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华的美学观点

宗白华的美学观点
宗白华的美学观点

宗白华是我国著名美学家。他“终生情笃于艺境之追求”,亦即探求艺术的美,是在中外艺术及中国艺术不同种类的比较中发现并关注书法的。也就是说,宗白华的书法研究,一开始就把书法作为一个重要而独特的艺术门类,从美学角度高屋建瓴予以审视。既将其置于整体的美学观照之下,又是其全面美学研究的一部分。或许是由于这种原因,宗白华专门讨论书法艺术的文章并不多。根据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出版的收集宗白华美学论文较全的《艺境》一书,只有《书法在中国艺术史上的地位》、《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中国书法艺术的性质》及《论〈兰亭序〉的两封信》是专论书法的。其余大量论述则散见于其他有关论文中,如《论中西画法的渊源与基础》、《中国艺术境界之诞生》、《中国诗画中所表现的空间意识》、《中国艺术表现里的虚与实》、《中国美学史中重要问题的初步探索》等等。宗白华不论专论,还是散论,大都深刻而精警,能够洞察书法艺术的底里。每次发表,都会在书坛引起反响。宗白华的书法美学思想,在现代书法理论中独树一帜,愈来愈显示出它的价值和意义。

宗白华从美学视角高度评价中国书法的艺术价值和历史地位,从个人因素说,是他学贯中西的艺术及美学修养使然。他少时跟柳诒徵学过书法,后来还受过大书法家李瑞清的点拨。1920年赴德留学,深入研习了西方的哲学、美学,因而能够比较深刻准确地把握书法。从时代因素来说,当时受“五四”影响,为书法研究带来了新方法、新气象。除宗白华外,还有如邓以蛰、林语堂等一些大家也对中国书法作有精辟论述。邓以蛰是清代碑学大师邓石如的嫡传后裔,在美学界与宗白华有“南宗北邓”之声誉。邓以蛰在《书法之欣赏》中,直称“书法是纯美术”,自然也是百分之百的艺术。认为书法“为艺术之最高境界,完全出自诸性灵之自由表现”。林语堂1934年用英文撰写了《中国人》,从世界大文化圈的范围内得出结论说:“书法提供给了中国人民以基本的美学……如果不懂得中国书法及其艺术灵感,就无法谈论中国艺术。”“在书法上,也许只有在书法上,我们才能够看到中国人艺术心灵的极致。”这些论述,也把书法艺术推崇到了极致,在当时书坛产生了一股强劲的冲击波。30年代以后,在半个世纪的美学研究中,宗白华始终坚持自己最初对书法的定位,多层面深入探讨和揭示了书法的内涵,也有力支持和丰富了自己的观点。

宗白华最推崇的是唐代画家张璪的两句话:“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他说:“他的两句话指示了我理解中国先民艺术的道路。”并因张璪画论名《绘境》而将自己艺论集取名《艺境》。张璪的两句话就是从人和物、主观与客观的结合和统一上来谈论艺术的。正是沿着这个道路,宗白华在第一篇书法专论《书法在中国艺术史上的地位》中,开篇便引用西晋大书法家钟繇的话说:“笔迹者界也,流美者人也,非凡庸所知。见万象皆类之……”又引用唐代大书法家李阳冰的话说:“于天地山川得其方圆流峙之形,于日月星辰得其经纬昭回之度。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指出“这是说书法用笔通于画意”,“书法取象于天地的文章,人心的情况”。在其1962年发表的《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的文章中,他进一步明确指出,书法的“美是从‘人’流出来的,又是万物形象里节奏旋律的体现”,“既流出人心之美,也流出万象之美”。其核心主张即是艺术及书法所表现的生命形象与精神。

宗白华美学与中国哲学精神(一)

宗白华美学与中国哲学精神(一) 内容提要宗白华美学与中国哲学精神特别是老庄、《周易》、佛学(禅宗)思想的关系最为紧密。老庄哲学对宗白华美学的影响主要在“道”和“虚”这两个方面,庄学是宗白华论述中国艺术的审美特征的主要理论基石。《周易》经传“生生之德”的义蕴和“无往不复”的理论是宗白华建构生命本体美学的又一形而上资源。同时,宗白华美学还吸纳了禅学的妙悟的体验方式和禅境理论。建筑在中国古典哲学与传统艺术思想基石之上的宗白华美学,是以“生命”为美学本体,以“妙悟”为审美体验方式,以“艺境”为审美价值追求的三位一体的美学体系,简言之就是“生命——艺境美学”。 关键词道禅宗周易妙悟艺境生命境界中国哲学宗白华先生(1897—1986)是中国现代美学理论的奠基者。宗白华美学思想渊源有自,就其与中国古典哲学精神的关系而言,它主要与老庄、《周易》、佛学(禅宗、华严宗)的思想最为密切。①本文侧重在探讨宗白华如何接受中国哲学精神与艺术思想之影响,建构起“生命—艺境美学”的理论体系。 一、“道”与宗白华艺术美学 青年时期的宗白华偏爱中西哲学,他曾说:“庄子、康德……相继在我的心灵的天空出现,每一个人都在我的精神人格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痕”。1](151)尤其老庄思想对宗白华的人生观和艺术观有较大的影响。他认为,先秦诸子“不可能不谈到美的问题,也不可能不发表对于艺术的

见解。尤其是庄子,往往喜欢用艺术做比喻说明他的思想。”2](449),宗白华将庄学看作是中国艺术美学的一个渊源所在,庄学成为宗白华论述中国艺术美学特质的一块理论基石。总的来看,老庄哲学对宗白华美学的影响主要集中在“道”、“虚”这两个方面。 1、道与“空白”的阐释 宗白华认为庄子是极具艺术天才的哲学家,他“对于艺术境界的阐发最为精妙。在他是 ‘道’,这形而上原理,和‘艺’,能够体合无间”,而“中国哲学是就‘生命本身’体悟‘道’的节奏。”1](367)在老庄思想中,“道”的本质就是“无”,是虚空。庄子的“唯道集虚”、“虚室生白”的理论对中国艺术精神产生重大影响,中国的诗词、书画、音乐、园林等,都重视虚实结合、有无相生。古代艺术家常以空中点染、抟虚成实的表现方法,使诗境、画境、乐境里有空间感,虚空中传出动荡,神明里透出幽深,“超以象外,得其环中”。庄子的以艺见道、道艺合一的思想,影响了中国美学精神的走向,故此,宗白华说:“中国人对‘道’的体验,是‘于空寂处见流行,于流行处见空寂’,唯道集虚,体用不二,这构成中国人的生命情调和艺术意境的实相。”1](370)将中国艺术的最高境界与“道”相联系,确是宗白华的创见。在宗白华的艺术美学理论中,作为宇宙意识和生命精神的老庄的“道”,既是中国美学的文化背景,也是他建构美学本体的一个主要源泉。 宗白华认为,老庄哲学对画境的渗透,使得中国画在最高的审美境界

