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萧红小说的诗化色彩

论萧红小说的诗化色彩

如果说萧红的小说内容上是以敏锐的感受和深邃的思想去思考生命的境遇和人生的悲剧等重大问题而独树一帜,那么,其艺术上则以独特的表现形式而令人瞩目。对于萧红小说的叙事艺术,不少论者已有宏论,但对其小说的诗化色彩却少有论及。我认为,萧红的小说具有浓郁的诗化色彩,这也使其小说为现代文学增添了一道独具魅力的景观。

萧红小说的诗化色彩,首先是指她的小说写得富有诗的内在激情和真挚感情。萧红出身国破家亡的时代,个人又备受颠沛流离之苦、情感波折之痛。这种独特的个人经历和社会背景赋予她深刻独到的人生体验,这种体验又远远超出了卿卿我我的男女私情,也不同于一般知识分子的矫情,是一种愤世嫉俗、悲天悯人的感悟之情。这种感情完全是从作者的心灵深处流淌出来,是作者内心郁结的倾吐、内在感情的宣泄,因而特别深刻感人,同时也赋予了小说诗一样的浓郁抒情风格。

萧红的小说常常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把自己整个地融入到故事、人物、氛围中去,其丰富的艺术情感构成了作品抒情成分的主要来源。小说《家族以外的人》中,通过一名顽皮、天真、机灵的小女孩的单纯聪慧的眼睛,写出了善良朴拙的有二波的人生不幸。作品只写了有二波生活的几个片断,主要是几次偷东西的行为,但作者并没有去讽刺和贬斥他,而是以小孩的童心去同情和亲近他,通过儿童视角看出被侮辱、被损害的劳动者身上被忽视、被埋没了的善良、宽厚的品质。小说通过一个小女孩不带主观偏见的天真眼光极为敏锐地捕捉并揭示出了我们国民性中更为内在、更为本质、更具有深远影响力的存在于广大民众心灵深处的善良、宽厚、诚实、坚韧的品质——这是中华民族得以生生不息绵延千年的根本基础——从而使作品充满了悲剧深度和人性厚度,使作品披上了一层貌似温婉实则辛酸、悲哀的抒情诗色彩。

小说《牛车上》则通过“我”在牛车商亭五云嫂的叙述,了解到她因丈夫当兵领头逃跑被“就地正法”后艰难度日的悲惨遭遇。作品中弥漫着凄清哀婉的气氛,小说如同杜甫的《三吏》、《三别》诗一样,充满了沉郁顿挫、舒缓悲怆的格调。《手》中的女学生王亚明,备受歧视和侮辱,一切皆因为她有一双因为染布造成的黑手。她虽然有一双黑手,但心灵却是纯洁、善良、聪颖的。与无数双白

手相比,手黑并不能说明什么,相反,更反衬出她身上所具有的刻苦勤奋、忍辱负重、自强不息的可贵品质。而这一切都在“我”的同情、接近、体察和开掘中不断呈现出来,也正是在“我”的感受中,小说透露出来了感人至深的悲剧力量。《三月小城》也是借助“我”的眼光,写温柔而又文静的乡村姑娘翠姨,爱上了一位英俊的青年学生,但家里又将她许给了一个又矮又丑的乡下人,她因不遂心愿而忧郁成疾,直至痛苦死去。小说将人物与景物融为一体,展现出一幅幅场面悱恻、情真意切、哀婉深沉的爱情画面,揭示出传统婚姻观念对青年男女特别是女性愿望的窒息,流露出生命无法永驻的悲哀,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批判意识。

《呼兰河传》中,作者更是以自传性的怀旧笔调,给故乡呼兰城的生活洒上了一层美丽而充满温情却又不免凄凉的稀薄的月光。故乡呼兰河的生活尽管平庸,尽管人们十分普通,但这里“依然有美,即使这美有点病态,也不能不使你眩惑”。[1]在小说中,“我”虽然得不到父母之爱的温暖,但在祖父的羽翼下,尽情享受了童年的乐趣,自家的后花园成了人间天堂:“常常跟着祖父在后花园里边,祖父戴一个草帽,我也戴一个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抬头看见一个黄瓜长大了,跑过去摘下来,我又去吃黄瓜了……采一个倭瓜花心,捉一个大绿豆青蚂蚱,把蚂蚱腿用线绑上,绑了一会,也许把蚂蚱腿就绑掉了,线头上只栓了一条腿,再不见蚂蚱了。玩腻了,又跑到祖父哪里去乱闹一阵,祖父浇花,我也抢过来浇,奇怪的是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1]天真纯朴、清新温馨的诗意在我的活泼顽皮中活灵活现。如此惬意的童年体验不仅勾起作者的怀旧情调,也令所有经历过童年快乐的读者,在作品营造的闪耀着诗的光华的氛围中沉沉地想起过去,悠悠地徒增几分伤感。

在所有这些作品中,萧红总是遗忘了自己小说家的身份,情不自禁的扮演起了抒情的角色,表现在作品中就是“我”的诗化。这种诗化并不意味着脱离现实,人为拔高,而只是“赋予现实的事物以一种诗的形象”[2],是从现实事物、现实人物中发掘出富有诗意的东西。而现实人物身上最富有诗意的东西是“从人性的最深处流露出来的”[3]。作品中的“我”常常以一个小女孩的身份出现,而小女孩正如《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所说得那样,“是水做的骨肉”,“女儿二字

是极清极爽的”,是人群中保存人性本真状态最完整的一个群体。在少女身上,我们最能看出从人性最深处流露出来的东西。小说中的“我”也如同大观园中的少女一样,顽皮、活泼、天真、纯朴,热爱自然,富有感情,感觉灵敏而细腻,富于幻想和追求。“我”就如同一只蝴蝶翻飞于读者的面前,又如同一首抒情小诗,呈现于读者的心间。这种叙事角度,不但增加了叙事的深度,而且增加了抒情的浓度。正如杨义先生所说:“萧红小说中作为诗魂的自我形象,是作家命薄才高、心秀眼慧的诗化体。她胸无城府,是你乐于与她将心换心。实际上她却让你在超越审美心理的障碍和隔膜之中,体验到社会的悲剧、生命的哲理和诗人的灵性。她由此征服读者,却令你感到被征服的欢欣。”[4]阅读萧红的作品,我们的确能够产生持久而强烈的生命感悟和艺术共鸣。

