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利主义

功利主义道德原则的评价

姓名：朱晓雨专业：思想政治教育学号：MG11015021

前言

功利主义，或称功用主义，作为一种伦理学说或伦理学派，是指将功利当做道德标准的思想理论。是一种以实际功效或利益作为道德标准的伦理学说。其理论最早可追溯到古希腊时代。通常，功利主义被理解为唯利主义，实际上，这只是功利主义在社会生活中极端形态。功利主义讲求物质利益，但是并不否定、排斥精神价值。19 世纪英国的穆勒明确地提出“功利主义”的概念，针对人们对功利主义的误解，穆勒特别指出：“功利主义以幸福为标准规定行为之正当，并非指行为者自己的幸福，而是指一切相关的人们的幸福。功利主义要求人在他自己的幸福和他人的幸福之间做到严格的公平”，即功利主义者认为社会政策应该保护所有人的利益，而不只是上层阶级的利益，当不同人的利益产生冲突的时候，他们主张最佳选择是能促进最大多数人的利益的做法。由此可见，片面的把功利主义理解为追求个人功利和幸福的个人主义的观念是不正确的，把功利主义贴上“资本主义”标签的说法也完全是一种污蔑。在儒家思想中占主导地位情况下，功利主义具有明显的从属性质，有时甚至难登大雅之堂；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进行，功利主义被重新认识，并得到了许多人的推崇和践行。

一、功利主义

（一）功利主义思想起源问题的研究

功利主义亦称功用主义，是以近代西方工业革命为背景兴起的伦理学体系。它萌芽于古希腊时代、经中世纪的压抑、启蒙时代的复苏、十八世纪在边沁那里形成系统的理论体系。边沁、密尔创立的功利主义被称为古典功利主义，随资本主义的发展经历了繁荣和鼎盛时期。二十世纪初随着伦理学的兴起，功利主义受到批判处于沉寂。二十世纪中后期功利主义经过调整再度崛起，形成现代功利主义两大流派——以澳大利亚哲学家斯马特为代表的行动功利主义和以理查德·布兰特为代表的准则功利主义。因此，功利主义主要分为古典功利主义和现代功利

主义。

（二）西方功利主义主要代表思想

1、古典功利主义的理论体系主要代表思想

（1）边沁粗俗的功利主义伦理思想

对边沁而言，正当的行为，就是使功利最大化的行为。他所说的功利是指任何能够产生快乐或者幸福，并组织痛苦或苦难的东西。“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作为功利原则，是边沁的社会理想，也是他立法改革的目标。功利原则是怎么实现的呢?在边沁的那里社会幸福就是社会利益，个人幸福就是个人利益。他说：“不了解个人利益是什么，而大谈社会利益，是无益的。”“社会利益是在伦理学词汇中可能出现的最为普遍的用语之一。这就难怪对它的意义常常把握不准了。如果它还有意义的话，那就是这样：社会是一种虚构的实体，由被认作其成员的个人组成。那么社会利益是什么呢?它就是组成社会所有单个成员的利益之总和。”边沁把社会利益化为个人利益的简单相加，没有区分二者质的差异是荒谬的。但从另一角度看，也有一定道理。在市场经济下，在“看不见的手”的作用下如果每个人都努力追求自己的利益，那么，无疑会增进社会利益。

边沁所创立的功利主义思想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即“最大多数的人最大幸福”，边沁的理论自其诞生之日起，就不断遭到来自各方的反对。反对者将矛头直指边沁的苦乐原理，因为边沁的快乐理论并没有对“快乐”作出区分。在他那里，快乐没有质的根本区别，而仅仅是量的不同。

按照罗素的说法，这一哲学思想是以两个原理为基础：一是“最大幸福原理”，即提供善恶判断、行为选择的功利最大化原则，它内在包含功利原则与功利最大化原则；二是“联想原理”，即协调个人与社会关系的途径。同时，由其核心原则可以得出功利主义的两大局限性：

1、忽视乃至贬低了人类的美德精神。功利原则将利益、功利作为人类终极价值目的的，这种以功利量大小作为行为选择标准就无法避免不择手段的问题，这样就带来了两个问题：一方面，功利目的的至上性以及由此所引出的不择手段之价值倾向；另一方面，事实上将美德视为一种手段，人们以功利量大小对生活中