宗白华《美学散步》读书笔记

“你的心不是‘在’自己的心的过程里,在感情、情绪、思维里找到美;而只是‘通过’感觉、情绪、思维找到美。” “美对于你的心,你的‘美感’是客观的对象和存在” “你的心要具体地表现在形象里,那时旁人会看见你的心灵美,你自己也才真正的切实地具体地发现你的心里的美。” “专在心内搜寻是达不到美的踪迹的。美的踪迹要到自然、人生、社会的具体形象里去找。”“但是心的陶冶,心的修养和锻炼是替美的发现和体验做准备的。” “我们寻到美了吗?我说,我们或许接触到美的力量,肯定了她的存在,而她的无限的丰富内含却是不断地待我们去发现。” 物质文明之间的因素如:经济、政治、社会相互配合相互推动。 “政与教又是并肩而行,领导着全体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 “综合科学知识和人生智慧建立宇宙观、人生观,就是哲学。” “哲学求真,道德或宗教求善,介乎二者之间表达我们情绪中的深境和实现人格的谐和的是‘美’。” “文艺不只是一面镜子,映现着世界,且是一个独立的自足的形相创造。” 文艺的根基深深地植在时代的技术阶段和社会政治的意识上面。 “空灵和充实是艺术精神的两元” 一、空灵 “灵气往来是物象呈现着灵魂生命的时候,是美感诞生的时候。” “精神的淡泊,是艺术空灵化的基本条件。” “萧条淡泊,闲和平静,是艺术人格的心襟气象。” 二、充实 “由能空、能舍,而后能深能实,然后宇宙生命中一切理一切事无不把它的最深意义灿然呈露于前。” 中国历史上的美学思想不仅在哲学家的著作中,还在历代画家、诗人、戏剧家中,各门传统艺术中都有美。 魏晋六朝是一个转变的关键,划分了两个阶段,中国人的美感走到了一个新的方面——“那就是认为‘初发芙蓉’比之于‘错彩镂金’是一种更高的美的境界,在艺术中,要着重表现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人格,而不是追求文字的雕琢。” 先秦诸子对艺术的否定和批判,对后来的美学思想的解放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在脱离百姓生活必需的“艺术”成为被批判的对象的同时,“自然可爱”的美就渐渐成为了这一时期人的审美需求。 “六朝镜铭:‘鸾镜晓匀妆,慢把花佃饰,真如绿水中,一朵芙蓉出。” “形式的美与思想情感的表现结合,要有诗人自己的性格” 中国的艺术往往体现的是虚实结合,客观的世界是有虚有实的,由客观世界而来的艺术也是有虚有实的,艺术是创造者的主观与客观世界的结合,这样才能创造美的形象,在

宗白华《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阅读练习及答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5-7题。 人愉快时面呈笑容,哀痛时放出悲声,这种内心情感也能在中国书法里表现出来,别的民族写字还没有能达到这种境地的。唐代韩愈说张旭善草书,“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见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张旭的书法不但抒写自己的情感,也表现出自然界各种变动的形象,但这些形象是通过他的情感所体会的,因而能形成情景交融的意境。 汉字的起始是象形的,书法家可以用字的结构来表达物象的结构和生气勃勃的动作,使写的字成为一种表现生命的艺术。元代赵子昂写“子”字时,先习画鸟飞之形,从中吸取对生命形象的构思,使“子”字有着鸟飞形象的暗示,成为一个表现生命的单位。书法家要想使字表现生命,就要用他所具有的方法和工具在字里表现出生命体的骨、筋、肉、血的感觉来。许慎说:“书者,如也。”书的任务是如,写出来的字要“如”我们心中对于物象的把握和理解。但这里并不是完全像绘画那样直接模示客观形体,而是通过较抽象的点、线、笔画来表现的。 中国人写的字,能够成为艺术品,使用毛笔是另一个重要原因。毛笔铺毫抽锋,极富弹性,所以巨细收纵,变化无穷,这是欧洲人用管笔、钢笔、铅笔及油画笔所不能比的。正是这个特殊的工具使中国人的书法有可能成为一种世界独特的艺术。中国书法用笔有中锋、侧锋,方笔、圆笔,轻重、疾徐等各种区别,皆是运用单纯的点画而成其变化,来表现丰富的内心情感和世界诸形相;就像音乐运用少数的乐音,依据和声、节奏与旋律的规律,构成千万乐曲一样。唐朝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里说张芝学习草书之法,“一笔而成,气脉通连,隔行不断”。石涛《画语录》也说,“人能以一画具体而微,意明笔透”,“一画之法立而万物著矣”。但这里所说的一笔、一画,并不真是一条不断的线纹,而是如郭若虚所言,“自始及终,连绵相属,气脉不断”。中国书画家正是运用这一笔的点画,构成万千的艺术形象,创造中国特有的书画艺术。 中国书法从一笔入手,但一笔不能摄万象,须要变动而成八法,才能尽笔画的“势”,以反映物象里的“势”。这“永字八法”由“永”字的笔画而来,为侧(点)、勒(横)、努(直竖)、超(钩)、策(提)、掠(长撇)、啄(短撇)、磔(捺)。这些笔画,悬腕中锋,运全身之力以赴之,笔迹落纸,反映着生命的运动,显示着力量。点,不称点而称为侧,是说它的“势”,左顾右瞰,欹侧不平。卫夫人说“点如高峰坠石,磕磕然实如崩也”,一点之力真是石破天惊。横画称为“勒”,是说它的势,牵缰勒马,跃然纸上。书法的“美”就是势、是力、是虎虎有生气的节奏,它倾向于壮美。

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阅读理解及答案

《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阅读理解及 答案 人愉快时面呈笑容,哀痛时放出悲声,这种内心情感也能在中国书法里表现出来,别的民族写字还没有能达到这种境地的。唐代韩愈说张旭善草书,“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见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张旭的书法不但抒写自己的情感,也表现出自然界各种变动的形象,但这些形象是通过他的情感所体会的,因而能形成情景交融的意境。 汉字的起始是象形的,书法家可以用字的结构来表达物象的结构和生气勃勃的动作,使写的字成为一种表现生命的艺术。元代赵子昂写“子”字时,先习画鸟飞之形,从中吸取对生命形象的构思,使“子”字有着鸟飞形象的暗示,成为一个表现生命的单位。书法家要想使字表现生命,就要用他所具有的方法和工具在字里表现出生命体的骨、筋、肉、血的感觉来。许慎说:“书者,如也。”书的任务是如,写出来的字要“如”我们心中对于物象的把握和理解。但这里并不是完全像绘画那样直接模示客观形体,而是通过较抽象的点、线、笔画来表现的。 中国人写的字,能够成为艺术品,使用毛笔是另一个重要原因。毛笔铺毫抽锋,极富弹性,所以巨细收纵,变化无穷,这是欧洲人用管笔、钢笔、铅笔及油画笔所不能比的。

