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汉双语教学必要性

藏汉双语教学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益西邓珠

(四川师范大学教育科学研究所)

[摘要]文章通过介绍马克思主义者关于各民族语言平等的论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藏汉双语教学相关政策、法规的制订，反映了党和国家对藏汉双语教学的高度重视。通过描述藏区藏汉双语教学发展情况，透视出相关政策的贯彻落实状况，从而总结出一些规律性认识，并提出藏汉双语教学的可行性办法。

[关键词]藏汉双语教学必要性可行性

语言文字是约定俗成的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教育和科学技术的载体。因此，语言文字的教育是基础中的基础，任何一种语言都具有交际的社会功能。在少数民族地区，发展民族教育，必须以民族语言文字的使用实际为前提。

长期以来，藏族地区的双语教学处境一直令人担忧，老师教得辛苦，学生学得吃力，教学质量始终没有根本改观。究其原因，藏汉双语教学还没有从根本上遵循因材施教这个教学基本原则，人们还未清醒地认识到对藏族学生进行双语教学的必要性。也没有找到按学生的语言实际出发进行双语教学的可行性办法。

一、藏汉双语教学的必要性

1、是严格遵循马克思主义关于各民族语言平等的论述之需要

语言平等是民族平等的重要内容，各民族都应该享有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权利和自由。只有这样，才有利于少数民族政治、经济、文化上的解放和发展。列宁指出：“谁不承认和不坚持民族平等，不同各民族压迫或不平等作斗争，谁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甚至也不是民族主义者”。1“居民有权受到用本民族语言进行的教育，国家和各级自治机关应拨款创办这种学校，以保证这种权利的实现；每个公民都有用本民族语言的学校，以保证这种权利的实现；每个公民都有用本民族语言在各种会议上发言的权利；在一切地方的国家机关和社团中，本民族语言同国语平等使用”2。斯大林指出：“首先使初等教育成为不分民族的全国公民的义务教育，然后中等教育也如此……为此必须在全国建立稠密的使用本民族语言的学校网，供给精通本民族语言的教师干部……有人会问：为什么要使用本民族语言呢?这是因为千百万人民群众只有使用本民族语言才能在文化、政治和经济发展方面获得巨大的进步。”3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中指出：“必须帮助少数民族的广大民族群众包括一切联系群众的领袖人物在内，争取他们在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的解放和发展……他们的语言、文字、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应被尊重”。4

江泽民总书记在一九九二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要积极发展民族教育，民族教育是整个教育事业的组成部分，是民族工作的重要方面，应在教育结构、专业设置、教学内容、学制、办学形式等方面，逐步走出一条适应少数民族地区实际的路子。要努力改善办学条件，办好各级各类民族学校，提

高教育质量，为民族地区培养更多的经济、技术、管理三方面的专业人才。在统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地区，要因地制宜地搞好双语教学，并大力推广普通话。”这些精辟的论述充分说明，马克思主义认为，要确立各民族语言实事上的平等，必须立法，在教育、文化、科学技术等方面使各民族的语言平等权利得到充分的体现。

2、是正确体现国家关于民族语言文字的法律、法规的需要

语言文字是体现一个民族的重要标志之一，是建立民族共同体的特征。在一个国家能实现各民族语言文字的平等使用，是民族平等的一种具体体现，也是发挥党的民族政策优越性的重要措施。

1982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四条规定：“各民族都有使用和发展自己的语言文字的自由，都有保持或者改革自己的风俗习惯的自由。”第一百二十一条规定：“民族自治地方的自治机关在执行职务的时候，依照本民族自治地方自治条例的规定，使用当地通用的一种或几种语言文字”。1984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区域自治法》第十条规定：“民族自治地方的自治机关保障地方各民族都有使用和发展自己的语言文字的自由，都有保持或者改革自己的风俗习惯的自由”。1986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第六条规定：“学校应当推广使用全国通用的普通话，……招收少数民族学生为主的学校可以用少数民族通用的语言文字教学。”