萧红小说抒情诗化的另一重要表现形式是诗性意境和氛围的营造与烘托。意境是中国古典诗学的一个重要范畴。作为小说,尤其是严格意义上的写实小说,更侧重于“象”的再现,而不强调“意”的表现。而萧红的小说创作,非常善于超越事物表象的客观描写,融入某种主观情感和意蕴。《呼兰河传》中写童年时的后花园:“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了天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5]童年中的后花园在萧红的笔下完全是一幅自然的田园画,这又何尝不是作者的一个幻想世界呢?熟知萧红的人都知道她童年的苍凉。故乡并没有给她美好的过去,她只是在虚构一个清晰明丽的花园世界,寄寓自己重返童年的愿望,表达自己因一生不幸而寻求慰籍的精神想象,更是对人生难得自由欢乐的深沉感叹。因此,《呼兰河传》中的后花园,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自然之园,而是一个暗含和寄托了作者太多内在心理情绪的客观对应物,具有了精神的价值。

萧红小说十分重视氛围与背景的渲染。这种氛围和背景不是局部的,而是整体的;不是独立的,而是完全融合在小说的血脉当中的;不是可观的,而是浸透了作者客观情感的色彩因而具有浓郁诗情画意的。这种氛围和背景既是人物活动的舞台,又可以作为一种纯粹的审美对象来观照。小说中最着力也最具特色的背景就是东北平原上的风土人情、文化习俗、历史人生及特有的地理环境。特别是对呼兰河城风俗习惯的描写,作者满含热情,不厌其细。透过小说对跳大神、扭

秧歌、放河灯、唱野台子戏、四月十八娘娘庙会等种种风俗的描写,我们可以感受到这部长篇的确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俗画,一串凄婉的歌谣”。[6] 注释:

[1]茅盾:《序》,《萧红全集》,哈尔滨出版社,1991年,第704页。

[1]萧红:《呼兰河传》,《萧红全集》,哈尔滨出版社,1991年,第566页。

[2]歌德语:转引自《欧洲古典作家轮像是之一和浪漫主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年,第302页。

[3]席勒语:转引自《欧洲古典作家轮像是之一和浪漫主义》,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年,第322页。

[4]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第二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第572页。

[5]萧红:《呼兰河传》,《萧红全集》,哈尔滨出版社,1991年,第558页。

[6]茅盾:《〈呼兰河传〉序》,《萧红全集》,哈尔滨出版社,1991年,第704页。

钟希高,山东潍坊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师。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论萧红小说的诗化色彩

论萧红小说的诗化色彩 如果说萧红的小说内容上是以敏锐的感受和深邃的思想去思考生命的境遇和人生的悲剧等重大问题而独树一帜,那么,其艺术上则以独特的表现形式而令人瞩目。对于萧红小说的叙事艺术,不少论者已有宏论,但对其小说的诗化色彩却少有论及。我认为,萧红的小说具有浓郁的诗化色彩,这也使其小说为现代文学增添了一道独具魅力的景观。 萧红小说的诗化色彩,首先是指她的小说写得富有诗的内在激情和真挚感情。萧红出身国破家亡的时代,个人又备受颠沛流离之苦、情感波折之痛。这种独特的个人经历和社会背景赋予她深刻独到的人生体验,这种体验又远远超出了卿卿我我的男女私情,也不同于一般知识分子的矫情,是一种愤世嫉俗、悲天悯人的感悟之情。这种感情完全是从作者的心灵深处流淌出来,是作者内心郁结的倾吐、内在感情的宣泄,因而特别深刻感人,同时也赋予了小说诗一样的浓郁抒情风格。 萧红的小说常常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把自己整个地融入到故事、人物、氛围中去,其丰富的艺术情感构成了作品抒情成分的主要来源。小说《家族以外的人》中,通过一名顽皮、天真、机灵的小女孩的单纯聪慧的眼睛,写出了善良朴拙的有二波的人生不幸。作品只写了有二波生活的几个片断,主要是几次偷东西的行为,但作者并没有去讽刺和贬斥他,而是以小孩的童心去同情和亲近他,通过儿童视角看出被侮辱、被损害的劳动者身上被忽视、被埋没了的善良、宽厚的品质。小说通过一个小女孩不带主观偏见的天真眼光极为敏锐地捕捉并揭示出了我们国民性中更为内在、更为本质、更具有深远影响力的存在于广大民众心灵深处的善良、宽厚、诚实、坚韧的品质——这是中华民族得以生生不息绵延千年的根本基础——从而使作品充满了悲剧深度和人性厚度,使作品披上了一层貌似温婉实则辛酸、悲哀的抒情诗色彩。 小说《牛车上》则通过“我”在牛车商亭五云嫂的叙述,了解到她因丈夫当兵领头逃跑被“就地正法”后艰难度日的悲惨遭遇。作品中弥漫着凄清哀婉的气氛,小说如同杜甫的《三吏》、《三别》诗一样,充满了沉郁顿挫、舒缓悲怆的格调。《手》中的女学生王亚明,备受歧视和侮辱,一切皆因为她有一双因为染布造成的黑手。她虽然有一双黑手,但心灵却是纯洁、善良、聪颖的。与无数双白

