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空军将网络空间作战纳入作战中心体系

美空军将网络空间作战纳入作战中心体系

译自：美国国防部指挥与控制研究小组第18届国际指挥控制研究与技术研讨会（2013年6月）

作者：布雷德利·A·路特，罗伯特·米尔斯，乔纳森·W·巴茨

编译：知远/铁木

[知远导读]

美国空军作战中心（Air and Space Operations Center，AOC）是美国空军作战的指挥与控制平台，负责制订航空、航天和网络作战的计划并予以执行。本文将介绍美国空军网络空间作战的现状，展示空军职能航空队、作战司令部和美国网络司令部内的相关机构，讨论网络空间作战对空军职能航空队提出的要求，研究网络空间作战是如何与其他工作整合并保持同步的，最后就如何组织不同的机构提出一系列建议。本文表达的观点仅代表作者，并不反映美国空军、美国国防部或美国政府官方政策或立场。文章编译如下：

摘要

美国空军作战中心（Air and Space Operations Center，AOC）是美国空军作战的指挥与控制平台，负责制订航空、航天和网络作战的计划并予以执行。网络部队作战的指挥与控制是一项重要挑战，影响到空军作战中心制订网络作战计划和对这些计划加以整合。《联合参谋部过渡性网络空间战役指挥与控制作战设想》于2012年3月颁布，在地理和职能性作战司令部水平提供了一套网络指挥与控制架构，但它并未明确美国空军作战中心如何开展协作，以满足战役设想要求；或执行网络规划，支持联合部队空军组成部队指挥员的需要。本文总结了任务分析的结果，明确了空军作战中心内部对于网络作战的作用和职责，将它们与传统的J6/A6职责区别开来。此外，联合参谋部战役设想呼吁对规划、专业知识和网络能力等有可能发挥重要作用的领域提供“后援”，因此，本文对如何促进空军作战中心在全球范围内互联互通，以便为网络作战制订规划并加以实施进行了讨论。

导言

本次分析研究将介绍网络作战在美国空军中的现状，展示空军职能航空队、作战司令部和美国网络司令部内的相关机构。在介绍完这些情况之后，专门讨论网络作战相关事宜对空军职能航空队提出的要求。此外，我们还研究了空军作战中心的内部流程，研

究网络作战是如何与其他工作整合并保持同步的，确保以空军为核心的关键要求得到满足。最后，为了满足与网络作战有关的要求并在空军作战中心建立起协同，末尾一段将就如何组织不同的机构提出一系列建议。包括针对空军职能航空队、空军作战中心和网络作战团队提出的具体建议，还包括为第24航空队提供后援提出的建议。

情况介绍

自2011年7月，美国国防部宣布网络空间是一个独特且单独的领域之后，美国国防部继续完善网络作战的含义，分析它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以及如何在一项宏大的机动计划中使此类效果保持同步。迄今为止，美国国防部已经在战争的战略和战术层面取得了许多进展，只是在战役层面，对于网络作战的定义、如何消除各部门间的冲突以及正式确定各单位的作用和职责，仍有争议。联合参谋部、美国战略司令部和美国网络司令部已经花费了大量时间规范以下工作，包括：网络部队的生成，这些部队在全球范围和某一地区范围内的指挥与控制，以及如何解决需要及时在某一地区产生一定效果，却需要在全球范围内消除冲突，由此造成的复杂性。此外，在战术层面，网络部队已经在各种能力的发展和部署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整理并细化了战术、技术和程序（TTP）；具体到美国空军来说，是利用空军资产整合演习和武器教练课程（WIC）。

新的战略方针结合重大的战术进步，使得空军职能航空队需要努力解决一般性的作用和职责，并在战争的战役层面，解决网络工作的规划问题，以及如何对这些工作加以整合，消除它们之间的冲突，正确实施网络作战的指挥与控制。对于作战司令部的预期，正如在《联合参谋部过渡性网络空间战役指挥与控制作战设想》（Joint Staff Transitional Cyberspace Operations Command and Control Concept of Operations）中所阐明的那样，通常需要作战司令部了解其网络的态势，协调网络防御和进攻性网络作战。作战司令部要求所属部门提供必要的信息，使传感器数据可以汇总生成责任区（AOR）范围内的态势感知。此外，大多数防御性的网络行动必须以标准化的手段协调实施，这样才能够正确消除进攻性行动与其他单位、机构和部门行动之间的冲突。同样，各部门需要向战术层的执行人员明确指挥员的意图、交战规则、特殊指令、战术任务以及他们应用各自武器系统通用可行的计划。战术部队期望战役规划人员已经把网络纳入到更大的机动计划之中，协同工作，获得适当的授权，准备好向网络部队提供作战的指挥与控制权。由于战略层（甚至更高的层面）和战术层（以及更低级别）抱有很大的期望，空军职能航空队必须采取重要的步骤弥补当前的不足。

