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概述

第5期2007年10月

中国电子科学研究院学报

Journa l of CA EIT

V o.l 2No .5O ct .2007

收稿日期:2007 05 20 修订日期:2007 08 10

综 述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概述

许建峰,陈奇伟,李承延,郝政疆

(中国电子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041)

摘 要:基于需求工程对于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建设和集成的重要意义,阐述了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的基本概念、重要作用和主要特点,讨论了在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建设中开展需求工程的基

本内容、实施过程、主要方法和评价准则,提出了当前及今后相关领域亟待解决的主要问题。关键词: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体系结构方法

中图分类号:E 13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 5692(2007)05 450 06

Overview of Require ments Engi neeri ng of C 4

IS R

XU Jian feng ,C HEN Q i w e,i L I Cheng yan,HAO Zheng jiang

(Ch i na A cade m y o f E lec tron i cs and Informa ti on T echno l ogy ,Be ijing 100041,Ch i na)

Abst ract :Based the i m portance to the constr uction and integ ration o f C 4

I SR,expatiate the concep,t f u nction and characteristic of Require m en ts Eng i n eering o f C 4

I SR,and discusses the basic conten,t i m p le m ent process ,m ajorm ethods and the rule of evaluati o n .In add ition ,the m ajor pr oble m s wh ich desid erate to be resolved currently or in t h e future are a lso g i v en .K ey w ords :C 4

I SR;require m en ts eng i n eering ;architecture m ethod

0 引 言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是我军对指挥控制、信息感知、信息传送、信息对抗、信息保障装备及计算和数据资源等构成的各种军事信息系统的统称。随着电子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及其在军事领域的广泛应用,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内涵不断扩充。美军对类似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界定由最初的C 2

,逐步扩充到C 3

I 、C 4

I 、C 4

ISR,直到最近的C 4

K ISR,就显著地表征了这个趋势

[1]

。

20世纪90年代初,海湾战争使美军认识到多军兵种联合作战将是信息化作战的主要方式,而这方面能力的不足是其军队建设存在的主要问题,各类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互操作能力弱则是导致联合作战能力不足的重要原因。为此,美军参联会于1992年制定了 武士C 4

I 计划,在这个纲领性文件的指导之下,一系列以支持跨军兵种联合作战为目

的的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应运而生并且迅速发展,有力地支持了美军在其后进行的几场高科技局部战争。美军在2003年伊拉克战争得手以后,其高层人士就曾评价美军在战争中最大的成功就是利用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将90%以上的作战要素连接成为一个整体。所以,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已经从传统意义上的保障和配套装备发展成为现代战争中支持多军兵种联合作战的核心装备。

与各类主战武器平台和打击武器相比,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具有以下重要特征:第一,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直接面向各级指挥机构,指挥员的作战指挥思想在很大程度上需要通过它来实现;第二,综合电子信息系统连接各个作战单元,各类作战单元的整体作战能力取决于它的整体连通性和匹配性;第三,由于信息传输和处理能力的大幅度提升,很多战术思想、协同流程、控制逻辑已经直接体现或固化到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技术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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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述这些特征,综合电子信息系统较之于主战武器平台和打击武器,与作战思想和作战方式之间具有更加紧密和复杂的相互关系。所以,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研制更加需要以作战应用研究为基础,充分进行需求分析,为系统及所含装备的研制、改造提供初始要求,进而为系统工作流程及信息流程的设计开发,以及系统的综合集成提供详细依据,最终达到提升系统整体作战使用效能的目的。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分析是作战理论研究人员、装备使用人员和装备研制人员共同参与的一项重要活动。由于综合电子信息系统涉及众多技术领域,其需求分析在技术上具有高度的复杂性。加之电子信息技术发展迅速,联合作战要求不断呈现,因而对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需求具有较大的不确定性、长期性和时变性。所以,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分析不能一蹴而就,也不能闭门造车。必须运用工程化的方法,科学合理地实施需求定义、论证、分解、推演、改进及管理等一系列群体参与的过程,才能准确、全面地认识联合作战对各种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客观需求,切实发挥对装备研制和系统应用的指导促进作用,这就是开展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的重要意义。