萧红作品分析文档

论萧红作品的三个方面 摘要:从三个方面论述萧红作品的内涵性,一、时空界限的打破。二、幽默因子的运用。 三、哀而不伤的美学风格 关键词:时空界限幽默因子哀而不伤萧红 萧红的一生短暂而多难,像一颗划过夜空画出美丽轨道之后迅速逝去的流星,虽曾有耀眼的瞬间但更多是艰辛与沧桑。她在女性感悟的基础上加上了一层对人性和社会的深刻理解。给生命的内涵提供了更加深邃和厚重的解读方式。以下从三个方面来解读萧红的作品。 时空界限的打破 内容上,萧红的作品具有丰富性、多重性、深刻性等特点,是可以独立存在的“自在体”:形式上,语言的诗化、抒情化、散文化等审美的特性,是可以独立成章的美文。 这种独立性与时空界限的打破有着一定的联系,她的作品更注重空间性而非时间性。打乱时空界限的充分自由、自然、开放的结构形式。叙事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决定了萧红小说结构形式的舒展,随意。一切都服从她的讲述,抒情,虚构的需要。传统小说结构中时间至关重要的因素,而19世纪尤其是20世纪的小说的创作则越来越重视空间因素在小说中的作用,有一种追求小说空间化效果的趋势,萧红有意识无意识的把空间因素放在了小说结构的首位,她的小说大部分都以空间作为结构的中心的。小说标题通常也用空间概念而少用时间概念。如《生死场》《牛车上》《桥》《北中国》《黄河》《莲花池》《山下》《旷野的呼喊》《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等都是如此,从这里可以看出,这种时空观和她重视生存状态,人生困境是紧密相连的。一般说来,人的存在是与一定的场景、环境、场面即空间密不可分的,小说家不太可能把空间因素排斥在小说之外,相反,如果想达到瞬间的轰动效应,那就必须与时效性结合起来。但是否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将是一个存疑,这也是一种悖论。往往越重视时间的具体性,具体化到一定程度,例如报告文学,通讯。一般来说,越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具体化的时间有准确性,真实性,严谨性的特点,但同时也有片面性,狭隘性,简单性的一面,要想表现经得起时间检验的效果,往往更注重加强空间表现力度,淡化时间概念,把时间的表现的不够充分,模糊,不具体。空间力度的加强给人一种立体感、厚重性。有利于表现色彩、意境、绘画、回荡的效果。对很多小说家来说,一般都更注重时间因素在结构中的作用,故事往往有一个从前往后的线性的因果发展链条。而萧红的小说结构中你是找不到这种时间链条的,时间已被打断,切隔成不同片段与不同的场面融合在一起。你很难分清哪是时间,哪是空间,哪是过去,哪是现在,时间的不确定性,给她的小说创作带来了超越时空界限的高度概括性和所传达的人生思索的普遍性和永恒性。 幽默因子的运用 萧红的小说一方面有沉郁,厚重之感,这是因为内容的沉重性,对生与死的哲学思考。对死亡的描述。对精神家园的追求,对国民性的探讨,对人生悲凉的体验,生命意识的体验。这些都是厚重有深度的命题。还有三个层面的悲剧性:一、生命的悲剧感;二、女性的悲剧感;三、寻找家园的悲剧感。这些悲剧感也是沉重的。都是一些“忙着生忙这死”的命题。但另一方面在沉重的背后总是让读者感觉到一丝希望,一丝温暖,与《骆驼祥子》和《寒夜》相比没有那么沉重和窒息。而这种希望,这种温暖和幽默因子的运用有着一定的联系。幽默是一种智慧的体现,乐观的心态,具有温暖,关怀希望的效果。抒情、写实、

萧红小说的诗化倾向

浅论萧红小说的诗化倾向 摘要:20世纪30年代东北女作家萧红,凭其独特的创作个性打破了传统小说的创作模式,建立了自己的独特风格。她的小说以诗意的书写著称文坛,自觉的追求小说的诗化意识,形成了一种具有散文化、诗化特征的小说样式。其小说多淡化故事情节,注重内在情感的抒发,她用“陌生的”、富有音乐美的语言编织着小说的诗化意境。论文主要从萧红小说中呈现的超常规的结构、独具个性的诗化语言、诗化意境的营造等构成诗化倾向的几方面进行考察和探讨。 关键词:萧红小说;诗化倾向;结构;语言;意境; 萧红是个有着自觉文体意识的作家,其作品有着独特的审美风格和艺术追求,她在小说创作实践中打破了小说与散文、诗歌之间的界限,汲取了散文和诗的因素,在不同的文体之间寻求相互融通,使其小说呈现出了鲜明的散文化和诗化的倾向,形成一种特有的“萧红体”小说范式。她曾说:“一个有出息的作家,在创作上应该走自己的路。”“有一种小说学,小说有一定的写法,一定要具备某几种东西,一定要写得像巴尔扎克或契诃夫的作品那样。我不相信这一套,有各式各样的作者,有各式各样的小说。”①鉴于这样的写作立场,她努力的探索和实践,改变了固有的小说观念,为小说的写作开辟了更为广阔的多元格局。她的小说多淡化故事情节,注重内在情感的抒发,她用“陌生的”、富有音乐美的语言编织着

小说的诗化意境。 1.超常规的文体结构 在中国传统小说中,主要是依靠情节来再现生活的,然而萧红的创作往往是淡化故事情节,她小说创作中往往没有曲折完整的故事情节,而是以跳跃性的生活片断和生活场景为主,并通过对这些片断和场面的细腻描写,侧面揭示蕴含的社会意义及人物的命运。 萧红惯于用自由的叙事笔法来展现生活的片断,在小说《生死场》中设置了十七个小标题,它们主要不是根据情节进展来设置的,而是根据一个个不同的场景来命名的:“麦场”、“菜圃”、“老马走进屠场”、“荒山”、“羊群”、“刑罚的日子”等。作者向人们展示的是一幅幅农村日常生活的图景,描述的是一个个平凡的故事,这些生活场景都没有具体的时间交代,没有明晰的线形情节发展关联,而是被分为一个个间断的画面、瞬间。正如鲁迅所说:“这自然不过是略图,叙事和写景胜于人物的描写,然而北方人民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② 2.独具个性的诗化语言 2.1“陌生化”的语言 萧红的创作中常追求一种语言的“陌生化”效果,即用一种新的视角,使人们对日常生活中熟悉的事物产生新鲜感,用新的眼光去看熟悉的事物。胡风曾指出萧红的作品“语法句法太特别了”③。阅读萧红作品时,常会发现有些句子和词语的选择不符合汉语的语

