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环境学派

这次讲课我又承续了上个学期的特色,语速极快+语无伦次。我讲的快,并不是因为我不自信,只是我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大家要是愿意听应该不会受我语速的影响吧。我依然不认为我讲的有多全面和高深,但是我是有看过一些文章和著作的。

媒介环境学派本身可以用“堂芜特大”来形容,本身很杂,无论从其思想来源还是从其研究者(艾吕尔本身是神学家、社会学家、人类学家,其他的媒介环境学人也有从政治学、经济学、宗教学领域涉足媒介环境学领域的,他们都是当之无愧的“杂家”、大家)来说都可以看到这一点。媒介环境学受芒福德、苏珊·朗格等的启发,在技术、符号等思想的基础上把传播研究的对象直接指向媒介/技术本身,也即是麦克卢汉所谓的“媒介即讯息”,这就扭转了北美传播学研究领域一向重视媒介/技术内容的倾向。他曾经说“媒介内容就像是强盗入门时身上携带的鲜美的肉,而狗却只注意肉,却忽略了强盗本身。”这句格言很发人深省,面对媒介/技术人类有时候是不是就像那个注意力涣散的狗呢?不得而知,因为出于尊严和一些片面的事实,肯定有人会反对。

下面还要补充的是,媒介环境学派在研究过程中由于关注的焦点不同,所以相应的形成了三种不同倾向的理论。即,软媒介/技术论、硬媒介/技术论和媒介/技术与文化共生论。这三种阐释体系已经把媒介环境学这一宏观理论的形而上部分的探讨完成了,不管以前的媒介环境学人还是以后的擎旗者,也无论从什么专业背景来讨论,都离不开这三个方向。

1、 软媒介/技术论是以麦克卢汉为代表的第一代媒介环境学家的观点,他们在研究过程中秉持价值中立的立场,对媒介/技术做客观的探讨,而且多保持一种乐观的态度,认为媒介/技术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一种新媒介/技术的产生先造就一种新文化,然后是一批新兴人类,最终就是新社会形态的产生。这也就是麦克卢汉关于媒介/技术发展的线性逻辑,也是他虽然对包括网络在内的新媒介有浓厚兴趣的同时始终保持对印刷媒介十分崇尚的原因。因为他看到了印刷媒介对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里程碑式的作用,印刷媒介是人类的感官比例在更大程度上失衡,诉诸于视觉的线性印刷媒介是人类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发展。

2、硬媒介/技术论是以麦克卢汉的学生波斯曼(《娱乐至死》的作者)为代表的第二代媒介环境学家的观点,他们以“媒介/技术偏向”为研究起点,时刻关注媒介/技术为人类社会所带来的恶。他们认为“媒介即文化、媒介即意识形态”,这些都

是提醒人们在面对技术带来
的温情脉脉的时代时候要保持一种警惕,不要使技术成为一种权威,这样只会使人类渐渐失去人性,也就是我所谓的“媒介成人、人成动物”。而且他们还担忧的发现,新媒介/技术并不像以往的媒介/技术那样野心外露,目前正义更加隐蔽和温柔的方式在逐渐的使人失去人性。也即是说他们基本上对媒介/技术抱有谨慎的批判态度,并不是乐观的颂扬媒介/技术所带来“美好生活”。他们站在道德审判的立场上为人类时刻敲响警钟、敢当人类脆弱神经的守望者,他们不怕人们骂耸人听闻、不怕任何对其强烈的偏见性的攻击,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人类守好人性。

3、媒介/技术与文化的共生论是以林文刚为代表的第三代媒介环境学者的观点,他们认为媒介/技术由人所创造,并最终服务于人,在历史时期内,媒介曾借助少数的人征服多数的人,但是人类一旦惊醒,媒介/技术又从无例外的从属于人、臣服于人,所以人类文化和媒介/技术之间从没有谁彻底政府谁一说,所谓的“异化”也肯定会以人类的觉醒而结束。而且很明显,人类觉醒的时间在媒介/技术的推动下也不断的再缩短。人类从对自然的臣服中走出来用了上万年,从封疆的神权和皇权中走出来只用了上千年,而人类从对机器的依赖中走出来用了上百年,因此,由此我观之人类从对技术的崇拜中走出来会更短,只要我们警惕技术潜移默化的异化,我们就能在技术的异化中走出来。因此总体上来说,媒介/技术的发展在与人类文化的博弈中未必给人类带来的就是灾难性的后果。

不难看出,媒介环境学并不是以单一的观点在构筑起自身的理论体系的,她本身是包罗万象的,因此他们不管结论有多大的冲突,但是出发点是一致的,那就是对媒介/技术本身的研究,以及对“人是鱼,媒介是水”的基本假设。他们主张人内在于自身的创造物之中就像内在于自然环境中一样必定无疑。这样的理论研究视野是独到的,也是反传统的,在产生之初以耸人听闻闻名于世,除此以外就难免遭受众多的非议和攻击。但是很值得庆幸的是这被证明并不是一件坏事。正是由于来自权威的攻击和非议,媒介环境学的基本观点、基本理论不胫而走,一时间蜚声海内外,招来众多的追随者和附和者,大量有志于立一家之言的优秀人才的涌入最终使媒介环境学派成为与传统的经验学派、批判学派相抗衡的三大主流传播学研究流派之一。这正如康德在《实用人类学》中说的:“然而任何一个找不到附和者的作者,都会和他那本来是很重要的公开发表

的意见一起落入谬误的嫌疑中去。”所以,我们庆幸世人没有
抛弃媒介环境学派,最起码给了她一个成长的环境,至于她到什么程度,除了要看时代的发展,就要看媒介环境学人的辛勤耕耘了。在学术研究的领域我始终主张要有一种霸气,我的理论只要是优秀的,我就敢和权威辩驳,“你不让我活,让你们都死”。当然我们不是说可以容忍那些平庸人的平庸论调,这两者之间我们还是很容易区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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