还有藏区各地方按其本地实际制订语言文字使用条例；青海1981年省教育厅在黄南州召开了民族语文教学工作会议，明确地规定了各级各类学校藏汉语教学的原则和要求，为实施双语教学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目前，青海省大致形成了双语教学的四种类型：第一类，除开设的汉语文课程外，其他课程均用民族语文授课；第二类，部分课程用汉语文授课，部分课程用民族语授课；第三类，除开设民族语文课，其他课程均有汉语文授课；第四类，全部课程均用汉语文授课。”西藏于2002年5月22日正式成为一项地方法规的《西藏自治区学习、使用和发展藏语文的若干规定（试行）》的出台，以及依此制订的“实施细则”对文化教育、司法行政、新闻媒体、出版编译等方面的工作作了具体实施规定。四川1952年11月西康省藏族自治区（即今甘孜州）第一届各族各界人民代表大会讨论通过了《西康省藏族自治区关于发展民族语言文字的实施办法》（办法）规定：自治区内各级人民政府行文以藏文为主，告示、宣传品及学习文件均用藏汉两种文字印发；鼓励汉族干部学习藏语藏文，少数民族干部在自愿原则下，学习汉文。此后，许多汉族干部把学习藏语藏文订入“爱国公约”。康定地委还抽调一批有一定文化程度的干部学习藏文。甘孜、阿坝两州创办藏族小学，组织人力编写小学藏文课文。1956年阿坝藏族自治州（今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文教处制定《1956至1957年阿坝藏族自治州民族教育事业规划纲要和初步意见》，“要求在少数民族聚居区的学校开展…双语?教学。甘孜藏族自治州还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区域自治法》和《甘孜藏族自治州自治条例》的有关规定，结合本州学习和使用藏语文的历史和现实，制定了《关于学习使用和发展藏语文的决议》对发展民族语言文字教育，作了专门规定。由于国家方针政策明确，从省到州、县层层狠抓落实，措施得力，藏区的双语教育教学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3、是继承和发扬藏汉优秀传统文化的需要

一个民族自身的文化发展有赖于本民族的语言文字为媒介，因为，“本民族

语言是一种发展的基础，是一切知识的宝库；对于一切事物的理解都从它开始，通过它并回复到它那里去”5（俄国教育家乌申斯基）。所以在藏汉双语教学中，要以藏语为基础，掌握本民族优秀文化的同时，通过汉语学习以便广泛交流，达到民族间的认同和共识。

4、是加强藏区法制和党的路线方针的宣传，巩固边疆稳定、维护祖国统一需要

藏区特殊的地理环境和自然条件，使许多高寒和偏远地区除了藏族外，其它民族难以生存和工作。这些地区的交际工具仅限于藏语，其他任何语言无法“流通”。在这种情况下准确宣传党和国家的法律法规、方针政策只能使用藏语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才能保障稳边保国的统一大业。

5、是开发藏族学生智力、拓展就业机会的需要

“语言是具有工具效能的知识体系，是心智活动的重要工具和文化纵向传承的“基因”，是不同文化横向交流的桥梁”6。通过藏汉双语教学能让学生掌握两套交际手段，学习两族文化中的各种知识，从而开发智力。

目前，藏区学校教育面临的最大困难是升学和就业问题，藏区社会对学校教育的唯一希望是让学生毕业后找到工作。然而，现代社会需求的人才标准，不是读了书拿了文凭就能就业，没有一技之长难以在竞争中取得优势，难以找到就业的机会。面对高度信息化的二十一世纪，特别是在西部开发不断深入的大好时机中，通过藏汉双语教学的途径，培养出具有掌握双语言和双文化的新型人才，能接受和处理新信息的复合型人才，拓宽藏族学生的就业之路，是藏区教育发展的必然要求。

6、是繁荣中华民族多元文化事业，寻求平等和谐社会的需要

为了满足语言联系或文化融合的社会需要，建立一种双语教学体系，其目的不仅是要增强公民的语言熟练程度，而且还要在增强不同语言文化成员之间的理解并促进社会一体化的同时影响他们的语言学习习惯。在双语教学中必然要涉及到外来文化的影响问题，解决这一问题过程中，必然有利于促进和增强民族间的理解和团结。

