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语

委婉语——糖衣现实文字稿

2007级英语七班

陈思齐田舒晴周密密贺巧媚许琴喻雯

大家好！本人作为代表，很高兴为大家陈述本组的语言学专题——社会语言学（sociolingusitics）。我今天要讲的是社会语言学里，在日常交际中的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委婉语。

我的陈述将分为五个部分，分别是1.1委婉语的定义；1.2委婉语的作用；

1.3委婉语的分类；1.4常见委婉语。好的，下面我们首先来看看委婉语的定义。

我们都知道几乎在所有文化中，人们对某些概念或事物总想避免直接提到它，尽管在他们所用的语言里有这些词语。当腰提到某种概念或事物时，就用另一个听起来比较委婉的词语来代替。这就是——委婉语。委婉语（euphemism）指的是一种用委婉、迂回、不引起听者或读者反感的词语代替某些粗鲁、生硬、或令人不悦的词语修辞方式。1995年由蓝登书屋（Random House）出版社出版的《韦氏大学词典》（Webster’College Dictionary）对委婉语的解释为：the substitution of a mild,indirect,or vague expression for one thought to be offensive,harsh, or blunt.Euphemism这个词来自于希腊语，其原意是to use words of good omen. 委婉语的历史悠久，自从有了语言，便有了委婉语。委婉语是一种handy verbal tool to present ways of blunting jagged truth or smoothing coarse realities.(见《Euphemism:Telling It Like It Isn't》--by editors of Time Magazine)有的社会语言学家把委婉语比作糖衣，正如苦药外皮的糖衣，在患者吞咽时不感到苦味，委婉语在人们听起来不会感到苦涩的现实。因此，他们认为委婉语就是糖衣现实（sugarcoated reality），让人可以接受。

第一个作用可以反映一定的社会现象，思想意识。在西方世界，老人总是被认为多余的，没有地位的，人们怕老，也忌讳说老，所以通常用elderly活senior 来代替old people（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个中国人到国外给年纪大的老外让座位非但没听到人家的感谢之词反而遭人鄙视的原因了）；在中国我们用“后进”表示“落后”，用“失足青少年”代替“青少年罪犯”，也很常见。

第二个作用是在于减少某些词语或概念所引起的不快，所以一些企业、组织及政府的公告和出版物常使用委婉语。例如，在纽约，地铁有一段失火，影响车辆正常运行，当时就是这样宣布的：We have a fire situation。直译是：“我们现在出现了失火的局面。”美国总统里根在竞选时曾向美国公众许诺cut taxes （减税），而当他成为总统，要亲自处理国家财政问题时，却呼吁：revenue enhancements（“扩充财源”——增加财政收入），避免谈tax increses（增税）。

第三个作用满足人们心理上的需要.如人们把住在贫民窟中的黑人称作nonwhites in a culturally deprived environment;把穷人说成the disadvantaged orderprivileged.据说,这两个词的言外之意为贫穷不是他们个人的过错.如果用poor,就会被认为是个人的懒惰或无能,含有轻蔑的口吻.汽车销售员把used car叫做preowned car,experienced car或previously distinguished car,购买二手车的人就喜欢听.有些航空公司的班机上,每个座位前都有一个呕吐袋,以备有人晕机呕吐之用.以往,这种袋子上印的是Vom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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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g,现在不再用这种字眼,而改成了For motion disomfort,据说这样可以使那些晕机的乘客更容易忍住呕吐。

第四个作用反映在文学作品中人物性格的刻画，比如狄更斯笔下的喜剧性人人先生就是使用这种手法的里手。他把令人难堪的负债说成是；“to fall a victim to pecuniary involvements of a complicated nature”；就是谈到自己学烤面包，他也要美化成“I have myself directed some attention,during the week,to the art of baking”。

接下来谈到的问题是委婉语的分类。

语言学家罗森（Hugh Rawson）认为委婉语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正面的，作用是膨胀和放大，使所强调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比原来更宏大更重要。一类是反面的，作用是降低与缩小，是防卫性质的，是为了抵销那种人们不愿接触的禁忌语的影响力。

