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贸易壁垒的成因及法律规制

绿色贸易壁垒的成因及法律规制

摘要：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出口贸易的不断扩大，我国遇到的贸易壁垒贸易摩擦越来越多，成为制约我国出口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在非关税贸易壁垒中绿色贸易以其自身独有的特征，成为各国抵制外国产品进口实行贸易保护的最为有效的手段，我国也因此遭受的损失巨大。本文从绿色贸易壁垒的特征、成因、国内国际相关法律制度方面进行分析，提出应对绿色贸易壁垒的具体措施。

关键词：绿色壁垒环境贸易规则标准

一．绿色贸易壁垒的概念，特征，表现形式

绿色贸易壁垒（Green Trade Barrier）,又称“环境贸易壁垒”、“技术贸易壁垒”、“绿色保护主义”。是指进口国以保护自然环境、生态资源和人类及动植物的健康为由，通过制定严格的环保技术标准或采用绿色环境标志，绿色包装制度、绿色卫生检疫制度和绿色补贴制度，以的限制或禁止外国商品进口的贸易保护措施。【1】

绿色贸易壁垒作为一种非关税壁垒与其他非关税壁垒相比较,从其内容上看,具有以下特征：

（一）外在的合理性与合法性。

现代社会科学发展观越来越深入人心，人类对于环保的要求越来越高，对于生态环境问更加重视，倡导绿色消费观。绿色贸易壁垒正是借助保护生态环境和人类健康的名义，对进口贸易进行限制和制裁，为自己披上合理的外衣。与其他非关税壁垒相比，实施绿色贸易

壁垒的国家是以公开立法的形式加以规定，甚至以国际条约为依据，具有坚强的法律后盾，在形式上更具严肃性、合法性。【2】WTO对于绿色贸易壁垒相关规定的模糊性，导致进口国在贸易纠纷中，更容易从WTO法规中寻找依据。

（二）保护对象的广泛性

绿色贸易旨在保护的对象十分广泛，从初级产品到制成品，从农产品、加工食品到工业产品；不仅包括产品本身而且包括产品包装，生产加工环节的技术标准。可以说，绿色贸易壁垒几乎涉及了所有的产品。由于保护对像的广泛性，导致了不确定性，也为进口国规避壁垒带了难度。

（三）保护方式的隐蔽性

绿色贸易壁垒与其他非关税措施的公开性相比，隐蔽于进口国的贸易法规和国际公约当中，有效的回避了分配不合理，歧视性等引发的分歧，由于其涉及各种标准极为复杂的检疫标准，出口国往往难以应对。如根据《卡特赫纳生物安全议定书》规定，为防范准基因技术为防范转基因技术及其产品对生物安全的影响，就赋予进口国有权对相关产品在进口前进行较长期限的资料评估，这样进口国政府就可以以资料不全或缺乏可靠、充分的科学依据为由而拒绝进口或推迟批准进口；【3】另如日本大幅度提高了对茶叶的农药最高残留量检测标准，规定进口茶叶中农药残留量最高不得超过百万分之零点二至零点五，直接限制了一些加工水平较低的国家向该国的茶叶出口数量。

（四）保护技术的相对性

在发达国家之间，环保技术水平比较接近，它们之间绿色贸易壁垒纠纷较少。而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发达国家较高的环境标准和检验检疫技术标准对发展中国家来说，往往是难以逾越的，这也是绿色贸易壁垒多发的层面。这种技术的相对性，发达国家以自己较高的环保标准要求发展中国家，显然是不合理的，也是对发展中国家的一种歧视。

绿色贸易壁垒的上述特征使发达国家所设置的绿色贸易壁垒更隐蔽、种类更多，层出不穷。常见的有：绿色标准、征收生态税、绿色环境标志、绿色包装制度、绿色卫生检验制度、环境配额制度……二．绿色贸易壁垒的成因分析

（一）绿色贸易壁垒形成的社会原因

1.环境问题的社会化、政治化。环境问题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一个社会问题，影响到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引起全社会不同阶层，不同职业的社会成员的共同关注，保护生态环境已经成为人类的共识。各国由于在环境保护上的利益和冲突，环境问题成为国际合作和外交层面的重要内容，也成为国际政治斗争的重要侧面。环境问题在政治上有着重要的影响。