对于复杂系统的需求工程已经引起广泛关注。文献[2]介绍了一般系统需求工程的概念、过程和技术,文献[3]分析了信息系统需求分析的内涵、特点、步骤等,文献[4]则对我军与综合电子信息系统概念最为接近的指挥自动化系统的需求分析的规律、原则、内容、机制、方法等进行了较为全面的研究。由于联合作战急需以及系统本身的复杂性,当前我们亟需将需求工程的一般方法与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分析的特点相结合,形成规范化的理论、方法、程序、工具和验证手段,支持实施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

1 重要作用和主要特点

需求工程是系统工程的一个重要内容,其实质就是运用规范化的方法,从系统的作用范围、使用方式、工作过程出发,提出系统的功能性能、结构组成、

工作原理、信息流程、接口关系等设计要求,并对这些要求进行分析、描述、验证、修正和控制的过程。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则是以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建设为目的,依据系统所支持的作战范围、作战样式、作战活动、作战要素及作战节点相互之间关系

的分析描述,论证明确系统的主要功能、威力范围、体系结构、工作流程、信息流程、对外接口和技术实现要求,并进行必要的推理计算、建模仿真以验证要

求的合理性和可实现性,建立并实施严格的需求修正和控制机制,确保系统设计制造依据的可实现性、可追朔性和可扩充性。

在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全生命周期中,需求工程的重要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10个方面。

(1)演绎应用方式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应用方式远较单件装备更为复杂,并且很多应用方式并不能够从一开始就直观浅显地呈现在设计者和使用者面前,所以需要充分发挥研究人员的想象和演绎能力,从空间组合和时间顺序上的各种关系中探寻、推断、归纳系统的各种应用方式,形成其后进行系统论证、设计、仿真和集成的主要依据和基本路线。

(2)优化系统配置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由具有信息获取、传输、处理、控制,以及对抗等多功能的各种装备构成,系统的整体能力取决于各个组成部分的功能完备性及相互之间的性能匹配性。所以必须依据优势互补、性能匹配、技术可实现、经济最节省、研制最简单等原则论证、选择、剪裁系统的体系结构,使系统配置不是各种装备的简单拼装,而是相对最佳的优化组合。

(3)指导系统设计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的一个重要任务是形成系统的研制总要求,这是开展系统总体方案设计的主要依据。此外,正如前文所述,在数据链、协同作战系统等先进的综合电子信息系统中,一些战术思想、协同流程、控制逻辑需要直接体现或固化到系统的技术状态中,所以需求工程的研究和设计成果还将为系统的详细技术设计和软件实现提供指南。

(4)牵引装备研制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下一级组成部分是各个子系统或装备,通过需求工程,不但可以进一步明确各子系统或装备的地位作用,还能够从全局角度透析各种装备的功能、性能、接口关系和工作流程要求,发现原有装备或已研制装备的存在缺陷,从而形成对具体装备的改进或研制要求,从更高的层次上发挥需求牵引的作用。

(5)支持系统集成

系统集成是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建设过程中必须经过的重要环节。系统集成的方式、途径、条件、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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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及评价准则与系统应用的方式、功能和性能要求等密切相关,所以系统集成方案制定需要得到需求工程的充分支持。并且在需求工程中建立起来的系统指标体系、建模仿真环境等都能为后续的系统集成提供很好的基础条件。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以作战应用为中心,领域涉及面广,抽象思维和组合思维要求高,贯穿于系统的全生命周期,需要循序渐进并且反复迭代,这些都是能够反映其一般规律的主要特征。

(6)以作战应用为中心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系统配置、工作方式、信息流程、接口规范、人机界面等都与系统的作战应用方式密切相关,通过需求工程,既可以论证确定满足作战应用要求的系统设计要素,同时也能够进一步探寻、推演新的作战应用方式。因此,从系统的作战应用要求出发,围绕作战应用展开,最终成果回归到作战应用,是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的重要特征。