对于空军职能航空队指挥员来说，一个核心的问题是他/她属于兼职，既担任空军部队的指挥员（COMAFFOR）并且（通常来说）还担任联合部队空军部队指挥员（JFACC），因此有两套参谋班子。空军部队（AFFOR）参谋机构和空军作战中心都各有内在的网络义务和职权。情报（A2）、作战（A3）、计划与需求（A5）和通信（A6）主管是空军部队参谋机构主要的参与者。由于肩负空军部队指挥员一职，该指挥员负责空军部队的持续保障，一般认为是“住宿、食品给养和弹药”，这对于成功完成作战任务至关重要。空军部队指挥员需要有适当的指挥与控制节点辅助履行指挥职权，当涉及到军种职责时（如维护保养），空军部队参谋人员行使作战与行政控制权。空军部队参谋人员的职责是支持和辅助空军部队指挥员做好空军部门的准备工作，以便执行联合部队指挥员分配的职能和工作，通过这种方式，空军部队指挥员履行他/她对所属和配属部队的作战与管理职责，还负责制订长期规划，并对那些发生在空军任务分配指令周期之外的战区接触性作战负责（如审慎考虑计划）。

空军部队通信局（A6）是辅助空军部队指挥员建设部队通信、电子和信息能力的主要参谋机构。这包括建立通信和自动化系统体系，满足作战和指挥的需要。空军部队/A6通常负责通信基础设施、工程设计、安装和计算机网络的维护，这些任务一般还涉及网络作战与安全中心（NOSC）的职责以及本文分析之外的许多其他职能。由于美国空军大部分的网络作战与安全中心合并集中为综合网络作战与安全中心（(I-NOSCs），多数空军职能航空队不会拥有自己的网络作战与安全中心，但是他们会依赖于所属的综合网络作战与安全中心负责日常的网络运行与安全工作。在美国空军部队内部，A2（情报）、A3（作战）和A5（计划和要求）同样有重要的网络职责，通常涉及进攻性网络作战，但需要加以适当考虑。总之，空军部队参谋机构必须与空军作战中心发展经常性的工作关系，履行空军部队指挥员一系列的职责，与空军作战中心在同一战斗节奏下整合参谋队伍的工作，这更适用于网络领域内的事务。

空军部队指挥员通常利用某些与空军作战中心相同的形式行使作战控制权，为所属和配属部队制订计划，指导其采取行动并对行动结果加以评估。空军作战中心对战役层面的航空航天作战和网络空间作战提供指挥与控制，并且是计划、指挥和评估航空航天作战和网络空间作战的重点，以符合联合部队空军指挥员的作战目标和指示精神。当前，空军作战中心内的网络事务主要集中在整合进攻性网络行动影响，使其与其他工作保持同步，以达成军事目标。相较于其他单位，空军作战中心尤其适合于此项工作的计

划与整合，但通常在网络事务中面临着难题，因为相对来说了解如何才能为网络工作制订计划并将其纳入到更大领域的机动计划中的人员不足。

迄今为止，我们讨论的网络义务主要是空军专业的事务，而《联合参谋部过渡性网络空间战役指挥与控制作战设想》（CONOPS）增加额外人手的问题必须得到解决。该作战设想认为各作战司令部应该在其参谋机构内成立联合网络中心（Joint Cyber Center，JCC）。联合网络中心是各作战司令部负责网络指挥、规划、作战、情报、目标选定和战备等工作的重点。联合参谋部作战设想同样清楚地表明“在作战司令部范围内（责任区），为前沿部队提供所有网络支援并不可取，也不可行”，许多网络功能应仅通过后援提供。最后，一些保障作战同步的功能必须靠前部署。

该作战设想还引入了网络支援分队（CSE）架构，旨在充当美国网络司令部与作战司令部联络的节点。根据需要，该网络支援分队应部署给联合网络中心，并与其配置在一起。联合网络中心将继续代表地区作战指挥员在网络事务相关领域开展工作，因为受援指挥员与网络支援分队将利用他们的专业知识和美国网络司令部的后援为指挥员实现既定目标提供支持。这种组织结构图如图1所示。