2.消费观念的更新，绿色消费的需求内在上推动了绿色贸易壁垒的形成。绿色消费浪潮兴起，绿色商品风靡全球，消费者在购物时更加注重生态与环保。国际贸易的商品结构和市场结构也随之发生了新的变化。发到国家利用消费者心里的转变浪潮，制定了贸易中的绿色保护措施，是绿色壁垒成为新的贸易壁垒，已达到限制进口的目的。

3.环境问题的积累化、全球化，全球资源匮乏，为绿色贸易壁垒的出现提供了契机。人类进入工业、信息时代以来，经济和科技得到迅猛发展，与此同时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也得到严重破坏，环境污染、植被破坏、有毒化学品扩散等新旧环境问题不断积累。环境问题在全球范围内不断扩散，同一环境问题可能涉及几个国家甚至全球，如河流污染、温室效应等。1992年6月里约热内卢世界环境与发展大会发表了《关于环境与发展宣言》，强调了环境问题加强国际间合作的重要性，并确定了“可持续发展”这一主题，将环境保护问题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各国纷纷制定了关于环境保护和贸易的法规，对贸易活动进行了环境保护方面的限制，由于发达国家制定的贸易中的绿色法规政策和环保标准十分严格、苛刻，导致了绿色贸易壁垒的产生。(三）绿色贸易壁垒形成的法律原因：各国法律冲突和WTO法律规定的缺陷。

《关贸总协定1994》第20条一般例外条款赋予WTO各成员国以“环保例外权”，即各成员国有权以“保障人民、动植物生命或健康”或“有效保护可能用竭的天然资源”为借口，采取贸易保护措施，这就是绿色贸易壁垒产生和存在的法律依据。但是对于“环保例外权”的行使缺乏明确的具体规定，尤其是对于诸如，和其他贸易规范相抵触时，如何进行协调等关键问题，这一条款并没有涉及，其次该条款并不考虑进口国援引“环境保护例外条款”的主观意愿，使得他们依法可以设置更多、更隐蔽的绿色贸易壁垒，这些实际上都违背了WTO 的立法初衷。同时由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对于环境保护的立法差

异较大，在保护范围、贸易规则、环保技术和检疫标准方面存在着较大冲突，使发展中国家在出口贸易是更容易遭受贸易壁垒。

（四）各国的技术水平，环保标准的差异不平衡是导致绿色贸易壁垒产生的直接原因

由于各国之间尤其是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经济发展水平和科技水平存在较大的差异，各国对于环境保护的投入和标准的制定有存在着差异。同时，由于在世界范围内限于情况的多样和复杂未能制定统一的环保标准，这种情况下，各国纷纷制定本国的环保法规来限制外国商品的进口，导致绿色贸易壁垒的产生。世界贸易组织（WTO）研究专家约翰杰克逊说过:人们具有极大的聪明才智,设想出各种各样细致和明确的方法,禁止竞争产品的进口,而任何新创造的措施很快会被推广。【4】据统计，目前欧盟己经形成了双层结构的技术法规和标准体系，其上层是约300个具有法律效力的欧盟指令，下层是上万个技术标准；日本目前有25种认证体系，美国有55种认证体系。

五）绿色贸易壁垒产生的根本原因：各国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平衡，驱使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市场矛盾的尖锐，发达国家谋取经济利益。

近年来一方面由于经济增长缓慢，失业人口增多，本国优势产业空心化等影响，一方面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迅速，产业不断升级扩大，大量廉价商品向发达国家出口，发达国家为保护本国的经济利益，致使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加入WTO之后传统的关税和非关税措施在难以成为保护本国经济的有效手段，面对环保和本国市场发展的双

重压力，发达国家主张制定严格的环保法规，大力倡导自由贸易理论，在WTO框架内，打开发展中国家市场，为其优势产业和服务贸易提供发展空间，同时在其不占优势的领域，在准入方面提高环境和技术准入标准，利用绿色壁限制外国商品进口。绿色贸易壁垒已逐渐成为贸易保护的有效手段。