论文:萧红《呼兰河传》艺术特色

论文:萧红《呼兰河传》艺术特色浅析萧红《呼兰河传》的艺术特色 摘要:著名女作家萧红于1940年在香港创作了长篇小说《呼兰河传》。在小说形式上,开创了介于散文、诗歌与小说之间的体裁样式,本文从《呼兰河传》的文体、民俗文化、语言、风格特征和人物表现等方面入手,全面总结了这部作品的艺术特色。 关键词:萧红;《呼兰河传》;艺术特色 一、萧红和她的《呼兰河传》 萧红,1911年生于黑龙江呼兰,著名女作家,是“民国四大才女”中命运最为悲苦的女性。她出生于呼兰县城一个封建地主家庭。为了反抗包办婚姻,萧红于1930年离家出走,1932年在哈尔滨与萧军相识,并开始为报刊写稿。萧军的出现,对萧红走上了文学道路有重要影响。 1940年12月,萧红在落寞,痛苦中完成了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作品以回忆性手法来对故乡追忆,文笔细腻柔美。小说将童年时东北农村的封建,黑暗,以及落后愚昧真切的表达了出来,让读者深刻的感知到当时社会背景下的东北农村的真实生活状态,也揭示出旧社会的封建传统思想对人民的压迫与迫害,表达了萧红对家乡受苦受难的人民的深切同情。《呼兰河传》是萧红后期的重要作品,也是萧红一生中最重要的代表作,具有鲜明的艺术特色。 二、《呼兰河传》的艺术特色 1、小说的散文化、诗化 《呼兰河传》整部作品文体独特新颖,题材介于散文、诗歌与小说之间,或者说更像是一篇散文诗,所以称其为小说的散文化、诗化。

童年生活的追忆为思想情感的主线,通过时间、空间的变化来串连在一起来看,便是一副生动的故事。成为一种独特的散文形式的小说结构。而这种散文化的结构却又和作者所表达的思想情感与艺术追求紧密联系着。[1]任何一部小说中,主人公是其的灵魂所在,都会围绕着主人公展开来叙述描写。而《呼兰河传》却恰恰背道而行。它没有去刻意的渲染某个人物,也没有一个贯穿始终的中心人物。作品的人物总是简单的出现,又简单的离开。比如说胡家的小团圆媳妇来了,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跑去看;小团圆媳妇又生病了,大家又去出谋划策为她治病,后来小团圆媳妇死了。一个人物就这样简单的出现而又简单的离去,小团圆媳妇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接着又开始讲二伯、冯歪嘴子的故事。从小说的文体来看,这样写是十分奇异。可是从美学的角度看,就会发现恰恰是这些浅进浅出的人物、一切零碎的小事,小人物却又贯穿成了一个完美的,统一的整体。只是这个统一的整体不在以人物作为小说的主角,而是以呼兰城作为主角。所以在萧红的这部《呼兰河传》中以一种奇特的视角去描绘整部作品,形散神不散,她以她独特的笔法倾露着她内心的情感,倾露出她对故乡的感情,那又爱又恨的情。这种感情渗透在作品的每一部分,正是这独特的描写手法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另一种审美来欣赏整部作品。[2] 2、民间文化气息浓厚 《呼兰河传》的题材来源于作者的故乡,描写了故乡的风土人情和民间文化。作者通过特有的风俗描写,来体现地方民族文化。《呼兰河传》描绘出活灵活现的人情风俗图,它建构出萧红童年时生活的 记忆,这些都巧妙体现出民间的文化风俗。[3] 民间风俗习惯作为一种物态文化和观念的题材,体现了一个地方的乡土民族区域的独特性,是这个区域的民族文化精髓。[4]通过对东北风俗习惯的描绘中,自然可以展示出东北特有的文化特色,也可体现出东北区域的民众智慧。萧红主要从风俗、信仰等方面来论说萧红小说中的民间文化传统。

论萧红小说的艺术特色

西南大学网络教育学院 学号 专业 层次 通讯地址 邮政编码 指导教师

目录 摘要 (1)

一、研究目的和意义 (1) 二、正文(一) (1) 正文(一) (2) 正文(二) (2) 正文(二) (3) 正文(二) (4) 正文(三) (4) 正文(三) (5) 正文(三) (6) 结论 (6) 结论 (7) 参考文献 (7) 一、绪论 现代小说散文出现了“五四”后的现代小说中,从鲁迅始露端倪;经郁达夫、郭沫若、废名等人之首,到沈从文已成为一种美学追求。萧红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开始创作的,她继承了鲁迅等前辈开辟的现实主义文学传统,写出了在苦难中挣扎奋斗的人民的生活和憧憬,在艺术上独具一格的散文化小说为现代小说增添了光彩。萧红的把散文的抒情、议论、叙事、写景的功能引入到小说中,使小说具有散文化、抒情化、绘画化。 二、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一)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负盛名和至今仍然具有巨大影响力的女作家之一,在她短促而丰富的一生中留下了《生死场》、《商市街》、《回忆鲁迅先生》、《呼兰河传》、《马伯乐》等脍炙人口的文字。其中,长篇小说《呼兰河传》更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经典,有学者甚至把它与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相提并论,并称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两传”。在2000年6月香港《亚洲周刊》所评选的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中,《呼兰河传》名列第九。在新的价值判断标准下,萧红的文学成就已经和沈从文、老舍、张爱玲、钱钟书、茅盾、巴金等人相提并论。由此可见,萧红具有十分鲜明的文学个性和突出的文学史地位,对她的阐释至今仍是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中的一大热点。 (二)在某种程度上,萧红和她的《呼兰河传》已经成为海内外对中国现代文学稍有了解者的一个程度深浅不一的情结,特别是小说中呼兰以及哈尔滨地方风情的再现以及方言土语的使用,刺激了太多外地读者对于黑龙江地方人情风俗的想象。在某种意义上,萧红和她的众多作品已经成为黑龙江地域文化的独特徽记。萧红研究特别是对萧红小说研究的深入展开,毫无疑问对我省地方文化资源的开发,彰显我省作为边疆文化大省的地位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三、结论 语言的独特性,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认识了这位女作家感知世界的方式,这种方式是对鲁 迅诗化小说的再现。她注重打开小说和非小说之间的厚障壁,创造出一种介于小说与诗之间 的新型样式。因而她的小说没有时间上的连续性,也没有事件上的完整性。从这点上说萧红