的道德行为进行选择，这就贬损了人们日常生活中的美德意义。

这一局限性有哪些具体的表现呢？下面我们来讨论一下扶老的问题。首先我们来看一个案例：2006年，7月，南京的一位老太太将青年彭宇告上法庭，称对方撞倒自己，要求其赔偿十几万元的损失。彭宇则称自己好心帮助那位老太太，将她扶起送她去医院，却反被诬。

彭宇称，2006年11月20日，他在公共汽车站好心扶一名跌倒在地的老人起来，并送其去医院检查。不想，受伤的徐老太太及家人得知胫骨骨折，要花费数万元医药费时，一口咬定是彭宇撞了人，要其承担数万元医疗费。被拒绝后，老人向鼓楼区法院起诉，要求彭宇赔偿各项损失13万多元。

南京市鼓楼区法院对彭宇案做出了一审判决，称“彭宇自认，其是第一个下车的人，从常理分析，他与老太太相撞的可能性比较大”。裁定彭宇补偿原告40%的损失，即45876元，10日内给付。

有目击者陈先生看见老人是自己摔倒的，而徐老太太曾在法庭上称不认识陈先生，陈先生非常气愤，提出自己当时曾用自己的手机帮老太太打电话，手机里有通话记录可以证明。此案引发了网友们热议。大部分网友认定彭宇是好心没好报，无辜受害，对他充满了同情。

如今的很多关于扶老的案例都让人联想到“彭宇案”，人们可能因为有类似“彭宇案”的案例存在，而在今后遇到老人摔倒而不敢上前搀扶。马三立老先生说过一个相声：单位楼道里白天开着灯，他上午看到了，说谁大白天开灯，真没素质、真浪费电；他下午去看，还开着，“真浪费电”；到晚上去看，还开着，“真浪费电”。他说我可不能去关灯，不然别人会以为是我开的。我认为这正是因为人们以功利量大小对生活中的道德行为进行选择。

2、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间的矛盾，多数人权利对少数人权利的侵犯。功利主义思想提出“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并试图通过将为社会谋幸福看作是实现个人幸福的途径，这就出现个人幸福与社会幸福二者之间的一致性问题。一般而言，只有当社会制度是公正时，为社会谋幸福才是实现个人幸福的途径。虽然在个人行为过程中，个人有权利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牺牲自己眼前的个人利益，但这并不意味着社会可以为了总体幸福量的增加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

对于这一局限性我们举这样一个例子：古罗马时期，人们将基督徒扔给竞

技场的狮子来娱乐围观群众。让我们来想一下功利主义会做怎样的计算，的确，狮子将基督徒撕裂，必定会对基督徒造成极大的痛苦；然而让我们看一下正围观的欣喜若狂呼叫着观众的狂喜。如果足够多的罗马人从这一残暴现象中得到了足够的快乐，那么功利主义者还有什么理由来谴责他？

（2）密尔的修正功利主义

密尔的功利主义其实是对原有功利主义的一种调和修正，密尔对边沁的功利主义理论作了两个修正：

第一个修正是：对快乐进行了质的区分，提出快乐有高级和低级之分，并且肯定高级的快乐一定在质上比低级的快乐更为优越；

第二个修正是：用“幸福”取代了边沁的“快乐”和“痛苦的免除”在本质上并没有脱离功利主义的精髓。

密尔认识到人们在追求自身利益的时候，有时会伤害到他人的正当利益，损害他人的权益，这就需要“正义”来协调“功利”。而他的正义思想是受到了康德义务论的启发，以此将正义的观念真正的融入到了功利主义思想当中，形成了自己独具特色的功利主义正义观.密尔的正义思想的合理性就在于关注人的福利和后果，他的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努力寻找正义与功利、正当(权利)与善这些社会基本价值之间的平衡。因此，密尔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不是典型的、纯粹的、像边沁那样的功利主义者，而是取各家之长、弃各家之短，使自己的体系容纳了更多流派的观点和理论，并富有挑战性地试图将它们调和起来。

2、对古典功利主义的其他看法

在密尔之后，对古典意义上的功利主义进行最后修正的是19世纪末英国的伦理学家西季威克，西季威克对功利主义理论的一个重要贡献在于，他提出了功利主义理论的一个主要困境，即明确指出了功利主义的个人幸福与公共幸福之问存在着逻辑鸿沟。但是，他并不打算放弃功利主义的基本原则，反而认为功利主义的问题在于其方法。西季威克试图以直觉主义的方法来改进功利主义，借以摆脱功利主义所面临的理论困境。