正是这个特殊的工具使中国人的书法有可能成为一种世界独特的艺术。中国书法用笔有中锋、侧锋,方笔、圆笔,轻重、疾徐等各种区别,皆是运用单纯的点画而成其变化,来表现丰富的内心情感和世界诸形相;就像音乐运用少数的乐音,依据和声、节奏与旋律的规律,构成千万乐曲一样。唐朝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里说张芝学习草书之法,“一笔而成,气脉通连,隔行不断”。石涛《画语录》也说,“人能以一画具体而微,意明笔透”,“一画之法立而万物著矣”。但这里所说的一笔、一画,并不真是一条不断的线纹,而是如郭若虚所言,“自始及终,连绵相属,气脉不断”。中国书画家正是运用这一笔的点画,构成万千的艺术形象,创造中国特有的书画艺术。 中国书法从一笔入手,但一笔不能摄万象,须要变动而成八法,才能尽笔画的“势”,以反映物象里的“势”。这“永字八法”由“永”字的笔画而来,为侧(点)、勒(横)、努(直竖)、超(钩)、策(提)、掠(长撇)、啄(短撇)、磔(捺)。这些笔画,悬腕中锋,运全身之力以赴之,笔迹落纸,反映着生命的运动,显示着力量。点,不称点而称为侧,是说它的“势”,左顾右瞰,欹侧不平。卫夫人说“点如高峰坠石,磕磕然实如崩也,一点之力真是石破天惊。横画称为“勒”,是说它的势,牵缰勒马,跃然纸上。书法的“美”就是势、是力、是虎虎有生气的节奏,它倾向于壮美。

宗白华的美学观点

宗白华是我国著名美学家。他“终生情笃于艺境之追求”,亦即探求艺术的美,是在中外艺术及中国艺术不同种类的比较中发现并关注书法的。也就是说,宗白华的书法研究,一开始就把书法作为一个重要而独特的艺术门类,从美学角度高屋建瓴予以审视。既将其置于整体的美学观照之下,又是其全面美学研究的一部分。或许是由于这种原因,宗白华专门讨论书法艺术的文章并不多。根据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出版的收集宗白华美学论文较全的《艺境》一书,只有《书法在中国艺术史上的地位》、《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中国书法艺术的性质》及《论〈兰亭序〉的两封信》是专论书法的。其余大量论述则散见于其他有关论文中,如《论中西画法的渊源与基础》、《中国艺术境界之诞生》、《中国诗画中所表现的空间意识》、《中国艺术表现里的虚与实》、《中国美学史中重要问题的初步探索》等等。宗白华不论专论,还是散论,大都深刻而精警,能够洞察书法艺术的底里。每次发表,都会在书坛引起反响。宗白华的书法美学思想,在现代书法理论中独树一帜,愈来愈显示出它的价值和意义。 宗白华从美学视角高度评价中国书法的艺术价值和历史地位,从个人因素说,是他学贯中西的艺术及美学修养使然。他少时跟柳诒徵学过书法,后来还受过大书法家李瑞清的点拨。1920年赴德留学,深入研习了西方的哲学、美学,因而能够比较深刻准确地把握书法。从时代因素来说,当时受“五四”影响,为书法研究带来了新方法、新气象。除宗白华外,还有如邓以蛰、林语堂等一些大家也对中国书法作有精辟论述。邓以蛰是清代碑学大师邓石如的嫡传后裔,在美学界与宗白华有“南宗北邓”之声誉。邓以蛰在《书法之欣赏》中,直称“书法是纯美术”,自然也是百分之百的艺术。认为书法“为艺术之最高境界,完全出自诸性灵之自由表现”。林语堂1934年用英文撰写了《中国人》,从世界大文化圈的范围内得出结论说:“书法提供给了中国人民以基本的美学……如果不懂得中国书法及其艺术灵感,就无法谈论中国艺术。”“在书法上,也许只有在书法上,我们才能够看到中国人艺术心灵的极致。”这些论述,也把书法艺术推崇到了极致,在当时书坛产生了一股强劲的冲击波。30年代以后,在半个世纪的美学研究中,宗白华始终坚持自己最初对书法的定位,多层面深入探讨和揭示了书法的内涵,也有力支持和丰富了自己的观点。 宗白华最推崇的是唐代画家张璪的两句话:“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他说:“他的两句话指示了我理解中国先民艺术的道路。”并因张璪画论名《绘境》而将自己艺论集取名《艺境》。张璪的两句话就是从人和物、主观与客观的结合和统一上来谈论艺术的。正是沿着这个道路,宗白华在第一篇书法专论《书法在中国艺术史上的地位》中,开篇便引用西晋大书法家钟繇的话说:“笔迹者界也,流美者人也,非凡庸所知。见万象皆类之……”又引用唐代大书法家李阳冰的话说:“于天地山川得其方圆流峙之形,于日月星辰得其经纬昭回之度。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指出“这是说书法用笔通于画意”,“书法取象于天地的文章,人心的情况”。在其1962年发表的《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的文章中,他进一步明确指出,书法的“美是从‘人’流出来的,又是万物形象里节奏旋律的体现”,“既流出人心之美,也流出万象之美”。其核心主张即是艺术及书法所表现的生命形象与精神。

宗白华的生命美学观

宗白华的生命美学观 本文从网络收集而来,上传到平台为了帮到更多的人,如果您需要使用本文档,请点击下载按钮下载本文档(有偿下载),另外祝您生活愉快,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摘要:宗白华吸收叔本华、柏格森的生命哲学和歌德的泛神论,与中国传统哲学思想加以融合,认为宇宙是无尽的生命,美就在生命。生命,其本质在精神。宇宙的精神体现在活力上,故美在活力,活力也就是创造力。宗白华认为,美不仅在生命,还在秩序。宇宙具有严整的秩序,圆满的和谐。活力是美的内容,秩序是美的形式。艺术作为艺术家的创造,是生命与形式的统一,这个统一,就是“境界”.宗白华认为艺术的境界与人生的境界是相通的。他主张以艺术的态度对待人生,对人生持一种同情的态度、把玩的态度、美化的态度、超然的态度。这种态度不是消极的,它内在地具有一种创造的、进取的精神,是创造与审美的统一,因而充满着青春的气概。 关键词:生命秩序艺术人生 宗白华与朱光潜是同时代的学者,都是中国现当代的美学大师。他们有大致相似的经历,大致相近的