(7)领域涉及面广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本身覆盖的专业技术领域十分广泛,而需求工程不仅需要高层次技术专家的积极参与,更需要作战理论、装备使用及装备管理等方面专家的有力主导,同时还需要采用规范化的技术实现方法和项目管理方式。所以,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是一项集应用、技术和管理于一体的、涉及面非常广泛的系统工程。

(8)抽象思维和综合思维要求高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是系统研制的起始环节。开展需求工程时,部分装备的研制尚未开始,部分装备需要改造,系统整体的形态基本没有形成。所以,亟需发挥研究人员的抽象思维和综合思维能力,依据应用的要求构思系统的形态和运作逻辑。

(9)贯穿于系统的全生命周期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虽然领先于部分装备的研制和整体的系统集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系统集成就是需求工程的终结。事实上,系统交付使用后,需求工程的成果及一些方法和手段可以很好地指导系统应用,系统的改造、升级、扩充更需要通过进一步的需求工程得到牵引。所以,必须对需求工程的长期性予以充分的认识。

(10)循序渐进并且反复迭代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既不是一个短期的过程,也不是一个直线推进的过程,而往往是由开发、推演、应用到再开发、再推演、再应用这样一个循序渐进、螺旋上升、反复迭代的过程,这是由于需求

工程的涉及面、技术发展的迅速性,以及作战思想的复杂性等多方面因素所决定的。美军积30年建设的经验和教训,将渐进获取的思想正式写入国防部

采办规定之中[4]

,足见这一规律的重要性。

2 基本内容和实施过程

相比于工业部门的传统工程实践,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它的内容非常丰富,但与系统研制过程中其他活动之间的界限并不完全清晰,而且还未形成得到普遍认可的、规范化的实施过程。所以依据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建设的客观规律,明确其需求工程的基本内容,建立完整规范的实施过程,是顺利开展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并使之在系统建设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必要条件。

根据近年来我军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研制建设的实践,借鉴外军相关系统的文献报告,我们提出图1所示的实施过程描绘了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的七项基本内容及其相互之间的作用关系。

图1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实施过程示意图

!过程1???作战概念描述

作战概念描述是需求工程的本源和出发点,其核心是从宏观上明确需要建设的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必须支持的主要作战任务。为此,需要说明系统的典型作战应用背景和环境条件、主要的作战对象、涉及的各种作战节点及相互之间的关系、基本的作战过程等作战概念,这样才能为后续的需求分析工作提供依据。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描述的概念应该是与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信息感知、信息传送、信息处理、指挥引导、武器控制、信息对抗、综合信息保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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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节密切相关的内容,与之无关的内容应尽可能简略。

!过程2???系统能力分析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往往是构成比较复杂的大系统,因而归纳、提取表征其整体能力的特征指标具有很大的困难。但既然需要在工程实践中将其作为一个完整的系统来研制或建设,就必须也能够从整体上分析系统的功能、性能指标,形成可以指导后续系统和装备研制、集成的能力指标体系。一般来说,分析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整体能力,应该关注系统功能的逐层分解及空间/频率覆盖范围和密度、作用的兵力/武器规模、时间响应特性、支持武器的打击/拦截成功概率等全局性指标的定量描述。

!过程3???工作过程描述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之所以成为系统,就在于它一定具有若干典型的、支持某些应用任务的、贯穿全系统的工作方式或工作模式。每一种工作方式能够分解为若干个工作过程。因此,需要通过系统的工作过程描述,定义系统的工作方式,说明该方式包含的主要工作过程及时序关系,描述各种过程实现的主要手段和方法。需要说明的是,系统的工作过程与其所支持的作战过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作战过程是作战人员的行为,而工作过程是系统的行为,前者需要依赖于后者的支持才能实现。