萧红小说艺术特征

学科代码:050101 贵州师范大学求是学院(本科)毕业论文 论萧红小说的艺术特色 ——以《呼兰河传》为例 系别:文学与新闻传媒系 专业:汉语言文学专业 班级:2010级1班 学号:102001010062 学生姓名:田甫 指导教师:朱伟华(教授) 完成时间: 2013年 10月

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题为《论萧红小说的艺术特色——以《呼兰河传》为例》的毕业论文是本人在指导老师指导下取得的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注释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的研究成果。与本研究成果相关的所有人所做出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学生签名:田甫 年月日 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贵州师范大学求是学院有关保留、使用本科生毕业论文的规定,即: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毕业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毕业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贵州师范大学求是学院可以将毕业论文《论萧红小说的艺术特色——以《呼兰河传》为例》为例》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论文。 学生签名:田甫 指导教师签名: 年月日

目录 引言 (1) 一、多样化的叙述视角 (1) (一)人称的交替使用 (1) (二)童年记忆与儿童视角 (2) (三)女性自身视角 (3) 二、独特的的语言和多样的修辞 (3) (一)语言的陌生化 (3) (二)语言富有浓厚的美感和情感色彩 (4) (三)修辞使用多样化 (4) 三、打破传统的写作结构 (5) (一)重视情感淡化情节 (5) (二)小说和散文没有明显的界限 (6) (三)诗情和画意融合在一起 (6) 参考文献 (8) 致谢 (9)

萧红《呼兰河传》的文化内涵与文体特色

《呼兰河传》 继《生死场》之后,1938年萧红在重庆开笔创作她的自传性长篇小说《呼兰河传》,由于颠沛流离,直到1940年底才在她寓居的香港最后完稿成书。这个时刻,正是抗日战争最艰苦的阶段,这使远离家乡的萧红更加怀念自己的故乡和童年,于是,她以自己的家乡与童年生活为原型,创作了这部小说。它在艺术形式上是一部比较独特的:它虽然写了人物,但没有主角;虽也叙述故事,却没有主轴;全书七章虽可各自独立却又俨然是一整体。作家以她娴熟的回忆技巧、抒情诗的散文风格、浑重而又轻盈的文笔,造就了她“回忆式”的巅峰之作。茅盾曾这样评价它的艺术成就:“要点不在《呼兰河传》不像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小说,而在于这‘不像’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一些比‘像’一部小说更为诱人些的东西: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ﻫ 1.欢乐童年——寂寞心灵的慰藉 萧红的一生是被家庭、爱情和社会所放逐的一生,在她的内心深处,始终深藏着难以排解的无家的悲凉感。可以说,寂寞情绪和无家情结困扰了萧红,同时也造就了萧红,成就了她的许多艺术佳构。她把自己的孤独与忧伤、寂寞与怅惘,通过审美沉思转化为作品的情感基调和美丽的诗魂。ﻫ 写作《呼兰河传》的萧红经历了内心与外在的种种变故与波折,身边没有了写作《八月的乡村》的“保护人”似的萧军,心目中的故乡也从要逃离的陷阱变成灵魂的寄寓之地。成熟的萧红换了一副眼光看待故乡。故乡,尽管她蒙昧,蒙昧得令人痛心,可是她又是包容的,爱与恨,善与恶,美与丑,都在其中。就像后花园中的小黄瓜、大倭瓜,就像那些蝴蝶、蚂蚱、蜻蜓,就像黄昏时候的红霞,他们不辨生死,既短暂,又久远。萧红用散文的笔调来书写故乡。她找到了一种最能表达自己与故乡的血肉联系的笔调。在这种书写中,萧红重新确认了自己与故乡、与呼兰河的关系。他们不再是对立性的,而是对话式的。在这样的写作中,萧红获得了心灵的慰藉。尤其在对祖父的回忆性的描写中,充满了对童年烂漫时光的回味。《呼兰河传》第三章写祖父与“我”。“祖父的眼睛是笑盈盈的”,“身体很健康”,祖父教“我”念诗,给“我”烧小猪、烧鸭子吃。而“我”在祖父的庇护下,无忧无虑,活泼任性。“我”只是玩,“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和祖父开玩笑,“我笑得最厉害,我在炕上打着滚笑。”ﻫﻫ孤独而寂寞的童年,对于渴望爱与温馨的萧红而言无疑是不幸的,然而对于作家的萧红却是一份难得的精神财富,一泓汩汩不息的生命泉源。在她寄居南国异乡的生命后期,在对男性及男权社会的彻底失望之后,她开始在现实的废墟上重构自己的精神家园。记忆中的故乡成了这个精神家园的投射和外化。借助对故乡和童年的诗性回忆,来化解内心的忧郁和寂寞。现实社会未能给萧红提供飞翔的天空,她以自己的艺术才情在文学殿堂里寻觅到一片高远的蓝天,于文学和想象的精神世界中构筑起生命的伊甸。 网上一个帖子对萧红的寂寞这样写道:萧红本身就是寂寞的,她的生,她的情感,她的生活,甚至她的死。萧红出生在黑龙江,十年漂泊,呼兰河是她的起点,香港是她的终点。去逝时,身边竟没有一个亲人,真是孤独地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将孤独地离去。在弥留之际,她在纸上写下“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下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从图书馆里淘到一本页面已经泛黄的《呼兰河传》,那气味仿佛是在证明她的寂寞决不矫情。打开书,寂寞的心灵盛开;合上,心灵的寂寞盛开。 2.悲悯意识——作家主体精神的投射

