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广义》中民主、民本、民族主义与哲学思想
第１９卷第３期２０１８年６月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ＳｏｕｔｈＣｈｉｎａ(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Ｅｄｉｔｉｏｎ)
Ｖｏｌ.１９Ｎｏ.３Ｊｕｎｅ.２０１８
[收稿日期]一２０１７－１１－２２
[作者简介]一彭再新(１９７２－)?男?湖南双峰人?南华大学语言文学学院副教授?
①衡阳市田家炳实验中学二级语文教师?②南华大学语言文学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
?说文广义?中民主二民本二民族主义与哲学思想
彭再新?胡晨晖①?晏思思②
(南华大学语言文学学院?湖南衡阳４２１００１)
[摘一要]一?说文广义?的研究者多注意其字词的解释?少有人注意其中蕴含的思想?其实??说文广义?中包含了王船山民主二民本二民族主义以及哲学思想?这些哲学思想既体现了他对佛道的贬抑?又体现了他对阴阳五行学说的包容?既体现了他的唯物主义之精妙?又包含了他的唯心主义的缺陷?
[关键词]一?说文广义??一民主?一民本?一民族主义?一哲学[中图分类号]一１０９.２一[文献标识码]一Ａ
[文章编号]一１６７３－０７５５(２０１８)０３－０１２１－０５
一一?说文广义?是明末清初哲学家王夫之研究?说文解字?二解释汉字字义的著作?也是清代?说文解字?研究的开山之作?梅季坤?编校后记?云: 湖南言?尔雅??说文?者?本朝首推衡阳王夫之? [１]廖以厚二黄伯荣先生认为: 王船山虽生活于文字训诂之学式微的明清之际?但他所撰的?广义?在?说文?研究史和汉语史上应占有一定的位置?尤其是对汉字字义引申二虚词意义和用法的研究成果?对后世的研究有重要的启迪作用和较为重要的参考价值? [２]由此可见??说文广义?在 说文学 研究中的重要地位?但学术界研究?说文广义?者甚少?研究领域也是集中在?说文广义?的虚词二词义引申二术语以及不足几个方面?对船山在?说文广义?释字中所体现的思想鲜有提及?笔者以为??说文广义?体现了船山的民族主义思想?还体现了他丰富的哲学思想?这些哲学思想既体现了他对佛道的贬抑?又体现了他对阴阳五行学说的包容?既体现了他的唯物主义之精妙?又包含了他的唯心主义的缺陷?下面逐一分析?以求教于方家?一一民主二民本思想
船山在?说文广义?中解释 暴 二 黎 二 仰 二 僻 二 节
二 斛 字?集中体现了他反专制?提倡民主二民本的思想?
释 暴 字: 从日?从出?从
?从米?俗省作暴?
不成字?孙日恭以此不得居进士之首?可资一笑?
据?明史纪事本末补编?卷二载:永乐二十二年甲辰(ｌ４２４年)会试后殿试?孙日恭本取为第一名?明成祖厌恶 曰恭 二字(因直视似 暴 字)?竟用朱书改动黄榜?另取邢宽为状元?天下惊为异事?船山虽则用了 可资一笑 四字?实则表达了对这种专制制度的否定?如果说 暴 字的解释记载并抨击了专制的形式? 黎 字则解释了专制的实质?船山释 黎 字:从利从黍省?本训履粘也 ?尚书??诗?俱有黎民之文?则黎之为言履也?犹言下民??易?
履以辨上下 ?民戴君二君履民?声义转而为黎?船山以为黎民即下民?黎者?履也?黎民即被践踏的百姓? 民戴君 ?老百姓爱戴国君?而 君履民 ?国君践踏老百姓?船山不动声色地运用 春秋笔法 ?表达了对专制的愤慨?
船山不仅对君主专制持否定态度?也反对腐败吏治?表现了他以人为本的民本思想?如释 斛 字: 斛?十斗为斛?其重则一石也?故或曰斛?或曰石?其实一也?古斗容今三升有奇?后浸加至五升?今官斛容今斗五斗?则增多以后之一石?强豪兼并?黠商污吏虐取农民?乃从而倍之?二斛为一石? 释 僻 字: 邪辟 之 辟 ?不从人?借用 法辟 字?假托礼法?外示公正?而居之不疑?无能匡正?以成乎偏颇也?释 仰 字:举首之谓 仰 ?举首求望于人?谓之仰望?本自下望上之词?今文移令下行之称仰?望其人为其事也?始则下求于上?继则施之平交?尚为谦抑?后上官以施之下吏?且及胥役?世降而日
趋于柔软?亦可叹已?