!过程4???系统构成分解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由各类电子信息装备组成,这种组成不是简单的、无层次的堆积,而是有原则、分层次的组合。虽然系统体系结构的完整形态要在系统设计和研制过程中最终确定,但为了使需求分析和论证工作能够进一步分解、细化,必须依据系统的任务使命、信息支持能力和工作方式要求,对系统的组成进行合理的分解和聚合,初步建立系统的体系结构。一般地,一个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体系结构可以从空间分布、使用功能、作战层次、用户组织结构等不同的视角去分析,实施过程中应该根据系统的特点选择合适的视角进行分解。

!过程5???信息流程描述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整体功能是由各种信息经过获取、传输、处理、分发、应用和存储等环节得以实现的,系统内部的信息流程是系统实现的灵魂,对于论证系统的工作原理、明确系统的研制要求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所以,在需求工程中应该按照系统的工作方式和基本构成,按照尽可能标准化的方式,描述各种方式下各个组成部分之间交换信息的内

容、时序、容量、途径等要素,为后续的论证工作和仿真验证提供依据。

!过程6???装备要求分解

在完成了系统构成的分解和信息流程的描述以后,就使将一个复杂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研制任务划分为若干个相对简单的分系统或装备研制任务的想法成为可能,这是大型系统工程的必由之路。为此,需要形成对各个组成部分的研制或改造要求,使各个部分的研制工作有所依据,同时也能使系统的需求分析更加具体可信。所以,要根据系统的体系结构和工作流程,描述系统对所含主要装备在功能、性能、对外接口关系方面的主要要求,根据这些要求,各类装备领域的使用人员和技术专家可以介入需求工程,检验系统需求工程的合理性和可行性,同时也为进一步的装备研制打下基础。

!过程7???建模仿真演示

基于认识过程的客观规律,对一个复杂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需求不可能仅仅依靠文字分析或专家研讨就能一次成型。而建模仿真技术的迅速发展则为系统需求的动态演示、验证和评估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有力手段。所以,依据对系统能力指标、工作方式、体系结构、信息流程的分析结果,可以建立各个关键组成部分的仿真模型,构建针对系统需求分析的仿真演示系统,使系统的作战概念、工作过程、接口关系在数学上或逻辑上得到实现和动态的演示,据此可以验证需求工程结果的合理性和可行性,发现其中存在的问题并使之得到评估。这样建模仿真演示就成为需求工程一个轮回的结束及下一个轮回的起点。

图1中,上文所述的七个过程自上而下、自左向右表现了它们之间大概的先后和依赖关系。箭头则表现了需求工程中七项主要内容之间的作用关系。严格地说,各项内容彼此之间都有不可分割的关系,这里择主要线索予以体现。一般来说,作战概念描述是一个轮回的起点,建模仿真演示是结束,又引发下一个轮回的开始。整个需求工程可以通过这样多轮回的迭代逐步细化,达到精益求精的目标。

3 主要方法和评价准则

将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需求研究和分析上升到工程层面,也就意味着应该采用规范、系统和可重复的方法及技术来确保所得到的系统需求是实用并且是可以评价的,这样构建的解决方案才能够满足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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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需求工程各实施过程的分析描述和输出产品

实施过程分析过程描述主要输出产品

作战概念描述此描述是对作战过程中战场的一种高空概览,是以第三方的视角对整个战场特征的一种抽

象和概括。产品中对作战任务、作战范围的界定将成为系统能力分析中作战应用能力的重

要约束;对作战节点、作战手段的描述将成为OV-2和OV-5中节点与活动设置的源头;

各作战节点的地理配置与连通关系将直接成为系统节点和系统配置的重要参照。在具体

的分析过程中,可以借助场景实例、模拟仿真等具体的方法加强军事人员与技术人员的沟

通,以达成对作战概念图表现内容的共识。

高级作战概念

(OV-1)

按照作战层次和组织机构的区别,在完成对作战节点的界定和划分后,按照OV-1所表征

的节点及相互关系对其连通性以图形化的形式进行描述。节点间的连通关系正是各节点

活动在作战过程中完成信息交互的物理保障。

作战节点及连通性

描述(OV-2)