表面上，这种安排不会对空军职能航空队造成任何影响，因为空军部队和空军作战中心的网络工作人员不会像通常那样继续与联合网络中心一起工作。不过，在各作战司令部情况不同，效果整合和消除冲突等工作可能会委托给一个部门。美国网络司令部也已经组建了一支团队，称之为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Expeditionary Cyber Support Element，exCSE），此举是为了补充作战司令部各自的指挥与控制节点或总部的部门工作力量。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隶属于网络支援分队，由美国网络司令部的人员组成。这对于空军作战中心有特别的影响，因为联合部队空军指挥员很有可能会领导效果整合工作，或者至少有充足的授权保证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正常开展工作。空军作战中心必须了解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的工作性质，它能提供哪些能力，哪些工作是它不能完成的，而且必须准备与这些联络官共享相同的空间。

需要着重指出的是，就空军作战中心的人手而言，增援和联络官之间是有区别的。增援是分配给空军作战中心的额外人员，最终为联合部队空军指挥员工作。他们会根据需要为空军作战中心团队带来特殊的知识和技能。联络官是其他部队指挥员的代表，并不为联合部队空军指挥员工作。联络官是空军作战中心的一个固有组成部分，但是他们的行军命令并非由空军作战中心领导层下达，而是最终来自于其他一些人。网络支援分队，包括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是作战司令部与其部门各自的联络员，因此不能将其

视为主要的网络计划制订者。空军作战中心应在建制内拥有专门制订网络计划的人员，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应与其保持联络。

由于网络空间是全球性的，所有其他的空军职能航空队必须了解空军网络司令部/第24航空队（AFCYBER/24 AF）的意图，并与之合作，该航空队是美国网络司令部内负责美国空军网络业务的部门。通常认为美国空军网络司令部将为“军事网络空间全谱作战”做好准备，这划分为3条战线：国防部的全球信息栅格（GIG）作战、防御性网络空间作战（DCO）和进攻性网络作战（OCO）。在防御端，美国空军网络司令部负责为作战司令部提供后援支持，指挥并开展行动，保卫作战司令部与所属国防部全球信息栅格网络，建议和开启局域网络接入和防御活动，协助局域网实施兼容措施，监控作战司令部和所属网

图1战略性网络的指挥与控制

络事件，最终协调整个作战司令部、各部门和外部支援分队的网络空间防御。

空军网络司令部的职责之一是保护国防部网络中美国空军的组成部分，这与之前讨论的空军部队/A6职责是并行不悖的。从一个军种的角度来说，第24航空队还必须保护

空军网络、全球信息栅格中由空军提供的部分，它是全球性通联的服务，使空军部队指挥员能够在追求战略、战役和战术目标的过程中“实现信息和决策上的优势”。在联合参谋部作战设想详述的3条战线中，各战线都需要从空军职能航空队那里获得特别的信息，确保空军网络提供合适的服务并加以适当排序（任务保障），确保网络的防御状态能够应对当前的威胁，进攻性作战满足联合部队指挥员和联合部队空军指挥员的目标。虽然空军网络司令部/第24航空队担负这些任务，但地区性空军职能航空队有相当大的责任为空军网络司令部/第24航空队提供作战和地区性的背景资料，没有这些资料，则空军网络司令部/第24航空队无法做出最佳决策，通常也不会拥有任务主体所拥有的背景资料。

第24航空队有一个空军作战中心指挥与控制节点，称之为第624作战中心（624OC），履行对所属联队的指挥与控制权，特别是前面提到的综合网络作战与安全中心（图2）。第624作战中心和地区性空军作战中心对它们各自的责任区执行几乎相同的职能。第624作战中心像其他空军作战中心一样，遵循相同的空军任务分配指令，而且拥有相同的组织结构，这使得交叉通信十分便利。为方便通信，地区性空军作战中心可以请示得到一支网络作战联络分队（COLE），由空军网络司令部/第24航空队提供，在地区性空军作战中心内工作，负责网络的规划和作战实施，并且在战区充当第24航空队指挥员和第624作战中心的高级代表。考虑到美国网络司令部的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架构，目前还不清楚网络作战联络分队这种做法是否可行，似乎有些重复。

总而言之，有许多不同的机构实质上都负责网络事务，它们必须遵循空军作战中心的统一号令，以便达成联合部队空军指挥员的目标。在战役层面，空军作战中心必须与其所属空军部队的参谋机构、第624作战中心和第24航空队负责制订计划的人员合作。在战略层面，作战指挥员的联合网络中心将负责明确指示并提供所需的投入。必要时，

美国网络司令部会把他们的网络支

图2 第24航空队的指挥与控制

援分队与联合网络中心一起配置，但仍会派出一支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在空军作战中心开展工作。由于参与机构众多，必须准确无误地明确作用和职责，对于网络事务参与机构的要求将在下文进行分析，希望能够发展出这些作用与责任之间的天然界限。