石本来是重量单位?为一百二十斤?但自秦汉开始?石也可以作为容量单位?与斛相等??说文广义?阐述了此后斛与石之比例变化?但探究其原因:
强豪兼并?黠商污吏虐取农民? 二斛为一石 ?完全是因为腐败吏治?封建统治阶级对农民的残酷剥削和压迫?而释 僻 字?则揭露了官吏敢腐败的手段在于 假托礼法?外示公正 ?释 仰 字则指出了吏治腐败的根源在于等级森严?官吏高高在上: 后上官以施之下吏?且及胥役? 虽然船山释 斛 字只用了 污吏 ?释 僻 字只用 假托 ?释 仰 字只用 可叹 ?亦可管窥其民本思想?
二一民族主义
中国传统的民族主义主要表现形式为 夷夏之辨 ?船山 基于夷狄乱华所导致的亡国之痛?王夫之坚决主张对夷狄不可仁慈?当断则断?不可以死守仁义 [３]?船山以为 夷狄者?欺之而不为不信?杀之而不为不仁?夺之而不为不义者也? (?读通鉴论?卷二十八) 夫诚信者?中国邦交之守也?夷狄既踰防而为中夏之祸矣?軫之而不为不仁?夺之而不为不义?掩之而不为不信? (?读通鉴论?卷二十六)满清入关是中国封建王朝一次 以夷变夏 和 夷狄乱华 ?王夫之亲历了他们所带来的灾难和痛苦?所以他对 夷狄 有着一种似乎 偏颇 的憎恨和仇视?在?说文广义?的释字中不知不觉地表现了出来??说文广义?中的民族主义首先表现在对侍奉投靠夷狄者的人的极端蔑视和抨击?王船山对祖大寿二吴三桂降清极端愤恨?吴三桂在衡州称帝?想要船山入仕?王船山躲入山中?拒不合作?写出了?祓禊赋??表达了对吴三桂称帝的鄙视?而?说文广义?释 节 曰: 陛有廉不可逾?竹有节不可通?抱节者惟俭于利欲?故可存其略而不破?若冯道之流?唯淫佚于富贵而不知节耳? 冯道曾为后晋宰相?而后晋高祖石敬瑭曾是河东节度使?靠勾结契丹?灭唐称帝?契丹皇帝耶律德光遣使到汴梁?为晋高祖加徽号?晋高祖也为耶律德光献徽号?并遣冯道为使?出使契丹?故船山毫不客气的抨击 若冯道之流?唯淫佚于富贵而不知节耳 ?
对夷狄的仇视?使得王船山对少数民族语言的歧视?不仅直接称呼为 夷语 ?而且对少数民族语言的认知以及其与汉语言的互相影响持否定态度?他对少数民族语言的意义持否定?如释 酋 字: 绎酒也?掌酒之官名大酋?其夷狄之长者称酋者?自夷语?无所取义? 酋本义为久酿之酒?引申为掌酒之官?官为百姓之长?夷狄之长者称为酋?自可引申?但船山以为此是 自夷语?无所取义 ?对语音也持否定态度?如释 闍 字曰: 本读如都?闉阇?城内重门也?阇婆国及佛书 阇黎 ?音食遮二书也二切?皆夷语?不足论? 否定了读音标准?而释 俺 字曰:俗或呼乙感切?或读如菴二训作 我 者?皆夷狄呼 我 不明?侏离之语?与 喒 二 咱 同 ?则讽刺其为 侏离之语 ?释 日 字曰: 金日磾之日?乃夷语?而马日磾效之?真变于夷矣? 对两种语言的相互影响则完全就是痛心疾首了?