修养,但是两人的学者气质有很大的不同,在宗白华则多一份诗人气质,而在朱光潜则多一份科学家的气质。在治学方式上,宗白华多是诗意的颖悟,朱光潜则多是逻辑的论辩。二人均学贯中西古今,然宗白华主要致力于中国古代美学的研究,创见多多;而朱光潜则主要在西方美学的研究翻译上,广有建树。他们同受德国古典美学熏陶很深,但美学渊源略有不同。当代学者林同华先生认为宗白华是从叔本华到康德再到歌德;朱光潜是从尼采到黑格尔再到克罗齐。 这种看法很符合这两位先生的实际。在美学体系的建构上,朱光潜先生更注重心理学;宗白华先生更注重哲学。他们都从主客观的统一上来认识美的本质,但这种统一,在朱光潜先生是统一在主观的情趣上;而在宗白华先生则统一在生命上。 宗白华的生命美学是相当完备的,他是中国生命美学的代表。宗白华的生命美学有两个源头:西方的生命哲学和中国的生命哲学。他成功地实现了两者的融合。 一、美与生命

宗白华《中国园林建筑艺术所表现的美学思想》

宗白华《中国园林建筑艺术所表现的美学思想》读书报告本篇文章讲到中国园林建筑所表现的二个美学思想:第一,飞动之美,在 古代雕刻常用龙,虎,鸟,蛇这一类生动的动物形象,汉代的舞蹈,杂技等艺 术十分发达,绘画,雕刻,也呈现一种飞舞的状态。图案画常常用云彩雷纹和 翻腾的龙构成,雕刻也常常是雄壮的动物,还要加上两个能飞的翅膀。充分反 映了汉民族在当时前进的活力。第二,空间之美,指出“建筑和园林的艺术处理,是处理空间的艺术。还提到中西建筑之间最重要的不同之处是在于对空间的使用上。西方建筑内部与外部不通透,而中国建筑每室自凿窗户,内外通光,一个字就是“通”。 中国古代园林布局上严格的结构对称要求而又摸拟接近自然的布局美,也 就是本于自然,高于自然,它目的在于求得一个概括、精炼典型而又不是自然 生态的山水环境。侧重于表现主体对物像的审美感受和因之而引起的审美感情。这样的创作又必须合乎自然之理,也就能获致天成之趣。追求天趣是中国古典 造园艺术的基本精神,把自然美与人工美高度结合起来,将艺术境界与现实的 生活事例为一体,形成了一种把社会生活、自然环境、人的情趣和美的理想都 水乳交融在一起的,可居、可游、可观的现实的物质空间 在文字可以感受到宗白华对虚无之美文化美学内涵的推崇,楼台亭阁的审 美价值在于通过这些建筑本身,可以欣赏到外界无限空间中的自然景物,使生 意盎然的自然美融于怡然自乐的生活美境界之中,建筑空间与园林风景互相渗透,人足不出户,就能与自然交流,悟宇宙盈虚,体四时变化,从而创造一个 洋溢着自然美的园林“生境”。 园林建筑整体布局的高低错落、相互照应所体现出来的韵律美,文中的飞 动之美,是否可以看作宗白华“气韵生动”的艺术境界,宗白华在中西对比中 对中国艺术“气韵生动”的阐述,其最后着眼点落在“空间意识”上,也就是 说“气韵生动”的精神最终要通过独特的空间建构体现出来。中国人的空间意 识不是几何式的,而是无往不复的流动空间,是生命的空间。他认为,中国画 家不仅仅是模仿自然,艺术家要进一步表达出形象内部的生命,这就是“气韵

(完整版)宗白华《美学散步》

宗白华《美学散步》读书笔记 近读宗白华《美学散步》,发现这本辑了二十多篇短论的小册子里,包含着许多极精妙见解,往往引人再三思量与体味。譬如《论中西画法的渊源与基础》一篇,宗先生谈到中国画的境界。他说,中国画是虚灵的,它追求气韵生动,以显现生命的节奏、及宇宙万象变化的节奏。这是一贯的看法。六朝齐的谢赫曾写《古画品录》,讲绘画六法,即以气韵生动为上,骨法用笔次之。两者相得益彰,便构成了中国画以外取骨相神态,内表人格心灵的重要特点。宗先生把这特点归于《易经》的宇宙观,并循此把书法、诗、画作为生命的艺术,融于一炉。可见,中国艺术的境界,其渊源基础在于哲学。而哲学,偏于老、庄一派,到魏晋时候更成为探求玄理之学,对宇宙、对人生进行形而上的析理与思辨。 由此,联想到那时代的风尚,以及从书、画发展至文的一些美的理想。首先是人物品藻。关于人物品藻,中国从来就是有的。不过魏晋时的人物品藻,与从前不同。那时代议论人物,往往从审美的一面欣赏人的精神气象。其中懵懂而生的,是对个体美的意识。譬如风骨,便是人格个性美的一种。一个有风骨的人,往往性格坚强而不屈,品格刚正而有骨气,素性潇洒,风度翩翩。这正是那时代共同欣赏与尊重的。后来,“风骨”用于艺术,成为一种境界之美。于是绘画上,用墨要有流动的感觉,用笔要有穿透的力量。书法上,有所谓骨架立于其中,故而气脉贯通,隔行不断之说。而做文章,则要有生命感,鲜活而生动;要有精神性,

不能软绵绵、懒洋洋。对此,宗先生曾在《论〈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里感喟:“中国美学竟是出发于‘人物品藻’之美学。” 宗先生对于魏晋人的偏爱是显然的。在《论〈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一篇,他说:“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近代中国,鲁迅亦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里说,曹丕的那个时代是“文学的自觉时代”。除此二人,好像再没有谁在当时给予魏晋风度以极高的评价了。 宗先生对于魏晋一代的钦慕与向往,在于它的“极自由”、“极解放”。他说,这个时期使他联想到西欧十六世纪的文艺复兴。事实上,魏晋时期(即三世纪至六世纪)要比西欧发生文艺复兴的年代早千余年。而产生由此及彼的联想,全在于它们是“强烈、矛盾、热情、浓于生命色彩的一个时代”。这个时代,人被发现了。从但丁的《神曲》开始,西洋诗歌里涌现出对人的内心的描写。人们开始认识自己的个性,认识自己天性中也许转瞬即逝、也许永恒存在的才能。这里,人格的觉醒与魏晋人自我价值的发现与肯定,是相契的。人物品藻便是一例。按照宗先生的说法,人物品藻的空气虽盛行于汉末,然而到“世说新语时代”,即晋人的时代,方才登峰造极了。也就是说,魏晋人对自我肉体与精神美的沉醉是浓郁而热烈的。同样,这个时代,世界被发现了。意大利人从饱含热情的探险与旅行里,获得一种科学的识见。这种

《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阅读答案

《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阅读答案《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阅读答案 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 宗白华 人愉快时,面呈笑容,哀痛时放出悲声,这种内心 情感也能在中国书法里表现出来,像在诗歌音乐里那样。别的民族写字还没有能达到这种境地的。中国的书法何 以会有这种特点? 唐代韩愈在他的《送高闲上人序》里说:“张旭善草书,不治他技,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见 山水崖谷,鸟兽虫鱼,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 一寓于书,故旭之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以此终其 身而名后世。”张旭的书法不但抒写自己的情感,也表 现出自然界各种变动的形象。但这些形象是通过他的情 感所体会的,是“可喜可愕”的;他在表达自己的情感 中同时反映出或暗示着自然界的各种形象。或借着这些 形象的概括来暗示着他自己对这些形象的情感。这些形 象在他的书法里不是事物的刻画,而是情景交融的“意境”,像中国画,更像音乐,像舞蹈,像优美的建筑。 现在我们再引一段书家自己的表白。后汉大书家蔡