要求

当涉及到网络事务时，提出要求的源头有很多，但是为了把研究的重点保留在空军作战中心及其在网络作战中发挥的作用，本研究侧重于网络作战相关计划的制订与实施。这意味着管理网络基础设施的工程、安装与维护有许多其他的要求和规范，但它们并不包含在本文的讨论范围内。在一支空军职能航空队中，与这些基础设施有关的工作由A6负责，并且由于此次分析并不包括那些基础设施方面的工作，因此看上去空军部队似乎没有承担什么任务，这种评价是不公平的。我们的目标是确定哪些作战任务必须由空军职能航空队去完成，哪些机构在这些任务中负有义务；最终明确空军职能航空队内各机构的作用和职责。

为了完成此次任务分析，我们对联合指示精神、空军条令、空军指令、空军政策文件以及空军战术、技术和程序进行了文件审查。根据不同的任务领域对文件审查的结果

进行了汇总和提炼，如表1所示。《联合参谋部过渡性网络空间战役指挥与控制作战设想》明确了美国战略司令部、美国网络司令部以及各部门、地理和职能性作战司令部及其各自联合网络中心的任务。

美国空军网络空间作战的总体原则由空军条令文件AFDD 3-12进行了概述，强调网络空间作战“不等同于信息作战（IO），但网络空间可以直接支持信息作战”，这是在空军职能航空队中队明确作用和职责的一项关键考虑因素。任务保障也被确定为是一项重要的网络工作，承担此顶任务的单位需要对核心职能进行排序，描绘这些任务及其对于网络空间的依赖性，从而确定相关的漏洞和可能的弥补策略。

最后，依据空军指令AFI 13-1《空军作战中心》卷3，空军作战中心需要提供网络规划和作战的专业知识，以便与其他领域协调开展网络空间作战活动，并保持相互间的同步，这其中也包括信息作战团队。地区性空军作战中心受命为第624作战中心提供后援，协助其完成规划、指示和预警、设防资产清单的制订，并提供指挥与控制上的支持，帮助其消除冲突。

此外，空军作战中心还负责与联合部队指挥员沟通，向第24航空队和第624作战中心提出要求。最后，空军作战中心要确保所有的网络任务分配并行不悖，协调整合形成空军任务分配指令（ATO）。

这些任务根据职能领域加以编号，如 1.0、1.1、1.2等等，它们都是不同来源的相似任务，以此方式对这些任务进行分组，会使空军职能航空队必须处理的少量核心任务变得更加易于管理。随后这些任务被绘制在一张通信流程图（图3）上，说明空军职能航空队必须与哪些机构合作，必须提供哪些任务/数据。尽管空军职能航空队内各机构具体的作用和职责尚未明确，但空军部门内的任务，包括空军作战中心和空军部队参谋机关，仍由空军职能航空队内部处理并生成结果。此外，空军部门间的关键点是联络要素，包括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这是值得关注的，因为他们可能会对许多报告职能起到帮助。

作战任务视图向下一级的细化侧重于空军部门的作用和职责（图4）。这里，根据任务本身，以及明确指定或最适合于处理任务的机构，在空军部队和空军作战中心间对任务进行划分。正如之前指出的那样，如图所示，空军部队的任务要明显少于空军作战中心，但缺少大量必需的基础设施建设工程和保障工作。空军作战中心和空军部队任务范围的交叉部分是一个特别值得关注的领域，因为它简要描述了空军职能航空队必须要克服的挑战，以便处理所有方面的网络任务集。

空军战术、技术和程序AFTTP 3-3《空军作战中心》建议组建网络防御工作组（NDWG），作为一个跨组织的实体，它能够集合所有参与机构，协调开展网络防御工作。网络防御工作组包括空军作战中心、网络作战与安全中心、空军部队/A6、网络控制中心（NCC）和其他必要机构的代表。对于交叉范围内的网络基础设施和被动防御任务（绿色）来说，没有哪一家机构拥有足够的态势感知、职权或能力确定系统的漏洞、评估敌方的能力、确定缓解策略、评估任务风险，基于任务影响对缓解措施进行排序，并落实选定的行动步骤。一个跨机构的实体，如网络防御工作组，包含军种和作战司令部义务，需要为空军职能航空队弥补网络防御方面存在的不足。

图3 作战任务视图（顶层）

图表中保留在空军作战中心一侧的许多任务中，有一项是迫在眉睫的，即6.7“确保所有的网络任务在空军任务分配指令中并行不悖，统一、协调”，尽管还应把“同步”包括在内。这种独一无二的任务描述还说明了空军作战中心的主要作用：所有的内部流