三．绿色贸易壁垒的国际法律规制

（一）WTO协议中的环境与贸易规定

1、绿色壁垒在法律上的依据，来自于《关贸总协定1994》（GATT 1994）。《关贸总协定1994》第20条“一般例外”条款规定：“在遵守关于此类措施的实施不在情形相同的国家之间构成任意或不合理歧视的手段或构成对国际贸易的变相限制的要求前提下，本协定的任何规定不得解释为阻止缔约方采取或实施一下措施：……（b）为保障人民、动植物的生命或健康所必需的措施；……（g）与国内限制生产与消费的措施相结合，为有效保护可能用竭的天然资源的有关措施……。”该条款赋予各成员国“环保例外权”，即各成员有权以“保障人民、动植物生命或健康”或“有效保护可能用竭的天然资源”为理由而采取限制贸易的措施。

2、《技术贸易壁垒协议》（TBT）。该协议是WYO关于环境与贸易的主要协议。该协议第2条第2款、第5条第2款规定，设计一切产品的技术管理条例、测试、认证及技术标准、包装、标签等，承认各成员方为了保护人民、动植物生命健康和环境，有权采取设当措施，

只要这些措施不至于成为在具有同等条件下的国家间构成武断的或不合理的歧视，或构成对国际贸易的一种隐蔽限制。于是，发达国家在保护环境的名义下，制定了严格环境保护技术标准，对技术水平低下的发展中国家构成了歧视，形成了贸易壁垒。【5】如英国食品标准机构就以发现酱油中有致癌物质为由，禁止进口来自中国、泰国等地的酱油。

3、《卫生与动植物检疫措施协议》（SPS）。该协议规定各国有关卫生和动植物检疫领域的法律法规、检验方法及检疫措施，要符合WTO的非歧视待遇和透明度原则，以国际标准为基础。但是该协议同时承认，成员方在“必要程度”时可以采取必要措施，采用高于国际标准的标准，只要在科学上证明是合理的，或以适当危险性评估为基础。例如欧共体曾经以在牛饲料中添加激素会危害人体健康为由，禁止美国牛肉进口，但美国认为欧共体的决定缺乏科学依据，将贸易争端诉诸WTO，最终结果欧共体败诉。

（二）WTO环境与贸易条款的缺陷

1.WTO的环保条款过于抽象，由于没能制定系统的具体标准，多数绿色贸易壁垒案件靠GATT或WTO争端解决机制进行个案的司法解释。《GATT 1994》第20条一般例外条款文字涩难懂，对于“武断的或不合理的”、“所必需”等概念未能做出准确的定义和量化标准。并且对“一般例外条款”没有明确的规定。导致各成员以自己制定的标准为援引依据，贸易纠纷增加。

2.WTO环保条款过于向发达国家的利益倾斜，造成对发展国家的不

公平，致使发展中国家贸易壁垒增多。世界贸易组织未能制定约束性的环保条款，也未能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进行区别对待，为发达国家限制发展中国家的出口创造了条件。由于不公平的旧经济秩序，发达国家在国际标准的制定过程中具有主导型地位，而最终标准的制定结果也是体现了发达国家的利益。

3.WTO对环境保护的力度有待于加强。贸易壁垒的大量出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缺少国家贸易用统一的环境立法和量化标准，WTO关于环境保护的贸易政策法规不像知识产权、货物等问题那样以单独的专门法律文本加以规定，而是分散在农业、卫生检疫、补贴、知识产权与服务等诸多的协之中，对环境问题缺乏具体统一而公正的规定。WTO要消除贸易壁垒，还必须考虑到当今世界发展区域化，南北发展不平衡等趋势对多边贸易体制的冲击，积极与其他国际组织合作尤其是国际绿色环保组织，协调环境保护与贸易的关系，逐步消除贸易壁垒，推动自由多边贸易的发展，走可持续发展之路。

）WTO规则下的PPM问题

1.PPM与单边PPM

PPM (Process&Production Methed)是指产品的生产过程和生产方法标准。PPM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PPM仅仅只产品的加工和制造产品的方法和程序，例如在生产牛肉时，使用机器加工还是人工，生产过程中是否符合卫生标准等。而广义的PPM包含了从原料的采集到最后产品生产完成的整个过程，如不仅包括牛肉生产加工过程，而且包含牛的饲养和屠宰，甚至包含工人的权利保护等。单边PPM环

境贸易措施是指一个国家为了某些保护环境的目的，没有经过多边协商同意而制定实施的以特定产品的PPM为基础的法律或规章。当特定产品的PPM不符合进口国规定的PPM环境贸易措施时，有关这些产品的国际贸易就要受到限制。【6】

2.单边PPM对环境与贸易的影响。PPM标准的制定有利于制定国产品生产和消费方式的转变，刺激了生产技术的提升，推动了该国产业升级，提高产品的竞争力。但是单边PPM标准对于国际贸易也带来负面的影响。在产品进口方面，发达国家制定严格的PPM标准，从而限制外国产品进入本国，违反了自由贸易原则，形成了贸易壁垒。在出口方面，由于实行较高的PPM标准，增加了产品环境成本，削弱了本国产品的国际竞争力。消除贸易壁垒，要进行合理的PPM措施的制定和协商，尤其减少与产品本身不相关的PPM.