藏汉民族各自都有独特的文化背景，二者的优秀传统文化为构成中华民族多元文化增添了丰富的内容。而藏汉双语教学也必须基于继承和发展藏汉优秀传统文化和为中华民族多元文化建设奠定基础，因为发展多元文化的前提是要培养出大量的多元文化人。社会上只有存在大量的多元文化人，才能使具有不同文化的各民族相互交流，这个社会才能被认定为是一个多元文化的社会。对于藏区来说，要适应现代社会发展的要求，就是要通过双语教育培养一大批双语人才，以促进藏汉文化交流。

藏汉民族双语教学本身也是“多元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文化传承是文化内涵的重要内容和方法。因此，发展藏汉民族双语教学本身就是发展“多元文化”；就像文化被创造的过程本身也是一种文化过程一样。“多元文化”本身蕴涵着各民族不分大小一律平等的思想，发展藏汉双语教学就是两个民族在语言上、文化上、经济上、政治上寻求平等，进而达到在藏区社会中藏汉两个民族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和谐相处的目的。

二、实行藏汉双语教学的可行性办法

既然藏汉双语教学在藏族社会中有这么重要的作用，那么我们也必须摸索出一种即科学又易推广的双语教学办法，创造性地采取与本民族、本地区母语和思维、表述语言相一致，因材施教的“先藏后汉、藏汉并重、以藏带汉、藏汉俱通”的办法。

这一办法是辩证统一的有机结合。“先藏后汉”是教学途径；“藏汉并重”是防止偏废；“以藏带汉”是衔接规律；“藏汉俱通”既是最终目的，也是办法的归宿。在教学上，只有按正确的途径，掌握正确的规则，抓住关键才能达到目的。在教法上，倡导以教师为主导，学生为主体，培养学生能力为主线的三为主教法。只有认真将这几个方面科学地结合起来，才能达到预期的教学目的，从而才能体现出这一办法的可行性。

先藏后汉

语言和教育的关系，狭义上讲是教育用语和智力发展的关系。教育者选择何种教育用语，对促进受教育者的智力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从总体上讲，藏族虽是一个接受汉文化较早，汉语程度较高的民族之一，但这种情况只限于离内地较近的地区、城镇及交通沿线和经济相对发达地区。就广大农村特别是山区和偏远牧区而言，几乎不存在什么汉语言环境，最主要的交际用语还是藏语。这些地区的藏族儿童从小就生长在单一的母语环境里，直至步入学校大门，汉语对他们的影响几乎为零。学校教育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怎样解决教育用语与藏族儿童习惯用语脱节的问题，即母语与“汉语”的关系问题。我们提倡“先藏后汉”的教学原则基本上可以解决这一矛盾。

所谓“先藏后汉”，顾名思义就是先教藏语文，再教汉语文。先从幼儿抓起，

规定一年级儿童掌握藏文30个字母，4个声调符号，为以后引入藏汉双语教学铺路，这对藏族一年级儿童不是很困难的事。为了更好地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

在教授过程中，教师一定要从最简单的字母教起，再教较复杂的拼读，使学生、家长真正感受到藏文易学。与此同时，教师适时使用些通俗易懂的汉语口语辅助教学，教给学生日常用语，久而久之，学生便在潜移默化中有了汉语语感同时教汉语拼音，为即将开始的汉语教学打下基础。学生学会汉语拼音字母后，接着学习4个声调，学习拼写。经循序渐进，反复练习，到一年级上学期结束时，绝大多数学生能初步掌握拼写规则。

从二年级上学期开始，藏文比重下调，汉文比重上升。运用“注音识字”法进行双语文教学成为该学期的主旋律，要努力让学生掌握相当数量的藏文词汇、汉语口语及一定数量的汉字词，加强理解记忆，为下一步学习书面词句、短文作准备。二年级上学期教学内容以连字组词，连词组句为主，很自然地导入汉语书面词句，进入正规汉文教学。归纳起来，“先藏后汉”的程序是：藏文声、调、拼写、汉语口语、藏文注音识字、藏汉两种文字、简单汉字词句。