程，最终批准、颁布并执行空军任务分配指令的工作组和委员会。空军任务分配指令是确保统一同步开展工作的核心文件。空军任务分配指令中不仅包括基于空中作战力量产生的影响，任何影响空军领域的效果都被囊括其中。为了全面评估对空军作战中心提出的与网络有关的要求，对空军作战中心的内部流程进行评估同样十分必要，最低限度要预测在何种情况下需要承担网络义务。

对空军任务分配指令开展一次全面评估，可参考空军指令AFI 13-1《空军作战中心》第3卷，和空军战术、技术和程序AFTTP 33《空军作战中心》，不过，我们这里首先对该流程中对于网络事务最为关键的一些时间点进行一个梳理。对于一名制订网络规划的人员来说，要对网络的功能和局限性了然于心，必须从一开始就参与战略的讨论，以便转达后援的支持需求，规范情报搜集的要求。在空军任务分配指令形成期间，只有训练有素的网络规划人员才能根据网络传输平台匹配可能的网络效果，向制订其他武器系统应用计划的人员解释网络的能力和局限性。如果情报搜集不足，网络规划人员可能会被迫从可用列表中移除某些网络武器或平台。在上述步骤进行时，情报、监视与侦察分部（ISRD），经过与作战司令部、美国网络司令部和其他机构的协调，将执行作战环境的情报准备、敌情分析、研究协同计划和目标选定等工作，当前，这是把网络相关工作纳入到空军任务分配指令中的一项最大挑战。最后，执行过程出现了难题，因为进攻性网络作战能力通常并不会部署给责任区，也可能不属于美国空军。不过，控制作战的时间节点和节奏，这是同步各种行动效应，方便以空军为中心开展进攻性行动或防御性行动的关键因素。此外，与综合防空和导弹防御部队不同，在开展一次有效的网络防御行动时，联合部队空军指挥员不必对所需的全部实体单位拥有战役或战术控制权。第624作战中心和联合网络中心形成习惯性的合作关系和业务实践，这对于及时协调后援并开展相应的行动至关重要。

图4 作战任务视图（中间层）

这确实是一项亟待解决的问题，在近来的几次空军演习中，该问题逐渐显现，有一项应对提议是设立防御性网络作战——战术协调员（DCO-TC），这实质上是第624作战中心派出的一名联络官，他（她）从第24航空队那里获得了足够的授权，可以直接向军种机构下达命令，如综合网络作战与安全中心、空军计算机应急响应小组或基层网络控制中心等，以协调网络防御事务。这种方法把必要的军种职权交由联合部队处置，而且不会脱离作战背景，或者干扰正常的指挥链。

综上所述，对于空军职能航空队，有许多与网络作战有关的要求和期望，它们的来源各不相同。幸运的是，当汇总和分析时，这些要求可以分组并整理成一份易于管理的基本任务列表。对于空军部门来说，唯一最为重要的任务是整合并同步网络领域的相关活动，将其纳入到空军任务分配指令之中，这是一项非常复杂的程序，需要在空军作战中心各级都有大量精通网络的规划人员，确保该项工作能够成功完成。网络难题大量出现在执行阶段，因为整个责任区（或全球）内不同的机构有重要的数据需要共享，以便提高空军作战中心的态势感知能力，却没有一种相对来说简便的机制。清楚地阐明各自的作用和责任，形成合适的组织体系，这是战役层必须克服的首要问题。

建议

在空军职能航空队水平设立网络中心。第一条建议和后续建议的依据，是美国空军应该寻求在《联合参谋部过渡性网络空间战役指挥与控制作战设想》明确的机构之外建立并行的机构。正如作战司令部拥有一所联合网络中心，空军组成部队应该建立一个并行的实体，其职能横跨空军部队参谋机构和空军作战中心的职责边界。该办公室负责空军组成部队的网络事务，为联合网络中心合作办公提供唯一的聚焦点。联合网络中心拥有美国网络司令部派出的联络官（网络支援分队），同样，空军职能航空队网络中心继续以第624作战中心/综合网络作战与安全中心所代表的模式，拥有来自于空军网络司令部/第24航空队的联络官，而且在必要时仍需从空军网络司令部/第24航空队派出网络作战联络分队。在演习或紧急情况下，网络支援分队结合联合网络中心，为美国网络司令部提供后援，与此类似，美国网络司令部很有可能会向空军组成部队提供一支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或空军部队指挥员可以请示得到一支网络作战联络分队。依靠在战略层实施并行设计，沟通渠道和角色开始成形。联合网络中心设想基本上是关于衔接各主管义务的，并且为解决网络问题提供通用框架。通过接受网络中心这种安排，把A2、A3、A5、A6和空军作战中心各自的义务衔接起来，空军组成部队能够争取到相同的优势。空军职能航空队网络中心还将消除网络联络官的重复设置，澄清沟通渠道，简化任务分配并在空军组成部队内对这些任务进行整合。面临的难题是要跨多种参谋要素理顺行动并使其保持同步。空军职能航空队的参谋工作广泛跨越常规意义上各主管的职能范围，但通常不包括网络事务。各空军职能航空队需要建立一套网络中心架构，根据具体要求划分角色和责任。