邕说:“凡欲结构字体,皆须象其一物,若鸟之形,若 虫食禾,若山若树,纵横有托,运用合度,方可谓书。”元代赵子昂写“子”字时,先习画鸟飞之形,使“子” 字有这鸟飞形象的暗示。他写“为”字时,习画鼠形数种,穷极它的变化。如他从“为”字得到“鼠”形的暗示,因而积极地观察鼠的生动形象,吸取着深一层的对 生命形象的构思,使“为”字更有生气、更有意味、内 容更丰富。这字已不仅是一个表达概念的符号,而是一 个表现生命的单位,书家用字的结构来表达物象的结构 和生气勃勃的动作了。 这个生气勃勃的自然界的形象,它的本来的形体和 生命,是由什么构成的呢?常识告诉我们:一个有生命 的躯体是由骨、肉、筋、血构成的。“骨”是生物体最 基本的间架,由于骨,一个生物体才能站立起来和行动。附在骨上的筋是一切动作的主持者,筋是我们运动感的 源泉。敷在骨筋外面的肉,包裹着它们而使一个生命体 有了形象。流贯在筋肉中的血液营养着、滋润着全部形体。有了骨、筋、肉、血,一个生命体诞生了。中国古 代的书家要想使“字”也表现生命,成为反映生命的艺术,就须用他所具有的方法和工具在字里表现出一个生 命体的骨、筋、肉、血的感觉来。但在这里不是完全像 绘画,直接模示客观形体,而是通过较抽象的点、线、

浅谈《美学散步》

浅谈《美学散步》 ——汉教151 厉国强 《美学散步》是宗白华美学论文的第一次结集出版。这个集子里的文章,最早写于1920年,最晚作于1979年,实在是宗白华一生关于艺术论述的较为详备的文集。他没有构建什么美学体系,只是教我们如何欣赏艺术作品,教我们如何建立一种审美的态度,直至形成艺术的人格,而这正是中国艺术美的精神所在。 任何一个爱美的中国人,任何一个热爱中国艺术的人,都应该读这部书-《美学散步》。本书是已故一代美学宗师宗白华先生的代表作,也是他生前惟一一部美学著作,几乎汇集了其一生最精要的美学篇章,其词句典雅优美、充满诗意,是中国美学经典之作和必读之书。阅读这本书本身就是一种艺术的享受,作者用他抒情的笔触、爱美的心灵引领读者去体味中国和西方那些伟大艺术家的心灵,去体味那些风流潇洒的人们的心灵,待得我们散步归来,就会发觉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升华与净化。宗白华先生以艺术家的态度感受着世间万物,并用那行云流水般的文字将其形诸笔端。这样写成的书绝不只是艺术理论,还是一种生活的方式。这样一位源生于传统文化、洋溢着艺术灵性和诗情、深得中国美学精髓的大师以及他散步时低低的脚步声,在日益强大的现代化的机器轰鸣声中,也许再也难以再现了。然而,如何在愈益紧张的异化世界里,保持住人间的诗意和生命的憧憬,不正是现代人所要关注的一个世界性问题吗?而《美学散步》正好能给我们以这方面的启迪。 宗白华曾在《蒙娜丽莎》原作前默坐领略了一小时,他常常兴致勃勃地参观国内的各种艺术品展览会,即使高龄仍不辞劳苦。这位欣赏家的集子里的文章相当准确地把握住了那属于艺术本质的东西,特别是有关中国艺术的特征。作者用他一以贯之的看法引导我们去欣赏中国的诗歌、绘画、音乐,尤其是中国的书法。中国人哀乐的情感能在书法里表现出来,像在诗歌、音乐里那样,别的民族写字还没有能达到这种境地的。 作者认为,写西方美术史,应拿西方各时代建筑风格的变化来贯穿,中国建筑风格的变迁不大,不能用来区别各时代绘画雕塑风格的变迁。而书法却自殷代以来,风格的变迁很显著,可以代替建筑在西方美术史中的地位,凭借它来窥探各个时代艺术的特征。关于中国民族美学体系的建构,宗白华先生是最具开拓性的,我们可以从其大量的概念和话语的使用中获得诠释,为此冯友兰就曾指出,宗白华是最早建立中国美学体系的人。 邹其昌:散步者的灵光“初识宗白华先生,是在刚进大学的那一个月,当时买到了一本赵士林的《当代中国美学研究概述》,从中得知宗白华是与朱光潜、李泽厚、蔡仪、高尔泰并称的中国当代‘五大美学家’之一,并知道了宗白华的治学特点:不建体系,而是注重对艺术的直接感悟,充满灵气与睿智。再后来了解稍多一些,对宗白华的学品、人品更为敬佩。但随着自己学习兴趣的"西移",好奇感也减弱了许多。待到三年前读了刘小枫的《这一代人的怕与爱》中的《湖畔漫步者的身影》,这个身影才又亲切起来。” 《美学散步》所收录的论美文章,生动地凸现的是一个在艺术中遨游的精灵,一种追求生活艺术化的姿态。文章并未按写作发表时间排列,而是按几个大的专题来编排:自述治学之道、中国美学诸问题以及中国艺术的特色和西方美学的几个专论。从中也许不太容易把握宗白华美学思想的流变轨迹,但还是能够较为完整地理解他治学中所专注的方面,以及他处理这些学术问题的方法。不过,在我心中仍然有这样一个疑团:为什么早年深受德国生命哲学影响

宗白华“生命境界美学”的体系问题(一)

宗白华“生命境界美学”的体系问题(一) 摘要:宗白华先生擅长从生命的视角切入审美与文化问题,其美学思想高扬宇宙的生命精神,其文化理想也浸染着浓郁的生命情调。详察宗白华美学的本体、境界与方法,细厘宗白华的美学-文化的体系结构及学术范式的图景,可以发现,宗白华美学并非所谓不成系统的“思想感悟”或缺乏巨著的“美学散步”,而是一个气象峥嵘、运思独特、结构宏伟、境界幽深的美学体系,并自觉运用了多元而又独特的研究方法,这些都对现代美学学科产生了深远影响。希冀籍此分析,澄清学界关于宗白华美学思想(体系)的诸多偏见。关键词:宗白华生命境界体系方法宗白华先生的美学思想可谓渊源深厚、气象闳远,到达了现代美学研究的颠峰。成长于新旧世纪交替、厕身于中西文化对流中的宗白华,其美学的形成显然离不开深厚的中西文化渊源。宗白华美学的哲学根基是生命哲学,它来自于对中西哲学智慧的汇合融通。正如有的论者所说:“宗白华的美学思想,深受中国古代美学和德国古典美学与本世纪初流行于西方的以狄尔泰、柏格森为代表的生命美学的影响,但他又是博采众长,熔中西古今于一炉,独具自己的特色。” 宗白华的美学究竟有无体系性?对这个问题学界的看法有分歧,这涉及到对宗先生美学价值的评判和美学地位的确定问题,需要认真研究。冯友兰先生在40年代曾说过,“中国真正构成美学体系的是宗白华”。226]汉学家顾彬也感叹宗白华的思想和著作简直是个“无底洞”。还有学者认为,宗白华建立了“一个贯通古今中外,汇通文史哲,沟连艺术、