三一贬抑佛道
王船山一生力辟佛道?临终前还 遗命禁用佛道 ?可见其对于佛道的决绝态度?但是?对于佛道?王夫之能辟能传?取舍有仪?借以别开生面?其佛道观实是他整个思想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４]吴立民二徐荪铭先生认为王船山 八识说性?解决了 性 的问题?又以禅宗说相宗?解决了 心 的问题?他从魏伯阳二张伯端的道教内丹说中?以精二气二神 三宝 说 命 ?解决了 命 的问题?又以?骚?论丹?解决了 气 的问题 他把佛家的生死与道教的长生不老融合成儒家的 贞生安死 ?实际上他是以禅宗做性功?以丹法做命功的? [５]李生龙先生则认为?船山深得道家壶奥(黄二老之道也)?故能心存隐退?并最后退居山林?又于道家中最重庄子?受庄子任物自然二放达不羁的熏染?隐逸后更加洒落不拘二桀骜不驯?道教方术也是船山退居山林 爱身以全道 的重要方式[６]?可以看出?船山并非全盘否定佛道?但是?说文广义?对佛道之虚妄甚至语言都确实持贬抑甚至否定二讽刺态度?
如释 普 字: 普天之下 ?同昏之世也? 率土之滨 ?率?网也?不能离网罗也?盖怨愤之辞也?俗承浮屠氏之妄?因为广大周浃之辞?萧梁取以纪元?不知释氏以昏昧不察善恶二不辨亲疏为教?故普为美词?君子昭明德于天下?奚取焉! 佛教宣扬人生一切皆苦二现实世界一切皆空的苦空二谛学说?主张勘破红尘?超脱尘世?出家修行?落发为僧?这与儒家所宣扬的伦理纲常二忠孝之道?直接发生了矛盾?作为一代大儒的王船山?自然持批判态度?他认为佛教的超脱尘世二出家修行其实就是 不察善恶二不辨亲疏 ?以 妄 和 昏昧 论之?实则为佛教修行方
２２１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２０１８年
式的全盘否定?
释 密 字: 浮屠氏以隐秘为密?闭户传心?其为邪妄明矣?君子之道?如日中天?何隐之有!此圣语?异端之大别?不可不辨? 传心 是佛教禅宗指传法?初祖师达摩来华?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谓法即是心?故以心传心?心心相印?王夫之认为浮屠氏的 闭户传心 和君子之道是相违背的?是 异端之大别?不可不辨 ?这种禅宗的指传法被视为 邪妄 和 异端 ?此则为否定其传教之法?
释 湛 字: 浮屠氏以寂灭为道?欲其没而不欲生?欲其暗而不欲明?故以 湛 言妙?君子极深研几?而称虚明曰 湛然 ?则亦误人于异端而不知也? ?大乘起信论?称: 以无明灭故?心无有起?以无起故?境界随灭?以因缘俱灭故?心相皆尽?名得涅槃? 寂灭 即涅槃?佛教指清凉寂静?恼烦不现?众苦永寂?也表示成佛?最终达到没有烦恼?超脱生死的境界?也就是无所得?无执着?随缘而不变的圆满境界?佛教认为的最圆满的境界?王船山则认为
虚明 ?结果会 误人于异端 ?此则为否定佛教的修行结果?
释 沤 字: 自唐以后?以为水瀑之名?其原出于浮屠氏之夷语?作诗者贪新巧而用之? 释 惹 字: 词曲家以 惹 为招致之辞? 恁 为如此之辞?浮屠语录亦然?皆委巷鄙猥之言?君子不道? 此则为对佛经语言的的批判? 沤 字 出于浮屠氏之夷语 ?只是 作诗者贪新巧而用之 而已?而船山认为 惹 恁 为佛经所选用?纯属 委巷鄙猥之言?君子不道? 鄙弃之态度溢于言表?
船山对道教亦不时否定或调侃?如释 颠 字: 若病狂曰 瘨 ?字从疾省从真?人而求仙?病狂而已矣?又为腹张病?诗 卒瘨 ?腹张也?服金石以求仙?多腹张而死?俗写 颠狂 ?字从页者?谬? 道家讲究的得道成仙方式?王船山毫不避讳地指出是精神错乱的表现? 病狂而已矣 ?而道家的炼丹二服丹方式?船山倒是不做评论?只是提到了服丹的结果是 多腹张而死 ?真乃妙论!
