦皇岛，距离义乌1500多千米，在这个中国北方海滨城市管理区域内，绵延着275.5千米的明代长城。每到旅游旺季，游客络绎不绝，他们有时会看到一群老人在长城上向南方遥拜，他们叩拜的英雄就是戚继光。

64岁的章鹤珊就住在秦皇岛驻操营镇城子峪村，村里的大部分村民都和他一样，是义乌人的后裔。在长城沿线，当年义乌兵子孙聚居的自然村落有158个，这些村落形成了独特的“义乌村”。

“走到那个最好那个长城段了吗？”

“我们看了！”

“谢谢您们保护长城。”

有时游客们会问张鹤珊，你们为何来到异乡边塞？又为何世代在此生息繁衍？其实，如果游客们读懂了他们的故事，也就读懂来一段历史。

一切源于公元1558年发生在义乌的一场械斗。当时正在义乌招兵的戚继光，恰恰听说了内场3000人的大械斗。这位经历过无数战场厮杀的将军，被义乌人的剽悍忠勇和同仇敌慨深深震撼，他意识到这才是他想要的平倭战士。3000义乌兵被招募进戚家军，他们跟随戚继光剿平了浙江、福建、广东的倭寇。

从嘉靖三十八年开始，这支部队屡次攻坚、解围、迎战、追击，从未在战斗中被倭寇击溃。鸳鸯阵，中国古代著名阵法之一，是戚家军剿平倭寇的制胜法宝。

台州市椒江区戚继光纪念馆馆长罗小萍：“当时那个倭寇的倭刀非常锋利，跟倭寇交锋的时候，我们明军的刀不及它的一半，那后来戚继光到我们江南去抗倭的时候，他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破倭刀。”

鸳鸯阵是一个由12人的步兵班组成的战斗整体，除队长一名火夫一名外。最前面两人持两种不同功能的藤牌，主要担任护卫工作，其后两名战士手持一丈三尺的“狼筅”扫击敌人。狼筅手后面是四名长枪手，担任主要的刺杀工作。最后面是两个手持“镗钯”的士兵担

任警戒、支援等工作。

鸳鸯阵法成败的关键就是协同作战，而义乌兵不仅纪律严明，官兵之间更是亲密团结，能够达到全军一致，浑然一体，而这也让义乌渐渐形成了从军尚武的民风。

在平定了沿海倭寇后，戚继光奉调北上，一些义乌兵离开家乡来到万里长城，开始驻守北疆，400多年的风雨洗去了乡音，冲淡了记忆，却抹不去长城脚下的义乌人对祖先的守望和浓浓的乡愁，

封侯非我意，

但愿海波平。

——【韬钤深处】

戚家军保家卫国的一腔热血，还原了华夏风骨，而赤胆忠心的义乌将士，捍卫了民族的尊严。在戚继光的雕塑前，义乌人常常驻足流连。

在平倭战事结束后，一部分义乌兵返回了家乡，这些彪炳史册的义务子弟复员之后，因无田可种，就利用自己走南闯北，信息灵通，交际灵活的特点开始了贸易生涯。他们手摇拨浪鼓、肩挑货郎担，到外乡沿门挨户叫卖，当起了讨生活的货郎。

山水不移，岁月变迁。几百年来，义乌兵尚武勇为的精神一直激励着义乌人，砥砺前行。他们重视族群关系，崇尚协同作战，为后来义乌商业的发展打下了深深的商业文化基础。

在中国，有2000多个县和县级市。

在中国，每个县都有自己的身世档案，百科全书。

这就是县志，中国地方志中的一种。

每个地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世？

每一处县名，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来历？

每一方水土，究竟养活的一方什么样的人

每一个时代，究竟锻造了什么样的精神？

童谣：

“弯弯小河流过村旁，春种秋收天地宽广

井水甜，泥土香

大槐树下，爷爷讲的故事长又长。”

“茫茫禹迹，遍布九州。

秦砖汉瓦，岁月流淌。

长江美，黄河壮，

地方志里，先辈们把家乡的历史风烟收藏。”