萧红作品语言艺术

于语言艺术 别林斯基曾说过:“有文体,这本身就说明了有才华,并且是不平凡的才华。〞萧红小说创作的成功,关键是她形成了个性鲜明的文体。而萧红小说文体的支柱点首先又表现在她那极其简洁、自然、富于抒情性的优美行文上。萧红的文笔之美曾得到了许多作家和评论家的赞赏,鲁迅以“明丽和新鲜〞称誉《生死场》的文字;骆宾基形容《呼兰河传》“文笔优美,情感的顿挫抑扬如小提琴名手演奏的小夜曲〞,浩文那么以“注册商标式的优美简洁〞称赞《商市街》的行文。笔者那么认为,萧红的行文有如优美的舞姿一样潇洒。萧红的文笔之美,最重要的是她行文简洁、不雕琢,如行云流水。正如浩文先生所说:“她这种优美精炼的文笔,当读者初读时很易被忽略,原因是她的行文太流畅,太自然的。〞之所以能达到这种效果,是和萧红第一人称的表达角度以与自传性的文体分不开的,萧红在小说创作上很少在人物塑造、心理描写和戏剧场面上下功夫,萧红是一位善于描写她私人经验的作家,因此,她自身与作品关系越近,她便越能在小说中进入配合书中的角色,与书中的景况相吻合,达到一种浑然一体的境界,相应地文中的语句也就自然、流畅,反之,她个人与作品关系越疏远,那么这部作品失败的成份越大,相应地表达语句就达不到自然,真实的目的。从上述分析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构,萧红乡土小说根本都是自传体的,因此,她的乡土小说的语言是自然亲切的。我想,但凡读过萧红乡土小说的人,也都有同感吧。 萧红乡土小说语言的第二特点是象诗一样。萧红“是一位富有诗人气质的小说家和散文家〞 , 她虽不以诗名,但确实别具诗心。她文学才华最早被人发现是因诗句《春曲》,她告别这世界时留下的是“我将与碧水同在……〞这样悲伤的诗句。这种气质和天赋表现在其小说的行文上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具有散文诗韵味的诗章。萧红乡土小说的诗的意境,没有着意的雕琢,也完全的自然流淌。《呼兰河传》第三章第一节中有一小段文字很有代表性地说明了这一问题: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顿,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 ,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假设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假设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有谁能说这不是诗呢?简短的文字、流淌的语言,一个自由王国的境界,这才是大自然令人向往之处,也是萧红心绪的驰驻之境。 萧红乡土小说的语言是自然的,正如当代作家恒所说:“萧红讲故事有一个特点,她总喜欢用‘了’,‘了’这样一个虚词,一个尾音,被萧红用得十分醒目,十分有韵味〞, 从而倍增了小说的亲切感。如“祖父不怎么会理财,一切家务都由祖母管理。祖父自由自在地一天闲着,我想,幸好我长大了,我三岁了,不然祖父该多寂寞。我会走了,我会跑了。我走不动的时候,祖父就抱着我;我走动了,祖父就接着我。……〞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自然。当然,我们强调萧红乡土小说语言的自然、流畅,并不是说她对语言一点也不作垂炼和修饰。相反,她在小说中也运用了排比、反复、对偶、比拟等多种辞格,进一步增强了语言的新鲜感和艺术感染力。诸如《呼兰河传》中“除了我家的后园,还有街道。除了街道,还有大河。除了大河,还有柳条林。除了柳条林,还有更远的,什么也没有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的地

试论萧红小说的艺术特点

试论萧红小说的艺术特点 试论萧红小说的艺术特点 摘要:萧红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较有影响的女作家之一,她在短短的不到十年的文学生涯里,留下了近百万字的文学作品。在艺术上她勇于探索,其小说突破传统写法,形成了自己鲜明的艺术特色。本文主要从散文化、抒情化、绘画化三个方面论述了萧红小说的艺术特点。 关键词:萧红;《呼兰河传》;《生死场》;艺术特点 萧红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为数不多的女作家之一,虽然英年早逝,却为我们留下了许多文笔优秀的作品。在艺术上,她勇于探索,突破小说的传统写法,形成了自己鲜明的艺术特色。本文试就萧红作品的艺术特点,谈一下自己的粗浅认识。 一、萧红小说的散文化 1. 结构上的散文化 萧红小说散文化最明显的特点是结构上的散文化,她打破了传统的小说格式。在小说中,她以感情的起伏脉络为主线贯穿事件的片断或生活场景,形成了一种自然流动的小说结果,在《呼兰河传》这篇小说中尤为明显地存在着这种散文化特点。从结构上看,全书共七章:第一章、第二章没有写什么具体人物,而是用抒情散文的笔调写呼兰小城的环境、风俗和充满了各种各样声响与色彩的生活;第三章写“我”和老祖父在后院中那些寂寞而欢乐的往昔生活;第四章以寂寞的心,回忆幼年的家是荒凉的;第五章以愤慨之情、同情之心,写可怜的团圆媳妇被活活折磨死;第六章描述了二波艰难困苦的一生;第七章赞赏磨官冯歪嘴子顽强的生活意志。这里章与章、节与节之间,祖父与团圆媳妇、二伯与冯歪嘴子等人物之间都没有密切的联系,更形不成有机完整的故事情节。这里唯一的联系是“我”,一切故事情节都随着“我”的心理情绪而随意拼接,突破了时空的限制和事物发展的自然顺序。 2. 语言颇具散文风 萧红小说的散文化还表现在语言上,那就是语言风格的稚拙、清新、流畅。她的语言文字既不加以雕饰,亦不加以约束,而是纯粹地从胸臆中流出,自然天