四一包容阴阳五行
?说文解字?在阐释字义的同时融入了阴阳五行学说???说文解字?中的阴阳五行说?[７]曾对此进行过批判性的分析?阴阳五行学说对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影响很大?作为哲学?它有其合理的价值?但用来解释字义?未免牵强??说文广义?释字时也受其影响?此分为两种情况?
一是?说文解字?未用阴阳五行学说解释的字??说文广义?反而用此学说解释?
如 比 字??说文解字?: 比?密也?二人为从?反从为比? ?说文广义?: 比?本训密也?谓与相密附也?本音毗二切?水地之卦为比?水密附于地?五阴密附于九五之阳也?转为比拟之比?俗读卑迩切? ?说文解字?本来解释 比 为 密 的来由是 二人为从?反从为比 ?字形本来就是二人一前一后非常紧密?故为 密 ?而?说文广义?偏从水地的关系来解释 密 ?并附会 五阴 和 九五之阳 ?并借此解释其引申义 比拟之比 ?
二是?说文解字?用阴阳五行学说解释??说文广义?继承并发挥?
如 甲 字??说文解字?: 甲?东方之孟?阳气萌动?从木戴孚甲之象? ?说文广义?: 甲?象木戴孚甲之形?孚甲者?草始出土?戴种壳而出?以御风雨?故借为十干之始二木王之长者?木始生时也? ?说文解字?所谓 东方之孟?阳气萌动 ?据阴阳五行学说? 东方 指的是春天?故 东方之孟 为孟春? 阳气萌动 指阳气回升天气变暖?于是植物生长?种子破土而发芽?而为 戴孚甲之象 ?而?说文广义?继承了?说文解字?的说法?进而阐述 孚甲 戴种壳而出 ?而 借为十干之始 ?
五一精妙之哲学思想
王船山的哲学观点主要集中在?周易外传??老子衍??庄子通??相宗络索?等著作里面?但是?说文广义?里亦不时闪烁着他哲理之光芒?
如释 理 字: 玉浑然在璞而未有理?治之而文理见?事不治则理不着?治而后见其必然而不易焉?故曰 理在气中 ?气有象而理无形?气之变动成乎理?尤玉之未治而理隐?已治而理着也?即玉即理?玉无不可为理也?自天而人?自物而事?无不含理?亦尤是也?在理之而已矣?
这涉及到了王船山关于理与气的关系著名论断?即 理在气中 ? 理在气中 ? 气有象而理无形 ? 气之变动成乎理 ?这是对朱熹 理在气先 与 有理便有气流行?发育万物 理为气之主 等观点的否定?程朱理学认为世界的本体是 天理 ?为精神性的概念?是专制时代 君道臣节名教纲常 形而上的表述?且存在于物质世界之先?朱熹在?朱子语类?里面说 理是本 有是理?后生是气 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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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期彭再新?胡晨晖?晏思思:?说文广义?中民主二民本二民族主义与哲学思想
气之主 ?在?周子全说?里面也说 理在气中 ?但在?朱文公文集?又解释 理与气?此决是二物 ?他认为 宇宙之间?一理而已 ?而王船山则认为 天人之蕴?一气而已 ?他在?读四书大全说?里面阐述说 理与气元不可分作两截 [８]９９１? 理与气不相离 [８]９９２? 言气即离理不得 [８]１１１４? 理与气互相为
体?而气外无理?理外亦不能成其气?善言理气者必不判然离析之 [８]１１１５?他认为理与气是同时存在的?无所谓先后? 理即是气之理?气当得如此便是理?理不先而气不后 [８]１０５２?在?读四书大全说?里面?船山有精辟的批判与独到的论断?在?说文广义?里面只是为了释字?没有展开论述而已?王船山在?说文广义?里面引用哲学概念 体用 来释字?如释 所 字: 又转为语助辞?与 能 相对?能?在己之用也?所?在事之体也? 释 断 字: 或发上声读如短?已断也? 断之 音锻? 已断 音短?因体用而别?若此类众矣?其始本一字一音?义类自可相该?后之经师?欲令学者易于分晓?加之分别?以体用分四声?如:风有 讽 音二道有 导 音二治有 稚 音之类?不可胜举?训多而离其本?亦文胜之弊也? 释 穜 字: 穜二种二字?古今相贸?与酢二醋同? 播种 之种?借为谷母之名?读上声音肿?种者?所以种也?亦经师以体用分别耳? 释 意 字: 记意 二 意念 ?皆当作 意 ?一字而体用兼者多矣?思二意皆心之动几?而自体言之?思为心之灵?意为心之发?自用言之?思为推度 绎?意为怀念记持?各兼两义?思无别字?意亦不当别作 忆 及读为于力切?明矣?释 上 字: 上?高也二升也?下?底也二降也?有体用之分?初无异音?上?但音时掌切?下?但音胡雅切?今别废时亮二胡驾二切?以高也二降也为去声者?皆塾师支离之教? 释 行 字: 凡一字之体二用二能二所?义相通而音不必异?明矣? 释 中 字: 中?本训云:和也?其字从口?而上下贯通?调和而无偏胜?适与相宜?故周子曰: 中也者?和也? 酌之以中?所以和顺义理?而苟得其中?自无乖戾也?中为体?和为用?用者即用其体?故中二和一也? 体 在中国哲学里面指实体或本体? 用 指实体或本体的实用或功用?船山借用来解释词义? 体 用来指代名词? 用 用来指代动词或形容词?也是船山解字的创举了?