宗教甚至科学的体大思深的体系。”现在看来主张宗白华美学有体系的学者居多,那究竟是怎样的体系呢?本文主要探讨宗白华美学的核心范畴和体系问题,宗白华的美学不是所谓的“生命美学”,也不是单纯的“境界美学”,而是生命境界的美学体系。他言“生命”离不开境界的创造,言“艺境”也离不开生命的情调,生命与境界合二为一。具体地说就是:宗白华是以宇宙的生命为哲学本体,以审美妙悟为根本体验方式,以艺术境界为价值蕲求,创造了“生命境界美学”的思想体系。 一、生命情调的美学本体 哲学中“本体论”(ontology)一词,源自希腊文的logos(逻格斯)和ont(存在)。从哲学来看,本体论关注的是“存在”的问题,关注“什么是存在”、“什么样的事物在第一义上存在”等核心问题。对于美学本体论而言,其关注的也就是“美是一种怎样的存在”,“美如何存在”的原理问题。美学本体论问题不完全等同于美学本质论,美学本体论包含了美学的本质追问,即关注“美是什么”的问题,同时还要关注美学的哲学基础问题。 宗白华美学以生命为本体。宗白华的宇宙观是将宇宙看成一个生命不断演进、生机浩荡互网的真实空间,其哲学、美学、艺术学体系是建立在生命本体论的基础之上,这已是学术界的共识。叶朗曾指出:“宗白华先生的美学思想就立足于中国古代的这种天人合一的生命哲学。”宗白华的生命宇宙观的产生最早可追溯到20年代之前,他在《哲学杂述》(1919年)一文中论及德国生理学家杜博雷孟氏(E·DuboisReymond)

意境创构和人格生命自觉宗白华美学思想核心简.

意境创构和人格生命自觉宗白华美学思想核心简 宗白华以积年之功力探索中国艺术意境的奥秘,在这一领域独树一帜,为我们打开了中国美学和艺术的大门。本文拟从宗白华的意境创构与人格精神追求,阐述宗白华的美学思想。一中国艺术美感力量的根本所在,是意境之美的表现。它不仅是中国人创造、欣赏、诠释艺术的标准,也是中国艺术在世界艺坛确立自身独特地位的价值所在。然而,何谓中国艺术之意境?意境又是怎样的结构?多少年来,无数学者为此争辩不休。在纷纷籍籍的意见纠纷中,有一种流行的、占主导地位的见解,即认为艺术意境就是“情”与“景”的交融,而其现代的和哲学的理论表述方式亦即主观与客观的统一。自司空图《二十四诗品》以降至近代王国维“境界说”,大略都是在这一点上做文章。思想的历史延续性,使得这一见解自然而然地影响到现代中国学者的研究视界。宗白华在这一点上的总体认识也无出其前贤之右,他也同样持守着“景中全是情,情具象而为景,因而涌现了一个独特的宇宙,崭新的意象”[1](P153),意境表现了主观生命精神与客观自然景象的交融互渗这样一种的意境观。不过,宗白华又毕竟是具有现代哲学头脑的美学学者,对前贤识见的认同并没有止却他从真正美学的理论高度对中国艺术意境展开进一步的探幽入微,从意境创构及其层次结构两方面对艺术意境做匠心独具的分 析。就意境的创构而言,宗白华强调的是中国艺术意境“化实景而为虚境,创形象以为象征,使人类最高的心灵具体化、肉身化”。 [1](P151)“虚”、“实”同为中国艺术意境创构之二元,所谓“情”与“景”的统一,就是“虚”与“实”的统一;意境创构乃以虚带实、以实带虚,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就此深化下去,“虚”、“实”的统一,其实也是想象与形象的统一;离形无以想象,去想象则无以存形,惟有“虚”、“实”统一,才能写出心情的灵境而探入物体的诗魂,即“直探生命的本原”。[1](P156)诚如我们从中国艺术实践形态方面所看到的,尽管中国艺术时时泛流着强烈的道德情绪,但就艺术意境创构的纯粹性而言,采取“虚实相生”二元统一的意境表现方法,通过“离形得似”、“不似而似”的意象来把握对象生命本质,却是中国艺术家一以贯之的理想态度和方法。这一点,或者说中国艺术意境创构的哲学本性,其实源于中国哲学本身对有生有灭的运动世界的理解观念。就像宗白华曾经认识到的,道家和儒家都强调虚实结合的宇宙本质,都发现宇宙深处是无形无色的虚空,但这虚空却又是万有之根源、万物之源泉、万动之根本、生生不已的创造力。《易传》有云:“易之为道也,累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2](《易传?系辞下》),而老子则谓“虚而不屈,动而俞出”[3](《第五章》),万物在虚空中流行、运化。而艺术作为世界生命的精神表现形式,当然要体会、表现这种对于世界的虚实相运的哲学领会了。并且,意境创构在总体上既然是二元的统一,这种统一无疑就应表现为互相包容、渗透的关系。只有这样,意境表现才能完成,意境之美才得以诞生,从而使精神构成的“二元”真正成为艺术意境的二元。至于中国艺术意境的内在层次结构,是一个涉及中国艺术美感特征及其价值的问题。在实践意义上,中国艺术意境的结构同时是中国艺术的美感结构;中国艺术之于它的欣赏、诠释者而言的美感价值,同时也就是艺术意境创构、诞生中的结构价值;它们之间存在着一种同构关系。并且,意境作为中国艺术家艺术创造中的自觉起点,也可以被用作为考察中国艺术美感特征与价值的思维起点。宗白华对中国艺术意境层次结构研究