3、现代功利主义的思想研究

20世纪以后，随着以逻辑语言分析为基本方法的元伦理学理论取代规范伦理学。近代传统功利主义逐渐衰落，新功利主义产生并得以推广。现代功利主义基本上抛弃了量值比较的方法，而转向了一些多元的、温和的但又不完全违背功利原则的方法.。但在具体阐释现代功利主义的复兴路上，又出现了各种不尽一致的理论倾向，其中，以行动功利主义和准则功利主义两派影响最大。

（1）斯马特的行为功利主义

主张行为的道德价值必须根据其最后的实际效果来评价。道德判断应该是以具体境况下的个人行为之经验效果为标准。斯马特行为功利主义伦理学虽然在一些方面有了新的见解，但在根本上仍然是古典功利主义的阐释。

（2）布兰特的准则功利主义

他认为人类行为是具有某种共同特性和共同规定的行为，其道德判断不应以某一特殊行为的功利结果为标准。而应以相关准则的功利效果为标准。布兰特的准则功利主义是一种利弊掺杂的混合性主张。这种思想重形式轻内容，轻视价值本体。同样的行动功利主义也没有摆脱古典功利主义狭隘目的论的影响，而是与古典功利主义一样都是以纯粹的物质功效作为评价事物或道德价值的标准。对此，罗尔斯大胆跳出分析伦理学和实用或功利伦理的框架，从西方伦理学传统中重新寻找理论生长点。

二、国内的研究现状及评述

功利主义之所以能够在中国存在和发展是以下三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1）中国传统文化中丰富的功利主义思想、西方功利主义的传播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现实。

（2）功利主义的特点决定了它往往成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最富现实关注意义的道德理论。

（3）我们所提倡的功利主义是结合功利主义的特点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现实而重新建构一种伦理准则——社会主义功利主义，它以其独有的内容克服了功利主义的局限性并显现出强大的生命力。

1.我国古代功利主义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功利思想。从总体上看，中国传统文化中具有浓厚的道义论倾向。重义轻利的思想从孔子开始，经过孟子到汉代的董仲舒，再到宋明理学那发展到极致。但是，这并非说明在中国文化的演进史上就没有功利观。在先秦时期，墨子就明确地指出道德不能离开利益而存在，离开了利益，道德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所以他主张义利的统一。汉代司马迁认为人们本着利益原则从事社会交往是合理的，并且指出经济上自足富强与政治上、人格上独立自主是相联系的。南宋叶适非常深刻地指出，老百姓之所以听命于上而上所以能制其命者，以利之所在。因此，不能片面的认为中国无功利主义。

以儒家思想为例：《论语》一书总共一万五千余言。通观全书，始终贯穿一个十分明确的思想：教人处理好“利”与“义”的相互关系，即处理好利益和道德的相互关系。这正是道德哲学的基本问题。任何社会和有人群居住的地方，总有一个基本的关系，这是任何人都不可回避，也是回避不了的问题。《论语》书中所阐发的诸多观点，旨在教人以“义”（即以“道德”）制“利”（即“利益”），用“义”这种“道德”作为制衡“利益”的工具，以便将人们对利益追求的这种强烈欲望，牢牢地控制在社会整体利益所允许的范围之中，以此维护社会的稳定和有续运行及其健康发展。由此看来，那种以“子罕言利”作为根据，断定孔子与先秦儒家是只重“义”，排斥“利”的。这是与孔子和先秦儒家的思想实际相悖的、不科学的结论。《论语》书中，孔子和他的众弟子，对“义”与“利”的相互关系进行过多次讨论和辩论，也有多次正面的阐述，非常清楚地表明了孔子和先秦儒家在“义”、“利”关系问题上所坚持的以“义”制“利”的基本主张和坚定立场。

2.近现代我国功利主义的研究现状与评价

功利主义在我国的发展十分曲折，可以说是处于无足轻重的地位。建国之后改革开放之前，功利主义曾被许多人唾弃，甚至被彻底否定。直到80年代功利主义研究才逐步开始复兴，90年代人们才开始对功利主义进行冷静地思考，这不但是对社会发展的反省，还是为创建社会主义功利主义开辟道路。