此外，无论人员在参谋机构中如何排列组合，当空军职能航空队有唯一的一个网络中心时，与作战司令部的沟通将变得更为便利和常态化。

空军部队中的A2、A3、A5等人员将继续努力制订作战计划，因为这项工作通常由他们负责，但是依靠为各主管明确制订网络计划的人员，并且在空军职能航空队网络中心的架构下把他们集合在一起，作战计划构想中与网络有关的事务将得到极大改善。而且，就网络事务来说，更为强大的情报报告和A6响应能力，这对于形成一体化的网络防御态势至关重要。在众多空军职能航空队中，这些职能主要由第24航空队的实体单位处理（如综合网络作战与安全中心、第624作战中心等），但正如之前所述，这些机构通常缺乏对于空军职能航空队指挥员来说非常重要的背景资料。空军职能航空队网络中心有望与A2、A3和A6更紧密地啮合，解决这个问题，这其中还将包括第24航空队的代

表。最终，A3和A6会在制订网络防御的交战规则、形成灵活的应对方案以及针对战术部队调整这些政策等领域形成职权重叠。

空军部队参谋机构职权重叠的联系点是网络部队主任（DIRCYBERFOR）。网络部队主任是空军职能航空队网络中心的基本岗位，他/她会提供统一的指挥，并就网络规划的整合与执行情况向作战司令部和空军部队指挥员提供单一的说明。网络部队主任面临的固有挑战将是在通信和作战队伍间架起桥梁，并且提供统一的目标。网络部队主任潜在的最佳人选是A6和A3岗位的副职，这个职位能够团结不同职能的队伍。如果接受网络部队主任一职的任命，类似于机动部队主任接受空中机动司令部的任命一样，他/她还应接受正规培训。第24航空队是负责明确网络部队主任培训要求的领导司令部，因为在为空军职能航空队协调提供后援支持方面，网络部队主任发挥着重要作用。

此外，网络部队主任将在空军作战中心发挥不可或缺的作用，正如空军作战中心目前设置的主任职位一样，如机动部队主任（DIRMOBFOR）和太空部队主任（DIRSPACEFOR），他们会就身管辖范围内的独特问题向联合部队空军指挥员/空军部队指挥员提出建议。这些主任职位意味着他们要向那些不太深谙机动部队或太空部队能力和局限性的联合部队指挥员提出补充性建议。以此为例，网络部队主任岗位肯定有它自己的价值所在，美国空军中央司令部已经为在亚洲西南部的第609空军作战中心设立了网络部队主任一职。

建立一支空军作战中心网络作战团队。各空军职能航空队将根据人力资源、专业知识和角色的不同，采用不同的方法着手设立网络中心，但空军作战中心是空军职能航空队网络中心的一个组成部分，当空军部队参谋机构的工作侧重于“食品给养、弹药和住宿”等问题时，空军作战中心必须准备在演习和紧急情况发生时执行大量任务。此外，各空军职能航空队的任务和工作重点与其责任区不同，毫无疑问，这意味着各空军职能航空队需要解决的人力资源问题互不相同。因此，需要进行结构分析的下一级机构是空军作战中心本身，正如之前概述的那样，计算机网络战单元不能满足强烈的网络需要，按照目前条令描绘的情况，它们被埋没在信息作战团队（IOT）之中。如图4所示，空军作战中心有大量工作集中于协调防御、规划和实施进攻，以及支持防御和进攻的情报活动。为了做好战备，这些一般性的工作需要耗费大量工时制订规划；再加上授权强力整合空军任务分配指令，必须对当前比空军作战中心更加松散的网络规划人员加以巩固，使之形成一个机构，更加适应于空军作战中心和新出现的网络需求。