（四）WTO体制下的环境与贸易争端解决。

对于绿色贸易壁垒问题，WTO采取了积极的态度应对，积极构建争端解决机制，弥补关于环境贸易规则中的缺陷。

1.发展完善相关规则。对于《关贸总协定1994》第20条一般例外条款的含义进行进一步澄清，明确含糊其辞的概念术语的意思范围，对于条款的适用的程序步骤进行具化。进一步制定关于环境和贸易的法律规则，在考虑到南北差异的前提下统一技术标准，对于经济技术落后的国家规定合理的补贴措施。

2.程序上的完善。WTO争端解决机制实际上是仲裁性质的专家组程序与司法审查性质的上诉机构的符合。【7】WTO的仲裁过程是全封

闭的，许多人质疑仲裁的公正性，在完善环境贸易规则的同时要完善WTO争端解决机制的程序，更加公开、透明的进行纠纷案件仲裁。在争端解决机构进行对规则的解释和对案件的自由裁量时，要严格按照名曲的程序步骤进行。

四．我国对绿色贸易壁垒的法律规制

（一）我国法律对绿色贸易壁垒的规定。

1.与环境有关的对外贸易法律制度。目前我国已有相当的包含环境保护内容的经济贸易法律法规，对于严格进口环境保护措施和和应对出口过程中的绿色贸易壁垒，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例如，《对外贸易法》（2004年修订）第16条规定：“国家基于下列原因，可以限制或禁止有关货物、技术的进口或出口：……第40条规定：“国家对于对外贸易结果，可以采取适当的对外贸易措施。”《进出口商品检验法》、《进出镜动物检验法》以及《国境卫生检疫法》这三部法律构建了我国进出口商品检验检疫制度的核心。

2.与贸易有关的环境贸易法律制度。上世纪70年代起，我国开始制定环境法律、法规和标准，初步形成了法律、行政法规和规章、国家环保标准等组成的环境法律体系。如1989年颁布的《环境保护法》规定：禁止引进不符合我国环境保护规定要求的技术和设备。”1973年我国颁布了第一个环境标准——《工业“三废”排放标准》，至今，我国制定颁布了“环境质量标准”、“基础标准”、“样品标准”、“污染物排放标准”等三百多种类别的环境标准。1993年我国成为了ISO/TC207成员，积极参与ISO14000系列标准的起草、审核通、过

全过程。

（二）绿色贸易壁垒下我国相关制度的缺陷及完善。虽然我国已经制定了一系列与环境贸易相关的法律制度，但是在应对绿色贸易壁垒时还存在着较大的缺陷：

1,。立法权限不清晰，内容上缺乏协调统一，结构体系庞杂不合理。国家权力机关和行政机关的立法权限不明确，同时行政机关内部国务院和各部门之间、各部门之间的立法也存在着混淆现象。权限的不清晰导致法律制度的模糊性，内容缺乏协调。这影响了统一、明确的向世界公布我国的环保法律法规，其他国家也感到不明确，难以正确适用。

2.立法欠缺科学性，有些立法已经过时，并且具有明显的政策性痕迹。我国经济性质的立法往往直接将现阶段的经济政策转化为法律，立法技术落后，导致法律逻辑性、稳定性、适应性不强，往往很快就会过时。要解决这个缺陷，就要转变立法思想，正确认识法律与经济政策的关系，提高立法技术，尽量避免应急性政策出台。

五．绿色贸易壁垒对策对策研究

（一）经济对策。

1.大力扶持绿色产业，提升我国国际形象。国家应加大对绿色产业的扶持力度，在税收、贷款等方面给予优惠，营造良好的绿色产业发展的环境，拓宽融资渠道，形成一批有技术含量高，环境污染少，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绿色产业相关企业，提升我国企业品牌在国际上的形象，以此来提升产品的竞争力和科技含量，从而冲破绿色贸易壁垒的