罗森认为，正面委婉语之中比较常用的有某些职业的名称，把某些工作或工种提高一下，听起来更好一些，如把servant称为help（助手、帮手），把whore 称为hooker或working girl，尤其是有许多engineers，似乎什么工作都可以成为与engineer有关的工作，于是把该项工作的人也提高为工程师。如，用杀虫药消灭害虫的人称为exterminting engineer，制作床垫子的人被称为mattress engineer。正面委婉语也常把一些事物说得更好听一些，例如把精神病院（madhouse）说成mental hospital，把小商店说成大商场（emporium），房地产商把尚未开发的地方，毫无树木花草的地方，叫做格陵兰（绿色之原）。美国人还会把一些小城镇叫做cities，把false teeth（假牙）称为dentures。在中国的许多地方，这样的例子也比比皆是，人们把在学校工作的一切人（包括办公室职员，甚至工友）一律称为老师；还有把医院你工作的一切人（包括护士，甚至工友）一律称为大夫，把工厂工作的一切人（包括学徒工）一律称为师傅。这也属于这类委婉语。

下面谈到反面委婉语，它就更古老一些了，它能吧那些骇人听闻得事物的影响力减弱，入把graveyard说成cemetery，而cemetery得原意是sleeping place，来自希腊语。当然cemetery听起来远不如graveyard让人毛骨悚然。在许多西方文化之中，上帝这个名称不能说出，而是用其他词来代替，如犹太人惯上帝叫做Adonai；基督教里不少人们管撒旦（Satan）叫做deuce或goodman或the great fellow，也有叫Devil的。在一些国家，人们对于某些令人畏惧的动物不称其名，而另给一种名称，如把熊叫做grandfather，把老虎叫做the striped one。在中国某些地方（如河南一些县份）为了避免不雅的字，会把动物叫做另外的名称，如把“鸭子”叫做“扁嘴”，因为鸭子这个发音指的是男性生殖器。这个大概与英语中把公鸡叫做rooster而不叫做cock相类似。美国加州大学的弗罗姆金（Fromkin)和北卡罗来纳的罗德曼（Rodman)在其合著的《An Introduction to Language》一书中说：The existence of taboo words or taboo ideas stimulates the creation of euphemism.A euphemism is a word or phrase that replaces a taboo word or serves to avoid frightning or unpleasant subjects.书中还提到美国幽默诗人奥格登〃纳什（Ogden Nash）在其《禁忌语颂》（Ode to the Four Letter Words）一诗中幽默地写道：

Banish the use of the four letter words

Whose meaning is never obscure.

The Anglos,the Saxons,those bawdy old birds

2nd

Were vulgar,obscene,and impure.

But cherish the use of the weaseling phrase

That never quite says what it means;

You'd better he known for you hypocrite ways

Than vulgar,impure,and obscene.

我看，不论是正面委婉语还是反面委婉语似乎都在用所谓的雅词、大词、不上口的词甚至令人倒胃口的词来代替别的词上面提到过，把劳务费（fee）叫做honorarium，把false teeth叫做dentures，等等。这样吧一般的词改称为别名而且用所谓的雅词大词，是否值得，令人生疑。这些大词给人感觉如同一个人故意衣冠楚楚装作正经（prudery）一样，至少给人过分拘谨的感觉，未必是好事。设想一下，在中文里如果把劳务费叫做“谢仪”，是否会让人大倒胃口？

有些委婉语由来已久，人们使用频繁已习以为常，已经感觉不到在使用委婉语。例如occupy作为engage in sex的委婉语，从17世纪就已经开始使用，这与汉语的霸占民女一词有异曲同工之妙。再如donkey曾是ass的委婉语，如今已成了一半词汇，prostitute在16世纪就已是whore的委婉语。Crazy曾是mad 的委婉语，现在已不如insane或lunatic更具强势了。因此，这类委婉语被语言学家称作为无意识委婉语（unconscious euphemism）。