昨天的变迁。

今天的影像。

明天的历史

《中国影像方志》

戏曲记

第一次到省城杭州演出，义乌市婺剧团为此精心准备了很久。

“微臣徐侨，参见万岁。”《徐文清公》是义乌市婺剧团近两年推出的一台经典剧目，讲的是义乌籍南宋政治家徐侨不畏权贵，和奸臣史弥远针锋相对的真实历史故事。在义乌，婺剧是老百姓最喜欢的剧种，

“我们这里的老百姓非常非常喜欢这样的，这样的婺剧。”义乌市婺剧保护传承中心主任金伟忠：“你房子造好了，很可能也要演戏，家里做寿了也要演戏，很可能过年过节都要演戏，一个剧团，我基本上要演将近150场左右，有些时候，多的时候要演200场，一年。基本上在义乌演。正月的时候，一个月里面，我们有七十几个剧团都在义乌演出。”

义乌是婺剧最主要的发源地之一，婺剧的出现最早要追溯到明朝中叶流行的义乌腔，但义乌腔究竟如何，今天就无法考证了。早期的婺剧演出，主要场所在农村，多以庙宇、祠堂为戏台，戏班长期辗转农村，为了演出能够适应当地农民的欣赏要求，不自觉间唱词说白上有了浓浓的乡土性。“它主要是民间性、草根性，”金伟忠：“它粗犷得很强烈，它就是表达很多、很阳刚的东西，很正能量的东西。”

由于长期在民间露天舞台和庙台演出，加之观众又多，婺剧的化妆色彩浓烈,着装大红大绿，配乐大锣大鼓，动作豪放夸张。

义乌市婺剧团的新编剧目《义乌兵》是最受欢迎的一出婺剧，斩获了很多奖项。婺剧艺人们深深知道，喜庆热闹是老百姓最喜欢的，所以在《义乌兵》中充分发挥婺剧武戏文做，文戏武做的特点，正所谓“武戏慢慢来，文戏踩破台”，只要一开演，无论文戏武戏马上热闹非凡。因此，雅俗共赏的《义乌兵》在义乌长演不衰，

“一桌两椅，包罗万象；三四个人，千军万马。”作为徽戏的正宗，京戏的祖宗，南戏的化石，婺剧在中国戏曲史上举足轻重。京剧大师梅兰芳曾经说过：“京剧的前身是徽戏，京剧要寻自己的祖宗，看来还要到婺剧、徽戏中去找。”

现在的婺剧艺人，不仅让古老的婺剧薪火相传，还根据发生在身边的社会变迁排演出了时代经典《鸡毛飞上天》，让这个小商品之都的变迁登上了戏剧台。

如果历史是一出戏，地域就是舞台。义乌人用他们的忠孝节义的精神，写就了一部印着义乌特色的创业史，而鸡毛换糖就是义乌这股创业史的开篇之作。

市场记

义乌商贸城，世界上最大的国际商贸城。不仅拥有独立的医院、派出所、银行还有专门的外币兑换处，每天上万家商户在这里共同应对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客户。

“我等下就回去了”，“有空来玩”，70多岁的冯爱倩在街道上和熟人打着招呼。作为义乌最早的商户之一，冯爱倩虽然已经从商贸城管理者的岗位上退休了，但是还会到商贸城走走看看。

2017年3月，电视剧《鸡毛飞上天》让冯爱倩成了商贸城的红人。冯爱倩曾经是叱咤义乌小商品市场的风云人物，在他家中一直珍藏着一张老照片，是冯爱倩和义乌前县委书记谢高华的合影。

“她这个冯姐呢，就是我的原型”，就是我冯爱倩。好这个拍戏，十分之一者没我们苦。我们比他们实实要苦，火车要根本上不去，窗口都不开的。我有一次求个老头……我到上海，

雨都下得那么大了，他把我拉着，下雨天要滑下来的，哗一下，这个头磕到铁轨上，那么大的一个包。”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一些义乌人开始悄悄地做起了贩卖日用小商品的生意，冯爱倩就是其中之一。

“我家里八个人，我下放到农村里去了，我还有个妈，又没兄弟，又没姐妹，八个人，两份工分，四分钱钱，怎么养活？我非要做不可。”