束缚。

2.开发绿色产品，发展绿色市场。随着人们消费观念的转变，绿色产品得到了各国消费者一致的认同。在日本大约有91.6%的消费者对绿色食品感兴趣，在美国大约有89%的民众对其购买的产品对环境的影响十分关心，发达国家的消费者对于绿色产品的认同度已经很高，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加大技术投入，积极研发绿色产品，才能打开国外市场。

3. 转变生产方式，实施绿色包装。近年来的绿色贸易壁垒案件中，很大部分是由于产品的生产方式对环境造成污染或产品包装含有有毒有害成分等引起。因此，要想减少绿色贸易壁垒的发生，一方面要转变传统的生产方式，淘汰落后产能，实现清洁生产，确保产品生产过程的绿色;另一方面要选择绿色的可循环的包装方式，减少包装废物对进口国的影响，在公众心目中树立绿色产品的形象。

（二）法律对策。

1.积极参与世界贸易组织环境与贸易问题解决机制的谈判。要应对绿色贸易壁垒的挑战，就必须及参与国际间环境与贸易问题的谈判，参与环境与贸易规则协议的制定与修改。“规则的制定者就是规则的受益者”，在相关法规的制定修改中发挥自己的话语权，提出自己的基本态度和诉求，努力营造有利于我国的法律环境，维护自己的利益。同时防止发达国家在规则制定时打“擦边球”，利用“灰色区域”制定有利于本国的边缘政策，从而以环境为名义实施贸易保护主义。

2.健全国内环境贸易立法，加强贸易活动中的环境保护管理和执法。

首先，在经济贸易法规中加入环境保护条款，实施环境关税制度，对于可能造成环境污染的产品和技术，征收环境税，以限制该类产品的进口和出口。其次，实施绿色补贴制度。WTO的《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议》规定，为促进现有设施适应法律和规章所规定的新的环境要求而归于有关企业的资助为不可申诉的补贴措施。【8】绿色环保补贴符合这类补贴，WTO一般不会予以干涉。为了应对国际贸中的绿色壁垒。我国要制定符合我国具体情况的补贴制度，增强在国际贸易中的竞争力。

第三，修改环境法律法规，制定环境贸易单行法。在法律制定修改方面要根据需要落实的多边贸易协定承诺，对我国环保法律法规进行修改，使国内法律与国际规则相一致，同时制定出台与清洁生产、绿色包装、环境标志有关的单行法规，完善环境与贸易法律体系。最后，健全环境贸易监督管理体系，加强管理和执法。“徒法不足以自行”，在制定法绿的同时要完善强化各级环境贸易管理体制，提高环境执法水平。

3.建立与国际认可的的环境认证机制和环境标准。只有获得国际认证，才可以获得各国市场的准入，产品才能具有竞争力，才能减少贸易壁垒。因此我国应尽快制定国际认证的实施条例，为出口企业获得国际认证创造有利条件。

应对绿色贸易壁垒，还要在环境保护、技术研发、绿色产业发展、统一检验标准等方面加强国际间的合作，同时借鉴其他发展中国家应对绿色贸易壁垒的经验教训，规避壁垒的发生，在生态环境得到保护改

善的前提下，促进国际贸易的自由化。国际环境标准也会对贸易产生很大影响，发达向来国家很重视参与国际标准的制定，今后我们要积极参加ISO关于环境标准和环境标志的会议，参与ISO14000的修订。

【1】参见李泊溪《环境与国际贸易的内在冲突与融合》，载《国际经济评论》2002年第一期，第19—23页。

【2】钟筱红、张志勋、徐芳：《绿色贸易壁垒法律问题及其对策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第37页。

【3】夏友复；《技术性贸易壁垒体系与当代国际贸易》，载《中国工业经济》2001年第5期，第20页

【4】[美]约翰杰克逊：《世界贸易体制：国济经济关系的法律与政策》，复旦大学出版社，第173页。

【5】钟筱红、张志勋、徐芳：《绿色贸易壁垒法律问题及其对策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第76页。

【6】鄂晓梅：《单边PPM环境贸易措施与WTO规则：冲突与协调》，法律出版社，第19页。

【7】朱榄叶：《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贸易案件纠纷案例评析》，法律出版社2000版，第188页。

【8】参见《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议》第8条第2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