在空军作战中心内部，有3个主要的原型机构：分部（a division）、主任的参谋机构（a director’s staff）和团队（a team）。我们已经就网络人员如何在各个原型下进行组织进行了大量分析。由此生成的组织结构随后根据它们在人力资源使用、跨部门整合等领域的相对优点进行了升级，并自动聚焦于网络事务。总的来说，一个分部需要耗费其他组织体系所不需要的管理费用和人力资源，并且会导致网络事务在管理上进一步垂直，而不是围绕空军作战中心加以整合。主任的参谋机构，这种架构如同当前的太空部队主任一职，面临着相同的难题，各网络规划人员为各自的部门首长工作，而网络部队主任难于在网络规划流程中发挥重要影响力，并且难于在整个空军任务分配指令周期中协调工作，使网络规划人员的工作目标保持一致。最后，空军作战中心的专业团队围绕各部门开展工作，制订计划、加以整合并确保所有部门各负其责。网络作战团队与其他团队位列同一层级，而且从网络部队主任那里得到额外的支持和指导。网络作战团队包括空军作战中心内的所有网络规划人员，他们为团队的领导层工作，确保在战略性会谈、生成空军任务分配指令等会议中有合适的代表，并确保在“基层”有充分的代表权，协调开展进攻性和防御性质的网络作战工作。在这三种组织类型中，团队使人力资源得到更好地利用，同时几乎能够完全专注于网络问题。只要坚持参与空军任务分配指令周期，团队架构还能很好地解决跨部门整合的问题。对比这三种组织模式之间的相对优势，以及各空军作战中心在这方面的独特需求，网络作战团队更好地利用人员平衡了影响。

虽然相较于其他模式网络作战团队具备相对的优势，但仍需对团队的组织给予关注，尤其是需要注意到所有的任务都落到了空军作战中心头上。网络作战团队由一名团队的首长负责，直接向空军作战中心的指挥员报告。该团队首长有一项责无旁贷的工作，从第一次战略会议开始，到计划的实施阶段都要确保网络是统一的，并且是根据计划组建的。我们很自然地把这项工作划分为进攻性、进攻性网络作战和防御性、防御性质的网络作战两种。正如图5所示，网络作战团队必须有专门为进攻性网络作战和防御性质的网络作战制订计划的人员，这些人员与战略分部（Strategy Division）合作开始制订计划，并且会推进到战斗计划分部（Combat Plans Division）落实目标选定效果并掌控攻击计划。采用这种架构，在美国空军范围内缺乏网络专家不可避免会成为一个问题，这会把更多责任置于数量相对较少的空军作战中心规划人员头上，凸显美国空军需要一种经过深思熟虑、审慎的人才分配流程。为了将这一流程应用于实践，人力资源职能部门和空军作战中心应该考虑找到合适的人员承担这些职责，否则显而易见，该架构对于

网络整合的效果会适得其反。此外，该项工作所需的规划人员数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该地区的作战节奏，但在可预见的未来，重点是防御行动所需人员数量。

图5 网络作战团队

防御性质的网络作战其规划人员也是网络防御工作组的领导。网络防御工作组将重新生成网络部队主任接收的简报，它提供了把A2、A3和A6规划人员与空军作战中心联系在一起所需的重点。此外，空军作战中心通信团队（ACT），该机构通常是空军部队/A6的一个下属单位，应参加上述活动，以便参与强化并保护空军作战中心自身的系统。网络部队主任可能会决定主持网络防御工作组的工作数月之久，以便为其提供正确的引导，并获得各参谋分队所面临难题的第一手资料。网络防御工作组还是第24航空队提供支援的首要切入点，最初以勤务型综合网络作战与安全中心的形式，后来选择第624作战中心的部分人员，这将在以后加以讨论。网络部队主任很有可能发现网络防御工作组提出的问题需要在空军职能航空队内外的主任间开展重要的O-6级别的讨论。

如果做得正确，通过在最初的战略会议中反复研究网络问题，地区性情报、监视与侦察分部和第624作战中心/情报、监视与侦察分部将会事先有足够的时间用于搜集满足需要的情报，建立起目标文件夹。这是目标选定计划人员的主要作用，一名训练有素的情报飞行员，拥有足够的网络背景，用于管理网络目标选定，确定情报方面存在的不足，并且根据进攻性网络作战和防御性质网络作战规划人员的需要，排定需求的优先

级。正如之前讨论的那样，网络的目标选定流程仍然是相当不成熟的，取决于作战司令部的要求，这可能是网络作战团队需要解决的唯一最大障碍。

最后，由于网络空间能力不断增强，空军任务分配指令周期执行部分的问题必须得完全解决。作战行动分部（Combat Operations Division）基本上被划分为进攻性作战、防御性作战和情报团队，根据需要投入各种专业队伍（图6）。网络作战团队应配备进攻性网络作战和防御网络作战值班军官，并且附近不断有基层人员或他们各自对应的人员存在。正如之前所描述的，防御性质网络作战值班军官还是防御性质网络作战——战术协调员的最佳职位，能够毫不延误地提供空军军种级别的防御能力，并全面协调防御性质网络作战值班军官控制下的战区部队。不过，防御性质网络作战——战术协调员是一名联络官，不能指望他/她指挥、控制分配给作战指挥员的部队。