将作战节点及连通关系(OV-2)中节点间的信息交换关系表述成表格形式。同时,对各信

息的属性需求进行表征,如媒体、频率、容量和互操作等级等。

作战信息交换矩阵

(OV-3)

依据对作战节点的设置,以方框图的形式对参与作战的各组织结构间的指挥、控制和协同

关系进行描述。组织间的指挥、控制和协同关系部分决定了布置于各组织内的系统间的通

信和信息关系。

指挥关系描述

(OV-4)

从活动的角度对作战过程进行切割与分解,活动的设置将直接决定了在系统能力分析过程

中的系统功能设置。对活动进行分解细化形成活动层次结构图后,借助IDEF0或UM L活

动图等方法或技术细化各作战活动的输入、输出、控制和机制,从而建立起各作战活动之间

的信息关系,使整个作战过程以具体化、流程化的方式呈现,达到表征问题域行为特征的

目的。

作战活动模型

(OV-5)

将OV-5中各作战活动进行在时间维上的有序串接,以形成作战过程在时序上所应遵循

的行为特征变迁路线。通常借助于UM L建模语言中的状态图、顺序图和结构化方法中的

状态图、状态转移图配合以适当的文字进行描述。

作战状态转换描述

(OV-6)

系统能力分析利用定量的KAOS和定性的I*等面向目标的分析方法将系统在作战使命上的目标需求转

换为系统功能结构,并利用数据流图(DFD)对各功能之间的信息关系进行描述与表征。

系统功能描述

(SV-4)

依据OV-5规定的作战活动要求和SV-4描述的系统功能特征,以表格的形式建立起系

统功能与作战活动之间的关联关系。

系统功能与活动关

联矩阵(SV-5)

按照作战应用能力?通用使用要求?功能性能指标的能力结构分类方法从三个不同的维

度进行系统性能指标的分解与细化。

系统性能参数

(SV-7)

工作过程描述针对具体的作战任务和作战流程,形成系统的主要工作状态在时序上的转换路线,完成对

系统工作过程的清晰化和确定化表征。与作战状态转换描述(OV-6)相类似,也可借助于

UM L建模语言中的状态图、顺序图和结构化方法中的状态图、状态转移图等方法或技术

实现。

系统状态转换描述

(SV-10)

系统构成分解依据系统的实际情况,运用大系统分解?聚合法从合适的剖面或视角对系统进行粗粒度分

解,依据节点间的连通关系(OV-2)推演出系统之间的连接关系,并以图形化和表格矩阵

的形式进行描述。

系统接口描述(SV-1)

系统关联矩阵(SV-3)

信息流程描述将在系统能力分析过程中所得的功能与通过分解所形成的子系统进行关联,从而利用SV

-4中各功能之间的信息关系映射出各系统之间的信息关系。

系统信息关系

(SV-6)

装备要求分解利用分解协调法或协同分配法等大系统指标最优分配法将在系统能力分析过程中所产生

的任务和要求分配至具体装备。

系统性能参数

(SV-7)

建模仿真演示利用虚拟样机技术(VP)、先进分析仿真技术(ADS)等方法构建仿真演示系统,并对上述六

个过程中的产品进行演示、验证和评估。

仿真演示平台及试

验评估报告

成作战目标所需的系统能力。

能够支持需求工程的方法很多。一般而言,需求工程中不同的过程需要不同的方法和手段来支撑。针对上文述及的七个过程,过程1,3,4,5更多地依赖于各种标准化或形式化的系统分析方法。过程2,6主要依赖于能力结构的分类方法。过程7则依赖于复杂系统的仿真和演示技术的支撑。对于系统的分析既是需求工程的起始,也是需求工程的归宿,所以标准化或形式化的系统分析方法在需求工程中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常见的分析方法主要有面向过程分析法(如SA、DFD、I D EF0)、面向对象分析法(如UML)、面向控制分析法(如流程图、控制流图)、面向数据分析法(如E-R图)、面向目标分析法(如KAOS、I*)、面向问题域分析法(如上下文图、问题框架)等。上述方法都已被证明是实用可行的分析方法,但各种方法往往仅关注于问题的某一方面。由于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规模特征和复杂性,任何单一方法还难以准确全面地表征需求工程的所有问题域或过程域。所以必须针对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特点,有选择地综合运用上述方法解决实际问题。为此,我们以美国国防部DODAF1.0体系结构框架为基础,围绕形成体系结构视图产品的目标,引入视图分析法,力求在规范化的框架约束下,有效地对上述方法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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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整合,使整个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分析过程达到规范化、系统化、科学化的目的。