藏汉并重

对藏汉双语教学，由于认识不统一，加上没有正确认识藏文在藏区的特殊地位和作用，社会上不少群众，视学藏文为倒退或落后，以为升学或者就业录用不考藏文，学了藏文也只能充当学习汉文的“拐棍”，永远走不出家门，甚至有人认为只要少数人能将藏文作为研究藏族文化的工具就够了。我们着眼于全民族的长远利益，以马克思主义的民族语言文字发展理论为指导，及时指出，藏文不是专供少数高级知识分子研究用的，如果最广大的藏族群众不学藏文，不懂藏文，那就从根本上失去了藏文的生存意义。

另外，我们根据世界各国、各民族文字发展史推断，一种文字一旦成为“校园”文字，就具备了成为社会文字的条件。开展藏汉双语教学，既有利于促进藏族儿童智力的全面开发，又有利于促使藏文向社会通用文字接轨。为此，就必须在教学中严格遵守“藏汉并重”的原则，使藏文在校园内站稳脚跟，开花结果。这既有相对的一面，也有绝对的一面。绝对的一面是指坚决克服轻藏重汉现象，并在教学中贯彻始终；相对的一面是说具体教学中藏汉教学所占比例不断变化，具

词为数不少，致使许多汉语声韵母存在于藏族语言中；其次，藏文是一种形式上近似于汉语拼音的文字。不少藏文声母、韵母与有关汉语拼音声母、韵母在音节形式、音质上相同或相近。此外，还有不少的同源词，比如：目（眼睛）Mug 钟joang 葱zoang 洞dong 萝卜lapug滴tig 剁dub。这就意味着掌握了藏文字母，也就掌握了汉语拼音。从藏文导入汉语拼音需要解决的只是将藏文中不存在的韵母、声调和汉语拼音拼写规则教给学生，并结合汉语课本上的注音识字练习，使学生迅速学会给汉字正确注音，看拼音读汉字。

随着双语教学的不断深入，藏汉两种拼音的异同难免给学生造成一些混淆，为了保证学生正确掌握使用藏文拼读和汉语拼音，区分清楚二者的异同点成为一大难点。因此，在三年级上学期，除坚持正常教学进度外，在教授藏文的过程中，还要给学生讲授一些简单的语言知识，并向学生阐明两种拼音的异同点，重点强调易混淆的声、韵、调。通过一学期的对比教学，绝大多数学生不仅能熟练使用两种文字，而且对二套拼音方案的特点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为在求同学异中达到“藏汉俱通”的学习目的打下坚实的基础。

“汉藏并重”是“注音识字”的继续，是建立在学生具有相当的双语知识基础上的一种增强记忆、扩大词汇量的教学法。它采用藏文、汉语拼音、藏文释义三结合的方式，使藏族儿童在思维、语言、文字上达到相互统一，降低学生学习新知识的难度，有利于调动学生学习汉语文的自觉性和积极性，加快学生学习汉语的速度，提高学生的汉语水平，从而有利于促进其他学科的学习。

以藏带汉

同其他民族的双语教学一样，藏汉双语间如何衔接是教学中的关键问题。衔接得好，则事半功倍，衔接不好则难以达到教学目的。所以，要将这一问题作为搞好教学的重要环节，不断地进行广泛深入的调查研究，听取广大教师、学生的意见。“以藏带汉”根据藏族儿童的年龄，结合少年儿童学习语言的阶段性特点，