六一唯心主义
有些字的解释还是有唯心主义的倾向?如释 莱 字: 莱本荒草?与蓬立生芜秽之地?方士云有蓬莱山?谓荒野无人?苟全其生者之所居?唐人乃以为宫名?芜草生于殿庭?安史之祸兆于此矣? 蓬?本为蓬草义??说文解字.艸部?: 蓬?蒿也? 莱?本为草名?即藜?如?诗经 小雅 南山有台?: 南山有台?北山有莱? 陆玑疏: 萊?草名?其叶可食? 泛指丛生的杂草??诗 小雅 十月之交?: 彻我墙屋?田卒汙萊? 汉桓宽?盐铁论 通有?: 伐木而树谷?燔莱而播粟? 蓬莱二字同义连用?泛指丛生之荒草?而蓬莱山相传为渤海中仙人居住的山?最早来自?列子 汤问?: 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舆?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 至于命名来由?可能为王夫之先生认为的 谓荒野无人?苟全其生者之所居? 至于蓬萊宮?初名永安宫?是唐太宗为其父李渊消暑而建?后改名大明宫?高宗时改为蓬莱宫?其名称起源于 如山之寿则曰蓬莱?如日之升则曰大明? 是为了健康长寿而命名的?和仙山蓬莱山意义相关?仙山之人为仙人?自然健康长寿?和荒草义毫不相干?更何况任何宫中只要种花种树?自有杂草?而船山追溯 安史之祸 原因在于 芜草生于殿庭(蓬萊宮) ?不免牵强?此为唯心主义?
七一结一论
王船山反对专制二以民为本的思想?在其著作?尚书引义??读通鉴论??黄书?里面有充分的论述?他甚至认为周文王立制为 恃一人之耳目以弱天下 ?斥责隋文帝专制 销天下之才智?毁天下之廉隅 ?君权 可继二可禅二可革 ?至于吏治?他认为 严者治吏之经?宽者养民之纬 ?必须要严厉打击腐败吏治?反对 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之说?提出 刑尤详于贵?礼必逮于下 的主张??说文广义?延续了他的这些思想?只是由于著作性质不同?详略不同而已?作为一个有强烈民族自尊感二对清兵入关后的种种恶行以及汉奸深恶痛绝的明朝遗民?王船山对投靠夷狄者的人的极端蔑视和抨击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对少数民族语言的认知以及其与汉语言的互相影响持否定态度?是不可取的?而对佛道的虚妄满怀不屑?并不是全盘否定佛道?船山广结方外之士?如惟印二楚云二茹孽二悟一二先开二法智等高僧?而且对禅理有深刻领悟?其著作?相宗络索?就蕴含了深刻的佛理?船山衍老二通庄二破斥虚无?但他对老庄思想多有肯定和借鉴?他的某些哲学理论和文学作品?愚鼓词?就体现和借鉴道家思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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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髓?其哲学思想 理在气中 以及引用哲学概念 体用 来释字?可谓独树一帜?至于阴阳五行与唯心主义的思想?可谓瑕不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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