冯爱倩做小生意的第一笔资金，是从亲戚朋友处东挪西凑的300元，她用这笔钱到外地的百货公司批发了一些便宜的纽扣、鞋带、别针，挑着货郎担到廿三里就去卖了，最初的鸡毛换糖贸易，就发生在廿三里的老街一带。

廿三里是义乌最贫穷的地方之一，由于土壤酸性大，稻米产量低，吃不饱肚子的廿三里人总结出鸡、鸭、鹅毛和草木灰混拌在一起塞秧根的方法来提高粮食产量，由于需求量太大，鸡、鸭、鹅毛总是处于短缺的状态。有人动脑筋，用当地特产红糖去乡村换取鸡、鸭、鹅毛。义乌鸡毛换糖的生意迅速崛起，并以廿三里为中心，形成了规模浩大的“敲糖帮”。

“鸡毛换糖啦！”“有针，有线，有纽扣快来换喽！”

“敲糖帮”用红糖、草纸、针线等物品换取鸡、鸭、鹅毛等废品，将成色不好的用来塞秧根，成色好的则加工成羽毛饰品、鸡毛掸子等出售赚取微利。看似简单的敲糖换物的买卖方式，并不是敲糖人能够独立完成的，要有专门的糖坊，把煎好的糖粒、糖饼、生姜糖用现金或货物贷给敲糖人，还要有行家专门采购各类小百货，以供敲糖帮经营。而“老土地”则专收敲糖帮换回的货物，“栈头”则给敲糖帮提供小客栈，兼营糖担托运业务。

冯爱倩：“做买卖，我想想是不是犯法的，我找谢书记，我一定要去找他，如果这个一直这样下去呢，不要说我一个人，我们义乌都很苦的，我非要去讲。我把整个义乌的情况，以我个人的名义要去讲。”

此时，中国大地正面临着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历史性转折，国家和个人的命运，在萌动的变革中，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冯爱倩：“后来我再三地让我说服，他最后让我说服下来了，他对我说，他说你先去摆好了，这一句话。那时候我真的跳起来高兴啊，我说可以活命了！”

1982年，义乌县委正式通过“四个允许”：允许农民经商，允许从事长途贩运，允许开放城乡市场，允许多渠道竞争。同年9月，稠城镇和廿三里镇两个小商品市场率先开放，义乌第一代小商品市场由此诞生。

义乌人协同作战，族群团结的文化积淀，让义乌的小商品市场一步步从马路市场发展为名副其实的“世界超市”。

冯爱倩：“那么现在你说外国人也来了，义乌人也来了，全国二十几万人，都在这里做生意，有这么好的发展，对不对？不是我们一个人就讲，为了全义乌人、外地人都能赚钱，就能流通，我们义乌人有决心、团结，要把这个事情一定要做下支，尤其是廿三里。”

秉持着“你发财，我赚钱”的信条，义乌人率先开始了市场经济的实践，他们用“鸡毛换糖”的精神，把一个贫困的农业县，变成了世界小商品之都。这种敢想敢干的精神已经流淌在义乌人的血液里，变成了义乌创业、创新的城市基因。

2000多个县市的独特气韵依次呈现

一幅巨大的中国画卷正在徐徐展开

昨天的变迁。

今天的影像。

明天的历史

《中国影像方志》

创新记

“我们包的时候，质量问题一定要检查一下，一定要挑出来，破的、什么之类的这种，一定要看一下。”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学生温海铭：“每天有能卖八、九百个这样子，五月份是旺季，这个月是做了八、九十万的营业额，利润50%左右还有的。”

这位一个月收入40多万的小老板，是一名大三学生，也是一名淘宝店主，存放货物的地方是学校免费提供的阶梯教室。

“你看这个没胶好，万一这样开了呢，是吧？客户体验、客户收到帽子，这样肯定很不好的。”“好吧，反正这个折好，给他折好。”几个月前，温海明无意中看到电视剧《欢乐颂2》的预告片，被女主人公戴的一顶帽子吸引，他马上画出图样向厂家下了订单。

温海明所在的大学是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外界称之为“淘宝大学”，这是中国第一所全力支持学生在校创业的大学。”