和一定数量的汉语字词句，而且学习进程与普通班趋于一致。对于藏族学生而言，下一个目标就是怎样充分发挥母语的积极作用，提高汉语水平。“语文”即“先语后文”，“语”与“文”二者间有着相互促进、相互制约的辩证关系。“语”是“文”的构件，“文”是“语”的体现，“语”好才能“文”优，“语”差则“文”逊。相反，“文”对“语”的提高也有推动作用，通过“文”的操练，将“语”运用于实际，既检查了“语”的水平，也促进了“语”的提炼、规范和向文学语言的升华。双语学生在两种语言文字相互转换的写作练习中，采用藏文汉文互译方法，使母语对汉语的催化作用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妥善地解决好藏汉文之间的衔接问题，对藏族儿童智力的全面发展将起到良好的作用。到四年级，只用80％的教学时间就能完成普通班全年的教学任务，剩下20％的时间专用于藏汉文的互译练习。练习的方式、内容尽量多样化，有课堂作业、课外作业，有日记、故事、歌谣、造句、作短文等。

藏汉俱通

开展藏汉双语教学的目的不外乎有二：一是通过藏文促进藏族儿童智力的全面开发；二是依托藏文学汉文的同时，掌握好汉文、藏文，并逐渐向藏族社会辐射。“藏汉俱通”正是实现第二个目标的首要条件。但是在“藏汉俱通”的过程中，也会受到来自多方面的压力，特别是受统考指挥棒的影响，个别领导甚至以此为理由，为“民族语言文字无用论”开市场，严重影响了双语教学的开展。我们要一边进行宣传，解除人们的担忧；一边要把即将毕业的双语班作为工作重点，认真研究教学内容，改进教学方法，提高课堂效益。

此阶段的教学比例、内容应该是：三个学期（五年级下学期，六年级全年）中藏文教学占10％，汉文教学占90％。从实事求是的角度出发，我们认为，教学班挤出10％的时间用藏文给汉文释义，进行藏汉文互译的写作能力训练是不会影响教学质量的。否则，开设双语教学的优势又何在呢？倘若抛弃了藏文，那与“拐棍”论又有什么差别呢？这不仅仅是藏汉双语教学的事，也决不仅仅是教育部门的事，这是有关藏族文字前途的大事，是关系到全体藏族人民长远利益的大事。既然如此，我们在时间上作点“牺牲”，去实践探索，不也是很有价值，很有意义的吗？思想有了新认识，障碍随之而除。

在21世纪全球一体化进程加快的现实下、在科学技术的推动和人类社会更加趋向共同性、普遍性的时刻，人类力图通过双语、双文的跨文化教育追求来保持人类文化多样性的价值观，坚持人类社会共性与多样性并存理想逐步实现的今天，藏区过去赖以文化自给自足的地理环境已经受到外来文化地强烈冲击，于是，藏区也已经从原来较封闭的单一藏语言文化社区逐步发展为今天三种类型的藏汉双语双文化社区。藏区三种不同类型的藏汉双语社会的语言文字生态环境及语言文字的社会使用功能，为藏区实施以汉文为主、藏文为辅的二类双语模式和以藏文为主、汉文为辅的一类双语模式提供了理论依据和实践基础。

综上所述，笔者试图从马克思主义民族语言观和我国民族政策的内涵，以及藏

汉民族语言、文字在历史发展过程中，藏汉两族之间文化交往相互发生、发展的特殊关系的总结，对藏汉双语教学的可行性方法作了粗浅的设计与探讨。但由于笔者理论、专业水平有限，本文仅仅是管窥一孔之见，挂一漏万的论述和认识。恳请同仁赐教，以便更好地深入研究这个问题。

本文系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西华师范大学四川省教育厅发展研究中心课题（川教函[2004]392）49号阶段性成果之二。

[作者简介]益西邓珠（男）(出生日期:1962.09)藏族四川德格人硕士四川师范大学教育科学研究所副教授。

[参考文献]

1列宁全集第二十卷第11页人民出版社1962年；

2列宁全集第二十四卷第439页人民出版社1957年；

3斯大林：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第21页1971年人民出版社；

4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1084页1991年人民出版社；

5王嘉毅许洁英从现代教学论的观点看双语教学民族教育研究1999（3）第26页；6才果对青海藏汉双语教育的回顾与思考青海师大学报2004年第3期第1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