有些委婉语历史不长，用起来由新鲜感，或者说话人或作者自己创造一个委婉语。这属于一般有意识地使用，因而被称作有意识委婉语（conscious euphemism）。在美国，现在很多人不同意abortion（人工流产），曾经有人在大街上或小公园里几次看到两组人在辩论，一组同意流产，举着大牌子，上面写着pro-choice；另一组不同意流产，也举着大牌子，上边写着pro-life，辩论激烈而有序。显然，这里的pro-choice等于pro-abortion，但是为了避免abortion这个词，而用了委婉说法pro-choice。英语中用chest代替breasts是常见的，这与汉语中的用“胸部”代替“乳房”，用“胸罩”代替“乳罩”一样。有意识委婉语是大量的，层出不穷的。美国人用minorities词往往指黑人和西班牙裔美国人，用hot seat代替eletric chair，用lady friend代替mistress，用SOB代替son of a bitch，等等。尽管委婉语层出不穷，但有可能是短暂的，时间不长便消失了；有的可能流传几代人。有意识委婉语是鲜活的、有生命力的，但如果流传时间过长，就可能变得陈旧，生命力不强，没有委婉语感觉了，于是也就变成了无意识委婉语。

1.4节是我总结的一些常见委婉语，供大家参考。（见James MacKillop和Donna Woolfolk Cross所著《Speaking of Words》一书的第150页) 最后，我们还发现，有一些英语词本来意思很好，但把这些词用作某物或某事的委婉语之后，其委婉说法的含义逐渐成为主要的，而其余含义逐渐淡出，于是这些词意思竟发生了变化，有些变味儿的感觉。如coition一词，原义为coming together，然而，后来用这个词指having sex，这本是一种委婉说法。结果，这种委婉说法的含义上升了，占了上风，成为主要含义，而其原义却日渐消失。英语中gay一词本义是“快活的”，自从用这个词指同性恋（homosex）之后，原有的含义却不明显了。就连girl这个词有时也用作委婉语指情人甚至坏女人。这点像汉语中的“小姐”一词，本来“小姐”一词是对年轻女子的尊称，毫无贬义，而近年来，宾馆或酒楼或洗浴店或美容院出现了“三陪小姐”甚至暗娼。这使“小姐”一词名声扫地，以致于在某些城市的商场里，顾客称售货员为小姐时，售货员反唇相讥：“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呢？”这说明在这位售货员心目中，

3rd

“小姐”一词已具有贬义。汉语中还有一些词本来只是一般用语，如“自慰”一词，在“聊以自慰”成语中只是自我安慰的意思。然后现在“自慰”成了“手淫”的委婉语。所以，人们现在在使用“自慰”一词的自我安慰之意时。也变得十分谨慎了。

当然了，我必须说明的是以上介绍的委婉语的作用以及分类也并不是绝对的，一成不变的，划分的方式切入的角度也不唯一。不过这些都是人们根据社会生活中的不同风俗习惯所归纳总结并且自然而然形成的。我相信委婉语总是在发展的，这也符合事物发展的一般规律，就像世间万物总是生生不息的一样。今天恐怕谁也不敢保证委婉语今后将朝哪个方向延伸拓展，但我相信它的出现必定是和我们的社会生活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并且对日常实践活动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希望大家通过我今天的介绍后，以后会多关注“委婉语”这一块“被遗忘的角落”，也希望大家有所收获和启发，并能将这些应用到日常生活中去。我的陈述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Bibliography

参考书目

陈原《语言与社会生活》，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北京，1980

邓延昌刘润清《语言与文化——英汉语言文化对比》，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北京，2003 靳梅琳《社会语言学与英语学习》，开大学出版社，天津，2005

沈银珍《多元文化与当代英语教学》，浙江大学出版社，浙江，2006

胡壮麟《语言学教程第三版》，北京大学出版社，北京，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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