当前我国以王润生和周敏剀为代表的功利主义学者对西方功利主义基本内容的把握大致相同。王润生《西方功利主义伦理学》和周敏剀《19世纪英国功利

主义思想比较研究》两本专著，较详尽地介绍了功利主义的历史脉络和基本内容。到90年代，人们开始对其加以冷静的思考，试图给它一个科学的评价，这不但是功利主义之反思，而且是对社会发展的反省，这就为功利主义的进一步发展开辟了道路。这一时期，出现了大量介绍功利主义的专著和论文。这些著作和论文的作者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意识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应该凸现功利主义的重要性，试图给功利主义一个科学而合理的评价，但无论是对于功利主义理论得失的评价还是对于它在中国存在和发展的原因的阐述，他们的评价都过于简单，缺乏深入。有的学者提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应该建构社会主义功利主义，但对于社会主义功利主义的基本要求这个问题，他们很少做出系统而全面的论述，这就很难使人满意。

由于功利主义存在如此大的争议，于是我们引出另一个观点，对功利主义进行完善。

三、功利主义完善

（一）罗尔斯《正义论》

罗尔斯坚决地否定和批判古典功利主义的核心观念，即“如果一个社会的主要制度被安排得能够达到总计所有属于它的个人而形成的满足的最大净余额，这个社会就是被正确地组织的，因而也是正义的。”罗尔斯的正义理论对传统功利主义的批判，主要围绕以下几个方面而展开：

第一，在罗尔斯看来，功利主义在对“正当”与“善”这两个概念的关系的解决方式上存在着诸多问题。唯一能够正确地解决善与正当的关系的只有契约主义的义务论。

第二，正如罗尔斯指出的那样，功利主义的功利原则就是：“一个社会，当它的制度是最大限度地增加满足的净余额时，这个社会就是安排恰当的。这样，一个人类社会的选择原则就被解释为是个人选择的扩大。”在罗尔斯看来，功利主义在这里犯了一个本原性的错误，即简单地把社会想象为一个个体的人，并像一个具体的人那样去选择。罗尔斯认为，个人选择和社会选择是有区别的，“假定一个人类社团的调节原则只是个人选择原则的扩大是没有道理的。”

第三，功利主义只关注善总额的增加而忽视了对善的分配。罗尔斯指出，“功利主义观点的突出特征是：它直接地涉及一个人怎样在不同的时间里分配他的满

足，但除此之外，就不再关心(除了间接的)满足的总量怎样在个人之间进行分配。

由于功利主义存在着众多问题，再次基础上，罗尔斯提出了正义论。与功利主义不同，罗尔斯的公平的正义理论则把社会看作一个基本的合作体系，把社会合作体系的核心的实践问题看作是公正地分配由合作而产生的利益与负担，而对利益与负担进行分配的结构就是该社会的基本制度。以此为起点，罗尔斯认为，作为合作体系的参与者，人们在考虑选择适用于基本制度的正义原则时，就必定要关注社会合作的善与负担是如何进行分配的。然而在功利主义看来，只要能够更好的提高善的总额，就无需去考虑一种分配方式的平等与否。于是，罗尔斯认为，由于功利主义这一内在缺陷，在理论地再现的合理的最初选择环境中，人们不会首先选择功利主义作为调节社会基本制度的正义原则。

（二）马克思主义对功利主义的理解

马克思主义对功利主义的“扬弃”。功利主义除了表现为西方资产阶级的功利主义形式外，还有另一种理解，即无产阶级的功主义。无产阶级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它的功利观与资产阶级功利主义的原则是有根本区别的：第一，资产阶级功利主义以人的本质是自私的、人的天性是趋乐避苦等历史唯心主义为理论基础；无产阶级的功利主义，则是建筑在人的本质是社会历史性的历史唯物主义思想之上的。

第二，资产阶级功利主义，虽然强调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统一，但由于在资本主义的条件下，市场经济与资本家私人占有相结合，资本家的私人利益始终占居支配地位。

因此，资产阶级倡导的功利主义，必定具有个人主义的性质；无产阶级功利主义，则既强调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统一，又强调这种统一的基础在于社会集体利益，强调集体利益的至上性，因而成为无产阶级的集体功利主义。当前，中国的社会主义正处于社会的转型时期，把集体主义与功利主义结合起来，正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社会道德所进出的客观要求。只有集体功利主义才有可能为社会主义道德提供全面和可靠的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