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原副校长贾少华：“操作为主，在操作的过程当中，你去学习那些知识，学习那些理论。建立的需要基础上学习，它是很管用的。”

现在创业学院有1200名学生，占学校总人数的15%，绝大多数都是像温海铭那样，在电商平台上开网店。拨浪鼓不仅摇出了全球最大的小商品市场，也为中国的职业教育创造了一方沃土。

贾少华：“原来精英教育的那套想法，在我们高职院校行不通，我即使我当巡逻兵一样，早自学、晚自学，我作为校长，我在第一线盯着他读，我也看得出来，他心不在焉。所以这种方式必须要调整。”结合义乌独特的市场优势，贾少华提出了“面向市场，面向学生，面向实践”的办学理念，鼓励学生走出象牙塔，深入市场，开展创业实践。“做到四个‘钻’的同学，或者月收入达到8000元的同学，你们可以提出申请进入创业学院。”

贾少华和创业学院的1200个“学生老板”每天在校园里，埋头实践着大众创业和万众创新的国家精神。义乌职业教育培养的人才，源源不断的给义乌经济注入鲜活动力。

2001年中国“入世”，义乌人开始放眼全球市场。

义乌商人楼仲平：“那么我们这些年的一个发展，我们也迎合了整个中国制造业，中国社会发展的一些关键时期。我们很明确，以技术作为核心的驱动力。”楼仲平称自己为“蚂蚁商人”，从鸡毛换糖到摆地摊，再从小商品市场经营户到创办企业，义乌商贸的每一步发展，楼仲平从未缺席。

风车吸管、音乐吸管、变色吸管、两人同时吸的吸管、哄宝宝吃药的吸管、可以自然降解甚至可以吃的吸管，一根不起眼的吸管，平均利润只有8厘。在义乌这片小商品的海洋，到处都是像楼仲平这样的商人。一卷胶卷赚一毛，100根牙签赚一毛，一个打火机赚5厘……“一分钱打天下”是义乌人的口号。就是这样的小商品，凭借义乌人的创新精神被打造成了大产业。这位初中没毕业的货郎，通过不断学习、提升，成为了一名创业导师，他要将自己的创业史，传递给新一代义乌人。他们是“颜乌孝父”这片土地上的未来和希望。

丝路记

2014年11月，以义乌为起点的“义新欧”班列开通，这条人类历史上最长的铁路货运线全长13000多千米，从浙江义乌出发，经新疆阿拉山口口岸出境，途经中亚、东欧、西欧，历时21天，最终抵达西班牙首都马德里。

“货已经收好了，没有问题了。”塞内加尔人苏拉和妻子、还有三个孩子已经在义乌生活了十四年，喝功夫茶，说中国话，苏拉和义乌当地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十四年前，做五金生意的苏拉经过朋友介绍，知道了义乌。一开始，他只是做短期的采购，后来，他开了外贸公司，定居下来。

苏拉：“开始他认为在中国买不到好的货，现在其实所有的人发现，就是中国你不管要最好的产品，还是在这边能买到的。”

像苏拉这样常年定居义乌的外商有13000多人，他们来自100多个国家和地区，每天他们把义乌小商品市场的货物，卖到全世界200多个国家。

公路、铁路、海路、航空，邮路、网路、义新欧、义甬舟的物流体系，在义乌被称为“新八路”，向西借“陆上丝绸之路”出境，东借“海上丝绸之路”出洋，线上借“网上丝绸之路”抢单，在地理和观念上与世界接轨的义乌，不仅正在加速贸易互通，更是促进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间的沟通和联系。

义乌能成为全球最大的小商品集散中心，强大高效的物流是最大的核心优势，现在的义乌已经成为了窥探的全球的一个窗口，

后记

又一个清晨来临，义乌的城市上空交织着撕胶带的声音、运货车启动的声音、讨价还价的声音。

这个城市的忙碌声，让全球各地，按照义乌的节奏开始心的脉动。

义乌是一部气壮山河的创业史诗，

也是一幅辽阔高远历史画卷。

义乌发展之谜的答案，

就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实践里，

这种实践让中国经济历久弥新、长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