宗白华的艺境理论

宗白华的艺境理论 ——读《美学散步》 [摘要] 宗白华先生没有自成体系的美学思想,然而有自己独到的美学体验“终生情笃于艺境的追求”,这种追求我将从《美学散步》中感知,从诗歌、绘画、音乐、书法、园林建筑等各门艺术的境界进行综合的分析,从而我们可以看出宗白华的艺术实践和艺术人生的审美体验。 [关键词]: 宗白华《美学散步》艺境生命意识审美体验 聂振斌说:“在宗白华的文艺批评与审美分析中,意境是一个中心范畴;意境理论构成了他的美学思想的主干。”[1]然而“宗先生的艺术境界理论,是审美理想的具象化,也是他阐发中国文化史上最中心、最有贡献之一的意境结构的最出色的审美哲学。”[2]从而我们看出宗白华对艺境理论的贡献,虽然宗白华没有系统的意境理论,但是我们可以从宗白华的《美学散步》中窥探出宗白华的艺境思想,在《美学散步》中宗白华写了关于诗歌、绘画、音乐、书法、园林建筑等各门艺术的境界,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我将进一步分析宗白华对艺术境界的理解,很少有人单独从宗白华的《美学散步》中系统的分析宗白华的各门艺术境界的内涵。从《美学散步》中我们可以看出诗歌以语言为媒介描绘对时空境象的审美感受,诗境的创造要善于选取能寄情寓意并具有审美价值的物象。而绘画的构图与造境分不开,诗画互渗,即“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观念是中国美学的优秀传统,同时诗画也表现了虚实的空间意识。园林艺术以三维空问的形式把诗、画意境综合体现出来,在对审美空间的营造中把精神品格提到首位。在“书法里不是事物的刻画,而是情景交融的‘意境’,像中国画,更像音乐,像舞蹈,像优美的建筑。”[3]161这就是诗歌、绘画、书法、建筑、音乐的融合也就是境界所要展现的一个与理想人生相契合的审美空间使这个空问境象成为意的境的物质载体。所以宗白华的艺境美学涵盖了,文化问题、艺术问题、人生问题。三者密切联系,创造出新的人格和新的文化,确立实现艺术的人生,艺术的人生观(自由)。 一、宗白华与《美学散步》 宗白华(1897—1986),中国著名的哲学家、美学家、诗人。曾赴德国留学,学习哲学、美学和历史。此后开始发表美学著作。宗白华的主要著作有《美学散步》和《艺境》等。在当代中国美学史上,宗白华是和朱光潜齐名的美学家,其美学著作清新动人,宗白华是我国现代美学的先行者和开拓者,被誉为“融贯中西艺术理论的一代美学大师”,被誉为美学大家中的“云中之鹤”。 《美学散步》是宗白华美学论文的第一次结集出版。里面的文章,最早写于1920到1979年之间,是宗白华一生关于艺术论述的较为详备的美学论文集。虽然他没有构建什么美学体系,但是教我们如何欣赏艺术作品,教我们如何建立一种审美的态度,直至形成艺术的人格,而这正是中国艺术美的精神所在。这是一本讲述有关诗和中国各门表现的美,精髓在于题目“散步”两字。全书分四部分第一部分,讲的是何谓“散步”和散步美学所追求的境界。第二部分,主要讲各门艺术(诗歌、绘画、音乐、书法、园林建筑除戏曲和舞蹈外其余的都有详细的阐述)的意境所表现的美学思想。第三部分,主要讲西方的一些相关的艺术理论和对西方的艺术的看法。第四部分,主要是作者对诗歌的理解和对古代诗歌表现的民族精神。而本文研究主要是放在《美学散步》的第二部分,对各门艺术境界进行综合的分析,从而得出宗白华的艺境理论。 而宗白华他一直追求的是一种轻松愉快地体验美的境界,他的美学更多的是体现在短小精悍的小文章中,体现在一种感悟和偶然的所得中。因此,宗白华的美学是一种脱离学究气和充满个性的美学。对他来说,美是一种体验,是一种信手拈来的东西,而不是人生的刻意追求,

宗白华《美学散步》阅读札记

宗白华《美学散步》阅读札记 摘要:宗白华先生是中国杰出的美学大师,《美学散步》凝聚了他深刻而隽永的美学思想。这是一部著名的美学论文集。宗白华先生以自己独特的审美方式审视了中西方的艺术的美。并且在《美学散步》中都有非常丰富而深入的美学阐释。 宗白华在《美学散步》中说:“散步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行动,它的弱点是没有计划,没有系统。”“散步”人生庄子自由脱俗的心境,康德形而上学的古典美学,二者的结合,造就了宗白华先生独特的审美和人生观。他积极进取又超凡洒脱的境界,是艺术心灵的高端体会。他对诸多方面都有所涉猎,而且有自己的体会和收获,其中诗人的气质和艺术敏锐度为美学思想奠定了坚实的基石。有不少学者赞美先生一生高度重视对人生境界的审美,推崇积极进取、独立自在的人格精神。 美学研究的对象是一切美的事物,突破中西界限,从自然到人生。用诗意的语言和最直观的人生感悟,展现人格的虚幻和真实,这是宗白华先生的美学思想能够自成一派—散步学派的最大特点。有人认为,“散步”标明了宗白华美学的个性特征,一是方法上的,二是境界上的。宗白华先生对书法、文学、历史、哲学、建筑、音乐、雕塑等用形象的语言进行归纳,是一次次审美的“散步”。《美学散步》中出现频率最多的词是:宇宙、人生、艺术、美、心灵、节奏、旋律、飞舞、音乐化、体验,这些看似抽象的词语,在先生笔下被描述为一个个不同的美的场景。合上书本,静默冥想,那一幅幅画卷展在我们面前,瑰丽无比。 首先,宗白华先生通过“错彩镂金”与“芙蓉出水”两种美,“错彩镂金”之美指的是一种比较华丽的美,“出水芙蓉”之美指的则是一种“平平凡凡方是真”的美。南朝梁钟嵘《诗品·宋光禄大夫颜延之》“谢诗如芙蓉出水,颜如错彩镂金。”有关艺术的美和真、善的关系。美,不是孤立自在的东西;美的特殊本质,也表现在它与真和善的相互联系与相互区别之中;美的创造与欣赏在社会生活中的特殊作用,更是与真和善密不可分地联系着的。美和真、善的概念是汉代王充提出的,他认为艺术作品,一是艺术作品要真实,强调“真美”,认为“真”才能“美”。二是艺术作品要有用,这是“善”的要求。 其次,宗白华先生对中国艺术的“虚”与“实”美的问题,艺术作品本身的