对于联络官的管理期望。对于美国网络网络司令部或第24航空队派出的联络官，网络作战团队为他们提供了无缝的组织结构，方便联络。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或网络作战联络分队的首长本质上是与网络作战团队首长对应的人员，他们将联合决定何时何地联络小组成员共同开展工作。当一支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抵达时，网络作战团队应做好准备，其规模会倍增，还要了解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采用后援支持的形式会提供哪些帮助。此外，网络部队主任应经常与美国网络司令部网络支援分队领导沟通，在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抵达空军作战中心之前，就其作用、职责和对他们的期望开展讨论。

图6 作战行动分部

在第624作战中心内建立地区性架构。随着作战司令部强化联合网络中心和相关流程，各部门很有可能对于网络规划、报告和态势感知的预期增多。由于地区性空军职能航空队的压力增加，地区性空军职能航空队不能提供充分的态势感知和足够的能力，或没有足够的专业知识处理相关问题，各单位向空军网络司令部/第24航空队提出的后援支持需求将会增加。空军职能航空队网络中心工作一个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将是与第24航空队的对应机构进行协调，确保空军组成部队向它们各自的作战司令部提供统一的消息。这对于空军作战中心职能亦是如此，第624作战中心的部署和组织必须能够促进必要的后援支持工作。

如果在提供后援支持的过程中，缺乏对于责任区之外背景的了解，则受援和提供援助的空军作战中心在开展工作时不可避免会遇到阻碍。第624作战中心为了做出正确的决策并且提供适当的支持，他们必须掌握战区不断演变的情况。要实现这一目标有2种途径，首先，第624作战中心的人员必须针对特定的区域研究“正常”状态应该是什么情况。“正常”的网络通信看起来应该是这样一种方式，即攻击通常发生在一个特定的方向，选定的目标针对某一种事物。假设对于“正常”状态无法做出一种合理的设想，

则第624作战中心将不能为对应的单位提供指示和预警。第624作战中心/情报、监视与

侦察分部按区域划分，对于世界上的特定区域，由专门人员负责。他们提供情报分析，并且当情况发生异常时，能够向领导层提供相关背景知识。第624作战中心的其他分部并不是按区域组建的，因此，对于责任区情况是否“正常”没有判断标准。第624作战中心应努力把自己划分成几个任务区团队（Mission Area Teams），一个团队中包括来自于各分部的成员，以便为各地区作战司令部提供服务。情报、监视与侦察分部应当向任务区团队的所有成员提供定期的情报简报，由团队成员制作成情况背景介绍，并与其地区性空军作战中心的同行保持联系，其他分部可以提取有关的细节帮助制订背景资料。

采用全球性互联、操作通用的空军作战中心。第二个建议将帮助第624作战中心争取并持有地区性背景资料，与他们空军作战中心的同行建立起经常性的合作关系。网络作战团队和任务区团队之间的会议应该每两周召开一次，经由保密电话会议举行。团队领导要决定哪些主题适合于在受援和提供援助的空军作战中心间共享，但如果有助于提高双方的态势感知能力，并能够提供更多的背景资料，则值得额外费些精力。随后，各地区空军作战中心内的网络作战团队需要向其余的规划团队通报“网络部落”（网络内的各个局域网，译者注）对于威胁的了解情况。各局域网应建立起自己的防范机制，设立防火墙，积极避免“仅仅为了联网而联网”。这种经常性的合作关系将使两个单位能够在突发事件和演习中相互提供后援支持，确保彼此事前了解对方的作战节奏、能力和局限性。这种关系还将方便我们为网络作战联络分队或远征部队网络支援分队提供物资，因为第624作战中心的一些工作人员已经对责任区的情况和各自面临的挑战了然于心。

随着全球性互联互通的空军作战中心逐渐成形，相较于单纯促进资料和态势感知的交流，这种形式更能吸引第24航空队领导层的注意，第24航空队需要空军作战中心开展一项重要工作为其提供帮助，即任务保障（Mission Assurance）。解决美国空军的任务保障问题，离不开任务的所有者，但任务的所有者不一定了解这个术语的含义，它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发挥这样一个重要作用。促进空军部队参谋机构与空军作战中心进行沟通，这将为第24航空队着手处理任务保障问题提供极大帮助。在了解更多任务保障问题集合的过程中，或许较为可行的首要步骤是把空军作战中心任务与所需的基础设施对应起来，而两个空军作战中心间建立起经常性的合作关系是很有必要的第一步。

总之，就网络而言，空军职能航空队需要采取一种可以统一向作战司令部和兄弟军种提供的组织架构。空军职能航空队网络中心反映作战司令部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从而更加易于过渡。空军职能航空队网络中心必须在空军部队各部门和空军作战中心间搭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