再读萧红小说的叙事语言——谈《呼兰河传》中的散文化色彩

再读萧红小说的叙事语言——谈《呼兰河传》中的散文化色彩 作者:商明 来源:《语文学刊》 2014年第6期 [作者简介]商明,中国海洋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商明 (中国海洋大学文学院,山东青岛266100) [摘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中,萧红的小说《呼兰河传》是一个颇显特别的文本,体现出 一种特别的个体性,尤其是小说中那别类的散文化叙事风格,萧红确实用带有一种含泪的微笑 回忆寂寞的小城,小说仍具有一种夺人心魄的美。 [关键词]萧红;《呼兰河传》;散文化语言 [中图分类号]I20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610(2014)06-0081-02 早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鲁迅就被誉为中国新文坛创造“新形式”的先锋,而鲁迅在评价 萧红的小说时,也着重指出了萧红小说为其“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清新”的“越轨的笔致”[1]54。萧红在其小说《呼兰河传》中,在意识到生命的虚无、悲观、绝望之后,以一种新的散文 化的话语形式,再度阐释自己对生命价值的思索,“表达一种对生活的态度”,成为那个时代 独特的存在。萧红的《呼兰河传》,是值得读者以一种博尔赫斯所谓的“先期的热情和神秘的 忠诚” 阅读的经典作品,在以一种散文化的叙事的同时,呈现给我们的是另一类对于东北黑土地饱含热泪的诉说。 一、《呼兰河传》语言的空间美感——萧红的梦与城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动荡的中国,政治常常把文学当做工具,商品化和金钱化则把文学视 为玩物,因此,文学更需要启蒙精神,但并非有充分的启蒙精神就是优秀的文学作品。吴义勤 先生指出过:“富有感染力的作家通常都是大胆而独特的文体家。”而萧红也不例外,她正是 这样一个在大胆的探索中走出了自己的创作心路,拥有了与众不同的文体特征的散文化小说家。萧红的《呼兰河传》,远离了三、四十年代那喧嚣的街市,作者本身作了一次精神漫游、天马 行空般的思想驰骋,在这里,我们会感受到呼兰河城内人们精神的自由,生命的充实。 第一章第一节中,作者就这样描述: “严冬一封锁了大地的时候,则大地满地裂着口。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几尺长的,一丈 长的,还有好几丈长的,它们毫无方向地,更随时随地,只要严冬一到,大地就裂开口了。” “严寒把大地冻裂了。”[2]706 实际上,无论是《呼兰河传》整部小说里的各个章节之间,还是萧红笔下的呼兰城的各处 场景,大都是一处处联系不大的空间组合。以自然观照生命,生命的存在就更多体现在“空间”而非“时间”中。厚重广博的呼兰精神,也就跨越了千年岁月,似流淌不息的河流,滋育着这 块土地上的世代民众。

独具魅力的萧红小说创作艺术 (1)

独具魅力的萧红小说创作艺术 萧红的小说是极具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在她有限的创作生涯中,创作出大量且富有内涵的经典作品。 萧红所生活的年代,正是军阀混战和日本帝国主义铁蹄对中国践踏时期。她的小说,充满了对祖国的热爱和外敌入侵的仇恨。她的小说多取材于她生活所在地东北。由于家乡的沦陷和个人三次婚恋的挫折,她的小说隐含着一种人生凄凉气氛。 萧红的作品很多,较著名的有短篇小说《小城三月》、长篇小说《生死场》和《呼兰河传》。 萧红是一位有着深刻思想内涵的作家。她出生时正赶上辛亥革命,童年时期就受到五四运动影响,在其灵魂深处,注入了向封建礼教抗争的叛逆基因。中学时期,她接受当时学校左翼教师的思想,积极参加当时的爱国运动,广泛阅读国内外进步文学作品。从阅读的作品中吸取营养,得到启发。奠定了她后期的写作基调。在萧红看来,作家是无阶级性的,作家是人类的作家,不论过去还是现在,作家写作的出发点是对着人类的愚昧。 在小说《小城三月》里,萧红把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融入到小说创作中。她细腻地描写了翠姨婚姻的悲剧,实则是自己对美妙爱情的向往。翠姨被父母许配给一个有钱人家,可她心里却装着堂哥。她对堂哥的爱一直深藏不露。由于情志难伸,最后落得英年早逝。其实,翠姨的婚姻悲剧是封建制度造成的。由于这篇作品是在其自身深有感触的状态下写成的,所以小说人物鲜活,读来令人倍感亲切。在翠姨这个人物描写上,作者采用了细节、侧面、对比等多种写作手法,把一个高傲、伤感、忧郁的少女形象刻画得活灵活现,跃然纸上。 在长篇小说《生死场》中,作者深刻揭露了封建统治者的残暴,对下层劳动人民寄予同情。小说《生死场》,真实地反映出东北人民在外敌统治下的苦难生活。 首先,作者似画家一样,画出了一幅北方人民热爱生活,顽强抗争图画。农民和自己养着牲畜一起不停地生,不停地死,循环往复,不断地轮回。 农民忍痛割爱,把不能耕田的老马卖给屠户,仅换来两张薄薄的票子。但就是这一点点钱,也还是被狠心的地主夺去。农民想要抗争,却遭到蹲监坐狱的结果。广大农民在死亡线上挣扎,贫穷、饥饿、疾病、地主阶级的盘剥,天天都在威胁着苦难的人们。 第二、这部作品以中国东北为背景,描绘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到三十年代初东北农民悲惨生活。《生死场》中的人物,不是大英雄,而是饱受艰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下层农民。小说以女性独到的洞察力,着力描写了许多女性形象,如外号猫头鹰的王婆、未婚先孕的金枝、

浅谈-萧红创作艺术风格

... . .. 毕业论文 题目浅谈萧红创作的艺术风格

目录 中文摘要 (2) 中文关键词 (2) Abstract (3) Koy word (3) 引言 (4) 正文 (4) 1自传性是萧红作品的明显特点 (4) 1.1不幸的命运 (4) 1.2自传性的艺术风格 (5) 2 萧红的小说和散文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 (6) 3 萧红在创作思想上努力继承鲁迅传统 (6) 3.1鞭挞封建思想 (7) 3.2浓厚的人情味 (8) 4萧红文笔的风格是清新流畅、富有抒情色彩 (9) 5萧红在语言和文学的修养方面根基不是很深 (9) 参考文献 (11) 致 (12)

浅谈萧红创作的艺术风格 作者:王守军指导老师:文鹏 作者单位省市区第十四小学 摘要 萧红是现代文学史上极富个性的一位女作家,她在创作中既流露出女性美的自然的清丽、细腻,又自觉向粗犷、荒诞、幽默等多种美学领域突进。萧红文笔的风格清新流畅,她能免去许多繁琐的叙述,而直截了当而又相当机敏地捕捉最能表现人物性格或心情的生活细节,同时她的笔端又常带深情,有浓郁的人情味。 关键词创作风格萧红现代文学中国文学评论