《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语文阅读答案

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宗白华人愉快时,面呈笑容,哀痛时放出悲声,这种内心情感也能在中国书法里表现出来,像在诗歌音乐里那样。别的民族写字还没有能达到这种境地的。中国的书法何以会有这种特点?唐代韩愈在他的《送高闲上人序》里说:“张旭善草书,不治他技,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见山水崖谷,鸟兽虫鱼,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故旭之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以此终其身而名后世。”张旭的书法不但抒写自己的情感,也表现出自然界各种变动的形象。但这些形象是通过他的情感所体会的,是“可喜可愕”的;他在表达自己的情感中同时反映出或暗示着自然界的各种形象。或借着这些形象的概括来暗示着他自己对这些形象的情感。这些形象在他的书法里不是事物的刻画,而是情景交融的“意境”,像中国画,更像音乐,像舞蹈,像优美的建筑。现在我们再引一段书家自己的表白。后汉大书家蔡邕说:“凡欲结构字体,皆须象其一物,若鸟之形,若虫食禾,若山若树,纵横有托,运用合度,方可谓书。”元代赵子昂写“子”字时,先习画鸟飞之形,使“子”字有这鸟飞形象的暗示。他写“为”字时,习画鼠形数种,穷极它的变化。如他从“为”字得到“鼠”形的暗示,因而积极地观察鼠的生动形象,吸取着深一层的对生命形象的构思,使“为”字更有生气、更有意味、内容更丰富。这字已不仅是一个表达概念的符号,而是一个表现生命的单位,书家用字的结构来表达物象的结构和生气勃勃的动作了。这个生气勃勃的自然界的形象,它的本来的形体和生命,是由什么构成的呢?常识告诉我们:一个有生命的躯体是由骨、肉、筋、血构成的。“骨”是生物体最基本的间架,由于骨,一个生物体才能站立起来和行动。附在骨上的筋是一切动作的主持者,筋是我们运动感的源泉。敷在骨筋外面的肉,包裹着它们而使一个生命体有了形象。流贯在筋肉中的血液营养着、滋润着全部形体。有了骨、筋、肉、血,一个生命体诞生了。中国古代的书家要想使“字”也表现生命,成为反映生命的艺术,就须用他所具有的方法和工具在字里表现出一个生命体的骨、筋、肉、血的感觉来。但在这里不是完全像绘画,直接模示客观形体,而是通过较抽象的点、线、笔画,使我们从情感和想象里体会到客体形象里的骨、筋、肉、血,就像音乐和建筑也能通过诉之于我们情感及身体直感的形象来启示人类的生活内容和意义。中国人写的字,能够成为艺术品,有两个主要因素:一是由于中国字的起始是象形的,二是中国人用的笔。许慎《说文》序解释文字的定义说: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字者,言孳乳而浸多也,文和字是不同的。单体的字,像水木,是“文”,复体的字,象江河杞柳,是“字”,是由“形声相益,孽乳而浸多”来的。写字在古代正确的称呼是“书”。书者如也,书的任务是如,写出来的字要“如”我们心中对于物象的把握和理解。用抽象的点画表出“物象之本”,这也就是说物象中的“文”,就是交织在一个物象里或物象和物象的相互关系里的条理:长短、大小、疏密、朝揖、应接、向背、穿插等等的规律和结构。而这个被把握到的“文”,同时又反映着人对它们的情感反应。这种“因情生文,因文见情”的字就升华到艺术境界,具有艺术价值而成为美学的对象了。第二个主要因素是笔。书字从聿,聿就是笔,篆文,像手把笔,笔杆下扎了毛。殷朝人就有了笔,这个特殊的工具才使中国人的书法有可能成为一种世界独特的艺术,也使中国画有了独特的风格。中国人的笔是把兽毛捆缚起做成的。它铺毫抽锋,极富弹性,所以巨细收纵,变化无穷。这是欧洲人用管笔、钢笔、铅笔以及油画笔所不能比的。从殷朝发明了和运用了这支笔,创造了书法艺术,历代不断有伟大的发展,到唐代各门艺术,都发展到极盛的时候。(节选自《美学散步》)1.下列对文本信息的理解,不准确的一项是()(3分)A.人们有了某种情感体验,都会借助笑、哭或其他方式将其表达出来。B.诗歌、音乐是人们用来表达或悲或喜或乐或忧的情感的,而中国书法也有这种功能。C.中国汉字书法能表达书写者的情感体验,这是其他民族的文字很难达到的境界。D.哭、笑、音乐、诗歌和中国书法在表达情感方面所起

浅析宗白华美学思想中的

浅析宗白华美学思想中的 “错彩镂金”与“芙蓉出水” 刘蕴忠刘克功 (河北科技大学艺术学院) 摘要:“错彩镂金”的美与“芙蓉出水”的美“代表了中 国美学史上两种不同的美感或美的理想”,宗白华先生所指 出的“错彩镂金”的美与“芙蓉出水”的美我们只能从宗先生 的美学思想中找到合理解释。本文深入挖掘宗先生的美学思 想,从中寻觅“错彩镂金”的美与“芙蓉出水”的美的真正含义。 关键词:宗白华;美学思想;“错彩镂金”;“芙蓉出水” “错彩”与“镂金”是我国古代在青铜器上做金银图案纹 饰的两种不同方法。“错彩”就是用泥金在青铜器上涂饰各种 错综复杂的图案纹饰。“镂金”是一种镶嵌青铜器纹样的装饰 方法。“错彩”与“镂金”后用于艺术批评,始于南朝钟嵘的《诗品》:“汤惠休曰:‘谢(谢灵运)诗如芙蓉出水,颜(颜延之)如错彩镂金。” 美学大家宗白华认为:“错彩镂金”的美与“芙蓉出水”的 美“代表了中国美学史上两种不同的美感或美的理想”,“这 两种美感或美的理想,表现在诗歌、绘画、工艺美术等各个方面”。宗先生所指的“错彩镂金”的美与“芙蓉出水”的美究竟指什么呢?显然我们不能仅从简单概念出发,主观臆断。正确 理解宗先生所指出的“错彩镂金”的美与“芙蓉出水”的美,也只能从宗白华美学思想中找到合理解释。在宗白华先生的美 学思想中,“艺术意境”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或许这两种“美”就渗透在宗先生美学思想中的“艺术意境”里。 意境,是中国传统美学的核心范畴,根源于民族的基本 哲学观念,根源于中国古人根本的宇宙生命意识。宗先生强 调“艺术意境”是艺术家主体心灵和宇宙诗心的体现,是艺术 家主体生命与客体对象生命的交融互渗。他还尤其重视主体 心灵和人格修养对意境创造的意义,“意境是艺术家的独创, 是从他最深刻‘心源’和‘造化’接触时突然的领悟和震动”,艺术境界的实现,“端赖艺术家平素的精神涵养、天机的培养”。同时,他还对艺术家的人格涵养和心灵培养提出了两个 具体要求:一是要“空灵”,二是要“充实”,宗先生说:“艺术境界中的空灵并不是真正的空,乃是由此获得‘充实’。”“充实”来自于“生活经验的充实和情感的丰富”,“空灵”与“充实”的辩证统一,便是艺术家心灵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道”的体验构成意境审美的生命和实质的思想。宗白华 先生认为“中国人最根本的宇宙观是《易经》上所说的‘一阴 一阳之谓道’,正是在《周易》中,他找到了中国文化中“动”的精神的源头。其实他对“中国艺术精神”的理解和阐释有一个 从老庄到《易传》的转折。1932年,在文章《介绍两本关于中国画学的书并论中国绘画》及同年的《徐悲鸿与中国绘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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