DODAF1.0是美国国防部于2004年2月颁布

实施的体系结构设计框架,用于指导和规范C 4

ISR 系统的体系结构设计

[5]

。该体系结构框架要求通

过作战视图、系统视图和技术视图等三类产品对系

统进行分析与设计,这样就从作战应用、系统实现和技术标准三个不同的侧面比较全面地描述了C 4

ISR 系统的体系结构。DODAF1.0的作战视图和系统视图产品在分析问题的出发点和细化粒度上与需求工程的要求相当吻合,所以,基于体系结构视图产品的视图分析法,结合相应的能力结构分类方法和仿真演示方法,可以形成一套比较全面的需求工程方法。这个方法集合在各实施过程中的具体作用和输出产品可以表格方式描述如下。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既是一项十分复杂的系统工程,也是一个对系统建设产生深刻影响的重要环节。因此,必须形成一套切实可行的成果评价机制,才能促进需求工程实施水平的不断提升,最终推动系统建设水平的进步。这方面的工作目前还未步入正轨,这里提出五项对需求工程成果的评价准则,为今后工作的开展提供借鉴。

!实用性准则

需求工程是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建设的起始环节,其成果以产品的形式呈现,并且将为后续的系统设计、制造和集成充分应用。所以,实用性应该是首要的评价准则。具体实施过程中可以按照需求工程产品在后续建设中得到应用的比例及深度来体现。

!可行性准则

需求工程的成果规定了综合电子信息系统设计和实现的状态,具有较高的权威性。这就要求所提出的需求是可以实现的,否则将给系统研制造成很大的困难。需求工程成果可行性的评价准则可以体现在技术、经费、进度、基础及保障条件等方面。

!完备性准则

需求工程的成果应该全面覆盖为达成作战目标所需的各项能力,否则以此为依据研制的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将难以满足作战应用要求。需求工程成果完备性的评价准则应该体现在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各项信息支持能力的定义、分析和验证的完整性上。

!一致性准则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具有丰富的内容,其成果体系也很复杂,必须保持各项成果之间的一致性,尤其要消除各种需求之间隐性的不协调或矛

盾之处。一致性的评价准则应该体现在系统要求的兼容性、问题描述的均衡性以及仿真验证的充分性等方面。

!规范性准则

综合电子信息系统需求工程不同于一般的需求研究的一个重要标志就在于其成果的规范性,它要求各项产品是以通用化、标准化的方式得到并加以描述。只有保证了这种规范性,才能保证其他各项准则得到充分体现。

4 结 语

本文所阐述的需求工程对于综合电子信息系统建设的意义、作用及其主要内容和过程已经受到广泛的关注,介绍的主要方法和评价准则也已经在一些研究项目中得到不同程度的探索和应用。当前,十分需要针对重点系统建设,组织和调动相关资源,开展全面、深入的需求工程,并以此为契机,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规范化的需求工程方法、工具和产品模版,是综合电子信息系统的建设跃上新的层次。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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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杨利民.指挥自动化系统作战需求分析研究[M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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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Depart m ent o f D efense .DOD A rchitecture F ra m ework

V ersi on 1.0[R ].2004.2.

作者简介

许建峰(1961-),江苏如皋人,研

究员,博士生导师,中国电子科学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主要研究方向为计算机软件,长期从事系统工程总体工作;

陈奇伟(1980-),湖南湘乡人,2006年7月毕业于山东大学,获硕士学位,从事系统工程总体战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