Xiao Hong’s creation art style Author: ShoujunWang guide teacher: WenpengSun An authorUnits The Fourteenth Primary School , Baiyin District,Baiyin City ,Gansu Province Abstract Xiao Hong is a female writer in the modern literature history who is rich in extremely individual character.In her works, she expresses the natural beauty, exquisite of the female. Besides, she dashes to many kinds of aesthetic fields such as consciously to straightforward, absurd, humor and so on. Xiao Hong’s writing style is pure, fresh and smooth.She can alleviate many trivial narratives, and straightforward to capture the details of life which can express the people’s character or mood.While her writing is often with deep feeling and strong human feelings. Keywords creation style Xiao Hong modern literature China literature review

萧红《呼兰河传》中的诗化语言风格

萧红《呼兰河传》中的诗化语言风格 陶佳洁 【摘要】在萧红小说的研究中,人们往往把“散文化”视作萧红小说的基本美学 风格。其代表作《呼兰河传》凝结了萧红多种文体写作经验和多种艺术技法,细品就会发现,“散文化”特征并非其小说最本质的属性,而是其诗化的语言风格,以及渗透在其作品中的悲剧力量,将小说、诗歌、散文、寓言、童话融于一体;将写实与写意、象征与暗示、反讽与幽默融为一炉,使之成为文学研究中的一个经典个案。 【期刊名称】《北方文学(下旬刊)》 【年(卷),期】2016(000)001 【总页数】3页(P31-33) 【关键词】呼兰河传;诗化小说;悲美 【作者】陶佳洁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文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教科文艺 31现当代文学萧红《呼兰河传》中的诗化语言风格陶佳洁南京大学文学院摘要:在萧红小说的研究中,人们往往把“散文化”视作萧红小说的基本美学风格。其代表作《呼兰河传》凝结了萧红多种文体写作经验和多种艺术技法,细品就会发现,“散文化”特征并非其小说最本质的属性,而是其诗化的语言风格,以及渗透在

其作品中的悲剧力量,将小说、诗歌、散文、寓言、童话融于一体;将写实与写意、象征与暗示、反讽与幽默融为一炉,使之成为文学研究中的一个经典个案。关键词:呼兰河传;诗化小说;悲美“悲凉之雾,遍被华林” ,是二十世纪初中国文 学主题风格的形象写照。当时中国社会历史发展的灾难性和艰巨性给人以危机感和焦灼感,也无法避免地改变了作家对于自我和外界的认识。萧红文学的起点和 终点,正连接在那个时代的两件大事上:“九· 一八”事变和太平洋战争爆发。然而,在表现时代性主题的同时,萧红始终立足于其独特的审美感受,以童稚般 的诗化语言,叙写下一个个悲伤却美丽的故事。一年轻的萧红颠沛流离、孤苦无依,短暂的一生“尽遭白眼冷遇” ,这种个人经历加剧了她对困苦的理解和人生忧患的体悟,因此笔下的人物也大多都是满含悲伤的故事,但她写自我却能超越 自我,不仅仅局限在自艾自怜中,而是以成人的笔态,冷静地观照自己熟悉的环境,描述中潜藏着她个人对民族、对人性和人类生存的一种通达却无可奈何的感慨。因此,萧红的小说在“不象小说”之外,却有比“象一部小说”更诱人更令 人回味的特质——诗意之美。萧红对诗意的追求,使她的小说创作有着强烈的抒 情意味。《呼兰河传》中的冯磨馆一家,数九天屋里竟然结了冰,新生的孩子没有衣服穿,只能盖着面袋睡觉。当作品中的那个“我”看到这一切时,只觉得好玩,“我想那磨房的温度在零度以下,岂不是等于露天地了吗?这真是笑话,房子和露天地一样。我越想越可笑,也就越高兴。”而读者读到这里决不会像“我”一样高兴,相反起到了一种间离的效果,而感到无可遏制的悲伤,进而更加深了作品凄清哀婉的气氛,使小说犹如一首节奏徐缓、格调沉郁、感情悲怆的抒情诗,在她的小说中每每我们都可以发现有一个作为抒情主体的“诗魂”的自我形象存在,这个自我形象就是作家命薄才高,心秀眼慧的诗化体,她通过真诚地抒发自 己感情,使接受对象在超越审美心理的障碍和隔膜之中,体验社会的悲剧、生命的哲理和诗人的灵性。二( 一 ) 诗之纯粹凡有成就的作家,大多用心灵的体悟和天

论萧红小说的散文化特征

学号 密级_______________ --大学本科毕业论文 论萧红小说的散文化特征 院(系)名称:文学院 专业名称:人文科学实验班 学生姓名: 指导教师:副教授 二○一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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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声明 本人呈交的学位论文,是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所有数据、图片资料真实可靠。尽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学位论文的研究成果不包含他人享有著作权的内容。对本论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的方式标明。本学位论文的知识产权归属于培养单位。 本人签名:日期:

摘要 与同时代的左翼文学相比,萧红的小说有着更持久的生命力。这不仅在于萧红小说对五四传统的继承、关注弱者的人道主义情怀,更在于她的小说的形式。萧红坚持了自己独特的艺术个性,在小说创作中借鉴了散文的手法,从而使得她的小说呈现出散文化特征。本文将从小说结构、叙事以及抒情手法三个方面阐述萧红小说的散文化特征。 本文的研究内容包括以下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论述萧红小说的结构。首先概括介绍了小说时空形式与作品结构的关系,然后分别分析了萧红小说的空间与时间形式:萧红小说以“并置”的空间场景结构全篇,从而忽略情节的连续性;萧红小说中的时间多为叙述者体验的时间,具有假定性和非指向性,因此她的作品带有某种“非小说性”。 第二部分论述萧红小说的叙事。无论是使用全知叙事视角还是限制性叙事视角,萧红小说在本质上都是第一人称叙事,这种本质上的第一人称叙事使得萧红的小说指向了散文抒情言志的功能。 第三部分论述了萧红小说的主观抒情性。萧红在小说中借鉴了散文融情于景、意境的营造等手法,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态度。同时作为一名“回忆型”作家,萧红小说多取材于童年与记忆中的故乡,因而她的小说往往笼罩着一种感伤的氛围,带有很强的抒情意味。 关键词:萧红小说;散文化;时空结构;叙述视角;抒情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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